> “把人家女孩子的衣服藏起来,这么做不太好吧。”
“我说了,这是一个神话故事,OK?”
“OK!”休斯住了嘴,只是一径地皱眉,还是禁不住在想,这是什么神话故事,一个男的竟然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就是为了娶老婆,要不要脸的。
“年轻人听了很高兴,听了老牛的话,欢欢喜喜地去了……”左飞接了前面的说。
休斯想,连人家女的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万一很难看怎么办,有什么可高兴。他狐疑地看着左飞,这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是左飞讲的有问题还是故事本身有问题,总之他是无从考证了。
左飞兴致勃勃地讲着。
“果然那天真的来了好些仙女在湖里洗澡,年轻人偷偷地把红衣藏了起来。仙女们洗完澡,都纷纷飞走了,只剩下那个找不到衣服的仙女了。”
“年轻人把她强奸了吧。”休斯猜测着。拿走人家的衣服,不是强占了娶回去他实在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左飞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摆动并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休斯,你的思想不行。”
“他不想跟她这么干,会无端藏她衣服?”换作兽人,一般会直接抢人。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左飞反讥。
休斯学左飞之前的一本正经样说道,“你错了,我不是随便的人。”
“那请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左飞不怀好意思,嘻皮笑脸地凑上去问。
“我就一个个看过去,哪个顺眼扛走哪个,全部都顺眼,一个不漏全带走,决对不会听一头牛的话做藏人家衣服这种下三滥的事。”
左飞听了这样的话,扑过去压倒休斯,“说,你这事是不是常干?”
休斯翻过身子把左飞压到了身下眼神极其认真地看着左飞,看得左飞的心怦怦直跳。
“我这辈子,就只看你一个顺眼。”他的声音很磁性,温热的气息拂在左飞脸上,加之夜色怡人,花香阵阵,左飞像被灌醉了似的,脸上一阵微热。
休斯情难自禁,低头深深吻住左飞。
一颗流星划破长空,飞向无尽的长夜。
吻毕,左飞气喘吁吁,从休斯的反应来看,再吻下去可不妙了。
“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左飞打算继续这个故事,分散大家注意力。
这个故事听到这里,休斯有点意兴阑珊,觉得是没什么意思了。但是他们间不谋而合地想着分散注意力这事,于是他示意左飞继续说下去。
“姑娘找不着衣服,年轻人就把衣服送上去,说你能不能嫁给我?”
“她答应了?”
左飞点了点头。“她答应了。”
“她脑子是不是有病的。”休斯终于忍无可忍了。
“你要我说几次,这…是…神…话…故…事…”左飞一字一顿地。
他觉得这个故事讲得真是太吃力了,不想再绕着这个讲了,说道,“对了休斯,这个观星台建起来有什么作用,我记得你有说测日影观星相,我对观星相比较感兴趣,你懂吗?”
左飞记得前一晚看的书里有说,观星相就是占星师通过观测天上日月星辰的位置的各种变化,从而来推算这个世界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的一门技术。
“我只是会一点皮毛,这种东西是要看天份以及本身所具有的灵力的。”
“这个世界真有灵力这种事吗?”
“占星师生来就有。”
“那么,占星师所带的那种灵力,可以令一个人死了又重生吗?”
闲聊间空气突然有种暗涌,该隐叫的同时休斯闪电般一个回旋在左飞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移位至距离来人五米处,前后也就一秒不到的事,左飞就只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石墙高处了。
“迦利亚。”看清来人,休斯立于一侧,恭敬地。
迦利亚点点头,对于休斯会出现在这里并不表示惊讶也没有停止脚步,直到与左飞的眼神交汇,他才轻浅一笑。
“左飞。”迦利亚将这两个说得铿锵有力。
随便冒出一个人也认识自己,左飞觉得自己是不是在雅沙尔出名了。然而眼前的人仪表堂堂,一看气质就不是普通的人。左飞的目光穿过迦利亚看向休斯,以眼神询问,这位是?
“迦利亚,我们雅沙尔的君主。”休斯介绍。
左飞啊了一声,突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他是个外向开朗的人,从没像这一刻这样拘谨过。一个君主的气场,好像有种强大的气压压在他的周身,动弹不能。
“很高兴见到你。”左飞从石墙上跳下,有点局促。
迦利亚温和一笑,抬头看星。
“星星果然还是上这里最好看呀。”迦利亚长叹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休斯。休斯随即就把脸往一边撇。
他摸不透迦利亚为什么会来这里。关于左飞,他们在那之后谁都没跟谁提起过,休斯知道迦利亚该知道的绝对都知道了。
迦利亚也不责怪休斯的无礼,跟左飞招了招手。
“过来,孩子。”
左飞看了看左右,实在没别人,他走到了迦利亚身边。
“左飞,你这个名字很特别。”
这个名字,对这个世界来说,是有点奇怪的。但其实对左飞自己来说,也是奇怪的。左飞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美籍华裔,但是奇怪的是他家老头竟然不准给他起一个正经的英文名,而是叫什么ZOFY,老头说他们来自遥远的东方,这个名字其实也可以译作左飞,在左飞看来,左飞两个汉字就是鬼画符。
“你知道吗,在很多年以前,有一个人同我一起站在这个观星台上,他曾跟我说,假如他有儿子,他想把他取名叫左飞。”
左飞禁不住又啊了一声。
“有这样巧的事吗?”左飞觉得有点扯。
“是啊,你说巧不巧?‘左飞’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迦利亚低头温和说话,俨然像个慈爱的长者。
“迦利亚!”休斯喝住他,表情冷酷得就像寒冬腊月里的霜雪,像左飞初见他时那样,三米之内能将人冻伤,一点也没有一个为人臣子对君主该有的恭敬态度。
迦利亚转头看了一眼休斯,冲他淡淡一笑,嘴边的胡子歪了一歪。
左飞从没把自己这个名字同这个世界的任何字联系起来过。
树影斑驳疏离,风起飒飒声一阵阵,左飞浑身都觉得不对头,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到来并不是莫名其妙的,似乎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