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过这典礼得了,可是觅一却不配合!真是该死。
穆如笛生当然明白风如歌的小把戏了,他可是把身后的那道白晃晃的影子看得清清楚楚。“如儿,你忍耐会儿,没多久就能结束典礼了。”
“好吧,”风如歌娇羞的从穆如笛生的怀里抽出,很无奈地说道,“好,那本宫陪你玩到底。”
一席话硬是让穆如笛生脸上的笑愈发的浓了,他的这个爱妃啊,还真是有趣。
而此时,穆如锦却有点不高兴了。
柳皇后浅浅一笑,身子一侧冲着穆如锦低语,“今日的典礼就这样吧,皇上,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您该安歇了。”
穆如锦往下望去,眼睛在人群中一扫而过,突然面色严肃起来,“寒烟呢?”
☆、你还有我18
一个婢女从百官中快步朝前,跪在大殿中心,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奴婢花月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月?”穆如锦眉头微微一皱,他认不得此人啊,这是……他明明记得穆如寒烟的贴身婢女是一名叫做秋凝的丫头,怎么如今又成了花月了?
柳皇后一见,赶紧侧耳冲着穆如锦说:“皇上,秋凝上个月去了莲彩宫莲贵妃那里侍寝了。”
穆如锦这才恍然过来,还真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就上个月的事情竟然就忘记了。“问你,寒烟呢?”眉色又严肃起来,穆如锦朝着面前的人看去,目光中闪烁着凝重。
一时间整个殿堂都安静了下来。
穆如寒烟,文武百官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安静了下来,这宣帝此刻传他来做什么?作画么?嘁,真是好笑。
其他的皇子都有家族势力,都有巨大的支柱,而他却只有那个已经死去的娘亲。或许是因为从小就受到冷落的缘故,或许是因为他原本就不是一个能成大事之人。宣帝穆如锦铁了心的想让穆如寒烟成为平凡之众,他不给他请太傅,不带他进宫上朝,不带他巡游四方,只想让他变成那见不到阳光的幼苗,慢慢的枯萎。
而穆如寒烟日渐长大,不会骑马更不会吟诗,整日的待在烟凌殿内乱涂乱画,但是即便是如此,他却是像无师自通般的,把那画中的气韵锋芒渐显,更是在皇室里盛名一时。
或许是因为从来他都是一个人,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任性随意,不读诗书,不习礼节,终日只会和一群宫女戏玩厮闹。
穆如寒烟,那个皇室的废材,整天只知道作画,整日整夜的把自己关在寝宫烟凌殿不见天日。待到少年时,他的画已经在七Ч镄∮忻耍怯胄矶嗝业墓け什⒊埔皇馈?br />
可是这天下,总要给一个有谋能的志士。这个人不可能是那个整天就知道作画的穆如寒烟,更不可能是整日就知道打打杀杀的穆如明,当年穆如锦还在担忧这打下来的天下今后交给谁,但是,自从柳皇后给他生了一个穆如笛生,一切,都有着落了。
这天下给穆如笛生,那么,穆如锦也自然安心了。
上次穆如笛生封瑞王,穆如寒烟就以自己受了风寒为借口没有出席,而这一次风如歌进宫这样的大事,他竟然还想蒙混过关?
☆、你还有我19
“皇上……”花月胆颤的跪在地上,吱吱唔唔起来。
“寡人在问你呢!寒烟他人呢?”穆如锦面上微怒,正色起来。一时间,整个大殿的百官都不敢轻举妄动,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也不敢说话,更不敢移动身子,就怕惊动了龙颜,必是会受到责罚。
“花月,你慢慢说,慢慢说。”柳皇后则是在一旁轻声的言道,这丫头看起来也不过才十五六岁的模样,恐怕也是没经过什么威吓的。
花月抬头看了一眼柳皇后,对上她温柔的双目,心里的忐忑这才微微的放下,缓缓地说道,“二皇子他……”
“皇兄他怎么了?”穆如笛生面色一沉,拉着风如歌便行至殿堂正中央,行至花月的身边询问道。
花月一看到瑞王如此的急切,更是口里打紧,慌乱起来,“瑞王……,二皇子他不……”她到底该怎么说啊,这样的事情要是怪罪下来,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
“没事儿,你说吧。”风如歌抬起手轻轻的搭上花月的肩膀,她自然对穆如寒烟很是好奇。还记得花朝被人劫持,那个黑衣人就问过她是不是穆如寒烟,原来是穆如笛生的皇兄,看来,不止他一个人受到皇帝的重视啊。
可是风如歌哪里知道,这穆如寒烟就是一废材,宣帝询问他也不过只是想知道这个人有没有来而已,上次就让他以借口逃过封王仪式,这次怎么还可以再用这招?
“快说!”穆如锦实在忍不住了,冷冷一喝,“如实的给寡人一一道来!”神色中已经是怒气在压制着了,看来是真的动怒了。
这话不说还好,可是把花月吓得立刻咚地一声磕在大理石上,高声的嚷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
“啪。”地一声,穆如锦抬手重重的拍到面前的桌上,怒言道,“寡人叫你说!你还愣着干嘛,给我如实招来!寒烟他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上次生儿封王就以受了风寒为理由未能出席,这次生儿昭风如歌进宫,让他见见未来的皇妹也还要寡人亲自去请吗?”
“皇上……”柳皇后见着穆如锦赤红的脸,立刻附身到他的身边递过一壶茶水,“别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寒烟还不懂事……”
“不懂事?”穆如锦听着柳皇后这一言更是来了气,一时一股气在喉咙堵着了,好不自在。“咳咳……”一杯茶水滑入喉咙,这才咽下了那股怒气。
☆、你是我的20
“不懂事?他还不懂事?是不是画画把人画傻了?最近半年都没见着他跨出烟凌殿半步,不懂事?生儿比他足足小三岁,都如此的明白事理,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是不明白呢!”穆如锦低声的叹气着,垂眼朝着花月看去,“寡人叫你说呢,你怎么还在这磨磨蹭蹭的?”
“奴婢……”花月吱吱唔唔硬是不敢说出来,紧紧的咬牙,算了,反正横死竖死都是一个死,说就说。“二皇子他失踪了。”
声音极小在一旁的穆如笛生却是听到了。
失踪?这个穆如寒烟到底是在瞎想些什么?难不成他是在逃婚?这倒也对,平日虽说他很喜欢和宫女,或宫里的小侍昭或入宫伴读的女孩们玩耍,但也没见他和那些女孩们产生感情,那些女孩们也不过是以他的那些画为荣而已。
她们总是在烟凌殿外张望着,很羡慕的看着里面端坐的人,而他也只会在画画的时候才专心致志安静下来。穆如寒烟这人别的画得不怎样,就独独画美人,那可是一个个飘若天仙,栩栩如生。
无数的眼睛都关注着这个整日无忧无虑不务正业的穆如寒烟,甚至有许多声音带着点嘲讽说着,“这个孩子极是聪明,只是可惜英雄没有用武之地,把那份激情留恋在了温柔乡里,留给了水墨江山,却不是一个撑起一片天的男子汉,终是成不了帝王至尊。”
这赞赏自是有着嘲讽之意,笑容背后自是一抹抹阴险。
直到他穆如笛生的出现,这个国家终于有了希望,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穆如笛生从战场上杀回来之后,便齐齐的站在他的身后拥护他。上月才批了允许蓬莱国的小公主水陌城到七Ч菔伲蠢淳土富室彩亲急妇桶颜夥喜乃姹惴飧鐾跻布揖托辛恕?br />
眼看就快穆如锦花甲之寿,他穆如寒烟竟然玩起了失踪?真是欺人太甚了!目中无人了点,不过,对于穆如笛生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自然是巴不得他逃婚,巴不得他违抗皇命,那么,他的拥护者就会越来越多了。
那可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啊。
“失踪?”穆如锦嘴角抽了抽,“花月,你给寡人解释清楚些,何为失踪,发生在何时?”他轻轻了招了招手,一旁的张公公立刻明白过来,尖声的在殿内吼道,“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