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几个月都是有如一只狸猫爪子再他心头上挠着,痒得不行。
不过,当王况将那大大小小几十个装满了海lù汁液的璃瓶摆在孙老头的面前的时候,孙老头暂时就把虏疮给抛到了脑后去,虏疮可治不可治,王况当初只是说了句“似乎”,而眼前这些东西,却是可以真的试验的,当王况一说到这液体有紧肤之效的时候,孙老头二话不说,拿起一瓶,就往自己的脸上抹去。
!#(
第四六九章 路人甲乙再次登场
提醒:
果然不愧于后人给他安个yào王的名头,一听要试,这老头毫不犹豫的就往自己的脸上抹,即便是换成王况已经明明知道抹上个三五次是一点问题也不会有的,不然的话,mí迭香也就不可能成为餐桌上的香料了。~~甚至按后世人用mí迭香的频率和量来折算的话,王况估计,就是天天抹,一个月也不会有多大问题,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人的消化系统是个极其强悍变态的存在,就以胃来说,胃酸的腐蚀xìng连金属都抗不住,但胃肠却能安然无恙;同样的,只要消化道没有破损,人将剧毒的蛇毒吞到肚里丁点事也不会发生。mí迭香吃到人肚里没害不代表抹到皮肤上就一定是无害的,而且这种液体,并非抹一次就能见效,必定要长期的涂抹才行。
王况不愿意自己家里人冒险,那是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有潜藏着的危害,如果浓度过高,或许一两年看不出来,但过个几年,等到发现了,那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所以王况让高三去找勾栏院的娘子们试用,就是要找到一个适合的浓度,能让人在用过一两个月后感觉到不同的浓度应该是最为合适的,这样的浓度,对人应该是无害,吃个yào片都有副作用呢,相比之下,mí迭香在王况的认知里,比吃yào那是安全多了。但若是浓度过高,量变会不会引起质变就不是王况所能控制的。因此他这些璃瓶里,最浓的也不过是酒占九份,汁液占一份而已,这个浓度已经远远的低过王况所了解的安全极限。
但还是存在未知,谁知道千年之后的mí迭香和这时候的mí迭香是不是完全一样?王况不敢保证,经过人工大量种植。靠化féi靠农yào催生的后世的mí迭香的yào力是不是要比现在淡许多?黄瓜可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小时候。只要一掰断一根黄瓜,满屋子都是黄瓜香味,而到了大了,即便是吃到嘴里,其味还不如小时候掰断了闻到的强。
所以王况才有这个担心。才会想让别人先试。可是孙老头呢,一听功效,也不问王况有毒没毒,也不问来历,直接就往自己的脸上抹去,这一份胆识就不是王况所能比的了。要是换了王况。面对一个未知的yào,除非有后世那种批文及各种许可,经过临chuáng验证了的,否则他是肯定不会用的。
本想阻止。但一想到孙老头连毒yào都敢尝试的xìng子,王况也就作罢,由着孙老头将他自己一张老脸涂得绿油油的,在初chūn的暖阳下,闪着诡异的光,笑yínyín的,这一刻,王况打心底里彻底的对孙老头敬重了起来。正是由于有这样的一批人,几千几百年来的前赴后继。才使得中医中yào有了勃勃生机,可这些先辈们开创的局面。却在后世被那些痴mí于西医的人贬得一文不值,真不知道那些人还是不是华夏子孙?
王况不排斥西医,但也不是完全的认同中医,在王况看来,任何一个流派,都有其尺长,也必定有其寸短,真正的严谨治学方式应该是取甲之所长补乙之所短,取乙之所长补甲之所短才是,而不是全盘的否认和全盘的接受。
存在就是道理,中医yào能发展并存在几千年,本身就说明其顽强的生命力。又岂是那些无知小儿狂吠几句就能消散了的?王况晃了晃头,将脑子里这些杂头杂脑的思绪抛到身后,问孙老头:“老神仙有何感觉?”
“无甚感觉,就是凉凉的。”孙yào王一瞥王况,笑道,“若是一抹便有感觉,那二郎你这yào可当得仙yào之称了,凡是yào物,必定都有一个缓慢作用的过程。”
王况了然,倒是自己心急了,想要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什么金创yào一抹就能止血生肌之类的,那是夸张手法,便是最快发挥yào效的点滴和注shè,那也需要十几分钟甚至半个小时才能缓慢见效,而那是西yào,对于草yào来说,发挥yào效所需的时间就更长。
至于孙老头所说的凉凉的,那自然是酒jīng挥发带走了皮肤热量的后果,和这yào效却是没什么关系。因此也只能按捺住心中急于想知道结果的心,尴尬的笑笑:“也是,按况估计,怎么地也要一两个月罢。”
“一两个月?某可等不了那么久,干脆,二郎你多制备些,某带在身上,天天涂抹给你试便是了,等结果出来,某再回长安一趟。”孙yào王一听要等一两个月,他就坐不住了,这yào液不过是个紧肤功效而已,又不是能救人的yào,犯不着在长安干坐一个多月làng费时间,有这一个多月,如今眼看就马上到了草长莺飞的时候,正是采集草yào的好时光,说不定他就能找到几味新yào呢。为这一味不能救人,只能驻颜的yàolàng费时间,实在不是那么的合算。
王况理解孙yào王的心思,而且,由孙yào王来试yào比起其他人来试yào安全多了,yào有害无害,其他人不懂,但王况相信以孙老头活了这么多年,辨yào这么多年,应是在一涂到脸上就有了初步的判断。既然孙老头不想多呆,王况也不强留,而是将他这次配的yào全一股脑的丢给他,浓度也不说了,在这老头面前说浓度无异于班ménnòng斧么。
既然孙老头如此上道,王况也不多隐瞒他,直接把这mí迭香能缩yīn的功效也告诉了老头子,老头子听了四处张望一番,然后偷偷指了指后院,一付了然的神情,嘿嘿一笑:“既然如此,是二郎所在意的,那某说不得就用心一点了,旁的不说,只要验证了有紧肤效果,我就帮你找几个病人试试,这天下,奇闻多着呢。有丈夫嫌弃妻子生产过后不得快活的,正好拿这给她用用。”他一生游历天下,哪种稀奇古怪的病没见过?若王况所说的功效真的存在,未尝不是天下nv子的福音,如此倒可促进不少家庭的和睦,也算是一桩无量功德了。
直到要走。孙老头这才又提起虏疮之事,王况也没办法告诉他种痘的事。世界上的第一例种痘还要两百多年后才会出现,王况不是医者,如果从他的口中吐出种痘法子,这怎么解释?如果说是某一种yào似乎可以治某一种病,那么很好解释。但种痘其中涉及到的原理不少,不该是王况现在身份能知道的。
所以,王况只说了一句,说是自家师父对一件事一直míhuò不解,草原上那些养牛的人家,竟然是不得虏疮的。而且对得了虏疮的病人也不似中原人一般避之如蛇蝎。而这种现象,只在养牛的人家出现,其他没养牛的人家,还是和中原人一样的会得虏疮。
“莫非这不得虏疮和养牛有甚关联?不过。况非医者,师父也对此道不jīng,因此一直未得解。”王况最后用这边一句话做了总结,听得孙老头是手舞足蹈,只要有人不会得虏疮,那么必定存在着防备之法,对于这一点,孙yào王是深信不疑。等王况说完,他就迫不及待的起身就跑。王况在后面喊他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