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绪的话,让王况不再去想萧老头的目的,是呀,每个人总都会有一些出乎别人意料的想法和做法,人的思想那是瞬息万变,自己又不会读心术,cào那么多心干什么?管他萧老头想做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就是。
第二天,王况却是没有早早的进宫,王况的理由是,皇帝也是人,常朝要早起,其他时间就应该给他一点偷懒的机会才是,不要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影响到皇帝的睡眠质量么。直到了日上三竿,王况这才坐了林府的马车慢腾腾的往皇宫里走,又没规定他什么时候必须到长安,也应该没什么大事,不急呢。
其实李世民密诏王况进京,并没要求王况隐藏行踪,只是他要找王况商量的事情,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恐怕要说皇帝小题大做,这么点小事还要征求一个五品县伯的意见?同时,如果因为建东的事情没和王况这边商量好,后面的事情,不是那么好办,而和王况商量要是同样被人知道,就又会给王况落下个手伸得太长的非议,搞不好会打击了王况的积极xìng,所以这才会密诏王况,为的就是不让太多人知道王况回来,而和那些随着王况来而出台的一些政策联系起来,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王况。
王况也知道这一点,但这并不妨碍他借了这个由头,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本身他就是个不太爱热闹的人,尤其是对假模假式的寒喧不感冒,是能免则免,要是自己大张旗鼓的来,可能从延兴mén到升平坊这短短的一段路,就要让他走上半个时辰,这影响可不好哟。
所以,王况并没选择从朱雀mén报名而入,而是选择了东边的偏mén延喜mén,取道承天mén进的宫,守着延喜mén的千牛卫和守着承天mén的金吾都不认识王况,但王况手中有皇帝密诏在,这两mén的守卫也是一头雾水的放了这么一个才二十出头,却着了红sè袍服的官员进宫,他们奇怪,什么时候,长安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个年轻得不像话的中层官员?没人能想到,是远在建安的辅国建安县伯到了长安了。
当值的黄mén带着王况一直绕过了太极宫,兴安mén进了西内苑,李世民平日除常朝外基本都呆在这里的御书房内,
直到这个时候,王况这才报上了名,说是建安王况奉诏进京,算是把李世民的“密诏”二字给诠释得淋漓尽致了,还从来没有一个奉了密诏进京的官员保密工作一直保密到了御书房外,大多都是在皇城外就报名而入的,而那些守兵也不敢到处宣言,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一查就可以查到是谁泄了密的。
王况的一句:“建安王况奉诏进京”把领路的那个当值黄mén吓的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就跌到路边的荷huā塘里去,还好塘边的栏杆挡了一下。
那黄mén站稳了,抹了一把汗:“建安县伯您老这行事也够密的了,某在宫内行走多年,却也是第一次见到,得了,某今日没见过建安县伯。”说完赶快做了一揖就要离开,心底暗暗发誓,这些天,嘴巴最好严实点,谁知道建安县伯如此小心,为的是不是有关军国大机*密呢,这时间可真真不凑巧呢,哦,刚刚发布了讨贼诏,刚刚在坊间多有传言说建东有大变动,建安县伯这就来了?今儿这个差,当的实在是有够倒霉的。
王况作势扶了一把那个黄mén,袍袖中早就藏好的几颗金豆就悄没声息的滚落到那黄mén手中,那黄mén只呆了一两息的时间,手不动身sè的缩了回去,在袖角处藏好金豆,却是掏出了一条绢帕,往脸上按了按,这才告辞往回走。
守在御书房外的小黄mén进去不久就出来将王况领了进去。其实,王况在御书房外,就已经能看到御书房里的李世民了,不然的话,他也不需要那么隐密的给那带路的黄mén赏钱,要是给个一吊两吊的,大可以明目张胆的来,没人会说什么,给带路的黄mén一些小赏钱以感谢他们带路的幸亏,这是惯例,和后世的小费没什么差别。
但是王况想要给王冼埋下日后可能有用得上的暗线,当值黄mén是最好的对象,他们地位不高,通常都是小黄mén或中黄mén来担当,这样地位的黄mén,没多少人会注意到他们,王况也不求他们能帮什么忙,只要能在正确的时间传递了正确的消息就行,哪怕是一条都可以。
不料李世民见了王况的第一句话就是:“王二郎好大的手笔,几颗金豆,说给就给了,难怪说你王况是财大气粗,这话如今看来却是不假。”
靠,没人说李老2的眼力好啊,怎么上次见他的时候,他却是一副近视的样子,还要眯了眼来看人的?要不是自己不会验光,不知道怎么计算近视眼镜的曲率和焦距的话,可能就送了一副眼镜来了,要是真这样,那乐子可就闹大了。幸亏自己不会,不要说近视眼镜,即便是老huā镜,王况也没个底,眼睛可不同其他器官,最是jīng密,一个差错,那就是后果很严重的,老huā眼,那也是有度数的。
似乎很享受看到王况吃瘪的样子,李世民说完这句后,就没再说话,而是又眯着眼看着王况,嘴角轻抿,很是威严的样子。
但王况却是看到李老2的右脚又开始在案桌底下轻轻的有节奏的拍打着地面,心里一乐,得,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索xìng不装了,反正你也没真生气不是?于是他嘿嘿一笑:“陛下好眼力,臣是以为,凡是付出么,那就得有相应的回报,将臣从承天mén引到内苑,一路小心行走,可也得费上小半时辰的工夫,可若是他不引路,而是由臣自己寻来的话,恐怕弯来绕去的,那就得至少一个时辰,因此,他为臣省下了大半时辰的时间,臣别的不敢说,赚钱倒也还勉强凑和,这半个时辰,臣可以赚到制钱百贯,因此,赏他几颗金豆,还是臣合算的。”百贯就是百两银子,十两金子。几颗金豆,不过一两多而已。
李世民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么算的,不由得绷不住脸了,一下笑了出来:“也罢,就算你狡辩过了,不和你计较,不过,你这一出,倒是让朕有了想法了,既然王二郎你还没表字,不妨就用‘多金‘如何?”
不是吧?堂堂一个皇帝,给臣子取表字竟然就这么俗气?这也太没水平了罢,若要让他知道自己又收了四个妾,是不是要取个“多妾”?在“县”级的公伯中,自己纳的妾应该算是多的了,一般的人,顶多就是一妻二妾,再就是几个没名份的shì婢而已,自己呢,小娘子算是妻,小疲к幽兀涫峭ǚ垦净罚Ω檬擎诩抑锌擅蝗税阉备鲦矗强闯闪私龃斡谛∧镒拥钠狡蕖?br />
当下,王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反正自己在李世民的眼中,也是个不好读书,“不学无术”,一个小地方的人物,粗鄙点也没什么,于是,瘪了瘪嘴,嘟哝道:“陛下这取名也取得太没水准了,传出去,臣的名声倒没什么,倒是陛下……”
“唔,倒是有几分道理,这多金吗,确实太俗了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准许了官员从商呢,不成,不成。那裕民如何?”李世民这段时间的心情原本就轻松,能不轻松么,轻轻巧巧的,就能在将来给大唐带来丰厚的银子,还不用费朝廷多少力气,王二郎做事,没把握的可是从来不说的。因此,他倒没怪罪王况刚才的sī下给黄mén重赏之事和王况刚刚有点无礼的言辞。
几颗金豆算什么,自己连小六子那月月从林家领了金豆来分赏给底下的黄mén或者是千牛卫和金吾都能容忍,怎么就不能容忍今天的事情呢?如果真要论罪,小六子早就触犯了,但这些个小罪,和王二郎给大唐带来的巨大变化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么,要王二郎真的是完人,自己倒是要提防一二了。
第三七0章 王况上当
第三七0章王况上当
裕民?也不咋地呀,一点文艺青年味道都没有,好赖你也给我来个含义比较深点的么?怎么动不动的不是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