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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木尔,最好这事儿真不是你做的,否则,就算阿古达木大哥也保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阿古达木深深的看了特木尔一眼,转身上马疾驰回营地。
“特木尔,这事儿阿古达木大哥怎么知道的?会不会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啊……”小胖子等到阿古达木离开后,才蹭到特木尔身边,小声的嘀咕,面上是略微的惊惶。
“哼,他们又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就算有人看到我从她面前跑过,这又怎么样,草原这么大,难不成就只准她一个人骑马吗?”特木尔的眼晦暗了一下,浮起的是更加阴冷的恨意。
“算了吧特木尔,以后还是别再去针对她了,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我怕你会被首领责罚的。”小胖子拉拉特木尔的衣袖,语气哀求。
特木尔没有说话,只是甩开小胖子的手,翻身上马疯了般的朝营地跑去。
“怎么样司徒大哥?春雨除了脑袋被撞伤之外,还有哪里受伤了吗?”陈霖一边问着,一边弯着腰帮着他夫人给春雨头上绑绷带。
“运气还好,现在正是草原最肥沃的季节,土质比较松软,除了撞着她额头的石块外,身上也最多是几处拉伤,不碍事的。我这就去给她配药,你让嫂夫人稍后帮她用药酒擦揉一下便好,至于额头上的伤痕,虽然看着血流得多,但伤口并不怎么深,敷上药最多十天便可痊愈。”
司徒大夫收拾起看诊的工具,想了想又道:“这些天别让她出门了,最好多静养几日,头部受到撞击之事可大可小,待得确认没事之后咱们再行上路吧。”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阿古达木的坦白
第一百二十六章 阿古达木的坦白
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春雨才在陈夫人的泪眼婆娑中醒来。
“姨,你怎么哭了?咳咳……”感觉自个儿的嗓子冒出来的声音却是应该归属于噪音一类,春雨不免蹙起眉头,脑袋晕沉沉的,好半天才想起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托娅呢?她有没有事?”想起事情始末的春雨打量了蒙古包里一圈,没看到那个苹果脸女孩托娅,于是沙哑着嗓子打探她的消息。
陈夫人举袖擦干了眼泪:“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有事的是你。”
春雨不太明白陈夫人的话中之意,迷蒙着眼看着她。
“那个丫头现在跪在外面呢,说你一日不醒她就一日不起来,还说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遭此横祸。这话本也在理,可他们部落的人不知为何皆怪责在你身上,说是你自己无能还连累了那丫头。要不是你姨爹拦着我,我定然会去找他们首领理论。”
春雨半闭眼睑,隔了会儿才低哑的笑出声:“姨,你去请她进来,就说我有话想给她说。”
好一会儿,托娅才嚅嗫着跟在陈夫人身后进了蒙古包,跪坐在春雨身边怯怯的低着头。
“姨。可以让我单独跟她说会儿话吗?”春雨偏头哀求的看着陈夫人,后者没奈何,只得放下给她擦拭的布巾退了出去。
“托娅,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春雨的声音有些疲惫,带着极淡的萧索。
“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托娅估计是心存歉疚,说话的声音和语气跟之前差异很大。
“教我骑马的事,是你自个儿决定的,还是和人商量好的?”春雨的眼睛看着帐篷顶,或许是害怕从托娅嘴里得到让她失望的答案吧。
“当然是我自己决定的,为何要和别人商量?”托娅一点都不犹豫的回答,眼中带着疑惑看向春雨,很是怀疑对方为何要这样问。须臾,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陡然拔尖了几分,“你的意思是说,你坠马不是意外?有人在害你?”
春雨没肯定也没否定,小脸木木的没丝毫变化,很久之后,才轻叹了一声,闭上双眼。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托娅咬着唇,脸儿惨白惨白的,她心中升起一股熊熊怒火。若是春雨真是自个儿不小心掉下马,那她最多只是照看不周而已,若真是有人在里面使坏。那她岂不是成了帮凶?这样的结果是托娅这个率性的女孩所不能承受的,为了春雨,也为了自己,她发誓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来到帐篷外,托娅朝陈夫人欠欠身,退避到一旁,等陈夫人进去之后,她才冷着一张小脸往自家的帐篷走。在回去的路上,托娅眼尖的瞧见特木尔和小胖子两人在叽叽咕咕的说话,而后又一脸的窃笑,表情让她感觉很不舒服。若是在平时,她肯定会上去教训两句,但这会儿她心情不好,也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颓丧的样子,所以赶紧避到身边的两座帐篷的夹角出藏了起来。
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该出去的时候,还未等她跨出脚,就听到身后的另一处夹缝中传来一阵低语。
“特木尔,我把你要求的事儿都办到了,你答应陪我去骑马的,什么时候去?”
听这声音像是她平日里相交还不错的一个女孩子。托娅正打算叫那人的名字,却听到特木尔的回话,顿时愣住了。
“再等两天吧,那个女人走了我就陪你出去。”
“特木尔,我真搞不懂,本来就是托娅惹出来的祸事,你为何要让我传播那些话语,说是那个女人自己惹出来的?难道你对托娅有别样的心思?”后面这句明显有些酸酸的。
“胡说什么,托娅那个毛躁的丫头我特木尔怎么会看得上,只是看那个汉族女人不顺眼罢了,再说托娅就算再笨也是我们蒙族的女孩子,怎么可以为那个女人下跪。”
特木尔前面的语气还轻飘飘的,后面就有些阴沉了,而且托娅明显能感觉到特木尔对那女人的憎恨之情,不由得皱起眉头。
“好了特木尔,我想那个女人很快就会离开的,咱们别说这事儿了好不好?明天是一年一度的赛马会的选拔,你不是说想要参加今年的赛马会吗,咱们去练习一下好不好?走啦走啦。”
小胖子连拖带拉的将特木尔带走,后面还跟着那个娇嗔不已的女孩子。托娅没发觉,自己的手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进了手掌的肉里,掐出了深紫色的月牙印。
亏她还一直在给特木尔讲好话,原来人家春雨问那问题是意有所指啊,若不是自己当即给予了反驳,肯定会让这件事坐实到自己头上的。好你个特木尔,没看出这人竟然是这般无耻,她以前真是瞎了眼。
托娅铁青着脸打算往首领帐篷走去,半路上突然想到,若是特木尔一口咬定他没做。自己还真不能拿他怎么办,事情全是自己推导出来的,而他们的那些谈话并不能作为证据,再说了,若是另两人不肯替她作证的话,特木尔还能反咬她一口说她诬蔑来着。
想到这里,托娅旋即转身,打算回自己帐篷去好好想想该如何揪出特木尔的狐狸尾巴来。
还未等她想个清楚,族里发生了件“大事”。
“你说什么?袁指挥使要来我们部落?”部落首领一个激灵,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这个部落也就处于若干小部落的中上水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元指挥使只怕连正眼都懒得瞧他们一眼,别说亲自来这里了。
“对,这是卫所传来的消息,听说指挥使大人已经在前来的路上了,估计过不了三天就会达到。”首领的亲信站在他身前也是满脸的疑惑。
“来者不善啊,来者不善。”首领坐在主位上闭目深思,片刻后转头问部落中各位主事者,“你们看这指挥使大人来我们部落到底是为了何事?”
底下的人众说纷纭,可就是没人能确切的肯定的回答首领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