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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2 / 2)

“换班了,有没有情况?”

“听不到什么,平安无事!”另一个说。

“我看明天我们几个进去搜查便是了,别搞得那么辛苦!”来换班的人说。

“许队长说不可造次,得先侦察两个晚上!”另一个道。

“你现在该回去抱着娇妻睡觉罗!”一个邪笑着说。

“丢那妈!”

轻轻笑了两声,接着便没有说话了。高胜发踮起脚尖向外望去,见窗户下面有两个人正在点火吸烟。火光亮处,他看到了他们的脸,立即觉得事态严重。他认识其中一个笑名叫刘泼赖的青年,正是公社贫宣队敲锣鼓举语录牌子的队员,不好,莫不他们发现了什么踪迹了么?

他把情况立即告诉易志良知道。

“我们得马上转移个地方!”表叔高胜发担心地说,“明天就到我侄儿高建中家里去。建中为人正派可靠。”

高建中是记分员,与易志良很熟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与易志良一般的高大,就住在隔邻几间房舍。易志良在叔父家里避难的事情,叔父曾告诉他知道,这些天来他都在暗中的注视着里外的动静,以防发生什么事情。

易志良想了想道:

“他们既然对这里有怀疑,我就必须离开这里。你可与高建中商量一下,从后门引开他们,我前门出去。”

“这茫茫黑夜,你到哪里去好呢?”表叔不放心的说。

易志良小声的给表叔说出了一个去处,表叔点头称善。于是,高胜发再去叫醒了侄儿高建中,三人一合计,便想出了一个办法来。

已是三更时分,弯月给大地洒下了轻纱般的朦胧光亮。竹影寂寂,薄雾轻飘,阵阵秋风吹得竹叶沙沙的响。贫宣队员刘泼赖来放哨之前刚喝过半斤蔗酒,虽然浑身热乎乎的,但因没有什么下酒,肚子仍是空空的,就有点儿脚步浮浮的感觉。见不远的地方,不知哪家的自留地上正长着一陇陇的番薯,便与两个同伴商量,叫他们看着,自己拔了一支篱笆竹子,悄悄的走到番薯地里去,蹲下身子,用力扒挖起来。平时,他若是肚子饿了,也时常要在夜里出动到外面去“打游击”的,哪陇的番薯多些,一看就能知道。今夜他是贫宣队侦察员的身份,又有人在放哨看着,正可趁夜深人静,多挖它几条拿回去煲番薯饭来做夜宵哩!只一会儿,他便挖出一堆大番薯来,擦干净坭土,脱了件面衫来包着。才待起身,忽听得不远处有人大喝一声:

“有人偷番薯罗,捉贼啊!”

接着便见两个人前后包抄过来,他吓得心惊胆战,拔腿就跑。才跨过几条田陇,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根棍子从侧后面横扫过来,他的脚踝骨上早中了一着,一个趔趄,便跌倒在番薯地上爬不起来了。

原来,高胜发跟高建中商量后,高建中从大屋右侧的前门出去,约了汤斋伯一齐来掩护易志良出走。汤斋伯住在岭上汤屋,相距不远。听到情况,他立即拿了一条五尺长的锄头柄把,只一刻钟功夫两人便一齐来到高姓大屋的莹背。他们躲在隐蔽处,向高胜发家住的围龙屋背空旷地方望去,只见有两人在来回走动,不时东张西望;不远的地上,还有一人正翘起屁股在干着偷挖番薯的勾当。高建中见那儿正是自家的自留地,不由得火冒三丈!心想,鸟他娘!这些人白天敲锣打鼓宣传毛泽东思想,一派虔诚正经的样子,夜里却干这偷偷摸摸的勾当。他忙向斋伯打个手势,便大喝一声,两人一前一后的包抄过去。这刘泼赖正把番薯包扎好,猛一听有人喊“捉贼”,知道被人发现,便拎起衫包里的番薯,跳起来就跑,不想被汤斋伯一棍扫来,扫个正着,“咕咚”一声扑倒地上。高建中两脚跳将过去,压住他,拆下一条裤带来把他反手绑了。另两个贫宣队员见状,知道事情不妙,也不敢出来相救。两人立即散开,逃得无影无踪。

天亮前,易志良安全地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天亮后,刘泼赖绑着双手,被高屋生产队的民兵押送到公社民政室去。民政室的贫宣队长许载迪问清了情况,嗷嗷吼叫,举起碗大的巴掌,尽力向刘泼赖的脸上劈去。

三十回 苦雨凄风情永挚;迎刀逢刃志不摧

却说易志良当夜趁天还未亮,急匆匆逃到县城的外祖父处。外祖父见了,知道情况紧急,连忙叫醒了舅父,把他送到离外祖父家不远的表姐陈惠芬家里。陈惠芬是军属,最近随军到部队去了,家里只有六十多岁的老母亲刘三婆一人。过去他到城里去开会时,曾经几次去见过刘三婆,还替她给儿媳写过书信,知道她慈祥和蔼,为人热情诚恳,因此,在这里居住既安全又方便。

如此过了几天,外面开始安静了一些。听说,上面见杀的人差不多了,便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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