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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害怕失去(1 / 2)

世界痴是不可能在世上心想事成的。

电视剧里警方那么笨,怎么她遇见的就这么聪明?江魅在心里徒劳地许愿,这件事最好别惊动戚姐。

戚如佐加上这位女警官,她恐怕骗不过三句话!至少要拖到姬清和参加完厨艺社的摆摊……

至少让她,在胶合纪实现心愿。

如今只有继续演下去:“什么顶罪?我没犯罪,是见义勇为!特殊防卫!包里只是大创的作品……零件都是正规网站买的。”

“小丫头倒是懂法——我们需要检查你的手机,也请配合。”张春桃说。

江魅老老实实把手机解锁上交,看女警戴好手套取走全部证物,小警察把桌子对面的椅子搬过来,和江魅坐的椅子拼在一起。

“调查完才能放你走,凌晨两点了,要不你躺下歇会吧。”他没敢告诉江魅,查不清可能会申请拘留。

“谢谢……”江魅咽完饼干,别扭地仰躺在硬邦邦的木质椅面上。

金川也躺着,在医务室的床上,刚刚配合警方和教务处做完笔录,接到了母亲从远方打来的电话。

“妈,别急,你今天吃没吃降压药!我没伤着……不是一个人……同学救了我,报过警了。妈,你别哭了,妈……”

金川原本坚强地答应着,听见听筒里女人的啜泣,终于忍不住跟着哭起来,压抑的哭声渐渐放大,转为哀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觉得自己从很久以前就想这么痛哭一场了。

等到听筒内外的哭声都停下,她才冷静下来,问母亲:“等我在大城市买了房,你要不要搬来,和我一起生活。”

“瓜娃,你爸搁这儿打工,俺要照顾他呀!这辈子养出了你,你给咱争气,别的不求啥了。”

金川一出生,就无法选择地,夺走了一个人全部的生活,全部的梦想,全部的精力和时间。

尽管无法选择,却要负罪终生。

生死关头,她忽然明白,那不是她们任何一个人的罪孽,而她也无法偿还。

也许她有机会,偿还给其她像妈妈一样的女人,唯独无力,偿还这沉重的母爱。

“妈妈,如果有来生,我们能不能,不做母女,只做朋友?”金川的眼泪再度无声地落下。

“你这瓜娃,说的啥晦气话,快呸掉,呸呸呸!”

关门声猛然响起,江魅从椅面上惊醒过来。

“你这张照片在哪照的!”张春桃语气激动。

听见了,坐不起来,江魅发现自己落枕了,浑身硌得酸痛,挣扎半晌才坐好,看见自己手机里的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记不清了,路上看见吴老师和他女儿,好奇,就拍了一张。怎么了?”

手机上,吴默为正在拉开单元楼的楼门,身后跟着高大壮实的长发女孩,穿短袖,牛仔裤,发灰的球鞋,只露出半张侧脸。

“这不是吴默为的女儿,很可能是另一案的凶手!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的吗?”张春桃紧盯着江魅平静的脸,疑窦丛生。

“凶手?”江魅皱眉。

“吴默为死了,你不知道?”

守成大学的案子一个比一个怪,张春桃凝神回忆,吴默为,好端端一个教授,在家被人杀害,家属居然当成马上风,直接拉去办葬礼。

还是殡仪馆的化妆师发现死者颈部异常,叫停火化报了警,调查联络人,一个显然不符合作案条件的女学生来自首了,就在隔壁关着。

“吴默为死了?”江魅惊讶地重复一遍。

钟常升发的什么疯?

她跟踪拍照,当初是打算作为入室盗窃的证据,提交给校方,严防钟常升再次入校……后来再不见他到面前捣乱,也就忘了。

杀人魔当初可是潜伏在她身边,装了三年的正常人,突然杀吴默为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非亲非仇啊……

说起来,第二次跟踪,看见钟常升披着假发,大摇大摆地和吴默为讲话,可把江魅笑坏了。

结种纪都没发现他有这个癖好……酒喝多了?

钟常升是喝多了就乱砍人的醉鬼?

搞不明白。

哪怕是杀人魔,也是这个世界培养出的人类杀人魔,不是她能理解的。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拍完照饿了,我就去吃饭了。”

连接两个案件的证人?张春桃细细观察着江魅,找不出撒谎的痕迹。

也许可以信任……但她知道自己今天留不下她,没法进一步取证了。

绑匪还在抢救,作案车辆内部情况和刹车痕迹都符合证词,两案没有明确关联,没有化验结果——办不下手续,只能放人。

“你先走吧,近期保持联络畅通,随叫随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通宵没睡的张春桃一手按着犯病的老腰,一手拉开了房门,门外走廊一派明亮,落满清晨七点的日光,一声不和谐的尖叫却先行传来。

“吴默为是我杀的!我还要杀刘健夺!杀康艺!你们不抓他们,偏要抓我的恩人!你们该死,都该死!”

气到发抖的女学生被警员们连拉带抱地送上车,直接送去辖区内最近的心理医院。

江魅没睡好,只听清个吴默为的名字,想不明白,揉着眼睛适应强烈的光线,跨出门外。

一抬眼就看见了江未。

正对询问室的一排银色座椅上,孤零零坐着江未一个人,向前弓着上半身,两肘落在张开的膝头,双手抱拳撑在嘴前,眼镜随便挂在白风衣敞开的斜领上,虚睁着疲惫的眼睛。

听见开门声,他猛然坐直身体,警察进出门几次,他就这样惊起了几次,终于……看见了想见的人。

江魅看清他蔫垂的额发,满眼的血丝,眼下的乌青,立刻明白他坐着等了自己一夜。

一夜都没合眼。

小叔看起来好脆弱,居然没能一下从座位上起来,伸掌按了下扶手,才站稳身体,冲她努力露出微笑。

“别怕,我没事。”江魅托住他险些从胸前摔落的眼镜,打开镜腿,帮他戴好,顺手摸了摸他颤抖的眼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未握住她的手,顺势就把人拉进了怀里。

江魅的脸压在风衣下柔软的白毛衣上,感到他发凉的手掌一次次从头顶抚到脑后,力道越来越重,让她贴靠得越来越紧,另一只大掌在背心用力地揉着。

“瞧把你爸急的。”

江未的手瞬间僵住,缓缓放开了江魅,对张春桃一笑:“麻烦你们了,我先带孩子回家。之后需要调查我再送她过来。”

张春桃一仰头,示意知道了,扶着腰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江魅整个手掌被江未握在冰凉的掌心,牵着走出警局,坐上公交。

车上有并排的空座,两人并肩坐下,都没有说话,车顶的热风吹下来,吹得人昏昏欲睡,而江未的手依然冰凉。

自己的体温怎么还没暖热他呢?

小叔是不是和我一样,也害怕失去?

迷糊想着,江魅的头一歪,困倒在厚实的肩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江魅,醒醒……醒醒,坐过站了。”

听见小叔的声音,江魅才揉着眼睛醒来——她靠在他肩头睡着不久后,就感觉头上一沉,江未也靠着她的头睡着了。

小叔居然没听见报站声,滴水不漏的成年人能把下车站错过……他一定也很累了。

只过了一站,两人没有找回程车的站台,默契地并肩折返,步行回家。

在结种纪,九岁的江魅和十六的江未,共度过非常贫寒的一年,挤在隔断里,所有的钱都用来吃饭,付房租水电,才一起攒够她上学的学费。

那些时候,外出只靠腿和二手自行车。

胶合纪的深秋已近冬天,看不见灰云后的太阳,马路两旁的行道树掉光了叶子,在寒风中颤抖着干枯的枝桠,发出沙沙的呻吟。

郊区的人行道比车道更空旷,江未左手牵着江魅的右手,天地间好像只剩下这两个生命,在钢筋水泥筑成的荒漠里蹒跚。

江魅的手指在他掌心戳一戳,感觉小叔的手依旧很冷。

江未犹豫地开口:“我看见证物了,人不是你打的,你没有那个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到手臂被向后扯动,他立刻转身,看见江魅蹲在地上,仰头望着他,眼泪大颗大颗滑下脸颊。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怎么哭了?”他心疼地把人搂起来,抱在怀里。

江魅说不清,也不能说清,断断续续地抽泣:“我就是……我就是觉得……有一天我会再也喝不到牛杂汤了。”

这是什么傻话?江未揉一揉她的头发,放轻语气:“想喝什么,我买给你就是。”

“你买来也没用,是不一样的!不一样……”

姬清和就是姬清和,只有一个。

江魅的哭声愈大,哭得自己快要背过气去。

江未不懂她哪来的执念,只能把怀抱借给她,由着她把泪水从风衣蹭到毛衣。

“你们都要离开我!总有一天,我会失去她,失去你,失去全部……第一个,让我理解的人类,夸我可爱的朋友,我的知味,可我救不了她!救不了她!”

江魅胡言乱语着痛吼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当初没有关注那起杀人案?江魅恨自己一无所知……结种纪的姬清和,杀了多少嫖客,什么时候被逮捕,什么时候行刑?

她是作为罪犯被杀死的,还是厨师?

她是作为妓女被记住的,还是厨师?

哭到麻木,眼泪终于自行停下了,哭哑的嗓子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江未把她铺满泪水的脸颊按在颈侧,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安抚她,叹息似的说:“江魅,人生在世,每个人都会失去每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啊……”我为什么非要和人类一样,非得失去。

“在那之前……好好爱过,好好记住,失去的人会永远留在你心里,永远陪伴你。”

心世界,可以留下爱过的人?

江未继续说:“对朋友的爱也是爱。你终于懂得什么是爱了,终于不再孤独……我为你高兴。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在失去之前,记住你们的爱。”

原来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会这么累,流这么多眼泪,是因为,我爱姬清和。

江魅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想到了更多。

姬清和拿起厨具时,小心的动作,是爱。

金川提起家庭主妇时,嘴上说厌恶,笔下全是爱。

结种纪的戚如佐,每天擦拭遗像时,愤怒的眼底,是烧不死的爱。

接吻里有爱,但爱不是接吻。

妈妈说爱是很好的东西,可妈妈不懂爱,妈妈和钟常升一样,只懂崇拜和伤害……江魅的脑子痛了片刻,中断了回忆。

爱比她想得更多,更丰富,更好。

“我明白了,谢谢你……”江魅抹干了眼泪,抬起头来看江未近在咫尺的脸,想起他刚刚的用词,疑惑道,“什么叫终于懂得爱呀,我一直都爱你!”

江未伸指拂开她粘在泪痕里的发丝,勉强一笑:“你只是需要我。”他的世界最不缺清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叔这句就是胡说了,江魅不愿意听了,甩开手向前走去。她不仅爱他,还要和他做爱呢!

……

接下来的路上,两人都不再说话,各怀各的心事。走回熟悉的家,门才关了半扇,江魅就扑抱住江未。

“我们做爱吧!我想记住你的身体。”在失去之前……

“别闹了,你昨晚在警局没有休息吧,去补觉好吗?”

他两手抚着她的肩,就把人推开了。

江魅毫不气馁,浑身用力往前扑,扑……怎么一寸都进不了?

江未比她高一头多,胳膊自然也比她长,伸直手臂握着她的肩,把她按在原地寸步不能动,挥手想扒拉都摸不到他的肩。

“江未,你力气这么大?”

她不知道,很正常,因为江未的力气一分都没往她身上用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对……用过。

被钟常升砍死前,他就是,用这个力量,推她下床的。

有这样的力量,却不反抗地,被砍了一刀又一刀,是不是因为,要救她?

江魅僵在原地不动了。

“你看,你自己也累了吧,睡一会,醒来饭就好了,直接吃早午饭好吗?”

江未说完就往次卧走去,他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剧烈的头痛,像电击一样在脑子里过,青筋在太阳穴上直跳。

不合眼的一整晚,他听着守成大学那个女学生的惨叫,承受着良心的煎熬,同时还要担心江魅的事。

药呢……药呢?

在抽屉里翻找时,眼前开始发黑,把药罐一瓶瓶都抓出来,食指抵着眼镜腿去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纷乱的思绪咬着脑子,耳鸣从左耳钻向右耳。

巡视组为什么不来,怎么拿到举报的证据,江魅牵扯进了绑架案,钟常升砸了他的车,戚如佐能不能扳倒校长,江魅为什么……

她为什么把自己错认成爱人,为什么有些瞬间,他竟然想将错就错……在警局里,如果没有警察出声打断,真想天长地久地抱下去……

他有病。

肮脏的病,乱伦的病,不道德的病。

必须得吃药了。

这是什么药?帕……江未艰难地辨认着瓶身上的小字,帕罗西汀。

可以,就吃这个。再吃一片褪黑素,或者两片?

他得撑住,直到守成大学变成一个理想的学校,能让她安然无忧地毕业。

他得撑住,不能再抱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叔是骗子。

江魅早八点上床,到饭点就醒了,走到冷冰冰的客厅一看,正午十二点,江未人呢?

次卧的门没有锁,她推开一看,他还睡得沉沉的呢。

江未平直地仰躺在窄床正中,被子也平整地盖着,只露出肩膀和头,从秋冬用的厚被面看不出其下人体的轮廓。

他的手机落在床头桌上,正好响起来,是系统默认的铃声,江魅坐在床边等它响了三遍,他都没有醒,干脆把设置好的闹钟全关了。

嗯?小叔的手机,她的指纹怎么能解锁?

本人就在这儿,手机自然没多大意思,扔回桌上,捏一捏江未的脸。

快醒醒!你高中都不赖床!

江未没有一点反应,她俯下身去听他的呼吸,均匀而绵长,安心了。小叔在呼吸呢,没关系,别怕,他没有死,她还没有失去他。

小叔只是累了,他一晚都没睡,是该好好补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魅点了外卖,等他醒来一起吃……

外卖到了,小叔还是叫不醒,江魅坐在床头桌前,一边吃饭,一边直勾勾地盯着江未。

这么香的麻辣烫都熏不醒你吗?这里面有玉米,粉带,肥牛卷,油麦菜,土豆片,娃娃菜,海带……不是我们经常一起吃的吗?

下午了,晚上了,又该吃晚饭了,江魅俯身把耳朵贴近江未鼻侧。

小叔在呼吸呢,别怕,别怕。

九点了,十点了……零点的钟声在漆黑的窗外敲响,寒气漫进窗缝,在空荡荡的房间游荡。

江魅只扭开床头的一盏台灯,看暗橘的暖光照在江未缺乏生机的脸上。

她不敢开顶灯,那个灯太亮了,光会让整个房间显得更加空荡,她需要黑暗吞没身周的空气,填满空隙,只要看清这张床上好好摆着的江未。

第一次讨厌白色。惨白的被子在台灯的光线下,不情不愿地折射出虚假冰冷的暖橘色调。

小叔在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为什么,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生机?为什么他紧蹙的眉头上有那么多,她看不懂的哀愁和压抑?

窗外乌云密布,寒风大作,狂乱的树枝劈啪拍击着窗棂,江魅抱起双臂,发现自己在颤抖。

她得离江未近一点。

她裹紧天蓝色的棉毛睡衣,脱鞋上床,掀开被子,侧身蜷缩在江未怀里,把右耳靠在他心口。

小叔的心脏在跳,缓慢地。隔着睡衣,听见一拍漏掉一拍。

她想听得更清楚一点。

江魅用冰凉的指尖一颗,一颗,解开江未睡衣上的纽扣。他还是没动,没有一点反应,任凭自己的整个上身赤裸地暴露在寒气里。

江未的身体,不像艺术家搓磨过的雕塑,带有刀刻斧凿的匠气,而像海边或河流里被水柱自然打磨出的光滑石像,在莹润的微光下显现出皮肤自然的纹理。

他的肌肉没有过分超出身体的轮廓,给人夸张的凶悍印象,而是被禁锢在骨与皮的框架中,内敛地释放成熟男性的力与美。

江魅看见江未健美的胸腹,呆愣在原地,在被裸体勾起情欲的同时,被他身上的伤痕震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以为的美人小叔,应该有无瑕的玉肌,如今看到的却是白皙皮肤上交错混乱的伤疤。

从胸口到下腹,目光所及之处,几乎没有一块能比上她手掌大小的完整皮肤。

长短刀疤,成片的烫伤,子弹拔出后的圆形创口,从深红到浅粉,这些是什么?什么?

肤色的白衬得满身伤痕格外刺眼,男体像被砸碎又拼凑粘合起的玉石。

她忽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江未,一个结种纪的历史学教授,胶合纪的文学系教授,要做什么,才能受这么多伤?

很痛吧。受这些伤的时候。

江魅觉得自己的某处,也在隐隐作痛。她不喜欢让人难受的身体反应。

她得快乐起来,让他也快乐起来,爱是很好的事,失去之前,怎么能让回忆里全是痛?

“我们做爱吧,小叔。做爱是很快乐的。”

她吻一吻他左胸口上,一道食指长的刀疤。江未的胸脯在掌下轻轻颤动一下,心跳声变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魅抚着他的胸膛,嘴唇贴近他的嘴唇说:“我想你吻我,主动吻我,吻我一下等于说爱我,我们才能做爱。”

“不要总是撒谎,小偷。”

她用手指一下下戳着他的人中,那里刚刚刮过胡子,光滑而洁净,嘴唇则若即若离地贴在他唇畔,直到呼吸间的潮气打湿了江未的嘴唇。

给我一点反应吧,小叔,让我知道我还没失去你。

“你不答应,我找别人做爱,自慰,也是一样快乐。”

舍友教过她,吃醋能让男人上钩。

江魅说完就松开了放在他腰上的手,撑住床面起身——

后背猛然撞在温热有力的手臂上。

“别走……”

江未的双臂一上一下并拢在她背心,手锁在自己的肘外,收紧,把人圈进怀里,江魅的上身被重新压回他胸口,前后被他的体温环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落下的脸挨在他脸上,江魅感到自己的嘴唇被叼住了一瞬,又很快放开。

“我们做爱,我们做爱!”江魅欣喜若狂。

江未不再动了,禁闭的双眼仍在梦魇中,而强壮的手臂沉沉搭在她后背。

她一边感受背上他温热的重量,一边微微摆动身体,脱光自己的睡衣。

这样才是最近的距离,她和他只隔着皮肤,胸腔里的心脏都能听见彼此错位的振动。

江魅光着身体趴在他身上,紧紧搂好他的腰,再用脚趾勾着他裤腰上的松紧带,一点点往下蹬他的睡裤。

腿部的蹬动带动了上身,江魅的胸脯贴在江未心口上,不经意擦过他的乳头。

终于把裤子蹬到他小腿处,张开大腿夹勾住他的大腿,让自己的小腿贴着他的腿垂下,江魅这才感觉到他的腹肌一下下顶着自己柔软的肚子,而两人的乳房正颤抖地改变着彼此的形状。

所有相触的地方都开始燃烧,稍有远离,反而会烧得更烫。

更近了,从锁骨到指尖到脚腕,每一处都紧贴,感觉要钻进小叔的皮肤里了,一点缝隙都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叔的身体,抱起来很有韧性,贴久了渐渐滚烫,摸起来像微涩的熟宣,这种张开四肢都抱不满怀的感觉,让她好饱,又好饿。

这样想着,江魅忽然感到有一颗小小的触角戳着自己的前胸。

江未的乳头被蹭硬了,此刻正在她身下微颤,江魅在他依然圈紧的手臂里侧抬上半身,手沿着两人身体的缝隙钻上来,伸出柔软的指肚好奇地摸了一下。

他饱满的胸肌一抖,带动整个乳房波动起来,浅砖色的乳晕在江魅的指侧微微荡漾着。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着,就眼眶发热,喉咙发渴,她忍不住向下爬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里。

江未的呼吸加重了。

她再次爬近他耳侧,把热气吹进江未的耳洞:“小叔,我是不是有点坏呢……那个绑架犯恋乳,我嘲笑过他,可今天,看见你的裸体,我,我才发现……”

江魅的嘴唇几乎钻进他耳廓,不太好意思地轻声说:

“你的乳头好美,小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小叔,好喜欢你的乳头。”江魅说罢,在他耳垂上啄了一下。

江未萧索的脸沉在寂梦中,看不出丝毫变化,只有耳垂微微发红了,却不知是他自己发热,还是被她啄的。

多希望,能再见他从前鲜活的表情。

已经不记得他十六岁的样子,从接她回家开始,每过一天,小叔的五官就会丢掉一个表情,留下的表情越来越少,终于只剩了两样。

面向别人时平静无波的脸,面向江魅时固定的安抚性微笑。

近年来,江魅会觉得他的脸皮下有一个机关,按动一下,就能调整到唯一的温柔表情,全凭肌肉记忆。

疲惫时笑,难过时笑,告别也是笑着红眼。

想让小叔露出更多表情,真的表情,别人看不见的表情。

结种纪人交配时,总会露出张狂到吓人的表情,胶合纪的AV男优也一样,很丑,她每次播放视频,只能看到他们掏出阴茎,然后就会呕吐……

可那种表情也有一两分真实,小叔,你呢?做爱能不能让你露出新的表情?

江魅扒着他的肩向下滑落,抿湿双唇,脸陷进他的乳房亲吻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三十岁男人的胸肌吗?为什么会这样柔软又富有弹性,像把脸埋在皮质的水床上,她的口鼻都被极富男性气息的脂肪覆盖了,感觉他的乳房在贴合她五官的走势……越亲吻越昏热。

“会不会有人被男人的胸闷到中暑……你好香,我……感觉像中暑了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因窒息涨红的脸,伸出舌尖去舔乳晕外围一圈微小的米色颗粒……

太可爱了,她舔一下,他的整个胸腔就重重地向内缩一下,带动皮肤上浅色的疤痕和被舔到滑亮的乳头,好像这个器官独有一份小生命,正因害羞瑟缩。

“人类喜欢乳房,也算情有可原……”江魅在心里忏悔,她当然不会给别人下药,小叔他……胸这么大,也不用下药,“小叔,你害我变得好坏啊。”

她搂着江未的脖子蹭近,再看他的脸,依然是平静无波的样子。

“江未,你的乳头比你的脸生动多了……唔!”

嘴唇被凶狠地噙住了。

“唔……嗯……”

她的上下唇瓣,整个被江未的薄唇压紧了,不让人说话了——却是很舒服的,江魅感觉自己变成了蚌壳里的珍珠,被潮湿温热的肉珍惜地含着。

她从唇缝里吹一口热气,他的嘴就像受了刺激一样张开了,悄悄泄出呼吸。再看那绷紧的墨眉长睫旁向内微收的细纹,竟然像是难耐羞耻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这种表情——你学生看不见的,同事老师看不见的表情,露给我看,江未!唔……唔!嗯!”

江魅的嘴这次被更凶猛地叼住了。

而她的眼睛笑成了弯钩。小叔,你喜欢听我叫你名字,被叫到了会害羞,是不是?被我发现了,你逃不掉了!

我想接吻啊,你只含着不动算什么,江魅这次张不开嘴吹气了,又不舍得拔出来,只能晃动身体挑衅他。

乳头碰乳头,也算硬碰硬。

现在有四颗小触角长在她和他的胸脯间了,微麻的痒从乳峰传来,江魅左右晃动了几下,两个人的呼吸瞬间加重,江未的唇放走她的唇,喉咙里湿气的撞进她齿缝。

“真好玩,我的乳头压倒你的乳头了,江——”

不等叫完名字,江魅已经看出他张嘴捉拿她的动势,先行把舌头塞入他的唇缝。

想不到吧!以后做爱,我每说一句话,都把你的名字放在最后两个字,看你怎么堵我的嘴,江未。

正得意着,什么东西在她舌下,从舌根猛扫到舌尖,被那力道带得整张脸压在他脸上,鼻头撞上秀拔的鼻梁,她才意识到那是小叔的舌头。

还可以这么玩?她想学他的动作来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嫣红的舌头推着宽厚的舌侧,压过男人齐而白的牙齿,直往他舌下钻,好不容易挤下去,他舌头一翻,又把她的舌头从另一侧卷上来,作势往外推。

第一次和小叔打架。在这种地方!?

两条滚烫的舌头在男人的口腔里争夺进退的空间,打着圈翻搅,滚烫的津液分泌交融,溢过遍布的舌乳头,摩擦出更多津液,渐渐漫过齿隙,从两人的唇角滑出。

争夺自然不再是争夺,变了滋味,炽热的呼吸缠绵在爱欲的火山口,酝酿岩浆,蔓延成发红的地下河,网状的毛细血管,扩散向两张绯红的面颊。

“哈……呼……”

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呼吸,江魅把失焦的眼投向江未梦魇的脸,看见他眼角溃败的泪水,和终于舒展的眉宇。

她趴在他胸前喘息片刻:“真想独占你的表情……江未。”

腿间忽然有什么一动,隔着内裤拍在阴唇上,刺激得她轻呼一声。

江未勃起了。

勃起的阴茎快速被主人仅剩的意志压制,半硬半软地垂搭在他并拢的腿根之间。

江魅猜到那是什么,收紧大腿感受他下体的变化,不敢低头去看,毕竟她总是看见阴茎就呕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结种纪的小叔一起坐地铁时,每次遇到突然开始群交的人类,小叔都会揽过她的头,捂着她的眼睛,避免她看见阴茎上的肉纹,犯恶心。

她不确定,自己看见他的阴茎,会不会一样犯恶心。

她喜欢江未,很喜欢很喜欢,喜欢他的眼睛,嘴唇,整张脸,健美的腹肌,幽雅的声线,温柔的手掌,安全的怀抱……

不代表一定能喜欢他的阴茎。

万一吐了,岂不是破坏正满的爱欲?

江魅决定暂时不看,下次做爱,让小叔陪她一起看,万一吐了,也有人拍着她的背安慰。

阴茎的动弹提醒了她,两人之间还隔着各自的内裤,不算完全相贴。于是扭动胯部,一点点往下,蹭掉自己和江未的内裤。

把这最后两层布去掉,她就能真正和他,彻底地肌肤相亲……

背上的胳膊忽然加重了力道,江魅被压紧在他身前,听见他的梦呓:“别。”

别什么?别怕?江魅自行补全他的话,咬着他的脖子说:“我不怕,我想要完整地记住你。”

她腰部一发力,两个人的内裤都下移到大腿上,在性器紧贴前,同色的阴毛率先勾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色毛发的人种,毛发也有深浅粗细的区别,这两人的毛发,从头到脚,却是永远相似,缠入彼此就难分彼此。

至阴的幽丛,宿命的对偶,禁忌的真心。

粗重的喘息在耳侧流连,江未的嘴张开一线,唇瓣和眼睫竟都在微微颤抖。

“小叔,这些表情都归我了,从今往后,只许给我一个人看。”

江魅不舍得眨眼,细看他泪沟里聚集的汗,眼角的红,鼓起青筋的额角……直到下唇被用力吮吸一下,再是上唇,最后一并被江未含吮在嘴里。

像一个许诺。

这么冷的天,热汗却已铺满两人相贴的肌肤,形成极薄的水膜,她推按着他的肩窝往下滑,阴毛擦过阴蒂的感觉,近似于指肚磨蹭他新生胡茬的触感。

多几分痒。

碰上阴茎的刹那,她才发现自己也勃起了。通过性学的学习她已经了解全部,只差实践。

江未阴茎的触感,像即将凝固的树脂,在冬日黯淡的阳光下微微翕动着,引诱着生命体的接近。

一旦靠近,就会立刻严丝合缝地,陷入他的温暖,他的寂寞,他隐匿在坚毅下恒久的柔软,以及沉潜的……爱欲的饥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阴蒂甫一贴上,就感觉被流体似的表面吸引了,困住了。

阴茎在半勃状态,驯顺地卧垂在他并拢的大腿根部,和江魅曾经看过的都不同。她心里一下轻松了不少,小叔总是不一样的,不会扎向天空耀武扬威,很好。

他的一切力量都不用于恐吓,都不构成威胁,温柔的小叔。

清澈的前列腺液滑下来,安抚般地,消解了肌肤相蹭时最后的粗糙感。

水做的小叔,真好。

“你真该看看我们的默契,江未,我们就像,就像合二为一的玉珏,磁铁的南北极。”

他堵不到她的嘴了,怪他自己太高,阴蒂想要碰到下方红润的阴茎头,她的脑袋就只堪堪够得到他心口。下次需要小叔醒着配合她,才能边接吻边做爱。

肿胀的阴蒂已经完全陷在他柔韧的阴茎里了。

在江魅看不见的地方,两条曲张的青色静脉血管胀起,从肉红阴茎的根部向下延伸,直到阴茎头的环带。

江未的性器,像刚刚成竹的笋,根粗而体长,禁锢着蓬勃的生命能量,而绵延其上的血管就是捆缚的竹篾。

它们微微鼓胀,使得阴茎表面脆弱的皮肤突起两根筋脉,平行地,构成了长而浅的凹槽,契合阴蒂的轨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阴蒂就陷在这浅槽里,被阴茎半抱着。贴合茎身的同时,可以感到两侧透出血管青色的皮肤,轻柔的触碰。

流淌着相同基因的器官赤热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热与渴。

她在江未怀里,阴蒂在阴茎怀里,所有情欲都游入他的江水,被爱抚,被包容,被温暖。

“你真是太好了,江未,你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人类吗?”

江魅和江未不需要插入彼此,就能很好地做爱。

她快乐得想大叫。

“小叔,我们在做爱!小叔……我们终于在做爱了。”

她和他做爱,在这个欲望横行的子夜。

戚如佐和现任校长擦肩而过,钟常升攥断了监听的耳机线,金川打开了文献库,姬清和在做饭……

她和他在做爱。

江魅狂热地吻江未的胸腹,吻得他的身体更加潮热,然后用手掌抱紧他的肩头,小臂按住他的大臂,上肢发力,带动自己的身体开始滑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未的双臂圈在她的蝴蝶骨后,他就是她的蝶翼,能给她飞翔的力量,让她滑翔在他溅起水声的身体轨道。

江魅胳膊的力量搬不动金属装置,但想睡江未,还是够的。毕竟小叔很听话嘛。

起初只是舒缓而绵长的。

一下……一下……她从最下端的龟头滑蹭到阴茎根部,江未的下颌便随着她的动作难耐地仰起,露出玉白而健壮的脖颈上颤抖的喉结。

然后江魅就开始发疯。

膝盖压在他结实绷紧的大腿上,高速贴蹭起来,不再满足于滑动,用整个小腹和阴部连撞带磨,毫无章法地冲撞他的下体。

等江未醒来,他会发现自己的大腿被她的膝盖压出了淤青。

她当然不是故意的,单纯是被刺激得疯了。

“小叔的身体,好棒,喜欢……真想永远,在你身上!睡觉,在你身上,吃饭,在你身上,洗澡也要,在你身上……你好软,好结实,好温暖,好舒服……”

一个气口,一次挺身,她已经充血的性器依然英姿勃发。

颤栗的酥麻感从阴蒂一路蹿向下腹,胸腔,喉咙,额头,已经没有理智了,要什么理智,在失去之前,让滚烫的江水吞没她,吞没她,从生命的源头到注定的湮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哪里,能比爱人的怀里,更能包容她的疯言疯语?

“早就该做爱了,我们……我们的皮肤,有磁力,小叔,江未!快醒来看看,你像件又湿又沉的泳衣,我潜到河底,你都能把我,裹上岸。”

江魅冲到最上方,嘴就被狠狠堵住了,江未口腔的热量浓烈地扑进齿隙。

他甚至轻轻咬了她一口,牙齿撞在下唇——小叔又害羞了,真可爱!

“你为什么,不叫呢,让我听些喘息,也好……不要,不要压抑自己,江未,你也想要我的……”

她湿透的发丝狂乱地铺满江未汗湿的胸肌,侧着脸压紧他心房外的肌肤,听着渐渐错乱的心跳,继续冲撞。

“我们,早就该做爱了……为什么,没能早点,发现你爱我?三年,零三个月,为什么,总是不来见我……我想你!我没发现……我想你,总是在想你!”

阴道突然开始剧烈抽搐,在这次抽搐前,她从未感受到阴道的存在,这生命的通道感应了她全部的激动,让她浑身颠动着一下下撞在江未揽着他的手臂上。

江魅连续高潮了三次,江未的阴茎依然半硬地贴在腿根,没有射精。

她不敢看,摸到两人性器间大量的潮水,以为那就是精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多半都是自己激流的爱液。

她怎么可能知道,江未从第一次正常的梦遗开始,就不断服用乙烯雌酚,尽可能克制每一次生理反应,生理的克制已经演变成心理的沉疴。

到如今,既不能完全勃起,也不能畅快地射精了。

阴差阳错地,并非完全强硬的阴茎,反而戳中了江魅的欢心。

“小叔……我好快乐,你满足了吗?下次,我们醒着做爱,你要什么得告诉我,我才能知道……我,我困了……你要是够了,就含一下我的嘴唇。”

江未微微张嘴,含糊在她唇边:“对不起……”

江魅听不清他的梦呓,也哑着喉咙说:“对不起,我体力太差了,比不上你,你的身量我抱起来好累……之后我会好好锻炼的,我想……”

“我想和你437。”她突然想起结种纪的说法。

437,指每次交配四小时,每天交配三次,每周交配七天。

她要改改这个说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要和江未437,每次做爱四小时,每天做爱三次,每周做爱七天。

小叔的身体太棒了,她气喘吁吁伏倒在他怀里,感觉自己无可救药地变成了性瘾患者。

歇息片刻,江魅终于发现自己的体力完全被抽干了,头脑发胀,浑身发烧,马上就要晕倒,从江未的怀抱里钻出来,倒在床上。

江未的臂膀全程没有松开,此刻依然是牢牢圈抱她的姿势,他微微低垂着头,如果不是闭着眼睛,简直像在凝望怀中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江魅帮他把被子拉到腰上,实在没有力气再推动他固执的胳膊。

我们都做过爱了,你怎么还贪恋拥抱?

小叔真是傻瓜。

她侧卧在他枕边,高潮后的疲惫感像新晒的被子,暖融融地从脚尖铺卷到下巴,眼皮一寸寸沉下来。

陷入昏睡前,模糊视野里的江未依然维持着环抱虚空的动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杀了你哥,你还要爱我?”

“人是我杀的。”

“你来时他已经死了,不是你的罪,为什么要认?”

任嫦转身俯看他,右手秉着红烛台,摇曳的烛火把她的影子投向后墙,晃动成庞大的梦魇。

他哽咽道:“我会给你……爱。”

“你知道什么是爱?”

“不知道……我去学,给我两年时间,我接你回家。”

“是哦,你学习很好,一定能学会。回家需要什么?”

钱。他想回答,又觉得这个字实在太重,也太污浊,所以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这里只有两个不懂如何生存的孩子。

“阿业,把你们人类的字典取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于是从地板上爬起来,走到女孩的卧房抱来字典。女孩接过字典,并不翻看,只往地板上随手一扔。

“这页字里,我第一个看见魅,就叫这个名字了。”

“名字?”

“到了新家,我就和这两个人类没关系了,当然要取新的名字。”

“想在身份证上重新登记,还需要一个姓。”他出声提醒。

“真麻烦!我们在江边相遇,就姓江吧,江魅和江业。”

“我也要改?”

“你不是一直和我一个姓吗?”

“因为我是你的小叔,我的父亲是你的……”

少女有些不耐烦地说:“对对对,小叔,等你来接我的时候,你就叫江业了。”

“我可不可以叫……江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

“我也不想和这个家有关系了,我只想和你有关系。”

“随便你。总之,你答应了要给我爱,就不许耍赖。喏,你手腕上绑着的,就是欠条,不管我到哪里,你都得戴着它来还债。”

他是欠她的,如果他从未离去,她也许就不用杀人,也许有机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他欠她,还有机会偿还,荒唐的世界,犹有一线仁慈。

我该给你怎样的爱?一定是父爱吧。我们的年龄,我们的身份,我们的关系,注定只能选择这一种爱。

而一个疲于生存的单身青年,注定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江魅十二岁初潮,江未大二。

一个没有女性朋友的男大学生,该怎么教一个少女认识性,能既不冒犯她,也不欺骗她?

戚如佐……唯一熟识的女人,点台P逛妓院的女人,会怎么教她的猎物了解性?

江未只能把性教育的书籍放在她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江魅边吐边哭:“小叔,为什么骗我看阴茎?”

结种纪的性太奔放,所有书籍里印刷的都是真实器官和人体的照片;江未有一些胶合纪的考古资料,然而附图早已被历史模糊。

江未,一个身在41世纪、心在21世纪的传统道德信奉者,结种纪地球上最后一个对性保守的人类,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交配是说不出口的,对他而言,这种词好像把人类变成了动物,繁殖,性交,性行为,可以作为学术名词出现,但不够口语化。

往胶合纪的语言里找一个说法吧。交合,交媾,做爱,上床,房事,敦伦,夫妻生活,巫山云雨?

看着江魅天真的脸,他终究只能说出:“你在和别人发生关系时,保护好自己……如果怀孕了,告诉我……”

发生关系——江未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那一刻他意识到,母亲,对一个女孩的成长是如此重要,一个男人是无论如何也假扮不了母亲的。

可是她的母亲死了,死前,让江魅变成了现在这个失去两年记忆的少女。

葬礼上,江魅好奇地看向他,问他为什么不看棺木,是不是在假哭?

因为我的泪是为你而流的,江未在心里说。

他如约带她回家,却演不好父亲,更不可能替代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必须承认,是他导致了她的晚熟和无节制。

社会是由无数个小社会构成的,每个小社会都存在边缘,而江魅有吸引边缘人的天赋。

江未起初没有发现,直到被她初中教导主任的一通急电叫走。

三个小男生对打到头破血流,都自称是江魅的男友,江未站在办公室,给三家家长鞠躬道歉。

回家看见江魅坐在餐桌边安然地啃着苹果,问她,她抬起一双孩子气的眼睛反问:

“大家都是我的男友,为什么要打架?”

“江魅,你只能……在他们中选择最喜欢的一个,懂吗?”

“我都不喜欢,他们也都不喜欢我。”

“那为什么答应交往?”

“为什么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是个缺爱的孩子,他给不好的爱,她找别人要,他凭什么阻止?

他的小债主忘了要讨债,而他也没能还清他的债。

到了高中,江魅的魅力变本加厉。

三年,九个人上门提亲,六个男人外加三个女人,同性恋是违法的,冒着犯罪的风险都要来爱她,江未自认比不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她的追求者已经从学校扩散向社会,九个人里只有四个是学生,其余都是学校周边的上班族和社会闲散人员。

以父亲的姿态面对这些追求者时,江未只有一个优势,他比这些人正常。

他能够冷静地,劝一些人打道回府,劝一些人早日自首。

杀人犯,自残者,先天性智力障碍,被霸凌者,霸凌者,色情狂,小偷,恋物症,人格分裂……这么一算,其实是十一个。

没有一个人能独占她,没有一个人能被她独占。

她不懂得爱,她只是贪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未没有办法,只能一如往常,一次次告别,一次次离她远去,用工作麻痹自己……

直到他发现,自己和她的追求者没有不同,是病得更深的一个,最不正常的一个,爱得最卑鄙的一个。

直到钟常升的出现。

他能和她结婚,能被她独占,也能独占她。

爱上江魅的人是不可能正常到哪里去的,江未知道,可初见钟常升得体的言行时,他还是觉得她终于找到了良人,终于可以远离他乱伦的错爱。

可如今,钟常升也落选了。

她选中了他。

做不成唯一的亲人,要变成来一个扔一个的情人了。

江未跪在江魅床下,回忆着一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江魅在温暖的被窝中醒转,首先感到的是右手腕处的痒。

侧头看去,熟悉的鬈发凌乱地窝在她掌心,江未的脸伏在床畔,人跪坐在地上,竟然已经换上一丝不苟的外穿衬衫和休闲裤。

地板多冷啊,小叔这是做什么?“快回床上,让我再抱一会。”

听见她的声音,江未缓缓抬头,在清晨淡薄的光线中露出憔悴的脸色,微颤的睫毛在眼瞳处投下两片忧郁的阴影,绵延进晦暗的泪沟。

“江魅,为什么不用避孕套,你的书读到哪去了?”

万万没想到,初夜后听见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么一句。从江未沉缓的语气中听不出情绪,江魅只能疑惑地观察他的神色。

“我们没有插入……”

不对!不插入也有概率怀孕,此外,避孕套还有防止性病传播的重要作用。江魅性急上头,忘了。

“我忘了。”果然实践才能出真知啊!

“我没有性经验没有性病,这点可以放心,但为什么不避孕?常识都记不住怎么办社团——我联系了校医院,帮你要了生理卫生部的名额,没来得及告诉你,你一个招呼不打就被警车带走了,从警局回来你做了什么?”

江魅听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要办独立的社团,加入校医院算什么?你又不认识金川姬清和,绑架案没必要告诉你吧?至于做爱……

“江未,你是在怪我吗?昨晚你也很快乐的。”

“我怪你有什么用,你伤害的是你自己的身体!我怪我自己,明知道你的心思还带你回家,怪我梦见你却醒不来,怪我没结扎……”

胶合纪的结扎技术已被结种纪封禁。

小叔难得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江魅抓住重点,喜上眉梢:“你梦见我了?我就知道你也想我。”

江未的脸色更沉,“再胡闹,我就得把话讲明白了——你做这种事是和谁学的,有人这样对待过你?你作文写的是什么……‘直直闯入女人的下体’,不觉得痛或者恐怖?我真怕……”

真怕你是和任立学的。

小叔好像在生气呢。江魅想起自己接通金川求救电话时火烧心头的感觉,想到姬清和差点把防卫反击变成谋杀分尸她就生气——爱是会让人生气的。

小叔这么生气,是因为爱她吗?

她立刻凑过去想亲他的嘴,被低头躲开了。还是第一次见小叔这么生气的样子呢,比对她百依百顺的小叔更可爱,不过怎么还翻起旧帐来了?

“写第一篇的时候我只见过插入,只能模仿你们人类的动作写了,既然男主的原型都死了,是该改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管江未什么表情,她伸手想去揉他的脑袋,毫不意外又被他偏头躲开。

“昨晚是我错了,我自己吃避孕药,下次绝对用套,别气了江未。”

“还想有下次……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亲人,情人……”还是泄欲工具?

噫!小叔和戚姐不愧是同一个人类组织里的同事,思维方式真是一模一样,这么较真的问题她可答不出来。

“你就是你呀。”

江魅还光着全身,只露出脑袋肩膀和双臂,觉得有点冷了,便从被子里拽出睡衣往头上套,衣领滑过脖子的瞬间,忍不住去看江未的侧颈。

红艳的吻痕已经从那里消失,和快乐一样,没能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停留。

对上江未沉默的视线,她忽然觉得,从前胶合纪的小叔,于她而言,比起人类更像玩偶。

不过是成熟,可靠,贴心,能够流畅对话的机器人玩偶。

她一点也不了解他的工作,思想,志趣,只能从他违法乱纪的瞬间窥到一点有别于其它人类的固执。

她看不见他的自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身上的伤哪来的?”

江魅穿好衣服,爬近床边,俯看他的衣领,江未转过身背靠床沿,沉闷道:“没什么,老伤。”

你瞧,你也不愿意说自己的事,我又何必说我自己的事呢?

等他想说了自然会说,江魅不再追问,只道:“别再让自己受伤了,我们都要快乐。”

江魅把腿敞开放下床沿,耷拉在江未两臂外,胳膊越过他肩头落在他胸前,再把下颌垫在他头顶,蹭一蹭。

这次他没有再躲,也许因为,这很像从前他背起她的姿势。

感谢自来卷!小叔这么正经的人,头发却这么容易乱,江魅把人圈在怀里,把他的头发蹭得毛绒绒,乱糟糟,终于不那么严肃了。

一时无话,暖气片里传来咕咙的水声,是供暖前的试水,窗外青灰的天际透出一点肉粉,早冬的清晨,没有朝气,只有病气。

两个人默默看着,不知道太阳升到哪里去了。

良久,江未低声说:“你想要什么样的爱,我配合你,行吗?”

“江未,我可不喜欢机器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下巴没有离开他的头顶,每说一个字,他都能感觉到从发梢传来的温热的颤栗。

“选我,只会让你受到伤害。你根本不理解这个社会……”

人类社会和她有什么关系?江魅不爱听了,说一句“我去洗澡”就跑下了床,江未微垂着头,看她的影子从地板上飞速滑走。

听见隔壁的水声,他没有动,听见吹风机的响声,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直到听见玄关的动静,他才走到客厅,看见江魅在穿鞋子。

“药我吃过了,辛苦你早起买药,你再睡会吧……下午还有课,我先走了!”

今天周二,昨天的课,姬清和帮着请过假了,病假。

“你还回来吗?”江未问。

这是什么话,自己家当然要回的,不过……

“本来以为会被拘留,没想到把我放出来了,那我也要去校庆上摆摊,周末有的忙了!下周再回来,别太想我啦。”

江未从嗓子里嗯出一声,江魅转身拉开门就跑了。

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江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叔,叫久了就只是一个称呼,江未,还没叫习惯,江未是怎样一个人?

叫“小叔”的时候,小叔只是她的小叔,一旦叫“江未”,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崭新的、独立的人,与她无关的人。

小叔就没有这种烦恼吧?他从来没叫过她侄女,从来都是叫她的名字。

江魅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人类了,非要把一切想得那么清楚,这是个不好的迹象。

还好有别的事能填进脑子。

一推开寝室的门,江魅就跳到了姬清和身上。

“姬清和,我爱你!”

姬清和扭着胯,试图把身上的树袋熊甩下来,“我也爱你,去警局有没有遇上麻烦?你先松手,我有东西给你。”

她去门后捡起快递盒递进江魅手里,又从书包里掏出个华丽的黑色烫金信封。

信好拆,江魅先打开它,掉出好大一张纸,上面就写了一行字:

“阉了你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鬼东西,“阉”是什么意思?结种纪没有这个字,江魅指着字问姬清和,原来是切掉阴茎的意思。

钟常升越来越疯了。江魅不认识他的字,但能干出这事的也只有他了。

我拍了拍“小叔”

江魅发送语音:“最近不要光着腿走夜路。”

“这可是冬天啊!”姬清和提醒。

不是有很多人类依然光腿穿着裙子吗?江魅说出疑惑,姬清和立刻给她科普了光腿神器。

为什么只有女人类会穿呢?紧绷绷的,怪不舒服的。

既然威胁不到小叔,江魅就不用多提醒了,把“小叔”的备注名改成“江未”,把信连信封一起扔了,再去拆快递。

盒面上收信人一栏写着:小不点江魅。原来是戚姐送的。

拆开层层包装,亮出一个胖金鱼形状的橡胶面器材,鱼身鲜红的曲线正合手掌,江魅把它握在手里,看着撑圆的鱼嘴发呆。

鱼腹下藏着一个按键,原来是个电器,江魅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嗡——”手中传来持续而有力的振动。

“你在做什么?快把震动棒收起来!”姬清和惊叫。

啊?江魅再按一下按键,鱼身开始打挺……姬清和扑过来长按按键,鱼鳞上的微光灭了,门外走廊里传来舍友1号2号的谈话声。

“围观什么不好,非拉我去看校招,找气受!”1号嚷道。

“一看是女生,话都不跟你多聊,就让学姐把简历放下,明说只招男生得了!死了爹的工科!”2号的骂声紧跟。

“理工女生少啊,物以稀为贵!大家都抢着给你当老公!”

“文科男生少啊,物以稀为贵!大家都抢着给你递饭碗!”

一唱一和的骂声已近至门边,姬清和赶忙把江魅的震动棒整盒抢走,藏到自己床帘后面。

舍友开门看见江魅,顿时大火:“你去哪了!周天运动会你人呢!?”

上周日?她和柳梦兮一起打字呢,运动会?江魅从不参加人类的集体活动,自然是忘了。

1号冲过来按住她的肩膀狂摇:“咱班只有3个女生,你清醒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2号抱臂站在后面,冷冷道:“团体比赛必须有女生参加才能报名,他们想多拿奖,说什么为集体争光,逼我俩各报了6个项目。”

早知道不参加了,拿到奖状拍合照也不会记得你。虽然见不到几个女摄影师,但他们会说女人天性爱拍照,推女生或者女班主任轮流去当摄影师。

1号接力埋怨:“这都不算什么,女子组4乘400米接力跑,我俩一人跑了两圈!腿都废了!你必须给我俩捶腿按摩十次补偿哈。”

2号点头表示赞同,坐到桌边把白纸撕成小片,画捶腿券。

“工科不招女生怪我有什么用,找招生办赔腿去!”江魅抱住姬清和的腰,示意她保护自己。

姬清和摇摇头,表示救不了,看舍友用冰凉的手把捶腿券一张张塞进江魅的衣领子。

她从后颈掏出纸片,转移话题:“该吃午饭了!”

舍友们的气到午课晚课结束都没消退,从校领导骂到男同学,课间按着江魅给她们捶腿,江魅敷衍着,心里惦记她的小金鱼。

等晚上舍友1号2号去公共浴室洗澡,江魅才从姬清和床上取回小金鱼,打开说明书看一遍就懂了。

姬清和瞧见她没心没肺的样子,不再问警局笔录的情况,嘱托她千万不要让别人看见震动棒,说别人未必能接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情趣玩具不能被女生宿舍接受,女人不能被社会接受,不能被看见的压抑,也许有共通之处。

非人类想不明白,不想明白,不能让身体难受,赶紧安慰自己吧!

在不许她们张扬的地方,她需要快乐。

使用震动棒前需要清洗,怎么办呢?

江魅把小金鱼裹在浴巾里,做贼似的抱着洗脸盆,去浴室排队。

拉紧独立淋浴间的帘子,才小心地掏出小金鱼,蹲在上一个人洗完澡留下的水潭里,用清洗内裤的抑菌皂轻柔地搓洗它。

蒸汽从相邻的淋浴间飘来,水流从两侧的门板涌来,带着别人的体温和湿气,构成人类社会永恒在场的审视。

她感觉被看不见的眼睛盯着。

“不想变成妓女,就不要让别人看见!”姬清和嘱托时凝重的面色浮现在水盆中。

妓女又怎样?江魅以为姬清和只是不喜欢当妓女,以为妓女和厨师只是职业有所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姬清和说妓女二字时有一种贬低的意味。

厨师比妓女高贵吗?学生比妓女高贵吗?招生办比妓女高贵吗?

妓女是人类的一种吗,人类比妓女高贵吗?

江魅不明白,她握着莲蓬头,飞快冲掉小金鱼鳞片上的泡沫,拿面巾纸擦干净,再裹进浴巾带回来。

看一眼舍友都不在,她就爬上床,拉紧床帘,把鱼嘴贴近阴蒂。

现代女人的性只能存在于帘幕之后,正如古代女人的脸只能存在于屏风之后。

她们走进去,再走出来,走过一张被命名的处女膜,从女儿变成母亲,不需要成人的过渡。

强烈的振动伴随噪声,从腿间传来,而江魅的注意力全停在门边,留意舍友有没有回来。

不能高潮。

把被面贴在嘴上,被角戳在脸颊,想象爱欲丰满的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能高潮。

机械性的刺激让阴蒂肿大,加热的吮吸头带来虚伪的快感,可江魅知道,那不是快乐。

不是快乐,依然上瘾般不撒手,直到阴道响应了振动,抽搐起来。

她忽然理解了小树林里学生们隐秘的性爱,把小金鱼放回盒中,闭上双眼。

为了申请性学社团,她发出了三十封措辞严谨的邮件,二十条短信,没有收到任何回复,好像她的文字,她的声音,都已经从这世间蒸发。

“死了爹的!”她学着人类舍友小声骂一句,不清楚后面的名词该选择什么范围,于是戛然而止。

算了。

人类有爹,她又没爹,何必生气?

无限的愁闷裹挟了睡意,铺天盖地,重重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江魅觉得自己变了,变得越来越像人类了。

胶合纪和结种纪差异太大,竟然给了她能融入世界的错觉,让她开始为加入人类组织努力,这实在荒谬。

她感染上人类了!人类通过所有接触方式传播,擅长把每个生物变成同一个人,塞进“我们”的模具里。

江魅觉得自己就像马戏团的小狗,正在被人类哄骗着表演直立行走。

姬清和还没被感染,姬清和永远活在厨房的无人之境,接触不到传染源。

“姬清和,我爱你。”

清晨七点,姬清和感觉腿边多了一坨东西,抬脚就踹。江魅抬起屁股往后灵活地一闪,继续赖在下铺。

现在的你一定不知道吧,我们早就在未来相识了,不是在牛杂摊,是在居民楼的44层,你背着作案凶器进电梯,过了几层,走出梯厢去杀下一个人。

已知你想要成为厨师的动机,选择宰杀嫖客的逻辑是什么?

面对我的问题你会怎样解决呢?

看姬清和睁开惺忪的眼了,江魅立刻问:“没有人肯做我社团的指导老师,社团申请不了,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老师到校长全部换掉。”

这就是姬清和的逻辑。

项目推进不下去,有些人解决问题,有些人搁置项目,有些人重组团队,姬清和选择干掉甲方。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杀光天下嫖客,就不会再有被迫的妓女。

真是治标又治本,极简又高效的思维方式。

不适合江魅。

杀人对世界的影响太大,她不想介入世界。

除非有甲方需要人死,她接了单才能杀人,而杀人必要负罪受罚。

还是想眼前的事吧,“我的米豆腐呢,想吃。”江魅抱住姬清和的小腿摇一摇。

“你先洗漱,我去切!”可惜只能用手绷着线切了,卖相差点。

她把双臂伸入江魅腋下,一提,就把人搁到了地上,推着她一起去公共盥洗室刷牙洗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上吃辣对胃不好,姬清和临场改成咸香口味。

乘好两碗晶莹透亮的豆腐,洒入汤汁,她从怀里捞出一个小瓶,往自己碗里撒点,又问江魅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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