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2)

“如此我便当你答应了。”说完削了两人一撮长发,绑在一起。

临冬,蓬絮殿暖炉起了数个,暖烟熏得人陶陶然。皇城里的冬日来的特别快,早上秋叶蒙霜,叶尖卷处滴下露珠,经阳光折射,好似琉璃;午间太阳才刚爬上,阳光倾漏了点,晨雾散去,留下尘埃,阳光乘着尘埃一路远行;暮野四合,冷风吹得人心惶惶,月光瞥见身着滚毛披风的女子作词诉秋肠,夜星黯沉,裹上云纱。

年宴将近,皇宫内稍稍用了些红,也不多,怕托梦怪罪,只是用了些红瓶,又在菜上缀了些红,穿着也不像往年那样艳丽,让顾岚很是失望。远在封疆的镇安王,在边陲的临登王,丰陆王都在霜降时到了皇城,却还未入宫,鸿渊早早地来了,被孝至拉去了皇陵,这年内死了两个,一是先皇;二是大皇子,他和四皇子北定月族,老大却被月族族长杀了,老四倒是跑得快。

老七上了太学,镇安王世子随父去了边疆,原先以为他会进尚海阁,结果人家只是装装样子,而其余人在冬至时来了,年关将至,皇家的年宴也开了。胡姬被带入教坊,礼乐队也准备好,御厨商量好菜肴便让人出宫采购。在年宴之前,皇亲国戚每日只有游玩和闲谈两件事可做,实在无聊。

华灯初上,国宴开了,丝竹礼乐,胡姬跳着异域的舞,肚脐上的珠翠摇晃,流光溢彩,蒙纱下的半张脸若隐若现,琵琶在背后铮铮地弹,胡姬盘旋飞转,侍女将菜一道道地递上,胡姬散去,众人还没回神,等上了佳酿,这才回神。

“这酒喝着没劲,软绵绵的,我要烧刀子。”

“小侄子这是喝醉了吧。”

“是呢,脸上红一片呢。给豫儿夹点菜。”孝至慈爱地看着趴在桌上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都将普通话,浙菜你也是!”苏菜已经无力了,一开始的英语到现在的杭州话,广州话,山东话,看着一群穿着不同时代的衣服的人围着川菜,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人拉出来,心想怎么这么傻呆呆呢。

“好伐。”浙菜摊了摊手,“那你带着小川菜去玩吧,我要去独立!”

苏菜带着川菜逛了一圈,加上如果每条路上都能看到浙菜蹲着扯花瓣说;“我要独立?我不要独立!”这种情况后,终于两人变成三人行,于是就变成了浙菜在前面瞎跑,苏菜在后面“慈爱”地看,川菜则是害(傻呆呆)地跟着苏菜。

“最近身体还好吗?”

“恩,很健康!”

“不吃辣习惯吗?”苏菜比川菜高半个头,或许是因为年岁大,生长空间也大。

“还好。”川菜抿嘴笑笑。

会议型餐桌上,搁着松鼠鳜鱼、云林鹅、羊方藏鱼(原谅我只知道这几个Σ(っ °Д °;)っ )。

苏菜纠结了会儿,还是拿了瓶辣酱递到川菜手边。

“谢谢啊。”

“没事。”

“我来一瓶。”湘菜看了下白白的米饭说。

“我给你。”

“浙菜不是让你给我朝天椒啊,快喝水!”

浙菜吸着鼻子,抽抽搭搭地拿餐巾纸捂鼻子,眼眶红了一圈,一边将朝天椒往湘菜兜里塞,一边狂喝水。

“湘菜你欺负老人!”

“咳咳!”

苏菜摸摸浙菜脑袋,指着朝天椒说:“将就吃吧。”

湘菜惆怅了,粤菜得意了,徽菜不在线,鲁菜淡定吃,就着大葱和酱。

川菜将辣酱倒一半,拌在饭里,浙菜默默窝到鲁菜便,一起愉快地吃起来。

苏菜拿过川菜前的杯子,倒上了白开,又放好,才默不作声地开始吃,忽地抬头说:“给我辣椒酱。”

“恩。”川菜递过来。

“狠辣。”

“恩。”

“很开胃。”

“恩”

“住我家吧。”

“恩。呃!”

“不好吗?那我住你家吧。”

“我跟你睡好吧?浙菜没来。”说完苏菜露出了忧伤的表情。

“唔好。”

于是川菜就不明不白地被苏菜吃了。

☆、本文完

过了元宵,皇宫里又变的冷清了,大多数都回了封地,七皇子也被镇安王带去边疆历练,大概留下的只有鸿渊,他封地富庶,一派平和,因此他迟些时候回去也没什么事,于是他每日只单单缠着鸿蒙,有时逗鸟逛园,有时在书房里作赋下棋,虽然这些都只有他一人完成,但鸿蒙好歹也坐在那儿了,只不过顾岚总是莫名其妙地打扰。

“宣贤王,您会下棋吗?!”顾岚手又收去一子。

“顾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宣贤王多想了。”放好收去的棋子。

“我饿了,宣膳。”

“不错,这次多坐了一刻钟。”

“吃饭。”顾岚收好棋盘。

宫女端上翡翠玛瑙白玉汤,黄芽鲜菌,鲍汁狮头,鲈鱼绸条,而后便没了。(作者乱扯的=v=)

鸿蒙淡定说:“由俭入奢。”

顾岚不语,平静地拿勺子盛了勺入口,“这不是豆腐汤?”

“回顾大人这是豆腐蛋花芦笋汤。”

鸿渊听言,勺子转了个弯,盛了鲈鱼汤,冲顾岚得意地笑。

刚喝完两人都看向桌中的鲍汁狮头,定睛一瞧最后个了,再看一双银筷挟了上去。

鸿蒙吃完拿丝帕擦了嘴角说:“这年里皇宫没敢吃好的。”

三年后地宫内,临登王摸着五爪龙的金袍,“也该是时候了。”不足一日,他命人备好粮食、车马、弩箭、刀、长枪。军马练阵,不足三日挥兵南下,铁骑踏踏,十日后,边关已被忘在背后,长城落日激励着士卒向前,远去的边关又让他们明白已经没有退路了。冰冷的枪锋映着他们冷硬的面孔,红色枪穗在刮人脸的风里飘荡,马蹄上的生铁暗了大半的冷光。

“陛下,顾大人求见。”

“不见。”

“陛下,卫丞相求见。”

“不见。所有人都不见!”

“是,陛下。”

“陛下啊!”卫丞相拧着老腰跪下,“求您见见老臣吧!”

“卫丞相,您走吧。陛下在沐斋。”

“沐斋?!天亡我西魏啊!”卫丞相失魂落魄地站起来,步履不稳地往宫门外去,“落拓矣!落拓矣!朱门倚危楼,胡姬飞罗裙。塞上邀明月,已是故国人。”

“顾大人,您也去罢。”

“我在这边等。”

“是。”

“陛下,顾大人还在外面等。”

“那就让他等吧。”

鸿蒙系上月白的里衫,又罩上外袍,这才推开门。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鸿蒙垂眸,深吸了口气,“走吧。”

金銮宝殿上,百官跪了一地。

“平身吧。”

“陛下!如今临登王挥兵南下,请陛下出军应击!”

“朕自有打算。”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敢问陛下有何对策?”

“顾岚,你大胆!朕之心意岂是你能随意问问的!?”

“把这给刘艾。”

“是,陛下!”

临登王麾下,士卒如豺狼虎豹,关中大开,一路到江南,临登王取五千精骑,分五批,轮流交替,一路攻进皇宫,途中未杀一人,入朱门,文官见他抖如筛糠,临登王不屑于正眼看他们,只斜觑一眼,文官作鸟兽走散,入金銮宝殿,武官们将手搁在腰上,忽的想起金銮宝殿上不可带兵器,只得摒着气看他如何作为。

“陛下,临登王在此,您可放心地去了。”说罢,挥手,接过侍女捧着的盘上的白瓷瓶。

“呵——”鸿蒙直直倒入金銮座。

“厚葬!”

“陛下——!”

顾岚眼中血丝迸出,手颤不停歇。

“先雍帝卒,道崇三年,丰功硕绩,念先帝乘鹤西去,奉孝至上。”

“闲鹤孤山,这才叫快活!”

“鸿蒙,你在淌水,不是骑马。”

“顾岚!你又拆孤台!”

“都说了现在不是在皇宫里,你被抓去我都不知道!”

“这字孤也没叫上几年啊!”

“你二哥有了嫡子,你怎么办?”

“那就叫大孤!”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会有番外,至于什么时候吧。。。。。我也不知道 还要写一篇古风 随后就是言情的拟人文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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