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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1 / 2)

>轻声安慰道:“阎姑姑,死者已矣,又何必总记挂在心?”

“怎么不记着?娘娘对我恩重如山!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奸人害死而救不得!我如何不记挂,如何不记?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不让我记?”像是突然被开水烫到一样,前一刻还落寞痛苦的阎姑,下一刻猛的跳起,目赤色厉的说着,灰白的脸色愤怒的罩上一层红晕,看起来极为恐怖。

一一吓了一跳,怎么也没到自己随意的那么一句安慰竟会惹来她这么大的反应,当下急急跳起,出声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说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喔!好吧,你别急,别气!我这就走,我马上走!”话说半拉,貌似那阎姑又有暴发的症兆,一一话一转,逃也似的远离清心湖,冷不防后背一痛,像是被什么蚊虫叮咬了一般,一一不甚在意,几步踏出清心湖的范围,迎面就碰上了气喘吁吁的杨公公。见她终于露了面,杨公公顿时大喜,口呼着“洁妃娘娘”,上前就是一个大礼参拜,说是皇上大发脾气,如果她不回去,那‘病’便不治。

一一微愣,瞬间又苦笑。回头看一眼清心湖的方向,将心中的疑问,暂时的压于心底。

走到半路,一顶青衣小轿迎面来,见着她们,便停下了轿,说是皇上等得焦急,专门派了轿子来接娘娘的。杨和愣了下,稍加盘问之后,便请着一一上了轿。轿一起,便听杨和吆喝一声,快步如飞的赶向韵华宫。

韵华宫,太医诊完退去。蓝玉一脸的惊怒,几乎要碎了一口的银牙!

“皇上,那一一根本就是个卑贱的奴才,皇上怎么可以在一夜之间荣宠如斯?”从宫奴,到洁妃,这是越了多少级的荣宠?况且,妃之下,嫔仪众多,也不怕惹了众怒?

他要拿她怎么办?

十指豆蔻,灼灼其华,蓝玉一张漂亮的脸,若不是努力的维持着几份礼仪,大概也早就气歪了去。

“怎么?玉儿一向贤良淑德,什么时候,朕要宠幸个谁,也轮得到香妃来指手划脚了?”北宫清脸色苍白的斜躺于床上,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蓝玉,唇角淡淡的宁静,凉得如那寒冬的冰雪。

“听闻香妃身子不适,不好好养着,来这韵华宫做什么?”北宫清又说,只是那话语之间的厌烦,任谁都听得出来。

“难道朕的话,香妃一直没有放在心上么?韵华宫,如无宣召,任何人不得私自入内,香妃是记性不好呢,还是故意的闯了进来?”北宫清冷冷斥道,也不知是在生一一的气,还是在生这蓝玉的气。一不小心牵到了**的伤痛,立即的皱了眉,冷汗如雨。

一一啊!这个该死的小妖精,他该拿她怎么办?

“皇上恕罪!臣妾不敢!是臣妾的错!”听得皇上微愠,竟然是连‘爱妃’都不叫了,蓝玉忽然的心一沉,脸白如雪,立即跪地请罪。心里,把个一一恨彻了骨。

韵华宫,已故先皇后的住所。据闻当年的先皇后,温柔贤良,慧质兰心,可以说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皇上独宠那是爱到了心里去的。可谁料红颜薄命,一场大病来势汹汹,终于芳魂飘渺。而至此之后,韵华宫便成了禁忌,多少年来,六宫之中,任谁一时盛宠,也没有获得天恩,进到这韵华宫来的,却不想一一那个死贱人,才进宫尚一日之久,便赐了韵华宫。说不恨,说不怒,那都是骗人的!

蓝玉身子微颤的跪在地下,头也不敢抬,一身的水色轻纱,天然出尘,又楚楚可怜,眉眼之间,幽怨暗生,却是尽可能的将她的恨掩了起来。北宫清冷哼一声,抬眼看她,额圆如玉,姿容绝色。半晌,终是心一软,疲累的叹一声,轻道:“罢了!平身吧!爱妃,既然来了就先不要走了。朕头疼得很,过来帮朕按一下。”

被打晕

蓝玉立即松口气,喜道:“是!皇上!臣妾谢皇上不怪之恩!”

纤纤十指,轻按慢揉于北宫清的脑两侧,隐约的,有淡淡的香味入鼻,北宫清深吸一口气,微微笑道:“爱妃身子好彻底了么?御花园的事,朕现在想都后怕……嗯,再重一些。”

“臣妾身子已全好了,谢皇上挂念。”蓝玉乖巧的应声,指间的力度稍稍的又加重了些,北宫清舒服的轻吟一声,微然的闭上了眼,又笑道:“既如此,那爱妃还可曾记得,竟是喊着妖女要杀朕呢!”话音未落,按揉的十指已是陡然一僵,北宫清轻笑一声,立即安抚道,“爱妃不必惊慌,朕知道爱妃是受惊过度,也不是爱妃的本意!不过说起来,倒是你的这个病,来势汹汹,去势也汹汹,若朕不是亲眼所见,也觉得匪夷所思呢!”北宫清状似无意的说,蓝玉刚刚才放下的一颗心立即的又吊了起来,刚要出声惶恐一下,冷不防杨和惊慌失措的跌跌撞撞的跪进,急声禀道:“皇上!不好了!洁妃娘娘被贼人劫走了……”

“什么?”北宫清陡然一惊,立时坐起,却又牵到了腿间的伤势,急怒加痛楚,一张俊脸扭曲得变了形。蓝玉立即退立一旁,微垂的眼底,波光粼粼。

皇宫的墙根下,一顶青色的小轿急急的狂奔着,一路高呼,一路畅通无阻。

轿子里,已经被打晕的一一,悄然的睁开眼,唇角一抹冷笑乍现。

危险的白云天

天牢,北宫风安静得令人发寒,让人窒息,含怨带怒的眼底,带着深深的痛楚。狱卒大气不敢出的侍候在一旁,牢房的空地上,满酒佳肴的摆了一桌子,却只余了香味缭绕,奈何无人问津。

狱卒再一次的将遗憾的目光转向那色香味俱全的人间美味,再一次的吞了吞口水。

“王爷,您就先吃点吧!您早膳便没用,午膳可不能不用啊!”小心翼翼的走过,作势要为北宫风布菜,冷不防脑后风声陡起,狱卒身子一晃,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北宫风眼也不抬,淡声问道:“怎么回事?”

王府暗卫,沈童,刷的一下扯了脸上的蒙面布,沉声道:“王爷!宫里传来消息,一一姑娘入宫不久后就被贼人劫走,好像是行往白云天的地方去了!”

什么?

北宫风嗖的起身,眼一眯,敛去眼底的怨与怒,精芒陡现:“白云天?你确定是那个地方吗?”

“是!”沈童沉声作答,声音不紊不乱,“那个地方,一向是……。”说到这里,眉眼一抬,北宫风已是青色满脸,恨极的咬了牙,“白云天!白云天……。一一!本王真是恨死了你!好好的王府你不待,你进宫做什么?!……。沈童………………!”眉眼一挑,沈童立即低头,怀中掏了方令牌,快速的奔将出去。北宫风整整衣襟,唇角噙着冷笑,施施然的走出了天牢。

无一人敢阻!

青衣小轿逆风而行,慢慢的,前方的阻力越来越大,阻得,那轿子几乎再也不能往前抬了。

“娘娘!请下轿吧!”风声呼啸,轿子蓦然一沉,重重坠地。尖尖的声音带着阴阴的寒气叫了起来,一一眼眸微眯,微微的撇撇唇,手挑着轿帘,慢慢的下了轿。

人若犯我,我必灭她满门!

青衣小轿,最普通不过的轿子!

一一唇角含了丝冷笑,看向了眼前的三人,与旁侧,那深不见底的断崖,以及,那远远的,湛蓝的几乎要让人窒息的天空。

崖边的风虽然凶猛,但总是不及通天峰那样的让人害怕。不期望的握了十指,左右手掌各一道血色的伤口,隐隐做痛!

“怎么?不是说接本宫到韵华宫的么?怎么到了这里?”风淡云轻,哪怕是天塌下来,也可以视若无睹。

那三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冷笑一声,张狂无限,怪声怪气道:“娘娘!到了这里,难道不比那韵华宫重要么?这般波澜壮阔的绝世风景,娘娘怎么舍得放过?”那声音尖锐过分,又阴气过重,一一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人,便是先前诳她上轿的那个随侍太监。

无声的笑了笑,一一可怜的看着他:“你呢?这么好的风景,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

“少废话!”那人脸一沉,尖着嗓子喝道,“娘娘是自己去,还是奴力服侍着才肯呢?”伸手一指那崖底的风光,相当的不耐烦,一一眉眼一扫,见那两人也是一脸的跃跃欲试之相,忍不住的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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