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br />
刘薇说:“我白天出去,晚上才能回来。有时间我会把晚饭做好,等你回来一起吃。你喜欢吃什么菜,可以自己去买,我帮你做。还有,就是我们最好都不要带陌生人回家。”韩天后来才知道陌生人对他来说就是除刘薇之外的女人。
刘薇吩咐了几句,留给韩天一串钥匙就走了。晚上刘薇回来了,看到厨房里已经摆了很多菜。韩天说是我买的。刘薇说,你坐着看电视就行了,我来做,你等着吃饭就行了。于是她挽起袖子,在厨房里忙起来。厨房门关着,韩天在客厅里只听到快速而有节奏的切菜声和炒菜声。不一会儿,刘薇就端出来一个菜,放在客厅的餐桌上。韩天帮着收拾起桌子来,不到半个小时,菜陆续炒好了。
三菜一汤,有腥有素,色香味俱全,两个人正准备吃,“咔嚓”一下停电了。
韩天说:“怎么办?”
刘薇说:“点蜡烛哦。”说完一个人摸索地去了厨房,找来几根腥红色的蜡烛点燃。房子又重新亮起来。韩天和刘薇四目相视。“吃吧!”几乎是异口同声。两个人开始吃起来,韩天不住地说:“真不错,吃了你的饭,都不想在外面进馆了。”
刘薇说:“一年前我在梅林开了一家小饭馆,我既是老板又是厨师,还是采购。生意最好的时候可以赚一万多块。”
“后来为什么不开了呢?”
“后来,请来帮忙的七大姑八大姨,天天吵架,都认为自己干多了,别人干少了。到最后,洗碗的不洗碗了,采购的私藏腰包。连最得力的老爸也一天到晚三个醉。那时我都快累死了,为了保住小命,我只好将店面转让了。”
“哦,你真不简单,能干!”
“势单力薄,有时想做点事情,但无能为力。”
“像你这么漂亮,为什么不找个有钱人嫁了,也许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呵呵,有钱人会看中我吗?我也想找一个呀,你帮我介绍吧。”
“你要什么条件的?说说看。”
“相貌过得去,人老实,有稳定的工作就行了,钱多了不一定好。”说着,刘薇看了看韩天。韩天想,她说的人不是自己吧?
“那不很简单吗?这样的人大街上到处都是。”韩天说。
“你以为是在捡垃圾呀,要缘份的?”
“你是说猿的大便吧。”
刘薇就喷饭。吃完饭,韩天抢着要洗碗。刘薇就说,行呀,以后洗碗的事你全包了。韩天说没问题,就到厨房洗碗去了。刘薇在客厅里收拾着桌子,打扫卫生。等一切都忙完后,两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刘薇和韩天靠得很近,韩天能闻到刘薇身上发出的阵阵体香,她胸衣很低,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白白的乳房。两个人继续聊着,聊得开心处,刘薇就手舞足蹈起来,不经意地用手推着韩天。韩天的内心不禁产生一种想拥抱她的冲动,不过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初次见面,也许只是刘薇在试他。
刘薇去洗澡的时候,韩天一个人坐在客厅,从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淋水声。整套房子里就他们两个人,艳色触手可及,他的脑袋总是浮想着刘薇大笑时低胸下微微颤动的乳房……
深圳艳遇 (28)
规矩是刘薇首先破坏的。韩天和刘薇同居一室的第三天晚上,刘薇带进来一个背着个黑背包、留着黄毛、挺精神的男人,对韩天说:“这是阿明,香港人,我以前的朋友,过去他就和我合租的这套房。这次他刚从东莞回来,想取回一些属于他的东西,太晚了,可能会在这里过夜。”
韩天一愣,但还是摆出副热情的样子说:“欢迎欢迎。”把手伸过去,同阿明握了握。
阿明和刘薇用粤语对着话,韩天只听懂了一句,阿明说:“新男友嘛,不错,挺斯文的。”刘薇去做饭的时候,阿明和韩天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两个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话。等饭做好了后,三个人就围着桌子吃饭,阿明很少说话,只顾自己吃。刘薇有点紧张,韩天可以看出刘薇和阿明的关系不一般,心里不禁流露出一丝失望的感觉。
刘薇后来一再解释说:“我们两个只是一般的朋友,阿明人很老实的,他以前在深圳上班,后来工厂搬到东莞去了,他也就一起到那边去了。他挺喜欢这里的,如果碰到回香港晚了,就会来这里住一下。每次都会给我100块钱。”韩天想,反正房子是刘薇你租的,你想怎样就怎样吧。阿明一起来过两次,之后就没再出现了。
韩天觉得阿明还好相处,不像其他香港人那么夸张,见到靓女就挪不开步子。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礼貌性地和韩天打个招呼,然后就把包随意一放,坐在沙发上边抽烟边看电视,从来也不当着韩天的面到刘薇的房子里去。晚上,他让刘薇拿一床被子给他,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最后一次,韩天起来的时候发现阿明睡到阳光照在他的屁股上还没走,他疲倦地躺在沙发上,沙发上的被子很凌乱,刘薇的房门也开着。两个人样子看上去都有些怪怪的。阿明和刘薇吵了一架后,就再也没有来。至于他们吵什么,韩天听不明白,也不想知道。
阿明走了以后,一天晚上韩天回来很晚,发现刘薇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就关心地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刘薇半晌才说话:“想不想听我的故事?”韩天说:“当然想听。”
刘薇说:“我以前在关外的工厂里打工,那时我才20岁,被人称为厂花。厂长的儿子叫孙杰,只见过我一面,就喜欢上了我。说我是他等了25年的梦中情人。他苦苦地追了我两年,之后我觉得他这个人很诚恳,有事业心,对我和我的亲戚朋友都很好。经不住他的苦苦追求,就答应了他,我们就同居了。五年中,我们的感情很好,从没有吵过架,连大声说话的时候都没有过。生活也很平静,他主外,我主内。我们的生意也很好,事业越做越大,厂房一下子扩展了几万平方米,有上千个工人为我们打工,产品行销东南亚等国家和地区。尽管有很多应酬,但他从不在外面过夜,问他为什么不去,他说一天都不能离开我,只想守着我。”
韩天说:“这不是很好吗?”
刘薇说:“五年中,我们早就应该结婚了。是我说不急不急,反正大家都还年轻,就一直拖到了1999年,我才答应他结婚。结婚前我回了一趟老家,回家后我在床上找到了好多女人的头发。”
“啊——”韩天惊叫着。
“女人的直觉是没有错的,在我离开家的半个月里,他找了个女人。后来在我再三的逼问下,他招了。他跪在地上求我,三天三夜没有吃饭。”
“你原谅了他吗?”
“五年了,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我原谅了他,他给我写了份保证书,说以后再不会有第二次了。可是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后来他又旧病复发,一次我在床上当场捉住了他们。我快气疯了,最令我气愤的是那个女的不仅年龄比我大,还暴牙、环眼,跟头肥猪似的。”
“之后呢?”
“我不能再原谅他了,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之前,他哭得伤心欲绝,我不理他,知道我决意要走,他就打开保险柜,拿出不久前刚收回的40万货款递给我。说不管是青春损失费也好,还是给我在外面的生活费也好,要我收下。我拿起他给我的钱,向空中撒去。我说,爱都没有,钱还有什么用?”
“你好绝望,我能感受到。”
“从那里搬出来后,他每过一段时间都要来看我,我不理他。我要证明给他看,没有他我倒样可以活得很好。三年过去了,有几次我在路上碰到他妈,每次她都泪水盈盈的,说他们都很想我,是孙杰没有福气。孙杰还没有结婚,一直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