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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1 / 2)

>侄寂闹琢恕?br />

雷鸣般的掌声淹没了市长大人,他昂起头闭上眼睛,似乎有无数鲜花向他飞来。演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种仪式,它是精神上的一场狂欢。他久久沉浸在自己的成功之中,自从一早接到在通往桑普拉多的火车上抓到了乌利的电话后,他从未感到过如此满足。

“市长先生,您是说,我的小猫可以一直陪伴着我么?”一个小女孩在掌声里举着手大声问道。

“当然亲爱的,只要你愿你,银蛇能够让你们永远在一起。这是帝国赋予我们每个人的爱。我们信仰医学而不是政治,我们信仰科学而不是宗教,这把我们从愚昧中解放出来,我们应该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去感谢我们的元首!他是正义与爱的化身……”

掌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演讲获得了非凡的成功。

警察局长穿着笔挺的制服,把帽子端在手臂上,他走进礼堂,靠近市长,在亨德耳边小声说:“那小子什么都不肯说,他甚至一直都不承认源泉在自己手上。”

亨德一边挥手致意,一边偏过头:“折磨他,直到他屈服为止。”

五点三十分,市长大人忙完了一天的行程:早上为小学生进行一次激情澎湃的演讲;中午为十九区贫民窟里几十个风烛残年的老妇人送去食物和药品并接受采访;下午则驳回了议会提出的一项项不符合实质的理想化法案。现在,他终于有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他绕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地下室,警察守卫立刻为他打开了一扇厚厚的门。

“哦!见鬼,你们拿什么弄得?”亨德下意识地用肥厚的手掌捂住嘴说。

“割草机,先生。”警察局长回答。

亨德满脸厌恶地看着警察局长:“是你亲自审讯的?我是说,你确定整个过程只有你一个?”

“我向您保证!”

亨德转过身,好像很不愿意看见眼前这一幕似的说:“好吧年轻人,把源泉交给我,我立刻就让你回家和新婚的妻子团聚,怎么样?”

乌利此时被吊在一条老式的横梁上,木头横梁并不高,但是他的脚却挨不到地面,因为有人在地上挖了一个深坑。浓稠的血顺着他的脚尖一点点滴在坑里,让那坑看起来就像是个小水洼。血是从他的右臂上流下来的,其实他的右手现在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样子,应该是小型割草机的叶片造成的伤害。施刑的人应该是老手,伤口呈现出的状态是一层一层的,这能带来更大的痛苦却不至于致命。而他的左臂则被绑在横梁上,这样他只能靠一只胳膊来悬挂自己,相信这感觉也好不到哪儿去。

当亨德看上去非常平易近人地提出自己的要求的时候,乌利原本垂着的脑袋开始微微颤动。

他竟然哭了起来。

“求您,让他们住手。”乌利一张口,口水粘液便和血水一起流了出来,他呜咽着,“求求您别……别再折磨我了,我什么都答应您……”

亨德挑着眉毛问警察局长:“他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你觉得呢?”

“这顽劣的家伙根本就不值得信任,您千万别被他懦弱的外表所蒙骗。”警察局长因为整整一天的审讯却没有达到目的而恼羞成怒。他不但失去了一次向上司献媚的机会,而且还让市长怀疑了自己的能力,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乌利急切地想要甩动自己的身体:“源泉真的不在我这儿!我以蒙卡达家族的荣誉起誓,它在穆?费尔南多手里,他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他们去了桑普拉多,我把知道的……”

警察局长用枪托狠狠砸在乌利的脸上:“闭嘴,你以为该死的谎言会骗得了谁!”

“哦,这样可不够文明”亨德拦住警察局长,接过他手里的枪,而后挪动肥胖的身体,走到乌利的正面,用手帕垫住手掌,慢慢托起乌利的脸。

他仔细观察着那张被折磨了整整一天后无比惊恐的脸。那张脸俊俏白皙、骨骼分明,曾经透露着病态的美和大家少爷那种玩世不恭的高傲,但是现在却伤痕累累,写满恐惧。

警察局长在这个位置上待了19年,其实他被称作侩子手更加合适。他能够让人完全没有伤痕地暴毙,也能够让人饱经折磨却难以如愿地死去。而亨德更加得老奸巨猾,他能够读透一个人的心。尤其是那些因为恐惧而臣服的人。他不但是个出色的演说家,作为一个政治家,他还能看得出人们内心隐藏的秘密和目的,从而像个擅贾的商人那样评估出每个人生命的价值。

亨德露出同情、满意的表情,他缓缓开口道:“你瞧,我们之间存在着一个误会而不是个矛盾。它不是勇士与魔王的矛盾,也不是强盗与警察的矛盾,更不是正义与邪恶的矛盾。你明白吗?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相信你。”

“先生!他绝不值得信任……”警察局长大声疾呼,可是亨德没有给他讲述自己理由的机会。警察局长猛地停止了动作,吃惊地低下头,亨德的手帕下掩盖着刚才那把枪,而枪里射出的子弹在不到一米的距离里穿透了他的胸口。

警察局长绵软地瘫倒在地上,绝望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没有价值的废物!”亨德不屑地总结,然后转过头看着乌利:“我可以还给你自由,让你回到家里和家人团聚;我也可以让你继续做蒙卡达的执政者,甚至支持你吞并其它两大家族。因为在红海,我就是上帝。但是,你拿什么供奉我呢,年轻人?”

乌利从刚刚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他看着警察局长的尸体,死亡现在真实地呈现在眼前了。

他一边呜咽,一边颤抖着回答:“只要您放了我,我去杀死穆,拿回源泉献给您。”

“希望你的决心和誓言不仅仅只是一种梦呓。等你把源泉交还给我的那天,我会重新让你登上黑道老大的宝座。”亨德拉开门离开前说:“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门外的守卫看见警长的尸体后一脸惊慌,亨德却满脸不屑边走边说:“放了那小子,然后把这里打扫干净。通知政务局,那个列车长现在是新的警察局长了,让他明天一早到我的办公室拿任命书,该死的你们就不能修好走廊里的灯么!”

红海这天晚上下了一场雨,这场雨不像桑普拉多前一晚的那场暴雨,它是那样的缠绵阴郁,以至于道路在它的哭泣中变得泥泞不堪,软塌塌得如同被水浸泡的肥皂。但这阻止不了乌利再次踏上前往黑色禁区的旅程,这次他想得到的东西和上次有了些变化,如果说上次他既想得到人又想得到货的话,这次他想要的就仅仅只有源泉一种东西了。

而在桑普拉多的晴空下,穆他们三人此时却并没有意识到危机即将降临。他们正在为一件事争吵,虽然这件事在弥迦眼里根本就无关紧要,但是他依然要引用冗长的教义来证明自己的正确性:“要知道,在珐琅斯,丈夫殴打妻子是法律所允许的,只要他使用的棍子比拇指细。女人本来就是不洁的,她们的使命就是侍奉男人,让我们觉得舒适开心……”

“这说法真不错。”克里特挑着眉毛附和。

“去你的拇指法则!”穆则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嗨嗨,请注意你的措辞。你不觉得这样有失身份么,我才刚刚开始对你产生好感。”

“虚伪的男娼,脱下你的裤子,对着你们珐琅斯伟大的神谕大祭司,用你这张嘴来换取你高贵的身份和地位去吧”,穆说,“那女孩儿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你可真会骂人!”克里特边伸手按住穆边感叹,“相信我,再等一下。只要我们知道他们要把这女孩儿带到哪里,或许我们就能了解事情的真相。”

弥迦趁机道:“女人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么?她只不过是个并不友善的姑娘。我们为什么要冒险救她?顺便补充一下,我没对着神谕大祭司脱过裤子!我倒是想这么干来着,但是至今我没有人对任何人□过我圣洁的身体。”

克里特再次同情地望向弥迦。

“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伤害那女孩儿。”穆还是不放心:“她已经遍体鳞伤了。”

“等到达目的地,我们就救出她。”克里特对穆说:“我们总得知道,会计师怎么能在24小时内抓到一只圣婴吧。”

穆盯着克里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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