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尔夫一捧起向导的手,神智便开始割裂。一半的他试图专心治疗,另一半的他立即被过载的感官席卷了。
向导温热的皮肤、轻浅的呼吸、皎皎如玉的指节……无一都是莫大的刺激,他进入了一种“着迷”的状态,万事万物都渐趋空白,唯有关于向导的一切无限放大,每一秒都越来越粘稠,直到空气开始燃烧。
或许是因为他有一会停下了动作,或许是因为他的呼吸太过粗重,向导再次温和呼唤着他的名字,“雷尔夫。”他似乎打算抽回手,雷尔夫则马上松开那微不足道的禁锢,近乎释然。
可他一直摇啊摇的尾巴僵住了,丧气地耷拉下来。他无措地站在那儿,跟着低下头,像犯了错,又像是一早就等着被抓住。结束了么?他木然地想,指甲深深抠进掌心。
向导淡定地换了只手,贴上哨兵的脸颊。他刚才忘了自己的左手还是干净完好的。居然忘了!他在内心为自己的降智程度而震撼,表面上依旧气定神闲。
他睁大蒙翳的双眼,专心致志地“看”。他本以为自己早该对目盲一事释怀,可他此时仍然为无法真正看到哨兵而遗憾。
他的手代替他的眼,逐渐认识他的哨兵。雷尔夫的鼻梁硬挺,有个小小的驼峰,眉眼锋利,眼窝很深,眼角微微下垂,是英俊却有些阴鸷的容貌,给人难以亲近的印象。
向导只觉得他就该长成这样。
“你的脸很烫。”
“……嗯。”雷尔夫混乱答应,酥麻电流随着向导的一下下触碰,从后脑勺麻到尾椎,令他后面那条尾巴炸成蓬蓬一团,前面那条也抬起了头。尽管上翘的阴茎被裤子紧勒着,他仍然心虚地微微侧身,怕冒犯到向导。
向导的指腹划过雷尔夫的唇,很薄的一线,总是紧抿着,严肃而克制。
他揉了揉他的唇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雷尔夫射了,眼前一阵发黑,却以惊人的意志,连晃都没晃一下,尽管他现在只想跪倒在向导的脚边,蜷缩成一团。
太敏感了……向导在心中轻叹,又是喜爱,又是烦恼,才哪跟哪儿啊,他刚刚开始玩呢,什么手段都没使出来。
“雷尔夫,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向导沉吟。他生来目盲,却可以“凝望”更幽微深远的地方,那是每个人的灵魂之焰。在哨兵向导体系里,他们被称为精神屏障。
雷尔夫的精神屏障……向导微微勾起嘴角,他知道雷尔夫为什么会成为漏网之鱼了,换做除他以外的任何向导来看,都会觉得面前不过一片空白,然后轻易断定,雷尔夫是没有屏障的普通人。可事实上,那片空白是一道及天彻地的冰墙,即便竭力仰望,也无法触及尽头。
此时随着哨兵精神状态的恶化,墙正在剧烈崩塌,成块成块的剥落,坠入无尽虚空中。即便如此,它仍然屹立不倒,仿佛横贯天地的坚牢。
很有挑战性,皇帝愉快地想,如果哨兵是他的敌人,他会更加尽兴地拆解他、轰击他、撕裂他的屏障。
“没事。”雷尔夫闷声道,“睡一觉就好了。”
雷尔夫有着惊人的自愈能力,能把常人拍成肉泥的巨鳄之尾,也仅仅是让他的内脏受到重创,并在短短两天内就恢复如初。真正诱发危险的是“神游”。伤痛总是令哨兵的精神状态更加脆弱,稍有不慎就会滑落“井”中,彻底丧失理智。
他过往的应对方法是通过兽用麻醉剂,在身体修复创伤时,直接令意识陷入深度昏迷。在正统的哨兵向导体系中,这实在野蛮到不可思议。事实上,能靠这种方式幸存的,恐怕也只有雷尔夫一人而已。
不过连这法子也越来越不管用了,毕竟那并非真正的疏导,只会造成更严重的堵塞,直到某天彻底决堤。
向导温声道:“结合热的话,确实是睡一觉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雷尔夫本来正安静地把脸颊依偎在他的掌心里。他刚才射过一轮,精神涣散,依从了亲近向导的本能。这时闻言不可置信地挣动了一下,像只弃犬,因为没有安全感,总是容易受惊。
向导渴望安抚他,却不敢轻易释出精神力。
他并非那些被誉为天使们的向导,总是在治愈,总是在安慰。他为毁灭而生,有吞天的力量,能在转瞬之间抹除成千上万人的心智,为此他总是格外小心,说是毕生行走于钢丝之上也不为过。
但是和哨兵的短短接触,理智便已摇摇欲坠,一旦深度结合,可能会平生第一次失控。
而且,他不想在这里与他结合,这个一股陈年霉味的破谷仓,他挑剔而遗憾地想。
皇帝的宫殿里,有间专门为哨兵设置的密室,一切都按最高规格来打造,无人敢擅闯??。泉水终年从光滑的黑曜石墙面上倾泻,处处垂下厚重的丝绸帘帷,将这一方小小的世界笼罩在温柔的黑暗中,地面则铺满细软兔毛,即便再娇嫩的皮肤,也不会磕碰分毫。
营造这个犹如心房般的秘密房间,曾是他政务之外的最大消遣,他是如此兴致勃勃,渴望能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为哨兵预备好。可惜十数年来,密室从未迎来过他的主人。他几乎彻底绝望,连带着憎恨起密室,就像憎恶自己那些满怀着甜蜜期冀的少年心事。
十数年过去,他终于遇到了他的哨兵,他的激情死灰复燃,只是变得更为深沉,容不得任何闪失。
“我想你可能搞错了,向导先生,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还没说完,就听到向导回答,“以利雅,吾名以利雅·波利比奥斯,你可以叫我尼亚。”大约十五年前,能够这么称呼皇帝乳名的人都已经死光了。
哨兵久久地沉默了,他知道他来自显赫的贵族,或许是南方那些星罗棋盘的小封国的领主,但他没想到他会是波利比奥斯,统治这片大陆近千年的家族,流淌着将人类从兽灾中拯救出来的圣王之血。
他是万王之王,众王见他亦要跪拜如子民;他是天国在地上的行走,敬奉他应如敬奉神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的哨兵不会是我。因为,我不是个,哨兵。”雷尔夫艰难地回答,声音嘶哑,内心一阵阵钝痛。承认这件事,无疑是把过往最不堪的伤疤揭开,可他不想欺骗向导,哪怕他想要他要得发疯,他也不忍心他错把怪物认作伴侣。
“我不是天生的,我……我是被人改造成这样的,我没有精神动物。”他曾见过哨兵们是如何与自己的精神动物们配合无间,冲锋陷阵的。那些动物们是如此神勇美丽。
“别犯傻了。”以利雅不耐烦道,“你就是我的哨兵,你的小宠物刚才还粘着我不放。”
雷尔夫愣在了原地。
“你看不到它是么,怪不得它那么委屈。”以利雅轻笑,“你想说自己是个怪物么?那太好了,我们果然是最配的。”
他的答复充满对命运的不屑。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问,我也是。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来解决,但现在,给我们找个能过夜的地方,比这里干净就行,安全最重要,”他忍了一下,还是强调了底线,“要有热水供洗漱。”
向导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雷尔夫再次握成拳的手,用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哨兵都是迷恋感官接触的动物,他们喜欢这样的小动作。
“好的。”哨兵听从,压抑颤抖。他知道这附近五十英里外的城镇上有几个不错的旅馆。如果他们骑马过去的话,能赶在天黑前到达。而如果皇帝愿意公布身份,附近任何贵族城堡都会诚惶诚恐地接驾的。
他试图专注于一些现实问题,避免陷入内心漩涡。他不敢去想以利雅所说的“最配的”是什么意思,更不敢去想“还有更多时间”,因为它们听起来实在是太美好了,让他几乎萌生出希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关于落脚的地方,有很多更加妥当的选项,但这也许是他和以利雅共度的最后一夜。所以,他想带他去那里,至少那里绝对安全。
那地方不太远,路却很难走。下马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您不介意的话,或许我可以抱您,这样更快点。”
以利雅生性倨傲,厌恶因为眼盲而被特殊对待,连旁人搀扶都加以排斥,但如果是他的哨兵的话……
他侧坐于马上,披着雷尔夫的斗篷,发稍结了几片晶莹的雪花。他垂眸思索了一会,沉默地张开双臂,像个没走几步路就索要大人拥抱的爱娇孩子。尽管在他的童年,从没谁能让他这么撒娇和依靠。
哨兵小心翼翼地把他抱下马,仔细罩好斗篷的边角,确保风雪不侵。一缕银发掉落于兜帽外,趁向导没发现,雷尔夫低头用鼻尖飞快蹭了蹭,如水般柔顺,冰冰凉凉的。虽然发梢没有知觉,他还是不敢亲吻。如果他足够走运,等向导离开后。他也许能捡到几根他的头发,他一定会仔细找找的。
以利雅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歪过头,将脸埋进他的颈窝,舒舒服服地栖好了。可怜的哨兵脚底打滑了一下,全靠一些对向导的保护欲,才及时稳住身形。
耳畔风声呼啸,不时有枝桠断裂的声音,大概正穿过一片林子,忽而惊起群鸦,报以一阵骂骂咧咧。已经黄昏了。向导惯于从声音推断细节。
地势变得越来越陡峭,但相较攀缘,雷尔夫更像是敏捷地跳跃于岩石之间,大步流星,怀抱却异常稳健,只有胸膛肌肉随着动作而不时拉伸,更显得块垒流畅劲实。
以利雅被诱惑了,伸手轻抚打转,可惜隔着一层冷硬的皮革,没法深入。他想要更多的肌肤相亲。
有那么一刻,哨兵的浑身肌肉绷紧,如一张快要断裂的弓,极细微地颤抖,以利雅怀疑他强忍住了一股射精冲动。但到头来,他一言不发,仅仅用力把向导抱得更稳了——向导本该两手吊着雷尔夫的脖子,如今腾出一只手玩他,他怕他摔下去。
以利雅搭在哨兵后颈的手指曲起,充满占有欲地紧扣。他仰起头,深吸进一口焦甜的栗子香气,胃部忽然坠坠地紧缩,传来一阵出于情欲的强烈饥饿感。
向导的结合热正在被迅速唤起,他渴望进食,有生以来第一次胃口大开。与此同时他听到哨兵的心脏咚咚地快速跳动,连带着整个胸膛都在震颤。于是他知道,哨兵已经为他做好准备,渴望被他填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一点。”他声音沙哑地命令。
“……”哨兵不敢开口,他怕泄露出呻吟,抑或是咆哮。
好在他们已经到了。那个崖壁之上的洞穴,他做狼时的家。
有一年,他几乎彻底退化成兽。在求偶期,他认真建造爱巢,搭了一个松松软软、干燥温暖的窝,是所有动物里最大、最豪华、最舒服的。他信心十足,终日趴在洞口,一刻都不敢离开,乌溜溜的眼睛圆睁,等待他的伴侣前来检阅。
一整个夏天过去了,他饿瘦了一圈,眼睛失去了光亮。别家狼小崽子都下了一串,只有他还是孤零零的。他伤心地对着月亮哭诉,月亮不搭理他,他只好躲回洞里给自己舔舔毛,还是想不明白,老婆去哪儿了。
他做狼时想不明白的事,做人时自然明白了。他没有老婆。
多年过去,他仍然常常回到狼窝,不断修葺它。和以利雅不同,他从脑子放清醒的那一刻起就没抱过指望,他只想着如果他没能死于非命,哪天老得不能再老了,就爬回这里,再做回一只小狼,满怀期待地守着洞口,等他死前闭上眼,向导的梦影会轻抚他的耳朵,和他一起归去。
没曾想竟能迎来活生生的向导,说句死而无憾也可以了。
雷尔夫点燃火堆,是为了取暖,也是为了照亮洞穴。向导并不需要视物,可雷尔夫想要看到他。他有私心。不过以利雅的美貌给了他借口,试问谁不想光耀神只?
洞中铺着厚厚干草,最上头还盖着一大张羊毛毯。以利雅自然而然地落座。“不错。”他挑眉,手指陷进雪白蓬松的羊毛里,随意捋了捋。通常而言,哨兵比向导更擅长感知实物,但因为以利雅是盲人,从小用手指,敏感度远超常人,能分辨出细微的不同。
雷尔夫失神地紧盯着他的手指动作,过了会才驴头不对马嘴地答道:“是小丝的毛。”小丝是那头他接生的山羊,哥尼拉种的山羊,盛产足以进贡皇室的优质羊毛,足以担当王榻了。
“你织的?”向导隐隐感觉得到羊毛毯上缠绕着一丝精神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雷尔夫有些羞窘地点了点头。
编织是他保持心态平和的方式,重复动作有助于提升专注力。
“我很喜欢这里。”向导轻声道。
雷尔夫想,他的向导,在他的窝里,陷进他织的毛毯里,说他喜欢这里。他并不需要掐自己一把,因为他知道不是梦,他的梦从不敢如此美好。
他内心深处那头小狼则简单得多,高兴就是高兴,它正呼哧呼哧地原地跑圈,旋作一团滚滚烟尘,尾巴更是摇出幻影,它好想叫!让全世界都听到!嗷!老婆!嘿嘿!嗷呜——!
以利雅攥紧毛毯,安静了一会,“脱掉你的衣服。”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竟是个如此缺乏耐心的人。
雷尔夫脱衣服时发出沙沙的声音,有根皮带扣差点卡住,因为他抖得厉害,如果他想,做什么都可以静悄悄的。但他知道向导依靠声音来获取信息,所以并不掩藏。
“冷么?”
“不冷。”
“怕我么?”
“不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向导缓缓道:“为什么不怕?你应该怕的。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并不了解我。”他冲他招了招手。
雷尔夫先是用力摇了摇头,立即想起向导看不到,固执地回答,“我不怕你。”
他跪倒在向导身边,只要向导想,随时都能碰到自己。他跪得板正,像座石像,情欲却鲜活,两腿间那物什高高翘起,通红肿胀,因为射过一轮的关系,还沾着点黏糊糊的精液。脱掉裤子后骚味恐怕更明显,他燥红了脸,仍然一眨不眨地紧盯向导。
火光将他细密的雪睫都染得暖融融的,还是温润的模样,影子却在石壁上涨落,开始变形,慢慢探出一条粗壮黑影,柔若无骨地淌到地上,蜿蜒游动。
雷尔夫脚踝一冰,手腕粗细的白蛇无声息地滑过,镣铐似地扣住了,又一圈圈地往上攀缘。
雷尔夫被沉甸甸地盘绕,本该诱发地牢里铁链加身的黑暗记忆,可他却觉得极为安心,不像是被禁锢,而像是被保护,被拥抱。
蛇缓缓地低下头,大张开嘴,把他的肉棒深深吞了进去,一千颗细密的小牙犹如吸盘,不断吮吸挤动。这刺激太过强烈,一瞬间连脑髓都要被吸干了。雷尔夫张了张口,尖叫裹在喉咙,竟叫不出什么。跪不住了,整个身子酸软得倒向一旁。
蛇尾趁机分开他的两腿,滑不溜秋的粗壮圆柱体也不知多长,只是不断擦过大腿根,粘液濡湿了他的股缝,凉丝丝地打湿肛口,他立即紧缩了一下,下意识夹紧那蛇身,觉得又痒又胀。
“它说你的味道很好,想把你生吞……”他梦呓般喃喃,瞳孔扩大,银色日轮也变成细细的一圈,金属质感反而更加强烈,刀锋般冰冷,“回来,耶梦加得!”他严厉道。
他刚才已在失控边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蛇假装没听到。
蛇爱吃鸡,天经地义,蛇蛇的事,你少管。
精神动物是向导本人的化身,是挣脱理性疆绳后的本性。相较圣洁高雅的以利雅,耶梦加得贪婪任性,诱人堕落,如同一切神话故事里的经典反派。
蛇周到地吞吸雷尔夫的阳具,小牙忙着搬运猎物,因为上下颚可以脱臼,所以张大到极致,将堪称雄壮的肉棒挤压进食道深处,从四面八方紧裹。还有一股吸力嘬住鼓鼓的龟头,像个挤奶工,用力撸捋,不断压榨敏感的精孔。
雷尔夫从没经受过口活,更别提一上来就是这种异端。快感犹如空气被抽走,先是无休止的窒息,再无声地爆裂。
他在地窖里挨种种酷刑时尚能一声不吭,却被这前所未有的淫刑折磨得张开嘴,发出“嗯……嗯……”的急促喘息,仍是低沉的,闷在胸膛里。他惯于压抑。在野外,动物一旦受伤,血腥气就会招来群氓。
可他寒星般的黑色眼眸,还是被情欲蒸腾得雾气朦胧,不复往日清明。
篝火匍匐在不远处的地上,只照亮了洞穴的一角,遂古的黑暗包围着他们,哨兵一身精健的深色肌肉,早已腻起薄汗,迎着火光的胸膛饱满,涂了一层蜜般,充满力量和生机。
山洞外,夜风呼啸,卷起雪片子,洞内却温暖如家,因为他们两个在一起。白蛇腻歪在雷尔夫身上,它是冷血动物,爱极了雷尔夫高热的身体。它被烘得懒洋洋的,偶尔惬意地一甩尾巴,并不怕猎物逃走。
忽然间,它整条蛇都抻直了,像条晾衣绳。
原来是以利雅拽住蛇尾巴,拔河一样往后拖,“吐出来!”他像呵斥一只乱吃路边东西的宠物。
蛇:啊啊啊啊啊我不———!
它死不撒嘴,疯狂扭动,肌肉蜷曲收缩,试图摆脱束缚,连带着被含在嘴里的鸡鸡也被甩得口吐白沫,又被一滴不漏地呲溜舔走。蛇百忙之中还不忘加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幕看似宠物与主人的搏斗,其实是以利雅内在的欲望与理智正在拉锯。
精神动物的习性反映其主的性格,如蛇爱缠绕、钻洞、吞噬,象征着以利雅极强的掌控欲、攻击欲和占有欲,这对向导而言尤为罕见。
以利雅见过许多常年单身的向导,由于一直无法找到配对哨兵,他们变得爱心泛滥,对每个人都慈祥如老祖母,那其实是性压抑导致的。以利雅也无缘结合热,为此将那股暗火发泄到其他人头上。
和迷恋肉体刺激的哨兵相反,向导本就是高度精神化的存在。他从不亲身下场,而是通过单方面施虐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正因深知自己是个床上暴君,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计划先打开哨兵的屏障,建立起更紧密的精神联系后,再进行肉体结合。终有一日他会任由那片暴烈的大海倾倒,但不是今天,不是他们的第一次。
然而精神动物与主人共享感官信息,哨兵情动时越发浓郁的甜香,令他又倒向欲望的天秤。
蛇的食道柔软、潮湿、光滑,近似阴道,也许对常人而言过于紧窒,但对痛觉不敏感的雷尔夫而言,则是强有力的刺激,而这又是一直以来魂牵梦绕的向导给予的,不由令他全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将理智被焚为焦土,只剩下焦灼的渴望,渴望更紧密深入的结合。
“为什么皱眉头?”以利雅温柔地问,一如情人絮语。他单膝跪在他身旁,指尖仍然在雷尔夫的面庞上徘徊不去,像在把玩心爱的瓷器,近乎小心的。
雷尔夫浑浑噩噩的,并没感觉到自己正眉关紧锁。听到以利雅的询问,他面露迷茫,转而又变得有些彷徨,认真地回答,“我不皱了。”
好像哪儿表现不好,就会被向导迅速抛弃。
他总也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快感。遍体鳞伤的地方已结出硬痂,不惧怕下次伤害,唯有剧烈的快乐,令他无法招架,无法预测。
他的前半生,最快乐的事是吃饱肚子后,枕着爪子眺望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想打个盹就打个盹。
就连这种程度的快乐,都如同露水般短暂,更别提幸福了。一个渴得要死的人看见一汪清泉,比起狂喜感恩,只会先恐惧起那不过是幻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利雅察觉出他的不安,只当是蛇太吓人了。于是硬生生掰开蛇的嘴,强迫它一点点吐出肉棒。
蛇仍在顽抗,“吸盘”扒得更紧,那种被剥掉的空虚感也就越强烈,雷尔夫不自觉挺起腰,一顶一顶的,似在追寻快感。
伴随着啵的一声,沾满黏腻的唾液的整个肉棒掉了出来,红通通的很是狰狞,此刻却萎靡地歪倒,还有些晕乎乎的。
向导解下自己的发带,摸索着把蛇的嘴给拴住了,并且打了个对称的蝴蝶结。
到嘴的肉飞了,还像条蠢狗一样戴上了嘴套,蛇的眼角挤出两大滴泪花,呜呜。它虽然瞎,却能流眼泪呢。
蛇变哭边扭,趁以利雅稍一分心,又直奔肉棒而去,缠住了,继续贴贴。它张不开嘴,只能吐出蛇信子,珍惜地舔一舔,仿佛那是根多舔几口就会融化的冰棒。
蛇的眼睛退化,全靠蛇信来感知费洛蒙,分叉的蛇信子扫过马眼,轻沙沙的,痒得雷尔夫大腿根紧绷,肌肉线条饱满有力,充满爆发感。
蛇还嫌味道不够浓郁,努力撑开马眼,细细地钻进尿道,又是弹拨又是搜刮。
快感又酸又胀,激起一股尿意,汹汹冲向小腹。雷尔夫猛地一弹身子,仰起的额角渗出热汗。他对情欲尚且生疏,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舒服,打定主意忍下来,还是难受得很。
那蛇信子竟像是能自如伸缩,逼成一线,越钻越深,顶得反胃心慌,连着骨头缝里都开始瘙痒,他时而紧夹腿,时而又分开,手指抠弄着垫在身下的毛毯,实在青涩极了。
蛇信子碰到了一个小栗子似的半硬凸起,起先轻掸几下,雷尔夫便觉得头皮一炸,有些预兆地害怕起来,当那蛇信突然注入力道,细针般一扎,小腹顿时剧烈酸痛,令他忍不住侧蜷,颤抖不止。
前列腺本就经不起那么猛烈的玩弄。不过等那蛇再多刺几次,就转化为尖锐的快感,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射精冲动,偏偏精管被堵住,马眼小孔本来是窄窄的一条缝,此时疯狂翕张,却只漏出几点白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蛇坏得很。它既然被封上了嘴,不能大口进食,干脆堵住精孔,再把舌头卷成一根吸管,深深地探进去,慢吞吞地啜吸。它边喝边摇头晃脑,扎着的墨绿丝绸蝴蝶结跟着颤颤,像是那种会进行“谁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宝宝啊?”“是我是我!”的弱智对话主角。
雷尔夫被遏住高潮,本该喷薄而出的浓精一下子倒行,冲得他整个身体都猛地弹了一下。这感觉实在难受极了,满脑子都只剩下射精念头,紧迫翻涌。他深受重伤也能一声不吭,此时却发出窒息般的呜咽,像头幼狼,在荒原迷了路。
这呜咽成功唤醒了向导的保护欲,以利雅忽然用力敲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他刚才又……又走神了。
走神对他而言,是件稀罕事。他继承了圣王的血脉,幼年即显露异禀。他能够读心。所有人的大脑对他而言都是透明的。
在他的童年,周围人的思绪与情感如洪流般涌向他,这其中饱含着强烈的爱憎怨会,足以逼疯绝大部份人,他却逐渐适应了这样的信息量,像一台精密而庞大的机器,每个齿轮都一刻不停地疯狂运转,转换、分析和统合。
由于过度内耗,他的真正觉醒远远迟于其他王子,这令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视为弃子,备受冷遇和欺凌。但他一旦成为向导,其能力就是有史以来最强的,甚至超越了任何现存的衡量方法。后世将他与圣王奥古休斯——第一个觉醒为向导,率领人类战胜兽族的初代皇帝相提并论。
自从他能够建立精神屏障,他就从没走神过。他的大脑曾承载过众生的喜怒哀乐,区区一人的思维,只需要启动极小的功率。
但现在,他变得很奇怪。脑子、脑子好像不转了……
他厌烦地低声道:“这么不听话。”他拎起蛇,把它重重甩到了石壁上。他在对自己生气,气恼自己居然败于原始欲望。
蛇这次连假哭都不敢了,把自己盘成一坨精美的便便造型,在角落里默默抗议。
雷尔夫好不容易得到解脱,并没有猛烈发泄。他有点被玩坏了。阳物依旧朝天竖着,粗壮坚挺的,一抖一抖的。马眼像张被挤开的小嘴,空虚地渴望被继续抽插,却只能失禁般淌出清液,淅淅沥沥的,并不是白色的精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雷尔夫粗重喘息,快感如酥麻电流,找不到出路,到处流窜。他全身紧绷,连两颗乳头都硬硬地凸起。可他并没有去伸手抚摸自己的阴茎。那玩意已经属于向导了,被玩弄也好,被践踏也好,他自己再无权力处置。
奇妙的是,向导也是这么想当然的。他得管好自己的东西。于是他跪坐在雷尔夫身旁,想要帮他射出来。他握住雷尔夫阴茎的样子,称得上审慎,活像是研究一个年久失修的水井压柄该如何使用,这显然是学者的知识盲区,他为此露出为难的神色。
哪怕他的动作再生硬,单是他的手放在他的阴茎上这一事实,就够让雷尔夫激动的了。
因为向导眼盲,去任何不熟悉的地方,做任何不熟悉的事,都是摸摸索索的。有的人会觉得这是胆怯的表现,但恰恰相反,只有勇敢自信的人,才敢于前进,敢于犯错。
冰冷,苍白,瘦长的手,勇敢自信地圈住狰狞肉棒,还没等他怎么进行实验,雷尔夫就射了,射得非常仓促,超出两人的意料,于是浓稠的白精直接喷溅到了以利雅的脸上、发上。
雷尔夫在梦里都不敢幻想的场景,照进了现实。
要死了,他恍恍惚惚地想。尽管浑身酸软,肌肉在快感的余韵中抽搐,他仍然立即撑起来,想要帮以利雅擦干净。
以利雅愣了一下,接着用他那特有的迟疑动作,揩了一点白浊,充满研究精神地尝了尝,神情空白两秒,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这种味道,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他又尝了一次,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大概得出了结论。
看到这一幕,雷尔夫气血上涌,眼前都跟着泛起红光,又是恐慌又是兴奋,实在销魂。
以此同时,他留意到皇帝也硬了,将白袍撑起了隐隐一团。政教合一的国家,皇帝同时兼任教皇,他的日常服饰皆为圣洁的白色,沾染情色后,带来更强烈的亵渎感。
雷尔夫沉默片刻,“请您容许……”他膝行到皇帝身前,仍然隔着一点距离,但气息喷吐在皇帝的胯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哦。”以利雅才意识到自己勃起了,连自己也知道这慢半拍实在离谱,羞窘一笑。
他倒并非冷如冰霜,平时就常笑,但那是刻在神像上的笑法,或是垂怜苍生,或是超然玩味。此时那么一笑,是在喜欢的对象面前出了窘,很是难为情的,充满人味。
雷尔夫痴痴看呆了,连眼睛都不眨,只想牢牢记住他的一颦一笑,“他连自己硬了都不知道么?”的困惑都跟着消散得无影无踪。
以利雅的身体一直与意识高度脱节,更像是容纳磅礴思维的器物,还是不太好用的那种。长久以来,他精心保养它,使它免于寒热饥渴,甚至适度的锻炼,确保它不会拖累大脑运行。
就连情欲,他也更习惯于精神层面的刺激,而非肉体上的。但当他开始渴望一个具体的人时,身体才能带来最真切的接触和联结。
他矜持地颔首,“可以。”
雷尔夫轻手轻脚地解开他的长袍,低头含住了。
皇帝的阴茎颀长挺拔,色泽是极干净的肉色。雷尔夫觉得他连那里都长得格外漂亮,令他生出“恐怕惊扰它”的奇妙想法,于是更加安静地侍奉。
以利雅眉头紧锁,满脸躁郁迷茫。他还处于磨合期,与他自己这具身体,与情欲,与他的哨兵。
口腔湿热柔软,舌头是最缠绵的,舔吻不休。以利雅有些发慌,他的手指摸索着,插进雷尔夫的发丝,抱住他的脑袋,既像是在寻求安慰,又像是强势掌控。或者两者本就是一回事,掌控带给他安全感。
他开始试探地挺身,插进口腔更深处。雷尔夫连哼都没哼一声,照单全收,甚至满心感激,为了向导愿意用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雷尔夫深邃的黑眸变得雾蒙蒙的,他竭力仰头看着皇帝的面容,因为他的动情而动情。他又硬了,但他全身心地满足着皇帝,所以甚至可以忽略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