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还是等会儿,属下去取冰消纱过来。“荷琴说完就转身欲往卧室走去。
冰消纱就是杜涵凝往素蒙面的那面白色面纱,看起来和普通的白纱一样,但是却是由天山冰蚕丝织就而成,可以挡住毒粉毒气,所以这面纱杜涵凝是从不离身的,制毒研毒之时更是可以免受自身受到毒的侵害。
”荷琴,“杜涵凝喝住了荷琴了,从怀中拿出那方冰消纱,她一直都将这冰消纱贴身带着,要不是荷琴提醒,她都忘了冰消纱了。
荷琴顿住看着杜涵凝的动作,方知自己有些冲动了,在杜涵凝的示意下向旁边退了两步。
杜涵凝将冰消纱覆上了脸颊,从抽屉里拿出一副薄纱手套,亦是冰消纱所织,若是没有毒的话,倒是显得她有点小题大做了,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了,不过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杜涵凝小心的挑开锦盒上的盒盖,仅仅是一条小缝却是可见从缝中扬起的白色粉末,细不可查,不禁冷笑,手指一弹,人也迅速向后退了一步。
被重力打开的锦盒之上漂浮着一阵白烟,很细微,只会当做空气中的粉尘,慢慢的落回锦盒之中。
”王妃……“荷琴站在不远处聚精会神的看着锦盒,所以见这锦盒的异样又见杜涵凝向后退却一步,自是急声呼道,这个锦盒之中果然是有问题。
杜涵凝站定脚,嗅着空中几不可闻的淡淡味道,唇角的冷笑更深,冷冷的吐出四字:”花容月貌。“
很美的一个词,却是让荷琴赵眼中蒙上了寒光,脸上似是又覆一层冷霜,赵婉儿这样一个闺阁千金真是好狠的心肠。
所谓花容月貌,自是形容美貌之词,但是它若是一种毒药的名字,却是让知悉的人避之唯恐不及,尤其是女子,这毒虽是取了个很是风雅的名字,但是不能因这名就否了它是一种毒,它只是反其道而行之,花容月貌其实就是一毁容散。
不得不感慨这些毒的名字都取得很是好听,乍听之下谁会知道是毒,还会以为是什么香粉,抹了之后就能花容月貌增色不少,最初的时候正有不少女子受了这样的欺骗,将一张脸给毁去了。
花容月貌会被人当做香粉还是因为其有着淡淡的香味,将草药味掩盖其下,一旦沾到皮肤之上,先开始人是没什么感觉,不会发觉自己已经中毒,可是三日之后皮肤会开始痒,接着起红疹,最后是溃烂,深入皮肉可见骨。
当然这毒是不致人死地的,但是一个女子哪能容忍自己变成这般的丑陋模样,比之恶鬼还耍共皇且八烂倩畹摹V皇钦馐辈炀醭鲋卸疽彩敲皇裁从昧耍涫悄芄唤舛荆且延械睦@萌词俏薹ㄒ街瘟恕?br />
”王妃,我去杀了她。“荷琴咬牙切齿道,从来没有像这样萌生这样浓浓的杀意,以前都是任务使然,或是为了求生,这几年再不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这赵婉儿算是挑起了她的怒火。
一个闺阁千金竟然会有这般恶毒的心思外加这般狠毒的招数,真不愧为是”赵庭然“的女儿,同时奸人。
杜涵凝眯眼,冷芒一闪而逝,却是沉声道,”荷琴,冷静些,暂时还不能动她,若是让赵婉儿死了,不管是查到幽阁还是查到睿王府头上都不是好应付得了的事情,那个赵庭然的底我们至今还没有摸透,绮玉的仇还未得报,我答应过她,一定会为她报仇的,这赵婉儿还是有用的,不能动。“
荷琴低头,道了声是,她是气急了,才会冲口说出这样的话来,听王妃这般说,这赵婉儿确实是不能动。
杜涵凝待得细分落下,上前了一步,拿起来那只”千年人参“,嗤笑一声,百年都不及的山参,赵婉儿也未必过于敷衍了,普通的大夫一眼也能分辨得出来,只是这山参却也是浸了毒的,慢性毒,这是不把她弄死不罢休了。
万事谨慎为上,看来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赵婉儿实在小人,不过这赵婉儿真是没有吃一堑长一智的脑子,她都已经”明示“的这么清楚了,她难道没有察觉出她不好惹,还存着心思来害她。一次比一次下得招很,这次居然连毒都使上了。还是她的病弱表象在她的脑子里根深蒂固,只当看到的真实是幻觉,那就别怪她的心狠手辣了,她从来就不是吃闷亏的人。
到底是什么可以让一个人变得疯狂如斯,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她嫁给了宸,可是若是没错的话,她能”顺利“的嫁进睿王府,这赵皇后可是功不可没,想到这赵皇后,杜涵凝的黛眉微蹙,赵皇后看她的眼神之中总是透着嫉恨,又不像是真得在看她,像是通过她看着另一个人,那个人会是谁?
第二十章 直接就扔了
赵皇后纵使很好的掩饰着这样的情绪,但因为实在是太过于浓烈,以至于被她捕捉得到,让她不得不去疑惑,赵皇后嫉恨的对象得到底是谁?或许是那人和她很相像?
众多的谜团尚未得解,“赵庭然”和赵皇后何以能够将那些证据或是痕迹消失得一干二净,毫无踪迹可寻,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3uww'有什么目的?
杜涵凝轻蹙眉头,眸中闪过一抹幽光,这些让她有种窒息感,手不自觉的攒进,握在手中的那株山参须落了下来,随之是点点粉末落到桌上,一株含毒的山参最后化作了一堆粉末。
“王妃?”荷琴在一旁着从杜涵凝手中滑落的山参细尘,王妃心中也是恨极了赵婉儿,王妃可是从来没有招惹过赵婉儿,赵婉儿却是转着法的给陷害王妃,无所不用其极,泥人尚有三分土气,况且是王妃这样性子的人。
王妃看来平时淡淡的,平易近人,但是却是有仇必报的性子,这赵婉儿已经毫无疑问的惹到了王妃,这样的人真是对她客气不得,要不是王妃说留着赵婉儿还有用,幽阁中杀手早就将其给解决了。
杜涵凝惊觉她想得有些出神了,手一松,山参尽数落下,看向站在旁边的荷琴,什么也没说。
低头看着桌上黄色的一堆粉末,倒是不知原来自己是这般的怨念,无形之中竟然将这株山参捏成了粉,幽幽的舒了口气,心浮气躁啊。
轻拍两下手,将冰消手套之上的粉末尽数落在了桌上,杜涵凝再取过一张牛皮纸,用钎子将山参粉细细的拨弄到纸上。
荷琴在一旁看着,虽然不明白杜涵凝为什么要将这沾了毒的山参粉装起来,但是一向寡言的她不会过问。
“荷琴,今日绮玉可是有什么消息传来?”
杜涵凝将粉末都拨到了牛皮纸上,未抬头出声问道,这江湖事也是一件麻烦事情,到底是有着谁要放出这样的谣言,让幽阁和溟楼之争,谁会从中获利?
“没有,”荷琴回道,知道王妃关心的问题,绮玉这两日传来 信息都是在说着仍在继续追查中,“溟楼楼主也没有传信到涵渊馆。”
杜涵凝顿了顿,只是轻应了一声,不说幽阁的信息渠道,就是沈绍棠也没有查出什么眉目,到底是谁在背后作祟,想起即将在下个月举办的武林大会,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谜团越来越多,仿佛身陷泥泞之中不可自拔,不知道是越陷越深,还是能够抓住一截浮木能够走出。
门边传来声响,悉悉索索,像是在叩门,可是从门上的窗户纸看去却是没有看到一个人的身影,门却被顶得在晃动着。
这顶门毫无疑问,乃是银子的惯有行为,虽然银子智力水平很高,灵性的很,但是它那小小身量实在是抵不开一扇门,所以每次都在门边蹭出些声响,引起注意,让人给它开门。
荷琴欲要去打开门,却是被杜涵凝的话给止住了脚步。
“不用去开门,让它在外面呆着。”
听着杜涵凝微怒的话语,荷琴诧异的看着杜涵凝,现在有着面纱的遮掩,荷琴看不见杜涵凝脸上的表情,只是王妃怎么就不让银子进来了呢?
杜涵凝听着那一声声坚持不懈的顶门声,银子啊银子别以为给你肉吃,就不打算追究你偷喝并且糟蹋了桃花酿的事了,就罚银子不能接近她,不知道这个惩罚和不给肉吃,哪个来得更加的重些?
荷琴听着那门边传来的声响变成了挠门的声音,还伴随着两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