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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1 / 2)

“因果报应呀!”

秋雪亭吓了一跳,她最近总对“因果”这两个字敏感,那报应二字出来,她甚至心虚地打了个颤,好像自己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正等着被层层批判。

她时常偷偷看之前群里发的匿名板链接,里面好像时刻都有人在,什么都聊,从天聊到地,谁和谁在一起了谁和谁分手了,谁脚踏三条船,谁约炮约到本校老师,谁吸毒了,谁自杀了,每接收一条新的讯息就对她的人生观造成一次锤击,原来看起来宁静祥和的校园暗地里藏着如此之多而杂的腥风血雨。

她时常会看到自己名字的缩写出现在里面,与之相关的内容大抵是:

【QXT她不会真的在白日做梦想靠那对巨乳就勾到ZN吧?】

【你看她的大腿粗得像牛,又高还壮,到底谁在校园墙上表白这种家伙啊?】

【她还整天一副绿茶脸,感觉会下蛋】

【我之前看她的体检表,她居然有一百四十斤】

【哇,这么肥】

秋雪亭捏着自己的大腿,手指陷进肉里,留下一个短暂的手印,抓一把起来,肉又弹了回去,瘫在椅子上。她总想起在课间操时看见因果把校裤卷起来露出的小腿,她从没见过细成这样的腿,好像她的整条腿的骨骼都比那条腿要粗一些。

她也常常思忖,她真的很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她足足有一米八一。

秋雪亭下意识转过身,但那位置空荡荡的,她这才想起来忠难的嘱托,于是站起身来去收化学作业。

教室里吵吵嚷嚷的,他们似乎都在谈论同一件事情。

她一本一本收过去,听他们口中细碎的言谈,只大概听出了“七班”“有人骑摩托车撞死了”这两句关键信息。一直收到自己的位置上,同桌正在那儿侃侃而谈,说那被撞死的家伙以前和她一个班是有多恶心。

秋雪亭把收上来的试卷在桌子上哆了哆理齐,目光不自觉地瞥向同桌桌子上亮着屏的手机屏幕,它像是正为了展示给所有人看的那样摊得光明正大。

起初她没看仔细,但直觉上那并不是她能够接受的东西,所以看得胆怯,但又好奇,于是逐渐地俯下去,让画面变得清晰,在看到半截断腿的横截面的瞬间就捂着嘴干呕,同桌听到声音忙转过头来把手机收进了口袋里,并拍着秋雪亭的背说“哎呀,我们雪亭看这个干嘛呀”,她似乎是为了刻意转移话题又说:“你都帮人收上作业啦?真有进展啊?”

秋雪亭捂着嘴摇头,一言不发地拿起那刀化学卷子就往前收,但那张断肢横飞的照片还是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大脑里。

虽然他们提到了摩托车,但是那张照片里并没有摩托车,要说为什么,因为除开散在地上的断肢,露着肠子的半截上身被卡在车轮子里,他们说尸体被拖行了好几公里,一整条路上都是这个人的身体组织。

秋雪亭收到第三列的第一排就听不下去了,把试卷扔在讲台上转身就跑去了厕所,结果厕所里的人居然也在讨论这件事。

她捂着耳朵在狭窄的流水线上吐出今天早餐反上来形成的酸水,可她们的声音仍然透过她的指缝钻了进来。

“之前七班是不是发生了打架斗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那帮男的在,什么时候会不打啊。”

“我说真的,快把那群小混混开除吧,他们是给学校捐了多少钱啊?”

“老天有眼咯,因果报应呀!”

秋雪亭快对这两个字应激了。

她觉得太奇怪了,那可是活生生一个人啊,就算他真的有那么作恶多端,可是他们难道意识不到死亡离自己有多近吗?一场血肉横飞的“意外”就发生在四周,这一路上全是身为同一物种的身体组织,野生动物们吃了一路掉落的肝、肺、心脏、脊髓、生殖器官、排泄物,皮肤组织像蒲公英一样随意播种,也许路途上还掉了一只眼睛,会被乌鸦叼走收藏。他们难道感觉不到自己也许某一日也会如此被分解吗?

“七班是不是有个人叫因果来着?”

“啊,一九二的女朋友,之前被欺负的好像就是她?”

“那真的是‘因果’报应嘛!”

两个女生的笑声回荡在这哗哗流过水的厕所间。

上厕所总是要两个女生一起,因为这里的厕所没有门。

秋雪亭感觉吐不出来了,抹了把嘴角正打算走,手扶上厕所间的瓷砖,指腹突兀地往里陷,她愣了一瞬,把手移开,只见瓷砖上有一个小孔,她心中顿时升起一个太过不妙的猜疑,而后将眼睛向那小孔靠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一声尖叫把那谈笑着的两个女生吓了一跳,她们匆匆走来看向那突然直起身来的巨型身高,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秋雪亭惊慌大叫:“有、有针孔摄像头!”

...

因果把筷子戳进了生牛肉里,夏小娟对着那碗鲜红而纹路清晰的生肉吞下一口唾沫。

“看到那样的照片居然还能吃生肉吗?”夏小娟本来也不想看的,可是她以前班级里的朋友硬是转发给她,连着因果也一并看到了。

因果把被切成一块块正方体的生牛肉沾上酱油,生脆的咀嚼声从齿间溢出来,她平日里吃饭都恨不得把一粒米嚼一百下,但吃生牛肉的时候却能直接把一整块厚切肉块都塞进狭窄的口腔,三两下嚼了就囫囵吞枣。

“这有什么关系,”因果盯着夏小娟说,“总不能我吃的是人肉吧?”

夏小娟被她平静的语气和字句吓得有些寒毛耸立,又无法组织语言地乱起来:“可是、他之前...可还是——而且,还这么...我甚至都吃不下任何东西...”

因果把沾着酱油的筷子头含进嘴里,托着下巴对着食堂顶上思索了一会儿,口袋里突然震动了一下,她张望了一下四周有没有老师,没有,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在桌子底下看。

【以太】:喜欢吃生牛肉吗?下次要不试一下生羊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哪,那有点超过。

【红蜡笔】:你自己吃去吧。

分明到现在闻到膻味还会吐。

【以太】:我可不喜欢吃生食。

因果白了一眼想把手机熄屏放回口袋里,他紧接着又来了两条。

【以太】:人也是动物,不把血色都煮成褐色,看起来任何肉都像自己的某一部分。

【以太】:也或者是某人的某一部分。

她第一次见到空底的碗。

里面剩着挤出生肉的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月明星稀,校门口,忠难不在。

因果空荡荡的右手垂在口袋边,夏小娟在她面前挥着手说明天见,那麻花辫在路灯下一晃一晃的,她才缓缓举起左手与她挥别。

她站在一涌而出的人群之中,人们从一股撞到她周身便短暂地分叉开来又融成一股,校门像流水线的闸门,一拧开所有人与气都流了出来。好像因果是唯一的固体。

他为什么不在?

因果放下挥别的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屏幕把她的脸在昏暗中照亮,他们的聊天停留在中午短暂的对话。

他凭什么不在?

她甚至想立刻就按下语音电话质问他,可是手指悬在屏幕上,又萌生出“我为什么会需要他在”的疑问。

因为他贯彻了她一整个人生,他彻底把手融进了她的血肉之中?因为他从来没放过手,他分明说过“不要离开我”,但他凭什么放了手?因为他恶心的爱化作一句轻飘飘的谎言,其实根本就不是非她不可?

咬指甲的声音咔哒咔哒响,她作为这一片气之中唯一的固体,并不坚韧地被推来掷去,她的目光飘移四散,企图在这陌生的每一张脸上寻找到她的答案。

“骗子...”她无数次重复着,“从来都没说过一句真话...骗子、骗子、骗子——吞千针...吞千针、吞千针——”

她啃得指甲溢出血来,突然肩膀上被搭上一只手,她全身心都紧绷着被轻轻一触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起初以为是郭怀仁又找上来,但回过头来见到高耸的身高时吊起的心又坠了下去,总觉得如果因为看到他而满心雀跃更为恶心,所以直到看清来者一直都是那样一张绷着弦的脸。

可他终归不会出现,因为他就是个十足的骗子。

秋雪亭看她,也得低着头,因果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到这个倒霉的女孩子,在路灯与月亮的打光之下,与被太阳整一个照拂时并不相同,也不知是她情绪的缘故,显得异常凄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因果吗?”她的胆怯与她的身高并不相称。

因果只抬着脑袋盯着她看,不言不语。

秋雪亭见她深黑的眼眸替她回答,便匆匆地从书包里拿出一沓卷子递到她面前,说:“这个是...忠难的作业。”

仿佛是帮忙传递情书一般地发颤。

她握得不紧,因果伸手一抽就把卷子抱在了怀里,秋雪亭抬起头来,那固体一般的因果已经不知为何挤出了这遍地的气,甚至被人与人的身高埋藏在了人潮之中,一瞬之间便无影无踪。

因果不想看到任何形式的爱围绕在忠难身边,她嫉恨爱,嫉恨忠难的爱,嫉恨给予忠难的爱,嫉恨因爱而生因爱而死嫉恨爱于生死之间。

她逃出人潮,用那本不该用来奔跑的腿奔流于这本不该只有她一人的道路。

试卷在她怀里被吹得摩擦声响,卷角总刮蹭到她的下巴,所有人都漫步于此,唯有她奔流不息,马不停蹄。

好像弄丢了什么东西,她非得质问清楚才行。

我的爱呢?我所能接收到的爱呢?为什么我的人生只有过客与你?你为什么不在?你凭什么不在?口口声声说让我不要离开,你又为什么不在我身边?你要丢下我?你觉得我果然是个大麻烦?你被我逼疯了?你为了我杀了多少人?他们在我的食物中吗?你真的爱我吗?你爱的真的是因果吗?你想杀死我吗?你非要我活下来吗?你想让我痛苦吗?你想让我幸福吗?你看到过去了吗?你看得到未来吗?你活在现在吗?非得是我不可吗?为什么非得是我不可?我是什么?我应该是什么?我得是什么?你是忠难吗?你是桓难吗?你是?你是?——

轰然一声车鸣,把因果混乱至极点的思绪顿然唤回,她把目光重新聚焦于这个世界,飞驰而过的拥挤大巴车,却仍然能从这边的窗户透向另一面窗户,闪着红光的小人周围扩散出光圈,她怀中的试卷被风吹得呼啦啦地响,短发被吹向一边,吸进的氧气如此寒凉。

大巴车拖着笨重的身体压过虚拟的白色条纹之路,眼前终于风光明朗。

她的目光从那红色小人处一点一点地往外飘去,却见细碎的发同样被冷风吹拂而起,他仿佛与她共通呼吸,将她吸入的寒凉化作白雾还给空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光是站在那里就像海市蜃楼。

他与她长久对望,仿佛在认识一个新的对方。

在那红色的小人消失,跳出绿光的瞬间,他似乎意图踏出步伐来打破这心照不宣的初次见面,但因果却倏然转身,朝着反方向仓皇逃离。

她在心里无声地大喊着,我什么也没有呀!你要抢走我什么东西呀!

忠难的速度之快,她甚至都没能逃跑几步就被他一把揽在了怀里,他握着因果瘦弱的肩,快要把指甲陷进本就没有多少的肉里,他急促的喘息漾在空气之中,化作一缕一缕的白烟。

因果甚至没有挣扎,只是默默地被他愈来愈紧的怀抱勒住,听他在背后说着刚刚生产出来的糖果谎言。

“快递送错地方了我找了好久,没注意时间...来晚了些,怎么看见我就跑?做什么坏事了?喊警察来抓我来了?”

她不说话,因为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看,也许换在没人的地方她已经在嘶叫着撕秋雪亭递来的试卷,一边在内心诘问“你为什么不在”一边在嘴上毫无逻辑可言地恨他、让他去死,用书包打他,好像这样就能装出自己有多恨他的样子。

因果转过头来,忠难原先有些调笑的表情倏地沉了下来。

她殷红的眼眶噙着泪。

把我的心还给我。

我的、我的、我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果的小腿终于摸上去有些肉了。

他摩挲着她小腿皮肤上的纹理,把指陷进仿佛结出果实来的肉里,他一路摸上大腿,因果被他凉意的手刺得往后挪了一格,结果被他握着大腿拉回来了两格。

他把脸庞贴在她瑟缩的小腿上,目光不经意地瞥向她两腿之间的珍珠蕾丝内裤,串在一块的珍珠一粒一粒地磨在她狭小的穴口,乳白色的毛衣还搭在上身。

他想把她的毛衣脱掉,她说冷,他就起身去开热空调,但因果还是抱着那毛茸茸的袖子摇头说不要,他说需要一个理由,因果说,“我不想看见自己的身体。”

他总是轻易地被因果逼疯,尽管他看起来已经足够克制,他有多少崩溃的话语想倾泻而出,但最终理智战胜了一切,只留下一个:“...好。”

也许是这一个字太淡漠,听起来像无可奈何的嘲讽,她突兀地发起了疯来,嘶声尖叫着踉跄爬下床跑出卧室,他怕她要寻死,从后抱着她不让她走,她哭着说饿,他就去切生牛腱子肉。

可她狼吞虎咽一整盘却还是饿。

不,这不是她的食量,她犯病了,可她缠着他,光滑的双腿勾在他的大腿,卡在穴里的珍珠摩挲在他的裤子上,将分泌出的粘液粘在上面,她就像菟丝花似的吊在他的手臂上,用一双你给她她就会把全身心都交给你的眼睛盯着他看,然后把他像猪笼草进食那样吞食。

“不能吃了,”可他还是如此理智,把她从身体上掰下来抱到餐桌上,而后双手撑在她身两侧郑重地告知于她,“你的胃接受不了那么多,再吃会撑破的。”

因果晃着悬在空中的脚,与他平视,突然想起秋雪亭在月光之下伸过来的那只手,肉和骨相爱,才有那样一双手,她垂眸审视自己那一双手,是肉被皮吃了,皮贴着骨,骨不要皮。

于是她抬手一口咬下自己的小臂,血就从死掉的肉里涌了出来,忠难双目紧缩,扯着她的手和后颈就将她这食自己的行为阻下,并把食指伸进了她的口腔里防止她再度咬上自己。

“你再这样我就把你送医院了。”

这话倒是常用常好用,因果既没把他的食指咬断,也没继续发疯,就是含着他的手指,含棒棒糖似的用舌头裹着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指连心,下面也不自觉地抵上了她那双细腿之间的珍珠,他掐上因果冷淡的脸,把带着她唾液的指头带出来,俯身含上她无血色的唇,她没有呜咽,舌头也没有缠上去,就像个死人一样被他的吻侵占。

他忽地离开她的唇,因果什么表情都没有,他倒是要被她逼疯了,一下摁上她的肩膀,砰地一声将她摊在餐桌之上,仿佛世界是一个巨大的餐盘,他的双目是刀叉,可惜掀开盖子看到的却只是一根羊肋骨。

“我还没有来质问你为什么要跑,你现在跟我又发什么疯?”

她深黑的眼眸吃人。

忠难没等到回答,只等到她捂着嘴翻身,胃部一阵翻涌,这浪潮似的弧度把胃里所有食物都一股脑儿地推上来,从她狭窄的食道反上,几乎都没有咀嚼过的生肉顺着一滩黄水就这么溅在地板上。

她一直趴在餐桌边缘发出呕吐的声音,他忙揽上她的肩膀,原先怒火当头的语气也缓了下来,温声细语地问她“发生什么了到底”“又欺负你了吗?”

因果吐不出来了就摊在餐桌上,毛衣露出她内里空空的外头陷进去的腹部,甚至怀疑她的身体里是否有器官存在。

他拿餐巾纸来擦拭她的嘴唇,她只微微动了动,说了句:“我的身体死掉了。”

忠难眉头紧蹙,手捏着她大腿上薄薄的一层肉,哄着她说:“你腿上长肉了,会慢慢好起来的。”

她瞥向自己那双可怜的腿,然后摊在桌上晃着头,说:“没用了,吸收不了营养了。”

因果捂上了脸,想着今天的做爱又被她莫名其妙的发疯给毁了,他今天不在,明天也许也不在呢,往后都不在了,然后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她枯竭而死,死时皮还不放过骨,最终烧在一起,你我不分。

于是她又把自己的心抢回来了。

忠难沉默了好久,他终归是放开了她,啊,以往分明,他会一边哭着说“你不要难过了”一边强行把他的阴茎挤进来把她的痛苦都打碎,在新的疼痛与滋生的快感中短暂地忘记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现在就这样走了。

因为纵然是忠难,也终会被她逼到无法忍受,她毫无缘由的嘶叫,她太过敏感的共情致使的敌意,她永远无法缝合的伤疤,她只剩下两三片的自我,把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因果见他从容不迫地从厨房拿来抹布把地上的呕吐物清理着,于是淡然地从餐桌上跳了下来,赤着脚走进厨房,忠难抬眸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毫无情绪起伏,将沾着呕吐物的抹布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因果把那把轻盈的刀从刀具盒里抽了出来,刀面映着她好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脸,她也许只是突然地想割一块自己的肉尝尝,因为肠鸣音一直在叫唤着,毕竟她一股脑儿地就把胃里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

可就在她刚要将刀放在手臂上的那刻,刀面闯入了一个身影,她觉得只要自己不带一点犹豫地砍下去,或许真能直接死掉,死掉就不会饿了。可她终归还是犹豫了一瞬就被从后伸来的手夺去了刀,因果以为又要被他训一顿,他身子从后压了上来,硬物抵上珍珠,把她瘦弱的身体压进了厨房台子的边沿。

他到底为什么会对这样的身体产生性欲?

再恋骨感美也不该恋如此病态且不美的身体。

原以为他会直接不由分说地插进来,因果都捂上了嘴防止自己说胡话,可下一秒忠难却把自己的手臂放在了砧板上,她看见那把银晃晃的刀面照出她自己捂着嘴惊恐的面容。

他喘着热气,身子将因果完全地裹住,她见那刀刃垂直于下,只听他带着颤抖的笑意说:

“这个吃了吐那个吃了也吐,那你吃我,我煮给你吃,你好好学,下次吃内脏的时候得自己处理。”

听起来他不像是疯了,倒是忍不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果松开手,尖叫声从齿间一下就涌了出来,忠难拿着那垂直向下的刀还没准备往下剁,那放在砧板上的手就迅疾地捂上了她又发着刺耳叫声的嘴,啧声一响,刀被平放在旁边,他皱着眉伸手去把面前的窗户给“砰”地一声拉上了,俯身盯着她瞪大了眼睛的侧脸看。

“别叫了,你真想把警察引来?”

因果唔唔地摇头,他这才松了点力气,手往下滑过细颈按在她毛衣裹着的肩胛上,因果有些怕痒地耸起了肩,他整一个身体把她圈在这狭小的空间,快把她的胯骨压出一条痕。他下面凸起的硬物隔着裤子顶在她被珍珠勒着的一条线上,珍珠摩挲着她的穴口裹着不断流出的粘稠液体,她不经意地摩擦双腿,粘液顺着腿缝往下一直流。

她的双手撑在砧板上,脑袋微微低垂,目光总是瞟向那把锋利的刀,脑海中无数次忆起用它砍下忠难的手臂时那种涌上心头的满足感——这只手完完全全地属于我,无论我胖与瘦,美与丑,我是否是我,都无关紧要,夺不走我,你夺不走我,我再也不会痛苦了。

因果悄悄地伸出手,只是有一个伸过去的趋势就被忠难宽大的手掌死死摁在了砧板上,他另一手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与他对视,她的脸被挤成个糯米糕,还出神着。

“糟糕透了,因果,你现在脑子彻底不正常了,”他俯下身来,把她娇小的身子也一并压了下去,他把脸埋在她的肩与颈之间,靠近她耳边说,“我们继续刚才的事吧,感觉你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教了也是百搭。”

因果恍恍惚惚地说不出话来,可能是叫哑了,或许是精神颓靡,总归是没有力气说话。他亲着她的细颈,按在她手背上的手自然而然地往下滑,摸在她光滑的大腿上,他摸到了她从穴里流出的粘液,于是沾着粘液钻进了腿缝之间,忽然一股滑凉的触感令他不由得往下望去。

“你怎么跑出来的?”忠难无奈地看着那条通体黑色的蛇从因果的小腿开始往上缠,深黑的小豆眼睛望着他。

因果感觉忠难的身子突然不那么用力地压着她,恍惚之间又一股不可名状的嫉恨涌上心头,但下一秒又被他揉上臀部掰开珍珠蕾丝内裤的手吓一哆嗦,他又贴上了她瘦弱的背脊,突然两根冰凉的手指就滑进了她湿软的小穴,因果还是没忍住地捂上了嘴,但呜咽声还是提前就泄了出来。

“算了,小西,可别咬我...我在和你主人交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西听不懂,但是震颤传来,它就缠着因果的腿往上爬,因果趴在砧板上把脸埋进双臂里,下身被他的手指捣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她的腿站不稳发软,被他一只手揽着腰强行拖起来,滑凉的蛇鳞攀过因果的胯部,遂缠绕在忠难的手臂上,只当一个垫脚石般的往因果乳白色的毛衣里钻。

他忽地皱紧了眉,伸手一把拽住了它的小蛇尾巴,“你别得寸进尺。”

那细小的蛇尾巴就在那儿扑腾扑腾乱动,小西的脑袋已经从因果的毛衣领子里钻了出来,蛇身攀在她柔软的乳上,她感觉胸前一片凉意,费劲地支起上身来,瞥见小西的眼睛快要和它的身体融为一体,她只是蹭着它的脑袋说“别闹了”,被他听了去,倒是一份宠爱至极的语句。

因果刚想握上小西的蛇身把它从毛衣里面拉出来,下身那狭窄的穴忽地就被挤入了巨物,她疼得支不起身来抓着砧板喊疼,他妒心大起,掐着她的窄腰撞上她的臀,连着一起撞上厨房柜子的边沿。小西缠着她的脖子感受她身子颤动与摇晃的频率,又缓缓钻回毛衣里攀上她不断试图去抓着什么的手臂。

他压下身来喘着热气,掐在她腰上的一只手从她脊骨上滑过,猛地掐上她的细颈,她被操弄出的呻吟断断续续的,原本那几句疼也被他掐上脖子掐没了,他仿佛就是为了不想听到她的回答,但偏要质问她:“为什么跑?你要跑去哪儿?你觉得我太可怕了吗?把一个人的尸体拖行几公里,觉得我太残忍了?不是你逼我的吗?你说我下手太轻了,难道这还不够吗?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连条蛇都能妨碍我们做爱,我们之间不能只有我们吗?难道说——”

她用力地双手拍打砧板以求救,他怒火攻心差点就把她直接掐死了,一松手因果就捂着脖子咳嗽大喘气,阴茎还深深地插在她的阴道里,它的主人把脑袋垂在她的肩上从后抱着她,语气又软下来说:“你别回答我...我不想听你说话。”

可她沙哑的生意还是流了出来,他没听清,抬眸盯着她的侧脸,她的嘴唇动了动,他说什么,她用尽可能最大的声音说:“...为什么不在?”

他的弦直接断了七八根。

“你在埋怨我吗?”他的眸亮了起来。

因果不说话了,又趴在砧板上把脸埋进去,但他穷追不舍,俯下身来追问着她:“你没看到我所以难过了吗?你在那人潮之中只想着见我吗?你心里只装着我了吗?你爱上我了吗?你只恨我一人了吗?因果、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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