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站在一班门口用脚划着地上的图案,嘴里哼着小调,教室里一片起哄声,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那红色横过来的数字八地砖上,但那似乎应该是一个无限符号。
忠难的影子比他本人先到来,他扶着门框踏出门槛,喘着小气平复呼吸,看到因果那被阳光洒进来照得白亮的脸,立刻开口问她:“怎么了?”
因果抽回了思绪,抬头对上他欣喜的眸子,转过身来,仰着说:“手机到了之后上学记得带。”
忠难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我不想到你们班门口来找你。”她见他一脸不明所以,直接挑明了说。
他心有不悦,面上倒是沉着,“...知道了。”
因果拉上他的手,忠难没想过会被她主动牵着手,他们在狭窄的门之内八卦的视线之中离去,正午的阳光从外廊打进来,把两个人映在一个一个无限的地砖上。
忠难问她“去哪儿”,她说“你来就知道了”。
他不明白因果总是给一个巴掌一个糖的意思,前脚说不想来找他,是不想被人觉得他们在交往,后脚又拉着他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奔走,好像要所有人都承认他们在交往。
她的影子被拉得狭长,手心好像把阳光握了进来,把他裹得暖暖的。因果拉着他一路跑下楼,逆着走去食堂的人潮,去往有着红色橡胶地的操场,操场中间枯土一片,寥寥无几的草,刚下过雨的土地踩上就撂下一个脚印,他的脚印盖过因果的脚印,好像能把她的轨迹全部藏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主席台旁的一个破旧厕所,因果踏进来,忠难站在分界线之外,站定在那儿不前进。因果感觉拉不动他,便回头看,他蹙着眉好像有多么大义凛然。
“会被发现的。”
“我把门锁上就行了。”
“不是这个问题。”
“不能做?”
因果睁着目,炯炯有神,映着他复杂的脸色。
牵着的手紧紧一攥,悬在分界线之上,因果瞥了一眼他微凸青筋的手臂,想松开手,却被他攥着死死不放,他似乎在进行一个思想斗争,但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做斗争。
“不能做就滚。”她几乎是被他钉在手里,所以索性连着他的手一起打在他胸口。
他一瞬抬眸,一言不发地抓上她的手腕跨过分界线,“咚”地一声关门声与上锁的声音,老旧发黄的白门,画着相合伞,一边一个名字,不知道是情侣的作秀还是单方面的暗恋,往下是某人到此一游,往下又是某人我喜欢你,往下是我要考清华,往下是我不想学了,往下是我好痛苦,往下往下我不想念了,往下往下往下我好想死,不能再往下了。
确认过里面确实空无一人,不过这里本就很少有人来,都说这里死过人,但因果喜欢来这里,因为教学楼的厕所不是一下课跑过去就肯定占不到位,不如慢悠悠地来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信鬼则没有鬼,再说鬼哪有人可怕。
因果拉着忠难进女厕所的无障碍间,把手上由绿变红,把他们锁在这一个狭小的长方体之中。他背靠着门,因果站在前面背对,把长袖校服脱下来,这一面大半被单薄的布料遮了,隐约显着胸罩的线,除了印着吻痕的后颈,她好像露不了别的皮肤。
忠难一动也不动,不脱衣服,更不去抱她,尽管他已经硬得要死。
“你伤好了吗?”他开口。
因果把长袖校服甩在水箱上,回头,用不容人辩解的眼神刺穿他:“都说了不想做就滚。”
他蹙着眉压下气来,“没有避孕套。”
她从口袋里摸出个深蓝色四面都是方便撕开的缺口往他胸口一砸,他下意识伸手接住了那四四方方的小袋,抬头因果已经露出那蝴蝶骨来,手拨过短发发尾,梳理着因为脱掉衣服而弄乱的头发,他一恍惚,忽地从背后抱上她半赤裸的瘦弱身体,因果挤兑着他说先让她把衣服脱完,他垂在她肩膀上说,能不能不做。
因果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边用手肘怼着他边闹腾:“滚啊!”
“和我做爱让我伤害你也是你自杀的计划之一吗?”他把她钉在怀里,钉在手里,钉在心里。
“我要真想自杀,在你离开我的视线那一刻就会跑到楼顶跳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那样死不了,有人跳过。”
“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准试。”
他抱着她冷静了片刻,终归是松开了手。因果转过身来坐在马桶上,白色的胸罩裹着她娇小的乳,肤色苍白,不健康的白,她摸着口袋把贞操锁打了开,双手撑在双腿之间,凝视着他下身遮得平坦的两腿之间,他沉寂片刻,把贞操锁摘了下来,扔在一边的地上。
因果仰着,勾引似的伸出小舌尖,他没有必要被勾引,就能够把她揉成一团干净的废纸。他俯下身摸着她的细颈把那小舌尖含进嘴里,一只手从颈到锁骨,揉上她隔着白色胸罩的乳,她半推半就,但不想让他摸胸的意图更强烈,他便顺着摸到腰,伸进解开了绳子而变得松垮的校裤,棉质的内裤湿了一片。
他的手钻进去扩张,虽然又变得窄了,但她并没有反应那么大,只是在吻中闷哼了一声,下意识想夹紧腿,被他喘息之间的一句“腿分开”不自觉地张开了腿。
他一定又偷偷跑去抽烟了,不然这个吻里怎么一股烟味,还有凉凉的薄荷味。
校服长裤落在地上,她抬着腰被宽大的手掌整个探进内裤里,两根手指操进去,她的腰身就一晃一晃的,被掀起胸罩的乳也像果冻似的晃,他把乳握在手心里像要衔布丁上的樱桃。
“我今天...一来就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她带着喘息的平静的话语打破了唯有呻吟与水声的空间,话音未落就突然感觉他深深地往里一顶,腿差些痉挛,他的手指还紧紧插在里面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盯着他沉寂下来的眼睛,不见光泽,映不出任何情绪。
“挺好。”他落下两个字,又突然插进了一根手指。
她一下搂上他的颈,根本没在意到他越来越蹙紧的眉与往下拉的嘴角,自顾自地说:“我觉得她和我好像,我们好像走失的双胞胎一样...呃...太快...”
他没做多少扩张,就撕开了避孕套套在阴茎上抱起她细白的腿插了进去,好像在堵她的嘴和思绪一般,一下接纳他涨大的阴茎,脆弱的内壁就发着疼叫。
“还疼...”
“疼就别在做爱的时候提别人。”
“只是朋友啊。”
“难道能是炮友吗?”
因果被他莫名其妙的针对搞愣了一秒,用力推着他的肩膀大叫:“你发什么疯啊?”
突然被摁在水箱上,她还没看清忠难脸上的神色,他庞然的影子盖了上来,抓着她的肩膀咬下一口,要溢出来的呻吟又被下身狠狠一顶给撞了回去,因果推着他说“别咬脖子,会被看到的”,他却咬得更凶,好像要烙下永久的烙印一般的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说了别咬脖子!!”她见他装聋作哑,使劲扯他的头发,他松口,齿间像牙龈出血,因果被他怒火中烧的眼睛瞪得发怵。
她捂着被咬出血的脖子,喘着气和他面面相觑。
“你不是谁都可以吗?”良久他才开口,有一股愤懑,抑着哭腔,扑进因果的耳朵,“但我不行,我只能和你,我只看得见你。”
因果怔怔地,松开手看浸在手掌心的血填进生命线里。
“你不能就让我以为只有我拥有你吗?”他苦涩地咽下这句话。
她抬眸,将他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心与眼吃进去,狭窄的空间喘不过气来,好像他高挺得能夺掉所有氧气。
因果喘息长久,长久地吃下他整一个扭曲的躯体。
她抛下一个水花。
“你杀了我我不就是你一个人的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脖子上的牙印不断,好像他一直在刻意地留下自己的痕迹来警示他人,但往往都会被因果高高竖起的领口遮得一干二净。
他盯着因果,像这里只有他一人,剩下的全是鬼。
“你又想这样?”他听烦了因果激他的言论,好像都摸清了她的套路,绝不会再跳进同一个圈套。
阴茎退了出来,她被压着双腿,穴口吐着粘液,他没射出来,硬得摩擦在穴口,因果被磨得痒,踹着他喊:“是你先发神经的!我想跟你好好说话,就跟你聊聊日常,你又发什么疯啊!”
“我们只能在做爱的时候聊吗?”他一脸可怜的样子。
“我刚好想到不能说吗?你就好像我妈一样,我跟她说小丽新买了个洋娃娃,她跟我说怎么不跟人比比成绩,我...啊——!”
她还一连串地抱怨着就被忠难突然抱了起来,因果挣扎着被他抱着转过去,背撞上厕所隔板,她被抱着双腿按在隔板上俯视他,有些恐高,要是他一个松手可能因果脆弱的身板可能就会骨折。
“你又把我跟你妈画等号。”
“你不是最爱当我爹妈了吗?”
“你爹妈跟你干这档子事?”
因果瞪着眼睛把视线移下,他硬挺的阴茎抵在她小腹上,不管自己如何害怕跌落地踹他大喊大叫:“你真有病!你个恋母的来说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听恋母又触动了什么开关似的,滚烫的阴茎一下插进了她流着水的穴里,因果挣扎的身子一缩,脚尖紧绷,一连串的骂声戛然而止,她发抖的背脊贴在冰凉的隔板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招不管用了。”他穿过她的双腿掐在腰上,因果有些重心不稳地搂上他的脖颈。
抽插之间碎出一声声呃呃啊啊,发着颤的骨传导,好像自己体内是一片江河,有浪潮一直在拍打礁石,悬在空中又似吊桥般的恐慌,她被填满而缺失,又贯穿进来死死地抵在子宫口肆虐。
“放我下来...呃...我怕...”因果不停被动晃着的脑袋垂在他肩膀上,发出薄雾一样的话。
“怕就抱紧,那么恐高也别想着跳楼了。”
他拨开雾来,掐在她的臀上,她一下又往后撞上隔板,白兔糖似的腿搁置在他的双臂,被他含进去就化开,溅下甜腻的糖水,喘息之间凝在她微微泛白的唇上,她当真一身瓷,用刀刻开,会发现里面空心但灌着血,他把脑袋垂在她的乳上,沉进她的心跳里,咚咚得好像急促的敲门声,禁止访问。
她体力不支,又恰逢他体力旺盛,晃得隔板咯吱咯吱响,撞得她背脊一片冰凉,脆弱的皮肤总能找借口出淤伤,不知道是冷还是疼又或是晕,反正是被操得浑身发抖,意识朦胧,但还能倔强地推着他吐出几个脏话,他听了去全是调情,回她一个吻,还吐露着舌头将那银晃晃的舌钉挑衅似的垂给她看。
因果恍惚地被抱着又被摁回了马桶上,她搂着忠难的脖子摇头也费力,一直说“停下”,但停下也被堵上了,他把金属味钉了进来,扶着她往后仰快要折断的颈,阴茎还深深插在里面,抱着一条软下的腿又往里顶弄,她挣扎得越发厉害,开始用没被牵制的那条腿踹他,却被他掐住了后颈,就像拎住猫的后颈般奏效。
她上气不接下气,用力地呼吸,被掐着的后颈连带着脸也被抬起来正视他,阴茎从穴里退出来,但依然硬在她小腹上,她早就泥泞不堪。
“我好像能分清楚你的‘停下’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让我停下了,”他为看到因果这张熟透了的脸感到喜悦,“看来我以前很不识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说真的...我不想做了!”
他忽然伸出手,因果睁着眼以为他又要打下来,下意识偏过头闭上眼睛,但灼热感与刺痛感并未相继而来,取而代之的是两腿之间的穴口猛地挨了一记,她吓得抬腰惊颤,腿不自觉地张开,仅仅是被打了一掌穴口就高潮了去,粘液不尽地往外吐。
“干...干什么啊!”因果不可置信地盯上他那沾着粘液还呈现挥巴掌姿势的手。
他端详着被打红的阴唇,还收缩着似乎不够满足,因果那里像桃核,拨开还能挤出桃汁,却被她一手拍开了试图去核的手,打得不疼,但接下来揪上皮来是疼。
“谁允许你打我那里了!”
“不舒服吗?”
他被揪着皮反而面不改色,显得因果更羞耻地直接伸直了手要去掐他脖子,他忽地抓住那双细肢手腕,盯着因果恼怒却又可爱的脸,拽着她的手腕迫使她将手掌按在他的脸庞。
“你不觉得你自己更像受虐狂一点吗?”他笑,笑得精明。
因果被他盯得夹紧了双腿,却被他看了去,伸手按下她一条腿,大腿被按在冰凉而贴着旧卡通贴纸的盖上,空气里是腥味,铁锈、潮湿、少年的薄荷、少女的旧绷带、活人无法抹掉干涸太久的死人血、扫帚上的蜘蛛网。
他冰凉的手指又纳进来,裹着她的糖水被黏在棉花糖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鲜少的沉默,以往都会像吉娃娃一样小小一只总生那么多气。
“我知道了,”他像得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允许,亲在她的大腿上,“但得下次,这里不适合。”
因果正想出口为什么,突然被他翻过了身,要她扶着水箱,但膝盖硌在马桶上又疼又不稳,忠难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垫在他膝盖下面,把她瘦小的身子圈在身体里,一下后入得很深,她抓着水箱的手都耸了起来,身体发抖,是因为冷,他感觉到她的冷了,于是尽量贴在她冰凉的背脊给她取暖,蝴蝶骨硌在他的胸口,好像随时都会散架。
忠难只抽插了几下便觉得她越发的冷,自始至终都没射出来,但这里确实不适合接着再做下去。
阴茎抽出来的时候她的腿又痉挛了一下,扶着水箱滑坐下来,她恍惚地感觉冰冷的身子被披上一件长袖,那嵌在校服里的白网扎着她,像蜘蛛网一样捕获着她。
“都冬天的温度了,还要全脱光,身子本来就这么弱了...”
因果模糊之中听到他的抱怨,忽然回想起小的时候。他被妈妈罚在外面不准吃饭,那天罕见地下起了雪,那时他没有那么高,单薄的衣服撒满了雪,他被填在了雪里,他是雨字中心的那一竖,整个人几乎是插在雪里失去意识。小小的因果踏过厚重的雪地,割出两条轨道,她用缝缝补补的大衣裹上浑身冰凉的阿难和自己。
她想裹着阿难一起死。
冻死在这铺天盖地的寒凉人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果醒来,头脑发懵,她最后的记忆是被抱在忠难的怀里,他穿着卡其色格子衬衫,像泼了咖啡的作文纸,在她校服外面又裹上一层麻布袋,他的校服能给因果做连衣裙,铺开来或许能作为渔网捕捞上她这条用心脏呼吸的鱼。
脑袋沉沉的灌了铅似的嵌在枕头里,她微微偏头,睡眼惺忪,看不清脸面,有一瞬她以为自己成为了一位脸盲症患者,但很快就在她出声后逐渐清晰了起来。
“你还好吗?”楍文鱂洅p?18𝖒x.??𝖒襡傢哽薪しíán載綪ㄐㄡ藏?阯
因果看她,像在看自己,所以她看不明朗。
头发垂到肩上,她一模一样地用头发做掩饰,也许头发是人最重要的保护器官,恐惧来源于未知,像人们觉得贞子恐怖是因为她的脸不为人知。
但春雀子显然不想扮鬼,她扮着人,人才会烙下伤痕,因果盯着她左眼眼周的淤青,忽然想起浅蓝色的衣架握在妈妈的手里要把她的眼球用卵圆钳似的夹出来那样打,一下拖着沉重如铅的脑袋支起了上身。
因果没回答她的问题,也没问她淤青从哪儿来,喉咙烧了许久,哑声问:“现在几点了?”
春雀子说:“可能两点多。”她没有拿出手机,也没有佩戴手表。
“下午第一节课?”
“嗯,体育课,感觉快下课了。”
一周唯一一次的体育课,众人的狂欢,因果的灾难,她讨厌老师看她不及格的眼神。
“你不去上课吗?”因果问。
春雀子犹犹豫豫地说:“没看到你两人一组,奇数个,没有人和我搭,我听说你不舒服去了校医务室,所以想来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很在意她眼睛上的淤青,分明中午之前她还是好好的一张脸,怎么就阴阳两面了。
可她似乎没有理由去问这个,揭开他人的伤痛就好像一直喂养着一只流浪猫,如果有一天忘记了,它会痴痴等待到死。
因果叹了口气,沉重的脑袋靠在床头,像怜悯自己一样地怜悯她:“我明天会和你一起吃午饭的。”
她阴阳两面的脸好像都被无情而爱世人的阳光照拂了,春雀子想起,活人的太阳照不到死者的身上,太阳也能照到半死不活的人身上吗?她不知道,因为那是反射过来的月亮光,她以为这里是永昼。
春雀子笑起来也有酒窝,但只有一边,她的笑怯怯的,像太久不笑,跟那记在第一页错题本上的题目一样,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但那也比因果的哭来得好。
下课铃声敲响,是谁的解放谁的困扰,反正对因果而言是讯号,她得回去上课了,羽毛般的身躯要承载一颗陨石,她突然耳鸣一阵地像浸了水的淘汰电视机撞进春雀子的怀里,不是她要进的,是春雀子拦着她不让她下床。
“你还在发烧啊。”春雀子扶在因果的校服袖上,她麻布袋里的身体比想象的还要薄,她摸到因果臂上一层一层的触感,以为是她穿的衣服,没有多想。
因果摇着沉重的脑袋,嘴里念着“我得去上课”“我非得去上课才行”,像念咒,佛不听的。
偏在这时候校医务室的门被突然推开,一下就把外头下课的吵闹声收了进来,春雀子下意识回头,手还放在因果纤瘦的臂上,脚步声来得急促,她抬头看清来者的时候,他已经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了。
春雀子见过他,她排在第一个,正对着主席台,那时他还没打耳钉,微分碎盖,又高又瘦,一旁她一直觉得已经很高的男老师都黯然失色,他面对所有人,毫不怯场,看所有人便是不看所有人,沉着的口吻讲着他模板化的年级第一感言。
春雀子当时只觉得他有股生人莫近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今天也见过他,匆匆一瞥,看所有人,却好像只在看一个人。
而此时此刻,目光落在春雀子的脸上,像悬着锥,他的眼睛是圆锥的俯视图,谁也不知道那中间的圆点何时会扎进来刺破她的眼球。她吓了一跳,本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却仍然扶着因果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还口齿不清地念着“我得去上课”,忠难的开口打破了她念咒似的话语:“你烧39度了,笔记我会回头找你们班的人要的。”
因果不念了,她知道忠难在她就必须得留在这儿。
因果推了推春雀子的肩膀,说“你回去上课吧”,春雀子战战兢兢地把因果扶到床上躺好,不敢抬头看他,余光好像能瞥见他锥似的目光。
春雀子对视线是很敏感的,比因果还要敏感好几倍,但她从没见过这样赤裸裸的恶意,好像能腐蚀她的皮,在与他对视的那一刻,他的脸融化了,浓硫酸像油似的滴了下来,一时之间组织里的所有成分都被氧化,她被烧焦似的蜷起身子。
她仓皇而逃,撂下一句“那我先走了,小因”。
她不知道怎么出口就是亲密关系的称谓,而在那个称谓从她口中被唤起,忠难倏然回头,因果看不见他的脸,只看得见他握在床边护栏上逐渐似疯长的根般的青筋。
十七年来唯有他钟爱因果的因,所有人都爱因果的果。
他看春雀子离去的背影,像看到她在嚼他的呕吐物一样恶心。
“你知道她在四班的时候就被孤立了吗?”忠难在春雀子走后转过头,脸像风吹过一样干净。
“所以呢?”因果躺着,把沉重平均地分给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和她要好,你也会被孤立。”
“孤立的前提是‘孤’,本来大家都一双一双的,哪有什么孤立。”
他还想说什么,因果拎起被子就把自己裹起来翻到了另一边,“你不想我交朋友就直说,别看起来为我好的样子。”因果的声音闷闷地。
忠难像被戳穿了似的语塞,俯下身按在她身侧,握着她侧过的肩低声说:“我没有。”
“就许你有那么多朋友,连我们班的笔记都要得到。”
“你在意的话我一个朋友也不剩都可以。”
“你去死吧。”
上课铃警示般的响起,好像一场防空警报,下一秒就要世界末日。
他不去迎接世界末日,他的末日就在眼前。
“如果你一定要的话。”
活人的太阳照不到死者的身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果悄悄逃走了。
忠难不可能一直盯在这儿,他得上课,因果可以肯定他装得再深情,她死了之后他还是会在灵堂背英语单词。
他是个被陈敏养成学习疯子的天才,以前他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娱乐,从出生起就必须快人一步,补习班和兴趣班充斥着他一整个童年,他得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他得熟知上下五千年,他得精通叁国语言,他要会竖笛、钢琴、小提琴,他要练游泳、田径、乒乓球,小学学初中,初中学高中。他什么都得会,要忠,要孝,要谦卑,要善良,要为人正直,要以德报怨。
但不知道从哪个节点开始,陈敏像是放弃他了一般不再管他任何事情,这也许并不是一件突然的事,仿佛是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存在的事实,只有一点一点地被剥去外壳,才能看到血淋淋的胎肉。
因果进门的时候春雀子没有反应过来,她用头发挡着自己的脸发呆,直到身边传出了肌肤与木椅碰擦的声音她方才抬头。因果是果,脸熟透了在枝头摇摇欲坠,好像随时会掉下来被土地公公溶解。
“你怎么不等烧退了啊?”春雀子冰凉的手心抚上因果的额头,虽然不至于煎鸡蛋,但温一下冷水是绝无问题。
因果说着“我没事”就翻开课本,她有些难以聚精会神地默念出书上的文字,春雀子把她的课本挪过去,跟因果说前半节课老师讲的哪些是重点,因果看着她课本上橙黄色的线条,好像看见了晚霞、烟火棒、橘子瓣,就是看不见字。
那一定是因为她发烧了。
烧着她的耳朵与口腔,烧着她的脉搏与呼吸,她好像被困在一个浓烟缭绕的着火房子,哪里都是出路,但她吸进了太多的烟,已经无法呼吸了。
最终她放弃了逃生,一字不进地等到下课。
所有人都吵得很,因果垂着脑袋在课桌上,但思绪扭成一股一股杂乱的线,从“我为什么这么脆弱”到“我好想死”没有任何的跳跃,理所当然、水到渠成,她读不进字,让她看不见自己残破的未来,人活着生来就是受苦,永远有更惨的人让你觉得你活得可能还不够苦,你没资格叫惨,于是假装自己高兴地活着,却发现找不到任何活着的意义。
因果趴在桌上咬着指甲,她没有药,没有刀,因果讨厌被凝视,任何意义的凝视,忠难放她来上学,是笃定了她不会让自己的死相公布于世,他连她会想什么都了如指掌,因果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被困在生与死的分界线了,这下不止是找不到活着的意义,她更加找不到死亡的意义。
一阵讥笑声传来,她恍惚地抬起头,春雀子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所有人都好像指着她身后起哄,因果靠在背椅上去张望,忽地双眸紧缩,黑色马克笔把那整一个校服背面的白撑满——“我是得了性病的母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抬眸,春雀子应当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僵硬的肢体无法行动,像习惯地成为一个供人观赏的展览品。
因果几乎是下意识地拉上她冰冷的手,灼热感使春雀子回神一瞬,再看因果,已是被拉下坐在了座位上,笑声并没有停止。
一股夏天特有的刺鼻味钻进她的嗅觉,因果倒满了手心的花露水抹在春雀子的校服背上,未干的马克笔渍浸染上因果的生命线,直到上课铃响起,她都一直沉默不语地擦拭着春雀子的校服。
“味道太大了,能不能别擦了啊。”后面一排的平头男生捏着鼻子抱怨。
因果忽然停了手,缓缓转过头,疲惫的眼眸毫无威慑力,她只看了那个男生一眼,他却被盯起了鸡皮疙瘩,因果视线往下看到罪魁祸首的马克笔躺在他光滑的桌面,他还没说出下一句话眼前就被浸着刺鼻花露水的手掌盖上——一声惨叫把刚进教室的老师都吓了一跳。
“因为你写得太重了。”
本就被花露水刺进双眼就像灼烧一般的疼,因果的五指还死死捏紧他扁平的脑袋,但因果力气小,一下就被他疯狂地挣扎给挣脱开去,他眼角都流下混着花露水的眼泪,手捂着也不是不捂也不是,因为刚才手也沾上了,他只能闭着眼睛骂人,什么脏骂什么,“母狗婊子贱货”样样不落,马克笔顺着光滑的桌子滚过去,跌落在地上,不知道滚去了谁的脚下。
结果那个男生被老师教训了一顿领去了医务室,因果也被拉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里,但她还没走到办公室,走了一半又晕倒了。
因果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被人讥笑的并不是自己,但在看到那歪歪斜斜的字体充斥着不把人当人的恶言那一刻,她好像记起了小学时被男生用便利贴写上“我是猪”贴在校服背后,最后还是放学的时候忠难从别的班走来接她的时候发现并揭下来的。
那时候告诉老师,他们也只说是小孩子之间开玩笑的没必要闹大,可从小学词汇匮乏的“猪”,到“母猪”,再到“得了性病的母猪”,难道还能是玩笑吗?
难道有些人生来就是得被开一生的玩笑吗?
从那一刻开始,因果完完全全地把春雀子当做那个——“比我更惨的世界上另一个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果感觉今天醒了好几次,可她也许从未真正醒来过。
忠难的房间,忠难的背影,一杯咖啡,一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他一如既往以背影与书本示人,好像一切与他都毫无瓜葛,他只是一个一目千行的读者。
她想起身,却发现手臂被钉在了身上,好像有什么捆缚着她的身体,连腿都动弹不得。她试图挣扎开束缚的声音令他从书本世界中脱出,转过头来。
“你刚才神志不清地又闹自杀,我怕伤到你就把你绑起来了。”
他站起身,将书像山一样撑在小桌子上,影子盖在她脸上,掀开厚实的被褥,因果看到自己的身体被一根根黑色的亮光皮带捆成即将要送去火葬场火化的尸体,区别在于他们有一层鲜艳花朵的大红色裹尸布,她不过是一个被约束带绑在床上的精神病人。
“现在清醒了?”他一条腿搁置在床沿,双手撑在床上问。
因果的脸色太差了,他仍然不觉得能解开皮带。
见她不回话,忠难坐在了床沿,给她展示脖子上仿佛被猫尖锐的指甲抓过的叁道血痕,“你差点掐死我。”
她总算转过了眼珠,盯着他脖子上的血痕,又转溜了回来垂下去。
“...那你操我了吗?”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任何重量。
忠难碰到伤口还“嘶”了一声,听她渺小地飘出的话语,叹了口气:“我下面还锁着。”
“不上锁就会趁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强奸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喊叫出来的瞬间又被忠难接踵而来的嘶哑按下:“我要是那样的人你现在手脚都没有了!”
因果惊恐地瞪着一脸“你还要我怎么样”的忠难,她用着被和大腿捆缚在一起的手把身子挪到墙边,他跟着爬上了床,因果看着他愈来愈近,近到能把发烧呼出的热气扑在他风吹过的脸上,他把她框在臂膀之中,框在呼吸之间。
“所以你甚至想把我的手脚都砍掉?”因果每个音都发着颤,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所以盯在他的颈间——爱心镂空choker,她越发不安。
他可能觉得和因果聊这个话题总是很累,索性不回答她,自顾自地伸出手,还未触碰到她的脸,她就瑟缩地闭上眼睛,他叹气,抚上她的脸颊,还烧着,额头也烫,她整个人像熔烧炉。
“你把身体和精神都搞得一团糟,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去上学?”
“你还说不是人身监禁我!”因果睁开眼,被他说得心烦,“又绑我、又不让我交朋友,甚至还不让我去上学,什么都是按着你的标准来。你太虚伪了,你连囚禁我都搞得那么虚伪,什么为我好——你们都为我好,我真的好吗?——”
他突然捧上因果的脸,每根手指指腹都陷进她本就没什么肉的脸里,她被迫直视他满眼都是她的眼睛,可她不想被凝视,她讨厌被凝视,可颧骨被掐得好痛,她不得不接受凝视。
“小因,”他念着嚼了无数次反刍上来的名,拇指微微划过她的眼睑,像要用手把她的脸刻在身体记忆里,“我没得到过任何一样东西,你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了。”
她听得快要碎掉了。
“那你为什么说爱我?”
“我爱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不是爱——”
他沉默,沉默像一本无字天书。
忠难什么都得学,什么都学得会,晦涩难懂的哲学理论、复杂如另一种文字的物理学、不知怎么创造出来的语种,他都学了,他都会了,所有人都称赞他是天才,他回过头想找母亲讨要赞赏,却发现哪里都找不到她。
谁来给他上爱的第一课?
他的人生被母亲的压力填充,却永远见不到母亲本人,她仿佛看不见他的天赋与努力,只盯着他的错处,他一错,她暴力的爱就来了。
在一眼望去看不见母亲的幼时,他只能低下头,小小的因果拉着他的手,他羡慕她,羡慕她无知地对世界充满着无尽的好奇,他嫉妒她,嫉妒她活得天真烂漫,他恨她,恨她这双看不见世界背面的清澈双眸。
可有一天他发现因果满手的血,吸干了血涂上碘伏,是狰狞的鞭痕,她的眼睛再也看不见底面的鱼了,浑浊得像掉进了和他同样的一片沼泽。
他问因果,谁打的你?
因果说——妈妈,妈妈喝酒了就打我。
他卑劣的爱竟然是从那一瞬间萌发的,他的爱是一种幸灾乐祸!他的爱居然是欢迎加入!可笑得太过彻底,导致他也成为帮凶,一个在因果抹着泪的时候摆出幸灾乐祸之笑的帮凶。
他抱着小小的因果,说,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心情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下一次来,腿上全是淤青,脸上也有一块青紫色的淤伤。
“她又喝酒了?”
“没有,是我考得不好。”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是因为她希望你变得更好。”
第叁次,他亲眼看见白宵打了因果一巴掌,又哭着抱起她抚摸着她脸上的印子说“对不起,对不起,果果,我爱你,我也没有办法,我是爱你的,你原谅妈妈,妈妈也没有办法”。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有父母是会对孩子说“我爱你”的。
他又好恨因果。
可她看起来很痛苦。
啊,他又无比地爱她。
怎么能说那不是爱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你呢?”他的指腹摩挲着因果的面颊,像要把指纹一遍遍地按在她的皮肤之上磨光,整一个刻在那里,“你爱我吗?”
因果被他窒息的爱压垮了,被他从上至下永恒的俯视给践踏,被他相对宽广的影子给笼罩。她说不上来,无法给他一个“我不爱你”的答复,暴力的爱总归也是爱,那她是爱的,像她爱自己的母亲一样。
因果将哭与笑混淆,将爱与恨对调,而她最深情的告白往往只需要一句:
“我恨你。”
他抹过她的唇瓣,理所当然地回应,“我知道。”
“那你还问什么?”因果疲惫不堪。
“我也恨你,但我爱你。”
忠难捧着她的脸伏下身来,因果下意识往后躲,却被他锢在手心里侧过脸落在唇上,金属四处碰壁,把她烧焦了的口腔咬下去,她唔唔地挣扎,口耳烧着浓烟,他好似孤身一人直直地闯入火灾之中。
他不是来救她的,是来和她殉情的。
在火海里如胶似漆,但火好像伤不了他似的,因果全身被捆缚动弹不得,就好像是他要死后焚尸,将一场轰轰烈烈的情杀案伪造成深情的共死。
拉开一条黏着的丝,因果喘着热气说“你等着被传染吧”,他好像以这热气为食,又吃了下去,因果撞在墙上被他再度钻进金属制的蛇,冻得她舌头发麻但又烫得她牙齿发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总要往她柔软的乳上摸,隔着光亮的皮带、单薄的校服、白色内衣,几乎平坦一片,因果全身被捆缚,还是像毛毛虫似的蜷起双腿用双脚去踹他的大腿,牙齿一下咬出舌血来,他疼得退了出去,口腔里有两种铁锈味。
“你中午没射出来是吧,”她牙齿缝里也浸着血,像刚生啖婴孩,“但我不想做,我还在发烧,你别碰我。”
“小因——”他唤起亲昵称呼来拖长了尾音,嘴里还含着血就舔上了她的颈,绕过那方形创口贴,因果歪着脑袋任由他在颈上吮出吻痕,反正脖子已经灾难一片,多一个还是几个都无所谓了。
他掰直了因果蜷起的双腿,下身抵在她两腿之间,她能感觉到他被锁上的部位,好像在无意识地贴着她下身蹭弄,逼诱着她给他解开束缚,但她甚至都摸不到遥控器。
“等到白阿姨被放出来,我妈旅游回来——我们又会变成原本那样。”
忠难垂在她的肩膀上,贪恋着她身上每一寸皮肤。
“我们本来就该是那样。”
“你在屋里挨打,我在卧室里听不到。你要自残,你要自杀,我什么都不能知道。你什么也不跟我说,你小时候明明什么都跟我讲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了?”
因果背靠着墙,看着他缓缓从自己的肩上来到她的面前,他不哭不笑,可怜的疯子。
“从我发现你们都骗我的时候开始。”她抬眸,目若明月,“我一直那么相信你们,觉得都是我做错了,是我不够好,可是你们自始至终都在骗我。”
他可能也觉得自己错了,所以又要吻上来,因果偏过头,他的吻悬在了口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别亲我,你一亲我我就感觉你只是想操我。”
他的吻带着太过强烈的侵占意味,好像吻一来,就是递给她一封毫无商议余力的告知信。
忠难无力地看着她,拥抱她,她也挣扎,她说“你别碰我”。
他只能将手按在她身两侧,凝视着她疲惫的眼眸。
“你真的想回到原本那样吗?”
“这样那样本质都有什么差别,你不如放我一条死路。”
“我不会打你。”
“你打过我。”
“以后不会。”
“所有人都这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绝望地双手合一,就像小时候面对死了很久,裹成木乃伊般从鬼门关爬回来的因果那样,求佛似的将手磕在额前,吐息盛进缝里弥散到手心之中。
“我求你了,”他总以不由人辩驳的口吻求人,“你只要说一句‘救救我’,你只要别推开我,你起码让我别再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苦受难...我太痛苦了,要我看着你一点一点地衰弱下去,世界好像是一种慢性疾病一样侵蚀着你的身心,却没有任何一种药能救你,这比直接杀了我还要痛苦。”
因果忽然扯着嗓子对那虔诚而渎神的信徒大喊:“你都救不了你自己,还想来救我?!”
他恍惚地抬头,正视她锐利的眼眸,将他千刀万剐。他抓上因果的肩膀变着法儿地求着她:“那你救救我吧——救救我。”
她撇过肩膀远离他,忠难的眼睛从不会求人,他嘴上好话连篇,但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来,他是直接拿的那类人,他的求人不过是一种被从小刻在骨子里的礼貌。
“我不想救任何人,谁也别来救我,”因果不看他的眼睛,“你读过那么多书,你从来没有意识到过,这世上没有人能彻底拯救另一个人的吗?”
寂静霎时,沉寂如风,风会把他们之间与外界隔开,只裹着他们陷入幸福感的盲区。
他沉重的字句像一把刀一样刺进生硬的冰面里,裂开一整片湖泊。
“那你为什么要救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在说什么。”
“你宁可去救一个刚认识都不足一天的人,都不愿意救从出生起就牵着你的手的——我?”
因果看着他被背叛的眼神,嗤笑了出来:“你算什么。”
他突然用力,她瘦弱的肩胛被捏得发疼,因果微微蹙眉,但好像习惯了似的坦然。
“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吗?”他开始有求人的眼神了,他真正开始求人,是眼睛都会汪汪叫的。
“也不是吧,”她说得模棱两可,让忠难眼里泛起了一点光,却又一下被后半段话给沉没了,“就是怪好笑的,有时候。”
因果看着他沉下去的面色,目无光泽,也不言语,以为他终于认栽了,看着自己身上的皮带,随性地说:“你不会要一直绑着我吧?我早就清醒了。”
忠难伸手,手指钻进皮带与皮肤之间,拨弄开一根,绑得尤为紧,几乎没有能喘息的空间。他像弹橡皮筋似的把皮带弹回去,正好打在她胸口靠近乳首的位置,因果敏感的呼吸让腹部的气往上溜。他不退反进,手摸到她下身压上来,隔着裤子和内裤,钻进被紧缚的两腿之间缝隙。
“我说了不想做!”因果夹着腿像是要把他的手挤变形那般阻止他再往私处侵犯。
他带着喘息与情欲的黏糊口吻腻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自我洗脑似的灌进来,“我有用的,我会让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你看看我,你别把我当个笑话——我只有你了,你别丢下我,你别留我一个人活着...”
他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向来不对,因果本该知道,但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他的底线在哪里,他好像为了不让因果发现他的本貌一退再退,退到没有海的沙漠,他快要渴死了,他快要蒸发了,眼前是海市蜃楼,他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啃食幻觉。
因果惊叫着被他从皮带之间一点一点地拨上衣服,露出白色的内衣,连同内衣也被掀起固定在上一层皮带,娇小的乳被紧缚的带凸显出一些弧度,他握上去,吃进去,舌头圈着她的乳首,舌钉像给她打进乳钉。
她挣扎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大放厥词:“你成天说要我去医院...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你个——控制狂!呃...强奸犯...性虐待、恋母癖...还装,装得再像也盖不住你的y染色体,随处发情的公狗...乱发脾气的幼稚鬼——唔...”
她好像听到了他的轻笑声,没听明白就被他又堵上了嘴,顷刻之间手把她的裤子也扒了下来,钻进白色内裤里。因果想蜷起腿来用膝盖怼他,被他沾着粘液的手直接抱上了她被紧缚的小腿,另一只手从下面钻过去,拨开内裤就着湿润的穴水一下插了进去。
“滚开!”她大叫,但又被两根手指搅弄得天翻地覆,“你自己说要上的锁、管得住你下面又管不住你的手和嘴...呃...别弄那儿!”
“是这儿?”他全然不听前面,往她敏感到的地方一按,她抑制不住地抬腰,他明了,就一直往那里扣弄,她受不住地摇头,一直叫着“不行”,他边用手指抽插边笑着说,“里面好烫,能不能放进去?”
“你疯了啊!”
“是啊,”他笑得毫无保留,“所以你救救我。”
被顶到深处,她一下痉挛,嘴上还不依不饶:“...疯了就把自己送医院去,别往我身上泻火。”
“说到底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去医院?”忠难把手指抽了出来,见她放弃无用的挣扎了便把她的腿也放平,“有病吃药不是人之常情吗?像感冒了要吃感冒药一样。”
因果喘着气看他,好像并没有下一步的侵犯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医院是让人活的地方,他们开不出能让人死的药。”她说。
“怎么会,是药三分毒,吃多了总会死。”
她愣了神,忠难意识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说着“不是让你过量服药的意思”,因果突然苦涩起来,他不说话了。
“我没有钱,”她说这四个字说得有那么可悲可泣,“我没有钱啊,我吃不起药啊。”
突然静默,目光交汇之间像股水流,抽刀断水水更流。
“只是因为这个?”他却把因果说的有那么重要的东西踩在脚底。
“只是?”她不可置信,“你没穷过吗?你有了一个有钱的后爸就觉得自己有钱了?”
“至少看病的钱是有的。”
他好像松了口气似的,但因果的自嘲接踵而来:“看起来像嫖费。”
她的话像是把忠难本来掉下的心又拽了起来。
因果衣冠不整,被啃得一片牙印的乳房,湿哒哒的内裤,没脱完全,但胜似脱光了。她贴在墙上,陷在床里,好像一个供人随意用锤头砸破的废弃陶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分明知道我们不上床我也会帮你...!”他把残破的瓷片握在手心,好像能深深地割出血来。
她太讨厌他看似无条件的爱了,一下崩溃地喊出来:“我不要!你没听懂吗?我不要你帮,不要你救,我要你滚出我的人生,我要你放过我!”
他无法接受,他放不了她,他放了自己也放不了她,他从记事起身边就有她的影子,阿难、哥哥地叫,他恨她的天真又爱她同陷一片沼泽,她松开那么多次自己的手他都抓回来了,哪有放她走的道理。
“那你和我做爱是为什么?”他晃着因果的肩膀,要把自己掏出来一遍遍地问,“你又为什么那么在意我是不是第一次?你又为什么要在我给你讲题的时候亲我?为什么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拉着我的手?为什么要我自慰喊你的名字?你恨我,为什么又要诱惑我?”
在一阵宣泄之后,却只得到因果一声叹息。
“你别再装傻了,”她仰着脑袋,抵在墙上,凝望无尽的白,“那天谁进来都一样,哪怕是个不认识的人。”
她成心要把自己打碎,明明都弄丢了只剩两三块,但好像还能碎成粉末,她把自己碾啊,是谁杀了知更鸟,是我杀的,知更鸟自己说。
“你的爱好恶心,我要吐了。”
鸟儿法庭无人接受审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别松开我的手。
忠难无数次说,无数次地攥紧她的手,他不要再看到她血肉模糊的影子了,他不要再眼睁睁地像在水族馆里隔着玻璃似的观赏她的苦难了。
哪怕让我成为你唯一的苦难?
他覆上来摸索着因果的长裤口袋,她见他又攀着她的身体便又开始挣扎。
“你干什么?”
他把薄薄一片的遥控板搜刮了出来握在她被绑在大腿上的手里,盖在她的手上摩挲皮肤,气息扑在她慌乱的脸上,他带着不可控的欲望与迷思裹住她被紧缚的身体。
“那你恨我吧,只恨我一个,别恨其他的了,”他按着因果的大拇指,迫使她的指纹留在遥控板的解锁上,“恨比爱之深切,我宁可你只恨我。”
“你干什么...?”因果瞪大了眼睛又重复一次,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将视线急转至下,“所以那就是个摆设,要怎么样不还是随你心意吗?还是说那只是为了证明你不会去乱搞?”
他沉默不语,贞操锁扔在了地上,因果看着他那涨大的阴茎,竟然觉得理所当然,不如说他忍到现在已经算一个很不错的成绩。
忠难抱着她紧贴在一起的双腿,腿之间的空隙似乎不足以容纳他的庞然大物,因果懒得挣扎了,随他发泄吧,只要明天还能去上学就行了。
她看他没有准备去拿避孕套的架势,随口一说:“不带套吗?”
他抬起眼来,因果被吓一寒颤。
“用完了。”他不带任何语调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歪着脑袋,头还晕晕沉沉的,说的话也没过大脑:“那你敢做吗?”
太显而易见的激将法,他还是上套了,一下扒下白色内裤,指腹拨开她的穴口,鲜艳的桃核,湿得像溪流缓缓,他把龟头抵进去的时候因果还是害怕了,不自觉地往后躲,但他不带任何保护措施的阴茎就这么直接操了进来,她呜咽一声,垂眸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没有分开腿而夹得那么紧,导致里面就更紧了,又紧又烫,她单薄的小腹显出她阴茎的形状来。
“这么想怀孕?”他硬在她身体里,把手按在她凸着阴茎形状的小腹上,不进也不出。
因果颓靡的身子从墙上滑下来,看着她瘦弱的身体被他轻而易举地填满。
“不想。”她很肯定地说。
忽然就动了起来,她的呻吟从咬不住的齿间漏出来,忠难的喘息声却是比她的呻吟还要响,盖过她微不足道的娇嗔,像乌压压的一片云,快要电闪雷鸣。他单手抱着她双腿搁置在肩上,手指按在她的大腿上陷下指纹,每涌进去一次都能看到她小腹明显的波浪,像他是一阵海啸,卷没了她一整座村庄。
“不想还每次都撺掇我无套做爱。”他低气压的声音浮在因果的耳边,把她的腿压下来往里抽插,她柔韧得像一滩水一样。
“我不想变成母亲,”她晃悠着,话语却没打颤,“不想把怨恨再无休无止地传下去。”
本来在她身体里溅出水声的阴茎突然之间就拔了出去,一下空虚的穴口收缩着,因果疲惫的眼睛往上看,他转身走了,明明才刚刚顶到最敏感的地方。她鼓着脸用大腿摩挲着,穴口被磨得缓缓流水,但她感觉里面空空荡荡的还是很难受。
“做一半就跑的混账..”
她刚暗骂着,忠难就回到了她的视野之中,因果觉得他太过阴晴不定,但同时也希望他能赶紧干完给她松绑,至少得高潮一次再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刚把视线往下移,突然一阵强烈的震动侵袭她的下身,她猛地蜷起双腿,却被他又抱在手中,露出那流着水的穴口。
“你干嘛啊!呃...!”她瞪着忠难手上拿的震动按摩棒,抵在她的阴蒂上滋滋作响,双腿发颤,下身被震得发麻,对上忠难的眼睛又不敢出声,他看起来是快要下暴风雨了。
“明天再买。”他在说避孕套。
他突然又提高了震动频率,因果原本颓靡的身子一下侧倒在床上,忠难放开了她的腿,俯身撑在她瘦弱的身体之上,她侧躺在床里全身都被捆缚也没有办法逃去哪里,只能把脸埋进床之中。不过她看起来也并不想逃跑,陷在床里的身体还发着烫,晕晕乎乎的一躺下就被困倦席卷了整个身体。
忠难把按停了震动的按摩棒就着她侧躺而露出的穴口插了进去,刚挤进去她就发抖,埋在床里的声音闷闷地说“不要”,他边插边用着色情的声音撑在她身边问她:“不要什么?”
她虽然看不见但是一发出这样低沉的口吻她好像能想象到忠难那张色情的脸,下面水更多了,流个不停,能承载他那个大小所以按摩棒也能很轻易地进去。
“不要这个...”她说出来好像能钻到地底下去。
忠难轻笑着按下了震动键,她的声音就被震得落在床上每一处,他把她捞起来跪在床上,因果的脸还是埋在床里唔唔地说“不行”,他又问不行什么,她还没回话,脸就被那双冰凉的手捏起来,他什么时候爬到她前面来了,盘坐着,硬挺的阴茎拍在因果困倦的脸上,她疲惫的双眼瞥过,知道他想做什么。
“帮我一下吧,我一天都没射出来过,”他捏着因果的脸,把她的下唇瓣拨下来,露出一排整齐白净的牙齿,牙缝还浸着血,他看着那血丝又笑,“别把它咬断了,你如果还想做爱的话。”
他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就掰开她的嘴唇把龟头抵了进去,一阵腥味刺得她感官紊乱,她浑身都小得可怜,嘴也小,忠难捧着她的脸把阴茎插进去没多少她就有干呕之意。后面还震得发麻,前面又被他堵上,全身都不得动弹。
他深喉进去她更是溢出了眼泪来,后面又高潮了去,胃里一阵翻涌但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他的阴茎在她口腔里抽插,抵进喉咙,她像哑了的夜莺一样,发烧的口腔本就滚烫,烫得他满脸潮红地边操进去边说:“小因这张能说会道的嘴也好小...快烫伤我了。”
她感觉意识很模糊,但很想吐,又被他霸占着整一个口腔,只能淌着眼泪摇头,他摸着因果赤红的脸,被她迷得又加快了速度,因果哭得眼泪更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喜欢你哭,你笑的时候都没好事,你哭起来又漂亮,你多哭一点,小因——”
他越说越兴奋,因果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他一下就射进了她的喉咙里,退出来的瞬间因果就往外咳精液,舌头吐在外面,发出一声声的抽泣,忠难摸着她意识模糊的脸,满手满手的都是她的眼泪,他却笑得从未有过如此开心。
“高兴还是难过?”他捧着因果的脸,快要亲吻上去的距离问她。
因果干呕着把精液吐出来,嗓子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在摇头。
忠难把她抱起来,抱在身体里,让她背靠自己,抱着那细白的双腿,下面还在震,震得她头脑发懵,她嘴角还挂着精液与唾液的混合,说不出话,也动不了,乳被他握在手里揉搓乳首。
她终于是被困在他的身体里了。
“你看,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去想了。”
她的颈被咬上新的记号,疼痛都不能拉回意识,就这么活活地又晕死过去。
什么都不会去想了吗?
但她为什么还在想——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你为什么骗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秋雪亭是忠难的前桌。
她长得挺高,比一般男生都高,所以经常坐最后一排。分座位的时候看到他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后面,在想他会有多高。她盯着他耳朵上的菱形耳钉发呆,他好像注意到了这股灼热的视线,把目光从课桌底下的书上移上来,秋雪亭心虚地撇开目光,把书包放在椅子上径自坐下。
没看清楚他的眼睛,但心脏一直在怦怦跳。
期间他终于站起来过一次去上厕所,秋雪亭转过头,恰逢他刚走出后门,感觉他头顶距离门框顶部只有那么一小段。
他一走,前面的女生就和同桌窃窃私语了起来。
“感觉好难接近...那家伙。”
“他有女朋友的啊,昨天还来找过他了。”
“真的假的?那时候我不在吧。”
“他女朋友好矮——就这么一小点。”
“他喜欢娇小型的?长得怎么样?”
“我没看仔细,短头发的,总归是不能差到哪儿去吧。”
啊,他有女朋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秋雪亭托着腮放空,手上转着笔,感觉也不意外,毕竟学校里长得帅的也没多少,一个班能见着一个能看得过去的男的就很不容易了,成绩又好长得又帅,那不是特别抢手。
“我听说是青梅竹马。”
“哇那确实...上天怎么不给我一个帅哥竹马啊?”
秋雪亭听着听着眼睛往前门看,有人站在那儿,她回了神,聚焦到那人身上。是个短发女生,踌躇不定地,也不出声,好像没有人上前去问她找谁。
是她吗?秋雪亭远远凝望着那短发女生的脸,但隔太远了不太能看仔细,只觉得她头发乱糟糟的,刘海也挡着点眼睛。
直到忠难从后门回来,谁也不看地往座位上走,秋雪亭再看前门,那个女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跑到后门,秋雪亭回过头去,那人紧张地扶着门框,看得清脸了,脸上有一颗泪痣,整张脸阴沉沉的,但五官还算端正。
不会吧。
她一直盯着最后一排把书从抽屉里拿出来翻开看的忠难,秋雪亭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但还是用手指敲了敲忠难的桌子,他抬起眼,让她终于有一次能看明白他的正脸,她心一紧,有些惶然,不知来源爱慕还是恐惧,像被他的眼睛勒住了脖子。
“有人找你。”她吞下一口唾沫,指了指门外。
忠难没有合上书,转过头去,在看到后门扶着门框紧张不安的春雀子后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又转回了头,把视线埋进书里。
秋雪亭感觉很尴尬,看起来不是女朋友,但是也不至于根本不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性格也太差了吧?
春雀子见他转头又回头似根本懒得搭理他的姿态,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就走进了班里,有人认得她,一下就把身子缩起来躲开,并窃窃私语着“脏东西怎么在这儿?”
一把一把的目光随着她走向忠难而汇聚过来,直到她站定在忠难桌边,用着蚊子般的细声还带着结巴的口气说:“...因、因果呢?”
很轻,但他对这个名字向来敏感,听得特别清楚。
“发烧。”他又轻轻落下两个字,却重得人喘不过气,他甚至没转过头来。
“她烧得严重吗?我昨天都没有加她的微信...”春雀子声音逐渐提了起来,但还是怯怯的。
他突然感觉很烦躁,合上书扔进了抽屉里转过头来,春雀子想起他昨天在医务室的眼神就有些退却,但好在他现在的表情只是稍微有些乌云密布。
“那你找我干什么?”他赤裸的恶意对上春雀子敏感的眼睛。
春雀子抿着嘴,“我感觉你和她很熟...可能,知道一些...”
“她不在就没人帮你了是吗?”他直白地刺穿她的自尊。
“不是...!”春雀子急促地吸上一口气,但被他盯得又蔫了下来,“我很担心她,那个,她昨天帮了我很多,我还没谢谢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说话,春雀子以为他不会针对她了,又接了一句:“你知道她家住哪儿吗?我...我想去探望她一下。”
突然一声冷笑,春雀子的脸僵硬了下来。
忠难手肘搁在桌上,食指拨弄着他自己的菱形耳钉。
“她在我家。”
春雀子和秋雪亭都愣住了。
秋雪亭是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春雀子最开始说的是谁,男的他女的她也不知道,纯粹是吃一口不知头尾的瓜,感觉他们两个之间氛围很差,别说男女朋友了,连追求者和被追求者都不像。
虽然有点不太可能,但...不会是情敌吧?
她转过头去想拿手机出来问问别班同学,前桌两个女生也饶有兴致地在围观八卦,她们看到秋雪亭转了过来,其实也跟她不熟,但还是装熟地拉上她的袖子小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秋雪亭也不知道啊,她自己也没听明白。
春雀子一时语塞,她被人讨厌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总觉得他对她的讨厌是不一样的,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恨她,但是她做了什么?她甚至都只见过他三面,这是第四面。
“那...我,不能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春雀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忠难本就差的脸色直降谷底。
他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庞大的身高差一下就令人产生了压迫感,春雀子被吓得往后退了两小步,在医务室里被他如同浓硫酸的视线烧焦的感觉又攀上了心脏。
“你能不能离她远点?”他说,“你想害她跟你一起被霸凌吗?”
好像一道晴天霹雳正中春雀子那本就薄弱的自尊心。
“我...”她快要哭出来了。
“她应该会请假好几天,”忠难看了一眼黑板上的课表,绕过僵硬而发抖着的春雀子,面带狡黠的笑,“你另找别的守护神吧。”
上课铃急促地响起,秋雪亭还在手机上和人聊八卦,抬头一看课表,立刻把手机塞进了抽屉里。
“不想测八百啊。”
她起身,正好撞见那短发泪痣的女生好像哭着跑出门被门槛绊了一跤,踉踉跄跄地跑出了班的狼狈模样。
越发搞不懂事态发展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吹着口哨,与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合奏。
去驿站取了快递,他一看是新手机,便把书包内层里的手机卡拿出来插进去,开机,登录微信之后跳出来第一条就是妈妈的消息。
【看到给我回电话】
忠难记不起来上一次和她在微信聊天里说的话了。
他拨了微信电话过去,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应该挂断的最后一秒她才接起。他一个“喂”还没出声,对面就盖过了他的所有话语压下来:“你不想念了是吧?”
他走到绿色大门口,停下了脚步,今天风格外的大,把地上所有的落叶都卷起来吹到一个地方,有些叶子被他的脚踝挡住,索性贴着不走了。
“对不起。”他下意识说出的只有这三个字。
对面沉默好久,忠难欲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说,妈你要不骂我一下算了,妈你能不能别不说话,妈你还回来吗,妈,别扔下我一个人,我不也姓忠了吗?
“妈,我...”他好不容易在这沉默之中想开口,却被她一下打破。
“你不去补习班了就跟我说一声,”陈敏的语调变得异常柔和,“钱再多还是该省省。”
他以为陈敏终于看见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
一声婴儿啼哭又阻断了这对母子的对话。
他听着手机那端母亲哄孩子的温声细语,突然有一股沉重的悲凉感塌了下来。
“回头装修完了你就直接住新家去吧,”她从这温声细语中抽空分了点温情同他说,“但你要觉得这房子离学校近你就住着,生活费会定期打给你的。”
很突然的挂断,又把他所有埋藏在心里已然露头的话都敲了下去。
他在这片冷风中茫然地伫立,才发现原来他不过是沾了弟弟的光才能得到母亲的一点半点温柔。
身后有人推开他上楼,他回过了神,定睛看那人是楼上那户人家,那个他无论怎么向他求救都只会觉得扰民的男人。他嘴里烟味酒味很重,嘴里絮絮叨叨的,看起来喝太多了走路都不稳。
忠难看着他走上楼的伛偻背影,风从后而来,吹起他的碎发,树叶滚进了楼道里,他踩着树叶走上楼梯,那些树叶早就不是原本的嫩叶了,变得枯黄干瘪,一踩就碎。
他踏着大步子走过男人身边,他好像暗骂了一句方言,不是本地方言,他没听懂,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走楼梯的时候小心脚下。”
男人听到身边的人说完这句话,酒精脑袋还没清醒过来,突然脚下就被绊了一跤,这个楼梯每一阶的高度都比一般楼梯要大,特别容易踩空。
迎面吹来一阵凉风,他有些感到寒意地把双手插进校服口袋里,叮呤咣啷的翻滚声与撞上什么尖锐物品的声音在身后如同表演一场喜剧,他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好像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脑袋撞到别人门口放的废旧床头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声音好大,”他走到另一层楼梯踏步而上,“有点扰民。”
忠难吹着口哨,与鸟儿的叫声合奏。
今天好冷啊。
...
他关上门感觉屋子里暖和许多。
他把长袖校服脱了下来扔在椅子上,走到卧室门口,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钥匙来,他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推开了门,入眼即因果抱着浅蓝色的枕头缩在墙角,床上摊了一本本恐怖漫画,有一本撑在床上形成小山状,他看着因果看到他之后由惊吓改为恐惧的眼神,看起来他应该是比恐怖漫画里的角色还要恐怖的存在。
“我很可怕吗?”他关上了门。
因果紧紧抱着枕头摇头,这枕头好像能把她整个身子都遮起来,她就那么小小一个,双手双脚都扣上了银晃晃的镣铐,连着链子锁在床下。
忠难走到床边,目光瞥向放在小桌子上的面包,她啃过一点,水倒是喝完了。
“只喝水是会死的。”他凝上她恐惧的眼眸,刚就着床沿坐下,肩膀上就被她扔过来的枕头打了一下,她不想进食,越来越瘦,力气自然是一点都没有,枕头又是软的,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转过头来看着因果连支撑起身体都很困难的身子,又站了起来,“我给你做晚饭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背对着她走,突然一阵钝感砸上他的背脊,他往后看地上跌落一本黑色封面的恐怖漫画,黑白页面呼啦啦地翻过一遍,落下封面。他抬眼,因果举着手扔出漫画书的动作还悬在那儿,沉重的镣铐又让她垂下了手来。
“你现在是一点自由也不给我了吗?”她说出来的话都很费劲。
他回过头去,打开门,停在那儿背对着她说:“你烧还没退,身体也很虚弱,不太适合去上学。”
一下关门,他听到卧室里漫画书砸到各种地方的声音,甚至还碎了什么东西,他想了想房间里有什么易碎品,她应该到不了那个位置,于是安心地去厨房做了一碗粥。
青菜肉丝香菇粥,她喜欢吃。
端着粥打开房门,就见里面被砸得一片狼藉的样子,因果双手撑在床上坐着,一双冥顽不灵的眼睛像黑猫一样注视着忠难平和地端着粥绕过一个个被砸在地上的书本。
“我不想吃。”她仍然如此。
忠难把粥放小桌子上,用白色瓷勺子舀了一勺,下面用手接着刚递到因果嘴边她就一把打飞那把盛着滚烫热粥的勺子,热粥溅上他的脸,倏地就红了一片。她盯着他烫伤部位看,他也对这烫伤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起身去拿餐巾纸抹了一把。
因果放空了一会儿,就见他手上拿着昨天那种光亮的皮带来,她一下应激地要爬走,但锁链太短了,被他拽着脚踝拖了回来。
他边说着“得好好吃饭”边给她的双手捆在大腿上,因果点着头,但他舀了一勺来她也不张嘴,忠难叹了口气,她刚抬眼想看看他的表情,忽地就被另一只手掐着脸强行喂进了一口滚烫的粥,她被烫伤了舌头,他又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吐出来,用眼睛逼迫她吃下去,所以连着食道也烫伤了。
“烫...”她被掐着脸显得整张脸更委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吃吗?”他没放开,反而是逼问她。
因果被威逼利诱之下只得点头,于是忠难加入了给粥吹凉的一步再给她喂下去。她倒是没有很抗拒吃下去,所以他也不掐着她的脸了。
进食之后气色有变好一些,忠难摸上她的额头,不怎么烫了。
“我没发烧了,”她垂着小狗眼睛,不想和他硬碰硬了,他现在看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但偏偏自己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明天我要上学。”
他穿着一身米白色的毛衣,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样子,却是笑起来那样狡猾。
“还不行。”
“为什么?”
他伸手,摸过因果白裙子下赤裸的大腿,她被他手心的凉刺到往里挪,但她无处可逃。摸到大腿上的腿夹,里面夹着一个遥控器,一按下去就传来一阵震动声,因果咬着嘴唇不让呻吟溢出去。他把手伸进白裙子里,她没穿内裤,一根线连着遥控器,跳蛋塞在里面发颤,他一摸满手的水,看起来她去了很多次。
“偷偷玩过了?”他突然按上阴蒂,她抑制不住地喘出声来,闭着眼睛点头。
手指在她阴蒂上猛烈摩挲,她又摇着头,戴着镣铐的手去抓上他在她下面肆意蹂躏的手臂,但她劲几乎是没有,只能说是找个落脚点。
他把手指挤进塞着跳蛋的穴里,因果吓得这才上了劲,睁开眼睛说“不行”,他又问不行什么,她说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要我的吗?”他笑着说。
因果喘着气抱怨着:“那更疼。”
她顶嘴的样子可爱得让忠难一下把她扑在了床上,白裙子把她衬得更白,撩下肩带就能轻而易举地露出她那一双柔软的乳,他边亲着她樱桃般的乳首边把跳蛋拿出来,用着手指在她里面搅乱,因果被他压在床上不得动弹,也没有力气动弹。
“我妈不会回来了,这里除了我们不会有别人了。”
他突然开口,话语化作一片热气散在她耳边,因果听到这话并没有任何触动,只是平静地被他侵犯着。
“白阿姨可怎么办才好?”他把避孕套从口袋里拿出来套上,不由分说地抱着她白裙之下的大腿把阴茎插进了她桃核般的小穴里。
因果被晃动着身体,她不言不语,只有呻吟从她困倦的脸上渗透出来。
他咬着她的耳朵,将他的计划填进她的耳中——
“要不然等她回来之后,给她灌一整瓶阿普唑仑片?”
好像什么都置之事外的因果,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荒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生物钟还是照常响,因果醒来时仍然被他锢在怀里侧躺着,睡觉时只戴了一个手铐,手腕被勒出一条一条的红痕,好像能清晰地看出每一个挣扎的动作与幅度。脖子到锁骨的部位几乎没有一片是能有完整皮肤的,青一块紫一块,牙印或深或浅或血,仿佛能给锁骨穿刺。
她刚想动一动身子,却突然感觉下身有异物感,昨天断裂的记忆涌上来,全是他拉着她的手臂、掰开她的臀肉,把阴茎深插进她的小穴操弄,或是掐着她的脖子边说“我爱你”边把她按在墙上压着无力的双腿往里射精,做晕过去又被操醒过来,他快把“爱”这个字咀嚼三百次再强迫她吃下去。
断成一片一片的记忆中偶有断断续续的“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去死”“你能不能只看着我一个人?”“救救我,或者别救任何人”“永远在这里陪着我”“好想把你amp;@amp;^#^amp;%——”而后开始乱码,他的脸也开始模糊一片,和无法辨认人脸的春雀子不一样,他的脸被一团黑色的记号笔划去,可仍然有乱着码的记忆充斥着她的大脑,像不停卡壳的DVD录像带,一直播放着“想*%#你”“做成@……#¥”“谁也*¥@%”直至循环播放“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被突然的触摸抽回了意识,直喘着气冒着冷汗,他的手滑过她纤细的手臂,扶在肩头,她感觉背后一股阴冷的寒意,他把下巴搁在她耸起的肩膀,狭长如弯月的眼同她的侧脸问好:“早上好。”
因果还半沉浸在那骇人般的记忆无法定夺中,一时不敢出声,他见因果呆滞地不回话,下身忽地一顶弄,她被突如其来的刺激顶出了一声尖叫,双腿发抖着夹紧,她印着红痕的一只手臂抱着自己垂在床上发着颤说:“...你出去。”
身后没有回应,他当真退了出去,从床上支起身来,他一退出去里面就收缩着往外吐粘液,因果夹紧了腿不让里面的液体流下去。
她没翻过身来,只听着他换衣服的声音,身子被他折腾了一晚是一动就酸痛,哪儿都痛,还把那东西放在里面一晚上,因果心里骂他一句疯子,好像被他听了心里话似的在这心声落下的那一刹那,他按上床来俯身将声音贴在她耳畔说,“给你留的面包必须吃完,不然,”他顿了一下,“晚上可得挨打。”
她听到“挨打”条件反射地转过身来对上他背光的脸,和记忆中是如出一辙,只是看着平和。
“你说你不会打我。”她盯着他说。
“你不喜欢打那儿吗?”他笑起来像是试图让她回忆那扇在她小穴上的一巴掌。
因果一下红了脸,忠难看她罕见的羞赧,捧着她的脸亲上了脸颊,像咬一口苹果,露出里面淡黄色的果肉。
她被这亲小孩似的脸颊吻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盯着她四处游离的眼神,捏着她心里每一寸似的说:“感觉这不是惩罚是奖励啊。”
因果用手肘去怼他,被他先一步抓住了手腕,他紧贴着她的手臂,垂眸,在她耳边呼热:“那戴着项圈下面塞着跳蛋出门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迟到了!!”她耳廓整一个红起来,把身子蜷成一团缩进被褥里。
一片漆黑带着点缝里钻进的光,因果脸也赤红耳也赤红地听他拎起书包,从门外把面包和水放在小桌子上,关门,锁门,水声、电动牙刷的震动声,乃至脚步声渐行渐远,那一扇门也落下,方才从被褥里探出头来。
他只给她锁了一只手,但事实上也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少了些压迫感,她仍然无法移动出这个半圆,只是可能今天能从床底下拿出更多的漫画书。
为什么连手机也一并没收了,他分明知道她不会向任何人求救。
感觉他没有给她戴上项圈,但脖子却被越勒越紧,好像总有一天会把她的脖子勒断。
她想,宁可他勒断,也不要这样活得窒息但又不致死的不多不少。
随他发泄吧,反正过不了几天他又会装起来的。
因果本以为会这样的。
...
忠难背双肩包只背一边,浅灰色的包皱皱巴巴的像他里面每一本翻旧的书,他如往常下楼,一步一步踏下高台阶,早上是最冷的时候,躯体刚从暖和的房间里出来直面卷起树叶的冷风难免有温度差。
他于某一层站定,从上往下,夜晚看不清,白天看明了了,血染了大半块地,剩下的都被一个个踩过的血鞋印给踩成了路,约莫是发生不久后也可能过了段时间后有人上楼在漆黑一片中踩着黏糊的血与肥硕的身体打开手机闪光灯惊叫一声后打了120。
不知道死了没有,没死可能麻烦有点大,但毕竟是场即兴演出,出差错是难免的事,不过他善于表演,应该能顺利落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忠难踩过那一地干涸的血泊,哼着歌迎着冷风下楼而去。
在绿色铁门的狭窄通道中,他与一位中年女性擦肩而过,余光瞥见她脸上的淤伤与散乱的黑发,他记得这人是谁,不过他并不打算与之打招呼。
可她却先叫住了他:“不好意思,你有手机吗?我忘带钥匙了...手机也落在了家里。”
他跨过绿色铁门的门槛,转过头来,一身柔弱与苦难缠身,身上每一处伤都醒目地彰显着她所受的暴力。
他记得的,当时那个男人从搂上气势汹汹地跑下来指责他扰民、无视他的求救,在那身后就站着这个女人,苍凉、可悲、一动不动,捂着肩膀的伤口,像人们雕刻出来的空壳菩萨,会被砸碎与丢弃的一件失败作,因为她看起来可怜得太过残忍,导致人们无法得到她的救赎也问不了她的罪。
“对不起,我没带手机。”他撇下一句话,转过了头去。
她哀叹一声,好像把她的人生都叹出来了。
“不过走出大门右转可以借电话,他们很早就开门了。”
他也许只是,为她的自由庆贺。
同时也为她看不见未来的未来哀悼。
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虽然他没有给她下面塞跳蛋,但放了一晚上在里面又顶了一下就抽出来,下面空荡荡的也没有穿内裤,和做了一半就跑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神经病...上学比上我重要吗...”她鼓着脸嘟囔,蜷着身子抱膝而坐,本以为他都在里面了怎么忍得住,说出去就出去了,比狗还听话。
总在不该听话的时候听话,该听话的时候又不听话,难以驯服的恶犬。
她把手钻进白裙子里摸索着私处,不自觉地分开腿来,细白的双腿从白裙子之中像扇子一样打开,她脸上耳上的赤红还未褪去,他在她身上留下如同信息素般的气息还未散去,手指撑开穴口,好像能幻想他那滚烫的阴茎毫无保留地插进来直接顶到子宫口,而外面还剩一截进不来,开始用力地往里顶,每一下都能顶到她最敏感之处,一开始是恶心的温柔,往后是藏不住的粗暴。
她的两指撑着穴口,中指按在阴蒂上迅速地摩擦,腰和腿一下一下地晃,被拷着手腕的手隔着单薄的白裙布料揉捏着自己的乳,揉着揉着两边肩带就脱落下来,把她那双乳也剥了出来。能幻想到他一边插着下面一边揉着她的乳首,陷入一片金属味的吻中。
高潮来得很快,她抬着腰痉挛一阵,感觉到下身像心跳一样咚咚咚得传来跳动,泄下来的双腿垂在床里,小穴流下的粘液粘在大腿和床单上。因果喘着气有些虚脱,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又情欲上头把忠难当做性幻想对象自慰,可分明都不需要幻想,怎么脑子里全都是他那张吐着舌头显露那蓝色猫眼睛的舌钉,一副勾引人自觉上套的——色情的脸。
长得真过分啊,这家伙。
贤者时间,而且也没有力气,因果手着床爬去床沿,锁链只够她爬到床沿的,她用那只未被束缚的手伸到床底下去,意图再捞出几本恐怖漫画来。
她好像摸到了什么虫子的触感,手一下瑟缩回来,想想床底下有虫子是很正常的事,但如果一天什么都不做也太空虚了,只得忍着恶心换到靠近床尾的位置把手伸进去,没碰到书,但碰到了薄得感觉是纸一样的东西。
管他是什么先都捞出来,因果想着,用两只手指夹着那张纸从床底抽出来——入目是一张相片的背面,上面用红笔写着“因果?11岁”。
看到自己的名字那一刻,因果有些愣神,而接着好奇地把相片翻转过来,她倏地紧缩双目,呼吸停滞,大脑飞速地开始挖掘之前被自己以简单的一个“只是梦”概括的记忆,那刺目的猩红,以红笔写人名,揭开这狂妄而丑陋的计划背后,那一张又一张充斥着恶意涂鸦的跟踪偷拍照片。
那赫然是一张因果11岁春游时忠难给她拍下的一张照片,她笑得很不自然,像从没学会过笑一样,露出两个酒窝和小虎牙来,红色的笔迹在相片的笑容上画下一个大大的哭脸符号,一遍一遍地涂,像要把她那不自然的笑强行掰成哭的样子。并且下面还有一行字,每一个字的笔画都超出本应该封闭起来的结构,又重得能够印到背面去——“别?笑?了”。
因果若有所思地扔开这张相片,又伸手往床底下探,那些画着红字的相片一张一张地被抽出来摊在地上,有写着“好恨你”还有“去死”,划掉眼睛、涂满整张脸,她看到这些却心如止水,因为她早就见过,在她以为的梦里见过。
直至拉出那被卷起来的白布,摊开在地,那些猩红色的字眼像要跳跃般地涌出来,满满的,似乎比之前看到的更多了些,快要撑满整一张白布,在醒目大字“杀死因果”周边密密麻麻的写着“因果”,他原本灵动秀气的字变得扭曲而潦草。
他仍然在写,一直在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垂下了手,四周散落着她的相片,好像一圈一圈地走过她的人生,她好像能感觉到他拉着她的手时望着她的眼睛,全都是渴望着她身死。每一次救她于危难之中,一边假意安抚一边心里想着“如果你这样死了就好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呢?”
眼泪一滴两滴地滴在那红色笔墨上,她摸着那张写着“别?笑?了”的相片,那哭脸符号重重的笔迹,眼泪往下砸,砸进笔迹凹进的槽里。
她把那张相片握在手里,贴在心脏的位置,眼泪像全身的水都涌出来似的流。
“...你在报复我吗,阿难?”她哭得从未有如此伤心,尽管她不知道眼泪从何而来,“你要用你的爱来恨我吗?”
高兴该是什么样,难过该是什么样,为什么也是你来定夺的?
你该恨我恨到什么程度才会想用爱来报复我?
她快把自己哭干了,把自己陷进这一圈相片的人生之中,那张被红笔涂满整一面的相片,背后写着“因果?重度昏迷”,而看似杂乱的涂满整一面,却满满当当地用“去死”两个字填满。
小的时候,不知道多小,但因为他在她每一个时间点都出现着。
他问因果,“你为什么被打了还能笑得出来?”
因果用彩色涂鸦笔画着毫无章法的儿童涂鸦,她嘴角还残留着淤青,但仍然咧着不自然的笑,她理所当然地说,“因为妈妈说,她是爱我的。”
她好像有点记得,当时抬眼看到他的表情。
平静到惶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忠难回来的时候觉得家里异常安静。
他故意将步伐踏得重些来让屋内的人产生恐慌感,但依旧寂静如这一整屋中仅有他一个活人,于是恐慌感降临于他,慌忙打开卧室的锁推门而入。
因果一身白像熟睡的鸽子一样蜷缩着,盖了被子的一个角,锁链锢在她的一只手腕上,四肢都烙下红的印记,绷带缠绕,脖上青青紫紫。
他几乎是奔过去跪在床上晃动她孱弱的肩膀,一遍遍地喊“因果”,按在她的脖颈处感受动脉是否跳动——咚咚咚,敲门后睁眼,她允许访问地微微翻身,惺忪地盯着那恐慌感遍布全身的忠难,在她那双与世无关的眼眸踏入他的禁地那一刻,顿然消散。
忠难松了口气,支起身脱下校服扔在一边,可能今天又热了起来,他里面穿着件白色宽松短袖t恤,印着黑色的英文字母,蛇尾从袖口溜出来。
他瞥了一眼小桌子,面包居然都吃光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气色没有进门时那样冷冽,稍稍缓和了些。
“这么不想挨打吗?”他坐在床上撩过她的碎发,把她的耳朵露出来,“好可惜,感觉你会很喜欢。”
因果垂下了眼,感觉被他的手指抚过汗珠浸湿的刘海有些黏糊。
“我想洗澡。”她渺小的声音说。
她感觉手上的镣铐被解了开,但身子还是无力地陷在床里,她被忠难轻而易举地横抱起来,脑袋靠着他的肩,双腿悬着,随他走出卧室而摇曳。
他抱着她去浴室,问她能不能站稳,因果点了点头,被他放下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站定。她一言不发地看着忠难把着花洒调水温,他又戴着十字架耳钉,不过不带钻,光亮一整面,好像能照出主的面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洒冒着热气被摆在上面一直撒着水,让整个浴室氤氲着热气,因果站在毯子上凝望他脱下白色宽松衬衫露出盘旋的蛇,少年的背脊满是指甲的刮痕,深深浅浅,结了痂的新长的都挤在一起,偶有浅淡的青紫几片。
她愣神间,水汽中的少年已然走来掀起她的白裙,因果配合地伸直手将那白裙从脑袋上穿过,她赤裸的身体像皮肤长在伤里面。
水汽笼罩的视野显得她更为朦胧,像梦中人,或是本就不存在的人,空气刘海都湿成一股一股的,细蛇般粘在她额间,只露出一只耳朵,她忧郁的眼埋进他俯下的目光,勾着他的眼与心,身与魂,而后从颈到腹,她的视线就像一条清澈的水流,光滑地流下来,洒在他被水汽包裹的——
“...啊!”一声少女的尖叫打破了这暧昧致死的局面,她忽然就被他拉进了淋浴间关上四分之一圆的玻璃门,一双手摁在被水汽扑满的玻璃之中,出现比洒下的水流声更湍急的水声。
他掐着因果纤细的腰,把她按在玻璃门上,指腹拨开小穴压下身把阴茎直接往里操了进去,里面又湿又软,一下就能捅到子宫口。花洒泄下的水流洒在他的肩,淌过黑色的盘蛇,沿着小臂往因果白软的臀上流。混着她的粘液与清澈的水,他把她的小穴搅得浪潮迭起。
她颤抖的手摸索着玻璃门抓上玻璃门把手要拉开门,却被他的手拽了过来按在那塌陷下去的背脊之上,因果摇着头带着哭腔说“不要”,他只是把赤裸的身体紧贴在她瘦弱的身上,喘息之间混着异常温柔的口吻:“做完再洗吧,不然又要洗一次。”
他掰着她的臀肉,看着阴茎往里抽插一下又一下抵进她的穴道,拇指微微挤入那似乎已经无法再容纳的边缘,拨开一点点桃核,她感觉又有什么要再插进本就难以容纳他那庞然大物的狭窄小穴,惊叫着往后狠狠踹了他一脚,忠难闷声松手,因果一把拉开玻璃门,一个踉跄跌出淋浴间。
下身被水流浸了一片,一丝不挂地跑去打开浴室门,冷空气倏地灌进她的口耳鼻,突然眼前一暗,体力不支地摔倒在地。她赤裸着身体冻得发抖,在木地板上蜷缩起来,睁开眼即他站在浴室门口,以一种从天而降的目光砸向她,把她砸得粉身碎骨。
“疼?”他只发出一个字的问句。
因果惊恐地盯着他同样赤裸的身体,那硬挺着的阴茎没有戴上任何保护措施。
“你没戴...没戴套。”她双手捂着胸口,双腿也并拢着将自己的赤裸遮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往下看了一眼,身子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臂抱起,却是发出一声笑:“你怀孕的话就必须得跟我结婚了。”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放下了手在走过来,因果一下爬起被冷与无力包裹的身体要逃,虽然明知自己赤裸一身逃不到任何地方,可潜意识还是觉得如果再任由他坏死下去就彻底完了。可她只踏出了一步就被一只手直接拽上了脚腕,又一下摔进木板里,她疼得生理性眼泪都要溢出来。
“得先洗干净再吃饭啊,”他歪着脑袋,平静地像死,“别那么着急。”
因果还没从这疼中清醒过来就被他拽着脚腕往浴室里拖,从木板的粗糙到瓷砖的冰凉,她的腿都被磨红了。
被拖到淋浴间前,他松手要蹲下身抱起她,却撞上她锐利的目光,像尖刀一般悬在他的眼睛上。
“你想连你自己的人生都断送吗?”她默认自己的人生已经断裂了。
忠难看着她恐惧却仍有一大部分顽固的双眸,闻言却捧上她的脸,被热气晕红的、因果的脸,嘴角咧起,甚至笑出了声:“你很在意我。”
他捧着因果红透的脸就堵上了她欲出口的嘴,把她摁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掠夺式的吻,因果的双手一直死命地推开他,但他实在是又高又如山一样压迫着她孱弱的身体。他捏着她浸着水的乳,指甲从下往上刮过,她的乳头就挺立起来,他揪着发颤的乳头,吻中交缠着舌,像是要把她的舌头一整个含化。
她被冻得神情呆滞,又软在他的吻里,他抱着她的双腿往里操进去的时候她都麻木地不做反应,约莫是怕她又着凉,忠难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搂在怀里,抱着她冰凉而瘦弱的身躯,让她含着自己的阴茎像人偶一样被摆弄。修长的手指穿进发丝里,他沉陷于因果被操懵的无神面色,紧紧相拥,并把一字一句都刻进她的锁骨之中。
“你只要是生病休息一年就行了,或者直接退学也行,”他把她抱起来摁在淋浴间的墙上往里顶弄,凑上她几近昏厥的脸,痴痴地说,“往后什么都不用想,我什么都给你,谁也不会欺负你——”
“...你也是因为这样出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虚弱的话语飘出来,却像千斤重般掷进他不断起伏的身躯,一下停滞。
因果颓废地从墙上滑下来,被他搂住腰,被侧边溅起的水扑了满脸的泪。她垂着泪眸,将忠难那张被看穿的脸收进眼底。
“那你之前还假惺惺地退出去干什么...?明明知道会生出多不幸的孩子...你好恨我,你要让孩子来恨我,还要让我去恨孩子,你为什么那么恨我...?我活着很可笑吗?”
“不是...”我爱你的。
“你为什么明明想杀死我却还要折磨我?”
他一瞬惊慌的神色攀上来,因果却突然嗤笑了出来。
忠难一看到因果笑,他就很害怕,他想把她的嘴角掰下来,因为她一笑他就知道她又在自顾自地痛苦。他把她放了下来,她贴着墙站差点没站稳,他的手指去按着嘴角两边往下拉,一遍一遍地说:“别笑了,求你别笑了...”
突然溅起一阵水花,她在忠难愧疚的默许下跑出淋浴间,因为他知道她其实根本无处可逃,他裹了一条浴巾又拿了一条浴巾走出去,见她在茶几抽屉里翻找着什么,原本平静如死的眼眸在她翻出那把红色的瑞士小刀那一刻急速紧缩。
“因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迅疾至那赤裸的人前,本想夺过她手里的瑞士小刀,她按着刀柄轻轻将刀身甩出,双手紧握刀柄,直刺向他欲靠近她的脸,她锐利的眼睛终究不再是像尖刀一样悬在他的眼球前,而是正有如此一把尖刀要刺向他的眼球。
只差一厘米。
忠难见刀是对向自己,却是松了口气般跪在她面前,手上的浴巾落在地上,手欲握上她的手腕,却又被刀刃相向,他只得把手撑在地上,用恶犬隐藏起自己尖牙般虚伪的眼睛看着她。
“我以为你又要自杀。”他好像根本不惧怕那刀刃即将划上自己的喉结。更多精綵好妏洅??18?t.???韣jīá鯁噺梿載請収?蛧圵
因果紧紧攥着那把瑞士小刀,往前刺一厘米,他敷衍地往后退一厘米,像在和她玩些凶手与被害者的游戏,甚至举起手来投降。
“你不是说过如果我一定要你去死,你就——”突然想起他那句没头没尾的回答,其实模棱两可地很有歧义,于是换了另一种说法,“我现在就问你,我要你去死,你就能去死吗?”
忠难从她口里听到那么多个死字,竟然与他自身挂钩,忽然一下握上因果的手腕,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刀刃已经移至他的心口,他凑近因果锐利的眼,用着痴迷的笑容反问:“你想要我去死吗?”
“我觉得你迟早要把我的手脚砍下来。”
“我喜欢完整的你。”
“那我少一条胳膊你就不喜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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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
她被突然吹进的冷风冻得一哆嗦,忠难回过神来松开手,捡起地上的浴巾披在她一丝不挂的身上,她的刀刃仍然好像追踪性地指向他的脸,等到他再度蹲下,却是回到了心口处。
因果看他被水打湿而一直往下滴水的脸,湿发挡住了一边视线,他伸手往后撩发,又碎下几根发丝来,湿漉漉的眼撞进她总为这张脸心动的可悲的目之中,漾出一抹过分少年而显得太过目的性的笑意。
她握紧了刀,朝着那心脏之门,将尖划进皮肤,割开的创口往下淌血,他身体里的血开始寻找出口,不过出口很窄,它们只能一点一点地挤出来。
“这是你的答案?”他不痛不痒似的说。
“你给过我答案了吗?”她反问他的反问。
忠难笑得把脑袋垂下去了,再抬头,他已经收敛了笑意把双手撑在地上,对着她也有朝一日露出“渴望你身死”的眼眸,跪在地上的身子直直地往前进了一步,因果双眸紧缩,血见创口变大跳舞似的往外蹦,半把刀都插进了他的心口,她有一瞬退缩,可在想起他前两次的死相那一刻,握着刀的手直接对着他心口一下刺入。
他对这犹豫后的果决感到诧异,但享受于这份果决,这直面的杀意像灌了满瓶的爱进来。
感觉还是割破大动脉更痛一点,他正想着,柔软的触感摸上肩膀,下一秒他被按倒在地,刀倏地从心口拔出,溅出的血喷上因果赤裸的小腹,疼痛感一触即发,他仰起头咬着嘴唇忍痛,而刀刃再一次刺进原有的创口,甚至要把刀柄都刺进去那样的恨意,弥散在他整个身体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裹着浴巾像披了一件圣女的外袍,刀刃从创口再度拔出,悬在他的脸上,他快要痛晕过去,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却仍然执着于望着她那张冷漠的脸。
她赤裸地坐在他身上,刺进他的心脏,转着手腕像是观赏似的凝视刀刃上的血,就着那被捅了两次而逐渐变大的创口又举起刀刃,在相同的地方第三刀下去直接刺穿到木板,他终于无法抑制地惨叫出来,可同时他却——
“你”因果不可置信地看着双腿之间溅上的精液,“你射了?!”
他已经被痛得组织不出语言来,但笑声却回荡在这屋中,瑞士小刀掉在木地板上叮呤咣啷的响,她起身去卧室从床底将那些自己的照片抱在怀里,掷地有声地走到那躺在地上形如尸体的忠难面前。
她整一个抛过去,照片像礼炮里的碎纸片一样往下掉,忠难模糊的视野里看到无数个因果朝他降落,他竟然伸手想去接,但什么也接不到。
“你也记得对吧?”她俯视着他说。
他终于接到了一张相片,模糊之中仍然能看清轮廓,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浅笑着凝视那相片上黑色长发的因果,说:
“你长发的时候也很漂亮。”
刹那间瑞士小刀又被重新捡起,她骑在他无力动弹的身上,把刀举起,落下,每刺一下都溅起一抔血,像果冻撕开包装溅出的汁一样不可控地扎进她的脸,她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是在杀人,她只是在绝望地发泄,每刺一刀都像能看到别人刺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无形的刀一样。
她刺了他近乎30刀后甚至连挥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他却仍然要在彻底冰冷之前摆出他最引以为傲的——怜悯之色?
“你为什么死不掉?!”她掐着他的脖子,眼泪不顾一切地溢出来,他还睁着眼观赏她溅血的哭脸,太过可爱,“这难道还是梦吗?!因为我根本不敢杀了你,所以我又在做梦吗?那我为什么醒不来啊?我要怎么做才能醒来啊?我醒来之后能还我一个幸福的人生吗?我醒来之后能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吗?”
天啊,好想亲一下这溅满他的血又沾着她的泪的唇。
可是他现在连伸出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所以他只能笑,笑得因果以为他在嘲笑她,她举起小刀,对着他那双总是恨意相向的眸子,刺下去——却在最后要破开眼球的那一瞬间倏地悬停。
可哪有恨啊?
可笑的是她唯独在这一瞬间看见他充满爱意地凝视着她。
而他将死未死,死前仍要以三个字割断她最后的痴心妄想。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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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观看
特别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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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抱着自己蹲在地上,世间从未有如此宁静祥和,徒有冷风刮过,她哆嗦了一下,把浴巾裹得紧些。脚底被蔓延过来的血圈出轮廓,又往底下钻,她放空的眼珠从某处转至身旁,他死时闭上双眼,笑得惬意,若非那一条条割裂的创口与喷涌上颈与面颊的血迹,也许不过是美梦正好。
她缓缓将手着地,爬去他的尸体旁,目凝在他那张死了还漂亮的脸上,十字架浸在血泊里,反着她炯炯的双眸。因果伸出手来,手是被血洗过了一遍,她摸在忠难的脸上从额到颧骨,最后至下颚,血滑过一场滑梯,留下一串杀人凶手的爱。
他死后因果总是很平静,一身轻地起了身,踏在木板上一个一个血脚印,因果穿着白裙子再度回到他尸体的前面,一地的相片和血融为了一体,她什么也没想,就只是静静地蹲下身来抱着自己。她俯视忠难,好像能得到某种慰藉。
“你想用你的死来证明我无论怎么做都无法逃离你的掌控吗?”她的发从耳边垂下,俯视他倒过来的脸,小小的影子把他熟睡般的脸盖上,犹如盖一块白布。
她望着掉在血泊里的瑞士小刀,总感觉在他死后自杀会像恶心的殉情,要是被当做一对璧人大肆报道编纂那不如把她抓走。而且要是再明天见,被疼痛折磨过而死不了,那痛苦翻倍上场。
肚子突然传来一身咕噜咕噜的叫声,她罕见地感到饥饿,也许是一下放松了紧绷的精神导致饥饿感趁虚而入。
世上没人再监视着她进食了,她的胃重获自由。
她去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只剩下一些放烂掉的食材和馊掉的剩饭菜,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因果捂上鼻子皱眉还以为里面藏了尸体。
“一点能吃的东西都没有吗?”她的暴饮暴食感又涌了上来,烦躁地抓着肩膀,本就没几处好的皮肤又被抓出几条痕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踏过血泊,去翻自己的手机,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再找忠难的手机倒是很好找地就躺在书桌抽屉里,但一打开还有手势开锁,怎么试都不对,她一气之下把手机砸出黄黄绿绿的花屏。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说“好饿”,把头发全揉乱了,踉跄着又跑进厨房抓了一把馊饭往嘴里咬,酸涩恶心感直接让她呕吐在地上,又不信邪地去抓拿放烂了的菜叶,生的吃进去又吐出来,撒了一地的呕吐物。
因果嘴角流着唾液站在冰箱门前,恍惚的视野之中闯入了一束水仙花,用白色的瓷碗种在厨房窗边,但她并没有在看水仙花,而是在看瓷碗里的土壤。
她想起小时候被妈妈罚三天不吃饭,她饿得不行就会偷偷挖泥土来吃,她的印象里,泥土带着春雨的清香,比妈妈做的菜要好闻,颗粒很多,有些腥,黏黏咸咸的,有时候吃到石头牙齿会痛好久。
看起来瓷碗里的土壤会很细腻,她扶着灶台一把抓过瓷碗里的土往嘴里塞,连着水仙花也一起嚼了下去,土壤的咸味和花的香甜混在一起,咬出茎叶的汁水,居然比以往所有吃过的东西都来得美味。
胃里一进东西就开始疯狂地往食道讨要,食道管大脑讨,大脑问着手,食物在哪儿?
她一手的血,沾着土和花瓣,忽然跑出厨房想找吃的,却被那尸体绊倒在地,因果烦躁地咒骂着他挡道,支起身来却又看见他的脸,饥饿感冲刷了她所有的理智,在那一瞬间浮上比“如果他死掉就好了”更为往下的想法——
“你是不是也能吃?”
眼珠急转至下,她摸着他手臂上一道一道创口,把手指挤进去能摸到软质的肉,拔出来的时候连着血丝纤维,黏答答地往下滴。
她踉跄着跑去把菜刀从刀盒具里拔了出来,轻而薄,但锋利无比。因果握着菜刀走到他面前,白裙子被窗外的风吹起,露出她一片血的腿与小腹,精液还混在血里从腿上往下流。
她双手握刀柄,举过头顶向下,猛地划过一片抛物线,用着惯性与她饥饿带来的决心,咚的一声巨响,刀柄陷进他的小臂,再难砍断下去,要拔出来也很费劲。因果踩着他的手臂把菜刀拔出,差点往后摔去,她大口地呼吸着望向那被砍断大半露出横截面的小臂,像看着菜市场里那些卖的羊肉切片,她会喜欢伸出手指来戳它们软嫩的肉,可惜忠难太精瘦了。
一下挥刀彻底斩断他的小臂,因果直接丢了刀俯身捡起他的手,像是十指相扣那样握着他的断臂,对了,一直束缚着他的这只手,现在与主人彻底分离,他再也不需要命令她“别松开我的手”了。
她直接上嘴咬,发现啃不动,于是拎着他的断肢去厨房,看着灶台上摆着一口黑色的锅,目光停留在那灶台下面的旋钮,妈妈强迫她学做菜的时候,第一件事是让她学会开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她实在是太怕了,但是她又实在是太饿了,只能颤巍巍地伸出手,把身子尽量离远,一下扭到大火,蓝色的火噗呲一下就从锅下面冒出来,她被一点点热烫到就吓得往后躲,咽下一口唾沫,直接把那断肢扔进锅里,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因果缩着身子,突然想起来妈妈做菜之前好像是要先加水,她又慌慌张张地去用碗接自来水,一边嘟囔着“自来水能喝吗”一边心惊胆战地把水扑进锅里,突然水就往外四溅,跟要炸开来似的噼里啪啦地响,她吓得往外跑,扶在厨房门框边探着脑袋张望那壮烈的锅。
待它不再响得厉害时,因果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把盖子给锅盖上。
“好香。”她盯着锅盖上沸腾的水汽,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味。
窗外的风吹得她发颤,但她目光仍然聚焦于这充满着肉香的锅中,她咬着自己的手指等待享用,尽管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应该煮多久。
好饿。
饿得受不了了。
感觉可以把整个世界都吞下去。
她咬着塑料汤匙,用虎牙把它咬断,咬成一片一片地直接吞了下去。
“明天不到来的话,应该够吃好几天了。”
她连夕阳都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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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摸到肉,将指甲深深陷了进去,但肉是活的,还抓着她不放,肉在摸她。因果以为自己才是肉,该被食用的是她本身,突然生出了“我还不想被吃”的求生欲——对不起,因为我实在是太饿了!对不起——
倏然睁目,她本能地汲取氧气,汗珠从额间滑落下来,入目即那张惬意死去的脸,活得正好,正正好好活在这儿,耳洞空空荡荡,好像能从这个洞望穿一整个世界。
她睁大了眸喘着气凝视他压在上面的脸,没有血,干净如纸张,用他灵动的笔迹描摹他的五官。因果常常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她同样注视回去的时候就会陷入一种自洽,他越是用爱来恨她,她越要用恨去爱他。
“早上好。”熟悉的问好。
无论时间倒转与否,他都活在这儿,这是不可争论的现实。
想到“昨天”因为太饿了把他小臂砍下来炖煮了吃的时候还被烫伤了手,她想去看看手上是否有烫伤,转头见指甲陷进他的手臂里,而他用手摁着她的臂,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未出声已经太迟了。
“呃...!”那阴茎放在里面一晚上就没拔出去过,原本她应该是侧躺着含着,现在却被他摁躺在床上,又深深地顶弄进去,连带着她的乳都微微颤了一下。
他狭长的眼把因果那张还未从睡梦中彻底醒过来的朦胧神态给收了进去,他摁着她纤瘦的臂,压着她细白的双腿就忽然冲撞了起来,因果被操清醒了过来,摇晃的身体开始挣扎,但被他死死锢在手里。
因果大叫着“放开我”,他根本不管地就往里操,射了一套子的精液就把避孕套扔进垃圾桶,她趁着忠难去扔避孕套只有一只手摁着她的空档一下支起上身扑到他肩上,对着他的颈就是一口咬下,不是要只留下牙印或是血牙印,而是想要撕下一块肉那样地啃。
她的虎牙太过尖锐,导致忠难原本想着放纵她发泄一下却因为这疼痛太过强烈而下意识掐上她的脖子猛地把她摁进了枕头里。
“你要吃了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忠难捂着脖子上渗出血的牙印,一手死死掐着因果的脖子,她的脸开始发红,他才稍微松了点力气不至于让她无法喘息。
因果陷在床里,一双猫似的嫌恶眼睛把他看得反而硬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她耷拉下眼睛来,欲哭无泪的样子,“你囚禁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能把我困在某一天?”
忠难见她又要哭的样子,沾着血的手与掐着她脖子的手统统摸上了她那可爱的脸,因果感觉他又伏下身来把阴茎蹭在她的穴口,她瑟缩地往后躲,他发出了笑声:“也许是共通梦?通常来说梦里总能做出些平常不敢做或无法理解的事。”
他摸着因果没什么血色的唇,把她刚刚意图咬下他一块肉的牙齿给掰开,血渗在齿间,她却突然一口咬了下来,忠难抽走得及时,不然手指可能真会被她直接咬断。
“你在我‘死后’到底做了什么啊?”他掐着因果的下巴把她那张见什么肉啃什么的嘴给捏了起来。
因果气鼓鼓地像个河豚,也不说话,就一直瞪着忠难,他被瞪硬了,那只差点被咬断的手摸着她的大腿沾上她下身的粘液,她敏感地倒吸凉气,那手指就在阴唇上摩擦,也不伸进去,也不摸阴蒂,就像在收集她流出的粘液一般。
“对着我的尸体自慰了吗?”他笑着突然就伸手指插进了湿软的小穴,因果抓着床单把头往后仰,他一边用两根手指抽插着她敏感的蜜穴一边压着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问,“和我的尸体做爱了吗?死亡后男性是会有一次勃起的,小因那么欲求不满,活着的我能操,死了的我应该也能操吧?”
“我没有...!呃——!”因果摇着头被他的手指迅疾地往里插出一声声水花很快就高潮了去,紧绷的双腿无力地垂下来抽搐。
他正欲抱着因果的双腿毫无任何安全措施地把阴茎放进那收缩着的小穴里,突然传来一声咕噜咕噜的声音,正在这时因果打了一个嗝,她惊恐地用手捂上了嘴,再看忠难,他停滞在那儿盯着因果,视线缓缓往下,停留在她快要凹进去的小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当然知道,”他摸上了她扁平的、仿佛没有器官的小腹,“因为我都看到了。”
因果双目紧缩,又一个嗝从捂着的手指缝里钻出来,她结巴着问:“什么...看、看到。”
他抬眸,映着因果恐慌的神色,不是怕他,仿佛是在怕她自己。
“水仙花是有毒的,你不知道吗?”
因果闻言捂着嘴的手摁得更紧了些。
她确实是在吃了没多久之后就开始腹痛恶心晕厥。
但他不是死了吗?
难道那时候还没死?
怎么可能,心脏都被刺穿了,中了30刀都血流成河了,怎么可能没死?
不、不,如果那真的是梦,也许——可如果不是梦应该做什么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手好吃吗?”他一下就破碎了因果无止尽的猜测,“人的肢体里是有脂肪的,你这样先开大火放肉再倒水,肯定会被溅啊。”
他全看到了,他全知道了。
因果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那狼狈地吃馊饭、泥土、水仙花,甚至丧心病狂到去吃人,那副她自己都不敢去回想的行为全被他看到了。
忠难双手撑在她两侧,笑盈盈地凑近她冒着冷汗的复杂的脸。
“你还说不爱我,”他笑得就像死时闭目笑得如此惬意那般模样,“都打嗝了,吃得得多满足啊。”
第三声嗝再一次从指缝间溜出。
因果觉得她和他都变成了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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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病假,下午上班去了,趁着有空先更一章,晚上看情况更1-2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果手上戴着块与她纤细手腕并不匹配的表。
忠难给她系上去,扣到最里层,表带大半截都露在外面,她垂着脑袋问这是用来干什么的,他说:“GPS。”
并不意外,他给因果解开手铐的那一刻,她早就失去了想出门的欲望。里里外外都没把她当人看,连自己也没把自己当人看了,世上没有可容纳她的地方。她时常分不清梦与现实,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经常在做爱途中惊醒,记不起之前在做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几点几分,只是对他敞开着腿,无休止地被他进入。
忠难给她穿上内裤、校服,再给她背上包,她又在发呆,回过神来他已经握着她的手出了门。她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踏下一层层台阶。
“要是显示你一直呆在一个不该一直呆着的地方,我会找来的,”他边走下台阶边说,“你要是把表扔了,那我可能再也不会让你出门了。”
因果走在后面,乖巧地点头,忠难回头望去,她又把自己埋进了头发里。
他的停步导致因果撞上他的手臂,她懵懵地抬头,忠难俯下来的视线凝在她脸上,她呆愣地注视着他耳上荡悠着的菱形耳钉,不敢看他的眼睛。
“被欺负了就告诉我。”他撂下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因果把目光移了过去,定在他那双又假得可笑的温柔眸子上。
“只有你在欺负我。”她瞪着他回怼。
看她还有精力怼他,忠难倒是释然一笑,抓着她的手又开始往下走。
走到那一层被血浸染一片的楼层,脚步微微停滞,因果没有注意,她的注意力已经飘走了,他踩下去,装作若无其事地路过,拉着因果走向那长久的必经之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把手机带上了。”
“嗯。”
“想做的时候就给我发微信。”
“嗯。”
“我想做的时候也记得回我。”
“......嗯。”
“不愿意?”
“你现在还在乎我的意见吗?”
“学校的话,你不想可以拒绝。”
“在家里就可以随便强奸我吗?”
他的脚步停在绿灯的尽头,因果又撞上了他的背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忠难回头,因果幽怨地看着他,像轻飘飘的鬼魂。
他倒是留一个轻笑,决定以后她每次说这些话都以同一种方式杀过去,“别说那么难听,那可是我对你的爱。”
好恶心的爱。
因果快吐了。
...
她走进教室的时候,有人又开始窃窃私语,因果充耳不闻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春雀子还没来,她把书包放在椅子上的时候,余光注意到了春雀子课桌上有什么一片粗糙的木纹之外的东西。抬头,一下惊愕,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入目就是最大一行用马克笔写的“你梅事吧?”往后是密密麻麻用着各种不同的笔与字迹写下的“傻逼”“脏东西”“危害社会的婊子”“援交女”等等,不堪入目的脏话填满了一整张桌子,甚至有用刻刀深深地刻下一个“母狗”,一刀一刀地刺进木桌里,有如此深仇大恨。
她正陷入一种无法理解但又太过理解的矛盾之中,突然一团纸巾扔到了春雀子的桌上,因果回头见对角的男生像是把她的课桌当成了垃圾桶似的,手呈投篮状,甚至喊出了“中了”。
她太过理解世上总会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恶意,但无法理解的是所有人都漠视这种恶意,甚至一致成为同盟,毫无交流地达成这空口协议。
因果想起忠难说,“你和她要好,你也会被孤立。”
她没有被孤立过,因为从小到大忠难都在她身边,没人敢孤立她。只是上高中以来她就没什么和他人交流的欲望,显得比较孤僻,但不至于被孤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站在那儿,凝视着那一团纸巾。
她坐在第一排,背脊会爬上所有人的凝视,她看不到,但她好像能够感觉得到。
只要她伸出手去捡那团纸巾,她就是正式宣战了,前些个不过是预演、观察,如果此刻她再做出破坏平衡的行为,她将立刻被踢出这心照不宣的法庭。
背后忽然响起一声“小因?”她回过神来,转头,春雀子那时刻都要掉下泪来的泪痣,映在因果的眼中,像一滴墨,把大变为犬。她脸上的淤青褪去,看起来安然无恙,但她一直捏着自己的手臂,欲盖弥彰地仿佛在说这里有新的烙印。
“你终于来上学了,之前还没好好谢谢你...”
因果一下打断她犹犹豫豫的话:“我觉得我们应该没有熟到可以叫小名的程度。”
她扼住了欲奔流出来的字句,呆愣地看着因果。
因果叹了一口气,伸手把春雀子课桌上那团纸巾攥在手里,绕过她难看脸色的旁,把纸巾扔进了前面的垃圾桶里,转过头去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多人在看她,但那个扔纸巾的罪魁祸首却是牢牢地盯紧了她。
春雀子低着头,快要把头低到地底,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着习以为常的课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果回到座位上时,她还是存有一丝念想地同因果说:“那...因果,我之前整理的笔记你要吗...?”
因果本想着也好,正准备说出口,突然一声尖叫从身边传来,她下意识转头,视野中扑过一只仿佛映着一双眼睛在翅膀上的飞蛾,因果一怕火,二怕虫子,看到飞蛾那漂亮鲜艳的翅膀之中恶心的昆虫身子,当即扶着桌面把身体往后缩,视线移到春雀子手上,更是紧缩双目——一只蟑螂爬在她的手背上,往抽屉里看去,甚至还躺着一只死老鼠的尸体。
正巧此时班主任进门,因果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天哪,这个地方好像没有活人存在。
都是死人,都是死人,都是死人。
“老师,你根本看不见的吗?”
你也是死人。
班主任走过来看到春雀子一课桌的脏话与被她甩到地上的蟑螂与抽屉里的死老鼠,一下抬头,所有人都顺势低下头,她好像有多么大义凛然地指着课桌质问所有人:“谁干的?”
死人是不会回答的。
这里像一座贴着“博学慎思,明辨笃行”的墓地。
这里是把人当场推入火中的火葬场。
阿难,你为什么要放我出门?
这里里外外都是死人,世界是一个坟场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教室的监控坏了好些日子了。
班主任把人一个一个叫过去问,也许他们虽然达成了些口头协议,但是正因为没有签下合约,所以产生了纠纷。在这孤立同盟之中,总有些人是看某些人不顺眼的。仿佛一场囚徒困境,谁把谁供出来保自己,却谁也没保住。
因果静静观赏这场狗咬狗。
她无视着那些人被教育完后回来向她投掷的带着明显恶意的目光,去医务室借了酒精,就着一块抹布往春雀子桌子上擦,春雀子缩着身子看着她使狠劲地往那肮脏不堪的桌上不停地擦,每擦去一句就像要捅死一人。
虽然没有彻底擦干净,但至少没有原本那么不堪,像刻痕是无论如何都只能任由它摆在那儿,无计可施。
因果擦完之后直接把抹布扔进了垃圾桶里坐回位置上,埋头就陷入之前落下的课本知识里。春雀子想和她说不尽的谢谢,但因果好像把所有人都隔绝在外了似的静默不语,导致春雀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犹豫再三后还是轻轻拉上了她的校服袖口,问她:“中午...可以一起吃午饭吗?”
因果没有抬头,裤子口袋里传来了一阵震动声,她把手机拿到抽屉里打开屏幕,置顶的忠难一条条信息发过来。
以太:【天台】
以太:【中午过来】
以太:【你不会要跟那个人一起吃午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皱着眉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红蜡笔:【手表还能窃听?】
以太:【哪有那么多功能】
因果看着他正在输入中好些会儿,抬眸见被晾在一边的春雀子尴尬地屏着呼吸,她叹了口气说:“今天...不,可能都不行了。”
春雀子落魄下来的眼睛像沉寂到地里。
“以后也,尽量少和我说话吧。”
他嘴上说着没有,也许真有窃听。要是被他看到她和春雀子呆在一起,不知道又要发什么疯。至少为了自己,装作他想要的盛世吧。
但就在因果落下那句话后,春雀子却突然抓上了她的手臂,因果一惊,被她迎面而来的深邃眼眸抓了个正着,春雀子紧紧抱着她孱弱的手臂,耷拉下来那张本就面色亚健康的脸,濒临崩溃地问她:“你也觉得我是脏东西吗?”
因果看她一副被丢弃的可怜样貌,平淡地回应:“我知道你父母有艾滋病,但你没有,你就算有也不会以普通的方式传给我。”
“但你依然觉得我脏吗?”
她的着重点好像永远都是一个脏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是喂养流浪猫的下场,养不了它就不要给它喂食,它缠上来是很麻烦的。
但,有人要把这只猫生剥了,当真能坐视不理吗?
因果看着春雀子,看着她求救的眼神,恍惚之间想起忠难说“救救我”的样子,想起那只流浪猫一路跟着她结果被车撞死的样子,这是一场赤裸裸的道德绑架。
别再向我求救了,我救不了任何人。
“我觉得所有人都很脏。”
因果甩开春雀子的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仍然要以完美受害者的求救目光剥开因果的道德感。
别再绑架我了。
她走得很快,像是彻底把一个人扔进垃圾桶,再不回头。
...
打开天台的门,正撞上忠难手掐着烟呼出一口薄薄的雾,他原本面无表情好像与世无关的面容在看到因果的刹那间亮堂了起来。
她拿了根棍子抵在门上,转身就被忠难那高大的身子搂进了怀里,因果甚至看不见阳光,他整一个身体把她锁在阴影里,密不透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手夹着烟,让细烟漫无目的地飘在空气中,一手搂着她的腰把烟味搅合进了口腔。
因果喜欢烟味,他就好像把烟渡过来让她抽一般在舌间嚼着没有形态的糖。她抵着天台门,手半推半就地砸在他肩膀上,这个吻并没有很具有掠夺性,平平淡淡,像是只为了让她尝那一口烟,很快就放了开。
她习惯性地解开校服拉链,脱下一半露出里面米白色的毛衣,就是他先前穿的那件,对因果来说简直大得离谱,显得她整个人更娇小了。
忠难眼睛往她毛衣高领上瞟,视线钻进去,黑色隐隐约约浮现,他掐了烟,上前手指忽地钻进因果的高领里,她没吭声,手指拎起里面的黑色项圈,迫使因果抬起了头来。
“别脱,又着凉了怎么办。”他另一只手去把滑到一半的校服重新捋好。
因果被他拎着项圈仰着脑袋,随性地附和一句:“不一样吗,换个地方做爱而已。”
他的手在谈吐之间已然往裤子里摸,摸进她内裤里面,因果别扭地缩着身子夹腿,但他还是拨开了她的阴唇,湿软的小穴一直淌着水,他把那一直强撑着这狭窄穴道的跳蛋从里面拿了出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修长的手在她内裤里翻涌,磨着她的阴蒂给她磨得都没站稳跌进了他那锁链般的怀里。
“水好多啊,小因。”他笑着把手指伸了进去,因果抓着他的的校服闷在他胸口唔唔地呻吟,什么字也听不清,也许只是单纯地在呻吟。
被手指狠狠地顶到高潮,因果腿一软往后跌坐下去,忠难想蹲下身把她抱起来,余光却见天台门上的小窗口有人来的影子,他并不惊慌而是镇定地仔细看清了那来者的样貌。
在看到那泪痣的瞬间,心中卷起无声的海啸。
春雀子透过那小窗户,直直地就看见忠难那双被风吹过被雨冲刷过被雪埋过却仍然抹不掉的恨意双眸。她停滞在最后一层台阶,扶着盖了一层灰的扶手,苦涩地与他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是跟着因果来的,她只是想问因果,如果因果讨厌她,那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救她。
但是现在却不得不这双眼眸对视。
他窗子内少年得意的笑容越发明朗,春雀子无法前进一步,她知道前方只是死路一条。
在她正准备回头就走,视野中却闯进因果的背影,春雀子呆滞地望着那窗口,下一秒他抱起了因果,故意抱着她侧过身来,用牙齿咬上她的毛衣,一点一点地往上拨,春雀子看着因果瘦弱的白皙身体逐步被剥开,里面没穿胸罩,露出一双柔软而娇小的乳,她自己咬上了毛衣,手撑在他肩膀上。
他在把舌头埋进因果的乳中的那一瞬间,故意瞥过来看了一眼那小窗之外的春雀子,她的表情非常惹人观赏。
因果呻吟着往后仰,他摸着因果背脊上的骨,从股间一直延伸至蝴蝶骨。他吻着、咬着因果的乳,像是在吃冻酸奶一般。
他的目光又撇来,像是在用眼睛告诉她——“她只能救我。”
他抱着因果消失在小窗之中,而后从门缝里露出点点喘息与水声,溢出“我的小因”“我一个人的小因”,春雀子捂着嘴快步下楼,她再也不能听下去了。
她躲到那个死过人的厕所,锁紧了门,脱下裤子拨开自己的内裤,发现自己的的确确地湿了。
“凭什么啊...?”春雀子总是眼泪汪汪的,想起因果擦拭着她写满肮脏言论的桌子,又想起她疏离感的脸色,她被抱在那个男人怀里毫无芥蒂地露出赤裸的姿态,被他按在地上,她看不见了,但好像能想象到她赤红着脸,到处都纤细的身,那拉下一整个她的手覆在春雀子可悲的脸上。
正想象到因果脱下所有衣服与她拥抱,一声巨响砸在厕所门上,春雀子吓得屏住了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颤巍巍地抬头,一双眼睛蜘蛛似的从那么高的地方盯着她。
“刚才叫你你怎么不应啊?换了班就不认人了是吧?”
因果。
因果——
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救救我吧。
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救救我吧!
因果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秋雪亭在唯有她一人的教室里偷偷玩着手机,突然一阵脚步声迫使她把手机扔进了桌兜里,抬头只见那高大的身影踱步而来。
她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又低下了头去,佯装沉浸于手机之中,越听那脚步声心跳声越大,咚咚咚地响。一声提示音响起,闺蜜小群里发来一个链接,配文“快来吃瓜”,她想也没想就点了进去,一下跳进了一个黑色界面的论坛。
-高二七班春某长期诅咒谩骂高二一班金某,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
标题以下是一长串的匿名留言。
【听说她有性病,报复社会来的】
【我翻到她的微博小号了,真的感觉精神不太正常[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楼上的,我没搜到这个号啊,不会是造谣来的吧?】
【她肯定是被人发现后销号了】
秋雪亭还没看下去,闺蜜群里又跳出来一个新的链接,她点了进去出现一片空白文档,正当她想打字问这是什么的时候,空白文档突然开始自己写起字来。
【那个QXT是不是暗恋ZN啊?】
【那也太不自量力了吧?谁不知道ZN是YG屁股后面的狗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看着那几个缩写字母一时之间没想出来是什么意思,而脚步声骤然停止,她忽然回神抬头,那悬在空中往下砸的视线在对上的一瞬间就仿佛要把她压成肉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地一下按了熄屏键,愣了两三秒才声音发颤地说:“...怎,怎么了?”
他穿过她的脸,快要把她熄了屏的手机打穿一个窟窿般的凝视着。
“你在里面?”这是忠难第一次跟秋雪亭说话。
快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感压在她的声带,和他对视,看着他瞳孔中反着她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她这时候突然反应过来那空白文档里的几个字母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又是在问什么?
他看到了吗?
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他信了吗?
“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带着心虚与侥幸,好像装傻一般。
忠难撇过头去,一下就从秋雪亭紧张的视线中离去,她听见他坐在他身后的声音,一时之间空荡荡的教室里竟有两种频率的心跳声,这让秋雪亭那一频率更为快速起来。
突然有人喊着“雪亭”,她好像被人救了一般地从位置上站起来,但转身的刹那间,又不自觉地对上忠难的眼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一刹,她寒毛耸立。
跑去后门拉上朋友的手,想起那一刹,半立起的领子被拉链拉起来,护着脖子里,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她没有很仔细地看,因为只是为了逃避那眼神而往下轻轻地一瞥。
只是他做作地又把拉链往上提,她才事后开始在意。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
因果回到教室的时候,吃着忠难给她买的小面包,教室里人不多不少,就是不见春雀子。
她想着应该是晚去食堂所以排久了队才没回来,便坐在自己位置上脱下了校服,米白色的宽松毛衣,高领被折迭起来,露出她贴满了纱布与创口贴的细颈。
教室里有些嘈杂的交谈声,但不至于干扰她的思绪,她安静地翻开了之前一节课的课本,把手伸进桌肚准备找出笔记本,却突然摸到了熟悉的恶心触感,一下抽回了手,她蹙着眉把脑袋低下来往桌兜里看。
那只被春雀子甩在地上不知道被谁踩死了的蟑螂此刻正安然地躺在她的桌兜里。
因果对死了的东西没那么惧怕,平静地坐直了身子,开始观察四周,但好像一圈下来没人做贼心虚地看她。
班主任处理春雀子的事情已经很烦了,把大事与小事一对比,显得这一只从别人桌兜里扣下来的死蟑螂都微不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它只是恰好死在你桌兜里了。
因果一番想下来,只得叹了一口气拿餐巾纸把死蟑螂包起来,低着脑袋还在思索着,起身没走几步就突然被横空出现的一只腿绊倒在地。
她膝盖和手肘一下就蹭破了皮,忍着痛转过头来,却迎上那个平头男生讥笑却伸出一只满是汗臭味的手,贱兮兮地说:“唉,走路看路啊。”
因果无视了他一整个人,手撑着地要从地上爬起来,突然就被抓上了头发,头皮的撕扯感令她一下想起白宵每一次拽她头发的瞬间,一下喘不上气来。
“还无视我?我给你脸了?你以为你跟老师告状能把我怎么样啊?”
因果手里包着死蟑螂的纸团被她挣扎之中掉落在了地上,她双手抱着被撕扯的头发大叫,后面有人似乎是看不下去了想出声制止,但被另一个人拦了下来,并小声和那个人说“他家里有关系,别惹他”。
那男生拽着因果的头发就往后拖,嘴里还骂着“死婊子,跟那性病母猪玩一块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听说你被好多男人操过,我要不也操一下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骚。诶你不会也有性病吧?脏东西二号!”
因果嘶叫之中一下往后踹上了他两腿之间,精准地踹在他的睾丸上,他惊叫一声一下松手捂着下体,嘴里一个劲地骂着“我操你妈死婊子”,因果当即跑到自己位置上摸着校服口袋找手机,不自觉地念着阿难,手一直在发抖,还没掏出手机来又被那个男生从座位上直接抓着肩膀拽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像肩胛骨都要被摔碎了一般地疼。
她捂着肩膀抬起头,除开那男生逐渐蹲下来的丑恶嘴脸,再往后居然是一部一部手机对准了她,有人闪着闪光灯,有人一直举着,时不时往外瞥两眼。
她有那么一瞬间似乎都能想象到这视频的标题——四中校园暴力视频流出,要的评论扣1。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真不是人啊。
你们连死人都不是啊。
她掉进饿鬼道了,所有人等着来分食她,眼睛是叉子,摄像头是调味料,把她绑在锅里大火熬煮,接下来就是由眼前这个人亲自主持操刀。
你们想吃了我?
你们都疯了?
就在那男生蹲下身要重新拽上因果头发的瞬间,她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手中攥着死蟑螂,直直地朝着那笑得血盆大口之中塞去,她像是要堵上所有人的嘴一样捂在他满是胡渣的嘴上。
惨叫声震耳欲聋。
“鸡巴小就多补点蛋白质。”
因果笑得比人像人,比鬼像鬼,比笑本身更像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个女生还是跑去找班主任了。
在因果把蟑螂塞进那个男生嘴里后直接被他甩了一巴掌,打得因果一阵耳鸣。他把死蟑螂呕吐出来,又想接着打她,有人看到那个女生去叫班主任了才上来拉着那个男生说“消消气”“一天总不能写两份检讨书吧”“咱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了”。
他看着跌坐在地上捂着肩膀、一侧脸被打得通红却仍然以下往上露出下三白眼的样子瞪着他的因果,火气更是暴起来要一脚踹下去,因果甚至没有做出任何要往后退缩的动作,是直面这一脚,这一脚终归还是没落下来,一声“快坐好,周老师来了!”令他动作停滞在空中。
刹那间班里寂静,一片老鼠东跑西窜似的跑回自己的座位假惺惺地做起作业来。
那平头男生啐了一口,一个脚印印上因果米白色毛衣的肩膀上,不重,但足以烙下鞋印,只是她肩胛骨疼得一碰就倒吸凉气,他留下一句“再跟老师告状试试看,死母狗,把你操成飞机杯”就绕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在这一片虚伪的寂静中急促的脚步声成为所有人紧张的来源,戛然而止的瞬间发出一声:“郭怀仁,你还想不想念了?!给我滚出来把你家长叫来!”本伩后續鱂在??1⑧𝓬a.𝓬?m更薪請椡??1⑧𝓬a.𝓬?m繼χú閱讀
所有人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看着他,他仍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吊儿郎当地站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双手插兜,哼着小歌朝前门走,但班主任好像只是嚷着吓人,手好像跟拍自己孩子一样地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拉了出来。
因果清清楚楚地听到班主任小声地说,“你再惹事我也帮不了你了,收着点吧。”
好吧,世界是一整个旁听席,而她却是唯一的罪人。
因果疼得有些麻木了,左半边脸像要烧起来一样,但是没关系。
她被打习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平静地从校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忠难没有给她再发一条信息。
看来手表上确实没有窃听装备,不然他早就跑到七班门口了。
她盯着输入框,只敲下一个“我”字,而后又删掉,犹犹豫豫,打了好几遍“我”,但是始终不知道该发什么出去。
而对面却先手发来了消息。
以太:【怎么了】
应该是她一直打一直删,一直处于正在输入中的状态,让忠难不得不打出这句打破僵局的话。
因果看着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忽然就掉下一滴眼泪,把那三个字浸得大了些。
阿难,你把我关起来吧。
我觉得这里像太平间,到处都是尸体,他们时常会突然跳起来要吃了我。
在这里所有人都在互相蚕食的同时又分食着同一个人,尽管那个人可能现在不是我,但往后他们把她吃光了就会变成我了。
因果打下“救救我”的时候觉得有些可笑,于是又删了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分明是自己亲口说的,这世上没有人能完全拯救另一个人,她救不了他,他也救不了她,但是在头皮被撕扯的那一瞬间,她心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居然是“阿难,救救我”。
可她能拿什么来换呢,他又要她救他什么呢。
他分明什么都有了,除了爱,从母亲那里缺失的爱,可因果能给他身体与灵魂,但唯独不能给他爱,因为她也没有。
她在流下那一滴泪后再也没有掉下眼泪了,因为她觉得这一切其实是自己自找的。
红蜡笔:【想吃抹茶蛋糕】
以太:【千层?】
红蜡笔:【258号那家】
以太:【你之前说太苦了】
红蜡笔:【你喝咖啡不觉得苦吗?】
以太:【那只是用来提神的】
红蜡笔:【所以你不喜欢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太:【还好】
红蜡笔:【所以我也觉得还好】
屏幕上长久地静默,没有任何消息,任何弹窗,好像时间静止了一样,但唯独时间还在行走,一分一秒地过去。
正当因果以为他不会再回复的时候,却来了一条消息。
以太:【你知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说‘想吃抹茶蛋糕’吗】
因果皱起眉来。
红蜡笔:【我哪有说过】
以太:【小时候】
彰显着他们手拉着手一起走过的岁月般。
他把她过去的一切都握在了手里,显得她不是因果,他比她更像因果本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午休的灯关上了,世界变得漆黑一片,手机的光亮自动降低,她熄了屏,把手机扔进了桌兜里,趴在桌面上用校服盖上了自己薄弱的身体。
手机有一瞬又亮了起来,在通知栏处闪过——
以太:【如果你被欺负了不告诉我的话】
以太:【我会嫉妒的】
以太:【我说了你只能恨我一个】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因果好像做了一个,能飞起来的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春雀子直到倒数第二节课的时候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正在上课,她一声细小的“报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果低着头还在写题,甚至没听清那声报告声,等到她坐下来因果才抬头。
春雀子的手一直捂在同一个地方,她一呼一吸,看起来都很卖力,像是在强迫自己把眼泪收回去。因果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擅自喂养流浪猫了,可看到流浪猫跛着脚走过,她似乎又于心不忍。
相对无言至下课铃声响,老师没有拖堂,抱着课本和小蜜蜂就径直走出了前门,死寂的班级又一下活络了起来,但因果和春雀子依然相对无言。
因果翻着笔记,心里却想着她不过是春雀子人生中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她都无法救自己,怎么想着去救别人。也许人人都这么想,也正因为人人都这么想,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倘若她也视春雀子为透明,那春雀子也许真的就彻底消失在这个地方了。
原来有时候杀人不需要用刀,吃人也并不需要嚼,只是举手投足之间,所有人都给她下了死刑。
一声呜咽传来,因果下意识转头,滴答滴答如雨地往下掉。因果像雨夜撑着伞等公交的旅客,看着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猫蜷缩在马路之上,红灯照过来的光映在滴答滴答的一滩雨水之中,车轮滚过像溅起一场血。因果四下张望,所有人都低头陷于那小小的手机屏幕之中,而再回头——
因果抽出桌兜里的餐巾纸,握着春雀子的手就往她那张浸满了泪,还为了不哭得太大声而咬破嘴唇的脸上擦,春雀子一看到因果那善良得残忍的眼睛,哭得更厉害了。
她用手捂着嘴,哭得一抽一抽,还打上了嗝,因果那瘦瘦小小的身子把她抱在怀里,春雀子靠在她那柔软的胸口,却总是想起透过那个小窗子看见的锋利的敌意,那打着舌钉的舌头舔舐着这柔软之处,往后溢出的只听声音就好像能料想到画面的情色。
天哪,她真的觉得自己好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可因果却在道歉。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呢,你不该向我道歉的,我才应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春雀子平息了一下泄出来的泪意,从因果那狭窄的怀抱里抬起头,她看见因果左脸那与右脸的白皙完全不符的通红,一下钻出手来捧上她的脸,带着些许哭腔问:“...你因为帮我被报复了吗?”
因果说不上来有什么可以当即就出口的谎话,因为任谁看那都是巴掌印,不能说是自己太困了自己扇自己吧,虽然她确实做过。可是能烙下这种程度的巴掌印,再怎么辩驳都只能是被人用带着仇恨的力度造成的。
春雀子见因果犹犹豫豫地吐不出一个字,心里的答案也逐渐明朗,她突然推开了因果,心口不一地说:“我觉得你的善良很残忍,你明明比我还瘦小,为什么要来同情我呢?”
因为我觉得世上任何一个“我”都不该被迫消失。
因果不敢说出自己那丑陋的善意来源于自我创伤的投射。
她只是盯着春雀子那一直捂着的手臂,一言不发地去拉开她的校服,春雀子一脸可悲地阻止着她,却被她一把拉起了袖子,刹那间因果双目凝滞,仿佛呼吸也凝滞在了那一刻。
如同那课桌上被深深刻下的那两个字一样,居然生生用刀刻了“母狗”两个字在她那满是淤青与疤痕的手臂之上,甚至拉上的袖子、白色的网里还渗着新鲜的血液,这是两个鲜活的字啊,刚出世没多久,还没剪掉脐带的字啊。
因果在这瞬间感受到的不是早已麻木的苍凉,而是这样的苦痛居然随处可见,在掉着墙皮灯都坏掉的那栋楼里,在表面光鲜亮丽而内里一片枯烂的这栋楼里。
这场梦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醒来之后能还我一个幸福、所有人都幸福的国度吗?
不行的,因为人们的幸福好像就是踩着他人的不幸上去的。
春雀子一下拉上了袖子,五味杂陈地捏着袖口,她的目光一上一下地瞥过因果那凝滞的脸,她只是满目疮痍,不见天日。她们是四肢健全的大,因果是因,春雀子是犬,难道人非得砍掉双手才得以成为人吗?
因果从那漆黑一片的思绪中挣脱出来,转过身去翻包,忠难给他书包里塞进了碘伏和绷带,他说比起书本,这些才是她最应该带的东西,也是他最不希望她用上的东西。
春雀子惊于因果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已然被她拉起了袖子,棕色的液体与鲜活的字融在一起,春雀子差点痛到又哭出声来。
她咬着唇忍痛,抬眸却见因果脖子上那大大小小的创口贴与纱布,不经意问出了口:“你脖子是怎么回事?”
因果认真地给她消毒,用棕黄色把那一片皮肤都涂鸦似的涂满。
“狗咬的。”因果说的时候还冷笑了一声。
“什么狗啊?你家养的吗?还是野狗?怎么会咬到那个位置?怎么还咬了那么多?为什么...”她一个接一个问题的抛出来,因果皱起眉来一下打断了她:“你要不去高考出题吧,这么能问。”
春雀子又被她锋利的话给伤到了,但她小小一个又用着绷带给她包扎着伤口,又突然觉得那些话只是吉娃娃的本能。
不好,把因果也类比成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狗再如何凶狠也不比人的恶毒啊,凭什么给人冠以“母狗”的恶称,因为在人眼里,“母”与“狗”皆低贱吗?
她扎起一个蝴蝶结,仿佛能作为春雀子的手链。
因果给她拉下袖子,蝴蝶结被风吹得像少女衣裙上必备的装饰物,风永远是浪漫主义的背景板,也或许只是人们为了给浪漫找个借口。
因果每一根发丝都好像闪烁着微光一样,往一侧轻轻地吹起,她把整一个落下的太阳都吞了下去,风吹过她的脸,都要陷进她的酒窝里转一圈。
春雀子要流泪了。
“我扎得很难看吗?为什么这副表情。”
明明感觉比上一次扎得好多了。
可是因果啊。
太阳不会永远照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果背着包走出门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一个高大到不会是其他人的身影。
她转过头,还得抬头来,忠难背靠着墙等她,路过的人都要看一眼那高处不胜寒,他从人群中搜刮出来那最渺小的存在,把身子从墙上剥了下来。
渐入冬日,太阳早早没了影,昏昏暗暗之中,最亮的是人的手机屏幕。
她又用头发盖住了一边脸,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们老师不拖堂的吗?”
“他讲他的,我走我的。”
好傲慢的家伙。
忠难的目光落在因果那欲盖弥彰的半边脸上,走廊灯把她本就苍白的脸照得更惨淡了,他面上浮起不悦,把她纤细的手腕拽过来,撩开那遮挡着的头发,在看到与苍白对照的通红那一刻,可笑已经胜过了怒意。
他甚至都没质问一句就带着那涌起的火朝着门槛那儿跨过去,却被因果轻轻地一拉,就停在了那儿。
“走吧。”她晃了晃他的袖子。
忠难望着寥寥无几的班内,一场大火被淅淅沥沥的雨给浇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又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是吗?”他转过头来撞上因果仰着头一副淡然的脸色,好像还有火苗在生生不息。
那相似的身形最后一个走出,春雀子总要在某一时刻被迫与那双眼睛对视,忠难一瞬看清了她脸上的泪痕与眼周边的红,就让她低着头溜掉了。
他好像想追上去问个清楚,因果不说,那她总得说出点什么,却在他踏出脚步的下一秒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了。
因果主动抓紧了他的手,这让忠难无法踏出任何方位的一步。
“去买抹茶蛋糕。”
看来看她心情特别不好。
...
因果掀开蛋糕透明盖子,?了一勺下去,蛋糕轰然倒塌,她抿了一口在嘴里,抹茶的苦弥散在口腔,随之而来的是绵密,尝不到一丝甜。
忠难把校服脱在另一张椅子上,白衬衫穿在里面,他把手指钻进了颈上的黑色项圈里。因为在天台做爱的时候又没忍住咬了一口因果的后颈,被她一生气就扯下了项圈系在了他脖子上扣紧,因果说会咬人的狗才戴这个,忠难寻思因果都是吃人的了,但没反驳出来,又被她咬上了嘴唇。
他看向正在小口吃蛋糕的因果,唇上沾着抹茶粉与奶油,吃蛋糕像吃米饭一样嚼得仔细,一身校服裹得严严实实,他伸手要替她脱下来,她却直接条件反射地放下叉子双手护在胸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刺猬一样竖起防线,忠难蹙起了眉,“我没想做。”
因果摇了摇头,“等会儿。”
都到家了还穿什么校服,他根本不等,一下就掰开她的手去拉开拉链,因果挣扎得厉害,脚踢着他的腿说着“不要”,他强硬地拉开了校服,拽下一侧肩膀,在见到那一个脚印像烙印似的印在米白色毛衣里的瞬间,因果也不再挣扎了。
他气得没话说,看着她那双什么都埋藏起来的眼睛更是没话说。忠难把因果的校服脱下来之后开始掀她的毛衣,她也没挣扎,闭上眼睛认命似的让他把自己剥个光,露出那一片狼藉的身子又用手护在胸前。
忠难拎着那毛衣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一整个垃圾桶都装满了米白。他从沙发上拽过一条毯子走回餐桌前给双手抱着自己的半赤裸的因果裹了起来。
“谁?”他抓上因果纤细的手臂,蹲下身单膝跪在她面前,以与她持平目光,砸下一个字的问句。
“我告诉你你会怎么做?”因果看他像是春风吹又生的火苗,“周怡是你推的、那个吃到刀片的也是你放的。”她完全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
他对此感到理所当然:“不明显吗?”
因果拨着指甲,酒窝从无到有,露出那一颗小虎牙,忠难是怕她笑的,但她却笑着说下一句:“下手太轻了。”
忠难在听到这句话的刹那间也跟着笑了出来,他本就单膝跪着,锢在她双臂的手去抱她的腰,把脸贴在她的大腿上,只听着因果一遍一遍地说:“他们都该去死,都该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听着她的咒骂听硬了。
站起身来,影子又把因果包裹,她裹着毯子仰视他,不经意瞥过他两腿之间,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似的准备把毯子脱下来,但他只是望着桌上那只?了一勺的抹茶蛋糕,问:“不好吃吗?”
因果停下了要脱的动作,半露着肩与锁骨,看向那缺了一角的蛋糕,说:“还好。”
他把手按在椅背上,另一手去拾起叉子来,又让一块蛋糕轰然倒塌。因果望着那残骸进入他的口腔,抹茶粉和奶油粘在他的唇上,靠得有那么近的脸好像能烫到她似的,令她久久凝滞。
“挺好吃的,”他勾起笑来,手指虽然指着蛋糕,但刻意盯着因果的脸,让她的目光全然落在他那蓄意沾着抹茶粉与奶油的唇上,“你自己要买的,可得吃完。”
因果想起第一次和他做爱,磕了药迷迷糊糊的,开门后却异常清晰地把他那张脸映在感官之中,他抱上来,触碰她每一寸肌肤,每看他的眼睛一次,就会被夺走一缕魂魄,他湿漉漉的眼睛是溪流,溺不死人,但冲刷她的每一层情绪。
是他先勾引她的。
忠难作势又要去?第二勺,目光都已经离开了她,她却在那瞬间伸出双手去捧上他那只是看着就令人心神向往的脸,毯子掉在了椅子上,他满眼都是计谋得逞,俯下身来被她吃掉了唇上的苦,享受着她同样苦的吻。
因果,这难道也隶属于你的恨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果感觉自己的舌头掉进了一个圈套。
字面意义,她真的被圈住了,忠难没有回吻得那么厉害,她离开这个吻如此之容易。
“你搞了什么?”她把他舌头从嘴巴里拉出来,那舌钉上的圆环让她愣了一会儿。
他从校裤口袋里拎起一根细细的链条,因果的指腹还摁在他的舌苔上,他亲手把链条扣上舌钉的圆环,将链条另一端塞进她的手心。
因果怔怔地松了手,见他又缓缓蹲下,她下意识想扯一下链条试试,他原本都合上的嘴一下又张了开,手故意抓在她大腿上,一个急刹车的动作,他不得不仰视因果。
他趴在她腿间微张唇露出舌尖,链条像是与他的舌头融为一体。校裤落在地上,黑色蕾丝内裤挂在脚边,他用着带着金属球形触感的舌头滑过她的大腿内侧,因果敏感地把后脑勺垫在椅背上,不自觉自己就张开了腿。
他抱着因果的大腿,把脸靠在大腿内侧,看着她淌着水的小穴朝他打开,下面硬得不行,但恶趣味横生:“小因,能不能自慰给我看?”
她突然就夹紧了腿,把他那张狡猾的脸给挤出肉来,但挤不掉他的笑。
“你报复我?”
“能边自慰边喊哥哥就更好了。”
这不就是报复吗。
他抱着因果夹紧的双腿,轻描淡写地说:“不做的话,明天又下不了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下把腿松了开,羞耻的眼睛瞪着他,把他瞪得快要忍不住了,贴紧了她的大腿肉低声喘息,好像最近长了些肉了,都柔软了起来,热气扑在大腿内侧,搔着她的阴唇,他另一只手已经伸进校裤里开始套弄起了阴茎。
虽然明知道这么做了也许也会下不了床,但她被忠难色情的样子迷糊了,虽然不知道他分明可以像之前那样强行操进来现在为什么又非得自己忍着,难道项圈戴在他脖子上他自动把自己认知为狗了吗?
因果颤巍巍地把手伸向两腿之间,摸上自己的下身,被下面的湿软惊到,她已经是这么欲求不满的身体了,不需要扩张,里面就是能承载他尺寸的形状。
“小因...”他边自慰边把热气扑在她的手背,意乱情迷地唤着,“我把那些该死的人全弄死...你能不能爱我一下?...你能不能开心一点?能不能...能不能只看着我一个人...?”
她垂着眼眸,只是把手撑在椅子上,忠难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以为她又难过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抬眸的那一刻,却撞进她平静如死的眼眸。
“世上所有的恶都死光了我也回不去了,”她哭得像笑,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我开心不起来了,我也没有爱了,我什么也没有了。”
可他却哭了,从眼眶里溢出泪来,平静地,不可控地,因果捧着他不轻易流泪的脸抹泪,他说“我不要”,他说“你只恨我一个吧,你把所有的恨都投射在我身上吧,然后杀死我,杀死我一万次,哪怕明天到来我会彻底死去”,他说“我爱你”,他说“不要死”,他说——
“我没说我想死。”因果彻底打断了他的崩溃。
他哭得像个找不到主人的大型犬,在因果扯过他舌钉上的链条那一刻,又像终于找到主人那样将视线飞奔过去。
“但是你把他们弄死的话,我应该能只看着你一个人,”她俯下身,快要亲吻上去的距离,对着他那一潭活水的眼睛,露出两个酒窝,“毕竟他们死了,我恨的人才只剩下你一个。”
她吻上那连着铁链的舌,他还处于因果居然会接受他帮她这件事的吸收阶段,还未好好品尝这个吻就似蜻蜓点水一下离去,他回过神来想再讨要,却被她拽着铁链往下扯,另一手手按在他头顶把他贴进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手有点累,帮我舔一下吧,”因果好像装起了小时候天真烂漫的语调,“——哥哥。”
阴蒂突然就被舌头包裹了起来,突发的刺激令她的腰都抬了起来,舌钉抵在阴蒂上像滚轮似的按压,她有些受不了地往后躲,但被他双手抓上了屁股硬生生抓了回来,手捏在她柔软的臀上像要揉出他的手指形状。他又亲又吸,把她弄得浑身发抖,舌头钻进穴里还能感觉到球状的按压感与铁链的冰冷,因果被舔到高潮就开始踹他的肩膀,他又耳聋了,索性扯起铁链来,但他好像在她穴里筑巢了似的雷打不动,怎么扯也扯不动他这大型犬。
她直接上手去掐他被项圈锢着的颈,结果被他舌头轻轻一勾就潮吹了去,整只手都无力地软了下来,他还跟喝牛奶似的咽下去,喉结蛄蛹着,发出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因果刚要推他,他突然就离开了她的小穴,嘴边还沾着粘液,看起来是想把她抱起来,但她先手拽住了链子,让他停滞在了起身一半的动作。
“等一下,”她仰着脑袋说,“你要真想让我开心,现在起真得听我的话。”
他眼眶红红,面色也红红,说出来的话倒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要驯我吗?分明受虐狂是你?”
链子又突兀地往下扯,他投降地举起手,敷衍道:“好好好。”
因果瞪着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披上掉在椅子上的毯子,手里攥着链子牵着他走进卧室,忠难走在她身后,看着那后颈用创口贴盖不住的牙印,眼睛又狡猾成了弯月。
因果,只爱我一个,只恨我一个,只看我一个,只有我。
我幸福致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果躺在他被红色绳索紧缚的胸前,胸部像胶质软糖一样枕着她的脑袋。她缩在忠难怀里,手撑开着书,咬字清晰地念着书上的一字一句,混着背景音的娇喘,双腿夹着他滚烫的阴茎,摩挲着,磨出涓涓细流。
“别读了。”他忍不下去,一下打断了她机械般的朗读。
因果的脸颊贴着那吊带滑下的肩,手捧着书看向他,链子从唇里垂下来,好像能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拔出来,因果想,应该也能把他那双满眼想着挣脱束缚把她按在桌子上后入的眼睛给拔出来。
“我说了你得听我的。”她笑,比孩童还纯真。
其实她捆得还是太容易挣脱,但被她占有在手里的感觉太过难求,以至于他不得不抓着扶手让青筋凸起,抑制着自己要挣脱开去把她按在身下的欲望。
因果见他都闭上了眼睛去遏制这一身都是情欲的身子,合上了书扔在桌上,正好摔到了空格键,电脑上的AV也戛然而止,一时之间整个狭小的空间只剩下忠难的喘息声。
因果缩在他的身体里,细胳膊细腿贴上来,双手像藤蔓似的缠上他的肩膀,溜过他的颈,覆上他的面,汗珠滴下来,他缓缓睁目,因果捧着他的脸跪在他大腿上,小腿夹蹭着他的阴茎,他被这吞了太阳的眼睛照拂了。繼χμ閲讀請前彺r𝔦r𝔦wen.??𝓂
突然被掐上了脸,因果瞪着他像猫瞪着抢了地盘的同类一样。
“想操我啊?”她把那平坦而柔软的乳与那胶质软糖般的胸相贴合,都能通过固体传播听到他咚咚咚的心跳声。
忠难被她快要融进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灼伤了,浑身都想粘合着她,喉咙里烧着火,被捆缚的身体尽最大可能地去蹭她,贴她,但她就是不给他一个痛快。
“那你可不准再离间我和我的朋友了。”
可她砸下这句话的瞬间,他仿佛跌入了冰谷底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就这么在乎她?”他手上的青筋消退了下去,好像随时都能挣脱开反把她捆起来。
“因为她很像我,我早就说过。”
“你明明一直在默许我赶走所有接近你的人。”
“我只是觉得他们和我做朋友我只会伤害他们。”
“那她为什么不一样?!”他一下支起上身,连带着手腕上的束缚也一并撑开,手按上因果的肩膀,还未质问出第二句就听她疼得“嘶”一声。
忠难立刻放开了手,怕她掉下椅子遂搂住了她的腰,急切地问着:“那个畜生踩你肩膀了?我都说了你和她要好你也会被盯上的!我又不是真的不让你做什么!”
因果被他的“为你好”给气到了,推着他又同他争吵起来:“是我非要帮她的!反正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活该!”
“她和你非亲非故你凭什么把自己也搭进去帮她!”
“关你什么事啊!!”
因果大叫着推开他脚刚落地要跑就被他掐上了后颈猛地按在了书桌上,他单手解着身上本就绑得不牢固的绳索,因果双手都在书桌上肆意地把东西往外推,乒铃乓啷地响,书和纸笔一个接一个地往地上掉。
她听见抽屉被拉开的声音,转头就见忠难骨节分明的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避孕套,她挣扎得更厉害,往后踹他的阴茎,他皱着眉松开掐在她后颈上的手,随即就拽上她的两手腕用红绳索给捆了起来。
“你去把他们都弄死啊!都弄死了就没人欺负我了啊!在这里欺负我算什么啊?!”因果认命地被按在书桌上,下身空荡荡的,抵着他那滚烫的阴茎,她不做挣扎,崩溃的话语也带着哭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忠难贴在她单薄的背脊,双手撑在书桌上,把她的身子圈在身体之中。
“我会的,但是只要她在你身边,那该死的人只会源源不断地出现。”他异常冷静的话语和他刚刚失了控的语气明显不一,看起来是很快就调节了过来。
因果垂着脑袋在书桌里,微微摇着头,“我不要,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和我一样被摧毁。”
他把避孕套套紧了阴茎,听到她那残忍的话的瞬间,掀起白裙子就着那敞开的小穴操了进去,她整个身子都抖了一下,又被撞进了几公分,因果闭着眼睛被他按在书桌上后入,一晃一晃地掉出呻吟。
她眼里根本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她也没有只爱着他,只恨着他。
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家伙能可怜到让因果都去同情她?
因果已经够可怜了,为什么还要绑架她?
那她为什么不能绑架我?
为什么她就不能救我?
忠难掐着她的细腰,她双手被红绳捆缚在背后,往里顶弄一下就会撞上桌子,书桌被一撞一撞地发出地震般的动静,他用力抽插那满是他阴茎形状的小穴,把她操到哪怕双手都被捆缚依然要挣扎着逃离,却又被他抓回来扔到书桌上面对着他敞开大腿,他抱着她那孱弱的双腿又冲撞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大叫着“好恶心”,她哭着说“你根本就是想折磨我,你一点也不爱我,你就是在报复我,你就是要换一种方式杀死我”,可他越听越觉得她这样恨他,她就得这样恨他,他得成为她唯一的苦难,这样她就不会再有闲心去爱别人、恨别人、帮别人。
他把因果锁在怀里,她要他全身心地恨他。
为什么不能把她就这样永远地关起来,明明外面到处都是隐形的钢丝,出去就会把她切成四分五裂。可他不是她的父母,也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只能替她请假到老师问起,他没有任何一种身份能把她彻底地囚禁在这狭小的、破旧的房子里。
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必须得有一种关系才行,不然我太害怕了,我感觉所有人都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你的母亲,你的朋友,任何一个男人,甚至任何一个女人。你从一开始就恨我,我们没办法用爱来维护这不健全的关系了,我只能成为你生命中最恨的人。
我们为什么没有任何关系啊?
明明我们一直都在对方的生命中啊。
“哥哥”一声本不该属于他们关系的称谓猛地扎进了他的心口,“疼我疼啊”
她非得在她疼得快受不了的时候喊出好像他们有那么一点关系的称谓。
而他目光急转直下,书桌上流淌着粘稠的暗红色血,他一阵晴天霹雳,把阴茎抽出来,那血就似止不尽地涌出来,滴答滴答地掉进地砖缝里。
她的例假提早来了两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果书包里只有寥寥几片护垫,他把护垫贴在内裤里强迫让她穿上又折腾了好久。她一直嚷着“骗子”“说话不算话”,忠难抱着她一直道歉,她从小听到大,耳朵起茧了,再听到就更烦了,他见“对不起”已经没了时效性,转而又和因果吵起架来。
“分明是你非要在做爱的时候提别人!”
“你是什么发情的动物吗?一点自控能力都没有!”
“你这样勾引我我怎么忍?前脚说我把那些人都弄死你就只看着我一个,后脚又好像你的勾引只是为了让我别针对她。为什么我们的做爱不能只能属于我们两个人?为什么你总要提起别人?——为什么你只对她那样?”
嫉妒又攀上每一根神经,他抱着因果的手越来越紧,快要把她勒窒息了,她说“疼”他才放开,又捧着她的脸装作求饶似的用小狗眼睛凝视着她,一下又环上她的颈搂着她哭着说:“对不起小因...我没办法,你就当我疯了吧...我本来就疯了,从我把你推下去的那一刻我就疯掉了,我没办法控制我对你的感情,我觉得所有人靠近你都是为了杀害你,我有针对于你的被害妄想症...”
第一次听说替他人被害妄想的症状,但因果觉得他说什么话都是表面漂亮,瑕不掩瑜,本质还是个控制狂。被他抱在怀里听他假惺惺的哭声,因果反而不闹腾了,她轻推着他说“给我滚去买卫生巾”,他一天之内哭了两次,好像个天生表演家,眼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哪像因果除非是疼哭了才会掉下几滴眼泪。
他眼眶更红了,因果看着他那好像多么无辜的脸,气得伸手打了他一巴掌,于是他一侧脸也红了,他喘着气话语中还带着哭腔,微微移过脸与她对视,居然扯起了嘴角说:“原来哭真的能博得你的同情。”
好像一个魔术师堂而皇之地揭露他的魔术表演内幕。
因果不可置信地又要打一巴掌下去,被他当即抓上了手腕悬在空中,他甚至能笑着挤出几滴眼泪来:“你先待着别动,我下楼给你买卫生巾,不然脸被你打肿了可不知道怎么被笑话。”
她刚想说“关我什么事”,一个银晃晃的手铐就把她的手腕给拷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忠难在因果怒而不能争的目光中离开,一关上门她就皱起眉头来捂着肚子,跟他吵得都感觉不到痛经了,一整个人放松下来小腹就跟在里面绞肉一样地疼。
她裹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个粽子,但血好像要把她全身的液体都抽空似的往外泄,她只能伸手去抽了几张纸垫在下面,一边抱怨着他怎么还没上来一边说着干脆出门被车撞死算了。
可他没有被车撞死,倒是很快就上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喘着大气,额头上汗珠一直往下掉,看起来是一路跑过去又跑回来的。
因果被从粽子似的被子里抓出来,松了手铐抱去厕所里,他看着染红一片的内裤索性扔进了垃圾桶里,她嚷着“再扔我就没内裤穿了”,本来他就没带几条到这儿,一条在做爱的时候被撕破了,一条又被他扔了,只剩下一条白色棉质短裤,可来例假的时候怎么能穿白色的内裤。
他走过她身侧,把手伸进一旁的洗衣篓里,一下拽出三四条女式内裤,因果仰着头睁大了眼睛,他拎着一条几乎没什么布料,中间还有一串珍珠的蕾丝内裤,视线往下对上她那圆睁的眸子,因果出口就是:“变态。”
“你第一天知道?”他用一种诧异的调笑回应她。
她眼见着他要拎着那情趣内裤蹲下身来,一下合拢了腿,蜷起来缩在马桶圈上。他不逗她了,把剩下几条扔回洗衣篓里,将一条黑色纯棉质的内裤从她脚底穿过去,因果红着脸看着他把内裤拉到膝盖的地方,见他拆着塑料袋里的卫生巾包装,伸手就给抢了过来。
“你别把我当婴儿换纸尿布似的。”她掰着卫生巾自己贴进了内裤里。
穿上的时候尺寸居然刚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忠难又想抱她起来,因果推着他说:“我都说了别把我当做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
他只能把拖鞋拿来让她穿上,因果鼓着脸大摇大摆地走回卧室里,一想到自己居然因为他掉眼泪又轻易原谅了他更生气了,路上见到什么就踹开。忠难跟在她后面,像一直以来那样。
她走到床前就又把自己裹成个粽子,他坐在床沿抱上来,因果就踹他又骂他:“别碰我,说畜生谁才是畜生,一生气就发情,一发情就不管人死活。”
忠难反而隔着被子把她抱得更紧了,她说这么多话,而不是一言不发,那比以前好多了,说明她只是气一下很快就消了。
“我答应你。”他突兀地说。
因果本来还挤兑着他,听到这四个字就突然停了下来。
窸窸窣窣地,他侧躺了下来,贴着她隔着被子的背脊,将这个粽子用身体吃了下去。
“我不会限制你交朋友,前提是她真的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因果把脑袋从被褥里探了出来,往后撞进他深邃的眼眸之中。
“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字面意思。”
因果并没有听懂,或者说,她装作听不懂。
他用手肘支着身子,舌钉链被挂在了耳钉上,黑色十字架插在他的耳洞里,像两座墓碑。因果伸出手去拽那链子,不止他的舌头,连耳朵、整张脸、整个身体都拽了过来。
她把这张风吹过的干净如纸、却晕了一片红墨的脸收在眼里,对他下了最后通牒:
“你下次再发疯强奸我,我就死给你看。”
可他却覆上来,裹着她脆弱的身子,将那红红的眼眶当做筹码,说:“我哭着操你你会原谅我吗?”
因果当即把他按在床上把他给揍了一顿。
她坐在他身上挥起细杆似的胳膊,一拳一拳挥下去,砸在他的脸、肩膀、胸口,每一下看来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可她实在是太瘦了,没打几下就喘气。他甚至一边被打一边听着她无力的喘息声又硬了起来。
但瘦弱的拳头也能滴水石穿,不知道揍了多少下给他脸上凿了个四指关节的青紫印子。他屡次想反抗,去抓她纤瘦的手臂,但看到她执意要揍他的眼神又躺平了去。
“能不能别打脸?”他唯一的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果又挨了一巴掌,他感觉脸都是麻的,炽热得能做暖炉。
“看到你这张脸就想吐。”她拽起链子,忠难被迫抬起头,直视她怎么都消不下火的眼睛。
太可爱了,因果。
他闭上眼睛怕自己又控制不住,但下一秒链子被撇开,一双手按上他戴着项圈的颈,指腹朝着他的颈骨近乎要按碎他骨头似的揿下去,他倏然睁目,而又毫不例外地——射了。
“你说谁是受虐狂?”因果瞪着他往下瞟的目,又狠狠地掐了上去,他沙哑地嘶了一声,“被刺心脏、掐脖子一下就射了的人,还有脸说我?”
不,他只是单纯地被因果刺心脏、掐脖子才射的。
只是一想到她全身心地在恨着他好像全身的细胞都在雀跃。
他能在此刻鲜活地死在因果手里。
只是希望她下次别再集中于打脸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秋雪亭看到他,满脸是创口贴、看不明白情绪的脸从前面走过,坐在了她身后,把书包甩进桌兜里的动静,总觉得他心情应当是不好。
同桌在桌兜里刷着空间,突然刷到了一张秋雪亭在运动会时领队的图被挂在表白墙上,连忙挽着她的手让她看。她的思绪迟迟未从忠难那一脸伤中缓过来,低头看到自己一袭黑色长发、在阳光下闪烁着亮片的鱼鳞裙子、脸上也抹过一线鳞片般的闪粉的照片,配文说“有人知道这位人鱼小姐有男朋友吗?”
“下面好多人要你的联系方式诶。”同桌划拉着屏幕到评论区,密密麻麻且清一色的“求lxfs”映入眼帘,但秋雪亭的心思全然不在此。
同桌似乎是也看出了她的心思,往后瞥了一眼后面那人,拉着她的袖子凑近她的耳朵小声说:“你不会吧,男人这么多偏要挑一个有女朋友的。”
秋雪亭忽地就收回了思绪,惶恐地拉着她,又确认似的瞥了一眼忠难,吞下一口唾沫,用更细微的声音说:“你别乱说。”
“不过我听说他们其实感情并不太稳定,经常吵架来的。”
“那又怎么样啊,诶呀,我真没有。”
“体育课的时候偷偷看人打球的是谁啊?”
“我看个球而已,又不是专门看他。”
“你别狡辩了。我跟你说他女朋友好像挺凶的,昨天她把蟑螂塞人嘴里的视频都爆了,你看他脸上那么多伤,多半是吵架直接动手起来了。”
“不是说他女朋友很娇小吗?”
“谁知道啊,但我觉得你这么温柔,他们真分了说不准你有戏的呀。”
她都还没见过他女朋友长什么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桌刷着空间,翻到了那个视频,静音了点开给秋雪亭看,她凑过去,画面上是一个短发女生坐在地上,录制者一直对不上焦,所以女生的脸很模糊,也可能是刻意弄模糊的,不过看她的四肢确实很细很瘦,难以想象她和忠难站在一起会是怎样一个大的身高差。
眼见上面有一只手伸向她的头发,她突然就抓起了地上餐巾纸里裹着的死蟑螂往那人嘴里塞,甚至用手死死捂上了他的嘴,秋雪亭感觉有点恶心地也捂上了自己的嘴,胃里有些翻涌。视频很快就结束了,没头没尾的,但感觉视频最后停在了一个巴掌要落在她脸上的刹那,她当即说出口:“可是,这是校园霸凌吧?”
同桌耸了耸肩,“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她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却猛地撞进他死死瞪着那放在她们两个中间的手机屏幕上的眸子,秋雪亭被这眼神刺得一下就按了关机键让她把手机收回去。
她心脏怦怦跳着,想起自己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他的时候,可能是一场稀松平常的篮球赛突然转变为私人恩怨的打架,所有人都乱成一团,有人打有人骂有人逃跑有人笑,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板凳上,请拍着篮球,咚!砰——咚!砰——好像一个观看这场闹剧又置身事外的观众,她的心脏跳动得快起来就在他露出笑容的瞬间。
秋雪亭并不知道他笑是因为看到被揍得最狠的那个人提过一嘴“那个叫因果的是不是超正点的”。
她只是觉得,他那个笑太过动人心魄。
而往后只是追逐着他的眼睛,看着他一步步从单纯的生人莫近到一看就觉得不好惹的转变,她的心脏越跳越快,而他以刺伤她的眼神贯穿她藏于心底的暗恋,这份心动到达了顶峰。
她陷于这种恐惧,久久不能自拔。
而她也终于开始好奇,能把这样的人捏在手里甚至能把他揍出一脸伤的女生,到底是谁?
...
因果写着笔记,忽然一旁盖上了阴影,她转过头来往上看,是一张有些陌生但略有些记忆的脸。
对了,昨天所有人都举起手机对着她录视频的时候,是这个人跑出去喊的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什么事吗?”因果问。
那人束着一股侧麻花辫,干净的脸,明媚、平和,微微笑时有梨涡陷进去,因果第一次发现有人不是把太阳吞下去,而是自己就是太阳本身。
“我看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她伸出手,摊开两颗糖,“或许我能和你一起吃午饭吗?”
因果太过明白一个被突然抛弃的人是什么表情,急于寻找下一个落脚点的表情。
春雀子僵在那儿,似乎很惧怕因果的回答。
而因果伸出手,接过了那颗橘子味的糖果,向那人表示欢迎:“可以啊。”
春雀子感觉世界轰然倒塌。
然而那人却将剩下那颗草莓味的糖果伸向她,并抛出第二句问话:“我们三个一起吧?”
她抬起头,整个世界满满的都是草莓色的玻璃球。她怯生生地接过,触到了第二个活人的温度,想来月亮过后总是会有太阳升起,诸事皆宜啊。
“虽然分班有段时间了,但我感觉还是得自我介绍一下,”那人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柠檬味的糖果,含在了嘴里,咔嚓一声就咬碎成两半,“我叫夏小娟。”
好戏开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敲响去往食堂的钟声,夏小娟从后面一蹦一跳地走了过来,因果放下笔从座位上站起来,回头见春雀子还在写题,便把双手背在身后俯下身来凑近她说:“你不去吃午饭吗?”
春雀子被突然凑近的声音与扑过来的热气吓了一跳,耸着肩仰头去和因果那双明亮的眸子相对,往旁瞥去,夏小娟嘴里含着棒棒糖,糖鼓起了一边脸,注意到了春雀子的视线,好像对谁都施以笑容地卷起两个梨涡。
“我、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她没有听到过因果确切的回答,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手心被握上了温热的触感,因果不由分说地拉上她的手,说着“再拖就是大长队了”,另一手挽上夏小娟的手臂,踏向那前门洒下的光斑。
冬日的阳光照射进来,暖洋洋地落到她的皮肤。
因果终归还是要用这副弱不经风而小得可怜的身子把她从深海里救出来。
虽然也许只是友情中的捎带品,但她终归是攥着她的手奔跑了。
拥挤的人流之中,春雀子总是怯怯地被因果拉着走在后面,不像夏小娟和因果是持平了的关系。她偶然抬头,却总能在人群之中注意到那高大的身影,与令人恐慌的视线,穿过形形色色的人群精准地落在因果的脸上。夲伩首髮站:𝖕?1𝖕?.𝖈?𝓶后χμ章幯綪捯渞蕟站閱dμ
春雀子被那视线吓到,另一手突然抓上了因果的袖子,意图把自己藏在她身后,但因果矮小到挡不住任何人,她说“怎么了”,春雀子再抬头,与因果一起对上那茫茫人海之中的眼眸。
忠难在与因果短短对视的两秒钟好像有那么心照不宣,他的目光在春雀子与夏小娟身上溜过,而他最后再看一眼因果,把她刻在眼睛里,便回头而去。
麻烦的家伙又增加了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在排队的时候忽然腹部一阵绞痛,她视野模糊了一瞬,有些低血压,夏小娟和她在队伍是排在一条线上的,立刻发现了她面色难堪,问她要不要紧,因果只是捂着肚子摇头说没事。
而在另一条队伍,一双眼睛仍然按在她身上似的,皱起一双眉来。
她们盛好饭菜找位置坐下来的时候,春雀子总刻意离她们距离远些,因为总有人会大声或小声说“我都闻到你身上的臭味了”。但因果却拉着她问“为什么坐这么远”,春雀子转过头,意识到因果不会嫌弃她身上的“味道”,这才靠近她了一些。
终于和因果一起吃上午饭了,春雀子感觉还像做梦一样。
因果吃饭的时候会把一边的鬓发撩到耳后,春雀子能时不时地瞟到她一整张干净的侧脸,尽管那脖子仍然贴着横横竖竖的创口贴,再看她握着筷子的手,四个指的关节部分也缠上了纱,她好像一直在受伤,春雀子从来不敢问。
——是因为我吗?
——还有别人在打你吗?
——或者说,他?
可她们之间终归是不能太过深入对方生活的关系。
三个人在这里却沉默无言,相对于邻桌吵闹的氛围,这里显得像三个并不认识的人拼到同一桌。夏小娟可能也意识到了这尴尬的氛围,于是开口打破僵局:“她们说郭怀仁上面有人,所以都不敢惹他。”
因果抬眼看向她,一股麻花辫垂在她一侧肩上,筷子夹起一根青菜送入嘴中,她说:“可是如果所有人都上来阻止的话,学校也不得不出面了啊,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是站出来了嘛。”因果说。
夏小娟摇了摇头,“她们都说别去管这些我也想试图不去管,可是怎么能?”她欲言又止,又叹了口气,“她们今天所有人都不理我了,我觉得她们可能也是怕被报复,因为先前确实有反抗过他的女生被逼到跳楼了,听说还是个高三学姐。”
“没死成,瘸了条腿复读了。”因果知道这件事。
夏小娟神秘兮兮地小声说:“不止,听说被性侵了——”
春雀子突然呛了起来,因果拍着她的后背说“没事吧”,春雀子捂着嘴咳嗽摇头,夏小娟皱着眉又说:“可我真看不下去,但我实在受不了好像被所有人都当做透明人而且真的有点害怕被报复。不过我们三个人一直在一起的话,他一个人也不能怎么样吧?”
因果觉得夏小娟是个理想主义者,觉得其实所有人都得去义无反顾地反对热暴力,又觉得只要走在一起就不会受到侵害完全是温室里的花朵啊。
这么一想当初觉得成为一双人就不会被孤立的想法很蠢,原来因果自己也是被忠难种在温室里的花蕊。
说到底,当初本该有那么多人无缘无故地来针对她,他又是怎么让这些无缘无故的恶意都消失的?因果在这时候居然在想,这家伙一边学习一边还要刺瞎那些恶意的眼睛,他到底还是人吗?又是怎么到现在都没被发现的?
“话说,因果,那个放学之后在班级门口等人的高个子帅哥是你男朋友吗?”夏小娟见因果迟迟不回话,又峰回路转扯开话题来。
因果听到高个子就自动对号入座地回过神来,当即抬眸否认:“不是。”
春雀子阴沉的眸子倒是亮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听她们说啊,难道他在追你吗?”夏小娟眨了眨眼。
因果讨厌在学校里回答任何和忠难之间的关系问题。
夏小娟见因果回避这个问题,心里自有答案,接着又问:“他为什么能戴耳钉啊?不会被老师骂死吗?”
这个因果倒是冷笑一声回答:“你要是能考年级第一,染荧光绿头发老师都不会说你。”
“真的假的?诶不是,染荧光绿不管考多少分都得稍微说一下吧!”夏小娟睁大了眼睛,“但是哇?年级第一,又长得帅,还高我感觉他有一米九?他是不是还是我们学校篮球队的主力来着?”
因果听着想翻白眼,越听别人形容忠难形容得像个百里挑一的完美人设,越觉得他内里烂成一摊腐肉,想到这里肚子又痛了起来,她只能捂着肚子继续听夏小娟睁着那双天真的眼睛对因果说:“这你都不答应他吗?我听她们聊天的时候还说,一班有个超级大美女暗恋他,不过我没见过她,但——”
那她真是倒霉透了,因果想。
“我觉得肯定是你更好看一点。”夏小娟笑着卷起那对梨涡,又把米饭舀了一勺进嘴里。
最倒霉的还是她自己了,因果又想。
本来想着再吃一点就放弃进食,刚拿起筷子肚子又开始持续发力,像一拳一拳地打在子宫里似的殴打她的身体器官,痛觉层层递增,终于痛到让一直沉默的春雀子都睁大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搂上因果的瞬间,随即就让那孱弱的身体倚靠在她的怀里,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下来,夏小娟噌的一下从因果对面站起来绕过来问她“是痛经吗”,因果只咬着牙点头,痛得都说不出话来。
“你等我一下,我带了暖宝宝贴。”
夏小娟跑出食堂的时候,路过一双轻飘飘的眼睛,她急于寻找,全然不知。
目光又落在那瘦小的身体被抱在某个怀抱中,侧过的脸中一双满是爱慕与怜惜的眼睛仿佛要洞穿她整个身体。
他碗里的饭菜未动分毫,却是被平静的火苗充斥着一整个胃。
有人问他去不去打球,他目光未移,却是直接站了起来把饭菜都倒进了泔水桶,餐盘乒铃乓啷地甩进框中,用着复杂的情感包裹过那令人嫉恨的画面,走出了食堂。
“太明显了那个瘟神,”他自言自语,“一般的女人不会用那种眼神看她的。”
但现在是解决另一个问题的时候。
希望这家伙有点自知之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下午某一节下课时分,他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门口,都不需要出声,因果的余光就瞥到了那遮挡阳光的身高。
她手里攥着笔悬在纸上,与他静默地对视,便见他拎起一个装着布洛芬盒子的塑料袋,才收起“他要是敢在我来例假的时候强迫我做爱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的想法,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吵嚷的下课,只有几双眼睛汇了过来,春雀子在此其中。
因果走到前门接过塑料袋,他的目光扫过一排排的人,定在那个坐在因果斜后桌的平头男生脸上,那人趴在桌上,手裹在自己的后颈上将鼻子嘴巴遮上,徒留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与他对视,像是在确认一个人值多少钱一般的打量。
他像是心中自有定夺,低下了头将因果小小的身子裹在目光之中。
因果把手伸进塑料袋里,从布洛芬下面翻出几包红糖姜茶包,头也没抬,皱着眉说:“我讨厌生姜。”
“那我晚上给你做红糖酒酿丸子。”
好吧,有点想吃。
因果不反驳而不言语一般都是默认,忠难难得地感觉心情好,但抬眸见着春雀子死盯着的眼睛看见他看过来就心虚地低下头去,明亮起来的脸又沉了下去。
他正想着走,因果却罕见地叫住了他:“我听说你们班有人暗恋你。”
忠难怔在原地,再三确认她刚刚说的话,突然眼带笑意,雀跃地快要跳出来:“你吃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满脸无语,瞪着他快要乐出花的眼睛,冷笑一声:“她真倒霉。”
“但是你吃醋了吧。”
“我真搞不懂那些喜欢你这种神经病的人。”
“可是你吃醋了?”
神经病。因果抡起那被纱布裹着关节的拳头,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仍然面带着笑,心情大好,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别人班级门口众目睽睽之下挨揍。
上课铃警示响起,因果头也不回地踩进了门槛,而忠难仍然陷于“她果然是吃醋了”的狂欢之中,走下了楼梯。
她坐下来把布洛芬的胶囊掰出来,就着保温杯里的水喝下去,老师还没进教室,虽然比下课安静些但仍然吵吵嚷嚷的。因果刚吞咽下,便从后面传来一声带着刺的话:“你这么凶还有男人要啊?”
因果没转头都知道是郭怀仁,她理也不想理。
“他知道你是个公交车吗?”他的声音更近了些,她甚至能感觉到热气,嫌恶地缩起了身子坐直,总觉得他下一秒又会扯上她的头发。
背后被他盯着,像有一万只蚂蚁攀在身上那样恶心,因果不自觉地开始挠着手臂上结的痂,春雀子忽然抓上了她的手腕,朝她摇了摇头,意思是别这样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气反复无常,因果又穿着件单薄的长袖,内衣带子显在背上,郭怀仁直接上手去拉,被陌生的触感扯上了内衣带子,因果倒吸一口凉气地把身子往前躲,“啪嗒”一声带子就打在她的背脊上。
“飞机场还需要穿胸罩啊?”
这话烫出口的瞬间,春雀子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猛地转过头瞪上他,出口是懦弱的音量,可她还是说了出来:“你...再说,我可要告老师——”
一只手直朝着她的脸袭来,春雀子吓得闭上了眼睛,但痛觉迟迟未来,便缓缓睁目,因果那瘦小的手挡在她面前,并回以一个轻蔑的笑:“那你鸡巴小还需要穿内裤啊?”
“你个婊子——”他起身的架势格外凶猛,因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他还未站直身子,高跟鞋踏进教室,所有人都怕这个老师,纵是郭怀仁有多大能耐,看到那红色眼镜框还是压下了气坐下来。
他靠着椅背,要用双眼把因果这瘦小而易碎的身子凿一个洞,他的目光溜上她的颈,心想着她真是个骚货的,脖子上能有这么多创口贴。爬过她的肩、手臂到纤瘦的曲线,想起那张直面一切能够摧毁她的事物的脸,突然萌生一股摧毁欲。
学姐也是这么看他的,所以他把她给毁掉了。
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尤为刺耳,他托着腮把那背影框了起来,想着把她的衣服撕碎、把她绑在厕所里,把她当做小便池那样尿进那总是嘲讽他鸡巴小的嘴里,感觉会格外舒爽,磨平这样的女人所有的锐利,正是他所追求的乐趣。
因果感觉背后的目光太过恶心,刚刚吃下了布洛芬,小腹还是绞痛着,她甚至有点想吐。
好想吃红糖酒酿丸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如此麻痹着自己。
...
放学时忠难走出教室,居然有朝一日看到因果站在门边,手里不停歇地打着字,似乎没有意识到他的出现。
他一侧肩膀搭着书包,怔怔地,凝望着靠在墙注视着手机的因果。
她是不是,真的有点在依赖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