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把黑sE刻刀递给了因果。
因果怔怔地,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你这么大发慈悲地要我自行了断?”她笑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夺过了刻刀,还未把刀片推出来,右手手腕就被他强行锢住,他用那看不见尽头的眼睛盯着她,“这不是用在你身上的。”
“什么?”她刚发出疑问,校K就被他单手往下扒,她也不挣扎,静静观望自己露出细白的腿,以及草莓内K,腰上还印着松紧K的烙印,因为最小码的她都嫌大,只能用绳子把K子牢牢地系在腰上。
“你要是觉得痛就拿这个刺我。”他掐着她的窄腰,蔓延至肋骨,异常平静也是可怕的一种征兆。
因果蹙起了眉,手里的刻刀被拇指微微推出了几分。
“你想Si啊?”她还没说几句,被他一下掀起了上衣,他要她咬着,因果不敢直视他那双平静如Si水的眸子,牙齿咬着衣摆,垂眸,自己仿佛没有经历过发育的SuXI0NG,被草莓斑点x罩掩着,一片狼藉的吻痕与牙印。
他松开了锢着她右手手腕的力道,手指推上薄薄的x罩,她的r首是苹果籽,看起来还不够致人Si亡的分量,所以随意享用。他的吻落在果r0U般的脸颊上,烫得快要氧化,从齿间溢出的喘息掉了一地,下身在衣物之间摩擦,因果感觉手握着尖锐的刀片却用不上力气,好像全身都被他握在手里。
“不想做现在就推开我,最后一次问你了。”他咬着她的耳朵喘出热气。
肩膀上突然一阵钝痛,她把刻刀刀柄握在下重重地怼在他肩膀上。
“不能用刀柄,不然我感觉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什么发情的野兽吗?...呃!”
被拨开的内K里被猝不及防地钻进了两根手指,她说话时松了口,衣服也垂落了下来,苹果籽般的r首没了x罩的庇佑醒目地凸起。他穿过她细白的腿去抓着她另一只手腕,感觉x里面Sh而窄地能咬断他的手指并消化。
他搅动着狭窄的x皱眉:“才做过没多久...又这么窄。”
“反正扩不扩都无所谓,你要全cHa进来肯定会流血。”她歪着脑袋说。
忠难手上的动作忽地停了下来,因果本来神sE恍惚,忽然感觉被什么盯着,回过了神,她的草莓内K被一整个脱了下来,r0u成一个团,手掌心握着那团草莓就塞进了她的口腔,堵住了她接下来所有的怨怼。
“闭嘴。”
他满脸写着就是“我不想听你说话”,看来他的忍耐真的有极限,还以为他有多能忍呢。
因果一手被他拽着,一手拿着刻刀,她当然甩不开他的手,便把刀扔在了床上,去把塞进嘴里沾着唾Ye的内K狠狠往忠难平静的脸上砸,他的手指一下就顶到了她的ga0cHa0点,因果还没说出一个字,就蜷起双腿抬腰唔唔地说“等一下”,但他根本不等,抹了润滑Ye手指上,yda0里火烧似的烫,她感觉到他的怒火了,先前根本没有那么快速而用力地ch0UcHaa。
“本来想如你所愿把你绑起来的,”他的视线瞥见她垂在床上晃动的手旁掉落的刻刀,又拾起来重新塞进她无力的手心里,并让手指都握紧了刀身,“但我没有完全进去过,我不知道会做成什么样,以防万一——你先拿着。”
因果把自己埋在床里,下身咕叽咕叽地发出Y1NgdAng的水声,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去握紧刻刀,更别说拿起它去刺人。
他又是这样...根本不给人选择的余地,即使都给了ABC,选项内容也不一样,但仍然只能通往同一个结局。
“你难道真的恋痛?”她垂着脑袋,“那上次割你的手还是奖励你了...真烦。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下抱起了因果细白的腿压下去,她的柔韧X是被b着练的,好像一身软骨,但m0进去才知道是一身反骨。
因果下意识还是举起了刻刀,他看起来根本不怕那刀片会刺进哪里,三根手指往那b仄的x里挤兑,并不温柔,但频频让因果ga0cHa0,只是用手指就浸Sh了床单,她难以想象那东西全cHa进来这里会不会浸满了血。
“你za的时候就不能说点好话吗?”他终于把那坏脾气给显出来了。
她吐了吐舌头,结果就被他一下吃进了嘴里,x里水声与舌间交缠的声音混淆在了一起,她的吻技还是那么差,也还是那么喜欢咬人,但这回他被咬出满口铁锈味也不放过她了,因果彻底败在这场单方面的掠夺中。
拉出一条细线,她用着毫无起伏的语调对他毫无波澜的脸进行一个Ga0笑节目的报复:“怎么,你还想让我叫你——‘阿难哥哥’~还是想听‘老公,快C我’?不然,‘嗯,太大了,要被CSi了’~”
听起来像机器朗诵。
他吃着嘴里的血味,把脸靠在她的大腿上,手还在她的xia0x里翻涌,他盯得她发怵,显然那拙劣的笑话并没有影响到他的x1nyU。
“叫哥哥倒挺好,”他居然还能在笑话里面挑出一个真能实施的名词,“很久没听到了,你大概上小学开始就不叫了。”
因果被他看起来并不像在开玩笑的面孔弄得面红耳赤,坚决拒绝:“不要。”
他突然又把她软骨的腿给压下来些,手从x里拉出一条黏丝,m0着她的Y蒂摩挲了起来,因果本来就去了很多次,一下又碰上最敏感的地带,越磨越快,她喊着“我知道了我叫我叫”,但他也没有要停手的意思,y生生给她磨到腿都cH0U搐才像蛇似的攀到她耳边,用狡猾的语气在她模糊的意识里撂下一句:
“反悔要吞千针的,小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撕开塑料的声音。
因果趁着他在拆避孕套,翻过身手肘着床,白衣又薄又皱,凸着她被掀起胸罩的乳,下身未着寸缕,大腿上沾着粘液,手里攥着刻刀,让垂下床的腿爬上了床,侧身坐在床上安静地注视他给阴茎套上套,他这回是赤裸地出生了,反倒是因果一半一半的。
他抬起眸来,伸手要去揽她,那锃亮的刀口悬在他视野正中央,你明白的,只能看到一条线,看不见光亮的刀身。他一条腿的膝盖跪在床尾,还没完全上床,就被她拒之门外。
“反悔了?”他把手按在了她细白的腿旁。
“只做一次,”她说,“明天还要听写英语单词,作业也没做,不准多做。”
忠难扶着额轻笑,“我已经做完了,待会儿给你听写?”
她踹上他手臂,被他钳住了脚腕,他顺势抱上了那双腿,因果被他突兀地靠近吓出了声,潜意识还是怕他,更怕他那布满血筋的巨物,光是看着就能预知到疼痛,下面才被他摸去了还处在敏感期,感觉一插进来就会高潮,同时也会撕裂地疼。
因果攥在手里的刻刀随着手掌的发抖也微微颤着,他的手指按在她大腿内侧,去拨开嫩红的口,里面总有水流出来,淌在他的指腹,刚开苞的少女花蕊,盛开得很漫长。
她感觉忠难在审视最羞耻的部位,下意识合上腿撇过了脸,却被他硬生生又给掰开。
“看什么看啊,”因果的脸颊贴在自己瘦弱的肩上,“又不是没操过。”
他握着阴茎抵在那狭窄的口,她便不接着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怎么能从这么小的一个口子滑出来...”他碎碎念着,被因果听得一清二楚。
“你...!”她还没骂出声,那一下涌进来撑开了阴道,把她的言语不带嚼地全吞了下去,比第一次还疼,手攥着刻刀的劲都快把那塑料外壳给掰碎了也没举起来。
她疼得太明显了,上身侧过来要把整张脸都埋进床里,忠难压上去搂着她说“疼就用刀刺我”,但她微微摇头,他只能把那张脸从床里捞出来,掐着她疼到骨子里的半边脸,掰开她的唇齿钻进去,下身又进了几分,她快把他的食指和中指给咬断了。
但他两根手指还是放在她湿润的口腔之中,用来衡量她的痛。
“就算这样也还要做下去?”
她甚至不再进行任何回答。
忠难深刻地明白这不是一场爱的性事,只是她单方面的自我毁灭。
她在利用他麻痹自己,伤害自己,从而逐渐死去。她要他成为一个完美的谋杀者,尽管刀仍然握在她的手上。
因果闭着双眼,眼皮下的珠鲜活地转动着,她在等待他撕开她的身体,让自己彻底成为一只羊,被一分为二的主食。
他齿间微颤,“不该是这么痛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样涨在那里会让我更痛苦。”她都未曾睁眼。
他压在她脆弱的躯壳上,晃动着下身让阴茎在内壁里磨合,她被压开的腿挂在他臂膀两侧,忠难把手指从她口腔里收回的时候,两道醒目的牙印像戒指一样刻在手指上。
缠着她的唾液,钻进衣里,揉搓她苹果籽似的乳首,他掀开一片白如纸张的校服,把另一边娇小的乳含在舌里,摇晃之间溢出她的呻吟,好像在喊“哥哥”。
他吮吸着那桃子般的乳,手揪起那挺立的乳首,抬眸,她朦胧地望着他,雾似的目光,要把他一整个埋进去,包裹起来。
他着了迷,吻了上去,她小猫似的回吻,他也没有吻得很激进,像两拨从何而来的水浪扑在一起,交汇为一,荡漾在湖面上。
因果搂着他的颈,喘息扑在彼此的脸上,换气之际,偶有几声腻歪的“哥哥”传出来,他有那么一瞬产生了不伦的念头,好像握着小时候的一颗苹果,又好像和她从同一个母体被剖出来。
“我们是亲兄妹就好了,”他抚摸着她的脸庞,“这样我能用血缘纽带栓着你,我们就不是毫无关系了。”
因果听着笑了,垂在他的掌心里,“如果是从我妈肚子里出来的话,那我就不存在了。”
他心一紧,突然往里无意识地顶了一下,她闷哼一声脚尖紧绷,双腿夹着他的腰,有些虚脱地往后垂下脑袋,忠难去扶她的后脑勺,又把她按在了怀里。
她见他久久不言,抱着她沉默地晃动,便溺在他怀里问:“要是你妈呢?你会不存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突然停了动作,因果推着他,他也不动。
“她只是单纯地爱着除我以外的所有人而已,算不上恨我。”
“为什...呃...”
他突然就动了起来,似乎还没彻底地、完全插进来,她推开他的怀抱躺倒在床上,陷进去,因果感觉自己的躯壳已经被填满了,什么也装不下了,再如何都插不进去,忠难似乎才意识过来:“...顶到子宫口了。”
她朦胧的意识促使她用手肘撑起上身,蜷起的双腿之间,阴茎还是没能彻底插进去,但她的身体已经容纳不下了。
“你看你瘦成这样,”他伸出手,能透过那一层薄薄的小腹直接摸上自己插在她身体里的阴茎,“都能看到我在你里面动。”
她的小腹最鼓的一刻居然是他把阴茎插进来,连食物都填不满那片地方,他轻而易举地就给顶开了。
忠难还在摸着她凸起的小腹,突然听到一阵抽泣声,惊慌地抬起头来,因果止不住地哭,她嘴角抽搐着可能是想笑,但终究难过的本能战胜了那混淆的情绪,她放声大哭。
“我好像个怪物啊,阿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快把全身的水都哭尽了。
好像能把血也哭出来,她把刻刀扔在床上捂着脸哭成一个挤尽了水的海绵。
她要么笑,要么把自己哭干了还要哭,关不紧的水龙头,断了线的珍珠,水和珍珠尚且有尽头,她的眼泪怎么没有尽头呢。
“你别停下来。”她抽噎着,字都打嗝了。
忠难觉得她哭是好的,总归是好的,掰开她捂着脸的手,能看到她哭得眼睛也有了些光泽,那都是好的。吻着她的眼泪,往再也不能往里伸的穴口一进一出,每一回都顶到子宫口,一顶她就一连串地掉眼泪,喊他“哥哥”,喊他“慢一点”,但她的哭声像易燃品,轻易炸毁他的理智,把她埋在他的身体里,头发上的水都甩干了,凌乱的发显得他在情欲里滚了一圈,洗澡的时候没摘那双圆环耳钉,喉结一直蛄蛹着,阴茎把她轻盈的躯壳填上一个口,退出去又挤进来。楍妏鱂茬ōмρōr𝓷8.𝖈ōм獨榢鯁薪僆載綪収藏網圵
“做爱能让你忘记一切难过的事情吗?”他操弄着那少女的花苞,满眼的苦涩,“可你看上去更难过了。”
她抓着他的背脊,指甲都被她焦虑地啃光了,但啃得参差不齐,更容易生出尖锐的刺,把他的皮肤划开。
“因为你老是停下来呃我总要那么一瞬间回想难过的事情哈啊”
因果突然感觉他摩擦得快了起来,呼吸的频率也乱了,他掐着她的细腰往里用力地顶弄,她嫌他太温柔,嫌他胆子小,嫌他那丑陋的愧疚与隐忍的欲望迭在一起而滋生的矛盾毁了这场毁灭她的性爱。
她凹凸不平的指甲陷进背脊的皮肉,不比刻刀划得漂亮,但能划出歪歪斜斜的一片抓痕,指甲缝里渗血了,那留出的指甲盖也不见一点白。
他操得因果浑身发抖,还是一样她高潮了好多次他还是不射,第一次高潮的时候因果就想结束了,但是看他一脸情欲铺满脸的模样还是忍着,中途甚至操到潮吹,他都没停下来,她开始闹了,但刻刀就在身边,她还是选择用无力的手掌去拍打他的肩膀。他抱得更紧了,这回没说对不起,因为他道歉已经道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呢?”他操得因果瘫在他怀里,全身都软了下来,一身反骨也被磨掉了,她听他这么问,问什么,一个时间点——现在,现在好像和磕了药没区别,先前以为是磕了药的缘故才晕乎乎的,原来做爱也能直接做晕过去,还是说她本就太脆弱了。
因果口齿黏糊地飘出一个“嗯?”忠难亲上她的耳朵,在她耳畔喘着气,说“现在感觉好吗?”
她迷迷糊糊地点头,腿也使不上劲,本来是被抱着操的,有时候又会把她摁在床上,过了会儿又把她翻过来趴着,捏着她面团似的臀往里操弄,把她捞起来让她跪着,她上身就陷在床里,一晃一晃的。
因果眼睛眯了一条缝,视野晃晃悠悠的但能看清地上背对背坐着的两个书包,突然意识就闯了进来把她刚刚驱散掉所有烦恼的脑子占尽了,刚要出声又被他狠狠地往里顶到高潮,话直接蔫了下来。
但他还要把她翻过来做,因果被他拽着手腕瞪大了眼睛喊:“我不是说只做一次吗?!”
他完全掉进去了,看着因果泪干了还眼边一圈红的泪美人脸,更是把她彻底翻回来抱起一条腿放在肩膀上往里又插了进去,她一声闷哼去摸自己扔在床上的刻刀,却被他两手都摁在床上,动弹不得。
“我没答应啊。”他狡猾地露出狐狸的笑。
因果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早有预谋的眼睛,挣扎着叫:“你做完了我没做完啊!你想我挨训吗!啊!别老顶那个地方!”
他亲着因果意识清醒的脸,一身反骨的因果更惹人尝了,她真的又要被操意识模糊过去了,晃得头晕,他的体力就像无穷无尽似的,她哪受得住啊。
趁他又要换体位的空档,她一下逃窜了出来,倒不如说是忠难放她走的,因果四肢着床往床沿爬,但忽然脑袋一晕,腿也是软的,要不是忠难揽着她她可就要直接头着地摔地上去了。
“这副样子了还想写作业?”他从后搂着脑袋昏昏的因果,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甩着头发强迫自己意识清醒,但后面顶着那根东西,加上他又开始把手伸进衣里覆上她的乳揉捏,另一只手又钻进她未着寸缕的下身,摸了一手的水,用手指夹着阴蒂磨,因果快死在他怀里了。
“你放开——明天听写没过的话你给我抄单词啊”
他咬着她的耳朵,在身后笑着说:“边做边背也行。”
因果摇着头挣扎,但他的手指都钻穴里去了,手指没有阴茎那么粗,但修长而容易碰到敏感点,被撑开的穴道足以容纳,乳首被他捏起,打圈,肆意玩弄,她已经无处不是敏感点,只要被他的体温所包裹就挺起腰来唔唔地呻吟。
“我给你听写吧,”他把手指从穴里拿了出来,沾着粘液的手抱上她的大腿,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给你点时间背,但错了得受罚。”
因果愣愣地被抱在坐垫上,细白的腿鸭子坐着,“什么受罚?”
他去打开衣柜披了件黑色睡袍,好像塞了什么进口袋里,衣服松松垮垮地,也没见他穿内裤,系了根带在腰间,转过身来走到小桌子对面盘腿坐下。因果被他这身露着锁骨又好像跟没遮似的散漫姿态迷了一瞬,回过神来发现被那狐狸眼睛盯上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串粉色的跳蛋,陈列在因果紧缩的双目前。
“错一个塞一个,怎么样?”
他托着腮,睡袍滑下去,能看见蛇的血盆大口,蓄势待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下身赤裸地坐在坐垫上,刚流出的水还沾着绒毛,那一串粉色的跳蛋铺了一条线,叮呤咣啷地砸在小桌板上,因果愕然地看着跳蛋、再看上他滑下的睡袍里露出的蛇嘴,忽地并拢了双腿,把手掩在胸前,“你开什么玩笑!”
忠难散漫地起了身,因果下意识把自己蜷缩起来,但他并没有朝她那儿走,是走到床边去把丢在床里的刻刀和沾着唾液的草莓内裤握在了手里,因果听见他走出卧室门的声音,一回头那门就虚掩着,空无一人。
“搞什么啊...”
她感觉下身空荡荡地很不自在,可是她找不到自己的内裤,穴里还一直流着水,她不自觉地去摸,一摸上阴蒂就不受控地绷紧身体,传出细微的呻吟。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太敏感了,而且不满足了起来。
虽然一开始是痛的,但越往后就越麻木,逐渐让快感填满整个大脑,被他握在手心、盖在身体里,仿佛只要贴合他的皮肤就能产生幸福感,幸福,她从未明白它的定义。但如果有那么一瞬间,像一股风吹过周身,让世间一切都失去意义,仅有风拂过,别无他想,那一刻应当就是幸福。
因果缩着身子放空,手垂在冰凉的地板上,听到脚步声与关门声,下意识转过头去,他松松垮垮的睡袍随着他蹲下折迭在地上,因果看见了自己的黑色蕾丝内裤,整洁、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摆在他伸出的手心里。
她愣了两秒,一下反应过来:“你...?!”往后说不下去,说出来都觉得羞耻,想到自己沾着白带的内裤被他用手搓洗晾晒又递在她面前,就觉得这一切太荒谬了。
因果伸手就要去抢过那黑色蕾丝内裤,却被他一下举起悬在空中,在她无法触及的高度。
“你干嘛啊?!”因果从坐着到跪着,拧直了手臂也够不着,气急败坏地要站起来,却忽然头晕撞进他怀里,被他正好地搂了进去。
他早有预谋地在她耳边散开声:“不答应的话,明天就没有内裤穿着去上学了。”
因果一把推开他,他倒也没有很用力地去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用手挡着赤裸的下身,面红耳赤地瞪着他说:“还给我!”
“你自己来拿?”他举得高,甩起来灯光在缝隙之间一下闪一下的。
她想站起来,但腰疼得要命,腿也是软的,站起来还会头晕,整个人昏昏沉沉就剩一双清醒的眼睛。反其道而行之去拿手机,说着“内衣贼、我总能喊警察来抓...啊——!”尖叫一声被他揽着瘫软的腰嵌进他丝绸的身体里,动弹不得。
因果挣扎无果,被他钻进衣里的手捏着白面似的乳,他好像格外喜爱这面肉,分明不够几斤几两,但揉起来总能揉出花。她双腿陷在他身上,好像能夹着他挺立在丝绸之中的东西。
“你让我干什么我都照做了,我总得捞点好处吧?”他手里拎着那黑色蕾丝内裤说着。
因果被他宽大的手摸着乳、一只手就能挤出小小的乳沟,下面的水打湿在丝绸上,流个不停,她投降地点头,一阵阵呻吟溢出来。
忠难得到了答复,便松了手,双手去撑开内裤,套进她的双脚,磨过她光滑的腿,来到胯部,包上她赤裸的下身,“啪嗒”一声,她看起来仍然赤裸,穿上蕾丝内裤,好像就是为了再扒下来一次。
他横抱起喘着气的因果,把她放回坐垫上。因果伸进衣服里去把掀上去的胸罩掩下来,盖住那被他摸到凸起的乳头,抬头,他把英语课本和练习册以及笔袋陈列在了课桌上,就放在跳蛋的下一行。
因果翻开英语课本到要背的那一页,膝盖并拢着,双脚岔开,刚穿上的内裤包着阴部,好像水能从蕾丝的缝隙之中流出来,他刚才要是又把手插进去可能会直接高潮,但他手心的温度只留在了胸口,下面痒得厉害。
虽然尽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的单词,但还是被他灼热的视线烧得背后起鸡皮疙瘩。
“别盯着我,我集中不了注意力了。”她微微抬眸瞪他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忠难什么话也没说,抬手就能把电脑桌上的书拿下来,翻开一页放着书签,因果瞥了一眼书封面,他在读《瓦尔登湖》,书被翻得烂皱,他的面容就像深蓝色的封面一样宁静而深邃。
他好像从小开始就爱看书了,同龄人在看影像,他总执着于文字,因果问他为什么喜欢看书,他说看书的时候会获得幸福感,啊,幸福,一个因人而异的感受,但因果深切地知道忠难的幸福感是什么形状。
因为他们两个在同一场不幸之中长大。
他不盯着她了,沉浸于幸福感之中,单手拨开书页,手托腮,睡袍滑下来,是他另一边毫无危险警示的肩。可因果更是无法集中注意力了,他总是沉陷在自己世界中的样子最惹人动心,他们被一阵风刮过,独立于世间所有外物,这是他们共同的幸福。
忠难的手指按在脸上,眼珠从书上慢慢地、移到她的面上,事实上他也并没有沉进书里去,但一跟她的眼交汇,一下就直直地沉了进去。
“你这样盯着我,我也集中不了注意力。”他打破这一片宁静而深邃的空间。
因果回过神来,脑子里空空的,一个单词都没进去,满眼满心都是他的幸福,他们之间的幸福,他们共同的幸福与不幸所构筑的乌托邦。
来到现实就是一场劫难,盛大的劫难。
她低下头去,写下flee?vt.迅速离开;逃跑。
而他漫无目的地死在幸福感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个也没错,”他打上最后一个红色的勾,垂着眸,脸上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不过语气里倒是有些失落,“有点可惜。”
忠难放下了笔,伸手要去把那串跳蛋拿起,因果的声音阻断了他的动作:“你再看看呢?”
他撇过视线到四线的练习簿上,咽下每一个字母,一无所获,落到相对应的中文注释,却是错别字连篇。
“桃跑?”他扯了下嘴角抬起眼来,因果双手撑着脸,手肘抵着桌子看他,目光炯炯,“这是英语听写,中文错别字不算。”更别说这种显而易见故意写错的字。
因果鼓着脸,忠难叹了口气,又说:“想故意错几个就写错英文字母啊。”
“那我明天也会不小心写错的。”她狡辩说。
他不听,拿起跳蛋揣在口袋里,起身去给她拿别科作业本,因果在他身后絮絮叨叨:“你换一科啊,我英语是最好的了,但凡换个物理——”
他猛地回头,因果后面的话直接塞回了喉咙里。
“你到底是想做作业还是想做爱?”忠难从包里捞出物理作业本有些不耐烦地扔到桌上。
因果心虚地翻开作业本,嘟囔着:“分明是你先的。”
他就对面而坐,看起来不太高兴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因果故意写错的态度还是没能得逞的计谋。因果写一道题偷看他一眼,他又摆起脸来了,丝绸睡袍里还是能明显地看到他硬着。
死脑筋是他这个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咬着笔帽,看了一眼题目又看了一眼撇开视线的忠难。
“第六题我不会。”她会的很彻底。
果不其然他起身了,像先前一样习惯性地用手臂把她圈在身体里,默读了一遍题目,冰冷的讲题声,因果总觉得他机械式地把题目拆分开来,植入要点,分析内里,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应试教育讲题思路在他那总想着走捷径的脑子里格格不入,规整地不像他,像他把自己不规则的形状揉成规则图案,一封情书似的递给她。
天哪,情书里面是AABDC,BADDA,ABDCC,大题等一会儿。
因果被自己这个飞走的思绪逗笑了,他听到她小而清脆的笑声,低头把声音扑进她的思绪里:“想什么呢。”
她一下回神,转过头撞上他不太高兴的眼睛。
“听了没?”他语气沉沉的。
因果盯着他的唇,大脑空空地说:“没懂。”
忠难压下气来,连同肩膀也压了下来,似乎是为了更靠近她的耳朵让她听明白,笔墨在题目上一圈一圈,因果没回头,歪着脑袋看他一张一合的唇。
“所以这里等于——”等于接下来她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他僵硬在原地,大脑宕机了一瞬,怔怔地盯着刚刚好像落下一个若有若无的吻的家伙。
因果想起,他从小就爱这样给她讲题,好像是因为他觉得这样方便,因为她小小的,挤到一边她就看不到了,所以这样圈着她正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这样经常地看着他的侧脸,想亲亲他,也许从很早开始就有了,但也只是想。
笔墨点在纸上,晕开,往下渗,渗进下一张、渗进地里、渗里她的眼睛里,扩散一整片湖。
“教不会怎么办?”她歪着脑袋,“要罚我吗?”
她的领口往下滑,露出半截肩,锁骨里好像能装下世界上最小的海,纤细的腿折起来,胯间仅有一根细绳,她目光正好,正正好好地容下他一个。
“我第六题的老师,”她的手指摸上那丝绸,沙沙地响,摸进他空荡荡的衣服里,抓上那一直都抬着头的阴茎,“怎么给学生讲题的时候会硬啊?”
肩膀被一下按在冰凉的地板上,因果面不改色地看着那又把光源挡在后面的忠难,他看起来又要被逼疯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还不够明显吗?”
“做的时候要逃,逃了又要做,你是非得惹我生气?”
“反悔要吞千针的,你自己说的。”
“你故意写错的。”
“那不还是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白色的校服皱乱,露出平坦的小腹,线挂在胯上,蕾丝遮着她的隐秘。面上盖着阴影,看不出喜乐哀愁,但眼睛里是一片死海,她躺在上面。
忠难看不透她,总觉得她在学着自己的阴晴不定而喜怒无常,总觉得她又在报复他,报复他小时候对他人冷漠而唯独对她发火,报复她宠她爱她又恨她入骨。
把他的伪装全剥掉,要剥他一层皮看看里面血肉的颜色。
“错的是我。”他抱起她纤细的腿,因果把脑袋往地上一躺,只看着天花板。他拨开她的蕾丝内裤,里面湿润得像全身的水都汇集在此。
“你不也是听讲题的时候下面还在流水的坏学生吗?”
跳蛋就着湿润的壁塞进去了一节,她没叫出声,但被他压开的腿颤了一下,又直接塞进去第二节,她有些异物感了,穴里凉得刺骨,她问:“你错了多少?”
他不回答,因果觉得他是真生气了,他生气前都不会讲话的。
一下一下进来,她也数不清塞了几个,只觉得涨得慌,她看着他阴沉沉的脸,在想是不是捉弄过头了,下一秒他就按下了震动的开关,一阵刺激席卷而来,因果吓得叫了一声,一下合拢了双腿,却又被他强行打开,一下就最高档,还把她的腿分了开按在冰凉的地板上,她两条腿都止不住地发抖。
“全错了。”
他的零分试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震动声和她的呻吟揉在了一起,因果蜷着双腿被他包裹在身体之中,不该说是包裹的,因为他只是围在她周身就把她嵌进来了。
短发垂下来挡住她失神的脸,手上还紧握着笔,却是一道题也没接着往下做,她发抖的声音问“你到底放了几个”,忠难从后抱着她颤抖的身体,视线扫过作业本上悬着的笔尖,把脸靠在她肩上散漫地说:“你再做错的话,我接着放。”
因果好不容易把注意力集中到下一题,他搂着腰间的手开始沿着小腹往下摸,她下意识夹紧了腿,还是被他的手钻进了内裤,隔着肉都在震颤,连带着他的手也颤了起来。
她本来都一眼就看到答案了,但写上B的一半突然被按上了阴蒂,笔直接划出一道长线,像写了一个永远走不到尽头的R。因果把脸埋在作业本里,都没有多少摩擦就直接去了,喷了他一手的粘液,本来摸进去水就多,一下溢出来倒真没什么区别,他还在摩挲着刚才高潮的阴蒂,因果闷闷的声音从桌子里面传导出来:“...你先让我写完...”
他把手从内裤里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她去了,手心满是黏糊的液体。
因果从桌子上支起来,感觉他没出声也没动作应当是暂且放过她了,便握着笔给那无尽的R添上一笔,变成了完整的B。正当她在下一题的时候,他的体温传了过来,整一个贴在她的背脊上,因果自以为天衣无缝,但还是心惊胆战。
那种观察者效应来了,观察者的反应会直接影响被观察者的情绪和行为。因果表现得自己很难以把握,实际上在没有被他盯着的时候总是十拿九稳。
那触碰感又散了去,他双手撑在身后的地板上叹气:“我觉得不该跟你开这个头,根本找不到惩罚的机会。”
因果写起题来几乎是看到题目一眼就能写下答案,就前面简单的选择题而言。
“你看你这是最差一门科目的样子吗?”他又支起来,从后抱上她,因果脸红红的,双腿一直并拢夹在那儿。
她翻过页,咬着笔盖,似乎是因为在看题目而没听到他说话,忠难见她下面塞了一个又一个跳蛋还看得那么投入,感觉自己被晾在了一边,她的第一位是字,第二位是数字,不知道排行到哪儿才看到他,也许是黑名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归是善妒,无论对象是人与否,他单手搂着因果的窄腰,伸手又摸进她的内裤,因果只浅浅说了一声“等一下”,不带任何娇嗔意味,她满脑子都是图与公式,却在话音刚落时双目紧缩,意识被强迫拉回了现实,忠难拨开了她的蕾丝内裤,一下从穴里拽出了一串跳蛋,身体好像突然被抽空似的发颤,跳蛋上沾着粘稠的液体叮呤咣啷地被甩在了地板上。
她夹紧的双腿倏地瘫在了地上,被撑开的阴道一收一缩,里面像心脏似的跳,她转过头来喘着气要质问他,却见他不动声色地在给睡袍之下挺立的阴茎套避孕套。
因果愣了会儿,默认似的又把脑袋转了回去。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完作业了。
她听着他套避孕套的声音有些发呆,看不进题目,视线慢慢移到了那串黏成一团的跳蛋上,思绪放空,突然觉得很奇怪。
“你和别人做过吗?”她冷不丁地问。
他手上动作忽然一停,抬眸看着她侧过的脸,随着她的视线一同看向了地上的跳蛋,脸上出现了些不悦的神色,“我之前说过了我是第一次。”
“那这个是哪儿来的呢?”
“......”
“你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沉默好些会儿,因果好像在心里有了一个不太确定的答案:“只是下面是第一次吧。”
突兀的寂静,让这个陈述句掷地有声。
因果没听到他的回答,基本上是在心里笃定了这个猜想,一下冷笑了出来:“不会这个是别人用过的吧。”
“因果,”他把她的名字压上千斤重地摁下去,因果感觉背后毛骨悚然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没有。”
她突然回头瞪大了眼睛喊:“那你说啊!”
对上她质问的目光,他的眼睛沉默,他的嘴巴沉默,他的身心沉默,被她的目光剐下一层皮,他都未道出一个字来。
沉默久到她都不想看他了,他才冒出几个字:“你很在意吗?”
得到这种敷衍答案的因果自然是更生气了,“谁在意啊,我只是觉得别人用过的东西恶心。”
不知道是在指跳蛋还是指忠难。
两个都指了也说不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皱起眉来,“没人用过。”
因果被他的嘴硬惹毛了,迫使软了的腿站起来,才刚站起身那一片光洁的腿与仅有细绳与蕾丝遮挡的下身暴露无遗,他下意识伸手拽过她的手腕就能轻而易举地把她拉回原位。
“疼!”她故意大喊出来,忠难拽在她的伤口上,她又那么大声地喊疼,总是意识先一步松了手,再看她已经踉跄着爬了起来,以为她又要跑,一下就站了起来去追她,但因果只是跑到衣柜前又体力不支地跪了下来,手哗啦一下推开了衣柜门,把他刚刚在衣柜里掏的箱子直接掀翻在地。
满地的SM调教道具从箱子里被撒出来,一个黑色项圈,上边还挂着铃铛,皮质的在灯下都能印出人扭曲的脸,从箱子里飞出来直直地滑向忠难的脚边。
因果膝盖出了淤青,小腿完全软了地跪在地上。
她盯着满地的情趣用品,愣了几秒,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来,他的阴影覆盖在她脸上,不远不近,正好能盖住她一整个身体。
他无话辩解,要说的都说过了,只是她根本不信。
“那这些是干嘛的?收集吗?”她双手垂在瘫软的双腿之间,目光直地穿透他的身体。
“你之前明明都知道了。”他说的是因果找到了他的AV文件夹。
“你根本就不是第一次!!”她把心中的猜忌放到了最大化,几乎是一口咬定了这个猜疑地大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忽然走近,踩过那一片情趣用品的空隙,因果见他面色不悦地走近,本就紧绷的精神一下又吊了起来,往后只能撞上衣柜,他倏地在因果面前蹲下身,她耸起了肩,被他异常烦躁的眸子盯得发怵。
“你非得听我说实话是吗?”
“你要是心里没鬼用得着什么都不说吗!”
忠难缓了口气,伸手拿过地上那皮质黑色项圈,她下意识遮住脖子,但他只是把项圈挂在食指上转,思索了一会儿,平静地开口:“你心里难道没有另外一种猜想吗?”
虽说猜忌占了95%,但剩下5%仍然有一席之地。
因果快把自己的身体给折断了。
丝绸互相摩擦的声音沙沙的,他盯着被她用两只手遮住的脖子,手指不转了,但项圈还止不住地晃悠着。
他仿佛是在等她自己说出那个答案。
“...你个疯子,”良久因果才在他的眼神威逼之下吐出几个字,指甲抓上了颈的皮肤,焦躁不安地挠动,声音飘出来,“非法囚禁...强奸...性虐待...”
他开口阻止了她往下念罪名:“我没有绑着你,做爱也是你自己想做的,手机也给你,让你去上学,你打了110也不说话,不肯去医院,也不告诉你朋友,我的罪名能成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你害我无路可走的!”
“是你自己要无路可走的。”
因果一下无言,一直未断过的吵架声寂静如死,她陷入一片茫然之中。
“明明你有很多种方法逃走,我给过你了,但你还是觉得不如待在我身边,不是吗?”他盯着那垂下手而满是吻痕与牙印的锁骨与颈,温声细语,将黑色项圈围在她颈上,扣下,大了,留出一大截空隙,但终归是一直圈在她的脖子上。
他一直想这么做了,这个场景在梦里见过好多次了。
可她的颈怎么那么细、细到难以想象能吞咽食物,这都扣不紧她的呼吸道。
“因果,”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两侧,将她的茫然尽收眼底,“我心里只装得下你,你也只有我了,对吧。”
何其大的空隙,何其紧束的项圈。
勒得人要死要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心里只装得下我,他不安好心。
往下,根本扣不住她细颈的项圈,垂着一个银色铃铛,凉在她皮肤上。忠难给她简单地扣上,项圈有松紧控制,他伸手要去扣紧,却先一步被因果捂住了那调节扣,几乎是用力扯了下来,铃铛声杂乱,像在引一条不归路。
忠难想开口说什么,喉结刚刚耸动,却被那铺开的项圈带子摁在喉结上,声带被扼住,他复杂地蹙着眉见意图用这根项圈带子勒死他,手指下意识钻进脖子与项圈带子之间抵着,她用足了力气也不够把他推倒在地,但他强撑着坐在那儿确实有些致命的难以呼吸。
“我只有你了?”因果发出一声嗤笑,“也许——你说得对,但你呢?”
发现根本摁不过他的力气,于是微微支起上身将项圈直接围上他的颈,他没出声也没抵抗,任由她把项圈扣在他脖子上,正正好好,能圈住他的呼吸道。因果觉得这是为他量身订造的。
忠难的手指钻进项圈里,紧,贴在他皮肤上,好像呼吸即窒息,她故意的。
“你除了我还有什么?”因果小小的,但凑近他被紧束的颈,能窥见他下巴上的“自由”纹身,自由之下就是项圈,好讽刺,她笑了出来。
他被勒得有些难以言说,因果双手撑地,跪在他跟前,上衣被扯上来,露出细腰,遮不住的雪白,她好像从下往上生长,生长,攀在他身上,忠难觉得他正在被汲取养分。
项圈能留给他的空间仅有一指,还是他挤出来的。
他也不是无法言语,只是无从说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不跟我吵了?”她撑在地上的手缓慢地摸上他丝绸的手臂,目光一直凝在他踌躇不定的脸上,“说不了话了?我扣得太紧了?”
被她触摸,下身当即就有反应,忠难摸去后颈要卸了项圈,却被因果另一只手按在后颈上,她贴得很近很近,好像能吻上来。
“你妈都不要你了,你还有什么啊?”
一下触及他内心深处最破碎的瓶子,像一颗石头砸进来连原本粘黏起来的形都没了,稀碎地滚在地上,一片跌进海里一片跌进山里,最后一片跌进他的自尊里。
“闭嘴。”他推开因果按在后颈的手就去解项圈的扣子,才松了些没彻底解开,能吐出言语的松度,又被因果突然地按上了肩膀,她发现这是他的弱点,于是一转攻势。
“陈阿姨和忠叔叔有新小孩了吧?”她继续敲打着这根软肋。
他生气到极点就是一言不发,用一双蓄势待发的眼神幽幽地盯着她。
“是儿子啊?我以为陈阿姨只是喜欢女儿,但是还是儿子啊?——那为什么啊?不是因为性别,也不是因为讨厌孩子,那她为什么那么讨厌你?”
你看他的项圈不也变得松松垮垮但却紧紧勒着他吗。
“——原来她只是单纯地不想要你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声结论响得可怕,响得他想立刻掐断那出声口,“咚”的一声,因果的脑袋直接被撞在衣柜上,感觉记忆都被撞乱了,他这回是来真的,比以往每一次掐上她的脖子都要用力,一如他当初把她推下楼,因果瞥见他最后的一个表情,好像生前就能看见死相。
被掐得脸涨红,因果是果,一种生了好久一下成熟的果,她倏地熟透了,要掉下来。
她都不去挣扎,双手垂地,规划好自己的死相,像是从出生起就等待这一瞬间,他也应该从出生起也在等这一瞬间。
因果满心期待着他能坚持到最后,但几乎要掐断她意识的那一瞬间,他的话砸下来,“我不可能如你所愿的,就这一点我由不了你。”一下松手,因果下意识唤起的求生本能去大口地呼吸,但她不要,她不要呼吸,她不要他的仁慈,她什么都不要,她只想要她自己。
她扑在冰凉的地板上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咳嗽又干呕,她趴在一片狼藉的道具之中,撑着双臂要爬走,可她能爬到哪儿去,连站都站不起来。
身后窸窸窣窣的金属碰撞声,他的沉默却震耳欲聋,她只爬到了桌角边,手臂便被一下拎起,因果嘶哑的声音喊着“你说你不会绑我的!”但手腕还是被扯到身后被拷上皮革手铐,中间的铁链短得像不存在。
“我是怕你受伤,”他覆上来,贴在她侧过身的肩膀上,他本就是一种锁链,“声音都哑了,就别说话了吧。”
因果感觉他双腿之间的东西硬在她胯间,她一而再再而叁地激他:“我是一件你从小保护到大的收藏品吗?我是你对母亲的恨的投射吗?你难道想在我身上得到从未有过的母爱吗?!”
他面对因果的崩溃已经不会再哭了,因为他已经麻木了,他有些累了,她的宣泄不过都是引他杀死她的手段,他只是平静地抚摸她淌着泪的脸。
“你看起来很困了。”他文不对题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见他面无表情,更是响出了最后的底牌:“你操我的时候不会也在问——妈妈,你为什么不爱我?——你不就是个恋母、又恨母的...——”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上因果的左脸,她侧过的身子直接趴在冰凉的地板之上,左脸烧得快腐烂了,埋在地板的缝隙里,她被这一巴掌打得耳鸣,一下抬起头来哭着瞪他一直重复着:“你又打我!你也打我,你也要打我!”
“你话说得太过分了。”他伸手又去抚摸那赤红的火烧一般的左脸。
“我说的有错吗?!”因果撇开脸不让他碰,“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俄狄浦斯!你亲爹也是被你害死的吧!”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手掌心也感知到她脸上的疼似的发着一样的烫,他深切地感觉到因果的恨了,他早就知道的,但这一通胡言乱语着实伤到他了,他就算再能忍,也是会痛的。
她挣扎着似乎还想出口些不入流的脏话,突然被抱起一条腿压下来,还湿着的小穴隔着蕾丝被抵上阴茎,她一下扼住了声,惊恐地看向他面无表情的脸。
“非得把你操得没有说话的力气你才肯闭嘴?”
项圈居然还好好地挂在他的颈上。
摇摇欲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膝盖好疼。
皮肉骨嵌在地板缝里,印出几条线,淤伤青一块紫一块,有旧的也有新的,衬得她白,白得像瓷做的,淤伤像泼上去的颜料。双手被锁在身后,短得不存在似的链子被他勾在手指上拎起,她陷在地上,臀被另一只手摸着拨开蕾丝内裤里的穴,套着避孕套的阴茎把内裤撩开到一边就笔直地操进去。
她一直喊“疼”,但他这回是听不到了,也不想听了,操进去,身体和她打了好几个手掌印的屁股贴合,撞出浪拍在石上般的声音,装着精液的避孕套扔了一地,她穴里的水和她的眼泪一样流不尽。
忠难扶着她塌陷下去的腰贴在她发抖的屁股上往里狠狠地一顶,终于有一次是两个人同时去的了,一松手她的腿就瘫下来痉挛,收缩着的穴口还吐着粘液。
他甚至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就压上去,她侧着身子挨操,不是后入式能在泪水中瞥见他的脸,看不清表情,但能看到他脖子上的项圈晃动,铃铛声和她的呻吟以及他低沉的喘息混在一起,杂乱得毫无默契。
夹在这此起彼伏之中,她说的最多的就是“我恨你”,而他埋进她颈间,好像要给她咬出一个项圈,回答她“我知道”。
一地的情趣用品都用在她身上,把她苹果籽似的乳头夹肿了,从未开发过的后庭也塞进了猫尾巴肛塞,眼罩、口球,把她的视觉和那张说不出好话的嘴都封闭了起来,世界清净地只剩下交合的声音。
但他又想吻她,其实因果的嘴唇最好吃,所以他总舍不得让她闭嘴,做了几次觉得她疼是因为地板太硬了,把她抱到床上去拿下口球,那些话含着唾液倾巢而出:“你还说你不是早早预谋地要性虐待我...——疯子、变态、强奸犯!唔...!”
她嘴里吐不出象牙啊,所以就用吻堵上了,为了防止被她咬出血,所以他先一步把她咬了,好像每一个吻都再没有柠檬味了,烟味、消毒水味、血味、药味,有的苦有的腥,和甜沾不到边,但他吃得像个异食癖。
边吻边抽插,他每顶一次那薄如纸的腹就会凸出他阴茎的形状,糟糕了,吻好像更能激发他的欲望,听不到她那些胡言乱语的违心话,听不到她那些拿刀捅进心脏里来的痛话,她只会软成一摊枯叶,被踩过才发出沙沙的声音。
她的眼睛也好看,把眼罩摘下来,能把她那双死了好久的眼睛剖出来,他舔过她风干的泪痕,一张完整的、再无生的气息、死在柔软的陷阱里的脸,被操得发懵,不需要口球也说不出那些胡言乱语来。
“因果...你好漂亮,”他沉浸于她一身狼藉,晃在床上的身体之中,摸着她被汗浸湿的短发,不自觉地赞叹,“你哪有像怪物啊?都说了别再被你们家那套贬低式教育荼毒了,你只是吃得太少了,你只要好好吃饭,不去医院也行的,你难过了我们就做爱——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是别再老是惹我生气了,你再怎么惹我我也不会如你所愿的。你不是也说了吗?我只有你了,你也只有我了。你别整天想着和我吵架,我什么都会由着你来的,我只是——”
他说着说着兴奋地都不知道操得有多用力,因果本来都被操不出话来,硬生生地被疼痛刺到飘出一句:“哥哥......疼...我疼......我好疼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兴奋的话语戛然而止,他好像被拽到了记忆深处,都不需要一个一个翻过去就直直地拍在他脸上,小小的因果穿着小小的连衣裙,她大腿之间都是血,哭得比出生那日还要惨烈,说“阿难哥哥,我好疼,哪里都疼”。
他猛地看向那深深插进穴里的阴茎,退出来,她叫得更大声,血跟着甩在了床单上,一瞬间视觉扭曲,记忆的血和现实的血迭在了一起,好像变得更多,好像满手都是血,好像他全身都是血,好像世间万物一切都不过血的衍生。
因果的哭声把他从无法分清记忆与现实的分隔中拉了回来,他精神紊乱地抱上那连发抖都没有力气的身体,一直喊着“因果”,她不回话,但她还睁着眼睛,他说“对不起”,他说“我没想这样”,因果的眼珠动了,他患得患失地捧着她的脸,难以喘息地说:“都是因为你非要去死,非要让我杀了你,我怎么可能杀了你啊?我那么爱你——你不会接受一个曾想杀死你的人的爱,可我不爱你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一直求你原谅我,我一直希望你能爱我,可你连让我救你都不肯,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你甚至想让我再杀死你一次?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她好像听到了很多个“爱”。
原来他这台电脑里有这个字,还能出现那么多次。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你一定要在伤害我的时候告诉我你爱我?”
她好像腐烂在床里了,全身都开始氧化,从树上自然掉落,被人咬了一口扔在地上,被虫蚁包围,被啃食殆尽,只剩下一个露着苹果籽的核,干巴巴的,被人扔进不可回收垃圾箱。
“你们打我的时候,说这是因为爱我...可是童话故事里的人谁说‘我爱你’的时候是举起拳头的呢...?难道是因为没有写出来吗...?”
他有那么多次可以用那双望不见尽头的眼睛告诉她,可他偏偏选择这些时候——他第一次的喜欢掺杂着虚伪的作假,他第一次的爱充斥着他剥开皮肉的暴力,那暴力不单指他的行为,更是指他的人生。
把因果的一切打成一滩烂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善于给因果包上一层裹尸布。
她赤裸,不像刚出世,像刚死去。
在给她处理伤口,就像给尸体化妆缝合,只有在这种时候他不把因果当做女人、更不把她当做人,是一具没有性别特征的雕塑,他只是在凹陷处泼上颜料,一如他给自己包扎时也未曾把自己当做人。
淤青是尸斑,不致命伤陈列在她的背、臂膀、脖颈、脸、双腿——好像是皮肤长在伤里,她生来就是用伤刻的。而致命伤在两腿之间,她被爱侵犯致死,是活得像死的那种死。但死得如何透彻,她的身体还是温热的,心脏还在跳动的,响得像天敲下钟来。
忠难带着膏药的手指又伸了进来,因果好像没有骨头的手圈在他后颈,手腕上勒出的红印把一圈肉都按了下去。冰凉的膏药涂抹在内壁里,她被冻得发抖,他像在给雕塑镂空的内里上色,搂着她的腰,垂下一个“对不起”。
向死人道歉毫无意义,不过减少了些鬼来索命的心里幻想,你不信,那便不存在了。
从细白的腿之间穿过纯白的内裤,那蕾丝内裤已经被他沾染上了数不尽的精液,又该让洗衣液的香与阳光的热来翻一次。因果像个人偶一样被他摆弄手脚,穿上小熊睡衣,忠难看她,好像这里没有活着的人了,她是床上的玩偶,他是鬼,都在等一个活人的出现。
他去拿了打着冷水的湿毛巾来,回来还见因果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好像她的世界里时间被静止了,她再也不会长大了。
凉像一张网似的扑在她灼热的左脸上,她又冷又热的快要感冒,但所幸眼珠子动了动,她是活的。湿毛巾捂在她的左脸,他捧着她摇摇欲坠的脸,掀开被汗拧在一起的刘海,她眉毛上的疤像天还未彻底暗下来,仍有一片蓝的时候那啃了大半的弯月。
忠难看着那疤一脸凝重,喉结耸动,张开嘴,因果已经看到他的嘴型了,蔫蔫地飘出来一句:“不准说。”
他把说了一千万次的对不起咽了下去,砸进胃酸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忠难苦涩地把手从疤上移开,去寻她垂在床里的手,捞起来,手腕跟折断了似的,他把那只没有骨头的手盖在自己的脸上,说:“你也打我。”
因果快要从眼眶里流出来的眼睛一下凝固了起来,她看着死海的眼睛,像看见海里确确实实死了好多人。她无力地拍着他的脸庞,还带着哭腔地说:“我不想打你,我又不爱你,我为什么要打你。”
他攥着因果的手腕,要她拍上来,但一点水花声都溅不起来,他自虐式地用她的手打自己的脸庞,因果用仅剩的力气挣扎,说:“你的脸疼,我的手就不疼吗?”
他僵硬下来。
“我不会这样了。”
“你打过我两次了。”
“你逼我的。”
“我逼你救我吗?”
他的语言塞在口腔里,被分解掉了。
“我妈一开始也只是打我的脸,打完了也会照顾我,哭着跟我说她错了,”她垂着脑袋,仰着看他太累了,“后面她踢我踹我,用衣架、扫帚——什么棍状的都行,全都打断了,说我骨头硬。到后来有一次回家,她拿着刀,我被她追了一整条街,我躲在外面叁天,饿晕了被人送医院,是你来接我的。”
他记得总躺在病床上的因果,可能太多了,他一时之间很难从记忆中寻找出那一个片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把自己蜷缩起来,不去看他有多么怜悯的眼,她看了会想吐。
“你也要踹我、踢我,用棍子打我——也许你不会拿刀,因为用刀我很容易死,割我的手可以,腿也可以,但割太多我就没有血能流了。”
“我不会这么做。”他皱起了眉。
“嗯,好吧。”她的回复淡淡的,像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清醒点。”
“我很清醒,不清醒的是你。”
他放弃同她争辩了。
“你往后想打我了,无论我在做什么,你想打多少,我都不会过问也不会反抗。”他攀上来,因果吓得捂住了脑袋,但他只是想抱抱她。
手臂僵在那儿,他说“你别那么怕我”,因果捂着脑袋摇头,“你要打我”。
忠难咽下焦躁不安,看着她缩成一团,手里的湿毛巾也无处安置,她把脸埋进了膝盖,沉沉地裹了进去,好像她的身体是一副棺材,把她的心单独埋了进去,她的心不长四肢,除非有人来打开,否则没人发现她的心还活着。
她将自己活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长叹气,好像把自己都叹出来了,麻木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递给那口棺材。
因果缓缓抬起眼,他手掌心里是一个小玩具的遥控器,她不知道这是遥控什么的,他先一步解释了:“我把下面锁上了,要什么时候解开就按。”
她瞪大了眼,目光移到他两腿之间,好像确有什么轮廓凸起。
“...你疯了?你不要上厕所的吗?”
“当然能上,也没有锁得那么彻底。”
因果怔怔地夺过他手掌心里的遥控器,按在自己的手心里,用两层手护着,目光从下面移到上面,他的项圈不是摇摇欲坠而是正正好好地锢在他的脖子上。
忠难半跪在她身前,因果看他皮质的项圈上扭曲的倒影,路过自由的纹身,她看他的眼睛,哪有什么江河大海,他不过是一只发了疯的恶犬,自己在磨平尖牙。
沉寂好久,因果飘出一个自己的结论:
“...你恋痛原来因为你是受虐狂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果又没来?”孟露盯着那单手拎书包,另只手插兜里,往斜角座位上一坐的忠难。
他没回头,同桌扔给他一杯豆浆,他插了吸管边喝边说:“她身体不舒服。”
“不是才刚出院吗?哪能——”
“感冒。”两个字就想堵上那什么都要问的嘴。
孟露气他最近逐渐恶劣的态度,刚和因果成为朋友的那天他的眼神就要剐了她似的,因果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跟条狗一样。
她撑着下巴赌气,想想自己也没必要跟狗生气,目光不经意一瞥,看到他脖子被一条黑色细绳圈着,他第一次戴,隐约听到同桌问他“女朋友送的?”孟露竖起耳朵去听,他沉默了会儿,把手指伸进choker里,孟露看不到前面的样式,刚才也没有注意到。
“你就当是吧。”
回答得模棱两可。
孟露趴在桌子上,空无一人的同桌,因果像从未存在过一样,她似乎都有些习惯了因果不存在。日常并没有改变,只是得随便找个小团体顺进去,只是少了个人帮她用身体挡手机。
手机新得都未套壳,炫彩的机身,摸起来就易碎。
她给因果发微信,等到班主任来,也没等到回复。她把手机塞进成堆的试卷里,开始漫无目的的早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读开了思绪,飘进岔开的字里,她有时候突然想,因果是存在的吗?
班主任巡逻过来,她一下又拉回了思绪,把那些岔开的字都组合拼装起来,不进脑子地读。
课间操的时候,转过脑袋,发现左边不是因果。
因果哪儿去了?
她还会来上学吗?她是不是悄无声息地死掉了?——因为我?我告诉她有那么多人讨厌她,她一想多,就死掉了?
孟露跳操的时候心不在焉,又被班主任骂了,说让她看看领头的,做得多标准多有力气,完了还不忘数落她就知道化妆,什么都不行。恰逢往后压腿,孟露看见队尾的忠难,能看到他收敛的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有那么一瞬间想就在这里和老师吵起来,但他转过了身,孟露看到他脖子上的choker,挂着镂空爱心,光像鸡蛋一样打下来在空心中煎煮。
孟露想起来了,那是之前和因果出去逛街买的,她说她不能很晚回家,所以背着包穿着校服就钻进了精品店,她看到挂着爱心的东西就目不转睛,其实她只是来看看,因为她没有钱,她妈妈不给她零花钱。
所以,那个镂空爱心choker,其实是孟露送给因果的。
那为什么会在他脖子上?
整齐的队伍一列一列地走回教室,她烦了一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怎么可以把她送给她的东西转手给“男朋友”?
她的手机还在教室里,她想看看因果有没有回她,如果回了,一定要把这件事问个清楚。
孟露跟着队伍往楼梯上走,其实到了二楼就基本散成了一团,她的思绪更飘了,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走路,突然脚下一绊,要不是和前面的人挤在一起,她可能真会成为踩踏事件的导火索。
“我靠。”她新买的鞋就被踩了一个脚印。
孟露啧了一声抬起头,但也不知道该骂谁好,这么多人挤在这儿,但一抬头其实就能锁定到罪魁祸首了,周怡几乎是用纯粹恶意的目光穿过人群直视着她。
装都不装?
周怡转回了头,留下一个金色蝴蝶的抓夹抓起的背影。
孟露本来被班主任刚骂过,又看见忠难戴着她送给因果的choker,正烦得头疼,周怡这不是撞火口上了吗,她几乎是想撞过前面的人要去和她吵一架,但就在她刚推开一个人的瞬间,金色蝴蝶像被一支箭贯穿似的往下直坠,在周怡一声近乎撕裂的“别踩!”中整个空间的秩序都乱了套。
孟露惊愕地捂着嘴被人潮挤过,金色蝴蝶的翅膀被每个人都踩了一脚,混乱之中她好像看见金色的碎块像金粉似的撒了一地,也许是因为感觉畅快淋漓所以畏罪潜逃,所有人几乎都站在那儿围观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她,不,好像不是只有她——孟露望着那高挺的背影,不对任何事情感兴趣地走进了空荡荡的教室。
她突然跑了起来,闯进了教室里,成为这片静寂之中的第二种呼吸频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忠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的座位是教室正中心。
镂空的爱心也处于正中心。
孟露扶着前门门框,一下盯上他颈上的爱心,和刚才的想法相撞,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质问什么才好。
他听到了孟露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本想从抽屉里拿出书来的手放在了桌上,他抬眸,孟露突然感觉浑身发冷,僵在门框旁,他先出口问:“有事?”
孟露深吸一口气,张望了一下四周,把前门给关上,在他不带任何情绪的目光监视下逐渐走近,她停靠在忠难同桌的位置,小心翼翼地从嘴里钻出这个猜疑:“...你推了周怡?”
他像是早有预料,面色毫无起伏。
“你在说什么。”
“你那天为什么要让老师收走她的手机?”
“我说过很多次了,她打字声音太响了。”
“你有必要这样当面结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忠难扯着嘴角冷笑一声,“我真搞不懂,你不也这么做了吗?”
“我是因为早就知道她一直在匿名板里骂因果才...!”
“早就知道,但什么都不做吗?”
孟露被他一切理所当然的冰冷怔到了,她知道忠难早就看她不爽,但因果不在,他这赤裸裸的蔑视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做...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她蹙着眉发抖,但仍然勇于去直视他那双看不起她的眼睛,“我才刚知道周怡是其中之一,我能做什么啊!”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她?”
孟露感觉心脏都被这一句话攥在了他手里,教室最后正中央的指针表走过的声音,像把里面的分针时针秒针都拆出来扎进她的耳朵里,刺穿她的耳膜。
“...什么啊?”她的心脏不安地狂跳,“因果...到底怎么了?”
他靠在椅背上,从抽屉里拿出了上节课的课本,翻到遗留下来的思考题,似乎都不太想搭理她地说:“你给她发条微信不就知道了。”
孟露慌忙跑去自己的位置,从一堆皱巴巴的试卷里翻出那不带任何保护的炫彩手机,打开手机屏幕,一条消息伴随着下面99+的消息侵袭而来,而最顶端的正是因果回的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事,就是有点小感冒。”
她看到因果的回复更觉得心里乱乱的,嘟囔着“她才不会因为一点小感冒就不来上课”。
谁知忠难的声音就从前面砸下来,好像要直接砸在她脸上似的说:“我回去会给她补课,你担心什么?”
孟露快要被他嘲讽到骨子里的语气气疯了,手机熄了屏扔进抽屉里发出“咚”的一声,她又跑到忠难跟前指着他脖子上的爱心镂空choker一顿质问:“这是我送给因果的!为什么在你脖子上?!”
他的目光从课本上撇开,落到那爱心之上,他摸着那镂空处,像要把自己的手指嵌成爱心形状。
“她说适合我,”他好像很得意的样子,整个得意洋洋地扑进她愤怒的双眼,“还亲手给我戴上。”
“我不信。”孟露快被他那张嚣张的脸冲昏了头脑。
“你自己问问啊。”他又投入了拿到思考题之中。
可孟露不敢问。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为什么要挑拨我和她的关系?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吗?你难道希望她一个朋友也没有吗?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换班之后被新的人霸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一声惨叫在隔壁班响起,孟露被吓了一跳,忠难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拿起铅笔在书上写公式,她听到有人在喊“出血了!”“快叫老师!”,他权当一切都是耳旁风,孟露只看了他一眼就往后门奔去,拉住了一个从隔壁班前门跑出来的女生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苏广喝水的时候喝到刀片了,血哗哗的流,人都说不出话。”
那个女生说完就跑走了,留孟露一个人怔怔地在原地。
【她是不是还和SG上过床?哇靠,这么牛逼。】
【你信他的鬼话?他那张嘴能把全校女的都上一遍,实际上是个没人要的处男哦。】
有人进班来了,他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像这一切和他没有任何因果关系。
孟露站在后门,远望着他正中央的背影,那黑色的choker醒目而刺眼地像刻在他脖子上一般。
因果,你在哪儿?
因果,你到底在哪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晚开始长起来了。
他天黑而归,因果不知道天的颜色,但知道时间。忠难从外面打开门的时候,她看到手机上的时间,21:08,有些尴尬,不像一放学就回家的时间,也不像去完补习班才回到家的时间,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因果听着他的脚步声,毫不在意地打游戏,企图用游戏声音盖过他的存在。
忠难推门而入,目光转向床上穿着小熊睡衣靠在枕头里打手机游戏的因果,游戏音效此起彼伏,他把书包甩到一边,趿着拖鞋走进来,因果的注意集中在游戏中,连一个眼色都没给他。
他坐到床沿,握上她被银色金属脚铐环着的脚踝,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解开那金色的锁,脚铐脱落下来,跟着锁链被他扔到了地上。
他看向桌上给她留的面包她一个也没动过,只有水少了,意料之中但还是浮上不悦。
“你多少吃点吧。”
她嘴里嘟囔着“别卖我”,似乎全然没把他的话放在耳里。
游戏里传来大获全胜的音效,他伸手就抢走了手机,直接把游戏从应用程序中划掉,因果去夺,他把手机高高举起,她烦躁地啧声,瞪着他:“孟露还在队伍里呢!”
他听到孟露的名字脸色就更沉了,“你跟她打了一天的游戏?”
因果从床上爬起来,休息了一天总归是能动了,半跪着也够不着,只能站起来,他也不避了,直直地把手机塞进她手里,因果愣了神,低头俯视他的脸,跟狗似的,咄咄逼人,又不敢咬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目光凝在他的颈上,空荡荡的,看起来少了什么。
因果一言不发地跨过他身侧跳下了床,忠难的视线跟着过去,问她“干什么”,她不回话,就往衣柜走,因果推开衣柜,从箱子里翻出一个手表似的项圈,拿着它走到床沿。
“那是给狗用的。”
“那你放这儿干嘛?你家养狗?”
忠难沉下气来,任由因果给他圈在脖子上,喉结顶着一个长方体,更显得不自在。他看着因果盘腿坐在坐垫上,朝他勾了勾手指,他站起了身就她对面而坐,颈间突然一阵轻微的震动让他条件反射地去扯项圈,被因果一声“不准碰”给震慑回了去。
因果看他,那么大一个人类被小小的项圈束缚着,项圈之上是自由,再往上是他隐忍的面,他像一条在等待命令的大型犬。
“我听孟露说今天学校发生了踩踏事件?”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孟露孟露的,整天就是她。
“周怡被送医院了,好像伤得不轻。”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隔壁班的苏广喝水喝出刀片来了?”
“是吗,这我不知道。”
“怎么发生得那么巧,我们学校被诅咒了?”
“唯物主义一点吧。”
他说着颈上又传来一阵电流,他被电得一哆嗦,手也不敢去碰,只能看着她死命瞪的眼睛。
一下的沉寂,她看起来没有下文了。
“她就跟你说了这些?”忠难试探道。
因果把遥控器塞进了口袋里,扑在地上去把自己和忠难的书包拖过来,“她老问我在哪儿,我说我在家,她说放学了想来看我。”
他半惊慌半沉着,“她来过?”
“怎么可能,”她耸了耸肩,“链子就这么短,我都不够给她开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翻着他的书包,把他那本贴了一堆标签的笔记本翻出来摊到桌上,这是忠难专门给因果整理的笔记本,每回她请假了不来上课,他就会把一天的学习笔记记在这本笔记本上面。
“你不告诉她让她报警?”他把手臂按在小桌子上,凑近了问。
因果看着笔记上灵动的字与荧光色的标记,听他一说就抬起眸来,见着那颈上的项圈,突然嘲弄似的抽着嘴角说:“我可不想像以前那样,你看见我妈打我,报了警,我妈被关拘留所几天放了回来当天就把我往灌满水的水池里按。”
“我不会那样。”
“嗯,好吧。”又是淡淡的,好像什么也不在意。
忠难就像以往一样,给缺了课的因果讲课,他讲起来很好理解,因果也很喜欢他的讲课方式。她问他,补习班不去上了吗,他摇头,说反正也没什么用。
“那你不如让我去上。”
“我会放任你不在我视野范围内吗?”
“没说你不能一起。”
“那里很贵,两个人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还不去?”
“我去了很迟回来,我还得给你做晚饭。”
“我不饿啊。”
一唱一和的,几乎是毫无意义的争辩,有时候忠难也懒得和她吵,怕一和她吵起来自己就控制不了情绪,所以因果后面再怎么想跟他吵架他也只是自顾自地写题。
今天上课的内容不多,作业也少,很快就解决完了。
因果漫无目的地把手肘撑在小桌子上刷手机,视线偶尔往忠难身上瞟,瞟到他脖子上的项圈,瞟到他的小熊睡衣,袖子往小臂滑,露出臂上蛇尾,他在预习明天的课,铅笔在书上游走,瞟到他——被小桌子遮住了。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从偶尔到经常乃至一直落在他那张沉寂的脸上。
方才说学校里的事,他的表情里分明是藏了什么,他要当真觉得事不关己应当是现在这副表情才对。
什么样的表情,一副好像除了自己的生死幸福外一概不知的表情。
因果慢慢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按下了一个按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他从那副表情中被推了出来,被挤了出来,被活生生地踹进了外界的海洋。因果看着他,看着他把目光从课本移到她细雨般的脸上。
“...要做?”他从嘴里溢出两个字的问句。
因果站了起来,小小的身体而有的小小的影子扑在他脸上,忠难下意识扔开了铅笔和课本,转过身来,她的手还放在口袋里,摸掉一个遥控,转而去摸另一个。
一股强烈的震动与电流刺上他的颈,他当即捂上脖子,声音也带着颤:“...你下面伤还没好。”
因果一下摁上他的肩膀坐上来把他扑在身下,更强烈的震动与电流几乎要把他的声音都麻痹。她坐在他的小腹上,伏下身来,仔细凝视他的痛苦,发现那痛苦根本不值一提。但是他痛苦的脸很漂亮,不管他是不是在享受痛苦,她觉得享受他的痛苦也算美事一桩。
她摸着那从下传来震颤的脸,俯下身去,舌头钻进他的唇缝,他尝到因果的味道又要发疯了,手不自觉地搂上她纤细的腰,往小熊睡衣里钻。
因果突然舔到了什么金属味的东西,一下支起了身从这个吻里逃脱。
他的手掐在她肋骨上,怔怔地凝视着因果瞪大的眼睛。
“你去打了舌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捏上忠难的下巴用手指把他破了好几个口的舌头揪出来,舌头上到处都是咬伤,一颗银色的圆球钉在他舌头的正中央,像一颗漂浮在宇宙尘埃之中无人在意的行星。
他垂下眸,停留在她仍有红印的手腕处。
因果松开手把沾着他舌头上的唾液揩在他脸上,凉丝丝的,得了空档,他才能开口:“不是你让我打的吗?”
“我让你去死你就去死啊?”她接上话来也没给他留一点半点空隙。Ъеи呅鱂在ǒ?se?𝓬ǒ?韣鎵更新璉載綪ㄐㄡ欌棢阯
他用小臂支起上半身,因果坐在他身上,看起来不是单纯的不开心,但脸鼓鼓的,情绪复杂又可爱,对——他觉得可爱,因果怎么样都可爱,好像只牡丹鹦鹉。
她很喜欢?
“如果你一定要的话。”他顿了一下才缓出一句答复。
因果愣在那儿,忠难盯着她,像盯着整个世界,因果在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看的时候,就会看他的耳钉,耳垂从后面钻出一条细小的蛇,好像能再往上钻,钻进他耳朵里面。
她突然反应过来了就疯了似的解他的睡衣扣子,边说“那你怎么还不去死”边扒开他的衣服,看到那盘旋在他臂上的黑蛇就一口对着纹身咬了下去,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得咬动脉我才会死。”他躺在地上侧过脸去看她伏在他身上用那小小的虎牙如同老虎进食一般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渗血的牙印。
她听后支起了身,正正地对着他,忠难下面虽然解开了但是还没脱下来,但被她的手、牙齿这么碰一碰就开始硬,贞操锁关着他那碰到因果就发情的阴茎,涨得发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一个字就落下来。
她又伏下身来扒拉下他的项圈,咬上那一颗一直在耸动的喉结,不知道吞下多少次唾沫。他感觉到因果的舌头包裹在喉结,往上,撒下一路凉丝丝的线,吻在他下颚的自由处。
要疯了。
因果伏下的身,仅有胸口紧贴,那娇小的乳在刮擦着他的乳首,腰抬高,睡衣滑下来,露出她的细腰与小腹,她纤丝一般的手从颈滑到肩,摸过他被啃食的臂,刚要用虎牙一口咬下那脖颈,忽地被冰凉的手握住了腰,好像要把她拔开似的往后拉,她自然不从,那手就带着上衣往下拨,拨到露出一双乳,她才猛地收回手掰扯他。
“松手呃!”她扒拉着自己的上衣,却被一下握上了那软桃似的胸,指腹在乳头上摩挲打圈,挤出一个小小的乳沟。
“别闹了,做不了。”他嘴上这么说,手上把她的乳头搓捏蹂躏的动作倒是不停。
因果抬起的下身又坐了下去,下面已经湿了,隔着几层布料黏在他小腹上,她无意识地在他腹部摩擦下体,抓着他摸在她乳上的手抑制着呻吟说:“干嘛老摸我胸,还不如去摸馒头,馒头起码能吃。”
他当真支起上身来把脸埋进她掀起的衣里,咬上她一边的乳头,张开嘴把软得像水似的乳给含了进去,因果发软的手还抓在他手臂上,脑袋不自觉地往后仰,要往后摔去的趋势,被他一手搂住了腰。
“你别啃了!!”她死命抓着他的头发叫唤,他根本听不到,跟狗与人类语言不通似的咬另一边乳,甚至要按上她的肩膀把她反摁在地。
因果把手伸进口袋里一下调高频率,他触电似的推开她,捂着脖子惊魂未定地盯着用一只手挡着胸口的因果,好不容易拽回了意识又是被她贴上来指着眉心劈头盖脸地一顿骂:“说着做不了自己还要做,你怎么那么双标啊?”
他耷拉下来的眼睛像落水犬一样,幽幽地飘出一句:“又不会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好像个一点就燃的炮竹,她扒着忠难的裤子就把套在他阴茎上的贞操锁卸了下来,硬得又烫又长,他可能被电流电迷糊了,看到自己那根布着血筋的阴茎被因果坐在白色内裤之下,甚至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她动起了腰用下身把阴茎磨得湿了一片才突然回过神来,手猛地按在她跪在他身两侧的大腿上,强迫她停下自慰般的行为。
“别这样,”他硬得好像能顶着她的屁股,但又不能插进去,脸色难看得快要破掉了,“要么给我重新锁上,要么就让我帮你舔,你这样我怕——”
一阵电流又穿过他的颈部差点电麻他的舌头,扼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完全。
她坐在他硬挺的阴茎上晃动腰肢,不断调节电流和震动,喘着气观赏他被想插进去却不能插进去与电流的麻痹所交杂的表情。
“不会进去不是吗?”她伏下身,边把他当做一个自慰用的抱枕边摸上他发颤的脸,因果摸他,不像在摸一个人,像是盲人在通过触摸去认识一个人的脸,她每一分钟都在认识一个新的阿难。
他好像想说什么,但意识有些模糊,因果才不管他要说什么,捧着他的脸就吻进了唇里,带着目的性地去缠绕那一片温热之中唯独冰凉的舌钉,铁锈味和血腥味傻傻分不清,吃着钉子好像能穿透她的舌头而吃到血。
忠难发颤的手也目的性地按在她的腰两侧,极力控制着自己不按疼她,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就像在和空气拉扯。
他第一次射得比因果去得快。
可能是因果吻着他的那一瞬间,用力地掐上了他的脖子,在疼痛、快感与窒息的刺激下,他把不堪入目的欲望一泄而出,不留半块遮羞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分班的那天孟露紧紧抱着因果撒娇,在忠难眼皮子底下。
自从因果又回来上学之后他就再没戴过那爱心镂空choker,孟露就已经确信了那是他偷的,更是每天都贴在因果身边片刻不离。忠难不给她好脸色,孟露相对应的也不给他好脸色。
“我真是瞎了眼会觉得你们很配。”孟露总是突然这么说。
因果常常发呆,有时候听到了有时候压根没进耳朵,听到了也不在意。
孟露站在因果新班级的门口,握着她的双手像小学生一样地晃,“你要是没有人跟你一起玩,你就来叁班找我。”突然觉得这话有些不吉利,立刻改口,“呃,你要是交到新朋友最好了。”说完还往后瞪了一眼忠难,手伸到背后,以一种因果看不到的角度比了一个中指。
因果乖巧地点头,忠难单肩挎着个双肩包靠在栏杆上,因果抬头看他,失去聚焦,凝在他身后教学楼上拉开红色一片的“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又聚焦回他的脸上,脸上是往学里死的样。
她盯着那双落在她面上的眼,撇过头转身欲踏进教室门,他方才开口:“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
因果顿下了脚步,停留了几秒,没回头也没答话,像路过一阵风,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孟露忍不住地笑,“她都不理你诶!”
他靠着栏杆的身子站直了起来,孟露瞥见他沉下的脸色有些退缩,但她又没干什么坏事,身正不怕影子歪,他能怎么样,他要怎么样了她就跟因果告状去。
“孟露,”她还是第一次从忠难的口里听到她的名字,因为他一直都是“喂”“喂”地叫,“她都不信任你,你在跟她装什么熟?”
孟露一听他直白而赤裸的挑衅,火气噌的就上来了:“你抽什么风啊?你讨厌我直说行不行?我最烦你们这种脸上好像风轻云淡内里有被害妄想症的人了,跟那帮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来想说和匿名板里的那些人一样,但四周走过的人纷纷投来了围观的目光,要是公然在这儿说这个可能会把事情闹大,于是闭上嘴走到忠难身旁的栏杆上靠上,瞪着他小声地说:“也就是我大发慈悲没戳穿你,毕竟你会收拾那些家伙,我就当你是半个好人了。”
孟露拿出手机来习惯性地打开匿名论坛,忠难看到那黑色背景的论坛,背过身就要走,突然被她拉住了书包,一声“喂等等”让他烦躁地转过了身来,刚转身站定就被孟露握着的手机贴了上来,白色如记事本般的粗糙界面刺入他的视野,一串一串黑色的宋体字飞速地填入空白的界面。
【震撼,我和YG同班喔】
【不——是——吧!这种排列组合都会被你碰见啊!】
【小心她抢你男朋友啊!】
孟露还没说出口,忠难就已经先一步推开她奔向后门,手撑在门框上,一双眼珠扫视过已经来了一半人的教室,因果安静地坐在第一排中间靠里的位置,似乎在抽屉下看手机,他的目光移到一个、一双、一些人身上,他们有些管自己聊有些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
人太多了,手机都还没有上交,所有人都拿着手机,他不可能冲进去贸然地检查每一个人的手机。
先前知道周怡是因为她太明显了,隔着过道就能听到她在嘟囔说因果的坏话,可能她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打字的时候会说出声来,随便问几个高叁的就能知道这个匿名板的链接,还能看到有人实名制在里面大放厥词。
孟露盯着白底黑字的匿名板,一句一句地浮上来。
【话说你们不觉得ZY和SG的事情同时发生有点太吓人了吗?】
【那只是巧合吧】
【可我真的怀疑,会不会有人在报复我们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如此那两个人就是蠢啊】
【你们小心ML在看,话说都有卧底了还不换链接吗?】
【管她呢,那个随波逐流的叁流女,她能干嘛呀】
孟露一看到自己名字的缩写一下皱起了眉,怒打一连串脏话,说一句被删一句,她们只用着白底黑字说【哇真的在看,破防了诶】。
忠难听着背后美甲狂敲在屏幕上的声音,他想转过头去问孟露她们又说了什么,突然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忠难一开始还没看到她,她戳了戳他的背他才低下头来看到那个人。
“可以让一下吗?”
那人抬起头来,像因果仰视他说话那样看着他,他有一瞬间以为因果走出来了,因为那人和因果的发型很像,应该说是和长头发的因果很像,齐刘海,但没扎辫子,不长不短的黑发一看就没有疏通过,像极了高一时那头发乱糟糟的因果。
更惊人的是眼睛也像,只不过没有她那么长的睫毛,一眼望进去清澈地能倒出他的影。只是落到她眼角,有一颗泪痣彻底地区分开她与因果。
忠难回过神来,身子让了开靠在一边门框上让道,她个子可能比因果高一点点,也肯定比因果要丰腴些,没人能再比因果更瘦更矮了。
他想着来日方长,踏出一步,四周嘈杂的声音忽地响了起来。
孟露的手机屏幕里也开始跳白底黑字。
“我靠,脏东西怎么也在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晦气了吧?怎么能和这两个人同时一个班啊?】
“快离远点。”
【我的高中生活彻底完蛋了啦】
“她怎么了吗?”
【太恐怖了,我为什么要选这叁门科?】
“你不知道吗?”
【艾呀!梅事的,疣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爹妈有艾滋病!”
——————
这个是男主的情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们好像没在说因果了,”孟露看着从后门走出来的忠难,“话题又回到之前四班那个女生身上了。”
他甚至没搭理孟露,摆着个脸就从她跟前好像跟看不见她似的走了,孟露不可置信地瞪着忠难那独立于人世的背影,暗自骂了声“摆那副臭脸给谁看啊”就把手机塞进口袋里跟他反方向走。
从那一扇门拉开两条正好相反的道路,铃声响起,敲在每一扇门、每一个人的心上,铃声是一种消音魔法,但不是哑巴魔法。
春雀子走过教室的过道,每个靠她近的人都把身体往旁边缩,明目张胆地表达对她的嫌恶。她面无表情,像是早已习惯了这些事。
明明座位还剩很多,但似乎都被人占了一半,她有时候都不用问这里有没有人,光是看到坐在其一座位上的人的脸色就知道不需要问,有人没有很明显地显露出对她的嫌恶,她会稍微问上一句“这里有人吗?”当然还是得到委婉的回答“不好意思,有人了”。
新的班主任已经拿着书本和小蜜蜂进了班来,嘈杂混乱的人们也终于似蜜蜂归巢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徒留春雀子尴尬地站在过道中央,四下张望,不知自己应该去往何处。
因果听到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她把手机熄屏抬起头,正好撞上春雀子那僵硬在过道中央的身体,班主任说“同学你找个位置坐一下吧”,她面色很难看,周围的人都在小声传播着她的事,更是直接地缩过身子贴在同桌的手臂上。
因果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同桌位,伸手捏上了她的校服衣角,春雀子一哆嗦转过头来,因果小羊似无害的脸仰着看她,“你坐这里吧。”
一时间前后左右有人又在窃窃私语,因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望着春雀子,她眼角的一颗泪痣,好像要流下泪来。
“...谢谢。”她扶着桌别扭地坐了下来。
因果别无他意,只是如果她一直站在那个位置,会挡着黑板。
春雀子看着因果,看着她垂下头,短发利落地往下,手握着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她对因果的第一印象是手腕很细,但能轻而易举地把她从所有人的目光中拉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灼热视线,于是撇过头,正对上她清澈的眼眸,一双把她裹起来的眼睛,她心里吓了一跳,但面上没表现出来。
“怎么?”因果歪着脑袋问。
春雀子反应过来自己无意识地盯着她看,立刻移开目光,在老师的讲话声中小声地说:“我叫春雀子。”
因果没听清,她便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便签纸上递给她,因果接过便签纸的时候微微触到了她的食指,她的手指很热,相比来说因果冷得不像人。
因果写下了“我叫因果”四个字递回去,春雀子看她的字,四四方方的,每一个字都被困在一个口里一般,一撇一捺都是锁链。
好奇特的名字,春雀子以为自己的名字已经算有些奇特了,但看到因果的名字那一刻,感觉世界上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名字存在。
她没再进行下去这自我介绍的尬聊,只是托着腮望向空无一物的黑板,因果还在自顾自地写什么,春雀子还在想她碰到因果手指的那瞬间的冷。
已经好久没有人主动来碰过她的手了。
从那噩耗传来之后,再也没有。
因果也并没有和她搭话,她总是这样沉在自己的世界里,但对春雀子来说,无视总比醒目的嫌恶要好一万倍,更何况她并没有完全无视她。
进行一个班主任的调换座位,因果因为身高和成绩换到了第一排,她其实不太喜欢第一排,因为会很没有安全感。
春雀子成绩不算好,但因为很多人都跟班主任反馈说唯独不想和她坐,所以她最后还是被安排在了因果旁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看到自己的同桌是因果的那一刻,春雀子突然松了口气,她坐了下来,像只温和的博美犬朝她摇尾巴似的亮着一双明媚的眼睛,对一旁在整理笔记的因果说:“我们又是同桌,太好了。”
因果抬起头,其实她和谁做同桌都无所谓,她随性地一笑,“嗯,挺好的。”
春雀子愣了会儿神,因果笑得不算灿烂,可以说是很敷衍的笑,但在她眼里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笑过,她见透了所有人都对她皱紧了眉头与恶言相向,因果只是因为毫无所谓,就在她心里发了芽似的疯长。
“那...那我们,中午...可以——”
“今天中午的话,我有点事。”
春雀子那明媚的眸子一下就沉了下去,她好像只耷拉下来耳朵的毛绒小狗,太过明显的失落印在她的脸上,泪痣又要溢出眼泪来了。
“明天可以。”因果叹了口气补道。
她的耳朵又竖起来了。
春雀子似乎想像以前还没有那个噩耗的时候那样扑上去抱女孩子的手臂,但欲抱上去的动作又悬在空中,她心有余悸,小心翼翼地试探:“你听说过我的事吗?”
因果一无所知地摇了摇头。
春雀子拨弄着指甲,一副觉得意料之内的表情,总觉得欺骗她也不行,但如果说出来了她可能也会像别人那样看待她。
她的脸色很难看,因果见她迟迟不说话,问她怎么了,春雀子支支吾吾地边做思想斗争边口齿不清地说“我是...我父母...我...”突然砰地一声,她后脑勺被砸上了一个还剩着半罐的可乐罐子,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乱成一片的头发随着脑袋垂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被那半罐可乐溅出的黑色气泡水扑到了一点脸,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被可乐罐砸到捂着后脑勺的春雀子,而直视过去就是一个坐在桌子上的锅盖头男生大笑着说“哦!染上艾滋病的可乐罐一枚”。
因果抹了一把脸上被溅到的可乐,一言不发地起身,从讲台绕到春雀子那一侧,俯身捡起了还淌着可乐的罐子,春雀子还在捂着后脑勺喊疼,她捻着可乐罐扔进了前面的垃圾桶,拍了拍手说“浪费”。
春雀子听到她的声音出现在她左边,捂着脑袋抬起了头转过身来。
“你是没学过生物吗?”因果无语地瞟了一眼那个锅盖头男生,“艾滋病通过性传播、血液传播、母婴传播,你这个都不会背选生物干嘛?”
突然一片静默,因果不管他人视线如何刺在她身上,自顾自地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你要跟我说什么来着?”她看向春雀子。
春雀子捂着后脑勺肿起的一个小鼓包,在愣神了几秒后回过神来使劲摇头。
“没有...”
因果觉得奇怪,但也没有觉得太奇怪。
第一排有时候还挺好的,因为不会有前面的人灼来目光。
尽管后脑勺和背脊还是起了鸡皮疙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果站在一班门口用脚划着地上的图案,嘴里哼着小调,教室里一片起哄声,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那红色横过来的数字八地砖上,但那似乎应该是一个无限符号。
忠难的影子比他本人先到来,他扶着门框踏出门槛,喘着小气平复呼吸,看到因果那被阳光洒进来照得白亮的脸,立刻开口问她:“怎么了?”
因果抽回了思绪,抬头对上他欣喜的眸子,转过身来,仰着说:“手机到了之后上学记得带。”
忠难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我不想到你们班门口来找你。”她见他一脸不明所以,直接挑明了说。
他心有不悦,面上倒是沉着,“...知道了。”
因果拉上他的手,忠难没想过会被她主动牵着手,他们在狭窄的门之内八卦的视线之中离去,正午的阳光从外廊打进来,把两个人映在一个一个无限的地砖上。
忠难问她“去哪儿”,她说“你来就知道了”。
他不明白因果总是给一个巴掌一个糖的意思,前脚说不想来找他,是不想被人觉得他们在交往,后脚又拉着他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奔走,好像要所有人都承认他们在交往。
她的影子被拉得狭长,手心好像把阳光握了进来,把他裹得暖暖的。因果拉着他一路跑下楼,逆着走去食堂的人潮,去往有着红色橡胶地的操场,操场中间枯土一片,寥寥无几的草,刚下过雨的土地踩上就撂下一个脚印,他的脚印盖过因果的脚印,好像能把她的轨迹全部藏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主席台旁的一个破旧厕所,因果踏进来,忠难站在分界线之外,站定在那儿不前进。因果感觉拉不动他,便回头看,他蹙着眉好像有多么大义凛然。
“会被发现的。”
“我把门锁上就行了。”
“不是这个问题。”
“不能做?”
因果睁着目,炯炯有神,映着他复杂的脸色。
牵着的手紧紧一攥,悬在分界线之上,因果瞥了一眼他微凸青筋的手臂,想松开手,却被他攥着死死不放,他似乎在进行一个思想斗争,但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做斗争。
“不能做就滚。”她几乎是被他钉在手里,所以索性连着他的手一起打在他胸口。
他一瞬抬眸,一言不发地抓上她的手腕跨过分界线,“咚”地一声关门声与上锁的声音,老旧发黄的白门,画着相合伞,一边一个名字,不知道是情侣的作秀还是单方面的暗恋,往下是某人到此一游,往下又是某人我喜欢你,往下是我要考清华,往下是我不想学了,往下是我好痛苦,往下往下我不想念了,往下往下往下我好想死,不能再往下了。
确认过里面确实空无一人,不过这里本就很少有人来,都说这里死过人,但因果喜欢来这里,因为教学楼的厕所不是一下课跑过去就肯定占不到位,不如慢悠悠地来这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信鬼则没有鬼,再说鬼哪有人可怕。
因果拉着忠难进女厕所的无障碍间,把手上由绿变红,把他们锁在这一个狭小的长方体之中。他背靠着门,因果站在前面背对,把长袖校服脱下来,这一面大半被单薄的布料遮了,隐约显着胸罩的线,除了印着吻痕的后颈,她好像露不了别的皮肤。
忠难一动也不动,不脱衣服,更不去抱她,尽管他已经硬得要死。
“你伤好了吗?”他开口。
因果把长袖校服甩在水箱上,回头,用不容人辩解的眼神刺穿他:“都说了不想做就滚。”
他蹙着眉压下气来,“没有避孕套。”
她从口袋里摸出个深蓝色四面都是方便撕开的缺口往他胸口一砸,他下意识伸手接住了那四四方方的小袋,抬头因果已经露出那蝴蝶骨来,手拨过短发发尾,梳理着因为脱掉衣服而弄乱的头发,他一恍惚,忽地从背后抱上她半赤裸的瘦弱身体,因果挤兑着他说先让她把衣服脱完,他垂在她肩膀上说,能不能不做。
因果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边用手肘怼着他边闹腾:“滚啊!”
“和我做爱让我伤害你也是你自杀的计划之一吗?”他把她钉在怀里,钉在手里,钉在心里。
“我要真想自杀,在你离开我的视线那一刻就会跑到楼顶跳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那样死不了,有人跳过。”
“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准试。”
他抱着她冷静了片刻,终归是松开了手。因果转过身来坐在马桶上,白色的胸罩裹着她娇小的乳,肤色苍白,不健康的白,她摸着口袋把贞操锁打了开,双手撑在双腿之间,凝视着他下身遮得平坦的两腿之间,他沉寂片刻,把贞操锁摘了下来,扔在一边的地上。
因果仰着,勾引似的伸出小舌尖,他没有必要被勾引,就能够把她揉成一团干净的废纸。他俯下身摸着她的细颈把那小舌尖含进嘴里,一只手从颈到锁骨,揉上她隔着白色胸罩的乳,她半推半就,但不想让他摸胸的意图更强烈,他便顺着摸到腰,伸进解开了绳子而变得松垮的校裤,棉质的内裤湿了一片。
他的手钻进去扩张,虽然又变得窄了,但她并没有反应那么大,只是在吻中闷哼了一声,下意识想夹紧腿,被他喘息之间的一句“腿分开”不自觉地张开了腿。
他一定又偷偷跑去抽烟了,不然这个吻里怎么一股烟味,还有凉凉的薄荷味。
校服长裤落在地上,她抬着腰被宽大的手掌整个探进内裤里,两根手指操进去,她的腰身就一晃一晃的,被掀起胸罩的乳也像果冻似的晃,他把乳握在手心里像要衔布丁上的樱桃。
“我今天...一来就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她带着喘息的平静的话语打破了唯有呻吟与水声的空间,话音未落就突然感觉他深深地往里一顶,腿差些痉挛,他的手指还紧紧插在里面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盯着他沉寂下来的眼睛,不见光泽,映不出任何情绪。
“挺好。”他落下两个字,又突然插进了一根手指。
她一下搂上他的颈,根本没在意到他越来越蹙紧的眉与往下拉的嘴角,自顾自地说:“我觉得她和我好像,我们好像走失的双胞胎一样...呃...太快...”
他没做多少扩张,就撕开了避孕套套在阴茎上抱起她细白的腿插了进去,好像在堵她的嘴和思绪一般,一下接纳他涨大的阴茎,脆弱的内壁就发着疼叫。
“还疼...”
“疼就别在做爱的时候提别人。”
“只是朋友啊。”
“难道能是炮友吗?”
因果被他莫名其妙的针对搞愣了一秒,用力推着他的肩膀大叫:“你发什么疯啊?”
突然被摁在水箱上,她还没看清忠难脸上的神色,他庞然的影子盖了上来,抓着她的肩膀咬下一口,要溢出来的呻吟又被下身狠狠一顶给撞了回去,因果推着他说“别咬脖子,会被看到的”,他却咬得更凶,好像要烙下永久的烙印一般的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说了别咬脖子!!”她见他装聋作哑,使劲扯他的头发,他松口,齿间像牙龈出血,因果被他怒火中烧的眼睛瞪得发怵。
她捂着被咬出血的脖子,喘着气和他面面相觑。
“你不是谁都可以吗?”良久他才开口,有一股愤懑,抑着哭腔,扑进因果的耳朵,“但我不行,我只能和你,我只看得见你。”
因果怔怔地,松开手看浸在手掌心的血填进生命线里。
“你不能就让我以为只有我拥有你吗?”他苦涩地咽下这句话。
她抬眸,将他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心与眼吃进去,狭窄的空间喘不过气来,好像他高挺得能夺掉所有氧气。
因果喘息长久,长久地吃下他整一个扭曲的躯体。
她抛下一个水花。
“你杀了我我不就是你一个人的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脖子上的牙印不断,好像他一直在刻意地留下自己的痕迹来警示他人,但往往都会被因果高高竖起的领口遮得一干二净。
他盯着因果,像这里只有他一人,剩下的全是鬼。
“你又想这样?”他听烦了因果激他的言论,好像都摸清了她的套路,绝不会再跳进同一个圈套。
阴茎退了出来,她被压着双腿,穴口吐着粘液,他没射出来,硬得摩擦在穴口,因果被磨得痒,踹着他喊:“是你先发神经的!我想跟你好好说话,就跟你聊聊日常,你又发什么疯啊!”
“我们只能在做爱的时候聊吗?”他一脸可怜的样子。
“我刚好想到不能说吗?你就好像我妈一样,我跟她说小丽新买了个洋娃娃,她跟我说怎么不跟人比比成绩,我...啊——!”
她还一连串地抱怨着就被忠难突然抱了起来,因果挣扎着被他抱着转过去,背撞上厕所隔板,她被抱着双腿按在隔板上俯视他,有些恐高,要是他一个松手可能因果脆弱的身板可能就会骨折。
“你又把我跟你妈画等号。”
“你不是最爱当我爹妈了吗?”
“你爹妈跟你干这档子事?”
因果瞪着眼睛把视线移下,他硬挺的阴茎抵在她小腹上,不管自己如何害怕跌落地踹他大喊大叫:“你真有病!你个恋母的来说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听恋母又触动了什么开关似的,滚烫的阴茎一下插进了她流着水的穴里,因果挣扎的身子一缩,脚尖紧绷,一连串的骂声戛然而止,她发抖的背脊贴在冰凉的隔板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招不管用了。”他穿过她的双腿掐在腰上,因果有些重心不稳地搂上他的脖颈。
抽插之间碎出一声声呃呃啊啊,发着颤的骨传导,好像自己体内是一片江河,有浪潮一直在拍打礁石,悬在空中又似吊桥般的恐慌,她被填满而缺失,又贯穿进来死死地抵在子宫口肆虐。
“放我下来...呃...我怕...”因果不停被动晃着的脑袋垂在他肩膀上,发出薄雾一样的话。
“怕就抱紧,那么恐高也别想着跳楼了。”
他拨开雾来,掐在她的臀上,她一下又往后撞上隔板,白兔糖似的腿搁置在他的双臂,被他含进去就化开,溅下甜腻的糖水,喘息之间凝在她微微泛白的唇上,她当真一身瓷,用刀刻开,会发现里面空心但灌着血,他把脑袋垂在她的乳上,沉进她的心跳里,咚咚得好像急促的敲门声,禁止访问。
她体力不支,又恰逢他体力旺盛,晃得隔板咯吱咯吱响,撞得她背脊一片冰凉,脆弱的皮肤总能找借口出淤伤,不知道是冷还是疼又或是晕,反正是被操得浑身发抖,意识朦胧,但还能倔强地推着他吐出几个脏话,他听了去全是调情,回她一个吻,还吐露着舌头将那银晃晃的舌钉挑衅似的垂给她看。
因果恍惚地被抱着又被摁回了马桶上,她搂着忠难的脖子摇头也费力,一直说“停下”,但停下也被堵上了,他把金属味钉了进来,扶着她往后仰快要折断的颈,阴茎还深深插在里面,抱着一条软下的腿又往里顶弄,她挣扎得越发厉害,开始用没被牵制的那条腿踹他,却被他掐住了后颈,就像拎住猫的后颈般奏效。
她上气不接下气,用力地呼吸,被掐着的后颈连带着脸也被抬起来正视他,阴茎从穴里退出来,但依然硬在她小腹上,她早就泥泞不堪。
“我好像能分清楚你的‘停下’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让我停下了,”他为看到因果这张熟透了的脸感到喜悦,“看来我以前很不识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说真的...我不想做了!”
他忽然伸出手,因果睁着眼以为他又要打下来,下意识偏过头闭上眼睛,但灼热感与刺痛感并未相继而来,取而代之的是两腿之间的穴口猛地挨了一记,她吓得抬腰惊颤,腿不自觉地张开,仅仅是被打了一掌穴口就高潮了去,粘液不尽地往外吐。
“干...干什么啊!”因果不可置信地盯上他那沾着粘液还呈现挥巴掌姿势的手。
他端详着被打红的阴唇,还收缩着似乎不够满足,因果那里像桃核,拨开还能挤出桃汁,却被她一手拍开了试图去核的手,打得不疼,但接下来揪上皮来是疼。
“谁允许你打我那里了!”
“不舒服吗?”
他被揪着皮反而面不改色,显得因果更羞耻地直接伸直了手要去掐他脖子,他忽地抓住那双细肢手腕,盯着因果恼怒却又可爱的脸,拽着她的手腕迫使她将手掌按在他的脸庞。
“你不觉得你自己更像受虐狂一点吗?”他笑,笑得精明。
因果被他盯得夹紧了双腿,却被他看了去,伸手按下她一条腿,大腿被按在冰凉而贴着旧卡通贴纸的盖上,空气里是腥味,铁锈、潮湿、少年的薄荷、少女的旧绷带、活人无法抹掉干涸太久的死人血、扫帚上的蜘蛛网。
他冰凉的手指又纳进来,裹着她的糖水被黏在棉花糖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鲜少的沉默,以往都会像吉娃娃一样小小一只总生那么多气。
“我知道了,”他像得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允许,亲在她的大腿上,“但得下次,这里不适合。”
因果正想出口为什么,突然被他翻过了身,要她扶着水箱,但膝盖硌在马桶上又疼又不稳,忠难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垫在他膝盖下面,把她瘦小的身子圈在身体里,一下后入得很深,她抓着水箱的手都耸了起来,身体发抖,是因为冷,他感觉到她的冷了,于是尽量贴在她冰凉的背脊给她取暖,蝴蝶骨硌在他的胸口,好像随时都会散架。
忠难只抽插了几下便觉得她越发的冷,自始至终都没射出来,但这里确实不适合接着再做下去。
阴茎抽出来的时候她的腿又痉挛了一下,扶着水箱滑坐下来,她恍惚地感觉冰冷的身子被披上一件长袖,那嵌在校服里的白网扎着她,像蜘蛛网一样捕获着她。
“都冬天的温度了,还要全脱光,身子本来就这么弱了...”
因果模糊之中听到他的抱怨,忽然回想起小的时候。他被妈妈罚在外面不准吃饭,那天罕见地下起了雪,那时他没有那么高,单薄的衣服撒满了雪,他被填在了雪里,他是雨字中心的那一竖,整个人几乎是插在雪里失去意识。小小的因果踏过厚重的雪地,割出两条轨道,她用缝缝补补的大衣裹上浑身冰凉的阿难和自己。
她想裹着阿难一起死。
冻死在这铺天盖地的寒凉人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果醒来,头脑发懵,她最后的记忆是被抱在忠难的怀里,他穿着卡其色格子衬衫,像泼了咖啡的作文纸,在她校服外面又裹上一层麻布袋,他的校服能给因果做连衣裙,铺开来或许能作为渔网捕捞上她这条用心脏呼吸的鱼。
脑袋沉沉的灌了铅似的嵌在枕头里,她微微偏头,睡眼惺忪,看不清脸面,有一瞬她以为自己成为了一位脸盲症患者,但很快就在她出声后逐渐清晰了起来。
“你还好吗?”楍文鱂洅p?18𝖒x.??𝖒襡傢哽薪しíán載綪ㄐㄡ藏?阯
因果看她,像在看自己,所以她看不明朗。
头发垂到肩上,她一模一样地用头发做掩饰,也许头发是人最重要的保护器官,恐惧来源于未知,像人们觉得贞子恐怖是因为她的脸不为人知。
但春雀子显然不想扮鬼,她扮着人,人才会烙下伤痕,因果盯着她左眼眼周的淤青,忽然想起浅蓝色的衣架握在妈妈的手里要把她的眼球用卵圆钳似的夹出来那样打,一下拖着沉重如铅的脑袋支起了上身。
因果没回答她的问题,也没问她淤青从哪儿来,喉咙烧了许久,哑声问:“现在几点了?”
春雀子说:“可能两点多。”她没有拿出手机,也没有佩戴手表。
“下午第一节课?”
“嗯,体育课,感觉快下课了。”
一周唯一一次的体育课,众人的狂欢,因果的灾难,她讨厌老师看她不及格的眼神。
“你不去上课吗?”因果问。
春雀子犹犹豫豫地说:“没看到你两人一组,奇数个,没有人和我搭,我听说你不舒服去了校医务室,所以想来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很在意她眼睛上的淤青,分明中午之前她还是好好的一张脸,怎么就阴阳两面了。
可她似乎没有理由去问这个,揭开他人的伤痛就好像一直喂养着一只流浪猫,如果有一天忘记了,它会痴痴等待到死。
因果叹了口气,沉重的脑袋靠在床头,像怜悯自己一样地怜悯她:“我明天会和你一起吃午饭的。”
她阴阳两面的脸好像都被无情而爱世人的阳光照拂了,春雀子想起,活人的太阳照不到死者的身上,太阳也能照到半死不活的人身上吗?她不知道,因为那是反射过来的月亮光,她以为这里是永昼。
春雀子笑起来也有酒窝,但只有一边,她的笑怯怯的,像太久不笑,跟那记在第一页错题本上的题目一样,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但那也比因果的哭来得好。
下课铃声敲响,是谁的解放谁的困扰,反正对因果而言是讯号,她得回去上课了,羽毛般的身躯要承载一颗陨石,她突然耳鸣一阵地像浸了水的淘汰电视机撞进春雀子的怀里,不是她要进的,是春雀子拦着她不让她下床。
“你还在发烧啊。”春雀子扶在因果的校服袖上,她麻布袋里的身体比想象的还要薄,她摸到因果臂上一层一层的触感,以为是她穿的衣服,没有多想。
因果摇着沉重的脑袋,嘴里念着“我得去上课”“我非得去上课才行”,像念咒,佛不听的。
偏在这时候校医务室的门被突然推开,一下就把外头下课的吵闹声收了进来,春雀子下意识回头,手还放在因果纤瘦的臂上,脚步声来得急促,她抬头看清来者的时候,他已经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了。
春雀子见过他,她排在第一个,正对着主席台,那时他还没打耳钉,微分碎盖,又高又瘦,一旁她一直觉得已经很高的男老师都黯然失色,他面对所有人,毫不怯场,看所有人便是不看所有人,沉着的口吻讲着他模板化的年级第一感言。
春雀子当时只觉得他有股生人莫近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今天也见过他,匆匆一瞥,看所有人,却好像只在看一个人。
而此时此刻,目光落在春雀子的脸上,像悬着锥,他的眼睛是圆锥的俯视图,谁也不知道那中间的圆点何时会扎进来刺破她的眼球。她吓了一跳,本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却仍然扶着因果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还口齿不清地念着“我得去上课”,忠难的开口打破了她念咒似的话语:“你烧39度了,笔记我会回头找你们班的人要的。”
因果不念了,她知道忠难在她就必须得留在这儿。
因果推了推春雀子的肩膀,说“你回去上课吧”,春雀子战战兢兢地把因果扶到床上躺好,不敢抬头看他,余光好像能瞥见他锥似的目光。
春雀子对视线是很敏感的,比因果还要敏感好几倍,但她从没见过这样赤裸裸的恶意,好像能腐蚀她的皮,在与他对视的那一刻,他的脸融化了,浓硫酸像油似的滴了下来,一时之间组织里的所有成分都被氧化,她被烧焦似的蜷起身子。
她仓皇而逃,撂下一句“那我先走了,小因”。
她不知道怎么出口就是亲密关系的称谓,而在那个称谓从她口中被唤起,忠难倏然回头,因果看不见他的脸,只看得见他握在床边护栏上逐渐似疯长的根般的青筋。
十七年来唯有他钟爱因果的因,所有人都爱因果的果。
他看春雀子离去的背影,像看到她在嚼他的呕吐物一样恶心。
“你知道她在四班的时候就被孤立了吗?”忠难在春雀子走后转过头,脸像风吹过一样干净。
“所以呢?”因果躺着,把沉重平均地分给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和她要好,你也会被孤立。”
“孤立的前提是‘孤’,本来大家都一双一双的,哪有什么孤立。”
他还想说什么,因果拎起被子就把自己裹起来翻到了另一边,“你不想我交朋友就直说,别看起来为我好的样子。”因果的声音闷闷地。
忠难像被戳穿了似的语塞,俯下身按在她身侧,握着她侧过的肩低声说:“我没有。”
“就许你有那么多朋友,连我们班的笔记都要得到。”
“你在意的话我一个朋友也不剩都可以。”
“你去死吧。”
上课铃警示般的响起,好像一场防空警报,下一秒就要世界末日。
他不去迎接世界末日,他的末日就在眼前。
“如果你一定要的话。”
活人的太阳照不到死者的身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果悄悄逃走了。
忠难不可能一直盯在这儿,他得上课,因果可以肯定他装得再深情,她死了之后他还是会在灵堂背英语单词。
他是个被陈敏养成学习疯子的天才,以前他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娱乐,从出生起就必须快人一步,补习班和兴趣班充斥着他一整个童年,他得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他得熟知上下五千年,他得精通叁国语言,他要会竖笛、钢琴、小提琴,他要练游泳、田径、乒乓球,小学学初中,初中学高中。他什么都得会,要忠,要孝,要谦卑,要善良,要为人正直,要以德报怨。
但不知道从哪个节点开始,陈敏像是放弃他了一般不再管他任何事情,这也许并不是一件突然的事,仿佛是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存在的事实,只有一点一点地被剥去外壳,才能看到血淋淋的胎肉。
因果进门的时候春雀子没有反应过来,她用头发挡着自己的脸发呆,直到身边传出了肌肤与木椅碰擦的声音她方才抬头。因果是果,脸熟透了在枝头摇摇欲坠,好像随时会掉下来被土地公公溶解。
“你怎么不等烧退了啊?”春雀子冰凉的手心抚上因果的额头,虽然不至于煎鸡蛋,但温一下冷水是绝无问题。
因果说着“我没事”就翻开课本,她有些难以聚精会神地默念出书上的文字,春雀子把她的课本挪过去,跟因果说前半节课老师讲的哪些是重点,因果看着她课本上橙黄色的线条,好像看见了晚霞、烟火棒、橘子瓣,就是看不见字。
那一定是因为她发烧了。
烧着她的耳朵与口腔,烧着她的脉搏与呼吸,她好像被困在一个浓烟缭绕的着火房子,哪里都是出路,但她吸进了太多的烟,已经无法呼吸了。
最终她放弃了逃生,一字不进地等到下课。
所有人都吵得很,因果垂着脑袋在课桌上,但思绪扭成一股一股杂乱的线,从“我为什么这么脆弱”到“我好想死”没有任何的跳跃,理所当然、水到渠成,她读不进字,让她看不见自己残破的未来,人活着生来就是受苦,永远有更惨的人让你觉得你活得可能还不够苦,你没资格叫惨,于是假装自己高兴地活着,却发现找不到任何活着的意义。
因果趴在桌上咬着指甲,她没有药,没有刀,因果讨厌被凝视,任何意义的凝视,忠难放她来上学,是笃定了她不会让自己的死相公布于世,他连她会想什么都了如指掌,因果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被困在生与死的分界线了,这下不止是找不到活着的意义,她更加找不到死亡的意义。
一阵讥笑声传来,她恍惚地抬起头,春雀子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所有人都好像指着她身后起哄,因果靠在背椅上去张望,忽地双眸紧缩,黑色马克笔把那整一个校服背面的白撑满——“我是得了性病的母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抬眸,春雀子应当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僵硬的肢体无法行动,像习惯地成为一个供人观赏的展览品。
因果几乎是下意识地拉上她冰冷的手,灼热感使春雀子回神一瞬,再看因果,已是被拉下坐在了座位上,笑声并没有停止。
一股夏天特有的刺鼻味钻进她的嗅觉,因果倒满了手心的花露水抹在春雀子的校服背上,未干的马克笔渍浸染上因果的生命线,直到上课铃响起,她都一直沉默不语地擦拭着春雀子的校服。
“味道太大了,能不能别擦了啊。”后面一排的平头男生捏着鼻子抱怨。
因果忽然停了手,缓缓转过头,疲惫的眼眸毫无威慑力,她只看了那个男生一眼,他却被盯起了鸡皮疙瘩,因果视线往下看到罪魁祸首的马克笔躺在他光滑的桌面,他还没说出下一句话眼前就被浸着刺鼻花露水的手掌盖上——一声惨叫把刚进教室的老师都吓了一跳。
“因为你写得太重了。”
本就被花露水刺进双眼就像灼烧一般的疼,因果的五指还死死捏紧他扁平的脑袋,但因果力气小,一下就被他疯狂地挣扎给挣脱开去,他眼角都流下混着花露水的眼泪,手捂着也不是不捂也不是,因为刚才手也沾上了,他只能闭着眼睛骂人,什么脏骂什么,“母狗婊子贱货”样样不落,马克笔顺着光滑的桌子滚过去,跌落在地上,不知道滚去了谁的脚下。
结果那个男生被老师教训了一顿领去了医务室,因果也被拉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里,但她还没走到办公室,走了一半又晕倒了。
因果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被人讥笑的并不是自己,但在看到那歪歪斜斜的字体充斥着不把人当人的恶言那一刻,她好像记起了小学时被男生用便利贴写上“我是猪”贴在校服背后,最后还是放学的时候忠难从别的班走来接她的时候发现并揭下来的。
那时候告诉老师,他们也只说是小孩子之间开玩笑的没必要闹大,可从小学词汇匮乏的“猪”,到“母猪”,再到“得了性病的母猪”,难道还能是玩笑吗?
难道有些人生来就是得被开一生的玩笑吗?
从那一刻开始,因果完完全全地把春雀子当做那个——“比我更惨的世界上另一个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果感觉今天醒了好几次,可她也许从未真正醒来过。
忠难的房间,忠难的背影,一杯咖啡,一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他一如既往以背影与书本示人,好像一切与他都毫无瓜葛,他只是一个一目千行的读者。
她想起身,却发现手臂被钉在了身上,好像有什么捆缚着她的身体,连腿都动弹不得。她试图挣扎开束缚的声音令他从书本世界中脱出,转过头来。
“你刚才神志不清地又闹自杀,我怕伤到你就把你绑起来了。”
他站起身,将书像山一样撑在小桌子上,影子盖在她脸上,掀开厚实的被褥,因果看到自己的身体被一根根黑色的亮光皮带捆成即将要送去火葬场火化的尸体,区别在于他们有一层鲜艳花朵的大红色裹尸布,她不过是一个被约束带绑在床上的精神病人。
“现在清醒了?”他一条腿搁置在床沿,双手撑在床上问。
因果的脸色太差了,他仍然不觉得能解开皮带。
见她不回话,忠难坐在了床沿,给她展示脖子上仿佛被猫尖锐的指甲抓过的叁道血痕,“你差点掐死我。”
她总算转过了眼珠,盯着他脖子上的血痕,又转溜了回来垂下去。
“...那你操我了吗?”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任何重量。
忠难碰到伤口还“嘶”了一声,听她渺小地飘出的话语,叹了口气:“我下面还锁着。”
“不上锁就会趁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强奸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喊叫出来的瞬间又被忠难接踵而来的嘶哑按下:“我要是那样的人你现在手脚都没有了!”
因果惊恐地瞪着一脸“你还要我怎么样”的忠难,她用着被和大腿捆缚在一起的手把身子挪到墙边,他跟着爬上了床,因果看着他愈来愈近,近到能把发烧呼出的热气扑在他风吹过的脸上,他把她框在臂膀之中,框在呼吸之间。
“所以你甚至想把我的手脚都砍掉?”因果每个音都发着颤,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所以盯在他的颈间——爱心镂空choker,她越发不安。
他可能觉得和因果聊这个话题总是很累,索性不回答她,自顾自地伸出手,还未触碰到她的脸,她就瑟缩地闭上眼睛,他叹气,抚上她的脸颊,还烧着,额头也烫,她整个人像熔烧炉。
“你把身体和精神都搞得一团糟,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去上学?”
“你还说不是人身监禁我!”因果睁开眼,被他说得心烦,“又绑我、又不让我交朋友,甚至还不让我去上学,什么都是按着你的标准来。你太虚伪了,你连囚禁我都搞得那么虚伪,什么为我好——你们都为我好,我真的好吗?——”
他突然捧上因果的脸,每根手指指腹都陷进她本就没什么肉的脸里,她被迫直视他满眼都是她的眼睛,可她不想被凝视,她讨厌被凝视,可颧骨被掐得好痛,她不得不接受凝视。
“小因,”他念着嚼了无数次反刍上来的名,拇指微微划过她的眼睑,像要用手把她的脸刻在身体记忆里,“我没得到过任何一样东西,你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了。”
她听得快要碎掉了。
“那你为什么说爱我?”
“我爱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不是爱——”
他沉默,沉默像一本无字天书。
忠难什么都得学,什么都学得会,晦涩难懂的哲学理论、复杂如另一种文字的物理学、不知怎么创造出来的语种,他都学了,他都会了,所有人都称赞他是天才,他回过头想找母亲讨要赞赏,却发现哪里都找不到她。
谁来给他上爱的第一课?
他的人生被母亲的压力填充,却永远见不到母亲本人,她仿佛看不见他的天赋与努力,只盯着他的错处,他一错,她暴力的爱就来了。
在一眼望去看不见母亲的幼时,他只能低下头,小小的因果拉着他的手,他羡慕她,羡慕她无知地对世界充满着无尽的好奇,他嫉妒她,嫉妒她活得天真烂漫,他恨她,恨她这双看不见世界背面的清澈双眸。
可有一天他发现因果满手的血,吸干了血涂上碘伏,是狰狞的鞭痕,她的眼睛再也看不见底面的鱼了,浑浊得像掉进了和他同样的一片沼泽。
他问因果,谁打的你?
因果说——妈妈,妈妈喝酒了就打我。
他卑劣的爱竟然是从那一瞬间萌发的,他的爱是一种幸灾乐祸!他的爱居然是欢迎加入!可笑得太过彻底,导致他也成为帮凶,一个在因果抹着泪的时候摆出幸灾乐祸之笑的帮凶。
他抱着小小的因果,说,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心情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下一次来,腿上全是淤青,脸上也有一块青紫色的淤伤。
“她又喝酒了?”
“没有,是我考得不好。”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是因为她希望你变得更好。”
第叁次,他亲眼看见白宵打了因果一巴掌,又哭着抱起她抚摸着她脸上的印子说“对不起,对不起,果果,我爱你,我也没有办法,我是爱你的,你原谅妈妈,妈妈也没有办法”。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有父母是会对孩子说“我爱你”的。
他又好恨因果。
可她看起来很痛苦。
啊,他又无比地爱她。
怎么能说那不是爱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你呢?”他的指腹摩挲着因果的面颊,像要把指纹一遍遍地按在她的皮肤之上磨光,整一个刻在那里,“你爱我吗?”
因果被他窒息的爱压垮了,被他从上至下永恒的俯视给践踏,被他相对宽广的影子给笼罩。她说不上来,无法给他一个“我不爱你”的答复,暴力的爱总归也是爱,那她是爱的,像她爱自己的母亲一样。
因果将哭与笑混淆,将爱与恨对调,而她最深情的告白往往只需要一句:
“我恨你。”
他抹过她的唇瓣,理所当然地回应,“我知道。”
“那你还问什么?”因果疲惫不堪。
“我也恨你,但我爱你。”
忠难捧着她的脸伏下身来,因果下意识往后躲,却被他锢在手心里侧过脸落在唇上,金属四处碰壁,把她烧焦了的口腔咬下去,她唔唔地挣扎,口耳烧着浓烟,他好似孤身一人直直地闯入火灾之中。
他不是来救她的,是来和她殉情的。
在火海里如胶似漆,但火好像伤不了他似的,因果全身被捆缚动弹不得,就好像是他要死后焚尸,将一场轰轰烈烈的情杀案伪造成深情的共死。
拉开一条黏着的丝,因果喘着热气说“你等着被传染吧”,他好像以这热气为食,又吃了下去,因果撞在墙上被他再度钻进金属制的蛇,冻得她舌头发麻但又烫得她牙齿发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总要往她柔软的乳上摸,隔着光亮的皮带、单薄的校服、白色内衣,几乎平坦一片,因果全身被捆缚,还是像毛毛虫似的蜷起双腿用双脚去踹他的大腿,牙齿一下咬出舌血来,他疼得退了出去,口腔里有两种铁锈味。
“你中午没射出来是吧,”她牙齿缝里也浸着血,像刚生啖婴孩,“但我不想做,我还在发烧,你别碰我。”
“小因——”他唤起亲昵称呼来拖长了尾音,嘴里还含着血就舔上了她的颈,绕过那方形创口贴,因果歪着脑袋任由他在颈上吮出吻痕,反正脖子已经灾难一片,多一个还是几个都无所谓了。
他掰直了因果蜷起的双腿,下身抵在她两腿之间,她能感觉到他被锁上的部位,好像在无意识地贴着她下身蹭弄,逼诱着她给他解开束缚,但她甚至都摸不到遥控器。
“等到白阿姨被放出来,我妈旅游回来——我们又会变成原本那样。”
忠难垂在她的肩膀上,贪恋着她身上每一寸皮肤。
“我们本来就该是那样。”
“你在屋里挨打,我在卧室里听不到。你要自残,你要自杀,我什么都不能知道。你什么也不跟我说,你小时候明明什么都跟我讲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了?”
因果背靠着墙,看着他缓缓从自己的肩上来到她的面前,他不哭不笑,可怜的疯子。
“从我发现你们都骗我的时候开始。”她抬眸,目若明月,“我一直那么相信你们,觉得都是我做错了,是我不够好,可是你们自始至终都在骗我。”
他可能也觉得自己错了,所以又要吻上来,因果偏过头,他的吻悬在了口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别亲我,你一亲我我就感觉你只是想操我。”
他的吻带着太过强烈的侵占意味,好像吻一来,就是递给她一封毫无商议余力的告知信。
忠难无力地看着她,拥抱她,她也挣扎,她说“你别碰我”。
他只能将手按在她身两侧,凝视着她疲惫的眼眸。
“你真的想回到原本那样吗?”
“这样那样本质都有什么差别,你不如放我一条死路。”
“我不会打你。”
“你打过我。”
“以后不会。”
“所有人都这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绝望地双手合一,就像小时候面对死了很久,裹成木乃伊般从鬼门关爬回来的因果那样,求佛似的将手磕在额前,吐息盛进缝里弥散到手心之中。
“我求你了,”他总以不由人辩驳的口吻求人,“你只要说一句‘救救我’,你只要别推开我,你起码让我别再眼睁睁地看着你受苦受难...我太痛苦了,要我看着你一点一点地衰弱下去,世界好像是一种慢性疾病一样侵蚀着你的身心,却没有任何一种药能救你,这比直接杀了我还要痛苦。”
因果忽然扯着嗓子对那虔诚而渎神的信徒大喊:“你都救不了你自己,还想来救我?!”
他恍惚地抬头,正视她锐利的眼眸,将他千刀万剐。他抓上因果的肩膀变着法儿地求着她:“那你救救我吧——救救我。”
她撇过肩膀远离他,忠难的眼睛从不会求人,他嘴上好话连篇,但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来,他是直接拿的那类人,他的求人不过是一种被从小刻在骨子里的礼貌。
“我不想救任何人,谁也别来救我,”因果不看他的眼睛,“你读过那么多书,你从来没有意识到过,这世上没有人能彻底拯救另一个人的吗?”
寂静霎时,沉寂如风,风会把他们之间与外界隔开,只裹着他们陷入幸福感的盲区。
他沉重的字句像一把刀一样刺进生硬的冰面里,裂开一整片湖泊。
“那你为什么要救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在说什么。”
“你宁可去救一个刚认识都不足一天的人,都不愿意救从出生起就牵着你的手的——我?”
因果看着他被背叛的眼神,嗤笑了出来:“你算什么。”
他突然用力,她瘦弱的肩胛被捏得发疼,因果微微蹙眉,但好像习惯了似的坦然。
“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吗?”他开始有求人的眼神了,他真正开始求人,是眼睛都会汪汪叫的。
“也不是吧,”她说得模棱两可,让忠难眼里泛起了一点光,却又一下被后半段话给沉没了,“就是怪好笑的,有时候。”
因果看着他沉下去的面色,目无光泽,也不言语,以为他终于认栽了,看着自己身上的皮带,随性地说:“你不会要一直绑着我吧?我早就清醒了。”
忠难伸手,手指钻进皮带与皮肤之间,拨弄开一根,绑得尤为紧,几乎没有能喘息的空间。他像弹橡皮筋似的把皮带弹回去,正好打在她胸口靠近乳首的位置,因果敏感的呼吸让腹部的气往上溜。他不退反进,手摸到她下身压上来,隔着裤子和内裤,钻进被紧缚的两腿之间缝隙。
“我说了不想做!”因果夹着腿像是要把他的手挤变形那般阻止他再往私处侵犯。
他带着喘息与情欲的黏糊口吻腻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自我洗脑似的灌进来,“我有用的,我会让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你看看我,你别把我当个笑话——我只有你了,你别丢下我,你别留我一个人活着...”
他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向来不对,因果本该知道,但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他的底线在哪里,他好像为了不让因果发现他的本貌一退再退,退到没有海的沙漠,他快要渴死了,他快要蒸发了,眼前是海市蜃楼,他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啃食幻觉。
因果惊叫着被他从皮带之间一点一点地拨上衣服,露出白色的内衣,连同内衣也被掀起固定在上一层皮带,娇小的乳被紧缚的带凸显出一些弧度,他握上去,吃进去,舌头圈着她的乳首,舌钉像给她打进乳钉。
她挣扎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大放厥词:“你成天说要我去医院...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你个——控制狂!呃...强奸犯...性虐待、恋母癖...还装,装得再像也盖不住你的y染色体,随处发情的公狗...乱发脾气的幼稚鬼——唔...”
她好像听到了他的轻笑声,没听明白就被他又堵上了嘴,顷刻之间手把她的裤子也扒了下来,钻进白色内裤里。因果想蜷起腿来用膝盖怼他,被他沾着粘液的手直接抱上了她被紧缚的小腿,另一只手从下面钻过去,拨开内裤就着湿润的穴水一下插了进去。
“滚开!”她大叫,但又被两根手指搅弄得天翻地覆,“你自己说要上的锁、管得住你下面又管不住你的手和嘴...呃...别弄那儿!”
“是这儿?”他全然不听前面,往她敏感到的地方一按,她抑制不住地抬腰,他明了,就一直往那里扣弄,她受不住地摇头,一直叫着“不行”,他边用手指抽插边笑着说,“里面好烫,能不能放进去?”
“你疯了啊!”
“是啊,”他笑得毫无保留,“所以你救救我。”
被顶到深处,她一下痉挛,嘴上还不依不饶:“...疯了就把自己送医院去,别往我身上泻火。”
“说到底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去医院?”忠难把手指抽了出来,见她放弃无用的挣扎了便把她的腿也放平,“有病吃药不是人之常情吗?像感冒了要吃感冒药一样。”
因果喘着气看他,好像并没有下一步的侵犯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医院是让人活的地方,他们开不出能让人死的药。”她说。
“怎么会,是药三分毒,吃多了总会死。”
她愣了神,忠难意识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说着“不是让你过量服药的意思”,因果突然苦涩起来,他不说话了。
“我没有钱,”她说这四个字说得有那么可悲可泣,“我没有钱啊,我吃不起药啊。”
突然静默,目光交汇之间像股水流,抽刀断水水更流。
“只是因为这个?”他却把因果说的有那么重要的东西踩在脚底。
“只是?”她不可置信,“你没穷过吗?你有了一个有钱的后爸就觉得自己有钱了?”
“至少看病的钱是有的。”
他好像松了口气似的,但因果的自嘲接踵而来:“看起来像嫖费。”
她的话像是把忠难本来掉下的心又拽了起来。
因果衣冠不整,被啃得一片牙印的乳房,湿哒哒的内裤,没脱完全,但胜似脱光了。她贴在墙上,陷在床里,好像一个供人随意用锤头砸破的废弃陶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分明知道我们不上床我也会帮你...!”他把残破的瓷片握在手心,好像能深深地割出血来。
她太讨厌他看似无条件的爱了,一下崩溃地喊出来:“我不要!你没听懂吗?我不要你帮,不要你救,我要你滚出我的人生,我要你放过我!”
他无法接受,他放不了她,他放了自己也放不了她,他从记事起身边就有她的影子,阿难、哥哥地叫,他恨她的天真又爱她同陷一片沼泽,她松开那么多次自己的手他都抓回来了,哪有放她走的道理。
“那你和我做爱是为什么?”他晃着因果的肩膀,要把自己掏出来一遍遍地问,“你又为什么那么在意我是不是第一次?你又为什么要在我给你讲题的时候亲我?为什么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拉着我的手?为什么要我自慰喊你的名字?你恨我,为什么又要诱惑我?”
在一阵宣泄之后,却只得到因果一声叹息。
“你别再装傻了,”她仰着脑袋,抵在墙上,凝望无尽的白,“那天谁进来都一样,哪怕是个不认识的人。”
她成心要把自己打碎,明明都弄丢了只剩两三块,但好像还能碎成粉末,她把自己碾啊,是谁杀了知更鸟,是我杀的,知更鸟自己说。
“你的爱好恶心,我要吐了。”
鸟儿法庭无人接受审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别松开我的手。
忠难无数次说,无数次地攥紧她的手,他不要再看到她血肉模糊的影子了,他不要再眼睁睁地像在水族馆里隔着玻璃似的观赏她的苦难了。
哪怕让我成为你唯一的苦难?
他覆上来摸索着因果的长裤口袋,她见他又攀着她的身体便又开始挣扎。
“你干什么?”
他把薄薄一片的遥控板搜刮了出来握在她被绑在大腿上的手里,盖在她的手上摩挲皮肤,气息扑在她慌乱的脸上,他带着不可控的欲望与迷思裹住她被紧缚的身体。
“那你恨我吧,只恨我一个,别恨其他的了,”他按着因果的大拇指,迫使她的指纹留在遥控板的解锁上,“恨比爱之深切,我宁可你只恨我。”
“你干什么...?”因果瞪大了眼睛又重复一次,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将视线急转至下,“所以那就是个摆设,要怎么样不还是随你心意吗?还是说那只是为了证明你不会去乱搞?”
他沉默不语,贞操锁扔在了地上,因果看着他那涨大的阴茎,竟然觉得理所当然,不如说他忍到现在已经算一个很不错的成绩。
忠难抱着她紧贴在一起的双腿,腿之间的空隙似乎不足以容纳他的庞然大物,因果懒得挣扎了,随他发泄吧,只要明天还能去上学就行了。
她看他没有准备去拿避孕套的架势,随口一说:“不带套吗?”
他抬起眼来,因果被吓一寒颤。
“用完了。”他不带任何语调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歪着脑袋,头还晕晕沉沉的,说的话也没过大脑:“那你敢做吗?”
太显而易见的激将法,他还是上套了,一下扒下白色内裤,指腹拨开她的穴口,鲜艳的桃核,湿得像溪流缓缓,他把龟头抵进去的时候因果还是害怕了,不自觉地往后躲,但他不带任何保护措施的阴茎就这么直接操了进来,她呜咽一声,垂眸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没有分开腿而夹得那么紧,导致里面就更紧了,又紧又烫,她单薄的小腹显出她阴茎的形状来。
“这么想怀孕?”他硬在她身体里,把手按在她凸着阴茎形状的小腹上,不进也不出。
因果颓靡的身子从墙上滑下来,看着她瘦弱的身体被他轻而易举地填满。
“不想。”她很肯定地说。
忽然就动了起来,她的呻吟从咬不住的齿间漏出来,忠难的喘息声却是比她的呻吟还要响,盖过她微不足道的娇嗔,像乌压压的一片云,快要电闪雷鸣。他单手抱着她双腿搁置在肩上,手指按在她的大腿上陷下指纹,每涌进去一次都能看到她小腹明显的波浪,像他是一阵海啸,卷没了她一整座村庄。
“不想还每次都撺掇我无套做爱。”他低气压的声音浮在因果的耳边,把她的腿压下来往里抽插,她柔韧得像一滩水一样。
“我不想变成母亲,”她晃悠着,话语却没打颤,“不想把怨恨再无休无止地传下去。”
本来在她身体里溅出水声的阴茎突然之间就拔了出去,一下空虚的穴口收缩着,因果疲惫的眼睛往上看,他转身走了,明明才刚刚顶到最敏感的地方。她鼓着脸用大腿摩挲着,穴口被磨得缓缓流水,但她感觉里面空空荡荡的还是很难受。
“做一半就跑的混账..”
她刚暗骂着,忠难就回到了她的视野之中,因果觉得他太过阴晴不定,但同时也希望他能赶紧干完给她松绑,至少得高潮一次再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刚把视线往下移,突然一阵强烈的震动侵袭她的下身,她猛地蜷起双腿,却被他又抱在手中,露出那流着水的穴口。
“你干嘛啊!呃...!”她瞪着忠难手上拿的震动按摩棒,抵在她的阴蒂上滋滋作响,双腿发颤,下身被震得发麻,对上忠难的眼睛又不敢出声,他看起来是快要下暴风雨了。
“明天再买。”他在说避孕套。
他突然又提高了震动频率,因果原本颓靡的身子一下侧倒在床上,忠难放开了她的腿,俯身撑在她瘦弱的身体之上,她侧躺在床里全身都被捆缚也没有办法逃去哪里,只能把脸埋进床之中。不过她看起来也并不想逃跑,陷在床里的身体还发着烫,晕晕乎乎的一躺下就被困倦席卷了整个身体。
忠难把按停了震动的按摩棒就着她侧躺而露出的穴口插了进去,刚挤进去她就发抖,埋在床里的声音闷闷地说“不要”,他边插边用着色情的声音撑在她身边问她:“不要什么?”
她虽然看不见但是一发出这样低沉的口吻她好像能想象到忠难那张色情的脸,下面水更多了,流个不停,能承载他那个大小所以按摩棒也能很轻易地进去。
“不要这个...”她说出来好像能钻到地底下去。
忠难轻笑着按下了震动键,她的声音就被震得落在床上每一处,他把她捞起来跪在床上,因果的脸还是埋在床里唔唔地说“不行”,他又问不行什么,她还没回话,脸就被那双冰凉的手捏起来,他什么时候爬到她前面来了,盘坐着,硬挺的阴茎拍在因果困倦的脸上,她疲惫的双眼瞥过,知道他想做什么。
“帮我一下吧,我一天都没射出来过,”他捏着因果的脸,把她的下唇瓣拨下来,露出一排整齐白净的牙齿,牙缝还浸着血,他看着那血丝又笑,“别把它咬断了,你如果还想做爱的话。”
他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就掰开她的嘴唇把龟头抵了进去,一阵腥味刺得她感官紊乱,她浑身都小得可怜,嘴也小,忠难捧着她的脸把阴茎插进去没多少她就有干呕之意。后面还震得发麻,前面又被他堵上,全身都不得动弹。
他深喉进去她更是溢出了眼泪来,后面又高潮了去,胃里一阵翻涌但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他的阴茎在她口腔里抽插,抵进喉咙,她像哑了的夜莺一样,发烧的口腔本就滚烫,烫得他满脸潮红地边操进去边说:“小因这张能说会道的嘴也好小...快烫伤我了。”
她感觉意识很模糊,但很想吐,又被他霸占着整一个口腔,只能淌着眼泪摇头,他摸着因果赤红的脸,被她迷得又加快了速度,因果哭得眼泪更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喜欢你哭,你笑的时候都没好事,你哭起来又漂亮,你多哭一点,小因——”
他越说越兴奋,因果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他一下就射进了她的喉咙里,退出来的瞬间因果就往外咳精液,舌头吐在外面,发出一声声的抽泣,忠难摸着她意识模糊的脸,满手满手的都是她的眼泪,他却笑得从未有过如此开心。
“高兴还是难过?”他捧着因果的脸,快要亲吻上去的距离问她。
因果干呕着把精液吐出来,嗓子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在摇头。
忠难把她抱起来,抱在身体里,让她背靠自己,抱着那细白的双腿,下面还在震,震得她头脑发懵,她嘴角还挂着精液与唾液的混合,说不出话,也动不了,乳被他握在手里揉搓乳首。
她终于是被困在他的身体里了。
“你看,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去想了。”
她的颈被咬上新的记号,疼痛都不能拉回意识,就这么活活地又晕死过去。
什么都不会去想了吗?
但她为什么还在想——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你为什么骗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秋雪亭是忠难的前桌。
她长得挺高,比一般男生都高,所以经常坐最后一排。分座位的时候看到他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后面,在想他会有多高。她盯着他耳朵上的菱形耳钉发呆,他好像注意到了这股灼热的视线,把目光从课桌底下的书上移上来,秋雪亭心虚地撇开目光,把书包放在椅子上径自坐下。
没看清楚他的眼睛,但心脏一直在怦怦跳。
期间他终于站起来过一次去上厕所,秋雪亭转过头,恰逢他刚走出后门,感觉他头顶距离门框顶部只有那么一小段。
他一走,前面的女生就和同桌窃窃私语了起来。
“感觉好难接近...那家伙。”
“他有女朋友的啊,昨天还来找过他了。”
“真的假的?那时候我不在吧。”
“他女朋友好矮——就这么一小点。”
“他喜欢娇小型的?长得怎么样?”
“我没看仔细,短头发的,总归是不能差到哪儿去吧。”
啊,他有女朋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秋雪亭托着腮放空,手上转着笔,感觉也不意外,毕竟学校里长得帅的也没多少,一个班能见着一个能看得过去的男的就很不容易了,成绩又好长得又帅,那不是特别抢手。
“我听说是青梅竹马。”
“哇那确实...上天怎么不给我一个帅哥竹马啊?”
秋雪亭听着听着眼睛往前门看,有人站在那儿,她回了神,聚焦到那人身上。是个短发女生,踌躇不定地,也不出声,好像没有人上前去问她找谁。
是她吗?秋雪亭远远凝望着那短发女生的脸,但隔太远了不太能看仔细,只觉得她头发乱糟糟的,刘海也挡着点眼睛。
直到忠难从后门回来,谁也不看地往座位上走,秋雪亭再看前门,那个女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跑到后门,秋雪亭回过头去,那人紧张地扶着门框,看得清脸了,脸上有一颗泪痣,整张脸阴沉沉的,但五官还算端正。
不会吧。
她一直盯着最后一排把书从抽屉里拿出来翻开看的忠难,秋雪亭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但还是用手指敲了敲忠难的桌子,他抬起眼,让她终于有一次能看明白他的正脸,她心一紧,有些惶然,不知来源爱慕还是恐惧,像被他的眼睛勒住了脖子。
“有人找你。”她吞下一口唾沫,指了指门外。
忠难没有合上书,转过头去,在看到后门扶着门框紧张不安的春雀子后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又转回了头,把视线埋进书里。
秋雪亭感觉很尴尬,看起来不是女朋友,但是也不至于根本不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性格也太差了吧?
春雀子见他转头又回头似根本懒得搭理他的姿态,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就走进了班里,有人认得她,一下就把身子缩起来躲开,并窃窃私语着“脏东西怎么在这儿?”
一把一把的目光随着她走向忠难而汇聚过来,直到她站定在忠难桌边,用着蚊子般的细声还带着结巴的口气说:“...因、因果呢?”
很轻,但他对这个名字向来敏感,听得特别清楚。
“发烧。”他又轻轻落下两个字,却重得人喘不过气,他甚至没转过头来。
“她烧得严重吗?我昨天都没有加她的微信...”春雀子声音逐渐提了起来,但还是怯怯的。
他突然感觉很烦躁,合上书扔进了抽屉里转过头来,春雀子想起他昨天在医务室的眼神就有些退却,但好在他现在的表情只是稍微有些乌云密布。
“那你找我干什么?”他赤裸的恶意对上春雀子敏感的眼睛。
春雀子抿着嘴,“我感觉你和她很熟...可能,知道一些...”
“她不在就没人帮你了是吗?”他直白地刺穿她的自尊。
“不是...!”春雀子急促地吸上一口气,但被他盯得又蔫了下来,“我很担心她,那个,她昨天帮了我很多,我还没谢谢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说话,春雀子以为他不会针对她了,又接了一句:“你知道她家住哪儿吗?我...我想去探望她一下。”
突然一声冷笑,春雀子的脸僵硬了下来。
忠难手肘搁在桌上,食指拨弄着他自己的菱形耳钉。
“她在我家。”
春雀子和秋雪亭都愣住了。
秋雪亭是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春雀子最开始说的是谁,男的他女的她也不知道,纯粹是吃一口不知头尾的瓜,感觉他们两个之间氛围很差,别说男女朋友了,连追求者和被追求者都不像。
虽然有点不太可能,但...不会是情敌吧?
她转过头去想拿手机出来问问别班同学,前桌两个女生也饶有兴致地在围观八卦,她们看到秋雪亭转了过来,其实也跟她不熟,但还是装熟地拉上她的袖子小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秋雪亭也不知道啊,她自己也没听明白。
春雀子一时语塞,她被人讨厌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总觉得他对她的讨厌是不一样的,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恨她,但是她做了什么?她甚至都只见过他三面,这是第四面。
“那...我,不能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春雀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忠难本就差的脸色直降谷底。
他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庞大的身高差一下就令人产生了压迫感,春雀子被吓得往后退了两小步,在医务室里被他如同浓硫酸的视线烧焦的感觉又攀上了心脏。
“你能不能离她远点?”他说,“你想害她跟你一起被霸凌吗?”
好像一道晴天霹雳正中春雀子那本就薄弱的自尊心。
“我...”她快要哭出来了。
“她应该会请假好几天,”忠难看了一眼黑板上的课表,绕过僵硬而发抖着的春雀子,面带狡黠的笑,“你另找别的守护神吧。”
上课铃急促地响起,秋雪亭还在手机上和人聊八卦,抬头一看课表,立刻把手机塞进了抽屉里。
“不想测八百啊。”
她起身,正好撞见那短发泪痣的女生好像哭着跑出门被门槛绊了一跤,踉踉跄跄地跑出了班的狼狈模样。
越发搞不懂事态发展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吹着口哨,与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合奏。
去驿站取了快递,他一看是新手机,便把书包内层里的手机卡拿出来插进去,开机,登录微信之后跳出来第一条就是妈妈的消息。
【看到给我回电话】
忠难记不起来上一次和她在微信聊天里说的话了。
他拨了微信电话过去,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应该挂断的最后一秒她才接起。他一个“喂”还没出声,对面就盖过了他的所有话语压下来:“你不想念了是吧?”
他走到绿色大门口,停下了脚步,今天风格外的大,把地上所有的落叶都卷起来吹到一个地方,有些叶子被他的脚踝挡住,索性贴着不走了。
“对不起。”他下意识说出的只有这三个字。
对面沉默好久,忠难欲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说,妈你要不骂我一下算了,妈你能不能别不说话,妈你还回来吗,妈,别扔下我一个人,我不也姓忠了吗?
“妈,我...”他好不容易在这沉默之中想开口,却被她一下打破。
“你不去补习班了就跟我说一声,”陈敏的语调变得异常柔和,“钱再多还是该省省。”
他以为陈敏终于看见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
一声婴儿啼哭又阻断了这对母子的对话。
他听着手机那端母亲哄孩子的温声细语,突然有一股沉重的悲凉感塌了下来。
“回头装修完了你就直接住新家去吧,”她从这温声细语中抽空分了点温情同他说,“但你要觉得这房子离学校近你就住着,生活费会定期打给你的。”
很突然的挂断,又把他所有埋藏在心里已然露头的话都敲了下去。
他在这片冷风中茫然地伫立,才发现原来他不过是沾了弟弟的光才能得到母亲的一点半点温柔。
身后有人推开他上楼,他回过了神,定睛看那人是楼上那户人家,那个他无论怎么向他求救都只会觉得扰民的男人。他嘴里烟味酒味很重,嘴里絮絮叨叨的,看起来喝太多了走路都不稳。
忠难看着他走上楼的伛偻背影,风从后而来,吹起他的碎发,树叶滚进了楼道里,他踩着树叶走上楼梯,那些树叶早就不是原本的嫩叶了,变得枯黄干瘪,一踩就碎。
他踏着大步子走过男人身边,他好像暗骂了一句方言,不是本地方言,他没听懂,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走楼梯的时候小心脚下。”
男人听到身边的人说完这句话,酒精脑袋还没清醒过来,突然脚下就被绊了一跤,这个楼梯每一阶的高度都比一般楼梯要大,特别容易踩空。
迎面吹来一阵凉风,他有些感到寒意地把双手插进校服口袋里,叮呤咣啷的翻滚声与撞上什么尖锐物品的声音在身后如同表演一场喜剧,他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好像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脑袋撞到别人门口放的废旧床头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声音好大,”他走到另一层楼梯踏步而上,“有点扰民。”
忠难吹着口哨,与鸟儿的叫声合奏。
今天好冷啊。
...
他关上门感觉屋子里暖和许多。
他把长袖校服脱了下来扔在椅子上,走到卧室门口,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钥匙来,他听到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推开了门,入眼即因果抱着浅蓝色的枕头缩在墙角,床上摊了一本本恐怖漫画,有一本撑在床上形成小山状,他看着因果看到他之后由惊吓改为恐惧的眼神,看起来他应该是比恐怖漫画里的角色还要恐怖的存在。
“我很可怕吗?”他关上了门。
因果紧紧抱着枕头摇头,这枕头好像能把她整个身子都遮起来,她就那么小小一个,双手双脚都扣上了银晃晃的镣铐,连着链子锁在床下。
忠难走到床边,目光瞥向放在小桌子上的面包,她啃过一点,水倒是喝完了。
“只喝水是会死的。”他凝上她恐惧的眼眸,刚就着床沿坐下,肩膀上就被她扔过来的枕头打了一下,她不想进食,越来越瘦,力气自然是一点都没有,枕头又是软的,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转过头来看着因果连支撑起身体都很困难的身子,又站了起来,“我给你做晚饭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背对着她走,突然一阵钝感砸上他的背脊,他往后看地上跌落一本黑色封面的恐怖漫画,黑白页面呼啦啦地翻过一遍,落下封面。他抬眼,因果举着手扔出漫画书的动作还悬在那儿,沉重的镣铐又让她垂下了手来。
“你现在是一点自由也不给我了吗?”她说出来的话都很费劲。
他回过头去,打开门,停在那儿背对着她说:“你烧还没退,身体也很虚弱,不太适合去上学。”
一下关门,他听到卧室里漫画书砸到各种地方的声音,甚至还碎了什么东西,他想了想房间里有什么易碎品,她应该到不了那个位置,于是安心地去厨房做了一碗粥。
青菜肉丝香菇粥,她喜欢吃。
端着粥打开房门,就见里面被砸得一片狼藉的样子,因果双手撑在床上坐着,一双冥顽不灵的眼睛像黑猫一样注视着忠难平和地端着粥绕过一个个被砸在地上的书本。
“我不想吃。”她仍然如此。
忠难把粥放小桌子上,用白色瓷勺子舀了一勺,下面用手接着刚递到因果嘴边她就一把打飞那把盛着滚烫热粥的勺子,热粥溅上他的脸,倏地就红了一片。她盯着他烫伤部位看,他也对这烫伤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起身去拿餐巾纸抹了一把。
因果放空了一会儿,就见他手上拿着昨天那种光亮的皮带来,她一下应激地要爬走,但锁链太短了,被他拽着脚踝拖了回来。
他边说着“得好好吃饭”边给她的双手捆在大腿上,因果点着头,但他舀了一勺来她也不张嘴,忠难叹了口气,她刚抬眼想看看他的表情,忽地就被另一只手掐着脸强行喂进了一口滚烫的粥,她被烫伤了舌头,他又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吐出来,用眼睛逼迫她吃下去,所以连着食道也烫伤了。
“烫...”她被掐着脸显得整张脸更委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吃吗?”他没放开,反而是逼问她。
因果被威逼利诱之下只得点头,于是忠难加入了给粥吹凉的一步再给她喂下去。她倒是没有很抗拒吃下去,所以他也不掐着她的脸了。
进食之后气色有变好一些,忠难摸上她的额头,不怎么烫了。
“我没发烧了,”她垂着小狗眼睛,不想和他硬碰硬了,他现在看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但偏偏自己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明天我要上学。”
他穿着一身米白色的毛衣,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样子,却是笑起来那样狡猾。
“还不行。”
“为什么?”
他伸手,摸过因果白裙子下赤裸的大腿,她被他手心的凉刺到往里挪,但她无处可逃。摸到大腿上的腿夹,里面夹着一个遥控器,一按下去就传来一阵震动声,因果咬着嘴唇不让呻吟溢出去。他把手伸进白裙子里,她没穿内裤,一根线连着遥控器,跳蛋塞在里面发颤,他一摸满手的水,看起来她去了很多次。
“偷偷玩过了?”他突然按上阴蒂,她抑制不住地喘出声来,闭着眼睛点头。
手指在她阴蒂上猛烈摩挲,她又摇着头,戴着镣铐的手去抓上他在她下面肆意蹂躏的手臂,但她劲几乎是没有,只能说是找个落脚点。
他把手指挤进塞着跳蛋的穴里,因果吓得这才上了劲,睁开眼睛说“不行”,他又问不行什么,她说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要我的吗?”他笑着说。
因果喘着气抱怨着:“那更疼。”
她顶嘴的样子可爱得让忠难一下把她扑在了床上,白裙子把她衬得更白,撩下肩带就能轻而易举地露出她那一双柔软的乳,他边亲着她樱桃般的乳首边把跳蛋拿出来,用着手指在她里面搅乱,因果被他压在床上不得动弹,也没有力气动弹。
“我妈不会回来了,这里除了我们不会有别人了。”
他突然开口,话语化作一片热气散在她耳边,因果听到这话并没有任何触动,只是平静地被他侵犯着。
“白阿姨可怎么办才好?”他把避孕套从口袋里拿出来套上,不由分说地抱着她白裙之下的大腿把阴茎插进了她桃核般的小穴里。
因果被晃动着身体,她不言不语,只有呻吟从她困倦的脸上渗透出来。
他咬着她的耳朵,将他的计划填进她的耳中——
“要不然等她回来之后,给她灌一整瓶阿普唑仑片?”
好像什么都置之事外的因果,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荒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生物钟还是照常响,因果醒来时仍然被他锢在怀里侧躺着,睡觉时只戴了一个手铐,手腕被勒出一条一条的红痕,好像能清晰地看出每一个挣扎的动作与幅度。脖子到锁骨的部位几乎没有一片是能有完整皮肤的,青一块紫一块,牙印或深或浅或血,仿佛能给锁骨穿刺。
她刚想动一动身子,却突然感觉下身有异物感,昨天断裂的记忆涌上来,全是他拉着她的手臂、掰开她的臀肉,把阴茎深插进她的小穴操弄,或是掐着她的脖子边说“我爱你”边把她按在墙上压着无力的双腿往里射精,做晕过去又被操醒过来,他快把“爱”这个字咀嚼三百次再强迫她吃下去。
断成一片一片的记忆中偶有断断续续的“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去死”“你能不能只看着我一个人?”“救救我,或者别救任何人”“永远在这里陪着我”“好想把你amp;@amp;^#^amp;%——”而后开始乱码,他的脸也开始模糊一片,和无法辨认人脸的春雀子不一样,他的脸被一团黑色的记号笔划去,可仍然有乱着码的记忆充斥着她的大脑,像不停卡壳的DVD录像带,一直播放着“想*%#你”“做成@……#¥”“谁也*¥@%”直至循环播放“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她被突然的触摸抽回了意识,直喘着气冒着冷汗,他的手滑过她纤细的手臂,扶在肩头,她感觉背后一股阴冷的寒意,他把下巴搁在她耸起的肩膀,狭长如弯月的眼同她的侧脸问好:“早上好。”
因果还半沉浸在那骇人般的记忆无法定夺中,一时不敢出声,他见因果呆滞地不回话,下身忽地一顶弄,她被突如其来的刺激顶出了一声尖叫,双腿发抖着夹紧,她印着红痕的一只手臂抱着自己垂在床上发着颤说:“...你出去。”
身后没有回应,他当真退了出去,从床上支起身来,他一退出去里面就收缩着往外吐粘液,因果夹紧了腿不让里面的液体流下去。
她没翻过身来,只听着他换衣服的声音,身子被他折腾了一晚是一动就酸痛,哪儿都痛,还把那东西放在里面一晚上,因果心里骂他一句疯子,好像被他听了心里话似的在这心声落下的那一刹那,他按上床来俯身将声音贴在她耳畔说,“给你留的面包必须吃完,不然,”他顿了一下,“晚上可得挨打。”
她听到“挨打”条件反射地转过身来对上他背光的脸,和记忆中是如出一辙,只是看着平和。
“你说你不会打我。”她盯着他说。
“你不喜欢打那儿吗?”他笑起来像是试图让她回忆那扇在她小穴上的一巴掌。
因果一下红了脸,忠难看她罕见的羞赧,捧着她的脸亲上了脸颊,像咬一口苹果,露出里面淡黄色的果肉。
她被这亲小孩似的脸颊吻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盯着她四处游离的眼神,捏着她心里每一寸似的说:“感觉这不是惩罚是奖励啊。”
因果用手肘去怼他,被他先一步抓住了手腕,他紧贴着她的手臂,垂眸,在她耳边呼热:“那戴着项圈下面塞着跳蛋出门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迟到了!!”她耳廓整一个红起来,把身子蜷成一团缩进被褥里。
一片漆黑带着点缝里钻进的光,因果脸也赤红耳也赤红地听他拎起书包,从门外把面包和水放在小桌子上,关门,锁门,水声、电动牙刷的震动声,乃至脚步声渐行渐远,那一扇门也落下,方才从被褥里探出头来。
他只给她锁了一只手,但事实上也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少了些压迫感,她仍然无法移动出这个半圆,只是可能今天能从床底下拿出更多的漫画书。
为什么连手机也一并没收了,他分明知道她不会向任何人求救。
感觉他没有给她戴上项圈,但脖子却被越勒越紧,好像总有一天会把她的脖子勒断。
她想,宁可他勒断,也不要这样活得窒息但又不致死的不多不少。
随他发泄吧,反正过不了几天他又会装起来的。
因果本以为会这样的。
...
忠难背双肩包只背一边,浅灰色的包皱皱巴巴的像他里面每一本翻旧的书,他如往常下楼,一步一步踏下高台阶,早上是最冷的时候,躯体刚从暖和的房间里出来直面卷起树叶的冷风难免有温度差。
他于某一层站定,从上往下,夜晚看不清,白天看明了了,血染了大半块地,剩下的都被一个个踩过的血鞋印给踩成了路,约莫是发生不久后也可能过了段时间后有人上楼在漆黑一片中踩着黏糊的血与肥硕的身体打开手机闪光灯惊叫一声后打了120。
不知道死了没有,没死可能麻烦有点大,但毕竟是场即兴演出,出差错是难免的事,不过他善于表演,应该能顺利落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忠难踩过那一地干涸的血泊,哼着歌迎着冷风下楼而去。
在绿色铁门的狭窄通道中,他与一位中年女性擦肩而过,余光瞥见她脸上的淤伤与散乱的黑发,他记得这人是谁,不过他并不打算与之打招呼。
可她却先叫住了他:“不好意思,你有手机吗?我忘带钥匙了...手机也落在了家里。”
他跨过绿色铁门的门槛,转过头来,一身柔弱与苦难缠身,身上每一处伤都醒目地彰显着她所受的暴力。
他记得的,当时那个男人从搂上气势汹汹地跑下来指责他扰民、无视他的求救,在那身后就站着这个女人,苍凉、可悲、一动不动,捂着肩膀的伤口,像人们雕刻出来的空壳菩萨,会被砸碎与丢弃的一件失败作,因为她看起来可怜得太过残忍,导致人们无法得到她的救赎也问不了她的罪。
“对不起,我没带手机。”他撇下一句话,转过了头去。
她哀叹一声,好像把她的人生都叹出来了。
“不过走出大门右转可以借电话,他们很早就开门了。”
他也许只是,为她的自由庆贺。
同时也为她看不见未来的未来哀悼。
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虽然他没有给她下面塞跳蛋,但放了一晚上在里面又顶了一下就抽出来,下面空荡荡的也没有穿内裤,和做了一半就跑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神经病...上学比上我重要吗...”她鼓着脸嘟囔,蜷着身子抱膝而坐,本以为他都在里面了怎么忍得住,说出去就出去了,比狗还听话。
总在不该听话的时候听话,该听话的时候又不听话,难以驯服的恶犬。
她把手钻进白裙子里摸索着私处,不自觉地分开腿来,细白的双腿从白裙子之中像扇子一样打开,她脸上耳上的赤红还未褪去,他在她身上留下如同信息素般的气息还未散去,手指撑开穴口,好像能幻想他那滚烫的阴茎毫无保留地插进来直接顶到子宫口,而外面还剩一截进不来,开始用力地往里顶,每一下都能顶到她最敏感之处,一开始是恶心的温柔,往后是藏不住的粗暴。
她的两指撑着穴口,中指按在阴蒂上迅速地摩擦,腰和腿一下一下地晃,被拷着手腕的手隔着单薄的白裙布料揉捏着自己的乳,揉着揉着两边肩带就脱落下来,把她那双乳也剥了出来。能幻想到他一边插着下面一边揉着她的乳首,陷入一片金属味的吻中。
高潮来得很快,她抬着腰痉挛一阵,感觉到下身像心跳一样咚咚咚得传来跳动,泄下来的双腿垂在床里,小穴流下的粘液粘在大腿和床单上。因果喘着气有些虚脱,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又情欲上头把忠难当做性幻想对象自慰,可分明都不需要幻想,怎么脑子里全都是他那张吐着舌头显露那蓝色猫眼睛的舌钉,一副勾引人自觉上套的——色情的脸。
长得真过分啊,这家伙。
贤者时间,而且也没有力气,因果手着床爬去床沿,锁链只够她爬到床沿的,她用那只未被束缚的手伸到床底下去,意图再捞出几本恐怖漫画来。
她好像摸到了什么虫子的触感,手一下瑟缩回来,想想床底下有虫子是很正常的事,但如果一天什么都不做也太空虚了,只得忍着恶心换到靠近床尾的位置把手伸进去,没碰到书,但碰到了薄得感觉是纸一样的东西。
管他是什么先都捞出来,因果想着,用两只手指夹着那张纸从床底抽出来——入目是一张相片的背面,上面用红笔写着“因果?11岁”。
看到自己的名字那一刻,因果有些愣神,而接着好奇地把相片翻转过来,她倏地紧缩双目,呼吸停滞,大脑飞速地开始挖掘之前被自己以简单的一个“只是梦”概括的记忆,那刺目的猩红,以红笔写人名,揭开这狂妄而丑陋的计划背后,那一张又一张充斥着恶意涂鸦的跟踪偷拍照片。
那赫然是一张因果11岁春游时忠难给她拍下的一张照片,她笑得很不自然,像从没学会过笑一样,露出两个酒窝和小虎牙来,红色的笔迹在相片的笑容上画下一个大大的哭脸符号,一遍一遍地涂,像要把她那不自然的笑强行掰成哭的样子。并且下面还有一行字,每一个字的笔画都超出本应该封闭起来的结构,又重得能够印到背面去——“别?笑?了”。
因果若有所思地扔开这张相片,又伸手往床底下探,那些画着红字的相片一张一张地被抽出来摊在地上,有写着“好恨你”还有“去死”,划掉眼睛、涂满整张脸,她看到这些却心如止水,因为她早就见过,在她以为的梦里见过。
直至拉出那被卷起来的白布,摊开在地,那些猩红色的字眼像要跳跃般地涌出来,满满的,似乎比之前看到的更多了些,快要撑满整一张白布,在醒目大字“杀死因果”周边密密麻麻的写着“因果”,他原本灵动秀气的字变得扭曲而潦草。
他仍然在写,一直在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垂下了手,四周散落着她的相片,好像一圈一圈地走过她的人生,她好像能感觉到他拉着她的手时望着她的眼睛,全都是渴望着她身死。每一次救她于危难之中,一边假意安抚一边心里想着“如果你这样死了就好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呢?”
眼泪一滴两滴地滴在那红色笔墨上,她摸着那张写着“别?笑?了”的相片,那哭脸符号重重的笔迹,眼泪往下砸,砸进笔迹凹进的槽里。
她把那张相片握在手里,贴在心脏的位置,眼泪像全身的水都涌出来似的流。
“...你在报复我吗,阿难?”她哭得从未有如此伤心,尽管她不知道眼泪从何而来,“你要用你的爱来恨我吗?”
高兴该是什么样,难过该是什么样,为什么也是你来定夺的?
你该恨我恨到什么程度才会想用爱来报复我?
她快把自己哭干了,把自己陷进这一圈相片的人生之中,那张被红笔涂满整一面的相片,背后写着“因果?重度昏迷”,而看似杂乱的涂满整一面,却满满当当地用“去死”两个字填满。
小的时候,不知道多小,但因为他在她每一个时间点都出现着。
他问因果,“你为什么被打了还能笑得出来?”
因果用彩色涂鸦笔画着毫无章法的儿童涂鸦,她嘴角还残留着淤青,但仍然咧着不自然的笑,她理所当然地说,“因为妈妈说,她是爱我的。”
她好像有点记得,当时抬眼看到他的表情。
平静到惶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忠难回来的时候觉得家里异常安静。
他故意将步伐踏得重些来让屋内的人产生恐慌感,但依旧寂静如这一整屋中仅有他一个活人,于是恐慌感降临于他,慌忙打开卧室的锁推门而入。
因果一身白像熟睡的鸽子一样蜷缩着,盖了被子的一个角,锁链锢在她的一只手腕上,四肢都烙下红的印记,绷带缠绕,脖上青青紫紫。
他几乎是奔过去跪在床上晃动她孱弱的肩膀,一遍遍地喊“因果”,按在她的脖颈处感受动脉是否跳动——咚咚咚,敲门后睁眼,她允许访问地微微翻身,惺忪地盯着那恐慌感遍布全身的忠难,在她那双与世无关的眼眸踏入他的禁地那一刻,顿然消散。
忠难松了口气,支起身脱下校服扔在一边,可能今天又热了起来,他里面穿着件白色宽松短袖t恤,印着黑色的英文字母,蛇尾从袖口溜出来。
他瞥了一眼小桌子,面包居然都吃光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气色没有进门时那样冷冽,稍稍缓和了些。
“这么不想挨打吗?”他坐在床上撩过她的碎发,把她的耳朵露出来,“好可惜,感觉你会很喜欢。”
因果垂下了眼,感觉被他的手指抚过汗珠浸湿的刘海有些黏糊。
“我想洗澡。”她渺小的声音说。
她感觉手上的镣铐被解了开,但身子还是无力地陷在床里,她被忠难轻而易举地横抱起来,脑袋靠着他的肩,双腿悬着,随他走出卧室而摇曳。
他抱着她去浴室,问她能不能站稳,因果点了点头,被他放下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站定。她一言不发地看着忠难把着花洒调水温,他又戴着十字架耳钉,不过不带钻,光亮一整面,好像能照出主的面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洒冒着热气被摆在上面一直撒着水,让整个浴室氤氲着热气,因果站在毯子上凝望他脱下白色宽松衬衫露出盘旋的蛇,少年的背脊满是指甲的刮痕,深深浅浅,结了痂的新长的都挤在一起,偶有浅淡的青紫几片。
她愣神间,水汽中的少年已然走来掀起她的白裙,因果配合地伸直手将那白裙从脑袋上穿过,她赤裸的身体像皮肤长在伤里面。
水汽笼罩的视野显得她更为朦胧,像梦中人,或是本就不存在的人,空气刘海都湿成一股一股的,细蛇般粘在她额间,只露出一只耳朵,她忧郁的眼埋进他俯下的目光,勾着他的眼与心,身与魂,而后从颈到腹,她的视线就像一条清澈的水流,光滑地流下来,洒在他被水汽包裹的——
“...啊!”一声少女的尖叫打破了这暧昧致死的局面,她忽然就被他拉进了淋浴间关上四分之一圆的玻璃门,一双手摁在被水汽扑满的玻璃之中,出现比洒下的水流声更湍急的水声。
他掐着因果纤细的腰,把她按在玻璃门上,指腹拨开小穴压下身把阴茎直接往里操了进去,里面又湿又软,一下就能捅到子宫口。花洒泄下的水流洒在他的肩,淌过黑色的盘蛇,沿着小臂往因果白软的臀上流。混着她的粘液与清澈的水,他把她的小穴搅得浪潮迭起。
她颤抖的手摸索着玻璃门抓上玻璃门把手要拉开门,却被他的手拽了过来按在那塌陷下去的背脊之上,因果摇着头带着哭腔说“不要”,他只是把赤裸的身体紧贴在她瘦弱的身上,喘息之间混着异常温柔的口吻:“做完再洗吧,不然又要洗一次。”
他掰着她的臀肉,看着阴茎往里抽插一下又一下抵进她的穴道,拇指微微挤入那似乎已经无法再容纳的边缘,拨开一点点桃核,她感觉又有什么要再插进本就难以容纳他那庞然大物的狭窄小穴,惊叫着往后狠狠踹了他一脚,忠难闷声松手,因果一把拉开玻璃门,一个踉跄跌出淋浴间。
下身被水流浸了一片,一丝不挂地跑去打开浴室门,冷空气倏地灌进她的口耳鼻,突然眼前一暗,体力不支地摔倒在地。她赤裸着身体冻得发抖,在木地板上蜷缩起来,睁开眼即他站在浴室门口,以一种从天而降的目光砸向她,把她砸得粉身碎骨。
“疼?”他只发出一个字的问句。
因果惊恐地盯着他同样赤裸的身体,那硬挺着的阴茎没有戴上任何保护措施。
“你没戴...没戴套。”她双手捂着胸口,双腿也并拢着将自己的赤裸遮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往下看了一眼,身子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臂抱起,却是发出一声笑:“你怀孕的话就必须得跟我结婚了。”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放下了手在走过来,因果一下爬起被冷与无力包裹的身体要逃,虽然明知自己赤裸一身逃不到任何地方,可潜意识还是觉得如果再任由他坏死下去就彻底完了。可她只踏出了一步就被一只手直接拽上了脚腕,又一下摔进木板里,她疼得生理性眼泪都要溢出来。
“得先洗干净再吃饭啊,”他歪着脑袋,平静地像死,“别那么着急。”
因果还没从这疼中清醒过来就被他拽着脚腕往浴室里拖,从木板的粗糙到瓷砖的冰凉,她的腿都被磨红了。
被拖到淋浴间前,他松手要蹲下身抱起她,却撞上她锐利的目光,像尖刀一般悬在他的眼睛上。
“你想连你自己的人生都断送吗?”她默认自己的人生已经断裂了。
忠难看着她恐惧却仍有一大部分顽固的双眸,闻言却捧上她的脸,被热气晕红的、因果的脸,嘴角咧起,甚至笑出了声:“你很在意我。”
他捧着因果红透的脸就堵上了她欲出口的嘴,把她摁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掠夺式的吻,因果的双手一直死命地推开他,但他实在是又高又如山一样压迫着她孱弱的身体。他捏着她浸着水的乳,指甲从下往上刮过,她的乳头就挺立起来,他揪着发颤的乳头,吻中交缠着舌,像是要把她的舌头一整个含化。
她被冻得神情呆滞,又软在他的吻里,他抱着她的双腿往里操进去的时候她都麻木地不做反应,约莫是怕她又着凉,忠难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搂在怀里,抱着她冰凉而瘦弱的身躯,让她含着自己的阴茎像人偶一样被摆弄。修长的手指穿进发丝里,他沉陷于因果被操懵的无神面色,紧紧相拥,并把一字一句都刻进她的锁骨之中。
“你只要是生病休息一年就行了,或者直接退学也行,”他把她抱起来摁在淋浴间的墙上往里顶弄,凑上她几近昏厥的脸,痴痴地说,“往后什么都不用想,我什么都给你,谁也不会欺负你——”
“...你也是因为这样出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虚弱的话语飘出来,却像千斤重般掷进他不断起伏的身躯,一下停滞。
因果颓废地从墙上滑下来,被他搂住腰,被侧边溅起的水扑了满脸的泪。她垂着泪眸,将忠难那张被看穿的脸收进眼底。
“那你之前还假惺惺地退出去干什么...?明明知道会生出多不幸的孩子...你好恨我,你要让孩子来恨我,还要让我去恨孩子,你为什么那么恨我...?我活着很可笑吗?”
“不是...”我爱你的。
“你为什么明明想杀死我却还要折磨我?”
他一瞬惊慌的神色攀上来,因果却突然嗤笑了出来。
忠难一看到因果笑,他就很害怕,他想把她的嘴角掰下来,因为她一笑他就知道她又在自顾自地痛苦。他把她放了下来,她贴着墙站差点没站稳,他的手指去按着嘴角两边往下拉,一遍一遍地说:“别笑了,求你别笑了...”
突然溅起一阵水花,她在忠难愧疚的默许下跑出淋浴间,因为他知道她其实根本无处可逃,他裹了一条浴巾又拿了一条浴巾走出去,见她在茶几抽屉里翻找着什么,原本平静如死的眼眸在她翻出那把红色的瑞士小刀那一刻急速紧缩。
“因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迅疾至那赤裸的人前,本想夺过她手里的瑞士小刀,她按着刀柄轻轻将刀身甩出,双手紧握刀柄,直刺向他欲靠近她的脸,她锐利的眼睛终究不再是像尖刀一样悬在他的眼球前,而是正有如此一把尖刀要刺向他的眼球。
只差一厘米。
忠难见刀是对向自己,却是松了口气般跪在她面前,手上的浴巾落在地上,手欲握上她的手腕,却又被刀刃相向,他只得把手撑在地上,用恶犬隐藏起自己尖牙般虚伪的眼睛看着她。
“我以为你又要自杀。”他好像根本不惧怕那刀刃即将划上自己的喉结。更多精綵好妏洅??18?t.???韣jīá鯁噺梿載請収?蛧圵
因果紧紧攥着那把瑞士小刀,往前刺一厘米,他敷衍地往后退一厘米,像在和她玩些凶手与被害者的游戏,甚至举起手来投降。
“你不是说过如果我一定要你去死,你就——”突然想起他那句没头没尾的回答,其实模棱两可地很有歧义,于是换了另一种说法,“我现在就问你,我要你去死,你就能去死吗?”
忠难从她口里听到那么多个死字,竟然与他自身挂钩,忽然一下握上因果的手腕,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刀刃已经移至他的心口,他凑近因果锐利的眼,用着痴迷的笑容反问:“你想要我去死吗?”
“我觉得你迟早要把我的手脚砍下来。”
“我喜欢完整的你。”
“那我少一条胳膊你就不喜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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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
她被突然吹进的冷风冻得一哆嗦,忠难回过神来松开手,捡起地上的浴巾披在她一丝不挂的身上,她的刀刃仍然好像追踪性地指向他的脸,等到他再度蹲下,却是回到了心口处。
因果看他被水打湿而一直往下滴水的脸,湿发挡住了一边视线,他伸手往后撩发,又碎下几根发丝来,湿漉漉的眼撞进她总为这张脸心动的可悲的目之中,漾出一抹过分少年而显得太过目的性的笑意。
她握紧了刀,朝着那心脏之门,将尖划进皮肤,割开的创口往下淌血,他身体里的血开始寻找出口,不过出口很窄,它们只能一点一点地挤出来。
“这是你的答案?”他不痛不痒似的说。
“你给过我答案了吗?”她反问他的反问。
忠难笑得把脑袋垂下去了,再抬头,他已经收敛了笑意把双手撑在地上,对着她也有朝一日露出“渴望你身死”的眼眸,跪在地上的身子直直地往前进了一步,因果双眸紧缩,血见创口变大跳舞似的往外蹦,半把刀都插进了他的心口,她有一瞬退缩,可在想起他前两次的死相那一刻,握着刀的手直接对着他心口一下刺入。
他对这犹豫后的果决感到诧异,但享受于这份果决,这直面的杀意像灌了满瓶的爱进来。
感觉还是割破大动脉更痛一点,他正想着,柔软的触感摸上肩膀,下一秒他被按倒在地,刀倏地从心口拔出,溅出的血喷上因果赤裸的小腹,疼痛感一触即发,他仰起头咬着嘴唇忍痛,而刀刃再一次刺进原有的创口,甚至要把刀柄都刺进去那样的恨意,弥散在他整个身体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裹着浴巾像披了一件圣女的外袍,刀刃从创口再度拔出,悬在他的脸上,他快要痛晕过去,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却仍然执着于望着她那张冷漠的脸。
她赤裸地坐在他身上,刺进他的心脏,转着手腕像是观赏似的凝视刀刃上的血,就着那被捅了两次而逐渐变大的创口又举起刀刃,在相同的地方第三刀下去直接刺穿到木板,他终于无法抑制地惨叫出来,可同时他却——
“你”因果不可置信地看着双腿之间溅上的精液,“你射了?!”
他已经被痛得组织不出语言来,但笑声却回荡在这屋中,瑞士小刀掉在木地板上叮呤咣啷的响,她起身去卧室从床底将那些自己的照片抱在怀里,掷地有声地走到那躺在地上形如尸体的忠难面前。
她整一个抛过去,照片像礼炮里的碎纸片一样往下掉,忠难模糊的视野里看到无数个因果朝他降落,他竟然伸手想去接,但什么也接不到。
“你也记得对吧?”她俯视着他说。
他终于接到了一张相片,模糊之中仍然能看清轮廓,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浅笑着凝视那相片上黑色长发的因果,说:
“你长发的时候也很漂亮。”
刹那间瑞士小刀又被重新捡起,她骑在他无力动弹的身上,把刀举起,落下,每刺一下都溅起一抔血,像果冻撕开包装溅出的汁一样不可控地扎进她的脸,她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是在杀人,她只是在绝望地发泄,每刺一刀都像能看到别人刺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无形的刀一样。
她刺了他近乎30刀后甚至连挥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他却仍然要在彻底冰冷之前摆出他最引以为傲的——怜悯之色?
“你为什么死不掉?!”她掐着他的脖子,眼泪不顾一切地溢出来,他还睁着眼观赏她溅血的哭脸,太过可爱,“这难道还是梦吗?!因为我根本不敢杀了你,所以我又在做梦吗?那我为什么醒不来啊?我要怎么做才能醒来啊?我醒来之后能还我一个幸福的人生吗?我醒来之后能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吗?”
天啊,好想亲一下这溅满他的血又沾着她的泪的唇。
可是他现在连伸出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所以他只能笑,笑得因果以为他在嘲笑她,她举起小刀,对着他那双总是恨意相向的眸子,刺下去——却在最后要破开眼球的那一瞬间倏地悬停。
可哪有恨啊?
可笑的是她唯独在这一瞬间看见他充满爱意地凝视着她。
而他将死未死,死前仍要以三个字割断她最后的痴心妄想。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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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观看
特别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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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抱着自己蹲在地上,世间从未有如此宁静祥和,徒有冷风刮过,她哆嗦了一下,把浴巾裹得紧些。脚底被蔓延过来的血圈出轮廓,又往底下钻,她放空的眼珠从某处转至身旁,他死时闭上双眼,笑得惬意,若非那一条条割裂的创口与喷涌上颈与面颊的血迹,也许不过是美梦正好。
她缓缓将手着地,爬去他的尸体旁,目凝在他那张死了还漂亮的脸上,十字架浸在血泊里,反着她炯炯的双眸。因果伸出手来,手是被血洗过了一遍,她摸在忠难的脸上从额到颧骨,最后至下颚,血滑过一场滑梯,留下一串杀人凶手的爱。
他死后因果总是很平静,一身轻地起了身,踏在木板上一个一个血脚印,因果穿着白裙子再度回到他尸体的前面,一地的相片和血融为了一体,她什么也没想,就只是静静地蹲下身来抱着自己。她俯视忠难,好像能得到某种慰藉。
“你想用你的死来证明我无论怎么做都无法逃离你的掌控吗?”她的发从耳边垂下,俯视他倒过来的脸,小小的影子把他熟睡般的脸盖上,犹如盖一块白布。
她望着掉在血泊里的瑞士小刀,总感觉在他死后自杀会像恶心的殉情,要是被当做一对璧人大肆报道编纂那不如把她抓走。而且要是再明天见,被疼痛折磨过而死不了,那痛苦翻倍上场。
肚子突然传来一身咕噜咕噜的叫声,她罕见地感到饥饿,也许是一下放松了紧绷的精神导致饥饿感趁虚而入。
世上没人再监视着她进食了,她的胃重获自由。
她去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只剩下一些放烂掉的食材和馊掉的剩饭菜,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因果捂上鼻子皱眉还以为里面藏了尸体。
“一点能吃的东西都没有吗?”她的暴饮暴食感又涌了上来,烦躁地抓着肩膀,本就没几处好的皮肤又被抓出几条痕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踏过血泊,去翻自己的手机,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再找忠难的手机倒是很好找地就躺在书桌抽屉里,但一打开还有手势开锁,怎么试都不对,她一气之下把手机砸出黄黄绿绿的花屏。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说“好饿”,把头发全揉乱了,踉跄着又跑进厨房抓了一把馊饭往嘴里咬,酸涩恶心感直接让她呕吐在地上,又不信邪地去抓拿放烂了的菜叶,生的吃进去又吐出来,撒了一地的呕吐物。
因果嘴角流着唾液站在冰箱门前,恍惚的视野之中闯入了一束水仙花,用白色的瓷碗种在厨房窗边,但她并没有在看水仙花,而是在看瓷碗里的土壤。
她想起小时候被妈妈罚三天不吃饭,她饿得不行就会偷偷挖泥土来吃,她的印象里,泥土带着春雨的清香,比妈妈做的菜要好闻,颗粒很多,有些腥,黏黏咸咸的,有时候吃到石头牙齿会痛好久。
看起来瓷碗里的土壤会很细腻,她扶着灶台一把抓过瓷碗里的土往嘴里塞,连着水仙花也一起嚼了下去,土壤的咸味和花的香甜混在一起,咬出茎叶的汁水,居然比以往所有吃过的东西都来得美味。
胃里一进东西就开始疯狂地往食道讨要,食道管大脑讨,大脑问着手,食物在哪儿?
她一手的血,沾着土和花瓣,忽然跑出厨房想找吃的,却被那尸体绊倒在地,因果烦躁地咒骂着他挡道,支起身来却又看见他的脸,饥饿感冲刷了她所有的理智,在那一瞬间浮上比“如果他死掉就好了”更为往下的想法——
“你是不是也能吃?”
眼珠急转至下,她摸着他手臂上一道一道创口,把手指挤进去能摸到软质的肉,拔出来的时候连着血丝纤维,黏答答地往下滴。
她踉跄着跑去把菜刀从刀盒具里拔了出来,轻而薄,但锋利无比。因果握着菜刀走到他面前,白裙子被窗外的风吹起,露出她一片血的腿与小腹,精液还混在血里从腿上往下流。
她双手握刀柄,举过头顶向下,猛地划过一片抛物线,用着惯性与她饥饿带来的决心,咚的一声巨响,刀柄陷进他的小臂,再难砍断下去,要拔出来也很费劲。因果踩着他的手臂把菜刀拔出,差点往后摔去,她大口地呼吸着望向那被砍断大半露出横截面的小臂,像看着菜市场里那些卖的羊肉切片,她会喜欢伸出手指来戳它们软嫩的肉,可惜忠难太精瘦了。
一下挥刀彻底斩断他的小臂,因果直接丢了刀俯身捡起他的手,像是十指相扣那样握着他的断臂,对了,一直束缚着他的这只手,现在与主人彻底分离,他再也不需要命令她“别松开我的手”了。
她直接上嘴咬,发现啃不动,于是拎着他的断肢去厨房,看着灶台上摆着一口黑色的锅,目光停留在那灶台下面的旋钮,妈妈强迫她学做菜的时候,第一件事是让她学会开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她实在是太怕了,但是她又实在是太饿了,只能颤巍巍地伸出手,把身子尽量离远,一下扭到大火,蓝色的火噗呲一下就从锅下面冒出来,她被一点点热烫到就吓得往后躲,咽下一口唾沫,直接把那断肢扔进锅里,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因果缩着身子,突然想起来妈妈做菜之前好像是要先加水,她又慌慌张张地去用碗接自来水,一边嘟囔着“自来水能喝吗”一边心惊胆战地把水扑进锅里,突然水就往外四溅,跟要炸开来似的噼里啪啦地响,她吓得往外跑,扶在厨房门框边探着脑袋张望那壮烈的锅。
待它不再响得厉害时,因果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把盖子给锅盖上。
“好香。”她盯着锅盖上沸腾的水汽,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味。
窗外的风吹得她发颤,但她目光仍然聚焦于这充满着肉香的锅中,她咬着自己的手指等待享用,尽管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应该煮多久。
好饿。
饿得受不了了。
感觉可以把整个世界都吞下去。
她咬着塑料汤匙,用虎牙把它咬断,咬成一片一片地直接吞了下去。
“明天不到来的话,应该够吃好几天了。”
她连夕阳都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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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摸到肉,将指甲深深陷了进去,但肉是活的,还抓着她不放,肉在摸她。因果以为自己才是肉,该被食用的是她本身,突然生出了“我还不想被吃”的求生欲——对不起,因为我实在是太饿了!对不起——
倏然睁目,她本能地汲取氧气,汗珠从额间滑落下来,入目即那张惬意死去的脸,活得正好,正正好好活在这儿,耳洞空空荡荡,好像能从这个洞望穿一整个世界。
她睁大了眸喘着气凝视他压在上面的脸,没有血,干净如纸张,用他灵动的笔迹描摹他的五官。因果常常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她同样注视回去的时候就会陷入一种自洽,他越是用爱来恨她,她越要用恨去爱他。
“早上好。”熟悉的问好。
无论时间倒转与否,他都活在这儿,这是不可争论的现实。
想到“昨天”因为太饿了把他小臂砍下来炖煮了吃的时候还被烫伤了手,她想去看看手上是否有烫伤,转头见指甲陷进他的手臂里,而他用手摁着她的臂,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未出声已经太迟了。
“呃...!”那阴茎放在里面一晚上就没拔出去过,原本她应该是侧躺着含着,现在却被他摁躺在床上,又深深地顶弄进去,连带着她的乳都微微颤了一下。
他狭长的眼把因果那张还未从睡梦中彻底醒过来的朦胧神态给收了进去,他摁着她纤瘦的臂,压着她细白的双腿就忽然冲撞了起来,因果被操清醒了过来,摇晃的身体开始挣扎,但被他死死锢在手里。
因果大叫着“放开我”,他根本不管地就往里操,射了一套子的精液就把避孕套扔进垃圾桶,她趁着忠难去扔避孕套只有一只手摁着她的空档一下支起上身扑到他肩上,对着他的颈就是一口咬下,不是要只留下牙印或是血牙印,而是想要撕下一块肉那样地啃。
她的虎牙太过尖锐,导致忠难原本想着放纵她发泄一下却因为这疼痛太过强烈而下意识掐上她的脖子猛地把她摁进了枕头里。
“你要吃了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忠难捂着脖子上渗出血的牙印,一手死死掐着因果的脖子,她的脸开始发红,他才稍微松了点力气不至于让她无法喘息。
因果陷在床里,一双猫似的嫌恶眼睛把他看得反而硬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她耷拉下眼睛来,欲哭无泪的样子,“你囚禁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能把我困在某一天?”
忠难见她又要哭的样子,沾着血的手与掐着她脖子的手统统摸上了她那可爱的脸,因果感觉他又伏下身来把阴茎蹭在她的穴口,她瑟缩地往后躲,他发出了笑声:“也许是共通梦?通常来说梦里总能做出些平常不敢做或无法理解的事。”
他摸着因果没什么血色的唇,把她刚刚意图咬下他一块肉的牙齿给掰开,血渗在齿间,她却突然一口咬了下来,忠难抽走得及时,不然手指可能真会被她直接咬断。
“你在我‘死后’到底做了什么啊?”他掐着因果的下巴把她那张见什么肉啃什么的嘴给捏了起来。
因果气鼓鼓地像个河豚,也不说话,就一直瞪着忠难,他被瞪硬了,那只差点被咬断的手摸着她的大腿沾上她下身的粘液,她敏感地倒吸凉气,那手指就在阴唇上摩擦,也不伸进去,也不摸阴蒂,就像在收集她流出的粘液一般。
“对着我的尸体自慰了吗?”他笑着突然就伸手指插进了湿软的小穴,因果抓着床单把头往后仰,他一边用两根手指抽插着她敏感的蜜穴一边压着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问,“和我的尸体做爱了吗?死亡后男性是会有一次勃起的,小因那么欲求不满,活着的我能操,死了的我应该也能操吧?”
“我没有...!呃——!”因果摇着头被他的手指迅疾地往里插出一声声水花很快就高潮了去,紧绷的双腿无力地垂下来抽搐。
他正欲抱着因果的双腿毫无任何安全措施地把阴茎放进那收缩着的小穴里,突然传来一声咕噜咕噜的声音,正在这时因果打了一个嗝,她惊恐地用手捂上了嘴,再看忠难,他停滞在那儿盯着因果,视线缓缓往下,停留在她快要凹进去的小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当然知道,”他摸上了她扁平的、仿佛没有器官的小腹,“因为我都看到了。”
因果双目紧缩,又一个嗝从捂着的手指缝里钻出来,她结巴着问:“什么...看、看到。”
他抬眸,映着因果恐慌的神色,不是怕他,仿佛是在怕她自己。
“水仙花是有毒的,你不知道吗?”
因果闻言捂着嘴的手摁得更紧了些。
她确实是在吃了没多久之后就开始腹痛恶心晕厥。
但他不是死了吗?
难道那时候还没死?
怎么可能,心脏都被刺穿了,中了30刀都血流成河了,怎么可能没死?
不、不,如果那真的是梦,也许——可如果不是梦应该做什么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手好吃吗?”他一下就破碎了因果无止尽的猜测,“人的肢体里是有脂肪的,你这样先开大火放肉再倒水,肯定会被溅啊。”
他全看到了,他全知道了。
因果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那狼狈地吃馊饭、泥土、水仙花,甚至丧心病狂到去吃人,那副她自己都不敢去回想的行为全被他看到了。
忠难双手撑在她两侧,笑盈盈地凑近她冒着冷汗的复杂的脸。
“你还说不爱我,”他笑得就像死时闭目笑得如此惬意那般模样,“都打嗝了,吃得得多满足啊。”
第三声嗝再一次从指缝间溜出。
因果觉得她和他都变成了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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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病假,下午上班去了,趁着有空先更一章,晚上看情况更1-2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果手上戴着块与她纤细手腕并不匹配的表。
忠难给她系上去,扣到最里层,表带大半截都露在外面,她垂着脑袋问这是用来干什么的,他说:“GPS。”
并不意外,他给因果解开手铐的那一刻,她早就失去了想出门的欲望。里里外外都没把她当人看,连自己也没把自己当人看了,世上没有可容纳她的地方。她时常分不清梦与现实,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经常在做爱途中惊醒,记不起之前在做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几点几分,只是对他敞开着腿,无休止地被他进入。
忠难给她穿上内裤、校服,再给她背上包,她又在发呆,回过神来他已经握着她的手出了门。她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踏下一层层台阶。
“要是显示你一直呆在一个不该一直呆着的地方,我会找来的,”他边走下台阶边说,“你要是把表扔了,那我可能再也不会让你出门了。”
因果走在后面,乖巧地点头,忠难回头望去,她又把自己埋进了头发里。
他的停步导致因果撞上他的手臂,她懵懵地抬头,忠难俯下来的视线凝在她脸上,她呆愣地注视着他耳上荡悠着的菱形耳钉,不敢看他的眼睛。
“被欺负了就告诉我。”他撂下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因果把目光移了过去,定在他那双又假得可笑的温柔眸子上。
“只有你在欺负我。”她瞪着他回怼。
看她还有精力怼他,忠难倒是释然一笑,抓着她的手又开始往下走。
走到那一层被血浸染一片的楼层,脚步微微停滞,因果没有注意,她的注意力已经飘走了,他踩下去,装作若无其事地路过,拉着因果走向那长久的必经之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把手机带上了。”
“嗯。”
“想做的时候就给我发微信。”
“嗯。”
“我想做的时候也记得回我。”
“......嗯。”
“不愿意?”
“你现在还在乎我的意见吗?”
“学校的话,你不想可以拒绝。”
“在家里就可以随便强奸我吗?”
他的脚步停在绿灯的尽头,因果又撞上了他的背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忠难回头,因果幽怨地看着他,像轻飘飘的鬼魂。
他倒是留一个轻笑,决定以后她每次说这些话都以同一种方式杀过去,“别说那么难听,那可是我对你的爱。”
好恶心的爱。
因果快吐了。
...
她走进教室的时候,有人又开始窃窃私语,因果充耳不闻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春雀子还没来,她把书包放在椅子上的时候,余光注意到了春雀子课桌上有什么一片粗糙的木纹之外的东西。抬头,一下惊愕,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入目就是最大一行用马克笔写的“你梅事吧?”往后是密密麻麻用着各种不同的笔与字迹写下的“傻逼”“脏东西”“危害社会的婊子”“援交女”等等,不堪入目的脏话填满了一整张桌子,甚至有用刻刀深深地刻下一个“母狗”,一刀一刀地刺进木桌里,有如此深仇大恨。
她正陷入一种无法理解但又太过理解的矛盾之中,突然一团纸巾扔到了春雀子的桌上,因果回头见对角的男生像是把她的课桌当成了垃圾桶似的,手呈投篮状,甚至喊出了“中了”。
她太过理解世上总会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恶意,但无法理解的是所有人都漠视这种恶意,甚至一致成为同盟,毫无交流地达成这空口协议。
因果想起忠难说,“你和她要好,你也会被孤立。”
她没有被孤立过,因为从小到大忠难都在她身边,没人敢孤立她。只是上高中以来她就没什么和他人交流的欲望,显得比较孤僻,但不至于被孤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站在那儿,凝视着那一团纸巾。
她坐在第一排,背脊会爬上所有人的凝视,她看不到,但她好像能够感觉得到。
只要她伸出手去捡那团纸巾,她就是正式宣战了,前些个不过是预演、观察,如果此刻她再做出破坏平衡的行为,她将立刻被踢出这心照不宣的法庭。
背后忽然响起一声“小因?”她回过神来,转头,春雀子那时刻都要掉下泪来的泪痣,映在因果的眼中,像一滴墨,把大变为犬。她脸上的淤青褪去,看起来安然无恙,但她一直捏着自己的手臂,欲盖弥彰地仿佛在说这里有新的烙印。
“你终于来上学了,之前还没好好谢谢你...”
因果一下打断她犹犹豫豫的话:“我觉得我们应该没有熟到可以叫小名的程度。”
她扼住了欲奔流出来的字句,呆愣地看着因果。
因果叹了一口气,伸手把春雀子课桌上那团纸巾攥在手里,绕过她难看脸色的旁,把纸巾扔进了前面的垃圾桶里,转过头去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多人在看她,但那个扔纸巾的罪魁祸首却是牢牢地盯紧了她。
春雀子低着头,快要把头低到地底,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着习以为常的课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果回到座位上时,她还是存有一丝念想地同因果说:“那...因果,我之前整理的笔记你要吗...?”
因果本想着也好,正准备说出口,突然一声尖叫从身边传来,她下意识转头,视野中扑过一只仿佛映着一双眼睛在翅膀上的飞蛾,因果一怕火,二怕虫子,看到飞蛾那漂亮鲜艳的翅膀之中恶心的昆虫身子,当即扶着桌面把身体往后缩,视线移到春雀子手上,更是紧缩双目——一只蟑螂爬在她的手背上,往抽屉里看去,甚至还躺着一只死老鼠的尸体。
正巧此时班主任进门,因果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天哪,这个地方好像没有活人存在。
都是死人,都是死人,都是死人。
“老师,你根本看不见的吗?”
你也是死人。
班主任走过来看到春雀子一课桌的脏话与被她甩到地上的蟑螂与抽屉里的死老鼠,一下抬头,所有人都顺势低下头,她好像有多么大义凛然地指着课桌质问所有人:“谁干的?”
死人是不会回答的。
这里像一座贴着“博学慎思,明辨笃行”的墓地。
这里是把人当场推入火中的火葬场。
阿难,你为什么要放我出门?
这里里外外都是死人,世界是一个坟场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教室的监控坏了好些日子了。
班主任把人一个一个叫过去问,也许他们虽然达成了些口头协议,但是正因为没有签下合约,所以产生了纠纷。在这孤立同盟之中,总有些人是看某些人不顺眼的。仿佛一场囚徒困境,谁把谁供出来保自己,却谁也没保住。
因果静静观赏这场狗咬狗。
她无视着那些人被教育完后回来向她投掷的带着明显恶意的目光,去医务室借了酒精,就着一块抹布往春雀子桌子上擦,春雀子缩着身子看着她使狠劲地往那肮脏不堪的桌上不停地擦,每擦去一句就像要捅死一人。
虽然没有彻底擦干净,但至少没有原本那么不堪,像刻痕是无论如何都只能任由它摆在那儿,无计可施。
因果擦完之后直接把抹布扔进了垃圾桶里坐回位置上,埋头就陷入之前落下的课本知识里。春雀子想和她说不尽的谢谢,但因果好像把所有人都隔绝在外了似的静默不语,导致春雀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犹豫再三后还是轻轻拉上了她的校服袖口,问她:“中午...可以一起吃午饭吗?”
因果没有抬头,裤子口袋里传来了一阵震动声,她把手机拿到抽屉里打开屏幕,置顶的忠难一条条信息发过来。
以太:【天台】
以太:【中午过来】
以太:【你不会要跟那个人一起吃午饭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皱着眉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红蜡笔:【手表还能窃听?】
以太:【哪有那么多功能】
因果看着他正在输入中好些会儿,抬眸见被晾在一边的春雀子尴尬地屏着呼吸,她叹了口气说:“今天...不,可能都不行了。”
春雀子落魄下来的眼睛像沉寂到地里。
“以后也,尽量少和我说话吧。”
他嘴上说着没有,也许真有窃听。要是被他看到她和春雀子呆在一起,不知道又要发什么疯。至少为了自己,装作他想要的盛世吧。
但就在因果落下那句话后,春雀子却突然抓上了她的手臂,因果一惊,被她迎面而来的深邃眼眸抓了个正着,春雀子紧紧抱着她孱弱的手臂,耷拉下来那张本就面色亚健康的脸,濒临崩溃地问她:“你也觉得我是脏东西吗?”
因果看她一副被丢弃的可怜样貌,平淡地回应:“我知道你父母有艾滋病,但你没有,你就算有也不会以普通的方式传给我。”
“但你依然觉得我脏吗?”
她的着重点好像永远都是一个脏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是喂养流浪猫的下场,养不了它就不要给它喂食,它缠上来是很麻烦的。
但,有人要把这只猫生剥了,当真能坐视不理吗?
因果看着春雀子,看着她求救的眼神,恍惚之间想起忠难说“救救我”的样子,想起那只流浪猫一路跟着她结果被车撞死的样子,这是一场赤裸裸的道德绑架。
别再向我求救了,我救不了任何人。
“我觉得所有人都很脏。”
因果甩开春雀子的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仍然要以完美受害者的求救目光剥开因果的道德感。
别再绑架我了。
她走得很快,像是彻底把一个人扔进垃圾桶,再不回头。
...
打开天台的门,正撞上忠难手掐着烟呼出一口薄薄的雾,他原本面无表情好像与世无关的面容在看到因果的刹那间亮堂了起来。
她拿了根棍子抵在门上,转身就被忠难那高大的身子搂进了怀里,因果甚至看不见阳光,他整一个身体把她锁在阴影里,密不透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手夹着烟,让细烟漫无目的地飘在空气中,一手搂着她的腰把烟味搅合进了口腔。
因果喜欢烟味,他就好像把烟渡过来让她抽一般在舌间嚼着没有形态的糖。她抵着天台门,手半推半就地砸在他肩膀上,这个吻并没有很具有掠夺性,平平淡淡,像是只为了让她尝那一口烟,很快就放了开。
她习惯性地解开校服拉链,脱下一半露出里面米白色的毛衣,就是他先前穿的那件,对因果来说简直大得离谱,显得她整个人更娇小了。
忠难眼睛往她毛衣高领上瞟,视线钻进去,黑色隐隐约约浮现,他掐了烟,上前手指忽地钻进因果的高领里,她没吭声,手指拎起里面的黑色项圈,迫使因果抬起了头来。
“别脱,又着凉了怎么办。”他另一只手去把滑到一半的校服重新捋好。
因果被他拎着项圈仰着脑袋,随性地附和一句:“不一样吗,换个地方做爱而已。”
他的手在谈吐之间已然往裤子里摸,摸进她内裤里面,因果别扭地缩着身子夹腿,但他还是拨开了她的阴唇,湿软的小穴一直淌着水,他把那一直强撑着这狭窄穴道的跳蛋从里面拿了出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修长的手在她内裤里翻涌,磨着她的阴蒂给她磨得都没站稳跌进了他那锁链般的怀里。
“水好多啊,小因。”他笑着把手指伸了进去,因果抓着他的的校服闷在他胸口唔唔地呻吟,什么字也听不清,也许只是单纯地在呻吟。
被手指狠狠地顶到高潮,因果腿一软往后跌坐下去,忠难想蹲下身把她抱起来,余光却见天台门上的小窗口有人来的影子,他并不惊慌而是镇定地仔细看清了那来者的样貌。
在看到那泪痣的瞬间,心中卷起无声的海啸。
春雀子透过那小窗户,直直地就看见忠难那双被风吹过被雨冲刷过被雪埋过却仍然抹不掉的恨意双眸。她停滞在最后一层台阶,扶着盖了一层灰的扶手,苦涩地与他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是跟着因果来的,她只是想问因果,如果因果讨厌她,那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救她。
但是现在却不得不这双眼眸对视。
他窗子内少年得意的笑容越发明朗,春雀子无法前进一步,她知道前方只是死路一条。
在她正准备回头就走,视野中却闯进因果的背影,春雀子呆滞地望着那窗口,下一秒他抱起了因果,故意抱着她侧过身来,用牙齿咬上她的毛衣,一点一点地往上拨,春雀子看着因果瘦弱的白皙身体逐步被剥开,里面没穿胸罩,露出一双柔软而娇小的乳,她自己咬上了毛衣,手撑在他肩膀上。
他在把舌头埋进因果的乳中的那一瞬间,故意瞥过来看了一眼那小窗之外的春雀子,她的表情非常惹人观赏。
因果呻吟着往后仰,他摸着因果背脊上的骨,从股间一直延伸至蝴蝶骨。他吻着、咬着因果的乳,像是在吃冻酸奶一般。
他的目光又撇来,像是在用眼睛告诉她——“她只能救我。”
他抱着因果消失在小窗之中,而后从门缝里露出点点喘息与水声,溢出“我的小因”“我一个人的小因”,春雀子捂着嘴快步下楼,她再也不能听下去了。
她躲到那个死过人的厕所,锁紧了门,脱下裤子拨开自己的内裤,发现自己的的确确地湿了。
“凭什么啊...?”春雀子总是眼泪汪汪的,想起因果擦拭着她写满肮脏言论的桌子,又想起她疏离感的脸色,她被抱在那个男人怀里毫无芥蒂地露出赤裸的姿态,被他按在地上,她看不见了,但好像能想象到她赤红着脸,到处都纤细的身,那拉下一整个她的手覆在春雀子可悲的脸上。
正想象到因果脱下所有衣服与她拥抱,一声巨响砸在厕所门上,春雀子吓得屏住了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颤巍巍地抬头,一双眼睛蜘蛛似的从那么高的地方盯着她。
“刚才叫你你怎么不应啊?换了班就不认人了是吧?”
因果。
因果——
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救救我吧。
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救救我吧!
因果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秋雪亭在唯有她一人的教室里偷偷玩着手机,突然一阵脚步声迫使她把手机扔进了桌兜里,抬头只见那高大的身影踱步而来。
她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又低下了头去,佯装沉浸于手机之中,越听那脚步声心跳声越大,咚咚咚地响。一声提示音响起,闺蜜小群里发来一个链接,配文“快来吃瓜”,她想也没想就点了进去,一下跳进了一个黑色界面的论坛。
-高二七班春某长期诅咒谩骂高二一班金某,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
标题以下是一长串的匿名留言。
【听说她有性病,报复社会来的】
【我翻到她的微博小号了,真的感觉精神不太正常[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楼上的,我没搜到这个号啊,不会是造谣来的吧?】
【她肯定是被人发现后销号了】
秋雪亭还没看下去,闺蜜群里又跳出来一个新的链接,她点了进去出现一片空白文档,正当她想打字问这是什么的时候,空白文档突然开始自己写起字来。
【那个QXT是不是暗恋ZN啊?】
【那也太不自量力了吧?谁不知道ZN是YG屁股后面的狗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看着那几个缩写字母一时之间没想出来是什么意思,而脚步声骤然停止,她忽然回神抬头,那悬在空中往下砸的视线在对上的一瞬间就仿佛要把她压成肉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害怕地一下按了熄屏键,愣了两三秒才声音发颤地说:“...怎,怎么了?”
他穿过她的脸,快要把她熄了屏的手机打穿一个窟窿般的凝视着。
“你在里面?”这是忠难第一次跟秋雪亭说话。
快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感压在她的声带,和他对视,看着他瞳孔中反着她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她这时候突然反应过来那空白文档里的几个字母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又是在问什么?
他看到了吗?
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他信了吗?
“什么?”她小心翼翼地问,带着心虚与侥幸,好像装傻一般。
忠难撇过头去,一下就从秋雪亭紧张的视线中离去,她听见他坐在他身后的声音,一时之间空荡荡的教室里竟有两种频率的心跳声,这让秋雪亭那一频率更为快速起来。
突然有人喊着“雪亭”,她好像被人救了一般地从位置上站起来,但转身的刹那间,又不自觉地对上忠难的眼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一刹,她寒毛耸立。
跑去后门拉上朋友的手,想起那一刹,半立起的领子被拉链拉起来,护着脖子里,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她没有很仔细地看,因为只是为了逃避那眼神而往下轻轻地一瞥。
只是他做作地又把拉链往上提,她才事后开始在意。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
因果回到教室的时候,吃着忠难给她买的小面包,教室里人不多不少,就是不见春雀子。
她想着应该是晚去食堂所以排久了队才没回来,便坐在自己位置上脱下了校服,米白色的宽松毛衣,高领被折迭起来,露出她贴满了纱布与创口贴的细颈。
教室里有些嘈杂的交谈声,但不至于干扰她的思绪,她安静地翻开了之前一节课的课本,把手伸进桌肚准备找出笔记本,却突然摸到了熟悉的恶心触感,一下抽回了手,她蹙着眉把脑袋低下来往桌兜里看。
那只被春雀子甩在地上不知道被谁踩死了的蟑螂此刻正安然地躺在她的桌兜里。
因果对死了的东西没那么惧怕,平静地坐直了身子,开始观察四周,但好像一圈下来没人做贼心虚地看她。
班主任处理春雀子的事情已经很烦了,把大事与小事一对比,显得这一只从别人桌兜里扣下来的死蟑螂都微不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它只是恰好死在你桌兜里了。
因果一番想下来,只得叹了一口气拿餐巾纸把死蟑螂包起来,低着脑袋还在思索着,起身没走几步就突然被横空出现的一只腿绊倒在地。
她膝盖和手肘一下就蹭破了皮,忍着痛转过头来,却迎上那个平头男生讥笑却伸出一只满是汗臭味的手,贱兮兮地说:“唉,走路看路啊。”
因果无视了他一整个人,手撑着地要从地上爬起来,突然就被抓上了头发,头皮的撕扯感令她一下想起白宵每一次拽她头发的瞬间,一下喘不上气来。
“还无视我?我给你脸了?你以为你跟老师告状能把我怎么样啊?”
因果手里包着死蟑螂的纸团被她挣扎之中掉落在了地上,她双手抱着被撕扯的头发大叫,后面有人似乎是看不下去了想出声制止,但被另一个人拦了下来,并小声和那个人说“他家里有关系,别惹他”。
那男生拽着因果的头发就往后拖,嘴里还骂着“死婊子,跟那性病母猪玩一块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听说你被好多男人操过,我要不也操一下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骚。诶你不会也有性病吧?脏东西二号!”
因果嘶叫之中一下往后踹上了他两腿之间,精准地踹在他的睾丸上,他惊叫一声一下松手捂着下体,嘴里一个劲地骂着“我操你妈死婊子”,因果当即跑到自己位置上摸着校服口袋找手机,不自觉地念着阿难,手一直在发抖,还没掏出手机来又被那个男生从座位上直接抓着肩膀拽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像肩胛骨都要被摔碎了一般地疼。
她捂着肩膀抬起头,除开那男生逐渐蹲下来的丑恶嘴脸,再往后居然是一部一部手机对准了她,有人闪着闪光灯,有人一直举着,时不时往外瞥两眼。
她有那么一瞬间似乎都能想象到这视频的标题——四中校园暴力视频流出,要的评论扣1。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真不是人啊。
你们连死人都不是啊。
她掉进饿鬼道了,所有人等着来分食她,眼睛是叉子,摄像头是调味料,把她绑在锅里大火熬煮,接下来就是由眼前这个人亲自主持操刀。
你们想吃了我?
你们都疯了?
就在那男生蹲下身要重新拽上因果头发的瞬间,她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手中攥着死蟑螂,直直地朝着那笑得血盆大口之中塞去,她像是要堵上所有人的嘴一样捂在他满是胡渣的嘴上。
惨叫声震耳欲聋。
“鸡巴小就多补点蛋白质。”
因果笑得比人像人,比鬼像鬼,比笑本身更像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个女生还是跑去找班主任了。
在因果把蟑螂塞进那个男生嘴里后直接被他甩了一巴掌,打得因果一阵耳鸣。他把死蟑螂呕吐出来,又想接着打她,有人看到那个女生去叫班主任了才上来拉着那个男生说“消消气”“一天总不能写两份检讨书吧”“咱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了”。
他看着跌坐在地上捂着肩膀、一侧脸被打得通红却仍然以下往上露出下三白眼的样子瞪着他的因果,火气更是暴起来要一脚踹下去,因果甚至没有做出任何要往后退缩的动作,是直面这一脚,这一脚终归还是没落下来,一声“快坐好,周老师来了!”令他动作停滞在空中。
刹那间班里寂静,一片老鼠东跑西窜似的跑回自己的座位假惺惺地做起作业来。
那平头男生啐了一口,一个脚印印上因果米白色毛衣的肩膀上,不重,但足以烙下鞋印,只是她肩胛骨疼得一碰就倒吸凉气,他留下一句“再跟老师告状试试看,死母狗,把你操成飞机杯”就绕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在这一片虚伪的寂静中急促的脚步声成为所有人紧张的来源,戛然而止的瞬间发出一声:“郭怀仁,你还想不想念了?!给我滚出来把你家长叫来!”本伩后續鱂在??1⑧𝓬a.𝓬?m更薪請椡??1⑧𝓬a.𝓬?m繼χú閱讀
所有人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看着他,他仍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吊儿郎当地站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双手插兜,哼着小歌朝前门走,但班主任好像只是嚷着吓人,手好像跟拍自己孩子一样地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拉了出来。
因果清清楚楚地听到班主任小声地说,“你再惹事我也帮不了你了,收着点吧。”
好吧,世界是一整个旁听席,而她却是唯一的罪人。
因果疼得有些麻木了,左半边脸像要烧起来一样,但是没关系。
她被打习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果平静地从校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忠难没有给她再发一条信息。
看来手表上确实没有窃听装备,不然他早就跑到七班门口了。
她盯着输入框,只敲下一个“我”字,而后又删掉,犹犹豫豫,打了好几遍“我”,但是始终不知道该发什么出去。
而对面却先手发来了消息。
以太:【怎么了】
应该是她一直打一直删,一直处于正在输入中的状态,让忠难不得不打出这句打破僵局的话。
因果看着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忽然就掉下一滴眼泪,把那三个字浸得大了些。
阿难,你把我关起来吧。
我觉得这里像太平间,到处都是尸体,他们时常会突然跳起来要吃了我。
在这里所有人都在互相蚕食的同时又分食着同一个人,尽管那个人可能现在不是我,但往后他们把她吃光了就会变成我了。
因果打下“救救我”的时候觉得有些可笑,于是又删了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分明是自己亲口说的,这世上没有人能完全拯救另一个人,她救不了他,他也救不了她,但是在头皮被撕扯的那一瞬间,她心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居然是“阿难,救救我”。
可她能拿什么来换呢,他又要她救他什么呢。
他分明什么都有了,除了爱,从母亲那里缺失的爱,可因果能给他身体与灵魂,但唯独不能给他爱,因为她也没有。
她在流下那一滴泪后再也没有掉下眼泪了,因为她觉得这一切其实是自己自找的。
红蜡笔:【想吃抹茶蛋糕】
以太:【千层?】
红蜡笔:【258号那家】
以太:【你之前说太苦了】
红蜡笔:【你喝咖啡不觉得苦吗?】
以太:【那只是用来提神的】
红蜡笔:【所以你不喜欢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太:【还好】
红蜡笔:【所以我也觉得还好】
屏幕上长久地静默,没有任何消息,任何弹窗,好像时间静止了一样,但唯独时间还在行走,一分一秒地过去。
正当因果以为他不会再回复的时候,却来了一条消息。
以太:【你知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说‘想吃抹茶蛋糕’吗】
因果皱起眉来。
红蜡笔:【我哪有说过】
以太:【小时候】
彰显着他们手拉着手一起走过的岁月般。
他把她过去的一切都握在了手里,显得她不是因果,他比她更像因果本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午休的灯关上了,世界变得漆黑一片,手机的光亮自动降低,她熄了屏,把手机扔进了桌兜里,趴在桌面上用校服盖上了自己薄弱的身体。
手机有一瞬又亮了起来,在通知栏处闪过——
以太:【如果你被欺负了不告诉我的话】
以太:【我会嫉妒的】
以太:【我说了你只能恨我一个】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因果好像做了一个,能飞起来的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春雀子直到倒数第二节课的时候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正在上课,她一声细小的“报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因果低着头还在写题,甚至没听清那声报告声,等到她坐下来因果才抬头。
春雀子的手一直捂在同一个地方,她一呼一吸,看起来都很卖力,像是在强迫自己把眼泪收回去。因果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擅自喂养流浪猫了,可看到流浪猫跛着脚走过,她似乎又于心不忍。
相对无言至下课铃声响,老师没有拖堂,抱着课本和小蜜蜂就径直走出了前门,死寂的班级又一下活络了起来,但因果和春雀子依然相对无言。
因果翻着笔记,心里却想着她不过是春雀子人生中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她都无法救自己,怎么想着去救别人。也许人人都这么想,也正因为人人都这么想,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倘若她也视春雀子为透明,那春雀子也许真的就彻底消失在这个地方了。
原来有时候杀人不需要用刀,吃人也并不需要嚼,只是举手投足之间,所有人都给她下了死刑。
一声呜咽传来,因果下意识转头,滴答滴答如雨地往下掉。因果像雨夜撑着伞等公交的旅客,看着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猫蜷缩在马路之上,红灯照过来的光映在滴答滴答的一滩雨水之中,车轮滚过像溅起一场血。因果四下张望,所有人都低头陷于那小小的手机屏幕之中,而再回头——
因果抽出桌兜里的餐巾纸,握着春雀子的手就往她那张浸满了泪,还为了不哭得太大声而咬破嘴唇的脸上擦,春雀子一看到因果那善良得残忍的眼睛,哭得更厉害了。
她用手捂着嘴,哭得一抽一抽,还打上了嗝,因果那瘦瘦小小的身子把她抱在怀里,春雀子靠在她那柔软的胸口,却总是想起透过那个小窗子看见的锋利的敌意,那打着舌钉的舌头舔舐着这柔软之处,往后溢出的只听声音就好像能料想到画面的情色。
天哪,她真的觉得自己好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可因果却在道歉。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呢,你不该向我道歉的,我才应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春雀子平息了一下泄出来的泪意,从因果那狭窄的怀抱里抬起头,她看见因果左脸那与右脸的白皙完全不符的通红,一下钻出手来捧上她的脸,带着些许哭腔问:“...你因为帮我被报复了吗?”
因果说不上来有什么可以当即就出口的谎话,因为任谁看那都是巴掌印,不能说是自己太困了自己扇自己吧,虽然她确实做过。可是能烙下这种程度的巴掌印,再怎么辩驳都只能是被人用带着仇恨的力度造成的。
春雀子见因果犹犹豫豫地吐不出一个字,心里的答案也逐渐明朗,她突然推开了因果,心口不一地说:“我觉得你的善良很残忍,你明明比我还瘦小,为什么要来同情我呢?”
因为我觉得世上任何一个“我”都不该被迫消失。
因果不敢说出自己那丑陋的善意来源于自我创伤的投射。
她只是盯着春雀子那一直捂着的手臂,一言不发地去拉开她的校服,春雀子一脸可悲地阻止着她,却被她一把拉起了袖子,刹那间因果双目凝滞,仿佛呼吸也凝滞在了那一刻。
如同那课桌上被深深刻下的那两个字一样,居然生生用刀刻了“母狗”两个字在她那满是淤青与疤痕的手臂之上,甚至拉上的袖子、白色的网里还渗着新鲜的血液,这是两个鲜活的字啊,刚出世没多久,还没剪掉脐带的字啊。
因果在这瞬间感受到的不是早已麻木的苍凉,而是这样的苦痛居然随处可见,在掉着墙皮灯都坏掉的那栋楼里,在表面光鲜亮丽而内里一片枯烂的这栋楼里。
这场梦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醒来之后能还我一个幸福、所有人都幸福的国度吗?
不行的,因为人们的幸福好像就是踩着他人的不幸上去的。
春雀子一下拉上了袖子,五味杂陈地捏着袖口,她的目光一上一下地瞥过因果那凝滞的脸,她只是满目疮痍,不见天日。她们是四肢健全的大,因果是因,春雀子是犬,难道人非得砍掉双手才得以成为人吗?
因果从那漆黑一片的思绪中挣脱出来,转过身去翻包,忠难给他书包里塞进了碘伏和绷带,他说比起书本,这些才是她最应该带的东西,也是他最不希望她用上的东西。
春雀子惊于因果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已然被她拉起了袖子,棕色的液体与鲜活的字融在一起,春雀子差点痛到又哭出声来。
她咬着唇忍痛,抬眸却见因果脖子上那大大小小的创口贴与纱布,不经意问出了口:“你脖子是怎么回事?”
因果认真地给她消毒,用棕黄色把那一片皮肤都涂鸦似的涂满。
“狗咬的。”因果说的时候还冷笑了一声。
“什么狗啊?你家养的吗?还是野狗?怎么会咬到那个位置?怎么还咬了那么多?为什么...”她一个接一个问题的抛出来,因果皱起眉来一下打断了她:“你要不去高考出题吧,这么能问。”
春雀子又被她锋利的话给伤到了,但她小小一个又用着绷带给她包扎着伤口,又突然觉得那些话只是吉娃娃的本能。
不好,把因果也类比成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