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诗或多或少知道点焦荡的意思。
拜那堆人所赐,她现在敏感的要命,几乎瞬间就明白焦荡想说什么,她想,如果他说出来,自己就直接拒绝,毕竟他们俩才见过几次啊,且柏诗没替他做过JiNg神疏导,不存在吊桥效应这回事。
焦荡没理由缠上她。
但焦荡却没按她设想的步骤来,他甚至没再说一句话,见柏诗吃的差不多了开始扫尾,餐后甜点上了很多,柏诗只吃了一份就撑了,剩下的全都进了他的肚子。
焦荡看上去很喜欢甜食。
这仿佛就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朋友聚餐,吃完后焦荡要送柏诗回去,夜间地面上更加空阔,因为不在闹市,连行人都不多,到了柏诗的别墅门口,焦荡把她送下车,和她道别。
“菜还合胃口吗?”
柏诗对食物没意见,只要不是特别难吃她都喜欢,点点头:“非常美味,谢谢你。”
焦荡:“之后还能再约你吗?”
柏诗:“……不要了吧,我们也不是太熟。”
焦荡看起来想点一只烟,但在柏诗面前还是抑制住了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如果我想追求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诗就等他这句话呢,还以为他会一直不说,“恕我拒绝,我暂时不想再发展新感情了。”已有的几条狗狗JiNg力旺盛,累得她心力交瘁,她实在不想再多分出去一份心思。
焦荡盯着她,那双藏青sE的瞳孔将受伤藏得很深,柏诗只能看见浮于表面的冷静,“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柏诗只好给他一个理由:“白塔明确规定向导不能和进行过JiNg神疏导的哨兵私下联系对吧,我肯答应你吃饭都算是违规啦。”
焦荡:“白塔的所有规定都不针对向导,这条规矩警告的是哨兵——他们怕向导被哨兵哄骗。”
“而且,”他的音调降下来,听上去有些沙哑:“你肯和那只蜥蜴交往,都不愿意接受我吗?”
柏诗挠挠脸:“这不一样,我和他之前就认识。”
焦荡:“所以说,他只是b我早一步认识你。”
焦荡:“如果我是先来的呢?”
这对话好熟悉,柏诗生怕他下一秒喊不被Ai的才是小三,但焦荡其实说不出这种话,他只是真心实意地设想在他假定的条件下,柏诗是否就能接受他,他以为柏诗是怕丰明晰吃醋,所以才不想和另外的男人发展关系。
真是个妒夫。
焦荡想,如果是他,绝对不会这样不要脸地占着一个向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诗摇摇头:“那也不可能,焦荡先生,我现在对你并没有超出朋友范围的感情。”
焦荡沉默了一会:“我知道了。”他把那条红丝巾扯了下来,领口被拉开,锁骨上印着几条骇人的黑sE纹身,这点X感的lU0露带走了他的一本正经,让他看起来变了个人。
“你回去吧。”
他的状态有点不对劲,柏诗点了点头,走到家门口时又担心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路灯下,西装外套被他脱掉,夹在手肘上,白sE的衬衫乱了样子,和他的头发一样,一个遮住了眼睛,一个暴露出脖颈,他在柏诗离开后立即点了根烟,也不像棵白杨树那样笔直地站着了,而是弯着腰,靠在那辆老旧的传统汽车上。
他x1了口烟,又吐了出去,发现柏诗突然回头看他,也不动,透过那层薄薄的烟雾与她对视。
快进去吧。
他对着柏诗无声地说道。
焦荡尊重柏诗的一切意愿,他打算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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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柏诗的住处和白塔相距不远,步行十分钟坐车半小时,因此她没打算买车,每天早上走过去,也能锻炼身T。
这个点不算早,今天起来牙莫名其妙疼了一会,柏诗出门的时候带了瓶牛N,没吃早饭,一边走一边想事情,路过红绿灯突然被人拉住了衣摆。
她回头,是个小nV孩,穿着普通的上衣K子,一双眼睛水灵灵地看着她:“姐姐,是红灯。”
柏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谢谢你呀,我没注意看。”
她和小nV孩排排站一起等绿灯,因为心里有事,也没注意到nV孩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和她手里的那瓶牛N,悄悄咽了几口唾沫,过了一会,红灯还有十几秒跳转,nV孩再次拉住她的衣袖,轻轻摇了摇。
“姐姐,其实我迷路了,”她小心翼翼地问她,看起来很可怜:“你能不能带着我去找爸爸呀?”
“我一个人好害怕。”
柏诗立即蹲下来,安慰地m0了m0她的头:“你爸爸在哪呢?”
“我不知道,”nV孩摇头,“我们是从中心区的入口进来的,也许他到那去等我了。”
“姐姐,”她摇着柏诗的胳膊撒娇:“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呀?”
柏诗看了看时间,也还充足,就算迟到了……反正也是做好事,高中迟到跟老师讲是因为扶老NN过马路还能被夸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她牵起nV孩的手,“我先带你过去看看,如果你爸爸不在那里,我再带你去找警卫队的人。”
这里离中心区的入口并不近,但为了不错过nV孩父亲也沿着路线来找寻她的可能,柏诗y是带她走过去,为了让nV孩有机会辨认路上的行人走得也很慢,她的方向感本来就不好,途中走错好几次,还是nV孩拉住她,告诉她该朝哪个方向走。
大概走了一个小时多,路上人越来越少,nV孩也越来越沉默寡言,柏诗有心跟她说说话缓解她紧张害怕的心情,她却只回答嗯啊之类的短字,也不看柏诗,眼睛里只有面前的路,最后几乎是在拉着柏诗前进,明明看起来那么小的身躯,力气却那么大,柏诗的手被她攥得很紧,因此感受到她的指腹上,掌心里那些厚厚的老茧。
她悄悄皱起眉,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手伸进口袋,柏诗正要敲响丰明晰的终端号,迎面过来一个正在慢跑的人,看见是她就停了下来,高大健壮的身躯堵在她们面前,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你怎么在这?我没记错的话已经过了你上班的点了。”
柏诗听见声音愣了一下,抬头,萨丹夫穿着件无袖背心,已经汗Sh的布料黏在腹肌上,隐约显出那些X感的轮廓,她的眼睛噌得亮起来,“队长!”
想起来他好像并不喜欢自己这么叫他,又立马说:“萨丹夫,你怎么会在这?”
萨丹夫没穿那身严肃正经的警卫队制服,不在岗位上后整个人看上去温和许多,他听见柏诗用他的问题反问他,甚至很轻地笑了下:“我在晨跑。”
柏诗忍不住朝他靠近,身后的nV孩拉着她,不让她走,面无表情地看这位不速之客,对萨丹夫充满抗拒,柏诗侧过身,萨丹夫再次发问:“她是谁?”
柏诗:“一个迷路的小孩,她说她爸爸可能在中心区的入口等她,她年纪小,一个人害怕,就想让我陪着她一起去找爸爸。”
萨丹夫:“你答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诗点头,萨丹夫叹了口气,朝她伸出手:“我来牵着她吧,我跟你们一起去。”
柏诗高兴地扑闪扑闪眨眼睛,嘴角忍不住弯成小船:“会耽误你其他的事吗?”
萨丹夫走过来,握住她的胳膊,一捏就分开了nV孩不愿松开的手,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手心里那些十分突兀的厚茧,分出心神去回答柏诗的话:“不,我一整天都没事。”
“你也知道,我现在处于停职状态。”
他像刚刚承诺的那样握住了nV孩的手,力气很大,和nV孩对视的那一瞬间眼神锐利,身上的气势陡变,像审讯罪犯时那样不苟言笑,nV孩没坚持到一秒就避开他的眼睛,想挣脱开,但萨丹夫的掌心像手铐那样牢固,挣扎到最后痛的反而是自己。
意识到逃脱不了,nV孩老实了。
萨丹夫瞥了她一眼,知道她肯定有问题,为了抓住她背后的始作俑者没打算打草惊蛇,他朝柏诗说:“走吧。”率先带着nV孩朝她们的目的地走去。
&孩走在他的右边,柏诗就从左边跟上来,走了一会,总觉得他像个带着孩子出行的父亲,只是脸冷了点,她伸手攥住萨丹夫贴着皮r0U的衬衫——他也没穿外套,她实在找不到东西去牵,萨丹夫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疑惑不解。
柏诗:“我有点跟不上,牵着你会好点。”
萨丹夫把手递给她,没说话,但柏诗知道他的意思,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还是把手递上去,他的手心有一GU微热的cHa0意,应该是刚刚运动后来不及散去的热量,这让柏诗不由自主想起那个晚上,被他抱起时肌肤相贴的温度,明明不一样,但记忆总是反复在她大脑里循环黑暗里的水声,她被b得急切的SHeNY1N,以及萨丹夫抑制不住的X感的鼻音。
她的眼神渐渐移到搭在他x前的两缕长发上,视线随着它们的晃动而左右摇摆,再往上,突然望进萨丹夫的棕sE的瞳孔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诗:“……”
偷看被抓了个正着。
萨丹夫没移开视线,他们似乎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对彼此身T的贪恋,那抹转瞬即逝的暧昧不明成了接触后分离的藕断丝连,萨丹夫喉结滚动,问她:“要牵着它吗?”
他指那束被分到耳前垂下来的长发。
柏诗感到面颊上的皮肤升腾起一阵热意,她发现有些事情并不是假装遗忘就能当没发生过一样,她说了句好,松开萨丹夫的手,熟练地握住那缕长发,如果再跟不上,就会扯到发根,刺痛会让萨丹夫调整步伐,直到完全与她同频。
越接近目的地人越稀少,不知道为什么,当能看见中心区入口的大门时,周围空无一人。
萨丹夫在距离入口将近百米处停下,问小nV孩:“你的父亲呢?”
&孩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我也不知道。”
“你不找一找吗?”萨丹夫拿出终端,柏诗踮起脚,只能看见他在某个群里发了条消息,过了一会,两个穿着警卫队制服的哨兵突然出现,压着两个人走过来,萨丹夫放下终端,把nV孩推到他们面前:“看看,这两个人是你的‘爸爸’吗?”
&孩抬头,认出那两个男人的脸,SiSi咬着嘴唇不说话,萨丹夫对今日当值的警卫员说:“他们应该是一伙的,把她也带走,让白塔尽快审出来背后到底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诗贴近萨丹夫,在他耳边轻轻问他:“你什么时候通知的警卫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吐息尽数喷洒在萨丹夫的耳背上,让那一块皮肤泛起羞红的痒意,萨丹夫转过头和她解释,没退开,就着这个过近的距离,像一对亲密的夫妻,“来的路上,虽然我暂时被停职,但今日当值的警卫是我以前的队员,我们有自己的联系方式。”
“我让他们先来这里搜查了一遍,这里的入口偏僻,人流量也不大,他们在旁边的角落发现了这两个男人,去的时候正好听见他们在讨论迷晕某个人后怎么带出去。”
他盯着柏诗,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僵住,然后是一阵后怕,唯独没有后悔,“他们的目的大概率是你,毕竟你的身份特殊。”
柏诗的脸皱得像吃了酸橘子那样难看,“为什么?”
萨丹夫:“这就要等白塔审问出来的结果了。”
他们聊天的时候已经有人上来押住了nV孩的肩膀,她又低下头,身T害怕地颤抖起来,被推着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回头,盯着柏诗的脸,她打赌这个nV人的心会软。
“我、我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nV孩朝萨丹夫吼:“但我只告诉这个姐姐!除了她,我谁也不会说!”
押送她的警卫停下脚步,看向萨丹夫,萨丹夫则看向柏诗,她的脸上果然又露出那种犹豫不决的神情,虽然已经知道nV孩掩藏在无害外表下的恶意,但仍然不可避免对她抱有同情。
这类人太稀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天上的月亮,遇见一个就是此后一生的独一无二。
萨丹夫问她:“你想去听听她怎么说吗?”
柏诗充满期冀地看着他:“可以吗?”
萨丹夫朝警卫说了句:“莱格,我们跟你们一起回去。”
警卫点点头,没说多余的话,哪怕萨丹夫现在不在队里,那些人依旧很听他的话,这不是光有权利就能做到的。
在他和警卫员交谈时,柏诗就盯着他的侧脸看,反正已经被抓过一次,再来一次她也完全不怕。
萨丹夫的五官是很典型的高鼻深目,带着点俄罗斯人的血统,鼻梁挺直,鼻尖的y度柏诗的脸曾经深有感触,嘴唇不那么红润,带一点紫,像被冻僵了的血管,咬上去却是柔软的,两侧的下颌清晰而锋利,没有胡茬,g净整洁,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他们结束了交谈,萨丹夫扭头看向柏诗,发现她又在盯着自己发呆,咳了一声,面颊显出一片薄得看不清的红晕,“我们走吧,跟着警卫队的车回去。”
柏诗上去握住了他的手:“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是柏诗第一次坐着电梯往下,到了第十层,另外两个男人被压进不同的房间,萨丹夫带柏诗跟着nV孩进了审讯室,警卫将她摁在刑讯椅上拷好,在她面前,隔着一张桌子坐了两个人,全都冷着脸。
萨丹夫和柏诗原本没有旁听的权利,为了审讯顺利和卖萨丹夫一个人情才让她们进来,所以两个人只能站在旁边,主场还是审讯人员的。
其中一个nV人打开白炽灯,惨白的灯将nV孩照得像只鬼,另一个男人翻开笔记,准备就绪,nV人开口:“姓名?”
&孩摇摇头:“我没有名字,你可以叫我四花,我是我们家第四个nV孩,男孩叫草nV孩叫花,按顺序排到哪个数字就叫什么。”
&人:“这也算是你的名字。”
四花:“我们那里新出生的孩子都这么叫,这个名字又不单单属于我。”
&人:“好,那么下一个问题,你是哪的人?”
四花:“T教区。”
柏诗皱起眉,萨丹夫面上波澜无惊,可以说最初抓到人的时候他就猜到跟T区脱不了关系,不单单是因为前不久他们才和柏诗起过冲突,还因为近百年来,也就只有这一个教派不把向导当珍宝,g出过诱杀向导的恶事。
&人:“你们有什么目的?”
四花看了柏诗一眼:“前不久跟随大祭司来中心塔开会的人没回去,他说是因为和新来的向导起了冲突被扣下来,区里就有人想把这个向导绑回去,先看看人怎么样,如果不能当月妃,就用来威胁白塔放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她提到月妃这个词时,萨丹夫和那两个警卫都露出一脸厌恶的表情,柏诗脸上的血sE消失,熬云和她解释过这个字眼,那是所有nVX的噩梦。
&人问她:“大祭司?”
四花:“就是伟大的拉泽贡祭司,他不让我们喊他的名字,除非在前面加上伟大的尊敬的。”
&人忍住嫌恶:“为什么会派你来?”
四花低下头,声音也b之前轻了很多:“他们说因为之前骗走过一个人,所以白塔对向导看得很严,但听说这个新来的向导心很软,就让我装可怜,把她骗到没人的地方,再让人打晕她。”
亲耳听到她说出对付自己的Y谋,柏诗握紧了萨丹夫的手,这种交付信任和后背又被刺一刀的感觉并不好受,柏诗以前也经历过,不过那是在二十世纪的地球,都是小打小闹,伤不到她。
她忍住没说话,审讯室不允许交头接耳,她只能向后躲进萨丹夫的怀里,萨丹夫环住了她的肩膀,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她。
&人:“那两个男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他们其中真有你的父亲?”
四花:“没有,我爸爸早Si了……他们是临时雇的人,真正带我出来的T区人没进中心塔,他们也怕被抓住。”
&人:“他们为什么会选中你?”
四花愣了一下,看起来也不清楚,但还是努力想了个答案:“因为只有我这个年纪还没当过月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她看起来才十一二岁。
“前年大祭司的人来我家挑人,本来看中了我,大我三岁的姐姐把我推到后面,说我不够漂亮,会碍他们的眼,替我跟她们走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大祭司选人是隔年的,去年没事,今年又找到我家,我把脸涂得很黑去见他,他看了我很久,说我很机灵,问我愿不愿意帮他做一件事,做成功今年就不从我家挑人了。”
四花像竹筒倒豆子那样,一GU脑说了很多话:“我不想被选走,虽然大家都说被大祭司选中是去当月妃享福的,但我想留在家照顾妈妈。”
“我妈妈年纪很大了,上头几个姐姐都被选走,弟弟们犯了错被抓走了,只留下我一个,如果我也走了,妈妈就活不下去了。”
“我其实也不想骗这个姐姐,”她朝柏诗望过来,脸上并没有忏悔,只有麻木,“她人很好,但是没有我妈妈重要。”
&人敲了敲桌面,将她的注意拉回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信息的?”
四花:“他们把我从T区带出来,走了几天,看管我的时候并不用心,说话也不避着我,我就偷听到了。”
审讯的男人划了个飞出去的收尾,nV人:“就这些了吗?”
四花犹豫了一会,又怯生生地问她:“姐姐,我还能被放出去吗?”
&人眯起眼睛,意识到她还有话没讲:“这取决你认错的态度以及交代的事情有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花:“我还听到,他们在说一个很重要的遗址,我知道位置在哪。”
男人的笔尖顿住,nV人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回过头对萨丹夫和柏诗说:“队长,这位向导小姐,接下来的问话可能涉及到白塔的机密,恕我不能再留你们继续旁听。”
“请离开吧,我要通知上头再派个人过来了。”
萨丹夫朝她颔首,搂着柏诗走出去,到了走廊,柏诗看起来魂不守舍的,萨丹夫轻声问她:“要送你回家吗?”
柏诗看向他,摇了摇头,微微蹙着眉毛,“我有点难受。”
萨丹夫:“因为她利用你的善心?这原本是你的优点,却被别人当做害你的弱点。”
柏诗再次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这个。”
柏诗:“……她过的好苦。”
萨丹夫:“……”
这是他第一次接不上柏诗的话:“你不为自己想想吗?无论她有什么苦衷,都不是害你的理由。”
柏诗摇摇头:“我没有这样想,这不是她的本意,她的确做错了,但被抓住后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诗:“我知道罪魁祸首不是她,如果非要怨恨谁,那我就诅咒那个祭司好了。”
柏诗:“很多人说我没心没肺,因为我记吃不记打,要记的话我得专门拿一个本子,然后天天按上面的顺序找别人麻烦,那太费事啦,过得一点都不快乐,我以前因为父母不在身边,小孩子肯定不喜欢一个人玩,所以很积极地去交朋友,交的五个里面最后有三个会渐渐疏远,老Si不相往来。”
“为什么呢?因为发现他们在背后说我坏话,那时候小,觉得他们好过分,明明是他们做错了事对不起我,为什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到现在长大,才发现不是所有人都有良心的,我如果一个个去跟他们置气,那我不是要气得Si去活来啦。”
“你觉得你对别人付出真心,问心无愧,在他眼里却并不是这么回事,她有苦衷,这已经超过我认识的绝大多数人了。”
“再说,我可机灵啦,”柏诗眯起眼睛扯出一个笑:“在没遇见你之前,我正打算用终端叫我的朋友过来,他是个很厉害的哨兵。”
“我知道你担心我,”柏诗说出这句话后,愣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但我不喜欢把仇恨记在心里,她和那两个人被抓住,这对我来说就算过去了,至于藏在后面的人,白塔难道会放过他们吗?”
一个单纯的,十分信任组织,不会被任何黑暗W染的太yAn。
萨丹夫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她的手背,这对他来说算是很出格的举动了,因此做完后不敢去看柏诗的眼睛,被前发遮住的耳朵红透了。
柏诗没把手收回来,还放在他手心里,笑眯眯地问他:“你刚才在g什么?”
萨丹夫抿住唇,被粘住那样张不了口,柏诗凑过来,拨开他耳前的长发原本打算去看他的脸颊,意外发现那只熟透番茄一样的耳朵,笑了声:“我今天才发现,有些事情并不是互相当做没发生过一样就能过去的。”
萨丹夫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怎么惩罚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诗贴上去,搂住他的脖子,他们的脸逐渐贴近,看起来是接吻的前奏。
滴——
萨丹夫的终端突然响了。
柏诗凑上去的动作顿住,两个人的视线移到萨丹夫的口袋,集中在响得像个电灯泡的终端上。
她松开他,“接吧。”
萨丹夫掏出终端,是视频通话,一打开,阿诗琪琪格的身影投在透明电子屏上,“萨丹夫队长,柏诗在你身边吗?”
柏诗从旁边探出头,凑到阿诗琪琪格的视线内:“我在呢!”
阿诗琪琪格松了口气,表情温和了很多,“柏诗,好久不见。”
柏诗垮着个小猫脸:“好久不见,也好久没说话了,你都不回我消息。”
阿诗琪琪格:“我最近太忙了,”她没多解释,有意避开她似得,转向萨丹夫:“萨丹夫队长,能请你现在带着柏诗上三十层来找我吗?有些事情需要当面和你们聊。”
她转开视线后,柏诗就仔细观察她被投S过来的虚拟形象,不像平常穿得那么随意了,宽松而正式的服装衬得她b之前看上去更有气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的阿诗琪琪格更像一个上位者。
萨丹夫答了好,阿诗琪琪格又露出一个官方的笑:“好的,我在三十三层等你们。”
她切断了通话,没浪费一秒。
柏诗:“……”
柏诗苦恼地皱起眉:“她变得有点陌生。”
萨丹夫:“对于你来说,这种改变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柏诗:“我无所谓。”
柏诗:“如果这种改变能让她过的更好,是她努力得到的结果,那我也会开心一点,大不了以后不再随便朝她撒娇就是了。”
她一直都是这样,任由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只要自己坚持本心就好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柏诗和萨丹夫坐电梯又从地下十层上了三十层,有萨丹夫在前面指引,柏诗这次没迷路,找到阿诗琪琪格的办公室,门自动打开,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陶格斯,焦荡,姜酒,阿穆尔,甚至还有安代。
柏诗朝萨丹夫又靠近了点,躲在他身后,只露出半个头。
萨丹夫走进去,门自动在柏诗身后关上,所有人转过来看着他们进来,安代甚至还朝他们露出一个温润的笑。
萨丹夫皱眉,找了个离安代最远的位置,柏诗挨着他坐下来,旁边是姜酒,一直眯着眼睛,完全靠在椅背上,看起来半Si不活,当柏诗在他身边坐好,突然开口问她:“你喜欢这样的?”
不止是柏诗,整个办公室都被他的这句话定住了,静了三四秒。
阿穆尔坐在阿诗琪琪格右手边,嗤笑一声拉回所有的人的心神,“如果你再继续这样懒下去,大脑迟早退化成光滑的皮球,扎一下漏完气的时间b你活得都长。”
姜酒看都不看他,只盯着柏诗,却在回他的话:“你杀不了我。”
阿穆尔:“我没打算杀你,蠢货光活着就很累了,我欣赏你生不如Si挣扎的样子。”
姜酒阖眼,脸冷下去,气氛在沉默中逐渐紧张,柏诗几乎以为他们要动手了,姜酒却过来握住她的手,低眉顺眼地朝她控诉:“他欺负我。”
柏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你自己看看,我是能给你做主的人吗??
安代g咳了几声,将大家的注意x1引过来,脸上仍旧挂着礼貌的笑:“大家都是被叫过来开会的,没必要在少祭司面前吵起来吧?”
他提起了阿诗琪琪格,柏诗才越过重重人影看见她,长发仍旧随心所yu地披散着,浓墨一样的眼线没什么变化,就是眼下的黑眼圈重了些,看起来没少熬夜。
她忙成了这个样子吗?
阿诗琪琪格也看见了她,朝她点点头,虽然已经打算疏远她,但面对她时的柔情总是从视线里抑制不住地泄露出来,身Tb思想更诚实。
她清了清嗓子,喊了声萨满,待客区的沙发前就亮起一面面电子屏,上面显示的画面看起来像一块地图。
阿诗琪琪格声音平稳:“今天上午,T教区再次对向导出手,想利用她们的同情心将人诱骗到偏僻的地方迷晕绑走,但被警卫队识破,我们抓到了一个被当做诱饵的T区孩子。”
“刑讯室的人经过审问得知,她出生于奴隶层,被选中带出T区,自述一路上偷听到不少重要消息,”阿诗琪琪格点了下桌面,电子屏上某个地点凭空被画上标记:“就在刚刚,刑讯室问出了T区最近找到却藏着掖着的遗址的位置。”
“我需要你们亲自去看一看,确认那里面传承的真假,最好全部能用终端拓印回来。”
“焦荡,你是探险三队的队长,所以这次出塔的临时小队仍旧由你带领,有问题吗?”
焦荡摇头:“我没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的任务并没有经过白塔中央哨兵分管系统,而是阿诗琪琪格的私人委托,陶格斯是她问白音借来的,阿穆尔是她的弟弟,自然帮着她,姜酒欠她一个人情,所以也答应了她的请求,安代是要将功补过才被放出来,充当队伍里的侦查先锋,一个Si亡率最高的职业,至于萨丹夫,她没打算让萨丹夫出塔。
虽然他现在停职在家,但白塔的安宁仍旧少不了他——他光是存在就是对一些人的震慑。
只剩下柏诗阿诗琪琪格还没想好编造什么理由,让她远离轮回塔一段时间。
失败一次不代表T区就此罢休,接下来他们对柏诗的调查只会更频繁,她不能真让他们查出什么。
她在心里思虑,柏诗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大家都没什么问题,只能自己举手。
她竟然还学着小孩举手来提问,把主动权交给别人,愉悦在阿诗琪琪格心里一闪而过,忍不住逗她:“这位举手的小朋友,你可以发言了。”
柏诗:“我也要跟着他们出塔吗?”
阿诗琪琪格:“是的,这里的人除了我和萨丹夫,都是焦荡的临时组员。”
阿诗琪琪格:“向导出塔的确不常见,但也有先例,我一会单独和你解释,行吗?”
柏诗点点头,完全没想过拒绝,因为阿诗琪琪格的话术里也没给她选择,除了她自己,其他人或多或少知道阿诗琪琪格的意思,都没多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诗:“我还有一个问题。”
阿诗琪琪格:“你说。”
柏诗:“这个T教区好像也存在很久了,为什么大家明明都不喜欢它,却仍然让它留到了现在呢?”
阿诗琪琪格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从我知道这个区域的存在时,以拉泽贡为首的TAMA教众就已经给里面的平民洗脑很久了,这不是简单杀掉他们的首领就能解决的事。”
她没再接着说,对柏诗解释起来有顾忌,怕太过直白会吓到她,旁边的阿穆尔替她补充:“如果我们执意要用强y的手段覆灭这个教派,那就要准备一把砍不钝的刀,”他那双蛇一样的瞳孔盯着柏诗,让她身T发冷:“这意味着你要杀光一整个区域的人。”
“可这和拉泽贡有什么区别呢?”阿诗琪琪格说:“至少在他手底下还能活着,一旦被我们救出来,T区人会反抗到Si,怎么解释也不听,他们总以为我们要毁灭他们的灵魂。”
“但是,”她又说:“今天抓住的那个nV孩让我看见了这个教派的缺口,他们所统治的人群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牢不可破了。”
她看了眼姜酒,其实他是更早的例子,但姜酒不喜欢谈论自己的出生,她就没提。
柏诗紧张地掐r0u自己的虎口,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折磨的一直是姜酒的手,他还没把手收回去,哪怕被柏诗无意识地玩弄半天。
柏诗松开他,还是把心里想的说出来:“阿诗琪琪格,你们有没有想过,先去改变T区最底层的人的思想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TAMA教传教那样,无非是通过故事、歌曲、文字和语言去洗脑,一些神话和传说被创造出来的本意就是让生活充满希望,然而在TAMA教的统治下,他们过得根本不好,这和神灵的仁慈就冲突了。”
“他们难道不会想,这样的神还值得去相信吗?”
“就算不敢说出来,难道心里没有反抗的种子吗?”
柏诗问她:“你们难道一直把目光放在那些强大的敌人身上,没想过策反被他们压迫的普通人吗?”
她说得越来越流畅,也带上了一些情绪,以至眼里闪着摄人心魄的光,在坐着的几个人的视线里,她的确在发着光。
阿诗琪琪格顿了顿:“我们潜进去过,想先救那些nV人,但她们并不相信我们。”
柏诗:“你们没做一点铺垫,直接上门说我是来救你,她们当然不会相信啊!”
柏诗:“我之前说了,我们可以先学着TAMA洗脑的方式,向T区的人灌输另一种思想,b如人生来平等——虽然这是我们的常识,但我觉得按照这个教派的行为方式,一定会告诉他们的子民,你们生来低我一等。”
“可以编成故事,或者朗朗上口的歌谣,让人偷偷溜进去传播,就像……就像病毒,”她一时只能想起来网络上热梗的病毒式传播,“一传十,十传百,每一个接触过的人都是潜在传染源。”
她不自觉换了称谓,将你们换成了我们,当她说完最后一句,姜酒看着她熠熠生辉的眼睛,突然红了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柏诗踩着他再对他说一遍,你生来低我一等,最好再加一句‘你是我的狗’。
柏诗说得都有点渴了,“文化的渗透是很细微的,但最终的结果就像水滴石穿那样,当他们意识到束缚压榨他们的并不是神,而是跟他们一样的人,那个时候我们再配合着解决祭司和他的弟子,这个区域就完成了初步解放。”
柏诗:“接下来,我们还要在他们之中选一个能服众的代表出来,用来压制他们解放后过于澎湃的情绪,否则他们很快就会变回原来那样。”
“迷茫的人需要引导,我们杀Si了他们的‘神’,就要再还回去一个令他们更满意的神。”
柏诗T1燥的嘴唇,萨丹夫从旁边递给她一杯水,“说得很bAng。”
在她开口时,世界都为她沉默,为了更好地聆听,当她结束发言,赞美和掌声如期而至。
柏诗的脸因为激动而泛起粉sE,对于夸赞也并不逃避,“谢谢。”
毕竟都是被写进史书里的计谋,能不厉害嘛。
阿诗琪琪格点头:“萨满,记下来了吗?”
萨满:“记录完毕,稍后将发送至您的终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诗琪琪格的瞳孔稍微往上扬了一下,那是个追忆过去的表情:“以前不是没有人提过类似的方法,但那时候形势严峻,TAMA教不像现在有机可乘,而且他只给了个框架,没有你说的那么详细。”
“这么说听不起来不太理智,但你话里的感情很能打动人,”她的表情温和:“我之前还担心你不认同自己向导的身份,现在看来,你b自己想像中更适合成为向导。”
阿诗琪琪格:“我会做成计划让人去执行,如果顺利的话,月底就能看见成效。”
柏诗被她夸得不好意思:“我以前学过这个。”
虽然选的理,但她的政治和历史成绩都b主科高。
……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嘿嘿。
“如果其他人都没问题的话,可以离开了。”
阿诗琪琪格朝她鼓励地笑了下:“柏诗,你留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晚的风很凉,柏诗打了个喷嚏,才想起来自己也没穿外套。
她替姜酒擦了擦眼泪:“要跟我进去吗?外面太冷了。”
姜酒的情绪缓和了很多,带着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声,站起来,低着头跟她进了卧室。
&台的落地窗被关上,屋里很暖和,沙漠里的天气就是这样昼夜温差大的很,柏诗让姜酒去沙发上坐着,他没动,等柏诗端着杯热水回来坐下,他又继续粘过来,跪在她面前,抱着她的腿,很没安全感的样子。
他还说自己没喝醉,柏诗捏住他的脸,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更甜了:“你也要变成小狗了吗?”
姜酒:“你想我当你的狗吗?”
柏诗摇了摇头:“不太想,我们相遇的时候你并不是这样的啊,你应该有自己的人格和尊严。”
姜酒:“可我想当你的狗,为什么不要我?”
姜酒:“每个人JiNg神力觉醒初现端倪时都会被带回圣所,向导移到塔里重点照顾,而哨兵在觉醒时最容易堕化,会被送进静音室,绑在电椅上,一旦陷入JiNg神解T立即电击,强大的电流会让人cH0U搐,眼白翻到头顶上,在监控里流涎、失禁。”
“大多数人经历这些事的时候还是幼童,只有我,因为营养不良和无人引导,初次觉醒的时候已经快要成年了。”
“我的尊严早在那时候丢进深渊了,没有这个东西之后,我能当你的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想有个主人。”
他的语气像在说我想有个家。
什么敏感、警惕、自尊,都被他溺Si在酒JiNg池里,他现在不想思考,只想被柏诗抱一抱。
柏诗突然想起来一些事:“阿诗琪琪格说你被人命令不许随便动用储存的能量,那个人是T区的吗?”
“对,”姜酒回答:“就是拉泽贡。”
姜酒:“他的能力是通过对别人打下的JiNg神烙印控制对方,我小时候因为这个一直受他桎梏,反抗不了。”
姜酒:“觉醒JiNg神力之后有能力毁掉烙印,但每次一看见它我又会胆怯,下不去手。”
姜酒伸手去扯自己的衣服:“你要看看吗?”
那件本来就单薄的衬衫被他一撕就碎了,整个上半身露出来,他把头侧过去,将后颈暴露在柏诗面前,那块原本应该光滑的皮肤上突兀地印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这是奴隶的意思,”他握着她的手放上去,柏诗柔软的指腹被上面凹凸不平的疤痕硌到,姜酒因为她的触碰浑身颤栗,眼泪又像细雨一样往下落,“很难看吧?”
柏诗摇头:“没那么吓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酒看起来不太信,他把柏诗的手送到眼前,亲吻她的手心,祈求她:“帮帮我,”他说:“用你的JiNg神烙印取代那些恶心的JiNg神力吧,我自己做不来,只能求助别人了。”
“我不相信其他人,除了你,我从来没主动把它给别人看。”
他哄着她,如果需要也不介意诱骗她,童年的生活经历让他b别人更偏执,手段也脏许多,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让柏诗在他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让他变成一条有项圈的狗。
但柏诗不会使用JiNg神力,只能愧疚地跟他道歉:“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不行的。”
姜酒以为她是害怕自己的JiNg神力太弱覆盖不了拉泽贡留下来的印记,皱起眉,抵着她的脸,“你不记得了吗?”他盯着她的眼睛,不错过里面任何的情绪:“遇见你之后我就没打算再听拉泽贡的话,那些储存在我身T里的能量全被我浓缩成蜜珠喂给你了,我们还举办过一次昏飞仪式。”
“就算你原本弱得不行,现在也该被我喂成S级了,拉泽贡不过是个aj的废物。”
柏诗被他说得云里雾里,但抓住了两个人对话里存在的核心问题:“我不是指我b他弱,我的意思是,我不会使用JiNg神力,也看不见。”
姜酒以为她不愿意,所以在骗自己:“怎么可能?”
姜酒:“你已经在白塔上了这么久的班,如果不会使用JiNg神力,又是怎么安抚那些去找你的哨兵的?”
柏诗:“……用其他方法啊。”
姜酒不依不饶:“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诗就直接说了:“除了JiNg神安抚,不是还有身T安抚吗?”
姜酒立即倒x1一口凉气,牙酸得厉害。
“你……”他说,又咽掉即将出口的那些话,叹了口气:“算了,先不提这个,你的JiNg神T呢?”
柏诗心平气和:“没有哦。”
姜酒:“那么异能呢?”
柏诗终于来了点JiNg神:“这个有这个有,但是它和JiNg神力有什么关系呢?”
“异能依托于JiNg神力,如果你能使用异能,那一定也能使用JiNg神力,”姜酒说:“简单来说,异能和JiNg神T都属于JiNg神力具象化的一种,前者用来打架,后者主要用来接收安抚,有的哨兵也喜欢直接用JiNg神T撕咬敌人。”
他把头偏过去,又把那块疤痕展示给她,“用你的异能去看,能看见什么?”
这b玄之又玄的JiNg神力简单多了,柏诗凑近看了一会,说:“嗯……很复杂,”那是一群乱七八糟颜sE的球组合在一起,如果只看其中一颗,就会看见阶梯一样的序列,如果将他们当做整T,又像解剖里显微镜下的皮肤纤维层。
人的眼睛是没办法看得这么细致的,没一会柏诗的眼睛就开始痛,只能收回视线,姜酒问她:“你的异能是什么?”
柏诗:“起初我和阿诗琪琪格认为可能是控水,但在那之后我发现又能控制其他东西,无论是什么,只要我了解它的原子结构,就能拆分组合,将它变成我想要的任何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这样,”姜酒低下头,“试着用你的异能去分析它,将它变成你的名字,或者你想要在我身上烙下的任何记号。”
柏诗:“那我试一试吧。”
她让姜酒转身,背对着她,把手放上去,专注地盯着那些在她眼里解析成微分子的皮肤,在那些整齐排列的蛋白质分子中变异的结构十分显眼,她试着动了动最基本的氨基酸,扯着整个双螺旋开始移动,那些疤痕突然有了生命似得开始蠕动,诡异得像是皮肤下面藏了虫子。
这太费事了,柏诗现在还没成长到解析人类基因序列十分轻松的地步,改了一半就累得停了手,“我没力气了,休息一会再继续可以吗?”
姜酒没立即回答她,柏诗身T前倾,去看他的脸,发现他的身T一直在颤抖,那只饱满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沾了满脸的泪,漂亮的双眼皮因为哭泣的眼睛肿得更加明显,那些眼周的泛红清晰极了,令他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柏诗诧异:“怎么了?”她跳下沙发,转到姜酒面前,“很痛吗?”
的确痛,痛彻骨髓,但姜酒并不想说,他松开牙齿,声音带着哽咽的喑哑:“……抱抱我。”
他向柏诗张开手,柏诗想了想,跪坐在他面前,直起上身,胳膊穿过他的颈侧搂住他的脖子,从左边伸过头,便于自己能看见那道因为外力改变而不l不类的印记。
“现在好点了吗?”
姜酒没说话,把Sh漉漉的脸埋进她的颈窝,小动物那样蹭了蹭,柏诗抚m0着那块疤痕周围的皮肤,歇了一会,说:“我开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酒从她的颈侧黏糊糊地回了一个嗯。
于是这场不为人知的伟大工程继续启动,柏诗做得很认真,像在导师的实验室盯着数据那样专心致志,姜酒痛得又颤抖身T,手指分开成爪,将地毯抓出五道可怖的烂痕,被咬坏的嘴唇没闭紧,让一丝痛呼溜出去,柏诗立即停下来,却被他抓住手:“别、别停,”他大口地喘着气,像一条缺氧的鱼:“继续。”
姜酒不喜欢疼。
因为小时候挨的打够多了,因为甜是苦的反义词,所以他喜欢所有味甘的东西,但柏诗给他带来的痛苦在JiNg神上竟然是甜蜜的,像一场初春的雨,淋过后整片荒芜的土地都开始复苏,他是被春雨唤醒的藏在洞x里的蚂蚁,从黑漆漆的洞口探出头,发现自己的世界终于迎来了春天。
他后来痛得几乎意识模糊了,哼哼唧唧在柏诗的脖子上T1aN弄,留下口水,等到柏诗将拉泽贡留下的记号完全变了样子,推开他,才发现头发都被他咬得结成Sh块。
得,白洗澡了。
姜酒坐着缓了会神,x1了x1鼻子,手背到后面去m0那块崭新的印记:“……一只蚂蚁?”
柏诗一边拿纸擦着脸,一边笑着问他:“是不是和你很像?”
姜酒又凑过来,两只手撑着地毯,动物那样俯趴着从下往上抬头去T1aN柏诗的下巴,“我还想再要一棵小树。”
柏诗:“你不怕疼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酒:“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疼了。”
柏诗:“我又不是止疼药……”看他那张可怜的脸,还是吻了吻他的眼睛,他连那些挂在睫毛上的泪珠都是甜的,人却活得这么苦。
柏诗:“好了,盖过章了,别想着再往脖子上印点什么了,”她抱住他的头:“这个吻虽然不能在你脸上留下明显的记号,但我会根据你的行为随时加固,如果你听话的话。”
姜酒迷离着眼睛:“怎么才算听话?”
柏诗思考了一会:“解释权在我,不过只要你不触犯法律,在我看来都是很乖的表现。”
姜酒迅速冷静下去:“哦。”
他看了眼yAn台:“……那我刚刚就知法犯法了。”
“除非被向导邀请,否则哨兵夜晚不准进入向导的住宅……我现在出去算知错就改吗?”
柏诗大惊:“你避开警卫队偷溜进来的吗?”
姜酒保证:“以他们的水平抓不住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诗:“你还挺骄傲?”她将他往外推:“在没人发现之前,赶紧离开。”
姜酒垂下眼睑:“不能让我留下来吗?”
柏诗看着他:“你觉得呢?”
两个人无言地对视了一会,姜酒撇了撇嘴:“我知道了。”
他翻上yAn台,朝柏诗挥了挥手:“那我走了,后天早上见。”
柏诗敷衍地朝他摆手,有点担心他马前失蹄。
毕竟他喝了酒,又接受了那么长时间的折磨。
姜酒最后看了她一眼,翻身从yAn台坠下,柏诗被吓得一惊,跑过去扒着栏杆往下看,黑夜里姜酒的身型在路上隐隐绰绰,没一会就消失在道路尽头。
他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塔兰图知道柏诗要出塔这件事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阿诗琪琪格不见他,闹也没处闹,如果他的父亲或者母亲还在,他还能任X地跟着柏诗一起,但阿尔莱文现在正统的继承人只剩他一个,如果他在外面出了意外Si去,母亲那边的亲戚会突然冒出来抢夺阿尔莱文无人继承的大批财产。
又或者说,原本柏诗她们这趟出行没什么危险,一旦他去了,可能会面临被人追杀的风险。
他和母亲那边的关系不太好。
没办法,母亲的家人总看不起父亲,觉得他是个投机倒把的废物,等他成了轮回塔屈指可数的富豪,又渴望他手里的财富,捏着鼻子和他家恢复来往,却仍旧在私底下咒骂父亲配不上母亲,甚至当着年幼的他的面数落父亲的不是,塔兰图的母亲是族里数一数二的英雄,他们觉得她应该娶一个更温柔的族内男人,b如那个和她青梅竹马长大的玩伴,而不是这种不知底细的外来人。
塔兰图只能去找柏诗,柏诗因为次日就要出塔,今天没去上班,听见门铃去开门,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一整个抱进怀里,脸贴着对方的x脯,因为他没萨丹夫那样大的x肌而逃过被捂得不能呼x1的劫数,她去敲他的肩膀,塔兰图才将她放开,房子主人那样直接走进去,顺带替她关了门。
他直接发问:“你要出塔?”
柏诗顿了一下:“对啊,怎么了?”
塔兰图:“一定要去吗?轮回塔好几年都没有让向导跟着哨兵出塔的例子了,少祭司怎么会突然指名让你去?”
柏诗不喜欢站着和他说话,这里的人普遍高她一个头,站着对话太祸害脖子了,她在沙发上坐下,塔兰图跟着她坐在身边,握住她的手——柏诗在他面前的话塔兰图是一定要和她有皮肤接触的,这也是育儿期的后遗症。
柏诗先将昨天遇见四花的事复述了一遍,“阿诗琪琪格说现在外出避开T区是最好的办法,我觉得可行,就同意了。”
柏诗:“虽然我这次因为遇见萨丹夫躲过一劫,但下次就不一定有那么好运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那也太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塔兰图听见她差点在中心区被绑架,脸瞬间变得惨白,立即将她搂进怀里,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有受伤吗?”
柏诗向他张开手臂展示,“没有,我不是说了吗?我遇见了萨丹夫,就是警卫队的总队长,侥幸逃过一劫。”
塔兰图从她喊那男人名字的语气中敏感地嗅到一丝不对劲:“你认识萨丹夫?”
柏诗:“……他不是很厉害吗?我认识他不是很正常?”
塔兰图还有些疑虑,柏诗弹了下他的额头:“所以你来g什么?就为了问我出塔的事情?”
他又一秒变得腻歪起来:“宝宝,我们好久没见了,我想你不行吗?”
柏诗:“你失忆了吗?我们前天才见过吧?”
“不听,”塔兰图朝她撒娇:“我不能跟着你出去,你离开的话我们就要很久才能见面了,你不会想我吗?”
柏诗:那估计不太会。
这种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如果说出来塔兰图有的闹,柏诗不明白为什么他现在变得那么娇气,难道说恋Ai了的男人都会变成这个样子?
柏诗哄他哄出经验了:“当然会想你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塔兰图立即眉开眼笑,笑了一会又变得愁眉苦脸:“阿尔莱文的所有生意都避开了T区,对不起,宝宝,什么忙都帮不上你。”
柏诗想了想:“你很想帮我吗?”
塔兰图:“一个成功的nV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提供帮助的丈夫,虽然我们还没结婚,但我觉得是早晚的事,我做份内的事情不是应该的吗?”
柏诗g笑两声:“阿尔莱文很有钱对吧?”
塔兰图:“是的,怎么了?你需要钱吗?”
柏诗弯起嘴角朝他笑,因为第一次主动向他提在她看来很过分的要求而不好意思,双手捧住他的脸:“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T区的统治者们都被除掉,那些被他们奴役的普通人虽然自由了,但因为和外界脱节而找不到工作,你能不能在他们m0索生存方式的前期为他们提供一些经济支持?”
塔兰图挑了挑眉:“b如捐一大笔资助款?”
柏诗点头:“只要前期支持就好啦,她们里面大部分都是nV人和孩子,孩子需要长大,nV人需要养好身T,只要度过最困难的前期,后面一定会越来越好。”
她为了这件事愿意主动朝塔兰图撒娇,抱着他的肩膀摇晃:“好不好嘛~”
塔兰图被那双狡黠的眼睛迷得南北不分,一边答应,一边捏着她的脸亲上去,将她的舌头挤出来,x1进嘴里,又T1aN又咬。
随着和柏诗越来越多的接吻,他的吻技也变得越来越娴熟,柏诗被伺候得很舒服,被他松开时还不满地哼了一声,塔兰图又亲了亲她的嘴唇:“等一会再亲,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躺着枚指环,纯银,上面只有花纹,竟然没有花里胡哨的珠宝。
不像他的风格啊。
塔兰图将它戴在柏诗的手上,示意她去点正中的按钮,按下去后在她面前唰得展开一面电子屏,上面是各式各样的工具,每件下面附有详细的介绍,在电子屏上选中某样物品,它就从空中突然掉下来。
“我不放心那几个废物,”塔兰图骂起焦荡他们时一视同仁,除他以外全是垃圾,“我不能陪着你保护你,就帮你收拾了这些,都是天枢塔那边运过来的高档货。”
“还有这个,”他向她伸手,掌心里躺着只小蜘蛛:“带上它,遇到危险把它甩出去就行,它会帮你拖延住敌人。”
柏诗接过来,小蜘蛛乖巧地钻进她的口袋,也不闹,安静地休眠,等着自己被使用的那一刻到来,柏诗被感动得眼泪汪汪:“塔兰图,我以前错怪你了,你真是个好人。”
塔兰图捏住她脸上的颊r0U,挤出了一对可Ai的圆弧:“只是好人吗?你没别的想叫我的?”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柏诗想了想,卖力地夸他:“宝宝,你好贴心呀!”
塔兰图:“换一个,不要学我。”
柏诗:“……你事好多呀。”
塔兰图:“不会吗?我来教你,”他笑得不怀好意,似乎预谋了很久:“叫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诗:“?”
柏诗:“不要,这个称呼好羞耻。”
塔兰图看着她漫起薄红的脸,笑出了声:“好纯情啊宝宝,你这样是招架不住我这种厚脸皮的,”他又把她拉回来,夹在自己的双腿间握着她的腰:“可惜我一会还有事,不然今晚一定要留下来。”
柏诗:“留下来g嘛,”她提醒他:“我明天早上就要离开,你想让我迟到吗?”
塔兰图的舌尖冒出来飞快T1aN了下YAn红的上唇:“你没发现你的情绪出现了点小问题吗?做一点的快乐的事有助于缓解紧张,只要你有需求,我就留下来。”
“在我这你排第一。”
柏诗:“那还是算了吧。”
她否认:“我没紧张,我就是心里有点难受,但说不出是为什么。”
“就当是我奇怪的第六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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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塔兰图后,柏诗仔细读完戒指里那些东西的介绍,握着它感到满满的安全感,虽然歇了一天,但身T反而感到疲乏,这并不是生理上导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对塔外仅有的了解来自跟着阿诗琪琪格的队伍赶路时双眼看见的,其他一无所知,就算她再怎么乐观,也仍旧只是个刚满二十的小姑娘,是人都会对未知感到恐惧,她瘫在床上,发了会呆,任由时间流逝,闭上眼想睡,又睡不着。
终端突然响了,柏诗从床上诈尸般跃起,去沙发拿,一打开,是丰明晰的消息,先发了几个委委屈屈的表情,然后委婉地问她昨天怎么没联系自己,不是说好了一起出去约会吗?
柏诗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总算想起来昨天到底忘了什么。
这家伙难道还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阿诗琪琪格没告诉他?
柏诗啪啪打字:昨天出了点事,忙得忘记了。
一棵柔弱的菟丝子:发生了什么?
柏诗:打字解释太麻烦了,能视频吗?
对面停了半天,过了一会才又重新发来消息:我能不能
一棵柔弱的菟丝子:我能不能去你家看看你呀
柏诗顿了下,竟然凭借两句话想像出了丰明晰唯唯诺诺的样子,逗得她乐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诗:行呀,你过来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一棵柔弱的菟丝子:好呀。
一棵柔弱的菟丝子:等我哦。
一棵柔弱的菟丝子:Ai你.>
柏诗看着他的消息打了个冷颤,竟然从他身上找到了塔兰图那种黏糊的既视感。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天都要黑了,柏诗家的门铃才被摁响,接到家居智能的提醒柏诗才从卧室下楼,一开门,丰明晰穿着件风衣站在入口,挡住了四分之三的夕yAn。
那头卷毛因此被余晖染成金h,他虽然b柏诗高,但在她面前从来都刻意弯着脊背,缩小两人之间的身高差,借此让柏诗忽视他带来的压迫感,配合着圆得无辜的眼睛,和那些一问三不知的视线,柏诗对他从来提不起戒心。
丰明晰站在门口不动,带着一点幽怨说:“我以为你反悔了,所以又不理我。”
其实是以为自己又被拉黑了,甚至不敢发个消息看看,就像薛定谔的猫,不试探还有二分之一的希望,一旦将消息发出去,真是被拉黑了丰明晰就要崩溃了。
恋Ai使人敏感,在经历一天一夜的折磨后,他还是决定开门看看那只猫。
所幸结果是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诗把他拉进来:“我是真的有事耽误了,我说话算话从来不毁约的,你不相信我?”
丰明晰从背后抱住她:“那不是你有前科嘛。”
他指的是拉黑的事情,柏诗:“……”
这个喷不了,这个是真有。
柏诗只好说点别的:“你把外套脱了放门口的衣架上?腰上的扣子硌到我了。”
丰明晰乖得有点呆了:“哦。”
他脱了风衣,里面就只剩一件衬衫,K子是休闲的灰sE,被柏诗拉到客厅的沙发坐下,大咧咧地岔着腿,某些轮廓就明显得不行。
这是种暗戳戳的g引。
他从网上那些哨兵前辈们身上学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柏诗替丰明晰倒了杯热水,并没有注意到他那些小心思。
她今晚的倾诉平常要强烈,再次将昨天的事复述一遍后,丰明晰露出了忧心忡忡的表情,想伸手触碰她将她全身检查一遍,又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愧疚而望而却步。
酝酿半天,最后只问了句:“没有受伤吧?”
柏诗摇头,“所以我明天早上就会去指定地点集合,然后跟着队伍出塔。”
丰明晰:“怪不得,”他把腿收起来,不再做无用的孔雀开屏,“昨天老大找我,让我带队里的人去查中心区最近突然多出来的人流量,这些事她以前都是交给阿穆尔的,我还以为她终于发现了我的优秀呢。”
柏诗没忍住笑,被水呛到:“你的自知之明呢?”
丰明晰挨过去帮她拍着背顺气:“人自信一点不好吗?你不喜欢我这么开朗吗?”
柏诗缓了会气,把杯子放下去,握住他的肩膀正视他:“你今晚怎么了?一副心里藏着大事的样子,笑得奇奇怪怪的,如果不想笑就不要笑了,我是什么你不笑就会电击你的怪博士吗?”
丰明晰顿住,弯起的眉毛渐渐恢复平直,低下头,眼珠子飞快地往上瞥了她一眼,没被发现,又偷看一眼:“我就是怕你不喜欢我了。”
“我不想让你接触到我还没消化掉的坏情绪,如果让你不开心了,我会更不开心,”丰明晰期期艾艾地凑过来:“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积极的,yAn光的,就像你给我的感觉一样。”
柏诗任由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你的难过是因为阿诗琪琪格交给你任务的初衷并不如同你想像的那样是器重你吗?”
丰明晰:“不是,我还没玻璃心到那种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丰明晰:“所有能牵动我感情的原因只有你,你不理我,我会患得患失,你理我,我又会兴奋地睡不着觉,我觉得我有点疯了,上网向一些前辈求助,他们说这是很正常的事。”
“没有哪个哨兵不疯的,我以前看起来正常,只是因为还没遇到命中注定的向导而已。”他说:“我甚至以为那是JiNg神W染,去医院查了下,可W染值低得不可思议。”
柏诗拍了拍他的头:“嗯……”她想了想,“正常人恋Ai的时候也会有类似的表现,可能只是因为哨兵的神经敏感,所以更极端些?”
丰明晰带着红了一圈的眼睛看她:“真的吗?”
柏诗亲了亲他的鼻子:“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丰明晰点头:“还想要,”他看上去有些羞涩地说不出话,但还是鼓起勇气问柏诗:“我晚上能不能……”
他的表情和柏诗同他聊天时猜测的一模一样,像只做错了事的小狗,圆润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你,好像你是世界的唯一,柏诗凑过去,没听清他那句话的最后几个字:“你说什么?”
丰明晰:“我说,我晚上能不能留下来?”
他说完脸就红得不成样子,柏诗把手放在上面:“好烫啊,你变成火炉了。”
第一句说出来,后面就容易很多,丰明晰g脆破罐子破摔:“晚上一个人睡觉冷吗?要火炉帮你暖被窝吗?”
柏诗:“可以啊。”
虽然很想很想留下来,但当柏诗一口答应,丰明晰反而不确定了,“真的吗?你没和我开玩笑?你都不好好想一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诗:“哦,那你走吧。”
丰明晰:“?”
他突然搂紧柏诗的腰,八爪鱼那样粘上她:“一经售出概不退货,你这辈子别想扔下我,我要像鬼一样SiSi缠着你~”
柏诗:“这样笑才对嘛,b刚刚的强颜欢笑好看多了。”她拍着他的胳膊:“松开。”
丰明晰:“不要。”
柏诗:“我要去洗澡,你也要跟去吗?”
丰明晰:“……”
他腾地把柏诗推了出去,就算再怎么因为想不开而Y暗爬行,丰明晰仍旧是个纯情的人,“噢、哦、”他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看上去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你去吧,我发会呆。”
柏诗:“……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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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柏诗这次出塔不同于阿诗琪琪格上次,走得急什么也没准备,除了塔兰图塞给她的一堆工具外,阿诗琪琪格还准备了一辆经过改造的越野,食物放在后备箱,占了一半面积,另一半是各种柏诗没见过的。
焦荡穿着黑sE的连T服,马丁靴的绳子绑得很紧,上半身穿着类似防弹衣的外套,但据姜酒解释那是一种防腐蚀防火的坚韧布料,连上面缝制的口袋都牢固得像铁,长短只到肚脐上,将被黑sE显得劲瘦的腰露出来,并不是为了好看,他的腰上还系着战术腰带,上面装着因为沙漠里信号差所以起重要作用的老式联络器,和随手就能拔出来的手枪,大腿上也系着绑带,上面装着唯一的冷兵器。
不止焦荡,陶格斯,姜酒,阿穆尔和安代都是这种打扮,每个人还戴着头盔,用特殊布料将口鼻蒙住,只露出两只颜sE各异的眼睛,他们手里还拿着护目镜,如果将它戴上,除了陶格斯,柏诗几乎分不清谁是谁。
这里是制服控的天堂,但柏诗此刻心里只有个美式霸凌的笑话。
只有她没被邀请。
她已经尽量避开妨碍活动的裙子,挑了件黑sE紧身背心和长K,穿了运动鞋,还套了件厚厚的外套,经常散着的长发也规规矩矩地扎成马尾,但这些准备和焦荡他们b像是过家家一样幼稚,以至她赶到集合的门口,姜酒停下了手里的活,诧异地问她:“你怎么没穿作战服?”
柏诗眼泪汪汪:“我也想穿,但我没有啊!”
身后传来脚步声,柏诗还没回头就被人掐着腰举起来,放到自己肩膀上,陶格斯金sE的眼睛看着她,里面带着点调弄:“真轻,你再变小点,我把你装进口袋带着怎么样?”
柏诗在这个角度更好去揪他的头发:“放我下来,我恐高!”
高个子恐高的人每次低头就是一场试炼,柏诗以前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亲身T验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焦荡最后检查一遍车的后备箱,确定万无一失后关上盖子,被这边的吵闹x1引过来,看见刚被松下来的柏诗穿着轻便,隐在头盔下的眉头皱起,“怎么没穿发给你的作战服?”
柏诗手里还拽着陶格斯的头发,他把腰弯下来,哄着她似的,那道被头盔遮掩一半的疤痕都因为他的笑变得温和起来。
柏诗委委屈屈得:“谁发给我了?我没收到任何东西。”
焦荡顿了一下,喊:“安代!”
“我在,”车门打开,从驾驶座下来个人,安代收回调试自动驾驶的手,赶过来:“怎么了,焦队?”
“作战服是你负责发放的,”焦荡把目光放在柏诗身上,安代跟着看过去,“你没送给她?”他眯起眼睛审视他,连带着陶格斯他们看过来的眼神都变得极为不善,“还是故意没给她?”
安代并没有惊慌,甚至有心情对着柏诗先笑了下,虎牙在yAn光下折S着刺眼的光,他对柏诗的态度和被逮捕前没什么区别,没有愧疚没有辩解,像是什么也没做过一样。
“冤枉啊,”他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漫不经心地解释:“我被禁止接近向导的住宅区你们忘记了?”
“本来准备得就匆忙,这些东西又不能经第三方的手,我就想着,等今天早上她来了再给她也不迟。”
焦荡:“东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代指了指车:“在车上,跟我过来吧向导小姐,我拿给你,你直接在车上换。”
柏诗并不信任他,看了眼姜酒,姜酒站到她身后:“我跟你一起。”
焦荡:“车里有屏蔽装置,我帮你打开。”
陶格斯左右看了看,哈了一声,“既然你们都跟过去,我不去是不是有点不合群了。”
阿穆尔:“你合群过吗?”
柏诗才发现他一直站在陶格斯身后,只是被他遮住了自己没发现。
安代耸耸肩:“随便你们。”
他往越野车走去,柏诗跟着他,身后又跟了一群男人,安代从越野的后视镜里看见这一景象,轻嗤一声。
他从副驾驶的底座下掏出一个黑sE袋子,递给柏诗:“给,到后座去换吧,袋子不要扔,装你换下来的衣服。”
柏诗点点头,打开车门一骨碌钻进去,焦荡在驾驶座切换了屏蔽模式,车窗被全部遮住,“好了,”他说:“外面看不见里面,放心。”说完关上车门,车内成了真正封闭的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诗四处打量,没发现任何漏光的缝隙,才将手里的袋子拆开,拿出来的衣服分上下两件,并不难穿,外套倒是和他们一样,只是柏诗没有那么多武器装上去。
她打算再去问焦荡要个联络器,换好衣服刚打开车门,有人风一样从她面前飞过去,砸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像被呛到一样咳嗽起来,听声音是安代。
她转头,看见姜酒刚把手收回来,其他人一脸冷漠。
柏诗:“怎么了?”
陶格斯就站在车门旁边,靠着车身,没回答她的问题:“换好了?”
柏诗点头,越野车的底盘很高,柏诗爬上去的时候废了点力气,下来还要跳一下,陶格斯伸手将她搂下来,双脚刚踩实地面,又被姜酒握着腰往后拉。
柏诗:“你怎么跟他打起来了?”
姜酒贴着她的背,因为头盔的阻挠没办法和她进一步亲密,有些烦躁:“他先惹我的。”
陶格斯将没拉住柏诗的手环在x前,很不爽:“你跟他认识?”
柏诗:“你忘记答应我的事情了吗?我们现在在一个队伍里,不能内讧啊,虽然我也不想看见他,”她一边和姜酒说话,一边还要cH0U空朝陶格斯点头,回答他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陶格斯嗤了一声:“普通朋友?”
这倒不是,柏诗摇摇头,但也说不清和姜酒之间到底算什么关系,男nV朋友?
那她的男朋友还真多。
姜酒站直了身T,和陶格斯隔着柏诗相望,眼神在空中对峙,“我是她的哨兵。”
他说的铿锵有力,以致站在周围的人,包括还坐在地上的安代都听得清清楚楚,视线下意识望向他,神情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