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阳光正好。忍冬悄悄记下最佳的逃跑路线。他早晚要在这密不透风的山庄里放一把火。
他坐在窗边的书桌前,泛黄的宣纸铺满整张檀木桌面。薄薄的一层,比他的人生还要单薄。
蒋容狱卷起袖子,慢条斯理地将笔递过去,像是奖励一个听话的小孩:“今天教你自由怎么写。”
忍冬接过笔,提手的时候指关节有些发白。这是他第一次握如此华贵的毛笔,而不是锁链与乳钉。
蒋容狱不紧不慢地写下第一个字,口气仿佛在训一只听话的小狗:“先撇,再竖,再……”
“我知道了。”忍冬轻声打断。
他低着头,像是非常认真地模仿着那一笔一划,笔锋偶尔歪斜,却努力把字写得方方正正。他写得很慢,像是百无聊赖。
写完最后一笔时,他忽然停顿。
窗外倾洒的光斑被桌腿挡住,落在腿上像镣铐的阴影。
“自由,”他低低重复,唇角忽然扯开一个笑,“这么高贵的词,写起来这么多条条框框。”
他抬头温顺地看着对方,语气温和,好像只是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容狱哈哈大笑。他凑过去,毫不设防地搂住他的肩,手掌在他柔软的红发上揉了两下。
“本来就是这样的,”他嗓音低沉,带着愉悦:“自由以不得伤害他人为界限,这是我的政治哲学。”
说着他低头,亲昵地在忍冬发顶印下一吻。
他不知这动作曾多少次被忍冬梦见。那些在浴缸里、被压在地毯上、在鞭影下燃烧时幻想出来的温柔。
他甚至幻想过对方会在婚礼上这样亲吻自己。
可此刻,他只能死死忍住翻涌的肠胃,冷笑。
孕中的反应潮水般涌上来。他怕自己吐在纸上,怕脏了来之不易的知识,怕一张嘴就将胃里的反抗联通藏起来的秘密一并倾倒出去。
他只能笑着撑住身体,半俯在桌面上,假装在认真回看自己写下的字:“我写对了吗?”
蒋容狱对他孕中的反应毫不知情。男人看着他那双清亮的眼,半是笃定半是宠溺地点了点头:“不错。”
其实一般的双性只要学会签自己的名字就足够了。他甚至见过有人把“自愿”写成“白原”
但忍冬不一样。他的小动作太多了,多到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可以平等对待的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容狱忍不住盯着那双手,大概也只有他能把自由两个字写得像招供书了。
小男妻的眼神里带着羞怯和期待,甚至有一丝讨好。
蒋容狱别回头,叹了一口气。
忍冬怎么爱上其他人呢?他错怪他了。他甚至想,如果不是那天心情不好,就不会把他推出去,更不会让他发烧到三十九度。
他摸了摸忍冬的头,吻下去的时候心底有一丝酥软的疼。
这个小家伙太聪明,太通透了。他像一块值得呵护的翠玉,天生就值得像父亲对母亲那样——囚于庭院,宠于一人。
“最近怎么这么乖。”他忍不住说出口。
乖就是安分,意味着忍冬不再是忍冬,而是蒋容狱躺在床上的小狐狸,伸出爪子都抓不伤人。
蒋容狱甚至幻想起未来:教会他读书写字,带他出席正式场合。等他身体再健康些,就给他去掉奴籍,换个名字。
毕竟他爱死自己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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