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浔见秦词这般激动,便又补了一句:“而且,医师说过,我体质差,子嗣难有。”
秦词勉强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昨晚可没看出他体质差在哪啊还是得弄些避子药来。
黎浔抬手用指腹描摹她的眉眼,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轻声道:“既然你不喜欢孩子,那我以后弄些避子药吧。”
这是还有下次的意思秦词想到昨夜的疯狂,脸红的头顶都要冒烟了,她都没答应要不要嫁给他好吧!
坐的有些久了,黎浔起身准备下床,里衣松垮的挂在身上,露出大半个胸膛,红樱若隐若现。
秦词偷偷瞥了一眼,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很亏。
黎浔似是发觉了她的目光,笑道:“要继续看么”
被抓包的秦词立马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黎洵下了床,外头也适时传来了敲门声。
门口,广佑在门口来回踱步,小心翼翼的听着里头的动静,犹豫再三,还是开口:
“师叔,你们……醒了没”
秦词默默把角落的被子扯过来盖身上,没敢吭声,黎浔则是拿了一件外袍搭在身上,出去了。
黎浔一离开,秦词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捂着跳动小心脏,她看着凌乱的床铺,床下的衣服,还有自己身上并不属于她的衣袍。
秦词忍不住用手背贴脸颊,试图消去脸上的燥热。
外头,广佑看着披头着一头墨发的黎浔,眼里冒着精光,试图踮脚往他后边看,结果啥也没有。
黎洵接过广佑手上的包袱和桃木剑,没管广佑那欲言又止的小表情,反手将门关上,屋里秦词正在捡地上变得破破烂烂的衣物,十分忧愁,都破成这样了,还能穿么
“在做什么”
看着这么快就折返回来的黎洵,秦词差点被吓到,手上拽着破破烂烂的衣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黎洵将桃木剑还有包袱放在床尾:
“你的东西广佑拿过来了。”
“哦好。”秦词跟个呆头鹅一样愣愣点头。
黎浔放下东西,便再度出去了。
等房间只剩她一个人了,秦词才松了口气,火速脱了黎浔的衣袍,换上自己的衣物,身上应该是用帕子擦过了,但没洗漱,还是有些黏糊糊的感觉。
……
庭院
广佑看着自家师叔脖颈上的痕迹,小脸通红,心下感慨,看来秦小道长还是没能逃脱师叔的魔爪啊。
广佑的目光属实惹眼,黎洵伸手将衣襟拉紧,随口问道:“都查清楚了”
“都查清楚了。”广佑一改脸上的憨笑,转而一脸愤懑的将事情经过都说出来。
昨日那些女子都是风尘女子,不仅染了脏病,还被下了蛊虫,只要与她们媾和,便会对他们情根深种,再也离不开他们。
那些女子说是有人找上她们,强逼她们吃下蛊虫,让她们把住在西屋的人办了,事成之后就给她们解药。
幕后之人打探的很清楚,以往黎浔来观南寺,一直住的是西边的那间屋子,只是她们没想到那屋子昨日住的是秦词。
广佑一时也不知道说啥好,秦小道长莫名替自家师叔挡了灾。
“幕后之人我也查出来了,就是大公子身边的语夫人!”
黎浔握着杯盏的手一顿,这人,倒是让人意外的很,他轻抿一口杯中的茶水,同广佑道:
“将那些人带过来。”
……
秦词换好衣物,正咬着笔杆绾发,她得赶紧在黎浔回来之前跑路。
她脑子现在反应过来了,就黎浔那身份,她进去也是做妾。
俗话说的好,宁做寒门妻,不做高门妾,更别提黎府还有十分烦人的黎晨和林氏,秦词果断选择跑路,将全身的银票放在桌上,只给自己留了一点银两。
待整理完毕,秦词小心翼翼走到门边,开了一小道缝,确定黎洵还有广佑不在,才敢拎起自己的包袱出门。
外头的雪早就停了,秦词遮着脸,快步来到寺庙门口,刚准备走阶梯,但看到这没有尽头的阶梯,腿下意识软了,转头果断指了个轿夫,付了银两,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抬下山去。
等黎浔回来,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再看到桌上那一叠银票,显得极为平静,似乎早早便预料到了一样,他在床尾摸出个东西,随手放进袖袋中。
等黎洵将屋中的东西收拾完出来后,广佑看着只有黎浔一人出来,疑惑问道:“师叔,秦小道长呢怎么不叫她一起出来”
“走了”黎洵淡然回了两个字,随即将东西往广佑怀里一塞。
广佑脑海里顿时浮现四个大字:始乱终弃!
“那师叔,我们现在去哪”把秦小道长逮回来广佑无比激动。
俗话说的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往道观那边逮,保准一逮一个准!
就在广佑摩拳擦掌,准备帮师叔逮人的时候,黎浔却道:
“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