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曹军的箭手一直未曾休整,连绵不断的箭雨一直未曾停歇,除了弓手,他们拿什么阻拦?
毕竟是血‘肉’之躯,城下的开阳军卒很快便出现了伤亡,不过,他们在投掷完成之后便已经远遁而去,及时弓手有心‘射’杀,却也望影而谈,这帮家伙跑到了‘射’程之外。
未曾入城便急遁而去,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道想引‘诱’大军出城?
曹仁很快便推翻了自己的判断。
这是马雍的神机营第一次与开阳军配合作战,臧霸一头雾水。
“好了吗?”
“兄长可以让弓手准备了”
臧霸显得迫不及待,“来人呐,弓手准备,城‘门’方向,火箭!”
臧霸长声一喝,开阳军中的近千弓手便前跨一步,准备‘射’箭。
淬过桐油的箭头上捆了些极耐燃烧的布条,火引刚一点上,那忽忽的火苗便窜出了老高。
箭雨转瞬既至,红彤彤的一大片一经‘射’出便把城‘门’口映成了一片火的海洋。
曹仁大惊失‘色’,“退!”
几名亲卫簇拥着曹仁急速退却,然而,适才曹仁已经暴‘露’了他的位置,几十名火箭直剌剌朝他‘射’来。
亲卫奋力阻挡,却还是有一支箭矢伤了曹仁。
巨大的痛楚涌上心头,曹仁直冒冷汗,“快,清点伤亡……”
“轰隆隆”,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曹仁尚未布置完毕,铺天盖地的碎石便将他彻底盖住了。
青州军对火‘药’的利用很原始,不过,再原始的火‘药’也不是濮阳城可以抵御的。
荆州军失守的时候,曹军细作曾经得到消息,说“晴天霹雳”荆州城‘门’便炸开了。
刚开始,曹军还无所适从,直到现在,不少人才明白。
原来,荆州的陷落不是天灾,而是**。
几百斤密封过的“震天雷”堆积作一处,威力不同反响。
濮阳城‘门’连同城楼一道塌陷了一大块,守军半晌没缓过神来。
臧霸瞪大了眼睛,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亲眼见到震天雷的威力,他目光十分火热,“开阳军,入城!”
“杀,杀,杀!”
趁着敌军心胆俱裂的功夫,开阳军冲进了濮阳城。
其余三‘门’的曹军只听得巨大的声响,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溃军毫无战意,“将军死了,城‘门’没了”,“天神发威,天雷炸‘门’”……
对于未知的东西,曹军惊恐十足。
“什么?曹将军死了?”
“城‘门’被天雷炸开了?”
消息一个比一个劲爆,残余的曹军六神无主,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
沿途间,兖州军零星的抵抗毫无作用,开阳军长驱直入。
青州骑军封锁了四‘门’,等到曹军察觉不妥,意图逃窜的时候,他们才惊恐地发现,四周全都是青州的人马。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别无选择之下,曹军或死或降。
臧霸意气风发,“马兄弟,此番多亏了你的神机营呀,不然的话,开阳军难下濮阳城”。
马雍很是谦逊,“是兄长指挥有方”。
臧霸低声说道,“那震天雷还有吗?”
马雍摇了摇头,道:“这是天授使君的神器,军中已经没有库存了”。
臧霸有些遗憾,不过却并未多说什么。
能够夺下濮阳城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还能要求什么?
陈留城,到时候大军合围之下,晾那曹‘操’也无计可施!
臧霸心中美滋滋的,很是开心。
。。。
第六百八十九章援军
许昌,曹‘操’心急如焚,自从韩遂、马超相继离去之后,兖州的战局便急转直下。
损兵折将,丢城失地,兖州军一败又败,而青州军意气风发,占了不少城池。
这一日,信使快马来报。
“什么?濮阳丢了?曹仁呢?曹洪呢?”
陡然听闻噩耗,曹‘操’又惊又怒。
濮阳可是兖州重地,昔日,吕布尚在的时候,曹‘操’便与其大战三场。
吕布败亡之后,曹‘操’将城防修缮一新,又委任大将留守,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前些日子,西凉骑军尽数离去,不得已之下,曹‘操’将曹仁留在濮阳城。
曹‘操’的意思很明白:死守濮阳城,人在城在!
眼下,陡然听闻濮阳城失陷的消息,曹‘操’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这才几日的功夫?
曹仁怎么就丢了濮阳?
信使将战况一一道来:开阳军引动天雷,炸毁了城‘门’,曹将军不知所踪……
“什么天雷?”
“青州军放出谣言,说那李贤是雷公下凡,濮阳城‘门’便是被他作法击毁的”
曹‘操’压根不信,“到底为何?”
“小人不知”
“曹洪呢?”
“曹将军见事不可为,已经退往陈留”
曹‘操’微微颌首,丢了濮阳已经够头疼的了,若是曹洪再损兵折将,这仗便没法打下去了。
濮阳距离许昌不过五百里,中间隔着个长留。
失了濮阳,曹军已经陷入被动,若是连长留都丢了,那么,许昌将无险可守。
“传令下去,长留不可失!”
“喏!”
曹‘操’‘阴’沉着脸,半晌方才叹了口气。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
幸好,青州军夺取濮阳后并未立即攻取长留,而是在城中盘桓多日。
臧霸虽然狂妄,却也明白,仅靠他自己绝难攻下长留。
要想扩大战果,须得找寻帮手。
张辽、高顺正在疾速赶来,用不到多久大军便可汇合一处。
眼下,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悉心等待。
这一日,金黄‘色’的太阳高悬在半空,两侧林中的鸟儿“扑棱棱”飞起一片,张辽骑着高头大马环顾四周,“已经到了午时,传我军令,让大家休息一刻钟”。
“得令”,不一刻,就有身披红‘色’甲胄的小校手持令旗,一路快马加鞭的奔到了队伍的前后阵列,向中低层军卒传达张辽的指令。
趁着大军休整的功夫,张辽唤来向导,道:“此处距离濮阳还有多远?”
“回军‘门’,我军再过三日就可抵达濮阳城,不过一百二十里而已”
“还要三日,若是绕道而行,又要多久?”
“提前过河的话,可以省去二十多里的脚程”
“嗯,那还是按照之前商议的吧,不要节外生枝了!”
“喏!”
经过三日的急行军,张辽的并州军终于抵达濮阳城,当地驻守的将士在验了并州军腰牌的真伪之后,很快便放人入城。
张辽与臧霸商议一番之后,决定再等等高顺。
攻城的力量能多一分便多一分,若是力量不足,即便先行一步也无济于事。
二更时分,张辽派出去侦查敌情的探马堪堪赶在了二更锣响的时候赶回了中军大帐。
说来这几员探马倒也乖巧,他们知道大帐中的张辽肯定在等候军情,当下他们连口清水都没得及喝,就那么急冲冲的往大帐行去。
为首一人方面大耳,却是一名老卒,之前张辽曾想把他调换到别处,统帅一部人马,哪知道这厮竟然拒绝了,嘴里只说“将军,卑下就爱煞了这探马的勾当,教人排兵布阵,那可不是俺的强项……”张辽见他这么一说,当时也就不再勉强,拖到最后自然也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