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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公孙度治地与高句丽接壤,曾经有过数次冲突,眼下想让其出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无奈之下,高氏只得想李贤求救。
想想看,李贤的疆域与高句丽并不接壤,就算有了一府之地,也不过是块飞地罢了,到头来肯定还会重新落入高氏之手!
这一招,高氏父子很是得意。
李贤实力强大,又有数量不详的海船,有了此人相助,高氏一族定可高枕无忧。
照此一看,高氏在这笔‘交’易中应该赚大了!
真是如此吗?‘奸’猾的李贤会吃这么大的亏?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眼下,协议中并未写就割让州府的具体位置,那么,李贤自然可以狮子大开口,就算不去挑选高句丽的都城,也可以挑选地理位置重要的地块。
到时候,多选几个天然良港,朐县水军便可来去自如。
当然了,高氏父子所打的如意算盘,李贤心中有数,他只是懒得拆穿。
其实,实力是击碎‘阴’谋诡计的最佳方式。
高氏想要白白利用李贤,却不曾想,李贤也抱着一去不回的念头。
高句丽虽然偏远,却可以为李贤提供战略空间。
眼下,李贤地盘极大,可是,几乎都是沿海州郡,一旦遭受攻击,连个缓冲的战略空间都没有,这样一来,狭窄的地域就限制了青州军日后的发展,可一旦将高句丽纳入囊中之后,情况就大为不同了,连成一片的青州与高句丽有着漫长的海岸线,进可攻退可守,敌人不明虚实之下,肯定不敢贸然出击,毕竟一旦‘操’作不当,很容易遭受青州军一南一北的双面夹击!
从资源上看,高句丽有着不错的矿产,甚至还有金矿,当然,最吸引李贤的还是朝鲜半岛的特殊地理位置。
从新罗到东瀛可是近的很,可以方便青州军行事!
送走了一脸喜‘色’的高文龙,又给他加派了几个护卫,李贤答应他大军择日出征。
李贤转身回行的功夫,听得院中脚步声响,却是徐庶等人来了,他们几日进了正堂之后,徐庶疑‘惑’的问道:“使君,外头那摇头晃脑的夷人是谁?”
李贤哈哈一笑,嘴中道:“贵客!”说着便把刚才的事情重新复述了一遍,临到末尾他又张嘴问道:“怎么样,这笔买卖倒还划得来吧?”
众人凝眉不语,倒是徐庶思虑一番之后连声称妙“使君,果然是贵客!”
郑方倒是淡淡地说道“大军连番征伐,只怕士卒会心生怨气,而且黄巾贼管亥凶狠无比,惹怒了他,容易引火烧身。”
李贤张嘴‘欲’言,却听徐庶说道“这也不怕,大军一分为二,一部留守青州,防范曹‘操’,一部征伐高句丽,一来调练军卒,二来扩大辖地!至于管亥,不足为惧,朐县水军可不是摆设,只要他们敢出海,甘兴霸会让他知道厉害!”
郑方略一思虑,嘴里道:“先生所言甚是,是我多虑了”。
李贤笑道:“郑方说的也没错,士卒劳师远征,只怕会想不明白,这样吧,我会征求军卒意见,不愿意去的人,绝不强求”。
“使君,此例不可开,军卒最重要的职责便是遵守命令,如此以来,以后军卒谁肯死战?”
李贤额头生汗,他只顾着照顾军卒,却忘了这一点。
看来,‘乱’搞民主确实要人命!
“是我想茬了,多亏先生提醒!”
“使君说要出征高句丽,是否需要知会公孙度一声?”
李贤皱起眉头,道:“公孙度此人也是个人物,也罢,便说我与黄巾贼有宿怨,此番只为了了却前怨!”
“嗯,原因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使君的态度,想来公孙度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怕就怕黄巾贼投了辽东呀”
李贤确实有些头疼,管亥自立为王也好,屠国灭族也罢,都不至于让他头疼,可是,如果管亥与公孙度勾结到一起,冀州首当其冲,一定会有危险。
“先生有何高见?”
“大军不可匆忙出征,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必须搞清楚管亥的实力,然后再徐徐图之”
“防止管亥狗急跳墙吗?”
“正是如此”
“万一时间拖的太久,管亥有了防备该如何?”
“只要管亥不去降那公孙度,就算他有防备又有何惧?”
李贤恍然大悟:“言之有理,多亏先生提醒”。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很,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李贤出征高句丽,一方面是为了拓展战略空间,另一方面确实是为了了断一桩恩怨。
昔日,管亥可以说是被李贤赶走的。
如今,管亥实力日益壮大,以他的脾‘性’,就算李贤不去找他,他也一定会到青州来找李贤。
如今,李贤已经将青州视若禁脔,怎荣他人窥视,践踏?
与其等到黄巾来犯,糟践土地,倒不如将战场放到高句丽,这样的话,岂不是一举两得?
当然了,跨海出征非同寻常,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全军覆灭。
元朝攻打日本,多次遇上台风,后来只得不了了之,这是前车之鉴,李贤当引以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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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田地
连败袁氏、乌桓、鲜卑,冀、幽、并三州已经尽数落入李贤手中,对于他而言,远征高句丽只是长期目标,稳定北方局势才是当务之急。
若是北地不稳,北方庞大的人口数目非但不能成为助力,反而有可能成为累赘。
只有让北地百姓尝到好处,李贤的统治才能长治久安。
众所周知,眼下大汉天子虽在,可实际上,天子只是个傀儡,李贤才是大权独揽之人。
正因为如此,高句丽王子高文龙拜访李贤的时候方才尽显谄媚之‘色’,否则的话,区区地方州牧,绝不值得高句丽王子奴颜婢膝。
与徐庶等人商议过后,李贤大致定下了出征高句丽的意向,至于何时出兵,出兵多少,这是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反正高句丽也不可能对李贤采取措施。
北方,赤旗兀杨部、白旗夫‘蒙’部实力大增,在太史慈的支持下,两旗人马不停征战讨伐,他们将敌对者击败,尽数收为俘虏。
不敌者只得一路迁徙,往西而行。
归顺,或者死亡,这就是草原上自古以来流传的法则。
有见风使舵之辈望风而逃,他们当即立断,选择投靠两旗人马,成为附庸,如此以来,倒也省的大军出塞。
北地局势渐稳,南方,长江上游,围绕南阳的归顺权,曹‘操’与卷土重来的张绣、周仓连番大战,双方各有胜负。
曹军无路可退,每战必奋勇争先,而张绣一心洗刷前耻,倒也尽心尽力。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张绣、周仓虽然未能夺取南阳郡,却也破坏了曹‘操’休养生息的打算。
从长远来看,人多地广的李贤完全耗得起,而曹‘操’却没有持久战的资本。
坐以待毙可不是明智之选,危急之下,曹‘操’使人南下刘表,恳求荆州出兵!
与此同时,一直未有闲暇的李贤终于腾出功夫来去乡间走走。
青州沿海,海边几百里的土地都做了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