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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2 / 2)

两丈!

就在这一刹那,李贤一声令下:“扫下盘!”

“着!”

前排的二十名乡兵当即挥舞着毛竹,凶狠地左右摇摆起来。

整齐划一的动作完全覆盖了前方六丈远的范围,朱有德的人马一招不慎,顿时吃了大亏。

运气好些的,不过跌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运气差些的便是腿步受创,他们倒在地上,惨呼不已。

只是一照面,朱有德的人马就交待了三分之一!

这他娘的什么情况,朱有德又惊又怒!

那些仗势欺人惯的了帮闲也没料到这种情景,什么时候赵家庄的乡民变得如此厉害了?

护盐乡兵一击得手,信心大涨。

毛竹能否堪用?这个疑问在近战之前谁也不曾知晓,要不是李贤威望日盛,乡兵说什么也不会用这简陋的玩意儿对敌,然而,此番只是一扫,竟然就撂倒了大片的帮闲无赖,这在往日里是谁也不敢想象的事情。

三郎果然厉害!

能够从史书中找到这种厉害的武器,三郎绝非等闲!

带着对李贤的无限敬佩,护盐乡兵士气高涨,若不是李贤一直在约束阵列,说不定这帮家伙就直接冲了上去。

不过是区区百余名无赖杂碎罢了,能挡得住竹枪几刺?

李贤可没有被初胜冲昏头脑,枪阵之所以所向披靡,靠的就是战阵的配合,如果脱离了战阵,单靠乡民的个人勇武,究竟鹿死谁手还难说的很。

。。。

第十九章究竟是谁的援兵

“杀杀杀!”

护盐乡兵的队列不停地往前推进着,自始至终,李贤都立在阵列最中央的位置,他手持短棍,棍出如风。

那些本以为李贤是软柿子,想捏上一捏的家伙,毫无疑问全都遭受了重创。

由于李贤兵器过短,能够侥幸冲到跟前的家伙少之又少,即便有三两个滑如泥鳅的家伙打着擒贼先擒王的主意想浑水摸鱼,可都败在了李贤的棍下。

怎么会这样!朱有德努力瞪大了眼睛,眼瞅着麾下的奴仆一触即溃,全无反手之力,他只觉得惊恐交加!

这绝不是赵家庄的乡民,如果一个破落村庄都能有这样的武力,那之前游缴所靠什么来搜刮钱财?对了,一定是糜氏的精锐护卫,一定是糜氏的人马,只有他们糜家才能训练出这样的精锐!

有了这样的想法,朱有德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惶恐。

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这一招!

如果糜氏真的插手了,朱家拿什么来抵挡?

危急关头,朱有德不由得萌生退意,四下里到处都是狼奔犬突的家仆,指望他们反击,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恰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锣响,接着便传来朱家奴仆帮闲惊喜交集的呼喊:游缴所的兵丁来了!助拳的来了!

朱有德精神为之一振,只要游缴所愿意助他,糜氏算什么!在这介亭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是他朱家说了算!

“都给老子听好了,咱们是来帮助游缴所查缴私盐的,赵家庄的刁民目无王法,官差来拿他们了!”

朱有德这一嗓子吼出去,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不爽。

只要击溃了眼前的这伙糜氏精锐,查抄了庄内庄外的盐货,再拿出一半的家产贿赂县令,坐实赵家庄私贩盐货的罪名,想必就算以糜氏之能,也绝对奈何不了他朱家!

无论是官还是商,古往今来为的不就是一个利字吗?

朱有德虽然爱财,可却也知道壮士断腕的重要性,只要大手笔买通了官府,想必没有过不去的坎。

眼下朱家骑虎难下,唯有硬着头皮挺下去才有可能柳暗花明,若是中途退缩,反而会让其他人瞧出虚实。

李贤这边的乡民也听到了锣响,经历过午夜厮杀的那些壮丁还好些,他们觉得盐丁不过如此,新入伙的乡民就没有这种胆量了,呼喝声一起,他们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影响。

游缴所的官差再跋扈,那也代表着大汉朝庭的权威,等闲百姓根本生不出对抗的心思。

李贤敏锐地差距到了这一点,为防有变,他及时呼喝:“停止前进,就地防守!”

“喏!”

众人或多或少松了口气,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还是不愿与官差对上。

朱有德见状更是底气十足,他顾不得收敛麾下的家仆,而是快步来到游缴所的头目之前,嘴里道:“这帮刁民目无王法,好生厉害,陈阿留,快些动手,拿下首恶,事成之后,我朱家另有谢意奉上。”

游缴所内有两班人马,一班以陈阿留为首,另一班以刘七为尊,往日朱富贵还在的时候,陈刘二人便面和心不合,如今朱富贵一死,哪里还有人镇的住他们?

朱有德求援的家仆带着礼物分别去了陈、刘两家,可到头来真正领着人马赶来的只有陈阿留。

陈阿留身上早就烙上了朱家的痕迹,由不得他不来,此番,还未临近现场,便听他呼喝道:“前面的刁民听着,我乃游缴所的陈阿留,爷爷今天心情好,不愿多造杀孽,识相的就快点放下武器求饶,说不定老爷网开一面,放你们一条生路!”

李贤身边的乡民有的在小声嘀咕,有的在破口大骂。

乡民的动摇李贤看在眼里,他几步踱出枪阵,嘴里道:“朱有德的家仆毁我盐货,打伤我村民,难道上差不愿追究吗?”

陈阿留眼皮上挑,不屑地骂道:“你这杀才算什么玩意儿,也敢来质问你家老爷!告诉你们这帮混账,交出家里所有的盐货,然后每户奉上罚金五百钱,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要不然,须得去大牢里走一遭!”

一众乡民勃然大怒,这贼厮鸟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钱五百枚,真要是把钱给了,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况且,谁也不能保证陈阿留会不会得寸进尺,食言而肥。

忽然,李贤大笑出声。

敌我双方皆是不解,李家三郎笑什么?

笑罢过后,李贤指着盐丁头目威胁道:“陈阿留,我笑你死到临头还不知道,你可知道我麾下的盐货都是谁家的?”

陈阿留心中一颤,早就听说这赵家庄李小子与糜氏有干系,莫非所言不虚?如果真是这样,此番可就算栽了。

朱有德看出陈阿留的犹豫,急忙扯起他的袖子嘀咕了几句。

听到朱有德的许诺,陈阿留方才咬咬牙,恶狠狠地说道:“弟兄们,这帮刁民目无王法,持械殴斗,触犯了大汉律,擒了他们,我为你们到县尊那里请赏!”

听到有赏,游缴所的盐丁哪里还管其他,反正天塌了还有陈阿留顶着,他们只要有钱花,有肉吃,有酒喝就成了……

赵家庄的乡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听那陈阿留话中的意思,无论如何,赵家庄都是逃脱不了这一劫的。

没了盐货的买卖,就等于断了赵家庄乡民的生路。

横竖是个死,那就杀他娘!

一时间,无需李贤多做鼓动,赵家庄的乡民便生起了死战的决心。

“嗷嗷嗷,杀呀”,近百名盐丁挥舞着长枪蜂拥而至,那些溃逃的朱家仆役也紧随其后。

眼看着两股人马就要厮杀作一处,这时候,远方又传来一阵锣响。

接着,一员骑士打马狂奔而来,他手里挥舞着一张布帛,上面红色的官府大印腥红无比,“县尊大人有谕,介亭赵家庄李贤忠勇敢为,可堪大用,酌其为游缴所主事,统管县内相应事宜。”

粗犷有力的语调在空中传出了老远,朱有德瘫倒在地,面色抽搐不已,“怎么会这样?一个泥腿子怎么做了游缴?”

陈阿留面带仇恨,他恶狠狠地盯着马上的骑士,没错,来的人正是游缴所内的另外一名统领刘七!

至于游缴所的盐丁们,原本兴致勃勃以为有利可图的他们当即呆掉了。

什么情况,怎么查缴的对象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他娘的日后还怎么混?

懊恼、恐惧笼罩着陈阿留麾下的人马。

时间仿佛停滞了,近在咫尺的双方人马如同中了定神术,久久的不敢动弹。

赵家庄的乡民们虽然也不清楚发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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