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树根盘错结的长老厅内,火光摇曳。瓦勒西亚小队被粗壮的树木族战士压制在长老面前,动弹不得。长老的胡须已经灰白,眼神却仍带着沧桑的锐利,他拄着一根长满苔藓的法杖,缓缓开口:
「……自从上次那场大战後,已经有许久没有外来者闯进来了。没想到这一次……森神居然没有阻止。」
树木族周围一片低声喃喃,带着警戒与不解的气氛。
柯尔心里忍不住嘀咕,脸上却还是一副轻松样子:
「阻止?你们那些大树都快把我们劈成木屑了,这还不叫阻止?……」
他又想到一路上异常猛烈的攻击,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疑惑:
「不对啊……真的仔细想想,攻击确实在艾莲雅公主被带走後缓下来了……这麽说来……咒印……难道和这森林的异样有关?」
他心里冷笑一声:
「哈!要是真的话,那就有点意思了……Ga0不好,这些木头人压根不知道他们的森神跟公主的咒印有什麽联系。」
柯尔的眼神闪过一抹狡黠,立刻又换回一副吊儿郎当的神sE,偷偷瞥了一眼德兰和其他人,似乎已经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树木族战士粗暴地把德兰推到长老面前,他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抬头对上那双宛如历经千年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老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自己说吧。h甲和你们达成了什麽协议?你们的装备……看起来可不是h甲的风格。」
德兰心头一震,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h甲……应该是指圣国……」
他咽了口唾沫,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
「我们没有恶意……更不想引起任何冲突。我们只是需要开启遗迹……哦,不,是祭坛。我们有钥匙。」
长老原本半眯的眼睛忽然睁大,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震动,随即却大笑起来,笑声浑厚却带着冷意:
「钥匙?哈哈……不可能,不可能!我们树木族守护了这里千年,入侵者不计其数,但从未有人能踏进真正的祭坛半步。怎麽可能……」
但笑声未尽,长老心中却浮起一个Y影。这些年来,森神的气息确实出现了异样。排斥外来者的力量近几年来越来越强,怎麽这次…….
德兰深x1一口气,语气坚定起来:
「那为什麽这片森林不像以往那样强烈地排斥外来者?你们难道没发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周的树木族面面相觑,低声窃窃私语。
柯尔挑了挑眉,心里暗暗窃笑:
「啊哈~果然是我们家队长啊,早就嗅到不对劲了吗……」
德兰又往前一步,低声却有力地说:
「钥匙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她会来到这里。你们所谓的森神,应该正是引导她的到来。我们,是她的同伴。」
说完後心里暗暗惭愧:原谅我的不要脸…公主殿下…
长老一时间沉默不语,目光锐利地凝视着德兰,似乎要把他的灵魂看透。
最终,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嗯……但我还是不能随便相信你。你们会被继续绑着。若一天之内,我看不到你所说的钥匙出现……我就会灭口!」
话音落下,周围的树木族战士齐齐吼应,杀意压得空气沉重。
瓦勒西亚的小队成员彼此对视,一个个脸sE发白,却无人敢多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尔轻声吐了口气,嘴角却还是g起一抹痞笑,低声咕哝:
「哈……这下就只能赌公主真的能找到这里了。不然啊,我们可就要变成柴火了。」
长老沉默了许久,最後缓缓转身,目光落在村落中央的遗迹广场。
那里矗立着一棵全身雪白的巨树,枝叶在晚风中微微颤动,像是披着一层月光。与周围苍翠的树木相b,它显得格外突兀,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脱离自然的洁白。
长老的眉头深深皱起,喃喃低语:
「……森神啊……这是祢已老化、准备离开我们的预兆吗……还是……」
夜幕已经彻底笼罩森林,只有月光从枝叶缝隙中洒落,勉强照亮前方的路。虫鸣声此起彼落,偶尔还能听见远处野兽低沉的嘶吼。艾莲雅和蕾茵紧随在橡榕身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林间的地形在黑暗中更加险恶,巨大的树根像一道道拦路的墙,Sh滑的苔藓使得每次踩踏都可能失足,还不时需要攀爬过突兀的岩壁或跃过狭窄的溪谷。对人类来说,这几乎像是一次不断考验T力与平衡的试炼。
但橡榕却显得轻松无b。他b两人高出一个头以上,修长的树木身躯让他能轻易跨越那些巨大的障碍。当艾莲雅与蕾茵费力地合力攀上一道树根时,他早已站在前方,回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像是迫不及待地想带她们去看什麽有趣的东西。
「呼……」蕾茵擦了擦额上的汗,抱怨道,「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你这样走路,根本像在散步一样。」
「嗯?」橡榕歪着脑袋,好像不明白她在说什麽,天真地回:「这条路我常走呀!妈妈说不要走太远,但我想找爸爸的时候,常常一个人偷偷跑到森林边缘。b起那里,这边算是很好走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莲雅抬眼望着他在月光下显得顽皮又坚毅的背影,心中暗暗感到一丝触动——这孩子虽然年纪尚小,却已背负着远超同龄人的执着与孤单。
花草族的聚落里还在热闹着,芬里尔被拥上「老大」的位置後,只觉得一阵无奈。长老却带着一群人走到他身边,表情庄重,似乎有些话要交代。
「芬里尔先生啊,你要知道……我们花草族,其实不是单一的族群。」长老声音沙哑,却带着温和的笑意,「整个森民,本来是一T的。但树木族自认强大,说只有他们才是守护者的正统。我们这些看起来弱小的,便被赶到森林外围,久而久之,才成了所谓的花草族。」
一旁的花草族人点头补充:「对呀对呀!他们说我们只配在外围活动,还说我们只能做过滤者,替他们把外面的人拦下来,哼!」
另一个长满蘑菇的森民却笑嘻嘻地cHa嘴:「不过也好啦~在外围b较自由!我们有的长藤、有的开花、有的长香菇,还能b谁香气最浓、谁花瓣最多,哈哈!」
「对对对!」旁边又有人举手,「我上次还看到有同伴长出三种花呢!」
芬里尔扶了下额,心想:……这群家伙,简直蠢得彻底,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格外单纯。
长老则收敛笑容,语气变得严肃:「不过,这样的我们,却曾被那个杜柏深深守护过。」
芬里尔的耳尖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