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给秦婉打了一个电话,“阳光很好,穿暖和点,出去散步晒晒太阳。”
秦婉懒懒地“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外面,阳光是很好,因为这个电话,似乎更好了,明媚如春紧!
年富出来了,她的案子听纪芙说有了新的进展。
至于小昭,还在作死雠!
想到小昭,秦婉神情微微变化。
挂了电话,她看向旁边认真看书的承欢,“难得见你这么认真。”
承欢抬头看向秦婉,“我们要一起开医院,之前什么都不懂,现在恶补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对了,以前没有注意,现在才知道袭焽原来在医术界这么厉害,以后到了我们医院,就是活字招牌呀。还有你婆婆,在军区医院好像也蛮受人尊敬的,医德很好。我觉得我们这医院还没有开就注定要红火了。”
秦婉看向承欢,“红火了才好,要不你让俞慕然帮你投的钱打水漂呀?”
承欢想到那笔钱,“我还没说要呢。”
秦婉看向承欢,“真的不想争取争取?”
承欢看向秦婉,“是他不要我,我争取了能怎么样?再说,你让我去和我妈做妯娌妈?在俞家碰到她,我是叫她嫂子还是叫她妈?”
秦婉揉了揉鬓角,有些头痛,她很想帮承欢,可是好像就是个打不开的死结!
承欢看向秦婉,“好了,操心你自己的事,我的事不用你瞎操心,等你生了孩子,我去国际上那个出了名的精子库买苗好种子,种在我肚子里,到时候生出来一个天才宝宝,我们做亲家。”
秦婉嫣然一笑,“好呀。”
承欢看书,秦婉那戴了耳机听胎教的音乐,轻轻地哼着,想到小家伙,心里有些隐隐的痛。
吃过午饭,她和承欢出去散步,初凉的午后,阳光温润,就是晚秋,也没有一点寒冷的气息,晒得人也有些慵懒。
承欢将两个软垫子放在旁边的石头上,两个人坐在湖边。
秦婉闭上眼睛,放空了脑海,细细回想这段夫妻、母子被隔离的日子,每天只能打打电话,说几句话,总感觉意犹未尽,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涩涩的。
过了一阵,她睁开眼睛看向承欢。
承欢坐在湖边,静静地看着湖水。
“欢欢。”秦婉叫了一声。
承欢回过神来,看向秦婉,朝着秦婉一笑,嘴角又翘起了。
秦婉凝眉看着,“要不再换个医生看看?”
承欢欲哭无奈,“怎么换?好了,婉婉,就这样,你看,袭焽和你婆婆都找人帮我看过了,要慢慢恢复,记不得,每天针灸就行了,也没有别的办法。”
秦婉看着承欢,心中疼惜。
承欢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秦婉,“婉婉,你说我会不会变成面瘫?”
“不会,怎么可能。”秦婉朝着承欢一笑。
承欢静了静,低头看着影子,无论日光下、月光下、还是灯光下,除了婉婉,和她最亲密的就是这影子了,忠实地伴随着她,守护着她,寸步也不离,和她亲密谈心,和她缠绵絮语……
许久,她抬头看向秦婉,“婉婉,告诉我,你怎么忘记邵莫庭的?”
秦婉手轻轻地搂了一下承欢,“爱上一个人,是忘记一个人的最好方法。”
承欢看向秦婉,将婉婉从苦海里拖上岸的是霍启琛,可是,她的骑士在哪里?
想到这里,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婉婉,我要去谈恋爱,最近看着你和霍启琛腻腻歪歪黏黏糊糊的,一天七八个电话,完全无视我这单身狗,弄的人好想谈恋爱。”
秦婉红了脸,“我们都会幸福的。”
承欢抱了抱秦婉,“婉婉,我曾经就是一株小树,充满了幻想,伸着长长的手臂,想去抚摸蓝天,想去摘天幕上那颗最美丽的星子,任彩云从身边轻轻流过。突然,我觉得我错了,我被心中燃烧的火苗烧焦了身子,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想要彩云,我不想再去碰触蓝天,不想再去摘那颗最美丽的星子,我害怕粉身碎骨,我怕自己烧焦了,骨
灰埋入泥土里,最后只是添了一把肥料。”
秦婉拍了拍她的背,“有我在,我不会让你被烧焦,我会救你,欢欢。”
承欢一笑,放开了秦婉,揉了揉脸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吗?”
秦婉摇头。
承欢神情恍惚了一阵,“其实开始只是一场游戏,我只是想阻拦妈妈嫁给俞慕白,我追她,勾
引他,挺不要脸地跟在身后满世界转。他不理我,无视我,我都不在意,因为起初我并不爱他。只是后来……”
她看向秦婉,“后来,我还是爱上了他,婉婉,其实,开始就是个错误,怨不得没有任何结果。”
秦婉听得伤感,“欢欢,都会过去的。”
承欢一笑,从旁边捡了一粒小石子,用力地人扔到湖里,看着水波荡开,“是啊,总会过去的,你看,多大的石头投下去的涟漪,总会一点点散尽。”
她站起来,两只手捂在嘴边,朝着远处大声地喊,“俞慕然,从今天起,你给我滚蛋,我要忘了你,开始我的新生活!”
秦婉一笑,回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俞慕然。
俞慕然沉着眉头看着承欢,脸色黑沉,看到秦婉看到了她,很快地转身离开,耳边都是刚才承欢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回响。
秦婉凝眉,看着俞慕然的背影,为了欢欢,她当什么都没有看到。
——乐文——
霍启琛回来的时候,照例带了三包炒栗子。
秦婉和承欢一包,小家伙和他一包,老爷子他们一包。
霍启琛扫了一眼秦婉,帮小家伙剥。
他的手指修长,骨感又韧劲,剥起来很快,小家伙吃得很happy,一边吃一边看着秦婉,“妈妈,现在宝宝他们会说话了吗?”
他话音一落,大家笑起来。
小家伙抿了抿小嘴,不知道他说错了什么,这帮人,真的是好讨厌!
秦婉看向小家伙,“还没有。”
小家伙“哦”了一声,感觉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吃过晚饭,霍启琛和秦婉去散步,承欢很主动地出声,“我要去楼上看书,没空陪你们,自己去吧。”
小家伙想去,想到现在也不能拉妈妈的手,没意思,索性回了房间,继续做他的东西。
霍宅外的老枫树,红了一树的叶子已经快要落尽,秃秃地撅着几根指头,月光掩起一角夜色。
秦婉回头看向霍启琛,在他微温的眸色里,目光中一点点地多了醉意,能感觉得出来他这两天心情很好,应该是一切都进展的顺利。
霍启琛戴了厚厚的手套,看向秦婉。
秦婉也戴了一只手套。
霍启琛没有出声,捏紧了她的手,用力很大的力气。
秦婉被捏的有些痛,也没有出声,呼吸有些乱,很想就这样扑入他怀里。
霍启琛对着秦婉一笑,牵着她的手,漫步在夜色里。
隔着一段距离,秦婉也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莫名地心安,“我看公司这几天的股价企稳了,一直往上扬。”
霍启琛侧头,看向秦婉,眸光深稠地落在她脸上,“第一次见你,就想这样牵着你的小手,走在你们的宿舍楼下,站在宿舍楼下吻你。”
“……”秦婉红了脸,“那时候,你天天为难我。”
“不,不是为难你,是为难我自己。”霍启琛捏紧了秦婉的手,隔着手套,揉捏的她的手指,呼吸一阵深浓。
秦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毕竟那个时候她和邵莫庭在一起,她不想两个人之间多横一个人,难免有不愉快。
她曾经有过一段愚蠢的感情,他曾经有个未婚妻,不管怎么说,扯平就好。
霍启琛低头看着秦婉,“怎么不说话?”
秦婉凝眉,朝着霍启琛嫣然一笑,“想好了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霍启琛蹙眉,“大宝、二宝、三宝?”
秦婉嗔笑,“你这也太
应付了。”
“一一、二二、三三。”霍启琛捏紧了秦婉的手,淡淡一笑。
秦婉笑起来,“那你直接叫霍一、霍二、霍三得了。”
“不错,挺好听的名字。”霍启琛看着秦婉,甚至不敢和她有过多的碰触。
秦婉走了一阵,若有所思,突然看向霍启琛,“霍北渝,渝是重庆的简称,不如都起成这样算了。”
霍启琛凑近秦婉,低醇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