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珠闻言,方才想到此节,眼底划过一丝懊恼。他垂眼看着那些红痕,心疼地直皱眉,忍不住低低叹了口气:“这大将军也太不知轻重了,怎的下手如此之狠……”
话还未完,她抬眸便正撞上了尹笙警醒的眼神。她身子一僵,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顿时怯怯地垂下头去,低声道:“那奴婢去拿些药酒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罢了,让人去拿几桶热水来,你先帮我沐浴吧。”尹笙拢了拢衣襟,艰难地从床上坐起身。
“是,少君。”蕊珠也随之起身,行了个礼,便匆匆往门外退去。
半晌后,浴桶已然在屋子另一头准备妥当。
那浴桶置于窗前,水面上浮动着一层茉莉花瓣,热气氤氲中带出丝丝磬人心脾的香气。
蕊珠背对着立在一旁,等听到水声响起,余光又见人影已经入了浴桶,她才转过身,跪坐在了桶边,取了巾帕,帮尹笙擦拭起了身体。
尹笙半闭着眼休憩着,长发落入水中,如丝绸一般飘散开来。他身上传来湿热的触感,所经之处,都带来细密的疼痛。他强咬着牙关,忍着不发出声音。
可那疼痛似这浴桶中的水流一般一波波袭来,搅得尹笙心绪不宁。他忍了片刻,忽而想起什么,缓缓睁开了眼,侧头望向一旁的桌子,轻声说道:“蕊珠,一会儿你将那食盒拿去烧了。”
蕊珠正专心为他擦拭,听到此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眉头随即蹙起,抬眸看向尹笙,神色不解:“少君,这食盒虽不是宫里的,但也是废了不少银钱的金贵之物,为何要烧了?”
“大将军对我颇有疑虑,若他真将那食盒拿走细看,便能发现这雕花纹路并非宫里所有。那我今日这出戏,可就白唱了。”尹笙闭了闭眼,淡淡回道。
蕊珠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却仍有几分疑虑。她垂眸片刻,又开口问道:“所以,将军可真信了这食盒是陛下赏赐的?”
尹笙沉默片刻,想起了周长钧说过的那几句话,指尖不自觉地掐紧了浴桶边缘。良久,他才轻轻“嗯”了一声:“应当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蕊珠听着这模糊不清的回答,心头不平,终究忍不住小声嘀咕着:“少君就算要怪罪奴婢,奴婢也不得不说几句。少君想要借此敲打将军,奴婢明白。可……可不必以身饲虎啊……”
她说着,又低头看着身上斑驳的红痕,话语里满是怜惜,“您想亲近将军,大可以选些别的法子,为何偏用如此计谋刺激大将军?您这细皮嫩肉的,哪经得起将军如此蛮力。”
尹笙闻言,似笑非笑地睨了蕊珠一眼,淡淡地说道:“与虎谋皮,本就不该奢求安稳。”
他垂下眼帘,指尖轻点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他看着那涌动的水流,继续说道:“何况我自幼便频频入宫,此番又是受圣上赐婚,嫁入将军府,将军自然对我心怀疑虑。”
说到这,尹笙微微仰头,靠在浴桶边缘,眸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冷意:“若我刻意与宫里避嫌,反倒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将陛下与我的关系摊在明面上。”
“只要我显得坦荡,将军自然便不会再多疑。”尹笙此话说得平静无波,却仿佛此刻水面之下隐藏着的暗流。
蕊珠听着,心头一颤,抬眼便看到了尹笙冷淡而疏离的侧颜。她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尹笙默默片刻,忽而又抬起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只精致小匣上。他微微抬起指尖,对蕊珠吩咐道:“你明日去一趟宫里,代我送一盒香囊给圣上与宫里的娘娘,就说是我亲手调制,意在承谢皇恩。”
“少君,想送哪一种香?”蕊珠心中了然,点了点头,又多问了一句。
尹笙淡淡一笑:“如今既已事成,自然是白芷所制的安魂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蕊珠整整花了两个时辰,才将屋内收拾妥当。
她不敢假以他手,只能自己一个人忙进忙出。她先是趁无人察觉,悄然将食盒扔进了后厨的灶台里烧尽,后又将屋中碎瓷片和香灰清扫干净,将案几上的器物恢复如初,最后方才伺候了尹笙上床。
蕊珠见尹笙身子懒怠,便将他掖好被子,吹熄了几根蜡烛,只留了床头一盏烛火。
她正打算退下,却忽而听见屋外传来一阵趔趄的脚步身和模糊的絮语。她皱了皱眉,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尹笙,见他依旧眉眼紧闭,方才轻声走出屋子。
蕊珠刚出门,便借着廊中的烛光看见了元青的脸。只见他气喘吁吁地扛着周长钧,踉踉跄跄地朝这边走来。
周长钧长臂耷拉着,袖袍半垂,一看便是喝得不省人事。
“蕊珠姑娘,快来搭把手啊!”元青一见她,顿时苦着脸求救,喘着气道,“将军喝得多了些,实在是沉,我可快扛不动了!”
蕊珠见状,快步上前,架起了周长钧的另一只胳膊。她皱着眉看着元青,瞄着两人之间低垂着的头颅,低声问道:“将军这是喝了多少,怎的醉成这样?”
元青也侧眼看了眼周长钧,无奈地回道:“宴席上尽是将军昔日的袍泽,都是在沙场上拼杀过的,个个酒量惊人,又劝得极紧。将军与他们交好,并不推脱,结果这一杯接一杯,便醉得不省人事了。”
两人将周长江一路架到了主屋门口,蕊珠见元青还要再往前直行,提醒了一句:“将将军送进主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不是去书房?”元青愣了一下。
蕊珠瞥了他一眼,笑得意味深长:“将军吩咐过我,说今夜要宿在主屋。”
元青眼眸中掠过一丝震惊,看了眼一旁的周长钧,却见他好似醒了几分,斜睨了自己一眼,便顿时噤了声,背着他拐进了门里。
元青刚将人放在桌边坐定,就忽而听到里屋传来幽幽的一声:“将军怎么了?”
元青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向里屋的帷帐,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明白过来后,回道:“将军饮了酒,现下醉得厉害。”
“蕊珠,去给将军弄些解酒汤。”尹笙半眯着眼,看着薄纱后的几个身影,淡淡说道,“若是不醒,便送去书房罢。”
“是,夫人。”蕊珠应声退下,走前还瞟了元青一眼。
“这……”而元青听到尹笙的话,却顿时愣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夫人……可……可将军说今夜要宿在主屋的……”
“我这里不留酒鬼。”尹笙冷哼一声,言语讥诮,“难不成你当我这里是秦楼楚馆,还要伺候人宿醉不成?”
此话一出,元青喉头梗塞,竟一时出不出话来,眼神无助地在趴在桌上的周长钧和那帷帐后的人影之间摇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元青无措之际,周长钧的笑声忽而从手肘处闷闷地传来。周长钧缓缓抬起头,侧头看了眼里屋,随即晃晃悠悠地起身。
“将军!”元青见状,刚想上去扶,却在碰到周长钧衣摆的一瞬又被甩开。
“下……下去吧,我自己能走……”周长钧半吐着醉语,语气含糊不清,脚步不稳地往床榻径直走去。
元青闻言,迟疑了片刻,还是恭顺地退了出去,随手带上了门。
尹笙依旧半倚在榻上,眉眼中满是懒散与淡漠。他淡然地看着那簇晃动不稳的身影朝自己走来,刚想出言讥讽几句,却不想下一瞬,周长钧便猛地栽了进来,扑在了自己身上。
“啊!”尹笙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周长钧整个压在身下,肩膀猛地撞上了床榻,登时疼出了一声惊叫,“将军!”
两人面对面只隔了咫尺。尹笙看到周长钧微红的眼尾,又闻到了他满是酒气的鼻息,他蹙了蹙眉,将头转了过去。
周长钧见状,抬手捏住了尹笙的下巴,将他强行转回头来,嗓音微沉:“夫人的嘴莫不是淬了毒,怎的方才能说出如此薄情之言?”
尹笙被迫仰起脸,与周长钧的黑眸对视。那双眼睛虽有些涣神,却依旧凌冽如刀一般,带着摄人心魄的压迫感。尹笙喉头微动,低声说道:“将军醉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那夫人说说,本将军该去哪儿歇息?”周长钧低头盯着尹笙,眸色晦暗,拇指轻轻摩挲着尹笙微凉的唇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尹笙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眸,身上挣了挣,发现挣不开后,心中不悦,冷言讥讽道:“将军自重,你这般醉酒了便要欺负人的做派,可和市井中的登徒子别无两样。”
“自重?”周长钧忽而轻笑出声,更往前凑近了几分,声音低哑却轻佻,“本将军不过是醉酒后,上了自己娘子的床,竟被骂作登徒子……”他轻笑着,俯身叼住了尹笙的下唇,轻轻吮吸,“那我接下来要做的……夫人又该骂我什么?”
尹笙想到今日早前的交欢,他身下还隐隐泛着酸胀,并未恢复完全。想到这,他顿时心中一紧,抬手便要推开周长钧,却不料对方眼疾手快,一把将他双手擒住,交叠着按在了床头。
“唔……”尹笙眼睛登时睁大,他的唇已被周长钧整个含住,在两个牙关之间被轻咬吮吸着,传来丝丝疼痛。他的呼吸也渐渐失稳,却强行在唇间挤出断断续续的警告:“将军……将军……若是再不放开……我……便喊人了……”
周长钧闻言,咬着尹笙的唇瓣,喉口发出一串低沉的笑声。他离开了半寸,调笑着问道:“哦?夫人要喊谁?元青?蕊珠?是要让他们进来观摩?还是要借他们之口将你我的房中事传遍京城?”
尹笙被击中关窍,浑身一僵,心跳几乎漏了一拍,身上的挣扎也顿时停住。
周长钧见状,低笑一声,单手撩开了尹笙腰间的绦带,那手指如蛇一般精准直入,探入了那温热的腿间。
“将军,慢着!”尹笙回过神,浑身一颤,又是一声惊叫。
周长钧嘴角勾了勾:“夫人想叫,自可以叫大声些。只不过本将军说过——”他用身下的手狠狠揉搓着指尖的那颗阴蒂,戏谑说道,“夫人该改口叫夫君才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啊……啊……”尹笙只觉身下传来一阵又一阵强烈的瘙痒,身上也随之不受控制的扭动起来,口中更是忍不住地低吟出声,“别……将军……别……好痒……”
周长钧看着尹笙挣扎的躯体,眼底的炙热愈发浓烈,他将手掌整个覆在了尹笙的下体处,换而用掌根继续捻磨着阴蒂,而纤长的手指已然往前进了一寸,浅浅探入了雌穴口,一顿挑逗。
而那甬道里的软肉好似有了生命,被那根入侵的手指瞬间唤醒,几乎是渴望地簇拥上来,紧紧裹着绞着那手指。
“夫人下面的嘴倒是比上面嘴更软些,更听话些。”周长钧看着被困在自己身下的尹笙,微微挑眉,轻佻地一笑。
只这一番动作,尹笙的浑身已经软得好似被人抽了脊骨一般。周长钧的手掌带着习武之人惯有的薄茧,且手速极为迅捷,肏入他的手指高频地在下体间搅弄风云,带来一路高涨的快意。
“啊!将军!我不要了……我不行了……夫君……夫君……周长钧!”尹笙的声音断断续续,几乎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身体也一阵阵地战栗抽搐。
周长钧听到尹笙叫自己的大名,像是瞬间被挑拨起了某种本能的兽性,他又往穴道里又多加了一根手指,两只指尖配合在那簇搅紧的软肉中一顿揉搓挑弄。而那甬道好似吸了水的棉花,不断地被挤出汁水,湿淋淋地就从洞穴一泻而下,沾湿了一大片床褥。
“啊!”尹笙忽然猛地瞪大双眼,腰腹骤然一挺,下身传来一股强烈的尿意。他从未有过如此失控的感觉,心中一顿无措的惊慌,大声哭求起来:“夫君……不要……不要……我……我……啊!”
随着一声尖叫,尹笙的雌穴忽地痉挛起来,紧接着喷出了一大滩浓郁的爱液。尹笙顿时眼前一黑,耳边也传来一阵尖锐的爆鸣声。
屋外的蕊珠刚巧回来,手中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当她听到自己主子的那声哀鸣时,手一抖,差点将那汤水撒出来。
“哎哟,蕊珠姑娘,可小心些!”站在门口的元青看到此景,赶忙上前接过那只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蕊珠此刻心思全不在这碗汤上,脑海里浮现的,皆是主子身上新添的伤痕,心头一紧,顾不得旁的,便要抬手敲门。
“欸——”元青见状,忙不迭地出声阻止,“蕊珠姑娘,里面可还办着事儿呢……”
“可我们夫人他……”蕊珠急得语无伦次,不管不顾地就要敲下去。
“欸欸!”元青一个眼疾手快,上前握住了那只手,“蕊珠姑娘,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谁都不得去打扰将军和夫人!你要是扰了将军的雅兴,到时候恐怕要受罚的!”
“可这醒酒汤……”蕊珠又换了个借口,便挣开了元青,又欲敲门。
“将军已经醒了!”元青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若不醒,怎的还能做这些?”
蕊珠被他的话一堵,面露挣扎的神色。她思索片刻,忽而一甩元青的手,转身又往原路跑了回去。
“欸……”元青抬手正要叫住她,就见蕊珠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元青心里困惑,低声嘀咕了一句:“又怎么了这是……”
忽然,屋内“咚”地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撞翻了
元青正捧着汤碗,听得这声响,手一抖,滚烫的汤水猛地溢出,烫得他指节一阵刺痛。
“嘶啊……烫烫烫……”元青低声惊呼,忙不迭地甩了甩手,赶忙将汤碗放到了一旁的柱础上,嘴里还不住地吸着凉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青刚抬头,便见蕊珠端着一个漆托,上头整齐摆放着几盘精致的菜肴。
元青正要发问,却听蕊珠对着紧闭的房门便扬声喊道:“夫人!您今夜还未用过晚膳,奴婢特意给您拿了些爱吃的糕点,可要进一些吗?”
屋内的两人听到这声喊声,动作都顿了下来。
尹笙正半靠在床头,眼前是一双岔开的矫健的大腿,而口中则含着周长钧的性器。他抬起眼看向周长钧,对上了那双俯视着自己的双眸,那双眼睛眸色深沉,反射出摇曳的烛光,好似冒着火一般。
周长钧将性器抽了出来,缓缓俯身,贴近尹笙的脸,嗓音低沉而慵懒:“夫人怎的不用晚膳?”
尹笙微微喘息,指尖抬起,抹去唇角那黏连的淫液,语气淡漠:“将军这般折腾,我哪还有心思吃东西?”
周长钧眸色微沉,沉默片刻,低声道:“是我的错。”他顿了顿,起身从一旁拎起外袍,往身上一披,又拿了被子将尹笙裹住,方才往门外沉声喊了一句:“进来。”
尹笙抬眸看了周长钧一眼,眼中掠过一丝讶异,心中又不免松了口气。
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尹笙透过帷幕隐约看到了蕊珠的身影从屋外缓缓走了进来,又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周长钧随意地扫了她一眼,语气淡淡:“放下便出去罢。”
蕊珠看到了里屋被掀翻在地的玉枕,又忍不住瞟了眼那帘幕后的两个分立两侧的身影,迟疑了一瞬,踌躇地低唤一声:“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尹笙未等她说完,便淡淡地应道:“无妨,出去罢。”
蕊珠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收回目光,行了个礼,缓缓退了出去,顺手掩上了房门。
周长钧这才转身,目光落回尹笙身上,似笑非笑地问道:“夫人可还起得了身?可要我喂你?”
“不敢劳烦将军。”尹笙斜睨了他一眼,缓缓起身,取了床边的睡袍披在身上,径直走到桌边落座。
尹笙扫了一眼面前的食物,心中微微发怔。他方才已用过晚膳,本无饥饿之感,此刻看着这些小食,现下更是毫无食欲,久久怔坐着,并未动筷。
周长钧见状,一掀帘子,缓缓走过去,在尹笙对面落座。他瞥了一眼桌上的吃食,抬眼看向尹笙,问道:“怎的不吃?不合胃口?”
尹笙淡淡摇了摇头:“有些吃不下。”
周长钧闻言,神色未变,随手夹起一筷子菜,递到尹笙嘴边:“张嘴。”
尹笙蹙了蹙眉,心中困惑,对上他深沉的目光,迟迟未动。
“吃饱饭是天下顶要紧的事。”周长钧又将菜往他嘴边送得更近了几分,语气语气平静却不容置喙,“张嘴。”
尹笙皱眉,刚要开口,却在嘴唇微启的瞬间,被周长钧直接塞了一口食物。他反应不及,猝不及防,喉间一紧,险些呛住,连连咳了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长钧见状,又抬手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见他缓过气后,方才缓声解释道:“我征战沙场多年,见过无数流民,食不果腹,活活饿死的不计其数。于他们而言,只这一口,便能救命。”
尹笙听到这话,眉心微动,低头看着那盘食物,心头疑惑稍解。他咀嚼几口,慢慢咽下,语气淡淡道:“想不到将军如此心怀慈悲。”
周长钧听出他言语间的讥讽,目光微敛,轻笑一声:“夫人出生太师府,锦衣玉食,自是不知饿到极致是什么滋味。”他顿了顿,眼眸轻晃,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声音也微微低沉了些许:“真到那时,你才能知道人为了活下去,是连树皮石灰都能吞下肚,还能咀嚼出甘味。”
尹笙闻言,心头微微一震,指尖微微蜷了蜷,睫毛微垂,不再说话。
静默片刻,周长钧又夹了一筷菜,送到尹笙嘴边,语气淡淡:“张嘴。”
“我自己来。”尹笙回过神,微微偏头,伸手去取筷子。
周长钧手中轻巧一躲,避开了那只手,目光深沉地说道:“夫人劳累,还是我喂你罢。”
尹笙蹙了蹙眉,见他神色坚决,深吸了口气,终于还是顺从地张开了嘴。
“夫人若不吃饱,如何有力气继续那未完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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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周长钧自己也怔了怔,指尖的筷子微微一滞,像是未曾预料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与眼前之人亲密不过半日,竟会像饿了数日的野狗撞见了路旁的肉包子铺似的,满心想的都是闺房之事。甚至在宴席上喝酒时,他硬生生连着灌了自己几壶酒,才将将忘却那屡执着的欲念。
就在两人对视无言之时,门外又传来了一声轻缓的敲门声——
“夫人,奴婢给您送安神汤。”
尹笙与周长钧对视着,见周长钧那眼底情绪翻涌不明,实在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两人如此默默相视片刻,尹笙终于被那如火如灼的目光看得心惊,便率先收回视线,对着门外淡声道:“进来。”
蕊珠应声而入,刚踏进屋里就好似察觉到了屋里微妙的气氛。她快速地扫了一眼屋中端坐的两人,又随即垂眼,小心翼翼地端着那碗汤水,放到了两人之间的那处桌角。
蕊珠的这一挡,方才截断了两人之间翻滚的暗流。
尹笙感受到那道过于炽热的目光被蕊珠挡住,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下去罢。”尹笙的余光瞟见在一旁站着不动的蕊珠,随即抬眼看向了她,却又对上了蕊珠那颇有意味的眼神。
“大将军与夫人早些歇息,奴婢告退。”蕊珠看着尹笙,手中已经端起了方才用了一半的菜肴,深深跪了一礼后,缓缓退出了屋。
尹笙眼见那房门被关上,方才敛回了目光。他的目光貌似无意地掠过对面那垂着眸陷入沉思的人,眸光微微一晃,继而又转过头,看向了那碗冒着热气的安神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尹笙缓缓抬手,执起瓷勺,轻轻舀了一勺,送到唇边,却在即将入口的瞬间,忽然停下动作。
他垂眸思忖片刻,随即眼尾微微一弯,握着勺子的手微微一转,将那勺汤递向周长钧,语气温和,却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试探:“将军今日劳累又饮了酒,不如也喝些安神汤,晚上也可安睡。”
周长钧闻言,呼吸微微一滞,随即抬眼看向尹笙。
尹笙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意,眼底流转过一丝似真似假的温柔,将那勺子又探过去几分:“夫君,我喂你。”
周长钧低眸,目光缓缓扫过那递至唇边的白瓷勺子,沉吟片刻,复又抬眼看向尹笙。片刻后,周长钧微微倾身,薄唇轻启,在尹笙的注视下,将那一勺安神汤喝入口中,随着喉结轻轻滚动,缓缓咽了下去。
尹笙见状,嘴角的笑意不觉深了几分。他又将勺子放回碗中搅了几圈,再次舀了一勺,缓缓递到了周长钧的嘴边。
周长钧眯了眯眼,瞳色又沉了几分,片刻后,他忽而低笑一声,直接伸手将那桌上的碗拿起,微微一扬手,将里面的汤水一饮而尽。
下一瞬,周长钧拂袖将碗往地上一扔,又一把揽住尹笙的后颈,五指收紧,将尹笙的头往自己面前一摁,唇瓣也随即撞了上去。
“唔——”尹笙顿时感觉到一股苦涩的液流伴随着一股炙热的气息一同灌入口腔,他还未来得及反抗,那股温热的液体便随着对方深入的唇齿,被硬生生送进了自己的喉口深处,咽入了腹中。他喉咙猛地一紧,本能地欲要咳嗽,却被周长钧更霸道的吻堵回了胸膛。
“唔!”尹笙心中一震,猛地抬手欲要推开周长钧,却在下一瞬,忽觉身上一轻,双脚骤然离了地。
周长钧将尹笙打横抱起,一路吻到了床榻上。他将尹笙压进了柔软的被褥中,忘情的吮咬着那口中的柔软,那力道之大,几乎带着一丝凌厉的侵略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尹笙心跳再次渐渐失序之时,身上的压迫感却在下一瞬骤然消失了。他微微一愣,缓缓睁眼,却见床顶雕花的暗纹映入眼帘。他怔愣了片刻,忍不住偏头看向一旁侧躺下的周长钧。
周长钧看到了尹笙眼中的惊讶,伸出手将他翻转过身,从后将他扣入怀中,对着他的耳侧淡淡说了一句:“睡吧。”
尹笙微微睁大眼,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帷帐外摇曳的烛火,心绪如同那明灭不定的烛火一般晃动不宁。他微愣片刻后,抬手穿过帘子,拿起烛钳对着烛芯轻轻一捻。
伴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烛火骤然熄灭,帷帐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尹笙静静地躺在那炽热的怀中,背后是周长钧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而他微微蜷起的腿后则抵着一根硬生生的烫物。
“将军……”尹笙被那滚烫的体温热得微微发汗,微微挣了挣,轻声唤了一声周长钧。
“别动。”周长钧有些低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伴随着一股灼热的气流扑进了他的颈间。
尹笙被痒得微微一缩脖子,偏过头看向身后,低声道:“若是将军难受,我可以帮你……”
“不必。”周长钧语气带上了些冷硬,又随手将尹笙的身体往怀中一扣,拥得更紧了几分,而那身下的性器却随着这一细微的动作,不经意地插入了尹笙的腿间。
那根粗长的阴茎滚烫无比,赤裸裸地贴着尹笙的下体,穿过腿间,龟头直抵着尹笙的茎根处。尹笙的雌穴也不知怎的,隔着闭合的肉瓣,竟不自觉地空绞起来,好似渴望着什么。
尹笙被这灼热的触感困得动不得,也睡不着,僵持许久。终于在炽热难耐之下,他还是忍不住轻轻挣了挣。这一回,腰间的桎梏已然松懈,他心中微动,小心翼翼地转过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暗中,他与周长钧面面相对。他的眼睛已然适应了黑暗,借着帷帐间微弱的月色,隐约看清了对面那张面容的锋利的眉眼轮廓。
他盯着那黑影看了许久,眸色微晃,终究还是耐不住心中的汹涌,悄然抬起手,指腹轻轻触上周长钧的鼻尖,口中低唤一声:“周郎。”
然而,对面的身躯一动不动,呼吸平稳而深沉,显然已经陷入沉睡。
尹笙盯着对方沉静无波的面容,眼神晦暗不明。他用指尖描摹着那立体而锋利的轮廓,一路滑过眉心、鼻梁,最终停留在那薄唇之上。
尹笙见周长钧无知无觉,忽而支起身体,轻轻一推周长钧的肩头,将他身子放平,又随即轻巧一跨,坐在了周长钧的下腹上,而他身上的睡袍也随之滑落在床。
尹笙伸手探入身下,扶起了那根坚硬的茎身,将那龟头顶进了自己肉瓣中,摸索着对准了穴口,随即缓慢而艰难地坐了下去。
“嗯……”周长钧倏地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喟叹,好似清醒了几分,又像被什么强行压回梦中。
“啊……周郎……”尹笙感受到穴道被那烫肉填满,带来一阵极致的满足感,不觉嘤咛出声。
尹笙跪在周长钧的腰侧,靠着膝盖的支撑,缓慢地开始起落,将那根性器吞入吐出。这样深而缓的摩擦,将那甬道里的软肉都唤醒过来,绞着那根茎身蠕动,餍足地吮吸着那膨胀的柱体。
周长钧眼睛依旧紧闭着,那双薄唇却不自主地微微张大,喉口好似被什么堵着,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伴随着淡淡的酒气与药香。
“啊……周郎……好大……好爽……”尹笙的呻吟声渐渐高扬,纤纤细腰在黑暗中如蛇身一般扭动着,瀑布般的长发也随着动作在他的腰间飘浮,荡漾出淫靡的形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唔……”周长钧在强烈的快意和浓重的睡意冲撞下,无意识地挺伏起了身体,恰到好处地弥补了两人身间的空隙。
尹笙感受到了身下那具身躯配合的浮动,心中也随之汹涌起情潮,雌穴也更加情动不能自已,如溃了的堤坝一般,源源不断的淫液倾泻而出,在两人的交合处积聚出白沫,又随着两人的抽插而四处流落,将周长钧的下腹与底下的床褥都浸透。
周长钧在愈发浓烈的快意刺激下,眉头越蹙越紧,睫毛也不自觉地战栗着,胸膛更是不可自抑地猛烈起伏。他的喉结上上下下地滚动着,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尹笙见状,倾身匍到了周长钧的上方,双手支在了周长钧的头侧。他透过黑暗看着那张冷峻的面庞在自己的动作下露出了难掩的欲念和脆弱感,身下更加卖力地起坐着,将那性器不断地送进自己体内的最深处。
“周郎……周郎……”尹笙在周长钧的耳垂边吮吸着发出低吟,身下刻意地搅紧穴道,狠狠地用自己的软肉摩擦过茎身,想要将那肉柱内的每一滴精华都尽数缴出来。
“嗯……啊……”忽而,周长钧浑身的肌肉都骤然绷紧,喉咙处忽然迸发出一声撕裂布帛般的喟叹,腰胯也痉挛般得小幅度抽动着。
“啊!”尹笙眼前白光乍现,忽觉甬道被一股急流冲击,紧接着传来一股难忍的腹胀感。他动作一顿,低头去看两人淋漓的交媾处,直到穴道里那根跳动的阴茎平稳下来,他才身子一软,跌落回了周长钧的怀中。
尹笙伏在周长钧汗湿的胸前,闭着眼,大口喘着气,休憩了良久,直到感受着身下那道心跳声也渐渐平稳下来,方才缓缓回过神来。
片刻后,尹笙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眼前那张沉静的面容上。他怔忪片刻,眸光轻闪,最终缓缓探身而上,轻轻吻在对方的薄唇之上。那双唇瓣微微张了张,像是迎合,又像是无意。
在感觉到那双唇的反应后,尹笙却将自己的唇后退了半寸,嘴角勾勒出一丝苦涩的笑意,轻叹道:“周郎,若你吻我时,能有一丝真心,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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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青应声而入,见周长钧在床榻边坐着,忙快步上前,行了一礼,随后蹲下身,熟稔地为周长钧换上鞋履。
“夫人呢?”周长钧环顾了一圈空荡的屋里,看向元青问道。
元青从一旁拿了衣袍,一边伺候周长钧穿衣,一边回道:“夫人今日须得进宫谢恩,一早便去了宫里。”
“谢恩?”周长钧听罢,微微蹙眉,“成婚后不是已然谢过恩了吗?如今过了一月,怎的又去?”
元青起身,拱手回道:“夫人说皇后娘娘特赐了些珍贵补品,理应亲自去谢过,以表孝敬。”
周长钧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皇后赐补品?何时的事?”
“小的听闻,就是昨日与圣上的恩赐一同送来的。”元青回道。
周长钧默默片刻,抬手理了理衣袖,淡淡应道:“知道了。”他顿了顿,深邃的目光又随即落向元青的低垂的眼睑上:“元青,你去宫里找人传话给林昭青,就说我夫人入宫,托他多照拂一二。”
元青一怔,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周长钧一眼,旋即拱手应道:“是,小的明白。只不过……不知道今日是否是林侍卫轮值。”
周长钧不以为意地一笑:“以我与林昭青多年的交情,你只要传了话,他自会有法子。”
“是,小的这就去办。”元青闻言,垂首恭敬回道。他刚想退下,忽而又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踌躇低声道:“主子……还有一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长钧见他犹豫的神情,眉心微动:“说。”
“夫人……他……”元青支支吾吾地回道,“夫人昨日盘查府里丫鬟婆子时,去了那处院子……”
周长钧听到这话,眼眸骤然一凌,沉声问道:“然后呢?”
元青见周长钧神情不善,怯怯地低声回道:“夫人与老太太打了个照面,问了几句话,便走了。”
“你可知他问了些什么?”周长钧追问道。
元青摇了摇头:“小的不知,不过……”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周长钧,继续说道:“不过小的听说,夫人遣了蕊珠在府里打听,问老太太在府里是何身份。”
周长钧微微颔首,眸光敛了几分,思索片刻后吩咐道:“你先去宫里一趟,回来后尽快着手安置老太太出府一事。”
“是,小的这就去办。”元青领了命,随即小步退了下去。
周长钧目送元青退出房外,垂眸沉思了片刻,缓缓起身,也迈步走出了主屋。他沿着长廊,踏着略显沉重的步伐,一路来到了西厢房。
周长钧刚踏入院门,便见老妇人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那老妇人眼神微微眯着,苍老的指尖捻着线,有些吃力地对着阳光穿针。
周长钧望着那道瘦削的身影,眼底掠过一丝晦暗的情绪。他迈过门槛进了院里,温声问道:“娘,你怎的又干起了针线活?”
“钧儿来啦。”老妇人闻声,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缓缓起身,笑容慈祥地看向周长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娘,你快坐下,让我来。”周长钧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老妇人坐回凳子里。他随即又顺手接过了她手中的针线,语气有些无奈:“若是想要什么花样,自可寻外头的针绣坊做,你眼睛不好,何必亲自动手?”
“我在这府里闲着也是无事,便想自己做些针线活打发时间。”老妇人淡淡一笑,“只怪我是那劳碌命,真让我日日在这院子里待着,倒是不习惯了。”
周长钧闻言,默默地看着老妇人片刻,随即用指腹摩挲了几下丝线,微微抬头,借着光线将线头穿进了针孔中。他将穿好的针线递了过去,低声说:“娘,我知自己不孝。如今好不容易闯出一番名声,却连让你堂堂正正入住府中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叫你在这后院守着,实在愧对你的养育之恩。”
老妇人抬眼看向周长钧,见他神情愧疚,眼底有几分心疼,笑着拍了拍周长钧的手背,语气淡然:“嗐,我不过就是个接生婆子,本就不该有这般富贵命。钧儿,如今我能衣食无忧,是多亏了你。”
周长钧闻言,微微垂眸,目光落在老妇人满是褶皱的手背上,默默半晌后,才缓缓开口:“娘,如今皇帝对我仍有顾虑,府中许也有其眼线。我想……为保你万全,还是须将你送去京郊的村落安住。”
老妇人微微一愣,眼眸晃了晃,随即轻叹一声:“也好。我住在哪里都好,只是我担心你……”说到这,她蹙了蹙眉,话锋一转:“圣上可是已经开始疑心你与秦相……”
“娘,你不用担心我。”周长钧未等老妇人说完,便反掌覆上了老妇人的手背,安抚地说道。
“可秦相既知道了你的身世,必然还会与你纠缠。”老妇人望着周长钧,眼底仍是未散的忧虑,“秦相手握部分兵权,如今圣上对他颇为忌惮,若是……若是知道你与秦相的关系……”
周长钧紧了紧掌心的力道,轻声安慰道:“娘,你只需照顾好自己,我自有分寸。”
老妇人闻言,又见周长钧神色坚决,微微启唇,最终还是将喉口的话给压了回去,化作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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