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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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峰坐下来,颤巍巍的拿过话筒,一脸希冀的望着林晓,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十岁。

“你来了。”他对林晓说。

林晓在窗前坐定,拿过话筒“嗯”了一声。

林泽峰继续道:“以为你不会来看爸爸,可是你程阿姨说你一定会来的,果真今天就见到了你。”

“别跟我提那个女人,你心里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林晓声音突然放大,狱警往这边走来,指着墙壁上贴的标语“不要大声喧哗”,说如果再这样就直接请人出去。

林晓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我对林泽峰说:“是她找你有事,我先出去了。”说完直接将话筒扔给我,不顾我拉扯跑了出去。

林泽峰叹了口气,说:“让她去吧。”

我突然变得很局促,坐下来后不知道说什么。林泽峰似乎看出我的紧张,他问我叫什么名字,跟林晓是不是同班同学,声音跟前几年一样充满磁性。

我说:“你不认识我了?小时候我经常到你家跟林晓玩,不过你公务繁忙,没怎么注意。”

林泽峰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林晓说你有事找我,说吧,能让你跑到监狱见我这个犯人,可见这件事对你很重要。”

“是的。”我答道,而后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想问你,半年前,德南中学一男生跳楼事件到底和你有什么样的关系?”

林泽峰脸色微变,眼眸深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早该更新了,但离子最近太忙了,快期末了,复习,做题神马滴,好多。已经连着两三天平均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不过,一定会完成任务滴,大家期待吧,呵呵。

十(5)

对于像林晓父亲这样的国家公干人员我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尤其在知道他是害死林晓母亲的间接凶手后。

林泽峰看了我好一会问道:“谁派你来的?”

“没有人派我来,是我自己想要知道,这对我很重要。”

“可是,恐怕会让你失望,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我猛然站起,贴近玻璃:“怎么可能?就是德南中学叫周江帅的男生,他们说他跟毒品走私有关系。”

“你不相信也没办法,在此之前我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我重新坐回椅子上,感觉心里空荡荡,脑海中浮现帅子死后第二天德南分局的警察上门查案的情景。记得当时是三个警察,两男一女,除了其中一个男的岁数比较大,其余两个都很年轻,估计刚从警校毕业不久。

女警察说:“不用紧张,跟平时一样,我们只是简单问你几个问题。”

我“嗯”了一声,便坐在沙发上,当时简阿姨在我旁边,她看出我有些紧张,便握住我的手。

旁边那个年轻男警开始询问。

“2005年6月28日,也就是当事人周江帅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德南第二教学楼前的广场,正准备进入考场进行考试。”

“也就是说你亲眼目睹了当事人的死亡经过对吗?”

我点头。

男警继续:“那么请问,除了当事人从楼顶掉下来,还有没有其他人在附近。”

“其他人?”

“对,就是在他死亡第一现场,德南第二教学楼楼顶附近你有没有看到别的可疑的人?”

“你们怀疑他是被人推下去的?”

“我们现在只是在判定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还有我听说周江帅平时跟你走的挺近,他在出事前三个月有什么不开心或者抑郁之类的情绪么?”

警察问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天晚上帅子打电话过来,很是兴奋,说:“许景宇,我弄清楚了,我终于弄清楚了。”他特别开心,笑得很灿烂,之后便挂了电话。于是我告诉警察:“没有,他一直乐观开朗,和同学相处愉快,整天嘻嘻哈哈。”

“那你知不知道他平时跟什么人交往?比如,学校外面的青年混混,或是少年黑帮之类的违法组织。”

“不会,他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画画,从来不会跟社会上的那些人打交道。”

“可是,你知道吗?”女警顿了顿,“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一袋海洛因,大约三百克,而经过尸检,他血液和尿道里分别残留少量吗啡因子,所以初步确定他肯定和某些毒品走私有关联。”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不,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周江帅一直是好学生,不信你去学校问老师同学,他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

“正因为我们从老师同学口中得知周江帅一直品学兼优,所以才对他身上藏有这么多的白粉感到奇怪。”旁边一直不说话的老警察插嘴道,“按理说,他完全没有可能接触到外面的不法分子,更不可能自身携带,这点实在说不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绝对和毒品脱不了关系,无论他是否吸毒。”

之后警察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便回去了。我在沙发上沉默不语,脑海里一直浮现帅子死去的那一刻,仿佛画面重现,额上冷汗不断。

简阿姨让我不要多想,说一切都过去了。

我在心底也安慰自己,说一切都过去了,可就是无法平静下来。

初中开学第一天和帅子一同迟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天我们被班主任叫到外面罚站两个小时,并且在放学后打扫教室卫生。我和他一人一个笤帚,扫完后,他去倒垃圾,我给教室洒水。

等所有事情忙完后,外面一片黑暗。我记他眼眸闪亮,说了那天唯一的一句话:“许景宇,我送你回家。”

之后,他便成了我同桌,在我上课睡觉的时候帮我放哨,在我忘乎所以的玩耍忘了记笔记时将他的借给我,在我因为逃课被老师抓住狠批的时候幸灾乐祸,却不忘在幸灾乐祸过后给我一个阿尔卑斯棒棒糖。

在一起整整三年时间,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以这么惨烈的方式离开。

十二层教学楼,相当于五十米的距离,摔下来形成巨大冲力,自是骨骼完全碎裂。那天,我实在没有勇气看他死在我面前的样子,耳边听着周围女生的尖叫和男生的唏嘘。德南从建校开始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命案,这大概是始无前例的第一次。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林晓站在不远的一棵大树下面等我,看到我出来便问:“找到答案了?”

我摇头:“没有。”

“林泽峰没有告诉你?”

“他说他不知道。”

之后,我们两个都沉默,一起走在马路上,沿途不断有车飞驰而过。林晓突然停下来,说:“许景宇,你这么长时间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他就像谣言中所说跟毒品有关。”

“连你也这样认为吗?”

“景宇。”林晓叫我一声名字,“我只是不希望你在这个地方一直纠结下去,他到底跟毒品有没有关系,警察自会给你一个答案。”她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就像好些年前她帮我揍那些说我是没爸没妈的孩子时一样的表情,看得我热泪盈眶。

一辆小车停在我们跟前,师悠从车里探出头来:“真巧,许景宇。”

林晓一阵疑惑:“你——是——?”然后整个人突然容光焕发,她走到汽车跟前,伸出手向师悠自我介绍:“你好,美女,我叫林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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