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2)

我说:“你们慢聊,我楼上去。”说完就准备奔赴二楼,林晓一把抓住我的右手臂,“景宇,你不能走,你得在这给我当见证,不然他死不承认怎么办。”

我瞄了一眼萧齐,他同时看着我,我赶忙转过头来,“那个,你们俩的事情你们自己参合,我这个外人就不插上一脚了。”

萧齐一阵冷笑,用手抹了抹嘴边的汤泽对林晓说:“行,让我当你男朋友都没问题。”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瞅我一眼,看得我一阵心虚,直骂自己没用,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丫的事情,干嘛一副心里有鬼的样子。

那天之后,萧齐就真成了林晓的男朋友,每天上学下学那辆曾经属于我的捷安特山地车后车座便成了林晓的专属位子,看着她神气十足的坐在后车座上来回摇晃着四十码的脚丫子,我突然感觉到幸福,一丝丝的划过胸腔,让我感动不已。而在学校,好多知道林晓喜欢萧齐的同学眼里,这叫“有情人终成眷属”,“金城所致,金石为开”。一男一女,爱好一致,网游天下,至尊侠侣,天生一对。

林晓曾经说过,萧齐是她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就算放弃全世界也要在一起的人

而萧齐则说过,许景宇,如果时光倒回从前,没有帅子,没有任何人,你可不可以跟我在一起。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我房间里,当时我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他以为我睡着了,悄悄地走到床边摸着我毛茸茸的短发,而后沉痛道:“为什么你们母女俩对我们父子两个都是如此的残忍,为什么?”

他弄得我想掉眼泪,而事实上我也真的掉了,掉在了心底,消失于无形。

我想当年萧邦看着何童和沈洛在一起的时候大抵也是如此心境,可是,有些事情是无法勉强的,不管是一天还是一辈子。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的弹指一瞬,这么些年,一分一秒,一步一停,我还是不紧不慢的长大了,长得越来越像铁盒子里面那张黑白照片上的女子,除却她拥有一头乌黑的长发,而我则是不足三寸的短发而已。

某天下午放学后,叶阑借口绘画室需要打扫将我单独留了下来,等到整个教室的人全部走光,她走到我跟前拿走了我放在绘画板上的图纸说:“我妈妈要见你。”灯光照耀着她的眼睛,我想起那天晚上在浅草医院里,她对着我喊叫,说我连沈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声音歇斯底里,面目有些狰狞。

我半天默不作声,手里的绘画笔因为汗水而变得滑腻腻的。她以为我对她有些恐惧,于是道:“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该报应的你也报应了。”之后她走到门口关了灯,整个绘画室陷入一片昏暗,走廊里微弱的感应灯光透过门缝照在叶阑的身上,影子变得纤弱细长。她看我一动不动,继续道:“你想一个人这样待一辈子?”

从实验楼出来,叶阑到停车场取车,嘱咐我在学校小北门外等着。

我怀抱宣纸、毛笔、画架、颜料盒等等一大堆的东西,一边走东西一边不停地往下滑,时不时向上拽拽。小北门是学校的侧门,出了门朝右拐不到五百米就有一家家家乐超市,里面生活用品、零食小吃等等种类齐全兼且价格便宜,商显的学生差不多都喜欢在放学后到那里去逛逛。

出口处,保安在一个个检查进出人员证件。

背后一阵骚动,一个人影撞了上来,怀中东西“哗啦”一声全部掉落在地,我给撞得整整转了两个圈才停下来,扭头看到帅子一个跳跃从保安旁边跑了出去,而她的后面紧紧跟随着十来个凶神恶煞之人,一个个从我的颜料盒上呼啦过去,顿时,盒子支离破碎。

作者有话要说:帅子后面为什么会跟随十来个凶神,而那天在浅草医院的病房里,石楠为什么对帅子发那么大的脾气?

叶阑的妈妈会对景宇讲些什么?

敬请继续阅读。

呵呵,好长时间没更了,因为学校的事情比较忙,这不,刚码完一章就发了上来,离子承诺本书绝对完本,请大家放心,会给每一个人一个结局的。

八(2)

周围学生一个个目瞪口呆,就连保安也愣在了那里,看着这一群人蜂拥而过,一晃眼的功夫,消失在拐弯之处。

我蹲下身子,看着那些被踩碎的颜料盒,突然一阵惆怅,倒不是心疼钱的问题,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萧邦和简阿姨,这是他上次专门托简阿姨从北京带回来的上等颜料,不光颜色持久艳丽,视觉效果也是上等之上,简阿姨为了买到这款颜料,在工作百忙中抽出本来休息的时间为我买的,就这样给摔碎了。

一辆车出现在我身边,叶阑放下玻璃对我喊道:“上车。”口气冰冷。

我抬起头看到她带着宽边眼镜的脸上的冷漠,突然就想要逃离,原本我就是一胆小之人,我害怕她母亲对我说,沈洛是何童害死的,就像那天在浅草医院她对着我歇斯底里一样,我怕,就是小时候和萧齐一起坐过山车都没这么怕过。

叶阑打开了驾驶座那边的车门下来,看到我身边零零散散的画画工具,眉头轻轻一皱,说:“别理会那些,回头我那里有一款一摸一样的拿给你。”说着便准备拉我起来。

我身子一侧,躲开她伸过来的手,突然冒出一句:你的东西我不要!

叶阑摘下眼镜,嘴角一丝嘲弄:我还真没想着要给你。

一时间陷入僵局中,旁边各种各样的眼神扫视过来,叶阑同样蹲下身子靠近我的耳朵,她说,许景宇,你是想自己走呢?还是我拽着你走?

我想起她母老虎的样子,身上森冷森冷,于是决定好女不吃眼前亏,胡乱收拾了一下摔碎的东西,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一种舒缓的钢琴曲传进耳朵,貌似是莫扎特的小提琴奏鸣曲,经常有见简阿姨在家里的琴房弹起过。她那架白色钢琴是奥地利的波森道弗,是她二十岁的时候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只是在送完这架钢琴后,她父亲搭乘的南航飞机失事,在通往香港的途中坠海,连尸体也没有找到。

听萧邦说简阿姨在得知此噩耗的时候,将自己一个人关在琴房里,任凭萧邦和从小带她长大的保姆如何喊叫也漠然无声。原本萧邦以为她会消沉个三五天,一月半的,可是,第二天她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雷厉风行的接手了父亲的公司,并通过一个月的修整,得到了整个董事会的认可,成为了泰华公司的执行董事长。对于简阿姨这种将悲痛化为力量的魄力我是打心底的佩服,但,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车门哐一声关上,叶阑坐上了驾驶座,按了声喇叭,电动门自动向右侧移去。她发动汽车,而后对我努努嘴,意思系上安全带,我将怀中一大堆碎片往座位底下乱丢一气,拉过安全带系好,叶阑的车已经驶上了柏油马路。

一路上她什么话都没说,双手抓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就差耳朵里塞上棉花了。我不淡定了,本来是她找我去的,现在到弄得好像我赖着不走。一阵沉默后,我将视线转向窗外,头靠在椅背上,装成看风景的样,后视镜上映射出帅子满身鲜血的样子,她使劲的奔跑,奈何越来越慢,后面则是刚才在校门口追赶她的人。

我扯掉安全带,喊叶阑停车,叫了半天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气极,就用手去抓方向盘。叶阑右手挡住我伸出的手,她吼我:“你是不是疯了?!!!”

我说:“我没疯,你停车。”

她左手按着方向盘,右手直接给了我一个巴掌,说:“你知道后面追她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以为你有几个脑袋够别人去砍的。”

我一下子给愣住了,脸上火辣辣的,跟在伤口上抹了盐巴一样来得生疼,深吸了一口气我说:“我不管追她的是什么人,我只要你现在停车,就现在,马上,不然我直接跳下去!”说完一脸慨然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那样子就像是夜晚出去觅食的猎豹一样,充满了未知的破坏力。

叶阑大概没有料到我会突然之间如此失控,面色难看,她踩住刹车,车子停靠在路边,我迅速打开车门,飞一般的向后跑去,如同百米冲刺,沿途两旁的树木残影掠过。我只知道,前面那个离我越来越近满身鲜血的是名叫帅子的人,她不能出事,她要代替某个人活下去,让我知道他还是存在的,并没有舍我而去,哪怕这个世界上仅仅只剩下一个相同的名字,哪怕那张熟悉的脸孔再也不会出现。

我发现帅子的眼睛似乎已经停滞不动了,她森然的望着前方,机械式的向前跑着,鲜血流了一地,等到了我跟前一下子扑在我的怀里,我两手抓着她的手臂,感觉所碰之处粘糊糊、滑腻腻,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帅子努力的睁着眼睛,对我呢喃道:走!快走!

眼看着那些人影将近,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我一把抓住帅子,将她背在背上,往上一颠,就往环城高速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回头看那些人到了哪里,生怕一不小心就给追了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中午吃饭多了,竟然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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