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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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我会被咬吗?”石楠气道。

“你自己扮英雄,又不是我让你扮的!就算我被咬了,又关你什么事?”陈颖赌气,丝毫不让步。

石楠的脸都气绿了,就差呼出孔老夫子“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经典名句,他转过头来对着我就是一阵咆哮:“许景宇,我告诉你,今后她就是死了,你也别再找我!要不然,老天不揍你,我也揍死你!”

我一下子愣到那了,久久的缓不过神来,直到石楠的身影在一个个的转弯中渐渐地模糊下去,而他扔在地上的那根树杈前头,蛇身轻轻地蠕动,半天也动不了一下,却依然阴森恐怖,惹人发寒。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陈颖一脸的歉意:“小宇,别伤心,石楠的本意不是那样的,他其实人很好的,就是内敛,然后不怎么会说话。要真说起来,也是生我气,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到笑得陈颖莫名其妙,一脸的匪夷所思。

我说:“你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边说边往回走。

“什么三百两九百两的?许景宇,你给我说清楚!”陈颖在后面追喊着。

徐徐的凉风拂面而来,是久违了的自由解脱的味道,一声一声的脚步以及哗哗作响的枯树枝从脚边或深或浅的传了回来,那种肆意徜徉的感觉仿佛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体会到了,只是,来的不是那么的深刻,就像美酒轻啜、浅尝辄止而已,但,(炫)经(书)历(网)了这么多后,却又如此的回味无穷,如同浓郁而沉香的黑色咖啡。

而沉淀于底的,似乎永远都是最为沉重的。

四(4)

接下来的路途中,道路平坦,司机将车开得老快,大约中午十一点四十分左右,巴车驶进了浅草镇镇中心唯一的一家旅店——浅草客栈。到了之后,叶阑老师带着大家入住旅店,而司机师傅开着大巴跟着保安去地下停车场停车。

除了叶阑老师和十三个女生中剩下的那个一人单间外,所有的人都是三人一间房。

我分到了403房间的门卡,背着厚厚的双肩包,手上再拎着一系列的画画工具,比游戏上玩的那个搬运工还要可怜。

身负载重,慨叹不已。

整个四楼楼层靠左的十个南北相对的房间全是这次随校写生的学生,女生住南边,男生住北边。如果将两边的房间比喻为商显高中的两栋男女公寓楼,而房间中间的过道比喻为两栋公寓楼之间的小观园,那么这个所谓的浅草客栈就是商显宿舍的小翻版了。

不过,再怎么说这个也比学校的公寓要好的多,尤其对男同学来讲,一出门就到了女生的宿舍门口,也不用偷偷摸摸、贼迷鼠眼往里面瞅,更不会碰到楼管阿姨在楼底下用小竹棍拍打着公寓楼前的公告栏耀武扬威的大声咆哮着:“你,谁谁谁,一边待着去,看清楚了没,‘女生宿舍,男生止步’!”而引来一系列有关色狼的称呼,且沦为同性之人茶余饭后消遣时间的无聊谈资。

从回到车上开始,石楠就不怎么理睬我和陈颖(貌似他以前也是冰块一个),双手抱着画架子,闭着眼睛,耳朵里塞着耳麦,估计声音放到了最大,就是我在旁边都能听到Brain Hyland的那首经典乡村音乐《sealed wih a kiss》。

其实对于这个歌手我也就只知道他的这一首歌,那还是因为林晓对古典浪漫爱情的向往,不知道从哪搞到了奥斯卡金像奖《蝴蝶梦》的两张电影票,硬拽这我去看的。记得当时自己感冒刚好,脑袋还晕晕乎乎的,电影的情节没看多少,也没怎么记,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这首《sealed wih a kiss》。

我记得当时这个音乐响起的时候偌大的电影院突然鸦雀无声,只剩下Brain Hyland干净而忧郁的嗓音:

hough we goa say good bye

or he summer

Baby; I promise you his

I’ll send you all my love

Every day in he leer

Sealed wih a kiss

……

那种空灵,淡淡的忧伤,加上深沉的“Sealed wih a kiss”,时间仿佛倒流一样,一道道光圈,一丝丝残迹,在逆光中叠影重重。

以石楠的个性来讲,他本身就是一个孤傲,简单,又带点忧郁气息的大男孩,的确是适合这样简单淡淡的曲调。

相反,对于萧齐来讲,越是火辣感性,则越得其青睐。

石楠耳麦里反复响起的那句“sealed wih a kiss”一直让我旁边的陈颖坐立不安,一会儿挪到这边,一会儿挪到那边,像是座位下有什么不明物似地。直到到了目的地,下了车,不见了石楠的人影,才消停下来,可是,人也忽的变得有些沉默了。

她挎着自己有些异味的包裹跟着叶阑老师第一个走了进去,而后,那两间单间中的其一自然成了她的了。

我打开403房间的门,三张床两张已经摆满了,对于美术生来讲,自然是一些纸啊,笔啊,颜料之类的东西。我走到那张唯一空下的床,学着前两个人,“嗵”的一声将所有的物品抛在床上,肩膀一下子解放出来,做着伸展的动作,别提多'炫'舒'书'服'网'了。而后过了没多久,发短信给萧齐说我到了。

那家伙不知道现在跟谁打CS打得正火呢,压根就没感觉到手机短信的震动声,等了十五分钟也没见回过来,于是不管了,该干嘛干嘛,反正又没出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我鞋子一甩,一个抛物线精彩落地,只身和着那些笔呀纸的就躺在了床上,来了个大大的人字V型。

躺着正'炫'舒'书'服'网',床头柜上的电话机滴滴答答的响了,我实在是懒得不想下床够电话,估摸着它响了一会没人接也就挂了。可是,老半天过去了,电话机还是不停的响着,而且,一阵比一阵时间还要来的长,听得我耳朵像是塞了两只苍蝇嗡嗡嗡的。

正当我准备一脚飞下将电话线给拔掉的时候,两个女生打开了房门,其中之一如真传于段誉的凌波微步般瞬移到电话机旁,玉手拿起话筒,甜甜的一声“喂”过去后,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两层。

另外一个女生两只手拎着沉甸甸的白色塑料袋,里面如陈颖一般大包小包的妙脆角、可比克、亲亲果冻等等,显而易见,这两人是刚从超市狂购回来的。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侦查到超市的具体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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