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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2 / 2)

烯悬一个挥手,几人被那游龙绞逼开,“莫多伤人,走。”说完便冲向内殿,乎昭团滚过去为她们开道,一路喷着黑红色的毒液,哀叫四起,水袖掐着一个人的脖子拖着跟上,“我不识路。”她喊一声,原本她自由散漫,从不来这些老家伙管辖处听他们神神叨叨地,里头四通八达,回廊交错,竟一时辨不清方向。

乎昭立刻喷出黑色的雾,一时仿佛置身黑夜里,连手都看不清。水袖只靠着烯悬的脚步声跟着,嗵嗵的声音在殿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久,水袖闯出了那片黑雾,与烯悬同在一个小小的石室中,烯悬挥手,将那石门合闭,“我,也不识路。”

水袖的脸上瞬间抽起来,她笑得咬牙切齿:“没关系,这,知道。”她把那被掐着脖子的家伙扔了过去,那人惊恐地环顾了下四周,看看她们,颤抖着音调,“我,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哈哈哈,烯悬笑着,轰隆一声,水袖狠狠地用短杖毁了一堵墙,“白抓了这么久。”回身就将那人敲昏了去,烯悬跟着她,遇见墙就敲,遇见人就逮,逮了敲,一路的烂墙和人肉。终于找到了石阶,上了一层,轰隆一声,还没等守卫的人清醒就都被水袖敲昏了过去。宽阔无比的殿中,满是金银珠宝和奇珍异品,金库,水袖一脚踢开了一个黄金大鼎,在一堆白银中哗啦啦地翻检起来,翻了半天才怒道:“这该是宫外进贡的吧,真个小气,连枚铜子都没,送这多的白烂东西平白碍眼!”她只是自说自话,却不料角落中细细的一个声音答道:“铜钱没这白烂东西值钱,那玩意才更拿不出手。”

“谁?”水袖喝道,一骨碌地金银倒塌,一个清秀小生害羞地从地上爬起来,“我,我……”

“哼,看库的吧?”水袖上上下下扫他几眼, 瞧那瘦模样放了心,“你可知如何到祭殿去?”

“恩,知道。”

“带路。”那小生看了看她,咬着唇没有说话,水袖妖娆一笑:“不愿么,哼,我可要收了你,服侍我姐妹去。”

半晌,“我愿意……”回声在金库中荡漾,荡得她心慌,一下竟忘了如何答。烯悬在她身后笑:“人家愿意,你倒傻了,不如就送到这里,你可以带着他走了。”

“不行——!”水袖的眼里也有一丝水光,“那个人……他希望你活下去。”她猛地一拉那小生喝到,“走!”

“不!尊使,不能去!”那小生突然死死抓住了水袖的手,“不能去!”

“哦?哼!”水袖一把挥开他,“果然,遥姯他们该准备好了吧!”唰的一声,她也抽出了一把银光闪闪的软刀,“好呢,这回可来真的了!”

金库很大,水袖与烯悬一路观赏,一路来到兵器库,诡异的安静,水袖一把将那小生推开,“出来!”

从高大的架子后出来的是一脸恨样的遥姯,只一只手上紧紧握着把戟,死死盯住了她们。四周慢慢出现人影,无声无息,全是遗天宫一等的高手,毫无声音地就开始进攻。

“哼,幻境开启!”水袖短杖光芒四射,一下,最前之人竟与空气打开了,遥姯头一点,一把芒咒刮过来,一下幻境被灭。“水袖,今日便是你死期。”

四周的人开始唱咒,四周结满了黑色的毒网,渐渐将她们逼到了库中心围困了起来。烯悬一收游龙绞,双手一挺,一个蓝色的光球在她手中暴涨,死死压住了那黑色的网,僵持在那里。

“他是我的天,没有他,我活不下去,这遗天宫没有他也不存在!”遥姯双眼通红,“这宫里所有的顶尖术数师全在这里,你们插翅难飞!”

破空的声音,一只冰蓝的鸟冲破了毒网和光球,扑在了烯悬的身上,乎昭拦了下来,却只剩下断碎枝叶,烯悬单手将它抓在手中,游龙绞一挥,直直打向那施术之人,水袖一挺软刀,银光一闪,也杀了出去,几个起落,便缠斗开来,毒物、醉烟、魔神之爪,水袖与烯悬堪堪相抗,几下强攻,连水袖都被一道狐雷劈中后背,只能紧紧与烯悬靠在一起,烯悬将巫祈金环握在手中,激起强大的威势,将众人隔开。

“你,你,不会用这金环么?”水袖喘息着问,“据说这金环中有缪氿的守护之灵,威力不小!”烯悬摇头,“哼,你还真是……看来今日我要交待在此地了。”

“巫祈的血可以激发血珠。”悠悠软软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遥姯喝到:“是谁?”烯悬的手指被水袖一下划开,“呵呵,管他真假,试试就是。”一抹,血珠立刻红光大显,漩涡一样的压力从内里释放,空空的声音如潮水一般将兵器库淹没,水袖咯咯一笑,果然有用,她跳起来挥开软刀子冲过去,未几,断肢残臂飞开,血溅一片,尸首上只剩下惊恐扭曲的一张脸,都安静了。

烯悬将那空空的金环扔在了一边,水袖转过头,“小心!”

轰隆一声惊响,肉体撕裂的声音,水袖看着那把戟抽出,嚯的一声带出一大块血肉,湿淋淋地落在地上,她的眼突然就红了,反手支持住那人:“你,你……”是那个看库的小生,挡在了她身前,“许久之前,尊使之姐曾经救我一命……尊使很好看……倾慕——久”他倒下,水袖的心一片冰凉。

“遥姯!”

遥姯笑着,“不枉我费心叫了他来,这可是唯一对你有情之人呢,哈哈哈!”水袖发觉怎么也动不了,“宫主的定魂术!你竟偷学了宫主的定魂术!该死!!”水袖喝骂着:“你也休想活命!”

“活命?呵呵,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不若为他死了去。”遥姯一脸的痴迷,举起那戟向着水袖再刺,烯悬喝一声,乎昭立刻狠狠绊倒了水袖,卷着水袖一滚躲开,那小生的尸首立刻被遥姯批成了两半,水袖干怒着无法动弹。

烯悬卷起游龙绞,立时与遥姯缠斗在一起,“我每日都与宫主在一起,他宠幸我。”遥姯笑得娇艳,“你这叛逆只配与饶那样的废人私通。”烯悬手上游龙绞挥得更快。

遥姯被她抽中,一条血带飞溅,可遥姯却笑:“你心中也没放下他,哈哈哈,可笑的女人,因为他不在意你便要回来报仇吗?可怜,从前他讨厌你,如今依旧讨厌。”

“遥姯,你可别乱贴金,迷天最宠的人可不是你,他啊,是个女人都爱。”水袖在一旁嗤笑,“你姐姐他就不爱。”遥姯毫不留情,水袖气极,“烯悬,你别手软!”

“是呢,你别手软,当年乎昭对你有情,还是我报给宫主的呢,那最后一箭送他归西的正是我!”遥姯答。

乎昭,烯悬的心中巨震,多么温柔善良的乎昭,不肯折磨自己的乎昭,低头悄悄安慰自己的乎昭,最后冒险护着自己逃跑的乎昭,到最后,他们就要成功了,那飞来一箭刺穿胸膛的乎昭,如今只是一团藤蔓的乎昭,乎昭临死时的双眼熄灭了她的希望。

啊!!烯悬痛苦着,遥姯的戟乘机刺过去,烯悬却连躲也不会,“快躲!”水袖在一旁大喊,她突然能动了,急忙扔出了那把软刀,晚了,烯悬的身上被那戟刮开一道血口,鲜血直流,遥姯脸上残忍地笑着提手再刺。

“我还你的!”烯悬一手抓住了那戟,一手竟提过一把古兵器,戟扎进了她的肩膀,却毫不影响她的狠绝,嚯啦,嗵的一声,那古兵器刺穿了遥姯的身体带着她飞了出去,将她高高地钉在了墙壁上,左右的灯盏映衬着她疯狂迷乱的神情,鲜血混着散乱的发和衣衫流下,仿佛地狱的景象,遥姯笑了,“宫主,为你,死也值得了。”

烯悬拔出了那戟,摊开手,手心中乎昭最后的一截断枝慢慢在鲜血中化作了灰烬,乎昭,终于离去。烯悬的唇哆嗦几下,紧紧握起了手。

砰砰的声音,很轻柔,近了,来人是一身雪色明纱的只米儿,美丽柔媚如初雪,“宫主,在等你们。”她轻轻地笑,正是刚才提醒她们的那个声音。只米儿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停住了笑,默默抬头看那高墙上的遥姯,“可惜呢,我以为你真能杀她……”

“太傻了,在宫主眼皮下动手,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他们是宿命,而我们——是苦命。”她低头小声的哭泣,阴影中遥姯的眼不甘地盯着远处,一动不动。

祭殿的龙头水池,水正流得清爽,水袖看一眼,噗通一声就跳进去洗起来,“来啊,洗干净了。作孽,去长蛇之林后就没梳洗。叫人看着活活丢了本尊使的脸面。”

烯悬也将手放在池中,那点沾染了血色的灰烬也随着流水而去,乎昭,终于可以安息了。她默默地用手掬水清理着头发和染血的肌肤,水光中,她想起从前,迷天也曾在这里用水给她清洗,很温柔,只是那鞭伤的痛叫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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