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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以后机会多。”楚奉灵机鬼动,有些自负地说道:“我相信方昭的文学造诣也非常深,文武双全。我想请教请教。”
高丽一笑,楚奉是公司文娱部的,风流潇洒;素有才子之称,满腹诗书。他要请教方昭,分明是要领教方昭的文才。无论怎么看,方昭虽有点雅儒,不似有高深学识之相;绝非是楚奉的对手。只能微笑道:“我们创维的大才子要领教方昭了。”
台下一片呼喊助势之声。
方昭仍那么淡定,点了点头。按玮皓在他核心程序设定可执行命令中;没有拒绝的选项;因为对方没有歹意;只有“奉陪”。
“嗯;咳咳。”楚奉清了清嗓子,满怀深情地吟道:“天下之水,莫大于海,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顿住了,脸微露喜傲之色;待方昭回复此中意思。
方昭接过麦克风;说道:“此乃<庄子…秋水篇>,这则古句中,可见庄子胸襟博大,‘吾在于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此亦出自庄子的笔下。”
卷十一 出众 第3章
楚奉忽起羞惭之意,自己处处要为难方昭,此句错口而出,反而把自己讽刺了,小肚鸡肠。但想到熊少爷的吩咐,只能把君子之心搁置,又道:“对。果然满腹诗书。”
随之传来台下一片掌声。
楚奉沉吟了一会儿,忽而吟起苏轼的一首诗:“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吟完看向方昭,待他把下文吟上。
方昭不假思索之样,便吟道:“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此乃苏轼怀念亡妻的一首诗。苏轼十九岁与同郡的王弗结婚,嗣后出蜀入仕,夫妻琴瑟调和,甘苦与共。十年后王弗亡故,归葬于家乡的祖莹。这首词是苏轼在密州一次梦见王弗后写的,距王弗之卒又是十年了。生者与死者虽然幽明永隔,感情的纽带却结而不解,始终存在。“不思量,自难忘”两句,看来平常,但在方昭独特的吟诵中,似出自肺腑,十分诚挚。
听得场下,几处感赞的掌声响起,其余掌声附应而来;热烈一片。
楚奉转而吟起李清照的:“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方昭吟出诗的下半部:“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台下又一片热烈掌声。
楚奉暗生佩服;可心一横,不愿就这样甘拜下风,有些脑热地说道:“方昭,果然有二下子。现在我们把白居易的<长恨歌>一起吟诵;怎样?”故意把“两下子”说成“二下子”;是为不服。
方昭点头,非常轻松之样,气得楚奉一喊:“好!我吟上句,你吟下句。”不等回应,便吟道:“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方昭吟道:“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楚奉忍住惊诧,又吟:“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方昭接下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楚奉吟:“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方昭又接:“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这首诗七言绝句特别的长,他俩似一唱一和地,你吟一句他吟下句,十分钟时间才吟诵完毕,赢来台下有文之士的掌声。
直至最后两句,楚奉吟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方昭吟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好!妙!绝!”楚奉只一个劲感叹,不得不佩服。一般人不可能记得这些古诗,除非是文字工作者或者是文科教师。谁能料到方昭更“可以”?
丽儿和高丽惊叹不已;忘了称赞,怔得出神。楚奉兴致被激起;便又拿宋词唐诗考方昭;尽问作者、诗名、含义,吟上句要方昭圆下句。但方昭对答如流。
楚奉见诗词难不到方昭;又改为对联,他作上联,要方昭对下联。虽然楚奉用字精炼,字词意义甚为深奥,但难不到方昭分毫,对得非常工整、恰当,珠联璧合。
观看两大才子对垒,台下更是片片响之不绝的掌声。
楚奉眼看没辙,吟诗作对是自己的专长,从来只有自己难倒人家,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难道非要落个黔驴技穷的下场?他不甘心,无奈中干脆搬上高中和大学时期的科目公式考方昭。在黑板上分别写出不同的化学题、数学题、物理题;一口气写了数十道题。
但是;无论这些题目多高深;这些公式多复杂,方昭仍一字不差地;也不借助纸稿拟算;一一填写正确。
楚奉惊诧万分;真的要甘拜下风了!不得不服;正要豁出去说:“我服了!五体投地!”那知高丽忽然用英语问方昭;两人便用英语交谈起来。
高丽见楚奉穷尽满腹学识仍难不到方昭;惊叹之余,便想试试方昭的英语水平。楚奉见高丽说起英语来,一愣;心道:“我竟然忘了!还可以看他英语如何。我的英语还是很拿手的;他不可能是‘海归派’的一级水平吧!”
那知方昭的英语水平绝对超一级;无论高丽和楚奉如何考验;如何发问,方昭仍旧对答如流;说得一口流利绝伦的英语;相当于英国牛津讲师的水准。
“我服了!五体投地!”楚奉满脸钦慕;不禁起了惺惺相惜之意,把熊少爷的吩咐压到脚下了。
高丽道:“方昭;果然艺高才深;技惊全场!小女子钦服!”
方昭平淡的道:“两位主持谦虚了。”
“请问方昭师承何处?日后还请多多指教。”楚奉谦虚道,满脸敬仰之情。
方昭正欲回答;但一男子走了上来;小声对楚奉简语几句后下台了。楚奉一听;脸涌喜劲;对台下说道:“我们熊总的贴身保镖想见识方昭的身手;要与方昭切磋。各位朋友;想不想再饱览一番呢?”
台下当然一片应声“想”了,但方昭这时分析到;再这样下去肯定被他们纠缠不休;人心好奇;终难满足;便道:“拳脚无眼;我身手笨拙;切磋免了。就到此为止吧,两位主持人。”
那知有两位身形健朗的男子已经健步上台,齐齐看着方昭,有备而来;目光中似曾相识,不温不火。
楚奉明白,这两位便是熊桥石的保镖,说道:“哎,看!两位上台来了。”
“是呀!看来,方昭又遇上对手了。”高丽说道。
“两位便是熊总的保镖了,请问怎么称呼你呢?”楚奉问向其中一位平头大嘴的男子,把麦克风对着他。
那男子的大嘴便答道:“我是赵风云。”
“好你呢?”高丽问另一位方脸浓眉的男子。
那男子对着高丽手中的麦克风,浓眉皱紧;答道:“我叫王松柏。”
“好!赵先生和王先生要领教方昭”楚奉说道;“方昭,就请不吝露两手吧。
方昭没回话,主脑分析得这些人可不理喻。所有正规的护卫机器人都是反暴力的,除非到了万不得已之时才防守。方昭也不例外,因玮皓没在他的脑上“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