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也不知道她问的是体温还是药。
“有你在。”白兰回答的也不是其中一二。
“那……”江雨浓瞧着那可怜的擦伤,自己的心都揪了起来。
“疼不疼?”她吹了下依旧腥红的伤口,看白兰修长的腿颤了颤。
“肯定很疼。姐姐身上是不是还有淤青?”江雨浓仔细的把那一块包了起来。
“是还有。”白兰有些不能说的感觉。
她好像不是在被江雨浓疗伤涂药,而是……
“要帮我喷药吗?”她卷着睫毛,懒着眼,瞧向江雨浓的神色,不那么正经。
“要。”江雨浓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然后……白兰把挂在胸口的薄布扯了下去。
“……”江雨浓还以为淤青在腹部,真的仔细找了一会儿。
“姐,姐姐,我没看见啊。”那里一片平坦,光滑如瓷。
“当然是……这里啊。”白兰拉着江雨浓的手,覆上两团云。
云颠上当然长着两颗红豆。
这“淤青”既不青,也没有淤积。
江雨浓的耳根却这么红了。
“不,不是,姐姐……”她还没做好准备。
而且,才昏迷了半天,经历了那么多刺激,这样不太好吧?
“雨浓。”白兰稍稍起身。
“你看见我拼了命也没抢救回来的碎手帕了吧?”
她靠在江雨浓肩膀上,拉着她,一同往下。
“前几天一直在绣的,好不容易要绣完,就要送出去,却被毁掉的。”
“……嗯。”江雨t浓不仅看见了,还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图案。
也看清了白兰死死拽着不肯放手的执着,和精细完美的绣工。
她却回避了一路,没有问白兰这个问题。
似乎,问题的答案是何,都不再会影响她的选择。
“你不是一直想问我,那是给谁的吗?”
白兰把头埋进江雨浓肩膀构筑的安全帐篷里。
低语着。
江雨浓抬头,心跳加速,语气愈发平静。
她……该猜到的。
她只是不自信。也怯懦,不敢面对这份感情。
“那你,再问我一次吧。”白兰的手伸向江雨浓的腹部,圈住她。
“……姐姐,你绣的手帕,是给谁的?”江雨浓咽过口水。
“给你的。”白兰说罢,忽然抽噎了起来。
“雨浓……小雨,我是给你绣的。”
她绣到眼睛酸痛,手指戳了那么多伤,白天几乎一刻不停,两个星期除了吃饭睡觉,没再干过别的事。
为的,就是早点把心意送给江雨浓。
“可是,可是它碎了啊。”
一把同心锁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