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都知道自己是囚牛了，还不回天上！」h泉水边、奈何桥畔，守桥人张狂的将一双大长腿跨上黑石桌面，瞪着底下经过的亡魂，眼神凶恶，差点让新Si的少年仔以为这里就是阎王殿。
只是这张黑石大桌旁边又多了一张椅子，上面坐了个跟守桥人差了有十万八千里的小青年，天天咧着嘴笑，不管守桥人表情有多凶恶，小青年就是能让守桥人露出莫可奈何的表情。
小青年据说原本就是那个破破烂烂的家伙，被y塞到守桥人奈何手里的。现在眼睛找回来了，就天天对着h泉唱歌，不然就坐在奈何旁边看着来往的Si人，闲得要Si。
奈何看了h泉一眼，还是不太习惯，h泉一双眼睛真是琥珀sE的，每天就眨巴着眼睛对着他看，然後说：「奈何！拉琴！」
Ga0什麽东西，以为他会答应吗！
好吧，十次有九次都会说好。满脸不耐烦把那首奈何拉过一遍又一遍，h泉怎麽听也听不腻。
过来串门子的孟婆还有渡者一看见装上眼睛的h泉，直接扑过来大喊好可Ai，喔不对，喊好可Ai的是孟婆，渡者只负责大力点头表示同意，让奈何直接把人全都扫出门，他还要工作，没跟他们一样整天闲着没事跑去SaO扰人家。
一想到当初h泉一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奈何就想杀人。
h泉说：「奈何，你好漂亮。」
奈何大吼：「去Si！」
h泉点头：「好啊！」
奈何再度大吼：「不准！」
阎王大笑：「哈哈哈哈！」
听见h泉说自家员工漂亮，不殇阎王开心大笑，幸灾乐祸。虽然後来h泉有改口，亡羊补牢说了句：「奈何，你很帅！」不过还是补不住奈何想揍他的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g嘛回天上？」h泉开心坐在奈何旁边，拿着奈何那把琴，拉的很开心，也不管自己拉的是不是七零八落，反正他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要拉的好听。
至於原本那把囚牛琴，早就拆开来，把该塞的骨头该塞的筋全塞回h泉身T里。
「不然等你爸来带你吗？」奈何没好气，送走最後一批亡魂，准备休息。
h泉身上的缝补痕迹已经淡了很多，不过还是有留下一点疤痕。虽然不是破烂的傻子了，不过依旧是个傻子。
「我想继续待在这里。」h泉哼哼两声，「又不是人世间。」
奈何叹口气，「下班了。」把所有名册都收起来，奈何算是结束今天的工作，朝h泉招招手，「过来。」
h泉双眼放光，马上跳下椅子，跑去跟奈何挤一张椅子。
「今天要听什麽？」奈何总觉得自己是个笨蛋，明明每天的答案都一模一样。
「奈何。」
「g嘛。」回应，奈何拿过那把琴，上面刻着囚牛的模样，他问过h泉，他是不是就长这个样子，h泉撇撇嘴，说有空给他看真身。
「不是啦。」h泉笑了，「我想听奈何。」
奈何拿好琴，搭弓。
酆都鬼城，又是一曲奈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h泉知道奈何听不见，听不见h泉水流的声音。
这不怪奈何，h泉水的嗓子太卑微，太细致，大多数人从未懂过。
——h泉在唱歌。
h泉现在看不见，只能听，听窗外的水流细声倾诉天地还未出现时，时间与空间两位大人如何撑起世界的原貌。
那是还未有善恶、还未有生Si的时候，单纯单调，h泉这条水甚至不存在。
h泉闭眼听h泉，里头是魂魄、思念、缘分与因果，没有五百年的道行，都会被淘洗乾净，从此不复存在。
也就是说，能留在h泉里的，若不是执念、若不是经得起五百年冲洗的残魂，若不是那些仍有希望的存在，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有资格顺流而下到万劫不复的，都是情感最丰沛的存在。
h泉前倾了身子，听见了h泉唱曲。
於是他也跟着发音，跟着哼唱。
记忆中，有个谁是这样子教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记得的不是很多，下地狱的路上，他忘掉了好多事。
阎王大人说，因为他把记忆刻骨铭心、深深印在五脏六腑，才会在失去r0U身时一并忘却。
不过他还依稀记得，教他唱歌的是个少年，第一眼，就是少年一身大红嫁衣、头戴着凤冠，怀中却爬满了人世间Si去的囝仔，黑压压的一片，攀附在嫁衣之上，随着少年一起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那个少年不适合凤冠，也不适合大红的嫁衣。
h泉不知道为什麽，不过他现在依旧这麽觉得，就算他已经忘了那个少年的模样。
那个少年的嗓子是哑着的，听说治不好。
但h泉还是学着少年的调子。
少年不能唱也没有关系，那就他来唱。
h泉记得，自己练习那首曲子练习了好久好久。
h泉记得，自己去问了那个少年，曲子的名字叫做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时一身嫁衣的少年低叹一声，「奈何。」缓缓道出两个字，卑微的h泉觉得，说不定这也是这少年在叹息。
奈何。奈何。奈何。
h泉轻声默念，把两个字珍而重之地放在心口。
「奈何。」
h泉自回忆中cH0U身。
守桥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看不见，但他就知道，因为守桥人的步伐君临天下。
「唱完了？」
守桥人的嗓音是哑着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奈何，今年五百多岁，实际岁数不好说，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大家都以为他才二十不破三。此生未娶，只嫁给了天，还是被b婚的，婚姻生活大失败。
「奈何，明天情人节呢。」隔水一岸，奈何桥畔，奈何今天难得提早收工，斜卧自己那张大椅上，瞥了一眼又在发神经的傻子。
「所以呢？」奈何对这种近代才出现的商业化节日没有兴趣，他好歹也是在深g0ng大院内待过的人，对婚姻与情人的印象只停留在指腹为婚与联姻通婚上，建立在无情无Ai的婚姻，谈不上什麽情人，就算是七夕也不过只是外头的庶民文化。
再说了，他自己本身也是这样子T制下的受害者，都吃不饱穿不暖，不曾想过要情要Ai。
「你有情人吗？」h泉问，有点想要奈何应应景，弹奏一首情歌来听听。
「我已经结婚了。」奈何摊手，然後才想起来，h泉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
「你结婚了？」h泉震惊，看着奈何这模样，从未想过他有成家的一天……说起来，要是奈何有了孩子，那奈何大概是世间最好的阿爸。
「嫁给天了。」奈何说，这世界上也只有夏家有胆识，敢把残疾的少年伪装成待嫁的姑娘，披上红装、领着残魂缺魄做嫁粧，登上通天的塔顶。
也只有当初的天帝够好心，还真的把他一个残废娶回天g0ng内。
h泉眨眨眼，思量片刻，跳下床板，凑到奈何身边，要跟奈何挤一张椅子。
奈何一边大喝「g什麽！」一边还是让T型娇小的h泉占据一边位置。贴着有温度的r0U身，才知道h泉没有再度破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奈何。」h泉说，他对天g0ng的印象不深，可能是因为身T从破碎组装完整，很多东西记不清楚。
只知道天g0ng有日迎来大喜的日子，但谁也不知道天帝的心上人是哪方的姑娘家，「这样，你还是没有情人。」
「你想说什麽？」奈何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傻子又要给自己惹麻烦。
「奈何，不如，你做我情人，我们凑合着过吧。」h泉眨眨眼，以为自己提出了很好的法子。
奈何愣了愣，眨了两下眼，好半晌，才噗哧一声笑出来，「傻子，你还真敢跟天抢人？」他嫁的是天，也就是代表天的天帝，一生交付与历代的天帝，说句大实话，这几百年来，要是天帝曾在任内嫁娶，那也只能是姬妾，永远当不成妻。
但也幸好这几任帝王任内都未娶，否则奈何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跟那些心悦天帝的有情人们交代。
h泉看着奈何，好久不见那样开怀的笑容，「咦？不能抢吗？」
「你抢的赢吗？」奈何翻了个白眼，「天雷未落是看在你是囚牛分上，不然就刚刚那句做你情人，你已经逆了天道。」
h泉眨眨眼，伸出手来，搂住奈何臂膀，脸颊贴靠在奈何一身灰衣，「这样，还算没抢到吗？」
奈何一愣。
「我想向天抢一日你的歌声，奈何同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奈何啧声，直接拒绝，「我的嗓子坏了，你要歌声做什麽？」傻子果然是傻子，专挑破烂的东西要。
只是h泉摇摇头，「明明就没坏。」他很坚持，因为那时，在他耳边细声唱着招魂曲的，明明就是奈何本人。
奈何的嗓音低沉沙哑，慢水流淌，不疾不徐，柔和的让人愿意耽溺温柔乡。
听过一次，就没办法忘记，奈何奈何自那次之後，就没有唱过歌，就算央求，也只有奏琴，而没有唱曲。
奈何任由h泉搂住自己手臂，「傻子，你真的知道情人是什麽意思？」听h泉一口一个情人，也不怎麽害臊，奈何真正怀疑h泉以前在天g0ng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道Ai恨情仇。
情人？
h泉想的很简单，因为不殇阎王告诉他，情人就是伊人，伊人就是那个隔水遥望、你最思念的人家。
h泉想，他看见奈何，差不多就是这样，所以，奈何是他情人，用情至深。
奈何听完，难得没有骂阎王是白痴，只又无奈的摇头，「言不殇说的也没什麽错。」的确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西洋情人过的，是Ai情的那种情，b喜欢还要更喜欢。」奈何说，很久没有动过脑子去想情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