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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1 / 2)

>  没想到自己帮着他,可他还帮着外人,这果然是儿大不中留,慕臻瞪了一眼慕清气闷的道:“你跟我过来。”

慕清对席岭无奈的笑了笑起身跟着慕臻进了房去。

慕臻在床头处拿了一个巴掌大封口的罐子递给了慕清:“这里面是你娘亲留下来的药丸,不出意外,便是能够挨过你这一生了。”

慕清抬手放在心脏所在的那个位置看着慕臻:“爹,每次心疾发作是因为它饿了对吗?这里面装的是心蛊的食物对吗?”

慕臻便是一颤,拉过慕清的手将罐子放入了他手心:“我们别无选择。”

慕清笑了起来,垂眸看着手中的罐子:“爹不打算告诉我吗?”

慕臻只是摇摇头,慕清也不追问:“爹不说,那么儿子也不问,但,儿子可以认为您这是希望我活下去,也是默许了席岭,对吗?”

提起席岭,慕臻的面色一僵,有些不自然的拂袖转过身去:“如今他把我儿子拐走了,还妄想老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慕清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席岭才没有拐走,是儿子自愿跟着他走。”

慕臻瞪了慕清一眼:“怎的就开始帮着个外人了?”

慕清满眼笑意:“爹舍得让娘亲受委屈吗?”

慕臻便不再说话,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慕清的头:“被吃的死死的。”

“那儿子也是甘之如饴。”慕清如是道。

作者有话要说:

☆、33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慕臻早早的便休息了,慕清见慕臻房内的烛火熄灭后将门轻轻带上,转过身去见到站在不远处的席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慕清轻声走过去,席岭为他披上一件貂裘道:“出去走走吧。”

随着席岭漫步走在竹林间,从掌心处传来席岭的温度,慕清不由紧了紧手,席岭的目光便看了过来,慕清又是笑了起来:“席岭……我很庆幸。”

“庆幸我还能回来,庆幸在这样的地方与你重逢,即使接下来不再平静,但我也是庆幸的。”慕清如是说。

席岭停下了脚步面向慕清:“即使不是南罗,我也定会去接你。”

慕清的神色便一暗:“是了,南罗……若不是他,我也不会回来了。”

“你不用内疚。”席岭道:“自登上王位后,他便是不快活的,更何况,后来的南祁,已经把南罗逼入了绝境,我想,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得到解脱。”

“也许……他本来就不应该去顾及太多。”慕清说着垂下眼帘:“可是,我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个理由,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死对南罗而言是解脱,但……始终是不好的。”

面对不再自由的王位,面对兄弟之间的感情,面对世俗的枷锁,甚至还有乱伦的不堪,无法背叛心中真正的情感,所以……便选择了解脱,慕清曾想过,也许就是南祁逼着南罗选择了自杀,但……往往许多事并不是表面那样风平浪静的,就如南罗那洒脱下掩藏的情感。

“明日便回去吧,房兰一直念叨着你。”

听席岭这么说,慕清才又想起了房兰这事,对上慕清的目光时,席岭只是道:“这件事,只有房兰才知道原因,她的选择,我们不能左右。”

天还未见亮,慕清走到慕臻房门前,慕臻平日里这时候已经醒了,许是知道慕清要走,许是自己的儿子选择跟另外一个男子离开,慕臻并没有像往日一般出门。

“爹。”敲了敲房门,屋内没有声音,慕清知道慕臻是醒着的,便道:“儿子是来辞行的。”屋内没有反应,慕清又道:“再过不久,便又是一场生灵涂炭,儿子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大事,哪怕只是陪着席岭,为他分担一点,我也会觉得这是一种同甘共苦,战事平定后,慕家……便又会像以前那样的。”

站在门前等了许久,终于屋内传来慕臻的声音:“清儿……爹只有八个字送给你——各为其主,强求不得。”

慕清一怔,想要推门而进,却发现房从屋内上了锁,于是慕清道:“父亲是何意思?”

“不过是提点你一句罢了,你就爱想的太复杂。”慕臻道:“要走便走吧。”

慕清站在门前犹豫片刻后轻叹了口气也没有过多追问,虽觉得莫名其妙,也只好道了句:“父亲保重。”便转身离去。

房内的慕臻坐在桌前,桌上的一只虫子刚好将信纸的最后一个角给吞了下去,慕臻食指放在虫子面前,那虫子便顺着慕臻的食指爬了上去……

慕清的眉头始终未能伸展开来,坐在马车上,脑海中便一直在想慕臻告知他的那八个字是何目的,眉心处一凉,抬眸便对上了席岭的目光,对着他笑了笑道:“我只是想不通罢了。”

“得不到答案,何必庸人自扰,也许之后便知道你父亲是何意思了。”席岭道。

慕清点点头:“也许吧……”

马车在荣景王府前停下来的时候,慕清下车时竟有些恍惚,甚至站在门前的管家说话的时候,慕清也没能从中反应过来,倒是四哑早已经跑到十五身边:“十五,你看我有没有长高?”

十五看着四哑竟笑了起来,目光柔和的摸了摸四哑的头,嘴里道:“哎?怎么变矮了?”

四哑一听瞪大了眼:“不可能!”

十五便又笑了:“逗你的,是长高了。”

四哑听了立刻得意的道:“我到你肩膀了。”

慕清也笑了起来,随后对身边的席岭说:“四哑很久没这么活泼了。”随后想起了什么道:“情花树开花了吗?”

席岭没有说话,拉着慕清的手进了王府。

穿过了石板铺就的小道,转了个弯就看见了那窗前已经比人高的树,树叶还有些稀稀落落的,看起来很像是被人剃掉了树叶般……但整体看上去便像是在锦国看到的那些被大雪覆盖了一般的树木。

“这树叶的形状与颜色都好奇怪。”慕清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一片落叶,叶子整片都是白色,甚至连叶茎也是白色的。

“前阵子房兰来过,说是要将枝叶修剪一番,说是待到春日之后再剪去长出的嫩枝,树叶是四季不再落下,只是开花,就要看运气了。”席岭在慕清身边蹲了下来:“在锦国见到雪了吗?”

慕清点点头:“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景象,席岭……”慕清说着转头看向席岭:“待事情完了,不管是否是怎样的结局,那时候我们去游玩一番吧。”

席岭也对着慕清点点头:“好。”

雪国的皇宫仍然像平日里般,那些个当差的寻了空便躲在一旁歇息,宫女忙完了手中的活就凑在杂院里聊天,活儿多了的抱怨上几句也只好听天由命。

与席岭迈步走在皇宫内,他们两人也不算是最清闲的了,慕清一个侧头看见了黏在席岭肩上的发丝,抬手为他捻起:“走慢点吧,我到现在还是怕见席赢的。”

“始终也是要见的。”席岭说着,但脚步还是更慢了下来。

散了朝的众臣往慕清他们而来,很快那些个各自一党的大臣便三无群站在殿外闲聊起来,唯有少数臣子是各自离去,走到席岭面前时都行礼道了声:“参见王爷。”

席岭也只是点点头,慕清被那些个大臣的视线引得有些不自然,少数个聪明人在对席岭行礼时认出了慕清:“卑职见过王爷,三王爷。”

而这聪明人倒也只是看了看慕清与席岭后笑了起来:“王爷也该劝劝皇上,关于子嗣的事情了。”

慕清摇摇头:“瞿尤,你都劝不了,又何苦叫我去讨没趣?”

瞿尤笑笑,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人,对席岭拱手道了句:“微臣告退。”便也离去了。

慕清顺着那人离去的放向看去,就听席岭道:“那人是新上任的丞相,去追的那人是雪国的将军徐平涵。”

就这么远远看着,倒觉得那叫徐平涵的人对瞿尤一脸不耐,想来两人关系应该不错,感情好的人,才会在他人面前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吧。

席岭带着慕清转了放向往左边走去:“去书房吧,皇兄现在必定在那里。”

还未走近,便看见总管一人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甚至连席岭都未发现,慕清与席岭对视一眼后进了书房,地面上散了一地的奏章,而席赢正对着手中的奏折眉头紧锁,听见有人进来后甚至有些不耐道:“朕说过了,都滚出去!”

“要滚吗?”慕清轻声笑了起来对席岭道。

席岭认真的点点头:“嗯。”

于是两个人转过身去刚迈了一步又听到席赢的声音响起:“站住。”

“要站住吗?”慕清问。

席岭认真的摇摇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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