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士 > > 情绕瓮山泊 > 第9部分

第9部分(2 / 2)

他没料到我会如此,不禁加大了搂在我腰上的力气,坚定地道:“不会的!等到秋狄,皇阿玛必定心情大好,我便向他禀明!”见他如此坚决,我还能怎样,也只能作罢。但又想到秋狄恐不能如他所愿时,又平添了几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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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七年六月,按惯例皇上带诸皇子巡幸塞外,我也侍驾前往。想到之前四阿哥说的,要在秋狄时向皇上讨我,不禁心中生起一丝期盼。行了数日,终到了营地,与蒙古人会合。安营扎寨不在话下。

这日,我正在帐中收拾随身所带之物时,四阿哥撩帘走了进来。我知他进来,故意不去睬他。他却从后面一把将我抱起,我因突失重心而惊叫,情急之下将他的脖子一把搂住。

他坏坏地望着我笑道:“我还以为你真不理我呢!”

我刚想说他几句,却见十三阿哥心急火燎地跑进来。想到我和他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连忙在他耳边轻声道:“快放我下来!”他一愣,随即将我放了下来。

十三阿哥初见我们时也是一愣,但很快选择了忽略,急急地对四阿哥道:“四哥,快去看看,太子和蒙古人起了争执!”

四阿哥一听,也不再多言,就随十三阿哥出去了。想到吉儿,我对这太子有些恨意,对他的事自然也就不关心,继续忙着我手边的事儿。

约莫过了半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复又进来。只听十三阿哥道:“太子也太不让皇阿玛省心了。先前的就不说了,如今又为这御马得罪了蒙古人,还惊动了皇阿玛!”

听他言,想到历史记载他在一废太子时不知会因何事而被圈禁,不免为他担心,觉得他还是少过问这些事为妙,遂对他道:“太子省心不省心是他的事,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十三阿哥还是少管为妙啊!”十三阿哥听了一愣,再看四阿哥,也是若有所思地望着我。我惊觉多言,遂低头不语。

少顷十三阿哥离开,四阿哥走到我面前,轻轻抬起我下颚,望着我的眼睛道:“你为何这么关心十三?”

我怕他误会,遂解释道:“他待我如友,我待他亦如弟,不想他因不慎言行受些牵连。”说完,顿了顿,深情地又对他道:“你亦是如此。最近我时有不安,不知会发生何事,你当小心谨慎为是啊!”

他听我言,轻轻地将我搂进怀里,我亦闭上双眸,享受这难得的宁静。不知过了多久,听他叹道:“只怕我们的事又要拖一些时候啦!”我一愣,心生一丝凉意,但想他所言在理,只能摇摇头表示我并不在意。

忽又听他道:“过几日我要随皇阿玛行围,但愿能多些收获,讨他欢心,我再趁机向他要了你。”我点点头,抬起双臂搂住了他的腰,把脸靠着他的胸膛更近了些。只是那心底莫名升起的一丝担忧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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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皇子大臣们收拾了几日,就随皇上行围去了,而我们这些随行的嫔妃宫女则被留在了驻地,等候他们行围回来。所谓行围,就是在统围大臣的指挥下,先围一个方圆十几里的大圈,然后队伍逐渐合拢,如铁桶般严实地把猎物往中间赶,最后把野兽围到一块没有树木的低地。这时,皇帝一声令下,大家或用箭,或用鸟枪,开始捕猎这些动物。

行围一般少说也得一个月左右,可是这次却不同,出去没几日,这日他们竟都回来了。偷偷地询问德公公才知,原来十八阿哥在路上突发高烧,看情形十分严重,故皇上决定放弃行围,先回驻地再说。他又嘱我一定要小心伺候之类的话,我亦点头称是。想到现在皇上和十八阿哥都需人照顾,我不敢怠慢,朝十八阿哥所住的帐篷走去。

待快行至帐篷,见皇太子与一群侍卫朝这边行来,我立刻低头伺立一旁。不料他们并不是要进账,而是从帐篷经过,朝另一个方向而去。看他们个个背着箭羽,一路走,一路谈笑风生,想是要到何处练箭,我不禁摇摇头,心中叹道:他如此行事,大祸临头竟不自知!待又想到吉儿时,不禁又觉得他活该。

转身进账,只见皇上将十八阿哥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喃喃自语。再看十八阿哥,此时已睡去,但睡得十分不安稳,两腮肿胀,小脸因高烧而通红,时不时口中还发出一些申吟。望着不过八岁的孩子受着这份罪,再想到历史记载好像就是在这次秋狄时病逝的,不禁眼眶已湿润。我紧走几步,来到皇上跟前,轻轻道:“皇上,您歇息一下,让奴婢来抱吧!”

康熙抬眼望望我,没有拒绝,于是我就轻轻地将十八阿哥从他手上接了过来抱着。低头看十八阿哥的脸,隐隐感觉应该是腮腺炎,脑中努力搜寻着在21世纪腮腺炎是如何医治的。可惜自己不学医,又没得过,恁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方法,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对皇上道:“皇上,您先回帐中歇息片刻吧,这儿有奴婢照应着呢!”想是这几日的确累了,康熙面容异常憔悴,他听我言,点点头,掀开帘子走出了帐篷。

此时十八阿哥又在我怀中不安地申吟了一声,我复低头轻拍着他,哄他入睡。忽听帐外传来皇上严厉的斥责声道:“十八阿哥病着,你不去看看也就罢了,竟还有心情在这戏耍?”我不禁心中一激灵,不知何人惹恼了他,不觉竖起了耳朵去听。想是此时他们已转成正常的音调说话,故我什么也听不清。正在我悬起的心稍微放下些时,就又听得一声大吼:“不就是发了高烧?有何大不了?难不成让我们都陪他不吃不喝才成?”这次声音却是太子的。我不禁叹道:该来的终将要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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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及时的医治,再加上细心的照顾,过了几日,十八阿哥的病情逐渐稳定,甚至有了些好转的迹象,皇上这才松了口气。但想到还未痊愈,遂决定结束这次秋狄,返回京城。为了避免十八阿哥在路上病情加重,皇上特命令随行队伍缓缓而行,一天的路程不得超过二十里。这无疑又引起了太子的不满。他一路上不时与身边侍卫抱怨行得太慢,惹得康熙几次侧目看他。

尽管如此小心翼翼,十八阿哥的病情还是再度恶化,比之前更为凶猛,持续的高烧不退。皇上不得不命大家停下,安营扎寨,等其病情稳定了再继续前行。想是考虑到我前段时间照顾十八阿哥的辛苦,这次皇上竟让德公公告知我,十八阿哥自有奶母、嬷嬷们服侍,我不必再前去。我隐隐感觉这次十八阿哥怕是要真的不行了,不免又有些伤感。又想到自那次行围回来后就再没看见过四阿哥,不禁又寻思他现在如何。

这日清晨,我刚在帐篷内梳洗完毕,收拾床褥,就见小路子心急火燎地冲进来道:“芸儿,快走!十八阿哥去了!”我一愣,亦不多言,紧随他而去。待到帐篷前,只见诸皇子已等在外面。我不及多看,就进了帐篷。只见十八阿哥已是过去,皇上仍抱着他弱小的身体,心痛之情溢于言表。而德公公此时正跪在地上,见我进来,遂向我递了个眼色,我遂明白让我来的用意,故亦跪下道:“皇上,节哀顺变啊!您如此,怕是十八阿哥去的也不安心啊!”

听我言语,皇上望向我,我突然觉得他竟老了许多,双眼显得异常昏暗无神。他朝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都出去。我和德公公对视了一下,想到此时也多说无益,遂领旨退出了帐篷。到了帐外,德公公命人在外小心伺候着,又恭敬地对各位皇子道:“皇上现在异常悲伤,不愿被打扰!还望各阿哥们先行回去吧!”一时大家也想不出个对策,就都散了去。而我则寻到四阿哥,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到我帐中来一下。

回到帐中,我即拿出笔墨,打开纸写着。随后四阿哥亦跟了进来,他见我不说话,写着什么,很好奇,就走上前来看。只见我在纸上反复写着“兄弟父子”四个字,写了有四遍。写完抬头看着他也不言语,心中却想:不知他明不明白我的意思?是啊!现在十八阿哥已经去了。历史如果记载无错的话,一废太子即在眼前。在这场风波中,我不想他有过多的牵扯,只希望他能兑现诺言,和我远离这场风暴。所以我要让他以兄弟父子之情为重,断不可卷入这场夺嫡大战中。以后他会不会做皇帝我目前还顾不上,我只知道只要现在就断了他夺嫡的念头,历史终究会被改变的。

他看我写的字,愣了许久,遂明白地点了点头。我不禁在心中叹道:但愿他真的明白啊!…

第十五章 爆发

正待我还欲与四阿哥说些话时,忽听帐外嘈杂声一片。四阿哥大惊,看我一眼,旋即出了帐篷。我亦吃惊,不禁挑起那帐帘向外望去:但见人头攒动、火光冲天,大阿哥正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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