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路从草市门口跑过来, 实在累得慌, 指着摊子道:“快去看看, 好东西可别被挑没了。”
话刚落, 三五个小伙儿从两人身后窜出去, 直奔摊子。
柏苍很是无奈,“给您留了, 散集后就准备送过去。”
“哼~”还未缓过劲儿的徐泰冷哼,慢悠悠擦脸, 末了将帕子叠整齐塞入袖袋,挣开搀他的人, 双手负背踱步而行。
“送啥哟,不是说好新鲜野物先送到珍馐楼么, 今儿要不是我听了消息赶来,你小子是不是准备卖完就溜啊?”
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又做回稳重的大掌柜了!
柏苍挠脑袋,迈着碎步解释:“没有的事儿,六只崽子全拿去珍馐楼怕您为难,再说好东西贵在精!”
“屁,我看你小子就是奸!”徐管事歪头嗔他。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走到摊位前,徐泰凑头看,见豪猪崽子哼哼唧唧精神头足,很是满意,
抚须道:“干个活这磨叽,给沈大人匀两只,其余都搬到车上去。”
这壮实劲儿,回去养几天宰也不是事儿,若是一天宰一只……嘶—不大划算啊!
如是想着,徐泰有些后悔,话说太早了,不过……
他笑得慈眉善目,上下端详着沈从军,赞道:“你小子也是个能干的,给你匀一只吧,你爹要想吃,让他直接来找我。”口吻亲和,语气熟稔。
沈从军惊诧,正帮他拎猪崽子的马进却是有些无措,看着两只被绑在一起的猪仔拿捏不定。
见珍馐楼大管事和衙役头子似有争执的苗头,李承平的心又吊起来,见柏苍拾掇核桃,他又气又急,觉得这人不会来事儿。
只一瞬,沈从军便笑着拱手,很是谦恭,“看徐伯这话说的,珍馐楼既然急用,那侄子也就不夺人所爱了。”说罢躬身,意欲离开。
徐管事抚须摇头,“哎哎看侄子这话说得,老夫倒成了强人所难了。”眉眼弯弯,胡须翘了几翘,话锋一转,“不过你既然不打算要,那老夫全包了啊!”
说罢,呵斥一旁站着的小二们,“还不快干活儿,今儿咱们珍馐楼开炙烤宴!”
珍馐楼的小二蜂拥而上,搬箩筐的搬箩筐,抬竹架的抬竹架。
可惜,他们虽也是卖力气吃饭,可哪能跟山民比,两人竟是没能将竹架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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