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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1 / 2)

>  我绕过他回到卧室,见他进来急忙打住:“你就站在门口。好啦,现在给你解释的机会。”

他哽咽两声,扶着门框诉苦:“我刚才还不是为我俩好吗。你想想,在大家眼中,如果咱们的生活和他们一般无二,那么大家就不会把多余的精力放在我们身上了。那些夫妻间赌气吵闹的事情,你同学在恋爱的时候又不是没经历过。现在大家都清楚了,也就不会好奇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了。”

我跺脚,气不顺:“你至于把我说的这么孩子气?”

“你本来就孩子气。”他低着眼,好一幅任劳任怨的样子。

我咆哮:“说什么?”女儿也在胎动着抗议她爸爸对我的污蔑。

就在我嘴一合上的时候,凌郝铎一本正经的走近,挨着我坐下:“要是不孩子气,你能当着大家的面抛下我就走。”

这下我傻眼了。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不分轻重。既然都被人这么冤枉了,何不任性到底。我指着光洁的地面诡笑了一声,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态:“趴下,我要骑小狗。”

“不用吧……”

“爱我就趴下,让我骑小狗。”

见他不动,我挪了挪位子,苦着脸伤心:“我就知道你不爱我。哼哼,我怎么就瞎了眼要给你生女儿。”

最后,在我哭天抢地的控诉中,凌郝铎任命的趴在地上,任由我“驾驾驾”狂吼着。他一头大汗的驮着我在卧房内一圈圈转着,令我好不开怀,心中飘飘然不知东西。

玩的起兴的时候,突然房门一开。吴阿姨手拎着俩搓衣板傻了眼的看着我俩,半天合不上嘴。就在我囧得不知该起身还是该钻进地板的时候,吴阿姨轻飘飘且淡定十足的声音飞入我的耳朵。她说:“太太,你要的搓衣板买回来了。是要现在用,还是待会儿用——”

姜,果然是老的辣。

这时,我身下的某人,早已绯红了脸,一幅怨天尤人的样子。

看着他憋屈不已的样子,我悻悻的从他身上下来,屁颠屁颠的接过吴阿姨手中的搓衣板。嘴一笑,门一关,闭绝了第三双眼后,拎着俩重重的木板我狂躁不已。来不及细细品味凌郝铎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脸,我乐呵呵的将它们放倒在地上,指着不能言说的搓衣板哝道:“警告你,要是敢惹我不痛快,我就让你跪搓衣板。”

他嘟嘴,眼神矍铄:“老婆,我是你孩子的爸爸,你不能当着她的面欺负我。”

“放心,我保准不当着她的面欺负你……我顶多罚了你之后就去超市买东西,回来了再给你炖猪蹄,好好给你补补。老人家不是说,缺哪补哪么。”

话一落。他的脸拉得老长老长,而我的嘴张得老大老大,怎么也缝不上。

阴谋得逞,碎碎念着将搓衣板塞进了杂货间。时隔一周后,当我要惩罚男人的时候,才发现它们早已凭空消失。空空的地板上只留下一片儿“主人,我们周游世界去了”的纸条,中规中矩的向我俯首认输。

这男人,耍诈,竟然敢戏弄我。

愿赌服输的坚持到了夏季的烈日下。一个明月悬空,夜风如丝的夜晚,我那许久不见的奶奶拄着拐棍敲响了我们家的大门。本想将她拒之门外,可是她颤巍巍的身子和雪白的鬓发刺痛了我仅剩的“良知”。心有不甘的开门,还没支声,她老人家就华丽丽的想拽着我的衣襟跪下。

凌郝铎一个眼快,猛用力,力道适中的将我护在了身后。即便速度堪比光速,可也没能阻止老人家下跪的姿势。

微微蹙眉,我不知她此时此刻到底有何行动。还没反应过来,老人就泪流满面的央求我能看在血缘的面儿上,出手救救我那异母妹妹刘妍。

这又唱的哪出?

老人老泪纵横,抽噎着消瘦的身子哽咽着,断断续续讲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道刘妍离校去了南方,自此音信全无。最后一次与家里通话,刘妍只是哭噎着嗓子叫救命,说有人要把她卖去西北农村。老人还没问个究竟,那方就传来一阵哀嚎,紧接着就是一阵忙音。自此,刘妍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再也寻不见任何踪迹。

含糊着答应了帮一把手,在送走老人后,我的心咯噔乱撞,难以平息。

蜷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在指尖的冰凉纳入凌郝铎温暖的双掌中时,我缓缓抬眼望向他说:“阿郝,你说刘妍会这样,是不是我们造的孽啊?”

他将我的手捧到了衣内,透过薄薄的布料向我传递着坚定与温暖。轻轻的挑开我挡在额头上的碎发,他迷离着双眼深情款款地对我说:“苏苏,常言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她会遭遇不测,与我们无关,你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她……”

“没有可是。”他靠着我的身子又近了一步,“她之所以会遭遇不幸是源于她的自大、自负,与你与我没有半点干系。苏苏,大家都是成年人,社会有多复杂她知道的应该比你多得多。可是即便这样,她也被人拐了去,这只能怪她没把世界看透彻,白活了这么二十年。”

我泪光闪闪,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对的。可是,毕竟隔着父辈、母辈的纠葛,不出手帮助,我实在是难以释怀。

要说一切,还不是源于刘金山贪污之事的东窗事发。如果不是这样,她们公主般的生活也不会因我而改变。

凌郝铎的眼洞穿了我所有的想法,在一声叹息后他圈住我的肩轻轻摇动着说:“苏苏,我之所以出手帮她不是为了赎罪,也不是出于情谊,更不是为了心安。我帮她只是希望你明白一点,凡是你要我做的,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做……即便那些事情我并不喜欢。我爱你,只想你快乐。我能给你的,就是一片天。”

咬着唇,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扬扬头,将脑袋搁在他的肩上,我嘤咛道“傻阿郝”。其实,我很幸福。

我俩相拥着静坐在月光如水的夜晚中。许久,伴着电视上跳动的画面,我颤抖着声音匆匆说道:“老公,你女儿动了。”

他眉峰一喜,随即双腿跪地,将头枕在我肚子上,掩不住喜悦地喃语:“动了动了,比昨晚还多动了两下。”

……

再后来,我沉浸在再次为人母的喜悦中时,才从周毅的口中辗转得知刘妍在他父亲刘金山刑满释放后不久就被解救回家,同时也带了个三岁大的孩子回来。可以好景不长,一家人团聚没多久,刘妍扛不住各方的压力,带着孩子从小区楼上坠楼自杀了。而经不住打击的老人也在风烛残年含恨而去,临终前昏迷絮叨着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不是。可是,一切都已晚了。而刘美,小小年纪品尝到了世态炎凉,在看透人生后寻了方净土皈依佛门,过上了与世无争的生活。

自此,看着在房子内跑上跑下玩着捉迷藏的孩子,我不得不在放下话筒的时候感慨——人生百态,世事无常。

今日的我,又是何其幸运。

番外一

生女儿那天,我在凌郝铎大姐创办的童美文化艺术学校实习。那时,孙墨言沦落为我的侄女婿不过一月的光景,让他叫我小舅妈,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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