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我穿的像北极熊?”他点头,我心里一阵噫吁嚱,“大神,现在还没立冬,你总不能让我把最冷时候穿的衣服翻出来披上吧。”
“咳咳”,老爷子不合时宜的咳嗽两声,生硬地打破了我和他之间的甜蜜。只闻老爷子老生常谈地插话:“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我翻了个白眼:“不爱家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我要的不是会挣钱的男人,而是会呵护我的老公。这个,是外婆教的。”
这下,老爷子在我爆发后傻了眼,满屋的人也跟着傻了眼,只有对我间歇性狂躁症见怪不怪的凌郝铎一个人选择了正常。他带着笑意不停地给我暖和着双手,一副誓要证实他就是我口中好男人标兵的架势。
一顿饭后,我俩在旁观者嘻嘻嘲笑中泪眼婆娑的在鹊桥上来了下一次的约会预约。最后,在带去我牵挂的男人离去后,房间内的笑声终于在压抑良久后彻底爆发了。
有什么好笑的,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就这么没情·趣。难道他们就这么漠视幸福!
面对着身后之人调侃的嘲讽,我磨着腮帮子举足回房,在坚定中自动屏蔽了众人不怀好意的嘲笑。
之后的一周,冷空气盘旋于城市的上空,就一个晚上的功夫,气温就降了五六度。即便天气如此寒冷,人们八卦的热情并未因此消退。就在降温的当天夜里,原本由白凝凝主持的节目换了播音员。随后的两晚,学校网里就为了这事炸开了锅。
有人说白凝凝得罪了权贵,彻彻底底地被人冻结在记忆里了。有人说白凝凝以终结自己的职业生涯为代价嫁入了豪门。有人说白凝凝出国深造,从此淡出娱乐圈。
在长篇大论的声讨和支持声中,终于有人强占楼主之名,以《一个知情人的爆料》为题目,在里面含糊地阐述了白凝凝得罪了昇辉总裁而被雪埋的事实真相。面对着如海潮般的追问,楼主最后不得不嚎啕大叫,直闹着是自己电视台的表姐私底下讲的,至于以上内容是否真实,还待众位看客齐心协力地打破沙锅查到底,还原八卦界一个可以有事实证据的印象。
因此,在一片哄闹声中,凌郝铎上课的时候意外的来了很多陌生的面孔。在提问环节,有个女生颤巍巍地站起来:“那个,我想问问,白凝凝被雪埋真的是得罪了你吗?”
“你说了?”凌郝铎双手抱胸,两眼邪魅地向我瞟来,看得我毛骨悚然。
室长大人怒目:“看你了,还不微笑个。”
我白眼相对。
再看向侧前方,站着的女生偏着头,红着脸,在咬着唇好半天后迟疑地自言自语:“我也觉得不大像。”
“很抱歉,事实就是你们所想的那样。”顿时教室嘈杂了起来。凌郝铎清了嗓子:“不过,她得罪的不是我,是我的妻子。”
一时间,我的大脑一阵晕眩。
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前排的俩男生说你的老婆——我——是个恶妇,专干倚强凌弱的勾当。还说我是小三转行,肯定是母凭子贵,害得有为青年步入黑暗世界,竟然连自家的亲戚都要教训。
就在我心如刀割,面色如丧考妣般苍白的时候,姓凌的家伙铜钟般清灵的声音划破了一室的喧闹:“你们可以议论我,但不可以议论我的妻子。她是世上最好的女子,给了我包容与原谅,但不意味着她是懦弱的,可任人欺负的。所以我要奉劝各位,保持清醒的大脑,不要轻易被舆论左右。”
话到此,他撑在桌上的手收回了腰侧:“好了,接下来的提问我希望与书本有关,无关的内容课后再说。”
他的精彩刚刚唱罢,在我感动的稀里糊涂的时候,帅笑语毫不正紧地斜眼看向我,在隔了个室长的距离时不怀好意地重复:“世界上最好的女子!”
我后背绷得紧紧的,而她仍是不死心的想看我出丑。这丫故意压低了声音问着室长和王雨:“世界上最好的女子我们认识吗?”
王雨拼命地摇摇头,室长嘿嘿两声不作评论。
我羞愧难当,真想把时间拨回去。可就在我想要摔门而出的时候,帅笑语调侃的声音越过了千山万水飞到我的耳朵里:“是挺好的,可是至今为止都没请我们喝喜酒,真不知道结的是哪门子的婚,我看她是脑袋发昏才对。哎,人家的好是对某个人,人家的坏是对除了某个人的大多数人。哎,厚此薄彼,厚此薄彼。这么几年的姐妹情谊还比不过九块钱的结婚证,TMD是什么世道。”
王雨连连点头,表情诚恳认真:“就是,就是。”
我惭愧:“能不说了吗?放学我请客。”
“迟了。”帅帅慵懒相向。
我猴急地想堵住她的臭嘴:“吃大闸蟹。”
“不早说,浪费我这么多口水。”帅帅一拍桌子,瞬间就让早已安静下来的同学对我们是“亲睐有加”,探究不已。
蹉跎了两天,在茶余饭后散步到书房门外,听见老爷子和舅舅、郦?商量着要和凌郝铎齐心协力应对薛氏的挑战。我心惊的连滚带爬地跑回家追问事情的始末,凌郝铎面露疲色地拥着我:“不用担心,马上就解决了。”
“你这么做是因为我吗?”
我宁愿自己吃苦,也不希望他陷入无聊的商业恶性竞争。
他摇摇头,捧着我的脸忘情地辗转深吻。最后他迷离着双眼看向我,深喘不已:“是薛向辉冲冠一路为红颜。他精明了这么多年,算是彻底的栽在白凝凝手中,竟然妄想打击我。就算是他现在收手,我也不会给他机会。”
“得饶人处且饶人,阿郝,别把人逼上绝路。”我心疼他因我的残忍。
而他收拢了双臂将我纳入怀中,语气中满是清冷:“斩草要除根。苏苏,男人间的战争你不懂,就算是我放过他,你能保证他会咽下这口气?虽然薛向辉这人不屑背后小人,但是我不能保证他不会再掀风浪。所以,苏苏,必要的时候要先下手为强,不要到时候被人打得措手不及而心生后悔。”
对于凌郝铎的决绝我无言以对,毕竟他是因我才如此。可是当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央求老爷子积点德别逼人太甚的时候,老爷子则吹胡子瞪眼地冲我发火,直骂我是妇人之见,不该对对手心慈手软。还说他要趁着这场红颜之战好好的扩展商业疆域,顺带着考察考察凌郝铎对我的真心究竟有多深。
就这样,为了世界太平,我在无知的善良中得罪了两个不该得罪的人,被人冷遇了好几天。直到薛氏宣告破产的那个下雨天,凌郝铎的养母才姗姗来迟地恳求我,希望我能劝老爷子和凌郝铎放过白家。
对于她的请求我手足无措,只能含糊着说尽我最大的努力减轻白家的损失。可她根本就不信我发自内心的挣扎,竟然在我不解的注视下一反先前的态度,恶狠狠地甩出一句话:“我会让你后悔的。”说完就绝尘而去。
我究竟还能怎么后悔?这个困惑终于在凌郝铎亲生父亲寻我说话的那天拨开了云雾。
第七十章
对于凌郝铎亲生父亲凌磊的“召见”,我是大大的意外。从我和凌郝铎结婚起的小半年时间里,那个头发微白,精神却很好的老人总共在我的生命中出现了三次。每一次他都是面露微笑,却从未与我交谈。在他眼中,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这一点,我很困惑。我算是他的儿媳妇,还是只是凌郝铎的妻子?截然不同的角色,不容我去深想。
头痛的熬到了秘密相见的那天,我局促不安地想着将要发生的事情。可惜思前想后了半天的见面语,还没来得及脱口便被他严肃地表情硬生生地吓了回去。
在茶坊的雅间,他面色沉重地看向我:“最近白家发生了很多事,你应该有所了解。”
听着他镇定而浑厚的声音,我的心咯噔的悬在了空中。眸光转动良久,在腾升的雾气中,我睁眼看向他渐渐模糊的脸。最后,伴着若有若无的惊恐,我点头应道:“知道。”
他嘘喘了两声,在双手捧杯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