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在广场上无忧无虑做游戏,大人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闲聊,他们有的用腰机织布,有的在削竹篾编织。
哪怕经历过不少苦难,这份祥和,仍是羽邑的日常。
察觉有只手从背后将自己揽住,青南先是警觉,继而放任。
两人站得近,又有斗篷宽袍遮掩,城楼下即便有人在观察他们,也不能发觉。
“旸叔!”
“岱夷大叔!”
循声望去,两个孩子已经登上城楼,正朝他们跑来。
青南淡定拉开玄旸那只揽腰的手,看向跑在前面的男孩,男孩背着一个装满柴草的竹筐,腰间挂着弹弓,显然刚从野外回来。
青南认出他是乌狶的儿子乌庆。
乌庆身后跟着一个女孩,女孩脖子上戴着条红绳,红绳上有一颗玛瑙珠坠子,她是仲溪的女儿小苕。
小苕拽了下乌庆衣角,两人在远处停下奔跑的脚步,不约而同都看见青南,乌庆对女孩小声说:“是覡鹭。”
青南并不狰狞可怕,不过青宫的巫覡本身就让人畏惧,尤其戴着面具,神秘莫测。
玄旸上前,压低身子询问:“你们一路跑来找我,有什么急事?”
“有群野猪,在长堤那儿!”
“好多只!好大一群!
“旸叔不是跟我爹说要抓野猪吗?”
“岱夷大叔我也想去,我爹是猎人,我会使弓。”
俩孩子围在玄旸身旁,说个不停,他们对玄旸的亲昵模样,让青南感到吃惊。
这家伙来羽邑才几天啊,也是,他身边似乎总围簇着一群大人小孩。
玄旸笑答:“把你爹乌狶也叫上,记得带几根粗绳子。”
等两个孩子蹦蹦跳跳离去,青南才问:“抓野猪?”
玄旸仰起头,阳光照在他眉目舒展的脸上,他伸伸懒腰说:“这几天天气不错,正好鞣革。”
没养猪,鞣革又需要猪脑子,玄旸选择猎捕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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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一大群人在溪畔围着营火,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猪肉烧烤大餐,留下两张绷在木架上晾晒的野猪皮,与及绑在枝桠上的一大捆猪筋。
另有几条猪肉做的熏肉,存放在青宫的库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