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他的女人诶,又不是什么外人,这话讲的未免太镇定了吧,疑惑地望着他的眼眸,质问的口吻:“就这样?”
他还是静静地:“等这波平后,我会接你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醉酒后他总怪怪的,我只把这些归总到因为我要去绊住纪朝阳的事上,要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困住另一个男人,他总有情绪的。自己开口诱导他:“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比如说,你很舍不得我,你会很想我?嗯?”
魏昊天略显害羞地把眼眸转向别处。我不让他逃避,移身到他跟前:“会不会每天每天都想我?”
踟蹰了一会,他极轻极轻的点了下头。
只要有这反应就够了,就不枉费我去找纪朝阳了。展开双臂牢牢地抱住他,紧紧的,两手在他背后握紧:“现在我后悔了,当时就不应该离开别有洞天回来的。”
魏昊天没想到我会突然抱住他,身子一僵,很快又放松下来回抱住我:“放心,等这事一完我立马去接你,我们就去别有洞天,一辈子呆在那里,过我们自己的生活。”这一刻的拥抱和表白像是清泉滋润了久久干涸的心,令烦乱停下来。“只要你不嫌弃,我们就一辈子呆在那里”这句话魏昊天轻得几乎让我听不到。
“恩,我们要努力,赶紧把事情办妥。”听到“一辈子”,我就越舍不得离开他了,带着一丝鼻音应道。只是很单纯的想要幸福,为何总要牵扯到这些国家大事,但愿现在一切都让我顺心。
“时辰也不早了,早点上路,等下天黑了在路上危险。”
“让我再抱一下。”这个怀抱好似为我量身定做一样,好温暖,要是一直都躲在这里就好了。
“好。”他抱我的手臂紧了紧。
即使再留恋终究是要离别,短暂的离别换得相守的喜悦,我一直这样安慰自己。此刻我们站在整个营帐口,这一刻我们三人分别有各自的方向和任务,只是不知结果会是如何。夜子炫一身劲装骑在马上,率领几支队伍奔往皇城。马车正在等我上去,我只是轻装上路,有几个随从跟着,魏昊天安排了人马暗中保护我安全到达林平。面对魏昊天长衣翩然,恋恋不舍,探出车外的头一直不愿意缩回去。
那截欣长身影屹立在帐口久久不去,直到有人报军情才移步回去。
林平
终究抵不过车马的劳顿,很快便在马车的颠簸中睡着了,顾不上内心烦乱杂乱的情绪。等我一觉醒来天色早已经暗了,探向前掀帘问道:“师傅,我们到哪了?”
“刚才看姑娘睡得正香,所以没叫,我们就快到了。”策马的车夫说着鞭策一下马儿,加足了马力。他是个中年人,是昊天特意挑出来的,驾车技术高,所以这一路的颠簸就像是给小孩摇篮一般,特别让我易睡。
肚子有些饿了,幸好快到,听到车夫一阵吆喝:“好嘞,姑娘,我们到了,可以下车了。”马车稳稳地停住,马儿累累地大喘几口气。
“到了!”不等他人动手我已经掀起帘走出车外了。一个随从上前跟守门的人交替讲了几句,然后掏出魏昊天给的信物后便放我进去。
随我来的人送我安全到达后便会回去,便对车夫道:“师傅,麻烦你回去帮我向昊天报声平安,然后让他自己多注意身子,凉了多加件衣服,不能熬夜太久,还有……”
车夫笑着知晓我的心事:“姑娘这心意,老朽一定为你带到,你为魏公子着想,魏公子定不负你情意,还请姑娘在这自己照顾好自己。”
感觉自己太罗嗦了,明明这些话出门前讲了又讲,现在更是对另外人讲,让外人都知道这份情意,害羞得脸颊些许发热:“多谢师傅了。”
刚跟车夫交代完,纪朝阳身穿铠甲迎面而来,还未到便闻其声:“陌儿?真是你!”他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喜悦,落在我心头却是愧疚,故展开笑颜:“朝阳。”
纪朝阳能再见到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没顾忌在他的士兵面前的沉默将军形象,摆出一道手势愉悦道:“我们进去再说,你旅途劳累,该休息。有没有饿了?我让人备吃的去。”
“还真有些饿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何止是有些,是很饿。
纪朝阳是早吃过,依旧陪着我吃了一些,这份默默的关心,我甚是感动,我怕是还不清也还不了了。一餐下来,跟他聊聊家常,很舒心。我是以义云口战乱所以前来林平安全为由,夜子炫也早修书告之纪朝阳,为此纪朝阳早早做了准备,林平并无多少女眷,这次为了我特意招了好多了照顾我。因为对象是我吧,纪朝阳压根没想过为什么我会突然来,意欲为何。思及至此更加愧疚,我利用了他的感情和信任。他对我这么好,我不因为有瞒他的,该告诉他事情吗?不行,毕竟那是他亲身父亲啊,他也是痛苦的,下不了手的,那他会怎么做?我这样对他不公平的,正值天人交战,红唇抿出一缕苦涩,正欲开口对纪朝阳劝说大义灭亲:“朝阳……”
纪朝阳眼神望门外一瞥,神色紧张地对我道:“对不起,陌儿,失陪一下。”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脱口而出的话被打断,不情愿地吐出一个字:“好。”
纪朝阳起身往外走去,门口似有人在叫他。他一个闪身,两人都不见踪影。事有悬疑,任务在身不得已跟踪人。据纪朝阳介绍,这里有个议事厅,有事他们都在那里商量。这路似这样走的,悄步往那走去,远见议事厅有灯火,看来他们就在那。找了个不易被发觉的地方躲着,耳朵贴在窗上偷听。
“你说的可是真的?”纪朝阳沉重话语中带着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老爷已经召集了所有兵力逼向皇城。”
听见纪朝阳叹气,语气里尽是疲惫:“爹还是这么做了。”
“这是老爷的亲笔书信,还请少爷过目。”从缝隙里瞧见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份密封的信递给纪朝阳。刚才在门口躲闪露出的衣料就是此人,照他们的话来看,这个人一定是纪太师派来找纪朝阳的,他真的会选择跟他爹一致战线吗?
纪朝阳接过信,信上打了蜡,盖上了纪家密信的标志:“这是……”
此人身份绝不是一般的下人,能担当起传这话的人必定是纪太师身边的心腹。拱手弯腰看似谦卑语气里没有卑下:“老爷说了,还请少爷助老爷一臂,毕竟老爷做了皇帝,少爷就是太子了,老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少爷。”
他爹的心思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一直处在关外为的就是告诉他爹为人臣子就要敬遵本分,他爹有心他无心,借此劝解他爹,只是,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纪朝阳大拍桌子阻止,怒喝:“大胆!”
被怒喝的人并没被吓,恭卑劝说纪朝阳:“少爷应顺应天势。”
久久纪朝阳道:“看来我还是得回去一趟。”我的手紧紧拽着,为什么还是选择回去,不要回去好不好,你爹是在造反啊。
与纪朝阳说话的就是刚才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人,他是来向纪朝阳搬兵助纪太师大逆不道行径的。一听这话很是高兴,少爷能回去助老爷一臂,那这事就是锦上贴花势在必得了,他真替他家老爷和少爷感到高兴啊:“少爷还是想明白了。”
纪朝阳未语。
可恶!刚才朝阳说什么?回去一趟!不行,千万不能让他回去帮纪太师,不能让他做不忠不义之事。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阻止?糟糕,我得赶紧离开,他们正打算出门,绝不能让人发现我在偷听。蹲下身子转角处才挺起身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