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佩服着自己的聪明,小心翼翼的跟在丫鬟后面。这太师府还不是普通的大,光下人就上百了,一路走来,总能瞧见那么些人在做事的,一面得不让那丫鬟发现,一面又要装的光明正大的,真是难啊。不过这可难不倒李陌儿我,丫鬟走直路,我就绕着栏杆过,丫鬟走小桥,我就挨着假山过,走的路程可是她的好几倍,速度还得跟上她。
只见那丫鬟在一房门前站定敲了敲,我躲在一大柱子后面,里面传出个中厚的声音:“谁?”
丫鬟回到:“纪管家,那位李姑娘说要找本书,不知纪管家能不能帮她拿。”
门打开了,走出那位我见过的中年人:“李姑娘?谁?”
丫鬟毕恭毕敬地低头回答:“就是少爷屋院的那位姑娘。”
管家的眼眸闪过一丝亮,想些什么般,略带生气地说:“找什么书,还真把太师府当自己家了,就说没有。”
“是,奴婢这就去转告。”丫鬟低下头生怕管家会责怪她,转身就走。
好你个管家,拿着鸡毛当令箭。见丫鬟往回走,纪管家关上门一副要离开的样子。我赶紧提起裙摆跑回自己的屋。幸好从小学到高中运动会的跑步项目一次都没缺过,不然就糟了,要是丫鬟回屋没见着我肯定会露出马脚的。气喘吁吁地坐在凳子上,拍了拍胸口,镇定下情绪,再倒杯茶。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请进。”深吸了口气,稳稳的说着。
“小姐,管家说没有您要的书。”丫鬟照纪管家的话回报。
“太师府连个看的书都没有,说出去谁信啊。”我故意刁钻地说着。见那丫鬟也是替人做事,“好了好了,你下去吧。
她退了出去,我站起身瞻前顾后的摸索着来到了书房,这次怎么也要探个究竟。四周看了看,没人,吱的一声轻轻推开门,提起裙摆进去,再小心翼翼的合上。得逞的笑泛上嘴角,成果进入!哇!说什么没书,那这一排排数都数不过来的架子是什么,本本厚重的书被打理得井然有序,一本挨着一本。我粗略的看了看,由古至今,历史的,天文的,政治的,什么方面的都有,要是把这里的书全看完了,考个博士后绝对是个小CASE,不过前提是这个朝代要有这种学位。门外沙沙声惊扰了我,急忙躲到了书架间,不会是纪太师回来了吧?天,你要保佑我啊!渐渐的声音消失了,我轻轻的呼了口气,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虚惊一场。可能是下人在外面打扫吧。这偷偷摸摸的活真不好干,吓都要被吓死。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便行动起来了,桌案上那一叠叠的东西里东翻西翻,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上找下找,几乎找遍了每个可能的角落都没发现什么。也许书架上有线索,翻了好多就是没掉出东西来。眼看时间也不多了,“可恶。”我靠在案桌边上,越想火气越大,低声恼道。“啪”的一声,用力的拍上案角,“这老不死的狐狸,居然把东西藏得这么好,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
就在这时,“吱”的一声,我听到了什么东西被打开的声音,我一个回头看到墙上挂着的风景画正在慢慢的自动卷起,画后居然有一个暗洞。我惊呆了,全自动?!这个时代就这么先进了?!藏得这么隐密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莫非……没有再想下去,诡异的笑早露出了我的兴奋,抱着雀跃心情疾步来到了洞口处,伸手在里面摸索着。有了,拿出了棍子一样的东西,原来是一轴画卷。好一个画中有画!小心的慢慢打开来,铺在案上,映入眼帘的人儿让我震惊的无法回神,点点粉梅束身袍宽大袍袖纱衣,里衬单色水红兜,下着翠绿散花大摆裙,腰背间以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如瀑的乌丝整齐的盘于左耳侧,体态纤细修长勾人魂魄,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单凭一副画早已经勾去了我的七魂,更何况是男人。如果这美女是真人站在眼前的话,更不知有多美了。细细地欣赏着,把她印在脑中,接着把画放回原处,时间紧迫,不能误了要事。收拾好悄悄地离开了。
关上门,左右顾盼,很好,没人发现。若无其事地往回走去,突然前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往我这方向来。“倒霉,怎么又遇上他!”低语咒骂道。灵机一转,假装自己在赏花。
越来越近的人影目光越来越犀利。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就是不喜欢他那样的眼神;非要把你看穿。
“你怎么在这?”他的眼眸黝黑,怀疑心很重。
“我在这是我的自由,难道纪太师有限制我的行动?”
“别跟我扯,你知道我没耐心的。”他很不耐烦地吓唬我。
早尝试过他的没耐心,那一剑就是拜他的火爆“赏赐”,这仇我还没报呢:“赏花不行啊。”
“最好是,别给我搞鬼。”他冷冷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拽什么拽,真是主人飞天仙及下面的鸡犬。“等等。”我叫住他,他冷漠地看着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皱着眉,我摆出微笑的姿态缓缓说,“帮我转告纪太师一声,我要见他。”既然别的东西找不到,兴许那幅画会是关键,得尽快回去告诉他们,不过走之前有件事还是要谈一下的。
他自是明白这话的意思,点了点头就走。
“你是不是从小就和狼一起生活的?”这话原本在心里低估的,不知怎么地就说了出来。顿时汗颜,糟糕,怎么这么管不住自己的嘴,人家都走过去了,硬说些话把他停留下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他回头面无表情地看我一眼没说什么又走了。
怪人!绝对是狼孩的样子,听说从小跟狼一起长大的就他那样。
回到房间我再一次细细的回想那名画中的女子,她的打扮好像跟这个朝代不同,有点我们那朝鲜族的味道,她是谁?这么美的女子被纪太师收藏在暗格里,难道是纪老头的爱人?他也有这么性情的一面?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对战
迷迷糊糊中闻到那好久没闻过的熟悉兰花香,想睁开眼看看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皮似乎有千斤重,梦幻般的声音一直对我诉说着“怎么这么傻”。无论在现代还是在这里,李陌儿的身上从不会出现“傻”这个字眼,我是聪明的,可为什么老有人用这种我是傻气的女孩的语气说我呢。好想跟他说话抚慰那莫名的揪心。
“阳儿,今天早朝上的事你可有什么想法?”刚下朝回到府里,纪太师和纪朝阳一起走在路上。
“没什么看法,无非是一些人在拉帮结派。”纪朝阳淡淡地说着,不想多说,心里明白爹想拉太子下来。
“拉帮结派?难道你不觉得太子为了个女子荒废朝政,整天醉酒是使得人心很不满的行为吗?刚开始还偶尔出现在朝堂上,现在可好,连朝都不上了,政事也不管。”纪太师激动地想要说服儿子,自己好不容易从中使了点手段把他调回来,得让他站在自己这一边。看着儿子没回答,有些不悦,转眼缓解语气,“这李陌儿呆在我们府里也不是办法,这不是摆明跟太子作对。”他提醒着儿子,儿子似乎对那个李陌儿有点过分关心。
“等她身体无大碍了自然会回去的。”想到她离开心里有些不舍,能借着养身子的理由让她跟他呆在同一个屋檐下已经很难得了。
太师府有个精雕细琢的花园,那景象可与红楼梦中的大观园相比,座座假山连绵起伏,层层叠叠,山下有个池塘,里面养着几种观赏之用的鱼。平日里闲着无聊便去喂鱼,以前看过一个片子,说的是若在不同的地方喂养鱼儿,能让它们摆出各式的方阵。现在恰巧有这个时间这个事物,天时地利人和,不妨去玩玩。向下人要来一些鱼食,陆续在四个角落抛着,那鱼群中居然有些鱼能顺着食物迅速翻身觅食。正玩得开心,一抹人影神不知鬼不觉地飘到我身边,直到冷漠的声音响起我才发觉:“老爷让你去书房。”
“哇,你从哪跑出来的,吓死人啊。”我拍着胸口安抚自己受惊的情绪。
“老爷让你去书房。”烈翼再一次重复。
“知道了,知道了,带路。”这人真烦的,大好的心情全被他破坏了。
步伐款款跟在他后面,故意凸显曼妙身姿,暗暗高兴看着几步远的人不耐烦起来。
“快点。”我嗅到一股蓄势待发的愤怒。
便用懒洋洋的声音跟他呛声:“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腿短步子小,跟不上没办法。”
“你在故意找茬?”话语中透着凌厉的肃杀感。
我悻悻然收回眸光,加大了步子。从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我就知道他不好惹,他的身上弥漫着一股严肃,冷然的气息,他说的话一是一,十是十,怜香惜玉这个词不存在他的字典里,那时我就知道不能和他硬碰硬对着干。气到他一点了,就该适度收手。俗话说“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但是我犯不着跟这样的人讲究这些。嘟嘟嘴,闭上了。
烈翼带我走着昨天偷偷摸摸来的路,这次是光明正大地来,感觉自是坦荡许多,一路上都酝酿底气,待会可是要和纪太师对仗。
烈翼在书房门上敲了几下,得到回应后开门让我进去,再关上。纪太师在案上练书法。
未等他说话,我早开口引起他注意:“好字,太师果然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哦?你还懂字?”
“略懂。”我走近案桌,指着那“等”字的第一笔,“瞧这一撇,干净利落,整个字仓颉有力,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