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我还没报仇已经算不错了:“大胆的是你吧,你家主人都还没说话,你倒是先越矩了。”
“你是谁?”太子妃看着眼前毫不畏惧的女子伶牙俐齿,好奇她的身份。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陌儿。”
“就是那个迷惑太子害死晴人的贱女人。”丫鬟激动地指着我,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原来就是你。”太子妃说得字字顿声。
“错。”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我才不敢担当呢,她们齐看向我,“首先声明,我并没有迷惑太子,太子岂是我这种卑贱的贫民所能迷惑的,如果能被我迷惑太子妃觉得他还会是太子吗?”我看到太子妃的眼底,那里是迟疑与猜测,还有点恍惚和悲伤。我赌她肯定不受夜子炫欢迎,自古帝王家都是权利地位的结姻,并无情爱可言,而且夜子炫阴晴不定的脾气她定是了解的,“再次,那丫鬟并不是我害死的,你们应该很清楚。”我看着太子妃的眼眸,看的她心虚不已。
“你都听到了?”太子妃的眼神突然变得想杀人,原本亮丽的容颜因为愤怒而变得恐怖。
“对啊,都听到了。”我笑着说道,想杀人灭口吗,没这么容易,“不过我劝你别轻举妄动,如果我在太子府失踪的话,想必这回不是有个替罪羊就可以了事的。”虽然不知道如果我真失踪了,他们会不会寻找,但是不能输了自家的势气。
早听云汐说,李陌儿狡猾聪明,果然不错:“你就这么有自信?”
“出了这样的事,你大可以去求求情,让子炫放晴人一条生路,可是你没有,她以自杀做了某人的替罪羊。敢问太子妃,你为什么没这么做呢?”我悠哉地跨进去,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脖子上一条红印被绳子勒得,哎,青春年华就这样消逝了,可惜啊。不过她也很忠心。
她微愣了愣,是啊,她为什么没去,就连这样的念头都没动过。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夜子炫的脾气,在他眼里自己恐怕只是个权利的牺牲品吧。他们之间没有情这种东西,她能坐在这个位子上,全是因为爹手里的那道调动千军万马的兵符吧。可眼前的女子不一样,他从未为一个女子动过这么大的怒气,还破裂地为一个女子劳师动众声称讨回公道。“希望借此告诫他人不要在本宫面前做戏”这话是在警告她的。心中酸苦不已,果然如外界谣传的,太子真的和李陌儿有情:“你很自信。”
我轻蔑的笑了笑说,“一点点分量还是有的。”
“一点点?何止一点点。”太子妃突然笑起来,尖叫着,“他从未为一个女人大动肝火,即使再怎么过分,他也从不管。但是你不同,他对你不一样。”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夜子炫怎么回事,虽说阴沉了点,可是人类的自然表情还是有的啊,怎么会从没大动肝火过,至于为一个女人吗那好解释,他还没遇见他的真命天女呗。 嗯……那我怎么解释,心里想着,突然一个绝不可能的解释出现在我的脑海——他对我有意思。可是不会啊,他只是好奇我,想玩耍我吧。因为什么呢?我给自己找出个理由,那就是他说过从没有人敢反驳他,而我恰好做到了。
“那我该很荣幸。”谁知道他的怒气是真为我,还是为了他的计划。
“你知道吗,成亲几年来,我们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公务繁忙,后来才知道不是这样的,他是用过很多女人,因为他从没专宠过一个女人,我就想或许帝王家本就没有专情,即使他不能专情于我,我仍能顶着太子妃的帽子,堂皇地霸占,直到你出现了,他回府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有时候整夜都不在府里,甚至连朝廷都知道清音阁的李陌儿,因为你,他被百官指责,都是你,都是你。”语气越来越激动。
“你很爱他?”我试探性的问着,或许她也是个可怜女子。
“五年前,在母后的寿宴上我第一次见到他,那一刻我知道我深陷了,我当时就对自己发誓除了他我谁都不嫁,在我百般恳求下,父亲终于答应要帮我达成这个美丽的少女梦。就这样我嫁给了他,这些年他对我百依百顺,看似相敬如冰,其实我知道他的心里没有我。”她落寞的诉说。
她果真是个可怜女子啊,奈何却爱上了夜子炫,一个身在帝王家,根本无情无爱的男人。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这份苦很涩,这条路很难。幸好昊天还有那么一点点回应我,我还是比她幸福的:“我无意与你争什么。”
“争?”她嗤笑一声,突然的警告我,“我不会让你抢走他的。”
我更怜悯她,她也只是个想爱的女人啊:“放心好了,我对他没兴趣。”听到这话,她惊讶地看着我,我想她肯定是在说连夜子炫这么优异的男人我真的没兴趣,“喜欢一个人不一定看他的外貌、身份、地位,如果他是我心中的那个人,即使是再差劲的,他也是我的那一半。”
她被我的这番话惊地说不出一句话,双眼瞪着像灯笼,我想如果她没对我做这么绝的事,她会是我喜欢相处的人,但此刻我却讨厌不起她来,毕竟她也是个傻女人。
“劝你一句,如果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男人的心,就放手,要不就安静地守候,妄图使诈只会让他更厌恶。”看的出太子妃应该不像一般的争宠的女子一样,她应该是爱夜子炫的吧。说别人都能轻而易举的说出口,自己何尝不是一样,不过我放不了手,如果能放手当初就不会来这里了,原来我也是个可怜女人啊!魏昊天不要让我失望,我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打气。“还有,你还得感谢我,她能保存全尸。”
太子妃投一眼床上的晴人,再看向我,很不愿意般:“欠你一个人情。”
我嘴角上扬,笑道:“不,是两个。”
宝瓶上前道:“不要得寸进尺。”
她白一眼宝瓶,止住宝瓶的话,宝瓶低下头努着嘴。她会意地看着我,明白我说的话。
“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如果没那件事的话。”我笑笑,说完走出去。
那道审视的眼光一直没离开离去的俏影,也许不是因为情乱关系,她也会喜欢她的吧,他对她特别是理所当然的,连她都情不自禁被吸引,她是特别的。如果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男人的心,就放手,要不就安静地守候,妄图使诈只会让他更厌恶。
“小姐。”宝瓶上前搀太子妃一脸颓然要倒的样子。
朝阳
与太子妃对话后,感慨颇多。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了真正面对她的时候反而没像前几天那样愤然,可能是因为她眼中那抹落寞吧,也可能是因为她的那份执着和我有着许多相同之处,情字何解,问世间无人能道明。心中百思缠绕,什么时候踱出了太子府也不知道,等自己回过神来,发现已经站在大街上,周围一片忙碌繁荣的景象,叫卖的小摊,挂着五彩灯笼的店铺,店铺上的招牌旗帜飘飘扬扬,在人群中自如穿梭的孩童,背着一捆糖葫芦叫卖的小贩……也好,这样就不用在太子府吃饭了。听小怜说,这夜国皇城内有家名食店,最有名的便是烤鸭,今天刚好在外头了,索性去尝尝,到底比不比北京烤鸭。
虽不会走,嘴长在脸上总要用起来,一路问过来,倒真让我找到了。
“溢满楼。”抬头看着眼前的这座楼,上下两层,木栏精工细雕,匾额金光闪闪,“好个香溢飘满楼。”
刚进门口,一小二嘻嘻的笑脸迎门:“姑娘里面请。”那眼看清我的脸,一瞬间,立马呆滞。顺势在座的一些人皆看向我,渐渐地谈论声轻下来,直至一片肃然。早料到了,这幅好容貌到哪都能吸引人。我笑问:“给我一个角落的位置有吗?”
如黄莺的妙音早勾去了小二的七魂,忙说:“有,有,姑娘请随我来。”
跟随着小儿,恰好看见端坐于靠窗角落的一位男子,着一袭青裳,眉目明朗,相貌似曾相识,虽然只在宴会上见过一面,但是他那经过风雨磨练的凌厉脸廓印象很深,上前招呼:“介不介意我坐这?”
他看向我,一脸惊奇:“李姑娘。”
“怎么?不愿意?”看他一脸认真不言苟笑的古板样,促狭地想调节调节他那表情。
“求之不得,请坐。”犹豫了一会,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