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道:”这次看着凶险了些,但总算比上次好,你要知道,上次你的手臂差点就保不住了。“他说着,挽起我的手搭脉,冰凉的指尖贴在脉搏上,只是轻轻一下就放开,我是趴着的,因此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能从他呼吸的频率上判断,他发现什么问题了。
他不处理箭的问题,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最近有没有感觉什么异常?”
这话从他嘴里问出来真是让我吃惊,感觉这个人似乎发现了什么。
见我不说话,他笑了笑说:“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但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你身上的蛊虫似乎不见了,而你的功夫也有恢复的迹象,也许再过几天就能复原如初了。”
听完他的话我也终于确定了心里的猜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身上背负似乎又少了一些,而在这个时候,我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不要告诉他们。”我不知道能否相信这个人,但从他的话里,我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不管愿不愿意我都试着相信他。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一百二十一章 若初见 情字暗结1
大夫这时候变了神情,他嬉笑着说:“看来他对你不错啊。”
面前这个人真是自来熟,就算我跟他认识,他也管的太多了一点吧。我扭地头没有理会他,思绪不断旋转着:耶若如何能够提前一步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呢?若那个被杀的国师不是真的国师,那么真的那个现在又在什么地方?还有。。。。。。白无尘?
耳边忽然传来叹息声:“尽量让白无尘少受些伤吧,他。。。。。。”大夫的目光飘向门口方向,是说耶若吗?大夫继续说:“确实适合你,而白无尘,除非他自己愿意救赎自己,其他人都无法让他走出困境。”
感觉这个人似乎很了解白无尘,我问道:“很抱歉,能告诉我你是谁吗?”那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不解地问:“看来他说的是实话,等你好一些,我帮你看看究竟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失忆一事可大可小,若是脑中淤积了残血可就不好了。”
他说话间,我感觉到背上突然而来的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一声难抑制的长吼从咽喉中喷发出来,头使劲向后仰起,肩周缩成一团,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到了中箭的那一块。空气中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背上那股腻滑的液体开始如泉涌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力量之大几乎要将被单扯碎。
不知什么时候,手被握在谁的掌心,撑开**的眼眶,看到耶若正蹲在床边,一只手握住我,另一只手抚在我的头顶,迷蒙之间,我仿佛看到印象中父亲的模样,那是一座大山,在疲倦的时候会给我栖身之所,我永远都不用担心会无家可归,因为有父亲在的地方就是家。
握紧了那双手,将脸埋在他胸口,贴着砰砰跳动的心脏,只觉得世界很安静。。。。。。
头顶传来声音说:“不要动!”声音依旧的冷而强硬,他似乎也觉得不妥,又解释一般地说:“小心你身上的伤口。”嘴角的笑意再难掩饰,双手霸住他的腰部,这才发现原来耶若身上结识的很,应该是一直有锻炼的吧。
因为大夫嘱咐了最开始的几天还是不能动弹,于是背部受伤的我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在这几天里耶若一直守在我的床边,片刻不离的,他或许是因为愧疚,但我很享受这种殊荣——这西弦国主来伺候我,这种好事真是百年难遇的。我若是不好好抓住机会,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于是就算是在睡梦中我也紧抓住他的手不放,我承认我是奸诈了些,厚颜了些,但只要自己觉得舒服,有什么不能做呢?
在单独相对的时候我们说了很多话,原先冷漠相对的两人好似朋友一般,闲话家常,而耶若也会时不时地爆出一些自恋的话,让我想笑又不敢笑。
比如说某一时刻,我看到屋主家的小孩在外面活泼地奔跑着,嬉戏声说不出的可爱,于是心中一动,拉住耶若的手问道:“我很奇 怪{炫;书;网},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没有孩子呢?”因为不是在宫中,所以他说就像平常人一样对待他就好,我也乐得摆脱那身份的束缚,跟他说话也就没个顾忌。
他那时正在检查我的伤口,手指不自觉地在纱布上碰了一下,因为是碰在我的痛处,于是我的感觉异常的灵敏,我咬牙忍住,心想着: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好吧,就算是不想说民不必这样报复我吧。
忽然他的手指在我唇上摩挲,听他说:“若是我弄痛你了就喊出为,别自己忍着,你是聪明的人,应该明白博得别人的同情也是必要的。”算了,他又开始教育我了,这几天的默契也让我明白了,每次他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他就会开始教育我,借此转移话题。哼,聪明人?为什么要做聪明人?一个人太聪明会很辛苦的,不是说傻人有傻福吗?该糊涂的时候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
但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他拍拍我的头,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般轻声说:“我孩子的母亲还没有准备好。”这话很轻的,但落到我心里却撞起滔天巨浪,我吃惊地瞪着他,不敢置信:他真的是一国之主耶若吗?因为在他眼中,能为他诞下后代的女子没有做好准备,因为他可以一直等待,甚至顶着没有子嗣的危险?这个人确定是那个曾经人们口中流连花丛、荒淫无道的国主吗?那一天之后若是有人再跟我说,耶若怎么样的滥情,我想我一定会第一个起来反对,而他的那一句简单的话也一直留在我心里,每一遍回味都会带来越发加深的感动。
其实在那一天稍晚的时候,我还试着问他,他说的孩子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我不能直接问是谁,因为这么隐秘的事情,我想他是不愿意告诉我的,我甚至坏心地想:他也怕若是让我知道了那个是谁,我会做些破坏的事情,那样他就真的要绝子绝孙了。想到这里,我又痴痴地笑起来。一旁的耶若瞥了我一眼,放下手中一张薄薄的羊皮纸,说:“你又在想些什么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以前看你还是挺精明稳重的,怎么现在看着就这么的犯傻气了?”
我回瞪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于是露出妖娆地笑容,贴近道:“难道客官喜 欢'炫。书。网'奴家这样啊。。。。。。”说着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不是说他曾经很喜 欢'炫。书。网'这一型的吗?不是说以前宫中有很多歌妓吗?是不是就是我现在的样子,好吧,我承认我很坏,非要亲自验证了那传言不是真的才会罢休。
他放下手中的羊皮纸,狭长的眼线说不出的魅惑,呵气在我脸上,像是变了一个一般,贴近,贴近,眼着着吻就要落在我唇上,我赶紧偏过头去。只是没想到他的唇在我耳边慢慢地摩挲,我整个人激灵灵的说不出话来,这种感觉我不是第一次经历,还有那次在催情药的作用下与那名男子发生的事,不过当时神智不清,而这次却是完全清醒的。我撑在他胸前的手忙推开他。然后大口大口的呼气吸气,动作很是狼狈。
再度抬头的时候看到他的笑容,也听到了他的话:“若是没有信心能够继续下去就不要试着来**我,你不知道男人的自制力是很弱的吗?”好吧,我的气场还是不足以让他露出洋相,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