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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无名,我们要不要赌一次,如果雪女死了,你觉得皇上会让我陪葬吗?”媚娘一改刚刚的肃然,挑眉看向无名,玉指毫无预兆的攀上无名的肩膀,动作暧昧至极。
“媚娘…。。”无名如触电般猛的后退,诚惶诚恐的看向媚娘,心底掠过一丝沉寂和落漠。
“呵呵~”媚娘无语,转身背对无名离开,眼底却氤氲出一片雾气,跟了夜离轩这么多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场赌局的胜负,可她还是想看到最后的结局,她只想证明一点,在那个男人心里,自己终究不一样。
终有一日,当媚娘手持利刃,直指夜离轩的那一刻,她忽然发现,这场赌局由一开始便没有任何悬念,她输的彻底……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媚娘带着纷烦复杂的心境离开,无名一跃而起的时候,不远处已然多了两道身影。
“秋月,他们在说什么?”苏月容冷眼旁观,如水的清眸闪烁出一道精光,她暗中注意无名很久了,只要能在他身上抓到把柄,便可以为高风他们报仇呵。
“回娘娘,离的太远,奴婢没有看清楚,不过大致意思是有关雪女的,依他们对话所言,雪女的确是夜离轩为对付楚王准备的,不过媚娘似乎对她敌意更甚。”秋月依自己所看到的据实回应,若非唇语了得,秋月亦不会被苏月容选中,也她同来大越呵。
###百羽朝凤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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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看来雪女当真是留不得了,不过刚刚看媚娘和无名的神情,你不觉得他们之间有暧昧吗?”苏月容红唇微勾,眸光却愈渐冰冷。
“娘娘是想揭发他们,让夜离轩处置无名?”秋月猜测道。
“不,你以为皇上真的在乎媚娘?那你就错了,虽然本宫不喜欢夜离轩,但却对他有些了解,大越皇帝只爱江山,如果不是媚娘有过人之处,他岂会收为已用,至于床地之欢,不过是闲暇之余的游戏罢了,可对无名来说,媚娘的意义便所有不同,至于有多不同,那还需要我们继续观察。”苏月容冷静分析,继而转身走向梅贤阁
“娘娘的意思是有朝一日,我们可以用媚娘牵制无名?”秋月眼中放亮,若有那一天,她定要让无名自行了断。
“有这个可能,对了,齐王真的可以保证其余三个人的安全?”苏月容眸色渐冷,心中略有忐忑,她一样不喜欢楚君袖,可对此人的能力,她却不得不佩服。当日若非他出手,水玲珑也未必死的了。
“回娘娘,齐王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而且灵明他们毕竟是为大楚鞠躬尽瘁,相信齐王不会做事不理。”秋月据实道。
“最好是这样…。。”苏月容轻吁口气,心里依旧忐忑不安
御书房
夜离轩一身璀璨龙袍,正襟危坐于龙案之前,深邃的眸子正凝视着手中由百种颜色的羽毛制成的暗器,独自思量。
“属下无名叩见皇上!”无名被传召入殿,恭敬下跪。
“平身,有线索了吗?”夜离轩嗓音低深,不带一丝温度,言语间蕴含着浓重的杀气。
“回皇上,此针名曰‘百羽朝凤针’,是幽冥宫的宫主上官羽的象征,此人放荡不羁,行踪不定,自接管幽冥宫以来,显少会在宫中处理事务,现幽冥宫大小事务都由副宫主白凤处理。”无名起身,恭敬回应。
“有意思,依朕所知,幽冥宫向来不屑于朝廷为伍,在大越与大楚的几番交峰中都处于中立,何以这一次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劫走高风的首级?”低戈的声音夹杂着巨大的愤怒,夜离轩狠盯着手中的‘百羽朝凤针’,字字如冰。
“回皇上,属下倒觉得,此事似乎与幽冥宫无关,更像是幽冥宫主上官羽个人所为。”无名冷静分析,
“幽冥宫乃江湖各帮派之首,每一届的宫主便是武林盟主,统领武林各派,而且宫规言明,幽冥宫不可与朝廷有半点瓜葛,且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如果此事是幽冥宫所为,必会事先下帖,属下亦派人将此事告知幽冥宫副宫主白凤,尽管白凤没有否认,但却保证此类事断然不会再发生。”
“你认为上官羽为什么要劫走高风的首级?难道他已经站在楚刑天一边儿了?”夜离轩剑眉紧皱,眸光深幽。
“应该不会,以上官羽的作风,他该不会插手朝廷事务,再加上白凤所言,相信这次只是一个意外。”无名猜测道。
“朕也觉得幽冥宫不会贸然与大越作对,罢了,你再去探,看看上官羽到底因何劫走了高风的首级,他与楚刑天可有关系,下去吧~”夜离轩轻挥衣袖,眸光凌厉如风,手中的‘百羽朝凤针’被他紧紧攥着,心底,划过一抹诡异,看来楚刑天该是按捺不住了呵。
“皇上,那其余的三个细作该如何处置?”无名狐疑道。
“留着,早晚有用得着的时候。”夜离轩淡声回应,薄唇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阴霾,浓厚的云层将微弱的阳光遮挡的无影无踪,雪花,悄无声息的划过苍穹,慢慢漂浮,沉寂。月芽站在碧水居许久,任雪花频频落在自己肩上,却无动于衷。
那双美如蝶羽的眸子静静看着眼前的碧水居,当年之辱历历在目,身体的某处涌起熟悉的抽痛,如果不是白芷晴,她或许会在这个宫中活的风声水起,就算不能扬眉吐气,至少也会过安逸,可就因为白芷晴的一句话,自己便在素庭蛰伏三年,如今,她终有机会报仇雪恨,可是脚步却停在这里,如何也迈出不去。
月芽很清楚,只要她想,一定可以挑起白芷晴与雪女的争斗,也一定会让董琳儿有机可乘,只是雪女对她不薄,这么做,她良心有愧。
雪,越下越大,如扯破的棉絮般没有灵魂的荡漾在阴沉的空中,月芽终究起步,径自踏进碧水居,在这后宫,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当月芽踏入碧水居的一刻,不由暗自唏嘘,偌大的碧水居却如地狱般的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气,月芽环视四处,却不见白芷晴的身影,就在月芽走到正厅之时,白芷晴正自内室走了出来。
“是你?大胆!是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寒蛰的声音蕴含着莫大的愤怒,在看到月芽的那一刻,白芷晴怒火攻心,愤然吼道。
“庄妃何必动怒呢,奴婢不过是来给庄妃娘娘请安的,如今冬梅死于非命,这碧水居看上去可冷清多了,月芽还以为皇上会及时派个宫女过来伺候呢,没想到呵,这么大的宫殿,却只有娘娘一人,可怜呵~”月芽象征式施礼后起身四处扫视。
“你闭嘴!哦!本宫明白了!是你!一定是你在胭脂里下毒想要害死本宫!月芽,本宫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本宫这就去面见皇上,将你绳之以法!”白芷晴恍然开口,继而踩着暴戾的步子正欲出宫,却听月芽一阵轻笑。
“呵呵~庄妃若有证据,大可以到皇上面前告月芽一状,若没有呢…。月芽可要奉劝娘娘一句,今非昔比,如今的月芽可不是当初任人宰割的小宫女,打两下骂两下,只能将苦朝肚子里咽,有雪妃这棵大树,谁若想诬陷月芽,还要看那人有没有那个本事!”月芽冷冷噙笑,眸子忽明忽暗。
“你!本宫难道还怕你这小小贱婢不成?”白芷晴倏的转身,眸光森寒冷冽,可当对上月芽的眸子时,心底不由暗惊,此时的月芽仿佛如地狱阎王般狠瞪着自己,那目光,分明是要将自己凌迟处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