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2 / 2)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着到底该怎样做,想着到底该怎样才能不辜负彦柏的嘱托。

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心里有他吗(3)

“虽然不能完全看清,但还是能看清一两分。”斟酌了许久,他出声,娓娓道来。

听语气似乎有些沉重,有着破釜沉舟的决然。

流茧没有接话,静静等待下文,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下,只是环抱自己的力道几不可闻地重了几分。

“也许……”

他又顿住了,酝酿着。“彦柏对你而言只是可有可无的依靠。”

噗通!心,不可抑止地抖动了一下。

胸口涩涩地,酸酸地,让人难受至极,却又说不出为了什么。

流茧张了张嘴,刚想反驳,又听到他说:“准确地说,他就像是你手中的玩具,兴致来的时候调戏玩弄一下,兴致没了便随手一扔。”

唰地一下,流茧的脸色煞白,苍白如纸。紧抿地唇瓣,没有丝毫的血色,眼孔逐渐放大,难以置信地凝视着程医生。

脑袋里嗡嗡直响,像是要炸开锅一样。然后,脑海里的声音忽然间清新起来,他的那翻不断地播放,像是出了故障的录音机。

微启的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发不出任何音节。总感觉所有的字眼都硬生生的卡在喉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缓缓垂下眼帘,原本像黑珍珠一样光华流溢的眸子一点一点失了色,似乎没了灵魂。

环抱自己的力道又加重了些许,死咬着唇瓣,咬破了都浑然不知。

程医生呆住了。

他觉得此刻的流茧,像是一尊没有生命雕塑。恍惚间,他看到她身上洁白的羽翼被人硬生生地折断,鲜红的血液四处飞溅,妖冶如曼珠沙华,刺目惊心。

猛地,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想要说补救的话语,然而怎样都无法说出口。

当你痛恨决绝地煽了他人一耳光,然后再赠送一盒奶糖。直言:sorry,那只是饭后娱乐,一时失手。

试问,有谁会接受。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流茧抬起眼帘,眼中的神色已经敛起。但是在那深深的眼底有着无法掩盖的忧伤。

“呵!”她冷笑一声,眸心里没有丝毫的嘲讽,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你心里有他吗(4)

“原来!”抽空看了一眼程医生,继续说:“在你眼里我是这么的不堪!”

话语之中,听不出是自我讽刺还是其他。

程医生完全怔住了。

第一次被质问地哑口无言。原以为,她会反驳。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句话。忽然间,他无法猜透流茧的想法。

流茧在他眼里并非如此不堪!

他的本意是关心两位好友的幸福。孰不知,自己说出的话到底有多伤人。现在想起来,真想抽自己两耳瓜子。

“…柏。”流茧顿了顿,过往相处的片段不断在脑海里闪过,樱唇轻扬抿起,眼里有着几不可闻的笑意。

“不是可有可无的依靠!”

程荣轩再一次惊愣。

头一回,明确地感觉到流茧心里有彦柏,只是某个傻女人自己还不知道。

第一次,听到流茧对彦柏的肯定。那种雀跃的心情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相信如果彦柏亲耳听到这句话,一定会从睡梦中笑醒。

没准,兴奋地几天不夜不合眼。

以他对流茧的心,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非常非常非常高,几乎是百分百的事。

可是,彦柏听不到。

现在,他恐怕已经登上了飞往德国的飞机。

从此以后,彦柏和流茧就要两地相隔。而他又答应过彦柏,这种事情暂时瞒着流茧。一边是对兄弟的承诺,一边是对两位好友的幸福。

他真不知道,隐瞒,到底是对还是错。

“不管怎样,你一定要相信彦柏。”程荣轩忽然说。

有些事情既然无法直言,他只能隐射了。

流茧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眼中满满的困顿。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这样说过于唐突,又怕流茧会深究,他又说:“唉,我这也是在为你们的幸福操心。”

恢复到往日说话的调调。

她的口气很淡,眼里波澜不惊。“以后,不用你操心。”

程荣轩一顿,猜想着流茧是否已经彦柏回德国的事。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地就被否决。

“知道,三年前的我,是什么样的吗?”她一字一顿,异常艰难地问出声。

这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老佛爷,小的有罪

眸心骤然一沉,完全没想到流茧会主动问及自己的过去,毕竟当初选择遗忘地是她。

到现在他还记得,她当时的眼神是多那么的坚定多么的决绝。

那个时候,他无法想象。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能够让一个人那么决绝的丢弃过去。至今,他还是没能明白。

对此,彦柏绝口不提。

面对程荣轩审视的目光,流茧有逃跑的冲动。好像有无数冷漠的眼睛的盯着她,一只无形中的大手插着她的颈子。

感觉到的,不是窒息,而是恐惧,如荒漠般无边无垠的恐惧。

“不知道吗?”不等程荣轩回答,她又说:“那你怎么把我想得那么不堪。”

悍然!敢情还在纠结这点,程荣轩暗自松了口气。

差点被流茧吓死,看来跟她相处还的具备高负荷承受能力,否则迟早癫狂。

不过,他心虚,讪笑两声。“得!老佛爷,您别小鼻子小眼睛,跟小的一般见识。”说着,单膝跪地,有摸有样地福了个身,顺便!

注意,是顺便!

顺便端起一旁的花茶(貌似那是三天前泡的),“老佛爷,请笑纳!小的方才一时口不择言,得罪之处,且莫怪。”

虽然某人学得是有摸有样,可是在流茧眼里真的是很滑稽。(你们能想象到一名医生平日里拿手术刀的样子吗?能想到得到吧。OK,接着再次想象,平日里习惯拿手术刀的医生,学着电视里太监的模样?NO,根本无法想象!)

“噗!”她毫不客气地笑出声,忘了去计较心里那份恐惧。

“呼!”某人长长舒了口气,颇有感慨道:“终于笑了!”

“笑了,是不是就说明不跟小的计较了呢!”反问的语句却是肯定的语气,外加一副一定是这样的表情。

笑了够了,流茧轻咳两声,正色道:“还差一点!”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怎样都可以吗?”

“没错!”

她贼笑两声,他忽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很简单!拿着你家手术刀,再端好那杯,再来一次!”

“啊!”那是悲哀的嚎叫声,某人彻底风中凌乱。

请你相信他(1)

又一个三天过去了,流茧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

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彦柏不曾出现过,这让流茧有点不适应。好像原本完整的生命缺少了一部分,说不出的怪异。

心情起起落落,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坏。

她问了程荣轩许许多多的问题,比如说你知道彦柏为什么不让她接触珠宝设计;比如彦柏为什么对珠宝设计那么敏感;比如珠宝设计的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

他的回答,总是模棱两可,不清不楚。(废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又怎么能说得清楚,唉……)

或许打趣,让她好好照照镜子。

说是长得如此明显,放在大千世界中,某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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