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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谓是奇迹!让人忍不住想八卦八卦。
属于我们的时间(21)
“不能走!”一个箭步,彦柏挡在流茧身前。
碰触到流茧略带困惑的眼神,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口气过于强硬,又说:“我是说,是说……”气势明显弱了许多。
顿了顿,脑海里快速搜索说辞。“你的脸色不是很好,万一在大街上晕到…”
剩下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流茧自然能意会到。
情不自禁地蹙起眉,似乎被彦柏说动了,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过了好久,才缓缓道:“我不喜欢这里。”
她的语气很轻很轻,就像是往日的云烟悄然落在彦柏心头。
“那我送你回半山腰的别墅。”
流茧沉默了,眼神再一次滤过彦柏,投降他身后的厨房,前不久发生的那一幕瞬息涌进脑海,不断放映着。
彦柏发现她的目光逐渐黯淡下来,眼里的淡漠比先前还要浓郁上几分,心骤然缩紧,好像被一只无形中的大手揉捏着,几乎透不过气。
“那里…”抽空看了一眼彦柏,流茧接着说:“你去过吧!”
反问的语句,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
她的眼神淡漠而又疏离,眸中没有一丝波澜,就连话语也听不出一丝的情感。
忽然间,彦柏不明白言外之意,剑眉一点一点的敛起,眸心亦是一点一点收紧,原本殷红的唇瓣也渐渐失去了血色。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才轻声道:“什么意思吗?”
他不知道,不仅他的声音在颤抖,就连他的心也在颤抖。
紧紧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似乎在那一刻凝结了,空气也凝固了。
短暂的恍神之后,流茧抿唇轻笑,“我不喜欢!”眸中波光涟涟,荡起别样的涟漪。
只是那抹轻笑里,说不出是何意味,似是嘲讽又或是其他。
彦柏的身子骤然一颤。
体内,有一种挫败的痛感如冰冷的海水将他团团围住,冷入骨髓。铺天盖地的黑暗无声无息地降临,一点点地,吸走了他的意识,让他的身体变得僵硬,不能再动弹。
这个答案,他早以意料到。
只是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让人难以承受。
属于我们的时间(22)
忽而,彦柏的肩膀开始颤抖起来。
渐渐地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
“哈哈!”只见高挺鼻下削薄的唇嘲弄地抿起,轻狂地笑着。
“哈哈哈!”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说不出来的嘲讽,说不出来的凄哀,说不出来的悲伤,说不出来的……
看到眼前这一幕,程医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从笑声中,他仿佛看到了彦柏的绝望,看到了他的心在一点一点破碎,看到了鲜红的血液在心间滴落。
同时,他也看到了流茧的淡漠,看到她的疏离,看到她的无动于衷。
眉心紧紧拧成一团,眼神也深沉了几分。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肆意轻狂的笑声,似乎越来越刺耳,越来越揪心。
流茧低垂地眼帘,静静地听着。
长而卷翘的长睫毛,遮盖住她眼中的心痛和隐忍,没人能看得见。
更加看不见,她藏在衣兜里紧拳的双手,察觉不到她颤抖的身子。
彦柏不停地笑着,完全没挺下来的意思。“哈哈!”
满眶的泪,凝成晶莹地的珠,挣扎在眼底,没有落下。
她话中的意思很明白,她讨厌他。
不,或许连讨厌都算不上。
没人知道,其实流茧是多么的吝啬,她不是一个轻易付出的人,尤其是感情。绝对不会对一个陌生人投入过多的情感,更不会多看一眼。
然而,从她说不喜欢的那刻起。
他,就已经被编排成陌生人。
这一切,似乎是他亲手造成的,是他把他们一步一步逼入绝境。
似乎,这是他要的结果。
为什么,现在做到了,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从此以后她可以安稳的过活。
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开心呢?
为什么,整个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空空的,什么都摸不到,感觉不到。
流茧紧紧屏住呼吸,希望以此能够减少内心的痛苦。可是,事与愿违。
最终,她再也无法忍受令人窒息的空气,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痛楚。
她发了疯似地跑了出去,一直跑一直跑,一刻都不曾停下。对耳边不断响起的鸣笛声充耳不闻。
一心只想着,远离那个地方。
结束还是开始(1)
彦柏出神地望着流茧仓皇而逃的背影,唇角漫起的弧度一点一点敛去,或许是刚才笑得太久太生硬,有点收不回来了。
眼中运转的泪水,最终被他生生咽下。
程医生重重拍了一下彦柏的肩膀,轻叹道:“何苦呢?”
言语之中是无尽的无可奈何。
虽然,他不清楚他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可以肯定彦柏对流茧的心绝对不会变。
除非他们之间出现了威胁,而这个威胁关系到流茧。而彦柏又无法解决,否则他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举动。
过了许久许久,彦柏才默然转身。
那道修长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那么那么的凄凉和孤寂,好似被天神遗弃在世间某一个角落的灵魂。
半瓶下肚,毫无感觉,就连如火烧般的炽热也被那刻逐渐冰冷的心淹没。彦柏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仰头继续灌着酒。
咕咚、咕咚、咕咚。
一整瓶灌下,竟然丝毫醉意都没有,反倒异常清醒。
清楚得记得,刚才流茧仓皇而逃的背影。清楚得记得,她被病痛折磨的样子。清楚得记得,她的一颦一笑。清楚得记得……
不!不!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他要忘记,而不是清楚的记得。
失落之余,端起另一瓶威士忌,继续大口大口的豪饮。
趁着他换气的空挡,程医生一把夺过威士忌。“你这个样子算什么,有什么问题不能你们共同解决,非要这样折磨自己。”
彦柏仿若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抢回威士忌,依旧大口大口地下肚,只是大部分都倒在身上,喝进肚子的没多少。
很快地,又一瓶威士忌喝光了。
看到他这般痛苦的样子,程医生不再阻拦。反而跑去端来一箱酒,“来,我陪你喝!”
“好!今天我们就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彦柏嚷嚷。
“好!不醉不归!”
“谁先爬下谁就孬种!”程医生又补上一句话。
“少废话,喝!”语音未落,端起酒彦柏就开始猛灌。
他那如狼似虎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在喝酒,摆明了是想把自己灌醉。
结束还是开始(2)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到体力渐渐透支,流茧才停下来,瘫坐在一片落叶中。
此刻,她觉得她的灵魂倏地脱离了身体,毫不犹豫地丢下了僵硬冰冷的空壳。然后那具空壳便如棉花糖般软耙耙城府在大地脚下。
眼皮像是被灌了铅一般,越发沉重,意识渐渐迷离。
在晨风拂面下,到处散发着落叶糜烂气息下,流茧不知不觉地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