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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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柏也震住了。那样冷漠决然的话语还是第一次听流茧说出来,那种酸楚从心田一直蔓延至全身。像是有亿万只蝼蚁在啃噬,又像是有无数的细针硬生生地扎在上面。

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对流茧说决绝的话语是多那么的残忍。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

可是,谁都没挂掉电话,好像都跟时间赛跑,又像是在赌气,看看到底是谁先挂断电话。

流茧动了动嘴皮,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彦柏也是一样。

此刻,无论是怎样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空洞。

静默是最好的选择,然后将问题交给时间处理。

别具一格的求婚(1)

电磁波传导出来的,只有两个人平缓的呼吸声。

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很轻很轻,就像萦绕在加尔贝湖上的浅雾,在旭日里逐渐升起的时刻渐渐消淡、消逝,直到被金色的阳光全数击散。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的,时间给出了一个最完美的答案,那就是电量不足手机自动关机。

愣愣地盯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嘴角,忽然扬起,哑然失笑。淡淡的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惆怅。

突然之间,流茧不明白打这通电话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就是为了听他说那些有的没的,而你又完全听不真假的甜言蜜语吗?

真的很可笑!她鄙视自己,彻底的鄙视自己。

说了一大堆的废话,到头来,根本就没问最初想要询问的问题。或许那只是给自己一个理由去拨通电话,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其实,是她想要听到他的声音。

明明知道就算问了,彦柏也不会如实的回答她。导致方巧琳神色异常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她并不清楚,也不去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如果一个人没心没肺那该有多好。那样的话,就不会被任何事物所牵连。那颗心,不为任何人悸动,只为自己跳动,以此证明自己还活着。

可是没心没肺真的好吗?

为此,她茫然了。

杯中的清水影印出她的倒影。她看到自己唇角悬挂的那抹笑容,充满了自嘲的意味。看到自己的眼瞳没有一丝的涟漪,就像是一潭死水。

眼帘微抬,金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像是踩着黑白琴键,渐次地洒进她的眼里,晕染出淡淡的光晕来。

突然间发现,今天的天气很好。

不应该让这么好的天气,埋没在坏心情里。而且也没什么好烦恼的,俗话说桥头船头自然直。倘若直不了的话,她也不会去绞尽脑汁去掰直,顶多绕道走咯。

她接受命运,但这并不代表着她会臣服于命运。

她讨厌繁琐,并不意味着她不会制造繁琐!

别具一格的求婚(2)

由于今天阳光明媚,格外灿烂的关系,街上的行人很多。比起夜晚的静谧,要喧哗许多,到处都是汽车的鸣笛声,人们的嬉笑声。

流茧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

走着,走着。

忽然一道黑影挡在身前。下意识地往旁边走去,然而,那道黑影似乎跟她过不去一般。只要她往哪个方向走,黑影也就往哪个方向移动。

有些懊恼,蓦地抬起眼。引入眼帘的是一双覆满欣喜的黑眸。再仔细一看,屹立在跟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安佐然。

没等流茧反应,安佐然便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沁入鼻翼中的是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跟彦柏身上的气味有所不同。在耳边回荡起的,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砰砰!

砰砰砰砰!

似乎比正常的心跳要快上几分。

条件反射的想要挣脱,但是流茧越是挣扎,他拥得越紧,好像要将她融入到骨子里一样。

那过重的力道,令流茧吃痛地蹙起眉。可是她隐忍着并不做声,水眸中的惊讶在瞬间便转化为漠然。那深情,那姿态,仿佛她就是一个局外人,而被安佐然拥入怀中的不过是副皮囊。

过了良久良久,仍然没感觉到安佐然要松开的意思。

她压了压眼皮,淡漠道:“可以放开了吗?”

冷漠而疏离的口吻,让安佐然不由地一愣,微微松开手臂,征征地昵着她,目光深邃悠远,像是要将她看穿了一般。

她的眼眸中,已然没有往日的那份淡然,略带俏皮的浅光。在那深深地眼底,只有一望无垠的冷漠在流动,淡淡的,似乎覆盖上了一层薄雾。

“看够了吗?”她凉凉开口,语气很轻,就像是过往的云烟。

胸口猛然一窒,那双深邃惑人于无形的黑眸里弥漫上一层浅雾,原本属于欣喜的光芒逐渐黯淡下来,透着被迫躲藏在乌云身后的欺哀。

“看够了,就松开!”她的口气依然很淡,只是简单明了的语句被寒冰覆盖,像是冰冷的海水将他彻底淹没。

寒冷瞬息游遍全身,冷入骨髓。四肢僵硬,仿若结了冰。

别具一格的求婚(3)

“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安佐然忽然钳制住流茧的双臂。“告诉我!”近乎压抑地咆哮道:“告诉我,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事?”

“为什么……”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字眼,深怕一不小心说错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坚信,流茧的突然转变一定是这些天(炫)经(书)历(网)了什么巨大的变故。不然她不会消失那么多天,不然他不会一点她的消息都没。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一定一定是(炫)经(书)历(网)了巨大的变故。

安佐然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抚自己。

然而,流茧的视线只是漫不经心地略过安佐然,樱花般的唇角微扬。“可以放手了吗?”询问的话语,不带一丝的温度,仿若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扣着她手臂的力道不禁紧了几分,“告诉我,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时?”他近乎哀求。

这几天他一直联系不到流茧,也找不到她。一直一直都很不安,一直一直都在胡思乱想,想着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否则自己派了那么多人去找却一点消息都没,像石沉大海般。

那份剧烈的不安和恐惧,这几天一直陪伴着他,一直折磨着他。

没有见到流茧之前,他的心就没平静过。

但是,现在见到了流茧。那颗心越发的不安起来,那股无名的恐惧陡然占据整个心房,压抑地快要窒息。

安佐然迫切的眼神,让流茧感到烦躁。“一定要发生什么事吗?”冷然地笑着,挑衅般地对上他的眼。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如黑珍珠一般华光溢彩的眸子里饱含了嘲讽地意味。“一定要发生事,你才满意吗?”嘴角微扬,将眼中的嘲讽映衬地更加浓郁,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眼中挣脱出来。

冷漠嘲讽的话语,深深地刺激着安佐然的神经。钳制她双臂的手一点一点松开,“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喃喃低语,黑眸中满是失落,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地茫然。

流茧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什么话都不说,直接绕过他。

别具一格的求婚(4)

然而,还没走出几步,手臂处忽然传来一阵被挤压的疼楚,覆盖在疼痛之下的是无尽的漠然。

猝不及防,再一次跌入坚实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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