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1 / 2)

>    流茧理了理散落在肩上的头发,视线再一次转移到窗外。

金色的阳光,从窗外飘洒进来,洒落在她的周身,呈现出淡淡的光晕来。看上是那般的唯美,又是那般的撩人心弦。

她的目光深沉而悠远,在那深深地眼底嵌着难以磨灭的回忆的味道,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只见樱花般的唇角微微上扬,就连一贯淡然的眸子里也洋溢着几分笑意。

过了许久,她才不咸不淡地说:“我不是一件物品!”

听到这话,安佐然浑身一震,猛然想起那天彦柏曾经对他也说过这样一句话,同时也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此时此刻她在想彦柏。

顿时,那颗完整的心脏上被一根尖锐而细小的针硬生生地扎出一个洞来。秋天的风,原本清凉如水。可是一吹进他的心,立刻就变得冰冷刺骨。

这种心痛的感觉,他真的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只知道,真的很疼很疼,可是无论你怎样去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伤口。

仿佛在疼痛的那一瞬间,伤口就已经消失了。

可是心痛的感觉依旧在继续,令人惶而不知所措。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承受这种折磨人的痛苦。

两个人,一个站着,有个坐着,静静地想着各自的事情,但是都在心痛着,只不过心痛的原因不同罢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静地令人分不清,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同样也静地令人找不到回归的路。

人若是犯起贱

忽而,安佐然轻蔑的笑开了,那双总是带着些须冷傲的眸子里饱含了嘲讽的意味,“不是件物品,却像一件物品一样随手可以抛弃!”

那双陷藏在深黑色微鬓发际下的双眼蓦地对上她,目光咄咄逼人,不给她一丝逃避的机会,唇角边漫起若有似无的笑,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不给流茧一丝喘息的机会,又接着说:“在你成为他女人的短短几个小时之后就投入其他女人的怀抱,将你丢弃到一旁。”

“现在你又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摸样,想必也是为了他吧。那天你不是很相信他?怎么!现在又开始怀疑了呢!”

说到这,他抽空看了她一眼,继续说:“你对他的信心就只有这么一点点,还是他根本就不值得你相信,或者说你对你自己没自信。”

“或者!你,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不愿相信被丢弃的事实。”

安佐然的话就像是一记重锤,硬生生地砸在她的心头。她不知道他这是在开刀她,还是在逼迫她认清眼前的事实。

但是,面容没有任何的变化,她依然浅浅的笑着。只是当他说到丢弃这两个字眼的时候,她的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样。只有那一瞬间,很快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令人来不及捕捉。

“你这是在开导我?”流茧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安佐然,明眸里溢着浅浅的笑。

这下,安佐然笑得更加的轻蔑了,“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人若是犯起贱,真的是无可救药。”

“我猜,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天我让你出席酒会的意味到底是什么。现在,我就告诉你。那个酒会,是你男朋友的订婚宴。”

“不过很可惜,女主角不是你。而我,就是为了欣赏你亲眼目睹这一切之后的深情,才再三邀请你去。”

悬挂的唇角的笑容立刻僵住了,眼神黯淡了下来。流茧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心跳似乎在听到那句话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世界在这一刻似乎也静止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脑海中逐渐浮现出安佐然说的那句话—是你男朋友的订婚宴。

犯贱到什么时候

那几话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在脑海中放映,似乎想要从她的思想中剥离些什么。

她以为,这样的陈腔滥调只会在电影中出现,从来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以为,彦柏对她绝对不会变心,即使是山无棱,天地合。他对她的心依旧不会有所改变。就算他昨天说了那么决然的话,就算那天是他和别人的订婚宴。

她的心,告诉她。

他这样做,一定有苦衷,一定,一定,一定有。

也许就像是安佐然所说的那样,她这是在自欺欺人,不愿意接受事实。

不管怎么说,她就是无法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三年的感情,不能说假就能变成假的啊。

可是,一想到安佐然说的那句话,心还是无可救药地狠狠纠起,一点一点剥夺,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么一丁点信心。

似乎非要她相信这一切都是真,才不会那么的痛苦,那么的煎熬。

或许是不想看到流茧现在痛苦的样子,安佐然闭上双眼,将思绪全数掩埋在心里,不让自己流露出一丝的异样。

当他再一次睁开的眼的时候,流茧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是那抹往日贯有的笑容。令他不由地质疑自己是否产生了错觉,但是很快地,他捕捉到她眼中那抹难以掩饰的伤痛,才确定那不是错觉。

而是她,将她自己保护的太好。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流露出一丁点别样。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骤然一紧,感觉好象快要窒息了。

这样她,真的让他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样靠近她,走进她,更别说一点一点虏获她的心,那简直比登天还难。现在的她拒人于千里之外,恐怕也只有彦柏才能靠近。

这些认知,让安佐然体内陡然萌生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如冰冷而凶猛的潮水一般,一浪接一浪的席卷而来,非要把他淹没了不可。

越想内心就越烦躁,再看到流茧强装淡然的模样,不禁冷哼出声。“我到要看看,你犯贱到什么时候。”

这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毫无顾及的撒盐。

不管结果到底怎样

心,仍然痛到无法呼吸。

流茧却依然笑着,只是现在悬挂在嘴角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牵强,那么的忧伤。然而,依旧透着一股别样的美丽。

安佐然说的那些话虽然在她的伤口上撒了把盐,却也提醒了流茧。

他说的没错,那天她是那样的相信彦柏。在今天,即使在发生昨天那件事情的前提下,她依然选择相信彦柏。

相信彦柏做出这些怪异举动背后一定有原因,就算到头来真相并非如她所想的那般。她还是选择相信,义无返顾的相信。

确定信念之后流茧整个人轻松了起来,笑得更加地肆意,纠正道:“这叫执着,有的时候就是要执着的去相信一个人,不管结果到底怎样。”

“哦?”剑眉微挑,平静地语气中透着一丝冷讽,“你都是这样给自己找台阶下的吗?”深邃的黑眼眸中闪过一丝别味,脸上的神情更是高深莫测,像是在思量她说的话是否出自真心,又像是在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安。

流茧并未做过多的解释。对她而言,有些事情只要自己知道就好,很多时候,不需要解释,也没那个必要。

其实她是一个很独立,同样也极度自我封闭的人,对彦柏有着不一样的依赖。

她的沉默,无疑是在他那颗尚未平静的心里投下一块石头,随时都有可能卷起千层浪。

虽然这种沉默,足以令人窒息。但是他却舍不得移开脚步,仿佛只要走开一小会,就会错过很多无法预知的事一般。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她,目不斜视地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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