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柔声哄着,“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说完,有些埋怨地看向流茧,“下次不要说得那么直白好不?”
“其实我也不想,谁让那什么地方的痕迹比昨天还要鲜红。”
听流茧这么一说,方巧琳赶忙捂住锁骨,一个劲地往顾宸宇怀里钻,不满地嘟囔。“流茧,你丫的太坏了!”
流茧不禁笑了笑,“不在显眼的地方我就看不见了。”
说到这,顾宸宇配合道:“恩,下回我一定努力把痕迹弄到看不见的地方。”
转性了还是病入膏肓
方巧琳听到顾宸宇这样调侃,一下子从他的怀中蹦出,紧接着一脚横扫过去。“去你丫的,谁要跟你下回。”
好在顾宸宇眼疾手快,躲过她的攻击,那双挑花眼邪魅起眯起,继续调侃,“我有说要跟谁谁谁下回了?”既而扬唇一笑,“这么激动做什么?”况且我又没说明跟谁谁谁下回是做什么。”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嘛。方巧琳脸色一沉,眼帘微垂,透着一丝气苦,甚至没再看顾宸宇一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昨晚我就当被狗咬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
看到方巧琳负气地走开,顾宸宇向流茧讨饶,“求您了姑奶奶,您放过我们吧,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小的一般见识,下回再也不敢了。”
噗嗤,流茧笑出声,随即催促道:“还不快追,不然就真来不及了。”
原本顾宸宇还想跟流茧说一下安佐然,不过以目前的情形怕是说不成了。看着他们越跑越远的身影,流茧扬唇笑了笑,忽然间觉得偶尔逗逗他们两个还是挺有趣的。
“茧茧!”
听到这个称呼流茧顿感脊背生凉,毛孔悚然,下意识地看向安佐然,眼角抽搐了几下,思量了好一会才说:“突然之间转性了还是病入膏肓?”
听得出她话中的反讽意味,安佐然不怒反笑,其实他想喊她茧的,可是一想到彦柏也这么喊她,他又不想跟他喊一样的,所以就成茧茧。
他倒是觉得这个称呼亲昵异常,唤出那两个字能让人心情舒畅,就像是一股暖流,一直暖到心底。
当然,这是个人心态问题。
“茧茧!”他又唤了一声,唇边荡着明媚的笑容,就连原本冷冽的眸子也晕染出一丝的笑意。
流茧打了一寒颤,“看样子,是病入膏肓。”
想要扶她起身,却被拒绝,安佐然有些不明白了。难道非要自己对她用强的才行?彦柏对她温柔她就能接受,凭什么他的温柔就接受不了。昨晚顾宸宇可是对他一个劲的思想教育,说什么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细心一点、不要总绑着一张脸。
看似温柔,其实别有目的
可是现在,他对她温柔了,细心了,也不总绷着一张脸,不但不绷着一张脸,反而还笑了。她怎么就丝毫不领情,“难道非要我发火?”平静的语气中冒出一丝的不满,俊秀的眉宇不悦地蹙起。
流茧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就步跟安佐然保持着安全距离,“这是回光返照还是怎样?”
听流茧这么一说,安佐然肚子里的火就噔噔噔地往上窜,“女人,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看到他发火,流茧这才舒了口气,拍拍胸口道:“还好,还算是正常。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别一会水一会火的,我受不了那刺激。”
顿时,一股不可言喻的挫败感涌进全身,安佐然十分无奈的叹口气,看来自己往日里在她心中的形象过于蛮横,他必须重塑形象。
于是乎,他微挑起眉,“我要你记住我的好!”
流茧不由蹙起眉,有些不明白安佐然到底想做什么,报复她介入到他和沈冰彤之间?或者是她对他的出言不逊,总之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在她看来没好事。
当然,安佐然也猜得出流茧在疑惑些什么。不过他无所谓,只要她能接受她的好就行,其他的可以慢慢来,一点一点的改变。他要驻扎进她的心里,并且要在里面生根发芽,令任何人都无法拔除。
到时候他再抽身而退,那样会更有意思,可以令整个游戏更精彩。他说过,这场游戏并非只有她一个人是主宰,他同样可以反握主宰权。他要看到她撕心裂肺的样子,看到她苦苦哀求他别离开的样子,他要打击她的高傲,更要将她摧残的体无完肤。
或许做这一切是出自于报复,或者是出自于玩弄,又或者是出自于生活太过平淡,需要调味剂,才能让平淡的生活充满新鲜感。
“今天早上的风有点凉。”说着,脱下自己的外衣,准备披在流茧身上。哪知,她警觉地往后倒退了好几步,一脸警惕地看着安佐然。
“不用了,我不需要。”
安佐然不悦地蹙起眉,一把拽过流茧,强制性的把衣服披在她身上。“这完全只是出自于上司对下属的照顾。”
你想让我怎么弥补
此时此刻,流茧完全猜不透安佐然到底想做什么,口吻生硬道:“我已经辞职。”
“我说过,没我的允许你绝不能辞职。”他不容拒绝,眼帘微垂,浑身散发着凛然的霸气。
气场瞬间零下20℃,空气中的水粒子瞬息凝结,幻化成一粒粒碎小的冰晶,连同水润空气在空中凝固。就在那一瞬间,周遍的氧气被抽空,呼吸渐渐地变得有些困难。
流茧挺了挺纤瘦的身子,优雅而精致的眉心微微蹙起,长而卷翘的魅人长睫毛敛去眸中的光芒,仿佛试图掩去自己眸中的那份太过明显的思绪。“你可以执意阻挡我辞职,我同样可以执意辞职。”
说完,扯下身上的那件外衣。“所以根本就这个必要。”
安佐然抿唇一笑,眼神高深莫测,接过外衣的同时用力拽过流茧,并将其锁在怀中,不给她一丝挣扎的机会,男性特有的唇息洒在她的脸上。“有没有必要我说了算!”
他顿了顿,“别忘了,你是这一系列事情的引路人,如果没有你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未必会发生。更重要的是,你已经害我伤害了一个人。”说着,伸手理了理垂落在她耳际旁的黑发,“你可是要负责弥补。”
流茧心下黯然,没错,是她的错,是她的自私害了这么多人。“你想让我怎么弥补?”
“这个嘛。”他沉思了一会,轻佻地挑起她的下颚,唇瓣抿起,“很简单。”微微挑高一个度,上身缓缓靠了过去,“要你的心里只有我。”
流茧撇过脸,没让安佐然得逞。他倒是丝毫不介意,揉捏她的下颚的手转而拂上她的脸,在她白皙光洁的脸上反复的摩挲。“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爬上我的床。”
那只手依旧在她的脸上肆意游走,似乎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流茧冷声质问:“你摸够了?”
说话的同时,一道闪光灯亮起。回眸一看,竟然是某某杂志社的记者。见安佐然并不阻止,他又状着胆喀嚓喀嚓连续拍了好几张,心里那是恐惧于振奋共存。
早就听闻,安佐然是各个杂志社的禁忌,无论哪个杂志社敢刊登有关他的任何消息,第二天必定倒闭。
还装什么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