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柏依旧不出声,不理会流茧。过了一会,才动了动大腿,“起来。”
“就不!”
“起来!”
“就不!”
“信不信我把你甩地上!”彦柏发狠道,平静的语气中冒着一丝怒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莫名的烦躁,胸腔里积郁地一堆无名火,正在扑哧扑哧的蔓腾。
意识到自己的口气不对,彦柏赶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冲着你发火。只是…”他顿了顿,发觉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流茧安静地站起身,什么话都没说,走到窗台旁,头枕着窗框,双手环胸,有些失神地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气息。
风不大,带着些许的凉意,她不由地拂了拂手臂,眼帘微垂,出神的望着某一处,心中一片茫然。
我让你放开我
看到这样的流茧,一种酸楚的液体立刻涌进彦柏的心里,整颗心恍惚间失去了力量……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有多偏执和不善,可是他没办法控制。虽然她已经答应做他的女人,但是他并不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深怕下一秒她就会反悔,说那只是个玩笑,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压抑得他快要窒息。
微凉的风拂起,窗外的那些碧绿的树叶在风中轻轻晃荡着,光和影不停地变幻,伴着“沙沙沙”的低呤浅唱……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徘徊,似乎在极力挽留着什么,又好象在抗拒着什么。
恍惚间流茧猛然回过神来,唇边荡起浅然的笑容,只是那双漂亮的黑眼眸中流露着难以掩饰的落寂,缓缓开口道:“今天的事,纯当……”
在流茧说话的同时,彦柏心里顿然萌生一股恐惧,不待她把话说完,就用唇堵住即将从舌尖流溢出的话语。他怕,怕她会说出今天的事,只是娱乐的话语,真的很怕很怕。所以情急之下,只好吻住她。
这个吻缠绵无力,却让人久久不愿离开。
过了许久许久,两人才分开。
流茧想要挣脱出彦柏的怀抱,可是努力了许多次都没挣脱出来,只好放弃,倔强的将脸撇向一边,不去看他,樱花般的唇角负气地抿起。“放开我!”
“茧!”他柔声唤着她,她依然不为所动。
“我让你放开我!”又奋力挣扎了几下,无奈他的力气大的惊人,“我让你放开我,听不懂?”
“茧!”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脸颊,目光深邃而忧郁,将她牢牢锁在他的目光中,“听我解释好?”近乎乞求的语气,流茧不由地回眸对上他,当视线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就再也分不开。从他的眼中,她似乎读懂了很多的东西。
“知道?”他顿了顿,轻轻地抚摩着她的脸颊,“自从你答应做我女人的那一刻起到现在这一刻,我仍然有置身于云海中的感觉,这一切好象做梦一样,令我不敢相信。我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怕自己真的只是在做梦,这种感觉让我焦躁不安。”
这是我为你种下的印记
“也许你会觉得很可笑,那个处事淡然,做任何事情都自信十足的彦柏,怎么会有那样的情绪。”说到这彦柏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实在不是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过于完美到底是好还是坏。
“可是命运的齿轮让我遇见了你,并且相识。这一切也就发生了改变,对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淡然处之,惟独只有你,我不能……”
流茧直接伸手覆在他的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即而唇边漫起淡淡的笑容,正是因为那抹笑容,水润的明眸俞发的璀璨。
她握住覆在她脸上的那只手,依旧浅浅的笑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结,两人彼此相望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突然,流茧将彦柏的手拉止唇边,狠狠咬下去,唇边却依旧荡着浅然的笑容。而他,只是微微蹙起眉,任由她咬着,唇边同样挂着浅然的笑容。
只到一股腥甜的味道涌进口腔,流茧才松口,看着自己的杰作,笑得更加灿烂。“这是我为你种下的印记,你的温柔、你的体贴、柔情似水的眼神包括你整颗心只属于我。”
“如果有人要硬闯,我决不会袖手旁观。除非你想将我赶出你的心,不然的话,永不退缩。”
彦柏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一把将流茧牢牢锁在怀中。流茧静静地靠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似乎要比正常的跳动节拍要快上好几分。
忽然他抱起流茧一个劲地转圈,内心依旧澎湃,久久无法平息。这一刻,所有的感觉都那么清晰、明了,两个人的心结全部解开。幸福的笑容,在美好的容颜上荡漾开来。
“放我下来,转得我好晕!”
彦柏根本就听不下来,要知道这是他苦恋了四年得到的结果,心中的那份悸动可想而知有多么的强烈。
“快放我下来,你的手还在流血。”
“不放,流着吧!你的印记,我要永远留着。”
夕阳的余晖飘洒下来,呈现出淡淡的金色光晕。笼罩在他们的周身,美丽的少女,美丽的少女,在光晕中拥抱在一起,不停地旋转,画面是多么的温馨浪漫。
孰不知,这份温馨是短暂的,命运的齿轮还在转动。
管你要做什么
过了许久许久,彦柏才舍得放下流茧,对上她的双眸,深情款款道:“你知道?这是我24年人生当中最快乐幸福的一天。”
流茧忍不住弹了一下彦柏的脑门,她怕再让他这么说下去,恐怕自己就要甜死在蜜饯中了。“柏老头,我家在的胃在抗议!特别想请教一下,是不是该填补一下我的胃。”
彦柏不禁哑然失笑,看来还真是有点开心过头了。“OK!先喂饱你这只搀猫。不过,家里已经没什么菜可以下锅,我们得出去觅食。”
“为什么是我们,而不是你!”流茧不满地抗议。
“刚才某人好象是要一起下厨的,难道就不该一起出去觅食?”
“你也说了,我只是说一起下厨,没说一起出去觅食物。”
彦柏无言以对,宠溺地敲了一下流茧的脑门,“你啊,就知道抓小辫子。不陪我出门也行,不过你得送我出门。”说话期间,抽过流茧口袋里的钥匙,然后抽手放进自己的衣袖中掩藏好。
“才几步路而已,还要我送你出去,真是麻烦。”流茧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拖着彦柏往外走。“行了,已经送你到门口了,记住早去早回,我家的胃可是经不过起时间的折磨…”
趁流茧说话的空挡,彦柏一把将她拽去顺带着关上门,并将其抵制在墙角,圈在怀中。
“喂,你做什么!”
彦柏淡笑不语,行为轻佻地挑起流茧的下颚,澄澈的眸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不做什么。”说着,向流茧贴近几分。她完全能感觉到他呵出来的鼻息,热乎乎的。
忽而话锋一转,“但是又想做些什么,你说到底该做什么好呢?”较有兴趣地盯着流茧,唇边漫起别味的弧度,令人有些琢磨不透。
“管你要做什么,还不去觅食,你想饿死我啊。”说话的时候用手去触及门把,转动了几下,发现根本就转动不了。当然,这个小动作并没有逃过彦柏的眼睛。
意识到门被锁上,流茧不由地往墙壁贴近,此时此刻的彦柏,让她有点招架不住。于是,她决定改变策略。
(批注:彦这个字读YAN,跟燕子的燕同音。)
这姿势暧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