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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胆子大了,竟然说我无理取闹,讨打是不。”说完,她咯咯地笑开了。
是的,他说的没错。她常常无理取闹,没有原因,就是突然性的。而他总是百般忍让,虽然这样只会让她更不满。
你怎么不挂电话?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明朗的笑声,彦柏的心情也不由地开朗起来,更是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保护她。绝对不会让任何过去的人出现在她的眼前。
过去,对她而言是一个噩梦,一个无法抑制的噩梦!
“啊秋、啊秋!”流茧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她赶紧远离话筒。
但是,还是让彦柏听到了,他不由地皱起眉,“大小姐,麻烦你迈出尊贵的步伐,用你那双纤纤玉手关上落地窗成?您能将它亲手关上,是它的荣幸。”
“噗嗤!”流茧被彦柏的话语逗笑了。她总是喜欢把落地窗开得老大老大,让风呼呼的灌进来。若是以往她一定不会去乖乖的关上,即使感觉冷也不会。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异常听话的把落地窗关上,或许是怕彦柏担心吧。
“还真幽默啊!”流茧评价。
“呵呵,哪里哪里,小生现丑了!”
“接下来,你是不是摇头晃尾的子曰啊。”
“儒子可教也!”
“去你的!”流茧握紧话筒,突然膝盖处传来一阵痛楚。她卷起裤脚看了看,已经是一片淤青,皱了皱眉当作没看见。
“好啦!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要照顾好自己,别老是等饿了才想到吃饭。冰箱里有些食物可能已经坏了,别老是看都不看就胡乱往肚子塞,还有……”
流茧在电话那头静静地听着,若是换作以前她会抢白然后迅速挂掉电话。感觉好久好久没听到彦柏这么喋喋不休的交代这嘱咐那的,忽然间好怀念那种感觉。
说着说着,依然没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盲音,彦柏纳闷了。“你怎么不挂电话?”
“突然想听你念完,然后嘛。”流茧顿了顿,玩弄着脚趾,继续说:“你以前说的我都快忘光了,所以就温习下。”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只传来细微的呼吸声,过了许久许久,他才说:“若是以后我没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似乎你一直都是在电话里跟我念叨这些。”流茧理所当然道,完全没留意到彦柏此时的语气有些异样。
“呵,我还有事,先挂了!”
跟彦柏通完电话,流茧觉得整个人轻松了很多,索性把屋子打扫了一遍。
你就这么不屑?
流茧前脚刚踏进电梯,安佐然后脚就跟进来。
看到他,她微蹙起眉,有些狐疑刚才明明没看到安佐然,他怎么就突然冒出来。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明明电梯外还有人在等候,却没有一个人进来。还有那一个个看向她的目光似乎有些惊恐又有些担忧。
怪!实在是太怪,怪异的很。
安佐然不去按电钮,流茧也不去按电钮。电梯就这样一直停留在这,而电梯外的人越聚越多,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进来。
流茧不由撇过脸看向安佐然,只见他的脸上挂着贯有的高深莫测的神情,唇角依然是似有若无的抿起。忽然想起N天前他说的那翻话——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会陪你慢慢玩。
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扬眸,浅笑,抬脚。
单脚刚跨出电梯,猝不及防被安佐然大力拽回,再一个转身,两人互换位置。她在电梯的角落,他则是挡在她的身前,在加上他单手撑着墙,这个极其暧昧的动作,令人想入非非。
达到最初目的,眸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精光,伸手按下电钮,门噔的一声关上。
流茧明白,这件事情会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不禁觉得安佐然有些幼稚,又有些可恶。凭借着自己的资本,让一群女人为自己打头阵,想坐山观虎斗?
女人的妒忌心固然可怕,倘若让一个男人妒忌起来更可怕。她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该考虑下找个男人为自己站台呢。
答案很明显,不会,坚决不会,她不屑这种做法。
捕捉到流茧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安佐然钳住她的下巴,微微收紧力道。
流茧吃痛地皱了皱眉,眸中流露的不屑更加明显。
“你就这么不屑?”双眸微眯,冷冽的气息中掺杂着一股怒气,唇角嘲弄的抿起。
她把他当成那种靠女人出头的人,把这当成是陪她玩的一部分?他只不过是想看看她的反应,顺带等会看看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是什么反应。
未婚妻!
安佐然转念一想,还真有靠女人出头的嫌疑,难怪她会误会。
看着安佐然变化无常的表情,流茧在心底里给出一个评价:变态!
用这种方式勾引女人的?
她的眼深不再是不屑,而是渐渐转化为漠然。看向他的眼神平淡如水,殷红的唇瓣轻轻抿着。
然而,正是因为流茧漠然的神情触怒了安佐然。他宁可看到她不屑的样子,也不想看到她漠然的神情。因为这样的她让人琢磨不透,他不喜欢,甚至是讨厌这种猜不透的感觉。若是换了别人,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看穿别人的想法。
这种反差令人他有点接受不了。
“我在问你话?”安佐然加重指尖的力道,眼眸微敛。
对面下巴处传来的疼楚,流茧连眼皮也不眨下。只是安静地笑着,答非所问。“你都是用这种方式勾引女人的?”
她指的是他们两个这种咫尺之遥的距离,还有揉捏着她下颚的动作。
“这种方式只为你展现。”安佐然斜睨着流茧。她不喜欢这种接触方式,那么他偏偏就要用这种接触方式。他就不信,她依然能保持漠然。
“哦?”流茧轻哼一声,看了一电梯四周,轻描淡写道:“电梯里应该有摄像头吧。”而后,别有意味地瞟了一眼安佐然,浅笑着。“以你独特的接触方式,明天或许我能上报纸头版。”
安佐然不语,那双明亮而又深邃的漂亮黑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流茧。
他发觉,拿眼前的这个女人无可奈何。她实在是太聪慧,聪慧得令人心悸。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将不利化为有利;总是能轻而易巨的带动他人的思绪;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掌握尺度。
与其说她聪慧,不如说她这是在保护自己,一个懂得用智商保护自己的女人。可想而知,她把自己包裹得有多严实,简直到了密不透风的地步。
忽然,安佐然莫名地笑起,如冰霜般僵硬的眸中晕染上一层别样的色彩。他不在揉捏流茧的下颚,而是轻佻地抬起。“怎么办?”
他顿了顿,眸中流动的波光让流茧一时之间琢磨不透,安静的等待下文。“忽然有兴趣。”温凉纤长的食指划过她的肌肤,唇角随子荡起别味的笑,带着诱惑般的口吻,柔声道:“一层、一层、一层的抽光你的保护色。”
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
没由地,流茧陡然一颤,像是有块千年寒冰硬生生地砸在心头上。
心,一阵揪疼。压抑着,让她喘不过起来。